我问:“那我二叔呢?”

史存道看了史飞一眼道:“你二叔留守在京都,大到朝中变故、xiao到辎重补给,一出现什么情况他可以率先跟我们通气,他肩上的担子也不轻啊。”

我xiao心道:“您留我二叔在京城,我怎么听着有点像卧底的意思啊?您……是不相信皇上吗?”

史存道也不生气,说道:“也是也不是,我自然不疑心皇上要害我们,但是三军在外,群臣中不免有好事之徒挑拨离间也好,胡luan猜忌也好,皇上听了这些风言风语万一有了什么想法,你二叔也好把这些消息传达过来让我有个准备,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是说一味的抗命,就是怕朝廷里有些men外汉胡luan出主意,luan了我们的阵脚。皇上对我是信任的,这些家伙却不得不防,再有,战事一起,粮饷物资能不能及时到位也是胜败的关键,这都得各部协调办理,这其中如有贪墨、延误,皇上一时不查,你二叔就得出面处理。”

我感慨道:“打仗还真是一men学问啊。”

史存道笑道:“所以说,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这时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咳嗽一声道:“那个……爷爷,我再多问一句,你打算让我干什么呀?”

“咳咳……”史存道顿时显得比我还尴尬,支吾道:“这个嘛,说实话我还没想好。”

“咳咳咳”这次我真是被口水给呛着了,崩溃道:“难怪说得这么热闹,原来您是打算让我看热闹啊?”

史存道道:“皇上后天要开誓师大会,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把你抬出来鼓舞军心,所以暂时……”

我接过话头道:“暂时我就是个花瓶?”

史存道嘿然道:“要让你独领一军吧,你经验不够,让你随便担任个虚职吧,又有违皇上的初衷,你……你还是让我好好想想吧。”

我无奈道:“得,那您想吧,想好了别忘了告诉我。”

史驰带着史迪扬和史迪威来到史存道面前道:“父亲,那孩儿就要上路了。”

我说:“爹你不能等着开完誓师大会让我跟你们一块走吗?”

史驰摇头道:“兵贵神速,我在这耽搁一天,将士们就要加倍辛劳赶路,我们须在黑吉斯先锋走出黑森林以前到达指定位置。”

史存道把双手按在史驰肩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走吧,在我再次见到你以前,给老子好好活着,还有我的两个孙子。”

史驰点点头,接着和史飞史动相拥而别,他们都是经历过无数次离别的老军骨,倒也丝毫没有xiao儿nv的惺惺作态,倒是史迪扬史迪威和史迪齐史迪州兄弟显得十分兴奋,连一向老成的史迪扬都忍不住激动不已。史迪扬走过来使劲抱了我一下,说道:“五弟,你是我们的骄傲,大哥在战场上等着你。”轮到我和史迪威时,众人都知道我们不睦,把眼光聚了过来,史迪威迫于无奈,勉强和我抱了一下,却在我耳边吹着xiaoyin风道:“老五,你现在虽然是剑神,可是还是跟以前一样——一无是处”

我苦笑不已,也没了和他斗气的兴致,喃喃道:“早知道博士找工作这么难,当初就应该上大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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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买馅饼,排在我前面的人老多,可那个烙馅饼的却不紧不慢地一个一个翻着,始知更新慢之痛苦,遂有感,觉得该爆发一章了,然后……其实昨天没更,这是补的……

第四卷 无敌的史迪仔 第四卷 无敌的史迪仔 第四十九章 荒山相邀

更新时间:2011-8-25 7:05:54 本章字数:5842

第四卷无敌的史迪仔第四十九章荒山相邀

史驰带着史迪扬和史迪威就这样走了,军队已经在城外集合完毕,父子三个轻身前往,史府里顿时冷清了不少。

接下来的两天里我整日无所事事百无聊赖,除了史存道叫两个军伙帮我量身定做一副盔甲外,连值得一提的事也没有。

这天我正在神游,小豆子忽然跑过来,气喘吁吁道:“五少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我问他:“出什么大事了?”

小豆子上气不接下气道:“皇上赏您那匹乌龙骓闹脾气呢”

我好笑道:“这算什么大事?”

小豆子瞪大眼睛道:“那可是皇上赏您的,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咱们可吃罪不起。”他站在那连比划带蹦,就好像他爷爷要不行了一样,我懒洋洋道:“走,我跟你去看看。”

小豆子一溜小跑把我带到马厩,这边已经围了一大群史府的马夫,乌龙骓在马厩里又蹦又跳连带尥蹶子,暴躁不已,一群人既不敢上前,又怕它伤着自己,急得手足无措。

我背着手道:“怎么了这是?”

马夫们见是我来了,七嘴八舌道:“从早上就这样,一天没吃没喝了。”

我说:“你们虐待它了?”

马夫们吓得面如土sè:“五少爷可千万别开这种玩笑,皇上的御马谁敢虐待?”有人道:“是啊,别说虐待,连冷眼都不敢给一个,我们给它预备了单独的马厩,最好的草料,像祖宗一样供着,我给我娘养老送终都没尽过这样的孝心。”

我呸了一声道:“平时吹牛一个赛一个,真到了用你们的时候全歇菜了,你们不是都懂马吗?它是饿了?渴了?还是寂寞了?你们倒是给少爷说出个道道来呀。”

马夫们一个个脸憋得通红,表情复杂地看着我,我纳闷道:“怎么了?”

众马夫有的乐,有的顾左右而言他,就是谁也不搭我这个茬,我瞪眼道:“合着你们知道原因不告诉我,找打啊?”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马夫忍着笑道:“五少爷,您刚才说的还真有一条是靠谱的。”

我愕然:“哪条?”

老马夫笑而不语,冲那边扬了扬下巴,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见乌龙骓旁边的马厩里正是以前大胡子给我挑的那匹白马,当初我特地跟他说要温顺的,所以这白马是一匹小母马,它站在那里,身材匀称,毛发油亮,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眸子正闪烁着动人的光芒,想来就算用马界的审美观来看也是一个小尤物。而乌龙骓暴跳不已的原因正是它想要跳到白马的马厩里。

我眯缝着眼睛笑道:“这畜生原来是想女人了。”

老马夫道:“可不是么,闹腾一天了。”

我说:“那你把它们关在一块不就行了?”

老马夫嘿嘿笑道:“这皇上赐的马我们哪敢随便做主啊,再说,马配种也是要讲时令和季节的,哪能由着它来?”

我骂道:“呸,就许你们每天逛窑子,还不许人家自由恋爱了?”

众马夫猥琐地笑了起来。

我走到乌龙骓面前,伸手晃了晃道:“还有你,就那么寂寞难耐啊?”我一指白马道,“这可跟我闺女一样,你要想泡它,得先过我这一关。”

乌龙骓听完我的话,扑闪着眼睛安静下来,然后伸过头来在我的手上蹭了蹭。一群马夫都笑:“这畜生,都成精了。”

这时有家丁通报,说是来了一个禁军要见我,那家丁一闪身,一个全身戎装的皇宫shì卫便上前,往我手里塞了一封书信,拱手道:“这是水墨大师吩咐让我交给史将军的。”

我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又交给那shì卫:“你帮我念念。”上面有好多字我都不认识。

那shì卫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念道:“奉左前将军亲鉴,贫僧特在京东远郊30里外相候,冒昧之请,幸无怪罪。”

我纳闷道:“水墨大师请我做什么?”

那shì卫赔笑道:“这就不得而知了,我只负责跑tuǐ。”

我点点头:“那我得去。”我拍拍乌龙骓的额头道,“你得跟我走一趟,回来再让你们圆房。”

有人给乌龙骓套上马鞍,我和那shì卫来到史府门外一起上了马,我拱手道:“还请shì卫大哥前面带路。”

那shì卫赶紧还礼道:“不敢当,史将军请。”

我们两个撒开马,取道直奔东郊,他那匹马四蹄奔腾,跑得也算十分快了,可是乌龙骓只是意兴闲散地小跑居然就跟得上,那shì卫看了一眼,羡慕道:“这是皇上那匹乌龙骓吧?可真是神骏。”

我笑道:“这畜生,跑得快,脾气也坏,刚才还出幺蛾子呢。”

那shì卫忽然在马上冲我深深地作了一揖道:“史将军,我们顾大人要我代他向您致谢。”

“顾大人?”

“哦,顾德彪顾统领。”

“他谢我什么?”

shì卫道:“那天晚上您手下留情,不但顾大人,我和兄弟们都很承您的情。”

我笑道:“就为这个呀?那是应该的,兄弟们当差无非是hún口饭吃,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shì卫道:“顾大人本想做东请您吃饭,可是顾虑到您现在的身份地位,怕您百忙之中抽不开身,当然了,其实最主要是怕您不肯赏光。”

我摆手道:“这话就见外了,不过今天是肯定不行了,明天就要开誓师大会……”

那shì卫一听这话,脸sè顿时尴尬起来,我说:“这样吧,等我出征回来,一定叨扰。”

“真的?”shì卫的眼神又亮了起来。

“就这么说定了,回去告诉你们顾大人,他可已经欠我一顿饭了。”

shì卫喜道:“多谢史将军,这样我就有个交代了。”

这时两匹马赛上了脚力,看来对方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总想着领先乌龙骓半个身子,乌龙骓哪见得这个?它以前当御马的时候是给皇帝一个人骑乘的,一般马又怎敢到它前面去,所以它一见有人跟它较劲,倔脾气上来了,只轻轻一跃,顿时把对方甩开多半头,随即用身子往过一蹭,那匹马固然是被它蹭了个趔趄,shì卫也差点掉下马去,我使劲拉扯缰绳还是不管用,又蹭了几下,连shì卫带马都被它挤到旁边的田埂里去了。我使劲在它头上一拍,骂道:“你还想不想泡妞了?”乌龙骓这才消停了不少。

我让开地方示意那shì卫上来,他笑道:“算了,我可不敢再往它前面去了,史将军不用管我,你的马快不如先行一步,那地方很好找,您只需前行,什么时候看见一座荒山那就是了。”

我别过shì卫独自上路,乌龙骓跑得又快又稳,不大一会工夫路边果然出现一座荒山,山脚下有一列车队,我不用仔细看就知道肯定是水墨一行——车队里有四个身穿灰黑衣服的缚神卫正在闲聊。他们见我来了,不冷不淡地打了招呼,跟我说:“水墨大师已在山顶恭候多时了。”

我下了马,顺着山径攀爬,这座山也不太高,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山顶,我放眼一看,见这果然是一座荒山,山顶最平坦处大概也就是两个篮球场大小,孤零零地立着几棵歪脖树,此外别无它物。水墨在空旷处席地而坐,手里捻着佛珠,这荒凉的山上孤孤单单地坐着一个老僧,倍显意境悠远。

水墨冲我微微一笑道:“小史将军辛苦。”

“不辛苦,大师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我心里充满好奇,所以直接问了出来。

“坐。”水墨也没有废话。

我在他对面坐下,定定地看着他,全然mō不着头脑。

水墨道:“小史将军明天就要出征,心里可曾有一点jī动?”

我摇头道:“无非就是去打仗,有什么可jī动的?”

水墨眼皮一抬,意外道:“皇上特意为你开誓师大会,万军面前,尊荣尽享,你就没什么想法?”

我摆手道:“我这人最怕人多,sī下里怎么侃都没事,一上讲台就发憷,我正愁这事呢。”

“……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我好笑道:“这有什么可骗你的?”

水墨道:“将军不妨从另一个角度想想:上百万雄兵以你马首是瞻,在战场上,你就是他们的英雄,难道就没一点得意吗?”

我又摇头道:“狗屁英雄,大师你是聪明人,还不明白这里面怎么回事吗?皇上把我推出来,不过就是为了鼓舞士气,形式大于实质,不瞒您说,我爷爷现在还没想好让我干什么呢,这样的英雄不当也罢。”

水墨吃惊地看着我说:“将军这么说是不是因为你觉得自己还不受重用之故?”

我断然道:“不是,让我当了元帅我也是这么说,我宁愿两个大陆没有战争,我也不是什么劳什子剑神,大家太太平平地各过各的日子。”

水墨忽然直起腰来冲我作揖,我诧异道:“大师这是干什么?”

“就为将军刚才的一席话,请受老衲一拜。”

我急忙扶着他肩膀把他托了起来,苦笑道:“大师,您找我来到底什么事啊?”

水墨道:“老衲本想听听将军对这场战争的看法,不过现在已经不用再问了。”水墨悠然道,“锦衣玉食、一呼百应,这些东西舍弃起来容易,叱咤风云、名满天下舍弃起来可就难了,所谓名利,名永远是排在利前头的,多少清流隐士自命单薄名利,实则惺惺作态,待价而沽,老衲想问的是,将军是怎么做到的?”

我叹了口气,淡淡道:“也许……是因为我心里还有另一个世界吧。”

第四卷 无敌的史迪仔 第四卷 无敌的史迪仔 第五十章 速成之法

更新时间:2011-8-27 21:18:32 本章字数:9301

水墨愕然道:“另一个世界?”

我叹气道:“跟您说不大清,就好比您如果明知是做梦,那么在梦里无论怎么好那都是虚的,迟早有一天得醒来,心里也就没什么好得意的。”

水墨愣怔半天,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佛说有三千大千世界,将军的眼界更在三千大千世界之外,这境界……可真是让老衲心向往之啊。”

我说:“大师的和尚已经当了十年,难道也没参透吗?”

水墨笑而不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说到这我更加mí茫了,问:“大师把我叫来就为了跟我说这番话?”

水墨道:“我之所以要跟将军说这些,是怕将军少年得意少了自持,日后上了战场残刻好杀,堕入邪道,老衲再问一句,将军在两军阵前,将何以对敌?”

我说:“这个嘛,说出来恐怕大师就要不高兴了,如果给我碰上敌人,我当然会毫不留情,战场上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我留着他们,他们就会对我们的人构成威胁,任何一个xiǎo兵都是爹生妈养的,我怎么能让他们的家人伤心?”

水墨道:“那么敌人的士兵就不是爹生妈养的了吗?”

我嘿嘿一笑道:“我就知道您得拿这话噎我,没错,大家都是血ròu之躯,可是我们没跑到他们的国土上撒野,这就是我的宗旨,有句话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对侵略者绝不手软!”

水墨忽然直起腰来又冲我深施了一礼:“将军此言深得我心。”

我诧异道:“啊,我又猜对了?”

水墨道:“不好大喜功,不妇人之仁,将军可谓从心所yù而不逾矩,老衲既惭且佩。”

“这么说,大师不反对我杀人?”

水墨道:“杀恶人即行善事,将军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老衲深以为是。”

“嗨,那也不是我说的。”

水墨忽道:“将军对老衲是怎么看的?”

我纳闷道:“什么怎么看?”

水墨道:“将军当初也说过,出家人应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而老衲身处禁宫,训练甲士,说句不好听话,就是朝廷的鹰犬,你对我就没什么看法吗?”

我只能说:“大师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水墨笑道:“狡猾,我以为将军是个坦诚之人,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我认真道:“要是一般人,我肯定是认为他受不了荣华富贵的yòu惑,可是对大师这样的世外高人我真不敢luàn猜,说句再让您觉得我狡猾的话——您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水墨道:“我说我是为了天下苍生你信吗?”

我说:“信。”见他笑眯眯地看着我,我认真道,“我真信!”

水墨慨然道:“将军的胸怀令人折服啊。”却听不出是真心佩服还是敷衍。

我觉得跟他没必要打什么机锋,更没必要耍什么心眼,人家无论从经历、心智、武功都比我高出太多,所以老老实实道:“以大师的本事,名利唾手可得,要真是为了这个,又何必借助朝廷,何况大师训练缚神卫,在江湖上并没什么名声啊。”

水墨点头道:“老衲40岁那年剑气武功都已初窥mén径,之所以不事张扬。就因为心里抱着‘名利唾手可得’这几个字的想法,想要继而更进一步,这才扬名天下,可惜一场横难,事事皆休。”

我说:“大师说的想更进一步,指的是剑神吗?”

水墨不直接回答,苦笑道:“那只不过是痴人说梦、不自量力罢了。”他转开话题道,“我剑气虽失,与人争胜之心不减,直到10年前参悟了佛法,这才始知黎民之苦,有了救济苍生的心愿。”

我问:“这跟您入宫有什么关系吗?”

水墨道:“历数天下强国,黑吉斯独占鳌头,黑吉斯人暴戾无常,兵马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百姓流离失所,老衲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用这点微末技艺教习出一批能战之士,总结起来无非八个字就是‘以战止战,以杀止杀!’”

“以战止战以杀止杀?”

水墨道:“不错,因为据老衲推测,这仗打到最后不但拼的是国力,还要拼国士,洪烈帝国有缚神卫,进可攻退可守,至不济也要让侵略者在皇城脚下尸骨如山,大大的消耗他的兵力。”

我说:“大师想得太悲观了吧?”

“非是老衲悲观,战事一起,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洪烈帝国都城临近边境,只要都城不破,盍国的百姓就能不受战祸,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守住。”

我感慨道:“大师可真是煞费苦心。”我随即想到,水墨训练缚神卫原来就是为了让他们给全国的百姓当挡箭牌,要让缚神卫的人知道了水墨的初衷,不知道会不会有像骂娘的冲动,不过话说回来,这才叫为人民服务呢。

水墨看了我一眼道:“不过将军这一出世,老衲肩上的胆子就轻了多一半了——”

我忙摆手道:“我可帮不了您什么忙,只能是尽力而为。”

水墨道:“有这四个字就够了。”他深深地看着我,微笑道,“将军知道老衲最怕什么吗?不是怕你不肯出世,而是怕你恣意妄为,借机发泄以往不能修炼剑气时所受的冷遇。”

我叹气道:“就是怕我报复社会呗——这话您已经跟我说过一遍了,难道我长得就特让人不放心?”

水墨道:“若将军的剑神是勤修苦练的结果,老衲可能还不会太担忧,毕竟修成剑神对心xìng脾气都有磨练,可是天上掉馅饼,向贫乍富,那……”

我接下去道:“那就像盗墓贼挖出口金棺材,不知道该怎么作了。”

水墨笑道:“是老衲以xiǎo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看来你虽是他的转世,却只转了他的剑气武功,却没有……”说到这水墨似乎觉得有些失语,即刻打住不说。

“没有什么?”

水墨神sè一凛,摆手道:“前尘旧事,说来无益。”

我说:“大师莫非跟我的前世有什么过节?”水墨曾几次提到前世剑神又都一语带过,我感觉有点不太对劲,我觉得有必要问清楚。

水墨索xìng来了个置之不理,转开话题突兀道:“将军那日回府以后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吧?”

我只好说:“没有。”

“嗯,那是因为你最近没有和什么厉害的人物动手,不过老衲所说之事,将军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我实话实说道:“这个比较难办,照大师的说法,我要从头学起实在是没这个工夫和jīng力——最主要的,我这人太懒了。”

水墨呵呵一笑:“若非至情至xìng,将军也不能这么潇洒由心。”

我xiǎo心翼翼道:“大师,世上武功真没有速成之法吗?”我知道水墨是不折不扣的学院派,你问老学究这样的问题是要准备好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况且作为和尚来讲也分为两种,一种是不管你问他什么他也不告诉你,就自己拿朵花跟那闻,一边冲你乐,把你乐máo了,想通了,功劳全是他的,这种叫拈花派;还有一种是暴躁派,你问他个事儿,二话不说擎出个bāng子照头就打——也有拿开水烫、拿鞭子chōu的,这种的也叫bāng喝派,看水墨的范儿,应该属于这派。

“速成之法?”水墨倒是既没暴走也没找bāng子,而是笑呵呵道,“老衲自xiǎo好勇斗狠,从11岁上就遍寻天下名师高手,一边学艺一边找人切磋,及至40岁,已与人jiāo手不下数万次,这才渐近武学上的不惑,不知道我这样的算不算速成?”

我失望道:“您别挖苦我了,我知道我错了。”

水墨道:“老衲的武功jīng髓,是从跟人千万次动手中总结出的,说来平平无奇,不过到了后来,倒真想过将军说的所谓速成之法。”

我失笑道:“您那时候已经天下无敌了,还速成什么?”

水墨道:“老衲说的速成,其实是迅速制敌之法,我半生与人争斗,耳闻目送,全是各式各样的招法,人到中年后,不免起了惫懒之心,只觉天下武功尽入我彀中,我又何必与人奋力搏杀,如果能一招制敌岂不是更好?”

我笑道:“大师原来也是个懒人。”

水墨也笑道:“人就是劣xìng难改,生巧之后妄图nòng巧,贪嗔痴三毒害我不浅呐。”

我好奇道:“那后来练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