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瑞林道:“本王也查过,那一年,与往常一样,皇后娘娘前来母府省亲,但那一次,却发生了一件事…”

他脸上又现出那种犹豫不决的样子。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

他道:“母后那一年省亲,身怀六甲,竟在寿宴之时小产了,而孩子却没能保得住…”

我奇道:“皇室不是有规定,身怀有孕之人不能随便乱走吗?更何况。母后怀有龙种?”

齐瑞林苦笑:“如儿,你还是不明白母家在大齐的势力有多大,母后决定了的事。谁能够阻挡?”

我暗道,这件事。看来也与那五位在母府寿宴上露过面的官员扯不上关系,莫非。这五位官员参与了什么事?

我不由得想起了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可这压根儿对不上,这母云姬最后也没保住小孩。那么,让女变男的事儿根本就不能成立,再说了,这母云姬已有了一位儿子,再使这种计谋,仿佛没有了什么用处。

仿佛所有地事情都隐藏在迷雾之中,而最关键的这五人已被人处 死,叶统领莫名的死亡,我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不知从何入手…

花园之中,锦鲤摇尾,几块绿萍在水波中荡漾,我斜坐在拦杆之 上,望着花园内摇曳的树叶,这些天来,太子忙于朝政,而我,仿佛无事可做,整天花园,书房,又书房花园的打转,与我相伴的,是小福子与司徒,我那位老爹,一天到晚都不见人影,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我这位老爹,倒真成了一名鬼影了,而且往往大白天出现。

每当我问起他,小福子总是告诉我:“前辈一大早就出去了”又或者说:“前辈可能没能回来睡觉…”

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又或许,他保护地,始终只是

已,如今朝局风雨欲来,是需要他来忙一忙的。

我问站在我身后的司徒:“司徒,你就不坐一坐,整天的站着,不累得慌吗?”

司徒一脸平静的答道:“我这是在练功,慧如,你就别管我 了…”

我知道,司徒又和小福子较上了劲,小福子地站立练功法看来成效挺大的,把青凤门人打了个落花流水,早已不是以前与青鸾相冲,被她所制的情况,司徒与他地武功相差日远,因此,着急,也是理所必然 的…

小福子地耳力比较好,虽然站得比较远,但还是听到了她的谈话,脸上露出比较明显地揶揄之色,仿佛在说,你一辈子也赶不上我。

司徒没有望他,反而对我道:“慧如,别看他现在武功高,可那点穴之术,却也没多大地进展,到头来,还不是要我帮忙?”

小福子显然又听到了,我眼角余光扫过去,看到他耳朵都红了,看来是气红的…

3G华夏

我忙浇熄两人之间地战火,道:“两人的武功都高,如果在江湖 上,无人能抵…”我想了一想道,“你们两人不是研究出一套武功,可以互相配合,功力增加十倍不止吗?如今,可有什么进展?”

听我这么一问,两人同时兴趣大增,把两个人的争执忘记得九宵云外,兴致勃勃道:“慧如(小姐),要不我们给你演示,演示?”

我一想,反正无事可做,要不容易两人不吵架了,看一看,也不 错…

“轰…”的一声,我看见花园中的池塘里面的水如被龙卷风卷起一般,向天空急升,仿佛有人在操控着这股水流一般,这股水流竟然在花园之内盘旋缠绕,如真龙一般,攻城掠地,沾湿了花坛,花朵,草 地,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景像,而这种景像已经超越了大自然的力 量,而这种奇像,只不过是小福子与司徒用他们的真力所控制出来的。

我听到“哗”的一声,这股水流重又归于池塘,里面还有几条红色的锦鲤游来游去,没有受到丝毫的的伤害,我吃惊的问他们:“你们两人的配合,已经如此默契?”

两人同时呲之以鼻:“谁和他配合默契了…”

还同时转过身去。

我道:“你们的武功,如果联合起来,看来,连老爹也不能抵挡 了,当然,如果借助外力,如水之类的,可以增加得更高,真可以抵挡千军万马,想不到,我一没留神,我的身边,多了两位这么高的高 手…”

司徒奇怪的问我:“慧如,你是说,我们以前不在你身边?”

小福子道:“她的意思,我们两人以前的武功那是小儿科…”

我讪笑连连:“不是,不是,只不过,我想不到,你们的武功提高得这么快,看来,如果你们联手,天下间无能能挡…”

司徒道:“谁和他联手,没的不弄脏我的手…”

小福子哼了哼,道:“小姐,只是你在这里,我才与她试一下给你看的,要我与她联手,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我无可奈何的笑了笑,知道这两人的嘴如今硬得像鸭子嘴一般,可不能再劝他们,要不然,他们可能和你对着干,真的从此以后不联手 了。

正文第二百三十四章 风云

这一天,又风平浪静一般…

小福子向我来报告:“太子爷出门了,而且火烧火撩的,有点儿像火烧了屁股…”后面这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是我根据小福子脸上的表情猜出来的…

看来,小福子不管太子也好,谁谁也好,也有一点报复心理加反抗精神的,他对太子指使手下每天一战的事情,尚怀恨在心,对我布置的监视太子去向的任务,积极响应加赞成。

我道:“他是独自出去,还是与什么人一起?”

他道:“与前辈一起,两人换了装出去的…”

我道:“难怪你不跟上去,原来如此…”小福子的武功虽高,但是,与老爹相比,还相差了一截,在老爹的眼皮底下,能够跟踪得到,与痴人说梦相比一样。

小福子的道:“他们俩人走得极快,前辈带着太子,并不是从前门走出去的。”

我兴趣大增:“难道,他们是翻墙而出?”

小福子点了点头。

我想,在自己的家里,却要偷偷摸摸翻墙而出,这是不是表明,他们俩人之间的确有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

我伸手取下廊间的雀笼,望着里面黑白相间长相奇特的雀鸟,道:“这个时候,可用得着你了…”

小福子道:“这只鸟儿,就是你叫我找遍了全京城才卖来的闻香 雀?”

我点了点头,得意的道:“我可花了不少时间来训练它,不过,鸟性不改,它闻到了那股香气,自然而然的会追踪下去…”

小福子道:“太子爷怎么也不会想到,你给他的那一个香 。不但有提神醒脑的作用,还能让这只雀鸟追踪到…”他停了一停,迟疑 道,“你是否怀疑太子爷会在外面不老实,所以,才弄了这么个东西出来?小姐,这就不用了,我会帮你看着他的…”

他说这话地时候,兴哉乐祸的表情是那么的明显。外加兴致勃勃 的,看来,他与太子结怨挺深的,时不时的找个由头想留难太子一下。

我想,看来,小福子那外表冰霜一般的表情,原来是在假扮。其实他的心底,就是一个不太成熟的青少年。

我把飞鸟放出鸟笼,它倏地一声,向远处飞去,我与小福子跟着这只鸟儿…当然是小福子带着我。当然,我得时不时的用口哨召唤小鸟儿飞得慢些。

我万万想不到的是,这只小鸟儿会飞来这个地方。诸葛阐师藏身的烟花之地,而让我更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齐瑞林与老爹两人就趴在人家的屋顶上,揭开了一块瓦。向里面望着。

什么时候。堂堂的一国太子也学人作贼了?

我记得那位阐师,圆圆胖胖地。有一身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太少的肥肉,眼睛却很大,看着人的时候,总是瞪圆了圆圆的眼睛望着你,他们来到这里,为了监视这位诸葛阐师?为什么?这位诸葛阐师不是不问世事吗?

我望了一眼小福子,小福子点了点头,我呆在房梁的下,隐匿了身子,而他则慢慢地向他们所趴的地方接近。

我探过头,望着他们,老爹忽然转头向小福子回望,却始终一言不发,只不过嘴角兮动,我知道,他们这是在进行传音入密呢…

最终,三个头靠头的趴在那块被揭开地瓦上,往里面望,过了许 久,久得我都不想呆下去了,不由得看了看夜空中明月,眼皮子直打 架,眨了无数次眼,最后一次眨眼的时候,居然发现趴在那瓦上地三人不见了…

一双手从我的腰后搂住了我,吓得我直想大叫,还好没叫,因为我听到了一声轻轻地叫声“爱妃”,齐瑞林把我从屋顶上抱起,脚尖一 点,小福子与老爹跟着,撤离了这诸葛阐师地屋顶…可重要的是,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发现,这就撤离了?

我刚想开口,耳边传来了传音入密地声音:“丫头,别出声,等离开这里再说…”

老爹的语气极为严峻,看来是发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我忙闭嘴不言。

回到东宫,齐瑞林放下了我,脸上现出雷霆之怒…

我正要辩解,他却向小福子冷道:“你,是怎么保护太子妃的,难道带着她乱跑,就是你保护她的方式?”

我忙想开口,他阻止我的话

福子,道:“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这么快的撤了下 然,还可以多探点东西…”

小福子脸上极为委屈,我可从来没看见小福子的脸上居然会现出委屈的神色,不由得欣赏了起来,倒忘了给他求情了。

小福子武功虽高,但看来言语气势还是对付不了齐瑞林,竟被齐瑞林训了个狗血淋头,也不吱一声…

终于,齐瑞林以一句话结尾:“以后,再也不能带着太子妃乱跑 了,知道吗?”

我忙道:“太子爷,是我叫他带我出去的,你可怪不了他…”

齐瑞林这才转头向我:“看来,爱妃对我防得倒挺严的,居然专门训练了一只鸟儿来对付本王?”

老爹的手掌一翻,那只鸟儿呆呆的站在他的掌心,我道:“老爹,你知道了?”

老爹道:“不知道,还会让你们跟着?”

我不由得好奇的问:“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他们三人对望一眼,没有出声,老爹从书桌上拿起一张纸,画了起来,画好之后,问我:“丫头,这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我拿过来一看,大惊:“血滴子…”

老爹与他们两人又对望一眼,他才道:“原来,这个暗器叫血滴 子…”

图上画的那个如圆帽一样的东西,里面藏有几只飞刃,机关开了,将它照在人的头上,转动里面的飞刃,头颅就会被割断,这个东西,在清朝雍正年间,是闻风色变的暗器血滴子,想不到,这个年代,也出现了这种东西,我想起了那一车的科学书籍,其中有一本,就是讲历史 的,这位诸葛阐师显然根据书里所讲,研究出了这种东西,那么是不是表明,那五位没有了头的官员,就是诸葛阐师所杀?

我问道:“你们去看的,就是这个东西?”

齐瑞林在屋子里踱了几步道:“自从诸葛阐师测出假的神宫地方,本王就一直怀疑,他是有意为之,还是有人指使,因此,一直派人盯着他,想不到,却让盯着他的人发现了这个秘密,很多天了他一直在作这个东西…”他指了指图纸上画的血滴子。

老爹继答道:“如是,我与太子决定,前去探个究竟,就看见他那间屋子里,满屋子都是木头人,而他,就用这个东西罩在这些木头人的头上,一拉一扯,木头人的脑袋就掉了下来…”

我道:“看来可以肯定,这五名官员的死,与诸葛阐师有关,但 是,至于是不是他操纵这个暗器杀人,我也不敢肯定,可我奇怪的是这名杀手的的方式,仿佛要让那几个人受到折磨一般,慢慢的把头割下 来,除了叶统领的死…他与他们有何深仇大恨,非要他们死不可?”

齐瑞林道:“没有人知道,也许,诸葛阐师只不过奉命研究这门东西,至于谁用,连他自己可能都不清楚…”

我道:“既然诸葛阐师有可能与杀人之事有关,不如,我们就从他入手,查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瑞林道:“诸葛阐师武功极高,而且性格坚毅,只怕不容易被查出来…”

我道:“我们不必惊动诸葛阐师就可以查出到底谁是凶手…”

我得意的拿出一包东西,递给小福子,道:“小福子,你趁没人的时候,把这个涂在那件暗器之上,这些粉未虽无色无味,但是沾在人手之上,在人手的长期持握之下,由于皮肤的热力,却会改变颜色,而 且,没有十来天的时间,是洗不掉的…”

老爹听了,倏的一声,来到我的身边,一把夺过那纸包,小心的打开它,道:“丫头,这就是你把我的胡子染成蓝色的东西?”

我望了老爹一眼道:“老爹,你要感谢我才对,经过那一次,你再也不敢蓄胡子了,是不是年轻了很多?”

老爹喃喃的道:“我找来找去,以为是你房间里呈蓝色的汁水或粉未造成的,却想不到,这样东西,却是无色的…”

我知道,他又想起了前曾往事,起源于我的某一次恶作剧,某一 天,我趁他不注意,把他的胡子染成了蓝色,他知道是我所为,满房间的寻找蓝色的汁水与粉未,把它们全部都丢进了池塘,到了最后,凡是我房间里蓝色的东西,都被他一扫而空,连一双蓝色的鞋子,他都拿去了研究…

正文第二百三十五章 蓝色

我知道,他又想起了前曾往事,起源于我的某一次恶作剧,某一 天,我趁他不注意,把他的胡子染成了蓝色,他知道是我所为,满房间的寻找蓝色的汁水与粉未,把它们全部都丢进了池塘,到了最后,凡是我房间里蓝色的东西,都被他一扫而空,连一双蓝色的鞋子,他都拿去了研究…

自从那以后,我的衣服鞋袜不敢再穿蓝色的,以防着他总是用闪闪烁烁的眼光打量着我,一不小心,我这蓝色的鞋袜就莫名的不见了,当然,它们最后归宿就出现在老爹的手中,可以想像,这件事情,对他的影响有多深?

小福子兴致勃勃的把这一小包东西从老爹的手里拿了过来,眼中充满了跃跃欲试,我想,他不是准备留一点在身上,用来报复他如今的大仇人太子吧?我忙道:“小福子,得全部涂上才行啊,如果涂少了,可达不成效果了,特别是手练相持的地方…”

小福子眼中露出了一些失望,我更加肯定,他绝对是想报复什么 人,我用眼角扫了齐瑞林一眼,他的眼光中有一闪而过的警惕,看来,这位太子爷也防着人家呢!

老爹问道:“丫头,这包东西涂上去,一开始肯定是诸葛阐师拿 着,如果这样…”

我道:“这包东西还有一个特点,它涂在上面,需要一定的时间放在空气之中,再由人手持握,才能够显出颜色来,而这个时间,是一天左右,诸葛阐师在这一天之内握了这件暗器都会没事,当然。要事后洗手才行,而一天之后,有人拿了这件暗器,只需要片刻时间,就会显出蓝色,而且,颜色是不会那么容易洗掉的…”

老爹道:“原来如此…”

我淡淡的道:“老爹,我还改变了你一个习惯,谁叫你一饮醉酒。就两三天不洗脸的?”

老爹显然陷入了沉思之中,想起了自那以后他悲惨之极的洗脸 史…自那以后,他的房中随时准备了洗脸水,每隔两三个钟头,就洗一次脸,所以,自那以后。老爹地脸越来越白,越来越嫩,整个人就是古代的贾氏面容一洗白…

东宫里头有不少的宫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家省亲,她们带来了不少外面的消息。使我不出东宫,也能知道市井流言,而这一次。这位名叫彩月的小宫女带来的却是官府满大街的寻找手上有蓝色胎记的人的事儿,听说。外面地人现在相互打招呼,都是问:“有胎记吗?蓝色的…”

我知道。这一步打草惊蛇之计已经颇有成效。而那一位杀人凶 手,就快要露出原形了。他不可能不知道,有人在暗器上动了手脚,那么,他第一个怀疑的人,是谁?

其实,我这种方法,要凭借手上染上的蓝色来查找出杀人凶手,那只不过是天方夜潭,随便找一块布,遮住了手,就没有人会知道你的手是什么颜色,可每个人都有一股不平之气,如果被人暗算,这种不平之气就会来得更加强烈,当这位杀人不眨眼的凶手,自认为诸葛阐师在暗器上动了手脚的时候,那么,第一个倒霉地人,只怕就是那圆圆胖胖的诸葛阐师了…也不知他们俩人的武功,哪一个更高一些?

一间民房之中,我与小福子面面相觑,看着眼前这位浑身都是鲜血的诸葛阐师…

我以为以诸葛阐师的武功,不会让人家打得这么惨,但还是想不 到,当老爹与小福子救出诸葛阐师地时候,他竟然会这么惨…

他的两支手臂,已被人连根削掉,精神委靡不堪,圆圆胖胖的脸,仿佛一夜之间被人抽走了水份,曾现出那种带着死亡地灰败之色。他紧闭着双眼,昏迷不醒,我的心中忽然感觉到一阵惶惑,不知道自己所用地这一计策,是否是正确的,我本会以为,诸葛阐师最起码也能顺利脱身,却想不到,他地下场会这么惨?

小福子在旁边道:“我们监视着他,发现他晚上走了出去,来到一个小巷子之中,巷中有人等着他,一声不出,就把他地两只手臂砍断 了…”

我惊问:“难道他就没有反抗?”

小福子道:“没有,只是直直的站在那里…,那名浑身上下都被黑衣蒙住地人利声向他吆喝,指责他的背叛,还想痛下杀手,幸得我们出手,才将那人惊走…”

我道:“看来,以诸葛阐师这么高的武功都任人斩割,他必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那人的手中…”我又问道,“老爹,跟下去了吗?”

小福子点了点头…

我道:“只有等老爹回来,才能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了!”

过了许久,老爹满脸沮丧的来到房间,又满脸沮丧的告诉我,跟丢了…

我不由得说了一句:“不会吧,以老爹这么高的武功都跟丢了,那么,这个人的武功会高到什么程度?”

老爹的脸上难得的露出羞赧之色,道:“他的武功的确很高…”

我看了他老人家的神色,决定还是给他老人家留点儿面子,别让他老人家太过难堪了,所以,我没有再问下去。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只有诸葛阐师了,小福子解开了他的穴道,诸葛阐师缓缓的睁开他那双不再明亮的大眼睛,看到是我们,欲言又止,…

老爹看来想将功补过,将手掌贴住诸葛阐师的后背,缓缓的向他输送功力,诸葛阐师喘息着讲了一句话:“我就知道是你们…”

这让我非常奇怪,为什么他会讲这么一句话?

我问他:“为什么你知道是我们?”

他却又闭口不言,这使我心中的疑惑更深,为什么,他会一睁开眼就知道是我们?难道说,他认为,我们迟早会找上他?还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或与我们有牵连的事?

看来,齐瑞林所猜测的诸葛阐师的性格倒为真的,他人虽然长得圆圆胖胖,可是却性格坚毅,除了说出那句话之外,不管我怎么问他,他都闭口不言,他这翻对待救命恩人的行为,让我更加疑惑,我们与他又没有深仇大恨,为何他这么的防着我们?

我们虽然在外买了一间民房,把诸葛阐师藏在里面,但我想不通的是,还是有人找到了这里,当小福子把找到这里的那人告诉我的时候,我不由得有点儿担心,担心这人会把诸葛阐师掳走,那么,倒还不如让我先下手为强。

而且,说不定从她那里得到的消息比从诸葛阐师还要多…

我不由得笑了…

正文第二百三十六章 铜镜

变鬼女化妆成民妇的样子,闪躲着走进了这间民房, 息,说这人藏在民房之内,要她采取必要的行动,她没有问是什么必要的行动,不用问她也知道,所采取的行动应该是什么?虽然衣着布钗粗衣,但她那款摆的腰肢,仍旧像蛇一样的灵活,柔软,让人看了,完全忽略了她身上的衣服,她飞身而入这间平房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知道,凭借她的武功,是不可能让人发现的,她在江湖上的地位,是没有人能比,而她一身怪异之极的武功,几乎没有人能躲得过…

当她在一间空房间里面,看到斜躺在床上那位失掉了双臂的人时,她知道,她的行动,应该开始了。

她指风点向塌上之人,那人睁开了眼睛,原来大大的眼睛如今混 沌,疲倦,但他的眼光之中,却没有奇怪的神色,静静的望着她,等待着死亡。

但是,她却不能现在就杀死他,因为,领头人所要问的话还未问清楚,九变鬼女身形一转,手指轻挥,她浑身的骨骼忽然之间有了节奏,配合这节奏,仿佛微风拂起,她浑身柔若无骨般,在这位双臂已失的人面前转了一个圈,她满意的看到,这位具说武功极高的人眼睛逐渐迷茫起来,真气在她体内流转,而这股真气,带动了她浑身的肌肉,做出各种姿态,迷惑人的姿态…

她问道:“你是否已经向人道出是谁要你制作这件暗器的?”

这位失了双臂的人睁大的迷茫的眼睛,呆呆的望着她,她耐心的等着答案,她一点都不着急,因为她知道,这间屋子里只留下了一个人,她并没有惊动那个人…

那人缓缓地张开了双唇。道:“不…”又仿佛在死命抵制着她的失魂之舞,费力的眨着眼睛,想要从这种迷魂状态中清醒过来…

九变鬼女暗叫不好,忙将体内的真力催到极至,身体不可思议的在他面前扭转,飞舞…

她看见那人眼中一晃而过的清醒眨眼消失不见,这才松了一口气,正在这时,她却忽然看到。正对着她的那面墙上一块布幔哗的一声跌了下来,那面墙,变成了一块极大的铜镜,映出她自己地身影,柔美,缓慢的挥动着手掌,她感觉。自己望进了那面铜镜中,那里面,有一个正跳着迷魂之舞的人影,她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仿佛堕入一个黑暗的世界。而黑暗世界的那一头,走来了个面带微笑的娇小身影,问她:“姑姑。我有一些事,不太明白。你能告诉我吗?”

她看到了那名面带微笑地女子,她的笑容是如此的灿烂。仿若宽广的天空那一抹清澈澄亮的兰色。让人看了,从心底舒服了起来。她忽然间觉得,自己想把心中所有地事都告诉这位面带微笑的女子…

那位女子问道:“姑姑,你为什么要杀诸葛阐师?”

九变鬼女再也忍不住,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讲出了所有地前因后果,她的心中充满了讲述地愿望,滔滔不绝,讲述之时,她充满了喜 悦,仿佛长久以来,她所等待的,就是这一场讲述,甚至连谁指使她下杀手地事也讲了出来,她感觉,如果不讲出来,就对不起面前这位面带微笑地女子,亲切,充满了善意,她的心中仿佛孤独了好久,要讲出所有地一切,她甚至有一个愿望,连她小时候尿床之事,她都想对这名女子说上一说…

我看着面前喃喃自语不断的诉说着的九变鬼女,如今的她,她一个五岁大的孩子一样,不停的说着,从她的杀手生涯,一直到她勾引俊 男,连她与徒弟若容之间的争吵打闹,她都说了出来…

我想不到,想出来的这个办法,效果居然会这么好,跳迷魂之舞的人如果功力反噬,会照成这样的情况。

这面大铜镜,可是我从皇宫内院,连偷带借的弄来的,那位看守皇室仓储的老太监,正巴巴的等着我还这面铜镜呢,可别弄花了,我忙叫小福子把铜镜放到了隔壁的屋子里,反复叮嘱他,千万,千万,可别弄花了,听说,这块铜镜,可是大齐开国之时,开国皇帝所制的镇国之 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我把这个东西偷运出来的时候,那名老太监差点昏了过去,倒是真的…

小福子飞快的放好铜镜,来到我身边,问:“她怎么会这样?”

我道:“她的迷魂之舞,是用全身真气流转来控制,就像你运用功力一掌打出去,如果要忽然之间收回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一样,而她,也是一样,跳起了迷魂之舞,既使发现墙上的铜镜,想要停下来,也不会那么容易,只要她做出一个迷魂的姿势,铜镜就会反射她的身姿,那么,迷魂的力量就会反噬在她自己身上,这个时候,如果有人问她什 么,她就会把什么都说出来…”

小福子迷惑的道:“可是,小姐并未问她小时候尿床的事啊?”

这个时候,这位九变鬼女正津津有味的回忆起小时候尿床的趣事:“我告诉你哦,我尿过床的,那个冬天,天气真凉啊,我睡在床上,真暖和啊,可是,睡到半夜色,我忽然间感觉身上发冷,极冷,自己用手一摸…”这个时候,她还配合着手势,真把手往身上放,摸了一 摸…

我只好道:“这一层,我也不知道,也许,这位九变鬼女压抑太 久,没人跟她讲话,所以,趁这个机会,一吐而快。”我看着这九变鬼女,江湖上名声赫赫的女子,如今,却变成如一名小女孩一样,面容忽喜忽悲,声音时而为尖细娇嫩的小女孩的声音,时而又变成了成熟柔媚的女人的嗓门,她已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可比较奇怪的 是,唯一与她能够勾通的,就是我,她每说一件事,就眼巴巴的望着 我,直到我点头,哄着她:“对了,乖,你说得真对…”她这才又喃喃自语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