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也不多问,又简单聊了几句就挂了。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晚上睡觉之前,苏竞洗了个澡披着浴衣出来,秀滴水眼波恳切道:“我们再试一次吧?”
我痛苦道:“今天不行了,明天吧。”
苏竞凑上来道:“就一次!”
我扭着肩膀头子道:“人家没心情嘛。”
苏竞脸色渐渐失望,语气转硬道:“你别忘了你的责任。”
“那……来吧。”
——以上对话绝对全部实景截取,绝无半分胡暧昧的意思。
苏竞急忙趁热打铁道:“闭上眼睛,心无杂念,让呼吸平顺自然,心境空明之后随着第一口吸气把……”
后面的事再次顺理成章地生了——这一夜我连梦都没做一个,睡得好极了。
第二天我其实已经有安排了,早上起来吃过早点,我借故跟苏竞搭茬道:“想不想出去转转,你也在家闷了好几天了。”
苏竞道:“去哪?”
我挠头道:“看看我爸去。”这就是我今天的计划,老头再有个把月出来,我得趁现在好好溜溜老爷子,顺便探探口风,看他有什么打算,我真怕以后就没我好日子过了。
苏竞道:“你父亲是在大牢里吧?”
“说那么难听!监狱,毕竟还是人民内部矛盾嘛。”
黑山老妖一听顿时炸了窝:“什么,小龙他爹居然在牢里?”她叉着腰质问金诚武他们,“你们这些朋友是怎么当的?看着人家老爹受苦也不管。”说着她一拍我肩膀,“小龙你放心,姐姐这就帮你把你爹从里头弄出来!”
我战战兢兢道:“不劳黑姐费心,我爸再有一个月就出来了。”
黑山老妖道:“你怎么也这么不孝,一个月不也得受罪吗?”
我嘿然道:“他还真没受过什么罪,你要现在把他弄出来他这辈子都得受罪了。”
苏竞道:“为人之子尽孝道是应该的,我同意。”
我带着她出了门,在车门前犹豫了片刻道:“咱们还是坐公交走吧。”
苏竞道:“这样甚好,顺便还能再找找有没有我们要找的人。”
坐上24路,到地方以后再走一公里,我们又来到了市第一监狱门前,在门口登记,这地方没身份证是绝对进不去的,好在这里的人上上下下都认识我,我随口给苏竞编了一个号码,也没人检查原件。
仍旧是狱警小王接待,监狱有规定,一个月只许探监一次,当然,这规定对于某些人来说也就不成其为规定了,小王打量着苏竞小声问我:“女朋友?”
我只能点头:“是啊,领了来让老爷子看看。”
小王点头道:“真漂亮,龙老先生肯定满意。”
进了会见室,我家老头过了一会又带着一个“警卫员”走了出来,远远地就朗声道:“你不是前几天才刚来过吗,又来干什么?”精气神非常饱满,看得出老头心情也随着刑期结束的接近而雀跃,他还宝刀不老,外面还有大好的世界和他一手打下的江山在等着任君驰骋,老龙在心理上已经准备好了。
我笑道:“不是想你了吗?”
“少跟我贫!”老头看见苏竞,略微愣了一下,还是先从容不迫地坐下,这才说:“这是……”
“这是苏竞,你就当她是我对象吧。”
老头瞪了我一眼:“这叫什么话?”他跟苏竞礼节性地点了一下头道,“姑娘哪里人?”
苏竞道:“不是本地的。”
“哦,父母是靠哪行财啊?”
我忙道:“她妈有个可大的物流公司。”
“那你父亲呢?”
苏竞淡然道:“我父亲闲赋在家。”
我爸慨然道:“好命啊!”随即瞪我一眼道,“什么时候你也能让我闲下来省省心?”
我无辜地左顾右盼,关我什么事啊,你这几年不是挺闲的吗?再说苏竞她爸闲是付出代价的,你能甘心当孟龙氏吗?
老头又问苏竞:“你俩认识多长时间了?”
苏竞想想道:“不过1o天。”
“哦,那你可能还不了解我这个儿子,这小子懒奸馋滑都沾一点,不过太坏的心思是没有,你平时多敲打他就是了。”
苏竞抿嘴笑道:“我现了,我会的。”
我:“……”
老头又说了几句闲话,跟苏竞道:“你要是不介意,让我们父子俩待一会。”
苏竞道:“好的。”说着起身推门而出,站在了院子里。
老头这才看看我说:“姑娘不错,虽然没多聊,可以看出是个有教养的孩子,你要找,我不反对,你要是就想玩玩,趁早跟人说清楚,咱们龙家不出花花公子。”
我郁闷道:“在您眼里我就干脆一无是处了。”
老头道:“主要是你还年轻,以后会有大把的女人让你看花眼,太早下定论对你对人家女孩子都不是好事。”
我嘿嘿笑道:“您这是不是在变着法地告诉我别为了一棵树木放弃整片森林?”
“别嬉皮笑脸的,等我出去得好好查查她的背景,咱们虽然不是什么政要豪门,毕竟身份特殊——你能明白吗?”
我心说查苏竞这可要费点事,她妈那物流公司虽然在大陆无人不晓,可又不是在中国大陆注册的……
老头挠挠短道:“对了,你来看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我也开始挠头,好像真没什么事,我就是不想让苏竞架着我学天书而已,可是又不敢告诉老爹——我总不能跟他说我跑监狱里躲清闲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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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龙门客栈 第五十五章 再见眼镜男
更新时间:2011-3-4 4:49:02 本章字数:3232
我跟老头胡说八道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得胡乱打岔道:“您最近看新闻吗?”老头道:“你是说金缕玉衣?”我顿时来了兴趣:“这事您怎么看?”老头道:“那小子太可恶了,为了吃饭可以理解,但他不该把主意打到国宝身上,姓马那老头也怪无辜的。”
我笑嘻嘻道:“我也这么看。”
有了老头这句话,我也能拿着鸡毛当令箭,以后有人问起二子,我可以说这是老爷子幕后的指示。
老头斜眼打量着我道:“你这一大早跑来就为了跟我说这几句屁话?”“您不是再有一个月就出去了吗?我就是来打个前站,看看您有没有什么高屋建瓴的计划,我好去做做准备。”
老头笑骂道:“又是屁话——你有正经事就赶紧说,没事就滚蛋。”
我起身赔笑道:“那我走了,下个月咱们接风酒上见。”
老头纳闷道:“你真没事?”我笑:“真没事。”
老头指着门外道:“真的滚。”
老头难得地幽默了一把。
出了门,我见苏竞正背着手百无聊赖地往天上看着。
“看什么呢?”苏竞道:“你们这监狱的墙太低,一般的剑生就能跳出去。”
这时小王也过来了,领着我们往外走,我小声问他:“万一要有人越狱直接从墙上跳过去你们怎么办?”小王神色一紧道:“这玩笑可不能胡开!”我乐了。
出了监狱的大门我们再坐上车已经将近中午了,24路车在车流里且行且慢举步维艰,这个点儿正是车流量最大的时候,我们这的公交车没有专用车道,只能托着笨重的身子和各种私家车凑在一起,终于在一个十字路口遭遇了堵车。
起因是一辆现代想趁变灯之际勉强左行,可显然对面的出租车也想利用这一丁点儿时间通过,两辆本来对开的车在路**界处制上气了,现代要左转,出租车偏想从它前头先过,俩车一拧巴,把本来就不宽的路口封上了,邻线上的车见是绿灯也凑热闹,小车都勉勉强强挤着过去了,大点儿的越野车和公交车只能停在这俩主儿后面狂按喇叭,没过三分钟,整个路都糊上了……这个路口还没交警,司机们谁都不让谁,还找着空儿见缝插针,到最后不管红灯线还是绿灯线上的都走不了了,在路当间堵了一个大包。
我们车上的司机开始还跟着一点一点往前挪,等见堵瓷实了索性熄了火趴在方向盘上看热闹,有的乘客开始抱怨:“师傅,想想办法啊。”
司机一摊手:“我有什么办法,你没见都堵死了吗?”也有人议论道:“相互让一让不就走了吗?”不过这种话毫无营养,况且这会现代和出租车想让也没法让了。
就这样堵了将近有10多分,情况没有丝毫好转,反而连后面的车也堵上了。
这时车里有一个人奋力挤到车门前大声道:“开门!”司机犹豫了一下打开后门道:“还有下的赶紧,这没有个把小时通不了。”
人们顿时又是一阵怨声载道。
喊着让司机开门那个人下了车却并没有走,他径直来到路口,分别在两辆始作俑者的车前盖上敲了敲道:“你俩都别争了,听我的!”现代和出租车的司机都把头钻出来道:“你是干嘛的?”这人把袖子挽起来道:“还想走不想走了?”俩司机都不说话了。
这人指指出租车道:“你往边上让点,让他往前开。”
现代又不干了,把头探出来道:“你知道我要去哪啊你就让我往前开,我回家得左拐!”那人道:“你在下一个路口绕一圈不就行了吗?”现代不满道:“我马上就到家了再绕一圈?”那人也高声道:“你不就心疼那俩汽油钱吗,绕一圈能把你绕穷了?”“成成成,我听你的还不行吗?”现代把头钻回去,小心翼翼地从出租车让开的细细的一条缝里开过去,那人挥着胳膊指挥着现代后面的车:“走走走。”
然后对着跃跃欲试的出租车道,“你等等。”
出租车司机道:“都是绿灯,凭什么我等等?”那人一瞪他:“你走得了吗?”出租车司机见他吹胡子瞪眼的,又不知道他底细,只好忍气吞声。
交通在这个人的指挥下终于渐渐活络了,等我们的车也终于能走时,他三步并作两步又跑上车,司机特意等着他,佩服道:“你可真有办法,交警吧?”这人扶了扶眼镜道:“不是,我用的都是笨办法,主要是现在的人太自私。”
自始至终,我都觉得这个人我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一扶眼镜我才大吃了一惊:“怎么可能是他?”这人的眼镜很特别,是这两年不多见的金丝眼镜——这人就是我被雷劈时被瘦子掏了钱包都不敢做声的金丝眼镜!我之所以没想起他来一是因为我对他印象不深,最主要的是他现在跟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实在是太不一样了!我第一次见他时,这个小眼镜唯唯诺诺胆小如鼠,我帮他找回钱包他都没放半个屁,被瘦子一咋呼连实话都不敢说,可此时的眼镜兄,眼镜还是那副眼镜,打扮也是那副打扮,可是袖子高挽衣扣半解,尤其是刚才指挥若定,竟有几分器宇轩昂的架势,按说以他的个性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要不是样子完全一样,我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人。
我失神地看着苏竞,指着金丝眼镜结巴道:“那个人……”苏竞平静道:“刚才我就发现了,那个人身上也带了你三成剑气。”
我一拍大腿:“难怪!”随即我又问她,“剑气会改变人的性格吗?”苏竞道:“按说不会,怎么这么问?”我苦笑道:“你是没见过这哥们以前什么样,别人拿他东西他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苏竞道:“可我虽然能感觉到他身上有你的剑气,但那股剑气只是蛰伏在他身体里,并没有真正能为他所用,你说的是怎么回事?”我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随口胡说道:“大概跟酒壮怂人胆一个道理,我的剑气他虽然不会用,但副作用就是让他变了一个人。”
苏竞道:“别光顾说话,问问他在哪住。”
我顿时醒悟,挤过人群来到眼镜身边道:“哥们,干得不错啊。”
“没什么,与人方便于己方便嘛。”
眼镜回头看了我一眼,有点迷惑道:“咱俩是不见过?”我提醒他:“上次也是在24路上,你钱包差点丢了……”眼镜恍然道:“原来是你啊。”
说着他在我胸口重重来了一下,“我还想着找你呢。”
“你找我干什么?”眼镜眼中露出了复杂的神情:“感谢你呗,上次那事我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丢人,那事儿我办得真不是个爷们。
自从那以后我一直就想着要找俩人,一个是你,一个是那偷我钱包的小子,这次再让我碰见他我非跟他拼了不可!”一般凡是事发当时露了怯回头说这话的人都是吹牛,可我明白眼镜八成是说真的,我没想到眼镜居然能不怕丢脸把上回的事全认了,说明他胸襟也够坦荡,可惜,要不是因为清楚他为什么才变成这样我还真想交这么一个朋友。
眼镜抓着我的胳膊道:“好容易碰见了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中午跟我回家,让你嫂子好好整俩菜咱们喝一顿。”
我犹豫道:“这方便吗?”“有什么不方便的,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哦,下站咱们该下车了。”
苏竞冲我微微点头,我知道她的心思,找到眼镜他们家以后就能上门收账了,我只好说:“那好吧,就是太不好意思了。”
下了车,我本来还想买点水果什么的作见面礼,眼镜使劲把我拽走:“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哥又不是外人。”
我暗自感慨,这同一个人,脾性可是天上地下,这要放在以前的眼镜身上真是不敢想。
我们顺着马路没走多远就进了一个漂亮的小区,看来眼镜家的家境还不错,进了单元门上了楼,眼镜一开家门就大声道:“爱华,来看看我兄弟。”
一个珠圆玉润有些微胖的中年女人从厨房走出来,把手在围裙上擦着道:“欢迎欢迎。”
眼镜打开鞋柜给我们摆出拖鞋:“想换就换,不想换随意,我是怕你们不舒服。”
我忙道:“自己来自己来。”
眼镜他老婆冲我们笑了笑,跟眼镜道:“这还是你第一次领人家里吃饭,给介绍介绍啊。”
“哦,看我都忘了这茬了。”
眼镜把手搭在我肩上热情洋溢地说:“这是……”这时他才想起来我们其实这才是第二次见面,他挠着头道,“对了兄弟,你叫什么呀?”眼镜老婆看着我们,露出了迷惑的眼神……----------分割----------大家想想身边有没有那种性格一下就变了的朋友,那感觉挺有意思。
第一卷 龙门客栈 第五十六章 螳螂捕蝉
更新时间:2011-3-6 2:59:13 本章字数:3168
经过介绍我知道,金丝眼镜大名叫王金生,是审计局一名科员。
说话间王金生老婆摆上饭菜,王金生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白酒,咬开盖儿,给我和他都倒了一大杯,王金生笑道:“平时我还真不怎么喝酒,今天咱哥俩一醉方休。”
王金生老婆纳闷道:“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王金生一拍我肩膀:“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在公交车上帮我找回钱包那个兄弟。”
王金生老婆道:“是你呀?金生那天晚上回来就跟我念叨,这几天更是三天两头说起你。”
我笑眯眯地说:“王哥都说我什么了?”王金生老婆道:“那天的事儿都跟我说了,回来一个劲说后悔,觉得对不起你,说当时就应该就跟那个小偷拼了。”
我大感意外,没想到王金生连这种事儿都跟老婆说,作为大老爷们他就不怕他媳妇瞧不起他?王金生摆手道:“总之那天的事儿就是四个字:丢人败兴啊。”
我忙道:“也不能这么说,王哥总算是知耻而后勇,也算条好汉。”
王金生一笑,端起酒杯道:“啥也不说了,干!”他一口把酒喝干,又给自己倒上,文邹邹的笑脸顿时像被猫挠过一样蹿起红线,看来酒量堪忧,王金生举杯道,“我这人胆小怕事,以前不会做人,损人利己的事肯定是没少干,但说来也怪,见过你那天之后好像良心都发现了似的。”
我奉承道:“说明王哥底子不坏,要换了有些人说不定就改不回来了。”
王金生道:“你还真别说,我从小就想当大侠,也给人出过几次头,可无奈身体小鸡子似的,给人打怕了。
前几天我又想通了,打不过怕啥,有种就行,郭靖怎么说的,为国为民侠之大者!”敢情王金生是星爷里的如来神掌,也不知他第一次给人出头是不是被人尿了一脸从此留下了阴影……王金生说得豪迈,把杯中酒又是一口喝干,然后就栽栽歪歪地倒在沙发上了……我看看王金生他老婆抱歉道:“对不住啊嫂子,不知道王哥不能喝。”
王金生老婆叹了口气道:“这还是他第一次跟人这么喝酒,不过说实话我还是挺喜欢他这样的。”
我意外道:“啊?”王金生老婆脸一红:“有男人味了,你是不知道他以前,胆小怕事、小心眼、在单位受了气只能回家撒,现在他完全变了。”
她担心道,“就是不知道能保持多长时间,谁知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时抽风?”我忙道:“不能不能。”
苏竞拉了我一下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既然目的达到我们也该撤了。
王金生已经睡得东倒西歪,我们作别了他老婆,一出门我就感慨:“想不到我被雷劈了还能改善别人夫妻关系,这三成剑气我都有心不要了。”
苏竞对此行的收获十分满意,忽然冷丁问我:“郭靖是谁?为国为民侠之大者这话说得真好。”
“小说里虚构出来的人物,再说人家郭靖守的襄阳城是他自己的国自己的民,你别想忽悠上傻子拼命。”
苏竞道:“如果是郭靖面对你现在的情况,他会怎么做?”我眼睛一翻道:“那谁知道,又不是。”
经验教训告诉我们,贸然为别人出头其结果多是被人尿一脸,星爷和王金生就是前车之鉴!这时我电话响,一看号码是二子,我接起来还没说话二子就用很小的声音道:“龙哥,你要找的人有信了!”我诧异道:“这么快?”二子道:“也是无心,咱们工地上有几个工人在租房的地方发现有个人长得像地鼠,正商量要不要报案呢,我先给你通个信。”
“在哪?”“在西郊有个装化肥的仓库,那有一排民租房……”打听清楚了具体位置,我安顿二子:“这事儿先跟谁也别说,至于那几个工人该怎么奖励你看着办。”
二子道:“放心,我知道怎么办。”
挂了电话我喃喃道:“真的比警察还好使啊!”苏竞兴奋道:“找到地鼠了?”我点头:“我们去之前用不用告诉警察一声?”苏竞摇头道:“他们去了什么忙也帮不上还得碍手碍脚,我们自己去。”
我拦了一辆出租,把地址告诉他,出租车上已经贴着地鼠的通缉令了……到了地方下车,远处是一大片包谷地,眼前果然有一个很大的化肥仓库,再往旁边是好几排农民盖得平房,平时大多都租给外地的民工,这时候还没到收工的点儿,附近显得静悄悄的。
我问苏竞:“有感觉没?”苏竞示意我不要说话,凝神片刻才道:“有,很强,他一定就在附近!”苏竞低着头,循着感觉慢慢往前走着,我打趣道:“你怎么跟猎狗似的?”这时苏竞站在一间木板门的平房前,表情凝重地指了指房门,用口型跟我说:“在里面……”而同时地鼠也似乎感觉到了我们的到来,忽然高声道:“谁?”我和苏竞没有说话,片刻地鼠冷笑道,“看来不是警察,要不然早就冲进来了。”
苏竞开门见山道:“你拿了我们的东西!”地鼠嗤笑道:“金缕玉衣是你们的?”苏竞道:“除了金缕玉衣,你身上还有一样东西是我们的。”
“什么东西?”苏竞一掌把门拍开,屋里的地鼠就那么大喇喇地坐在床边,手头有一个包袱,地鼠打量了我和苏竞一眼,轻蔑道:“知道有多少警察眼睁睁看着我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了吗,就凭你们两个就想抓住我?”苏竞正色道:“那你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忽然能跑这么快了吗?”地鼠脸色一变道:“你是什么人?”我嘿嘿一笑道:“我们是你债主。”
地鼠满脸茫然之色,他已经不认识我了。
苏竞道:“就算你现在已经做下错事,总归是因我们而起,这样吧,金缕玉衣我们帮你还给官府,你跟我们走,等什么时候你把身上的力量还给我们,我们可以送你远走高飞,你看这样公平吧?”她一番一厢情愿的话说得地鼠莫名其妙,他眼皮一抬,懒懒道:“你们不就是想黑吃黑吗?那也得有本事才行,能抓住老子再说!”“好!”苏竞也不废话,手指一点,一股强劲的剑气掠过我的面颊直刺向地鼠,地鼠本来翘着二郎腿坐着,这时大概也感觉到了异常,身子下意识地一躲,他身后的墙上便被戳了一个小洞。
地鼠大惊,身形一闪没见他怎么动却已经站到了茶几跟前,再一闪又来到另一边屋角,最后几乎像会分身术一样,屋子里到处都是他的身影。
苏竞丝毫不敢大意,任凭地鼠怎么晃动她只是稳稳堵住门口,手上的剑气不时激射出去,不一会这间房子已经被她戳得千疮百孔,只要这样继续打下去,地鼠逃无可逃,最后的胜利一定是我们的。
然而地鼠也不是傻子,他见局势不妙,忽然一窜身贴上了右面墙壁,哧溜一下顺着通风用的口子钻了出去,这房子没有窗户,那通风口也几乎只有两块砖大小,这一下倒不是我们粗心,而是实在想不到地鼠居然能从那逃出去——他矮小的身材救了他一命。
苏竞本来胜券在握,忽遇意外,气得使劲一跺脚但毫不迟疑地也跟着蹿了出去,只在半空中留下一句话:“就在这里等我。”
两人一前一后像两条闪电一样掠过空地,前边是无边无际的玉米地,我原本以为地鼠要钻进去,这本是逃生的常识,却不料他一跃而起,身子就站在玉米杆上,像是脚踏实地一样往前飞跑。
苏竞也是一样,踩着玉米杆奋起直追,一边不住发出剑气,但地鼠左一摆右一摆,十几个跨越就把苏竞甩开了一段距离,我很快就明白:但凭速度,苏竞似乎追不上他,他若是钻进玉米地风险反而更大。
两个人都是踏雪无痕的轻功,转眼就消失在我眼帘中。
我既帮不上忙,索性慢腾腾地走进屋里,随之眼前一亮:我发现地鼠匆忙之下,原本放在手边那个包袱竟然顾不上带走,我奔过去打开一看,不禁大喜若狂——那件让无数人魂牵梦绕的金缕玉衣居然就安安分分地躺在里面。
我抖抖索索地展开包袱,一件金丝缠绕、玉石为缀的宝贝便完整无遗地捧在我手里,难为年代这么久远的文物,只有少许破损,而被金丝编织的翠玉,竟一块不少!就在我欣喜万分的时候,没注意门口已经被一个人堵上,这人同样笑眯眯地道:“剑神先生,在下恭候你多时了。”
我愕然抬头,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瘦小老头手握一柄长刀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陆人甲。
--------分割--------昨天少了一章,上架前一定补上,剧透一下,龙羊羊很快就第一次要穿越了。
第一卷 龙门客栈 第五十七章 偷辆自行车回宿舍
更新时间:2011-3-7 5:30:56 本章字数:5524
我的心凉了……
我深知这个老头要杀我的决心和能力,他不远万里从那个什么该死的大陆来,每天挖地三尺,可不是为了偷光缆的!
我下意识地退后两步,义正词严道:“我知道你是非杀我不可了,不过我死前能提一个要求吗?”
陆人甲道:“说。”
我一字一句道:“如果我答应你们绝不参合你们的事儿,你们是不是还得杀我?”
陆人甲微笑着点点头。
我跺脚道:“打个商量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