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哥道:“最多不超过三十个。”
洛闻道:“从你在这个圈子里出名算起,一年大约要换三个女人,你也真算个花花公子了。洛神还只是个女孩子,你不觉得这么对她很不公平吗?”
小徐哥道:“那是每个男人曾经都可能犯下的错误,总之我以后会专一对待洛神的。她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洛闻笑了起来,道:“这句话可是你说的,如果以后做了什么对不起洛神的事,我会让你很后悔的。”
小徐哥道:“那再说吧。”
洛闻道:“现在说你还有选择的机会,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小徐哥尴尬地笑了笑,道:“我们还是先谈公事吧?”
洛闻道:“我也正有生意要去找你。”
小徐哥惊讶道:“顾余笑说的没错,洛大老板已经有生意在等我了。”
洛闻略显惊讶道:“哦?顾余笑说什么了?”
小徐哥拿出夏远寄来的信,交给洛闻,道:“顾余笑让我按夏远说的做,并且他猜测洛大老板这儿或许正有笔生意等着我。”
洛闻微微皱眉,沉思片刻,突然笑了起来,道:“好一个顾余笑,仅仅坐在家中,就把金融街的你我他全部看透了。”
小徐哥道:“你倒说说这笔生意。”
洛闻道:“下个星期,第一投资要选出新的总裁了,听说他们董事会也给你发了邀请函,不过被你拒绝了?”
小徐哥略显得意地道:“每年都会有几家大型投资公司请我过去的,不过我出身宁波基金,在宁波基金都呆了十三年了,其他公司对我一点吸引力也没有。”
洛闻笑着道:“你对第一投资新总裁的位子没兴趣,不过有许多人都对这个位子很有兴趣,听说鼎点投资的老张和你关系不错?”
小徐哥道:“只是一些生意上的往来而已。”
洛闻饱含深意地笑着道:“是吗?”
小徐哥眼神闪烁了一下,道:“当然。”
洛闻道:“听说老张是个很低调的人?”
小徐哥道:“当然,没人比他更低调了。”
洛闻道:“听说老张遇到漂亮女人会变得很活泼?”
小徐哥道:“每个正常男人遇到漂亮女人都会变得很活泼。”
洛闻笑了起来,道:“可我还听说,以前你和他一起找过女人?”
小徐哥含糊地道:“那时年少不懂事。”
洛闻笑了起来,道:“原来小徐哥六个月前还是年少啊,呵呵…”
小徐哥沉着脸,道:“好了,好了,洛大老板!可以谈公事了吧,这笔生意到底是什么?”
洛闻道:“鼎点投资的老张也是第一投资新总裁的候选人之一,而且是热门候选人,有个大客户希望拿到老张这几年错误的投资记录,如果你可以拿到这份记录,那个大客户会给至少几十万的信息费,我可以分你七成。”
小徐哥道:“什么大客户,不就是陈笑云吗?你搞得好像替客户保密一样,你这么说,你不就是出卖了陈笑云吗?谁都知道下个星期第一投资的新总裁不是老张,就是杜小园了,如果老张失败的投资记录被人拿走了,那老张注定做不了新总裁了,杜小园做新总裁就是必然的了。肯花这么多钱买老张失败投资记录的人,不是陈笑云还能有谁!”
洛闻道:“这是你猜的,我并没有出卖过客户。”
小徐哥道:“好,你是那个永远替客户保密的洛大老板!做个老男人虚伪到你这种程度也算恶心了。”
洛闻无奈笑了笑,叹了口气,道:“这生意你要不要做?”
小徐哥爽快地答应道:“要!当然要做了,有钱赚的事我一定做。”
洛闻道:“你有信心拿到老张失败的投资记录?”
小徐哥道:“我有十二分的把握。”
洛闻道:“你打算到他办公室偷资料?还是向他们公司的高管人员拿?”
小徐哥道:“当然直接跟老张本人拿了。”
洛闻笑了起来,道:“他就算和你交情再好,他也不会把他失败的投资记录交给你吧?”
小徐哥笑着道:“这你就大可以放心吧,我自然有办法。”
洛闻道:“记着,生意的截止时间是明天前。”
小徐哥笑着道:“你放心吧,我办事一向很有时间观念。”
说着,他转身正要走出洛闻的办公室。突然,他又停住脚,转过身,走到洛闻的办公室前,一手按着桌子,一手按着洛闻的国际象棋盒,身体倾上前,笑着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妹妹这么个很有个性的女孩子,才过了一天,就对我彻底改观了?”
洛闻道:“为什么?”
小徐哥略显得意地答了出来:“因为,昨天晚上开始,她已经不是女孩子了。”
小徐哥大笑着走出了洛闻的办公室。洛闻脸上一脸的惊愕,继而又变为一脸的无奈。妹妹长大了,做哥的再也管不住她了。小徐哥走后,洛闻无意中扫了一眼桌子,突然发现,国际象棋盒上,那颗刻着人像的“王后”不在了。他拿起一支雪茄,点了起来,深深吸了一口,身体向椅子里一仰,也不知道此刻他正在想着什么。
第二十五章那年秋天
(56)
“那年秋天”,这是一个充满诗意的词语,这是一个充满回忆的时间。
回忆总是带着一点诗意的,最具诗意的东西也往往就是回忆。回忆总是能将时间和空间都扭曲了,让人置身一个软绵绵的世界中。
“那年秋天”,是否能够让你回忆起一些什么呢?也许你会记起你小时候的那年秋天,你和你的兄弟姐妹,或者是你儿时的玩伴一起奔跑在家门口金黄的稻田里,用满地金黄的稻草搭成一个“稻草房”,大家每人轮流地躺进去“休息”,这种儿时的简单快乐,人生何时才能够重温呢?也许你会记得你中学时的那年秋天,某个晚上的晚自修,天上的月亮也很美,你和某个女生偷偷地跑出了教学楼,跑到操场的另一角,你们开心地笑,仿佛自认为是做了件世界上最大胆的事。你们没有牵手,更没有拥抱或者接吻,只是彼此尴尬又不好意思地谈着些无关痛痒的生活小事。时间过得很快,不知道那个夜晚谁又能够记得。多年后的某一天,你会突然想起,在你的少年时代你忘记告诉一个人“我喜欢你”,而那个人,现在已不知她嫁给谁为妻。
聂露办公室的门正开着,她的手指间,轻轻地夹着一支女式烟,正站在窗口,望着窗外。
“咚咚咚”,陈笑云站在门口,敲了三下门,聂露回过头,看了一眼陈笑云,道:“老陈,找我有事?”
陈笑云走了进来,微笑地道:“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我都在门口站了很久了,如果我不敲门,你一定还不知道我来了。”
聂露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没什么。”
陈笑云往旁边的沙发坐了下去,点起一支烟,道:“我猜,你在想洛闻吧?”
聂露谈谈地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陈笑云笑着摇摇手,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猜的,老林绑架了洛闻,如果没有背后那个人暗中报警的话,现在洛闻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既不愿意看到洛闻变成死人,又有能力知道老林他们在哪里的人,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你一个了。”
聂露道:“不错,我承认,我恨洛闻,但我也还爱着洛闻,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死。上星期我得知老林从深圳调了几个他的老跟班,并且让他们一直跟踪洛闻,我就知道老林准备对洛闻下手了。所以我也一直派人跟踪着老林,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陈笑云道:“这几天以来,洛闻的人一直在跟踪我,老林的人又跟踪着洛闻,你的人又跟踪着老林。这真是谁也想不到,他跟踪了别人,但同时自己又被另外的人跟踪。”
聂露道:“你有话就直说吧,你打算怎么对付我了?”
陈笑云道:“我为什么要对付你?”
聂露:“是我救出了洛闻,同时也是我害了老林,你当然有理由对付我了。”
陈笑云道:“你宁愿为了救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而甘愿背叛集团?”
聂露冷笑道:“我知道很多事情是没办法理解的,很多事情也不能用值不值得来衡量。但即使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恐怕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这么做。”
陈笑云点了点头,道:“那,我告诉你,你这次害了林大同,我一点也不怪你。”
聂露略显惊讶道:“怎么,老林不是你派去绑架洛闻的?”
“当然不是,洛大老板只是做他的生意,并没有在帮助夏远对付我们,我何必去得罪这个最不好惹的洛大老板?”陈笑云冷笑地道,“如果不是你及时报了警,让警察找到了洛闻,今天我就要被林大同这个畜生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