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连接在它身上的机关是什么,但是,就算随便连一个狗铃铛,叫醒了其它两个屋子里的人,我们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小福子见我望着那把锁,仅仅不能言语,知道事情比较复杂,他又传音入密问我:“怎么回事?”
我张了张嘴,没有出声,示意他看这把锁,练了武功,而且武功高强的人确实不同,眼光厉害,他看了一眼,告诉我:“有一根极细的金线连在上面…”
我向他点了点头,他配合默契,用两根手指夹住了那根金线,看他面色凝重的样子,看来这根金线连接的物体极重,稍不留意,就会拉扯不住,引发机关。
我从身上拿出一把小剪,剪断了金线,剩下的事就好办了,小福子一只手拉着金线,一只手随手一捏,把那只琵琶锁捏得变了形…
我想,我与小福子配合得真是好,如果在现代,很可是能成为名嘈一时的雌雄大盗,在这里就不行了,可惜他成了一个太监…
小福子拉着那根金线,一点不敢松懈,示意我快点进门,把司徒救出来。
看来只有这样了,为了不惊动他人,减少伤亡,我与司徒脱身之 后,小福子才能松手放开那根金线,以小福子的身手,应该能很快脱 身。
我忙轻轻的打开房门,走进去,这是一间小小的石屋,石屋里有一张石床,石床上面,斜躺着一人,身上穿的,正是司徒入冷宫之时常穿的衣服,我心中一喜,向那床上轻轻叫道:“司徒,司徒…”
床上斜躺着的人闻声动了一下,却仿佛行动极为缓慢,想抬起身 来,却怎么也起不了。
我心中一沉,司徒肯定被人下了药,要不然,在我走进房门之时,她就应该惊醒,我忙走近床边,拍了拍她:“司徒,你怎么啦?”
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我,眼中露出我熟悉的光彩,却没有说 话…
我声音忧急,左手却悄悄从衣袖之中拿出一根长针,心想,我就说呢,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我们找到这里,走入这间房门。
我连声叫道:“司徒,司徒,你快醒醒,我们离开这里…”左手的长针夹于指尖,似乎毫不在意的向司徒拍了过去…
躺在床上前一秒钟还有气无力的司徒,下一秒钟像跳蚤一般的从床上跳起,直蹦着,差点撞到了并不高的房顶。
我早已躲开,把长针重新收好…
挥
袖,叫道:“小福子,不用拿着那根金线了,人家早们了…”
小福子从房门外冲了进来,脸色不正常的苍白,我望了他一眼,心道,惨了,他也中招了,看来那根金线上面有毒。
那位躺在床上的人蹦跳了几下之后,终于停了下来,她蹦到了地 上,问我:“你怎么发现的?”
我笑了笑道:“琼花,你的易容易得很好,连司徒受一连串打击,可能的憔悴瘦削都计算了进去,因而,人皮面具制作得非常的好,可我知道,司徒面容或许会憔悴,但她绝对不会变瘦,因为她有一个极为特别的体质,在长期的幽禁之后,不管怎么忧心,她反而会稍胖一点,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这一点,只不过,人皮面具已经做好,才发现了这一点小小的破绽,你是不是在赌,我会不会留意这一点呢?”
我想,我当然会留意这一点,有一段时间,由于父亲的死亡,我伤心难过,人很快的瘦了下去,但是司徒,看起来比我还难过,整天呆在屋子里不出去,可当我瘦骨嶙峋的走过去,想安慰她一番的时候,却发现她反而长胖了一点,眼神中虽然充满了悲伤,可那体形,不能不让我生气,又好几天没理她,后来,我思前想后,才明白,是不是世界上是有这么一种人,一遇伤心之事,内分泌失调,所以才长胖呢?
琼花从脸上取下人皮面具,无可奈何的望着我:“你怎么会知道是我?”
我淡淡的道:“一个人既使怎么化妆,可眼神是无法改变的…”
更何况是你的眼神,那种带一点儿尊敬,又带了一点疑惑的眼神,从在冷宫之中,你阻止青鸾向我施以酷刑之后,我就发觉了,你的态度和眼神改变为何会这么大,我整天都在琢磨这个事儿呢,一见到了,怎么不会一下子认出来?
我笑道:“琼花,如今你也中了毒,小福子一不小心,也中了毒,不如我们交换解药,各走各路?”
我想,看来司徒不会被关押在这儿了,这里,明明是一个陷阱…
一个为了困住我与小福子而设的陷阱,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的一举一动已经落入人家的眼中,我有点想不通。
琼花笑了笑,脸上带了点誓死如归,她道:“我这条命算得了什 么,只要帮主子完成使命!更何况,解药本来就不在我这里。”
我最讨厌看到的刘胡兰似的表情又在她的脸上曾现,偏偏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小福子在一旁冷冷的道:“不用理她,我们先走…”
看来这个也不差,也是一个不知名的革命烈士。
琼花道:“他所中之毒,为碧血丹心,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我当然听过,要不然也不会迈不开脚步了,中这种毒之人,七日之后,如无解药,全身的血液变成碧色,而唯一不是碧色的地方,只有心脏,全身皆为剧毒,以血中之毒,慢慢的侵蚀自己全身的器官,到最 后,全身会像冰人一样的融化。
我的下在琼花身上的药,没这么厉害,也就是麻沸散而已,过不了多久,琼花就会发现所谓的毒,它尽然已经解了,你瞧,我真的认为我很善良…
如果我不想小福子变成太阳底下的冰人,那么,只有留下…
正文第五十九章变故
忽然笑了,问琼花:“怎么这么久了,也不见你的同伴接应你?”
琼花也笑了:“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来接应我?”
可那笑容是如此的勉强,眼光闪烁的望着我,我知道她发现了不对头,我也发现了不对头,这可不是我事先安排的,可看琼花的样子,她就是怀疑这是我事先安排的…
我道:“只怕他们不能来接应你了吧…”
琼花更加肯定又是我搞了鬼,她道:“不管你出了什么手段,今天都别想走出这里…”
我确实没搞鬼,我还没那么大的人力物力,手下也就只有经常对我反一下骨的小福子而已…
我说道:“你瞧,小福子中了毒,而你们的人包括青鸾在内,都没出现来接应你,要不,你把解药给我,我想,过了一会儿,青鸾他们来了,想必不会怪你的…”
我这话说得似是而非,好像是我派人控制住了青鸾,又好像不是,可越是这样,琼花越相信我又使了什么鬼手段。
琼花可真是一个性格坚定的人,她一声冷笑,道:“我们之所以在这里,就是为了完成任务,如果完不成任务,那么…”
她没有说下去,因为,我从她的话语中听到了迟疑,我再接再励:“琼花,你看,我们也相处了一场,算得上是知已了,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都不是那么心狠手辣的,只要你把解药给了小福子,咱们还不是一样的绿水长流,青山常在?”
我的意思,她很明白,想要再捉住我,机会多着呢,起码司徒还在她手上是不?这次放过了我们,下一次不照样有机会?她说解药不在她手上,说实在的,我是不太相信的,以我看来,琼花在她们的组织中,也是一个中上层人物,可能比青鸾低一点,如此重要的解药,她起码会知道放在哪里的,要不然,小福子真的毒发身亡,可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了…
可现在的麻烦是,旁边的两间屋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虽表面上慎定,可心里,急着呢,我知道可能发生了变故,这种变故,我与琼花都不能控制,可不趁热打铁的逼琼花拿出解药,如果真的把冰人小福子变融化了,到哪里再去找一个给我?
琼花与我本无怨仇,我们两人还一同做战过,再加上她怀疑我用手段控制住了两边房子里的人,她坚定的脸,终于有了一点儿软化,她叹了口气,道:“其实,这种毒,本不应该被下在这里的,可小福子的武功太厉害了…”
我想,这真是奇了怪了,下了毒还怪人家武功太高,我就没见过找籍口找成这样的…
我当然没在脸上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我保持绝佳的风度含笑望着她,表示我非常理解他们的做法…
琼花望了望我,道:“他的解药,在青鸾身上,只要你…”
话未说完,门口传来哈哈大笑之声,那笑声猖狂,得意,让人一听就想把那笑的人的牙给打掉…
我回头一看,两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现在出现在了这里。
琼花的脸色苍白,她喃喃的道:“原来是你们…”说完之时,她望了我一眼,那是受骗上当的眼神。
我摊了摊手,我想,我又没有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那两间屋子是我派人控制的!
这两个人,我见过一面,在皇宫狩猎之时,其中一个还拿弓箭对准过我,他们两人,就是齐宣王手下的子夜与归宁,当然,笑得如此讨人厌的,是那个总是面孔阴沉让人一见就没好感的归宁…
子夜根随宣王多年,从上马打仗到下马
无数的战事,不管是大是小,他都经历过,可这一次不明白的一次,他问归宁,来这里,冒着与三皇子撕破脸的危险,就是为了捉住一个小小的西楚皇宫的尚仪,到底为了什么?
归宁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话,可子夜明明看见了他眼中也充满了疑惑,那种疑惑是一种对吃惯山珍海味的人忽然改变吃青菜萝卜的疑惑,子夜知道,归宁不比自己,他更加圆滑,更加讨得宣王欢心,而私底下,也帮好色的宣王拉了不少的皮条,所幸的是,那些女子最后都对宣王倾慕,倒没出什么大乱子,没闹出被人告拐卖人口的事儿来,可今天这事儿,可奇怪得紧,这么一个平平凡凡长相普通的贾慧如,他与他弟弟争什么呢?何况登上皇位,可还是需要三皇子的支持的,如今这个多事之秋,眼看着太子就要登上大宝,皇位旁落,还把自己与归宁两员大将派了过来?
在上位者的心思,的确难懂,子夜只好这么想,但既然任务已经下达,就要不惜一切的代价完成它,子夜的心里,只有这个想法,其它的事,丝豪都打动不了他的心。
不光是子夜,这一次归宁也不明白,宣王为什么会这样,自从三王子从西楚归来,宣王与他见了一面之后,他就要求下属派专人跟踪这位西楚尚仪,她的一举一动,尽落入他们眼中,可在他看来,这位西楚尚仪除了有一些小聪明之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哪里比得上大齐三姓五望的世家之女,大到谋略,策论,小到琴棋书画,都为万里挑一,世人为求一嫁之,不知打穿了多少的人头…
归宁与子夜同时望向站在屋子中间有点儿不知所措的贾慧如,以及琼花,小福子三人。
琼花最先打破平静,她冷冷的道:“真想不到,是你们,是你们的主子派你们来的吗?”
归宁笑了,他道:“我们主子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管这些事,我们听说青鸾仙子已到,一时技痒,前来讨教,可看见这位最近在江湖上胜传颇有名气的少年高手鬼刺在这里,忍不住前来讨教一下。”
这番言论也颇为奇怪,不是处心积虑,又怎么会来到这密室堵了个正着,可人家就是不承认是受主子指使,你又有什么办法?最奇怪的 是,那鬼刺到底是谁,好像没这么个人在这儿吧?
我与小福子对望一眼,心想,不是指的琼花吧?她是鬼刺?
琼花却望了小福子一眼,很显然她早知道鬼刺是谁,她道:“两位看来有备而来,今日不得善了?”
我看见琼花显而易见的目光,我与小福子对望一眼,我明白了,小福子也明白了,小福子一下子不明不白的成了名叫鬼刺的少年高手,可见,这成名,它多么容易,一夜之间,小福子就变成了鬼刺,有点儿类似于我那个时代的歌星们…
可小福子没同人打几架啊,除了我横跨墙头之时,他被人车轮战轮斗,还有与青鸾一战,可那一战还没开打呢,就被我用诡计把青鸾给了了,就这么,就成名了?这也太简单一点儿了吧…
怎么他成了名,我倒无声无息,与青鸾那一战,军功章可有我的一半,我未免愤愤不平的想到,虽然说是不想卷入是非,可在名利面前,我还是不由自主的心动了一下…'
正文第六十章俘
归宁笑了,消瘦阴沉的面容一笑起来,还挺好看的,他请琼姑娘不要插手今日之事,事后,我必当面向姑娘赔罪…”
瞧他这话说得,多么温文尔雅,打了人家一巴掌,还叫人家别生气,我断定,这个归宁,绝对是个阴险狡诈的主儿…
看来,他们早已把我们当成了他们的瓤中之物,连招呼都没向我们打,也没问我们愿不愿意,不过也是,有谁见到过想吃老鼠的猫还向老鼠打招呼的?
我忽然间仰头大笑,笑得他们莫名其妙,其实我也不知道笑些什 么,只不过没办法想了,就想到了庞统使连环计的时候,想叫曹操入套儿,可差点给曹操给砍头了,于是三声大笑,笑得曹操惊疑不定,最终听了庞统的连船之计,把船烧了个精光。
果然,那两人面现疑色,望着我,望我的眼光类似于,这女子是不是吓疯了的吧?!
其实,我也没什么妙计,我不是还有一个凤尾暗器吗?我边笑边把手偷偷放进怀里,触手一摸,我感觉不妙,因为那凤尾暗器的手感怎么不同了呢?尺寸之上好像小了一点,摸起来带也不是那触手冰凉的铁 筒?而变成了类似于石块的触感?
这样一来,我笑不出来了,我的手也不敢掏出来了,我可以肯定,身上的暗器被人调了包。我深深地后悔,为什么来之前不把暗器检查一下,只是感觉了一下身上的重量,知道暗器还在身上,就出了门?
小福子脸色苍白,而且有点儿泛绿,看来那毒已慢慢在他体内发 作,我就别指望他了。我用余光扫了一下琼花,琼花显然注意到了我的动作,眼神之中满是谦意…
我思前想后,唯一让人近身的,竟是林管家那一撞,原来。林管家故作老态隆重的那一撞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的暗器换走,看来,他们早就知道我假扮为曹掌柜的侄儿之事…
我奇怪地是,林管家看来也是一个空空高手,让我失了东西而毫无所觉,连用来代替凤尾暗器的石条重量都一模一样…
我再次感觉到了这个组织的心思缜密,无所用其及,从琼花假扮司徒的面具,到一个简单的偷梁换柱,考虑得如此周到。让我自叹不如,我下定决心。以后不管去了哪儿,一定要检查清楚。可不能再让人给糊弄了…
可现在,该怎么办?
我决定识实务者为俊杰,我问他们:“青鸾呢?”
归宁笑了笑道:“看来贾尚仪对青鸾仙子倒了不打不相识,惺惺相惜,到这时了,还挂念着她?”
我也笑了,道:“公子真会说笑,我怎么会挂念她。只不过我的朋友被她下毒,如今命在旦夕。希望两位能行个方便,让她把解药拿出 来,常言说得好,予人方便,就是予自己方便,两位地目地,不是为了与我这位朋友一决高低吗?现在他身中奇毒,行动不便,如果两位能让青鸾仙子赐与解药,那么,我这位朋友很愿意陪两位一战…”说着,我用眼斜了斜他们两位,“莫非两位不是为此而来?”
他们当然不是为了所谓的江湖比武而来,可也不大好意思一下子出尔反尔,我看见他们对望了一眼,在征求对方眼中的神色。
归宁笑了,他道:“既然鬼刺身中奇毒,在下理当为他求得解药,只不过,万事都有代价…”
我心想,你终于要露出狐狸尾巴了,看看你到底要什么?在暗中潜伏,破坏琼花青鸾请君入瓮的计划,到底目地为何?
我笑了笑,示意他讲下去,他看了看我道:“在下只希望鬼刺与贾小姐能随在下一同前往齐国,让在下做一回东道主…”
我说呢,原来还是为了困住我们,我就奇怪了,这两批人马怎么回事,都想把我与小福子带走?带走小福子还有理由,毕竟他武功高强,收伏了他,可就收伏了一个绝顶高手,可拖上我干什么?莫非我是小福子的搭头?
我想起了以前买猪肉的时候,老板总要搭点儿猪头肉在里边,莫非我就是那猪头肉?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脱身呢?只要我脱了身,小福子那么高的武功,想必也能找机会脱身了。
我试探着问他们:“两位既然对我这位朋友的武功感兴趣,不如就带他上路,到于我,一介女流,就不麻烦两位了。”
归宁与子夜用奇特的目光对望了一眼,归宁笑了:“贾小姐又何必自谦,你可不是一般的女流,鬼刺少了你,又怎么能安心与我们上 路?”
子夜道:“只要贾小姐答应我们地要求,鬼刺的毒,我马上可以为他解…”
简直是赤裸裸地威胁,可我还不得不接受他的威胁,因为,虽然小福子勉力控制,我也感觉到了他身体地颤抖,露在外面的皮肤越来越 绿。
我苦笑了点了点头,道:“承蒙两位胜意,在下与我的朋友,就只好跟你们走一趟了…”
子夜一扬手,抛过来一个瓷瓶,道:“每天服一粒皆可…”
原来,他们早就问青鸾拿到了解药,或许,在我与小福子偷进密室之时,他们早就把另外两间屋子里面的人控制了,只余下这一间,专等我们钻入陷阱…
小福子望了我一眼,我笑道:“这两位都是有头有脸的宣王身边的红人,应该不会用假药来唬弄我们的,放心吃下去吧。”
我想,他们不会老老实实的把解药给我们地,里面肯定加了其它的控制小福子功力地药物,但是既使里面加了什么东西,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不服下这种解药,因为性命毕竟比武功重要…
小福子服下解药,默默的坐在床边运功…
琼花至此,一声不出,冷冷的望着两人,显然在考虑以后怎么报复过来。
归宁看了看她,笑道:“琼小姐,你不用拿眼瞪我,我们也没有冒犯你什么,青鸾仙子与她的手下,都好好的在一旁的屋子里呆着呢,至于我们带走贾小姐与鬼刺,那可全属私人恩怨,与我们主子没有任何关系,想必,你会向你们主子报告的吧?”
我想,这个人的脸皮厚得可以,但他说得对,他们所做一切,并未丝豪触犯琼花,青鸾的利益,让人找不到一点把柄,只不过在他们的手中比较文明的带走了我与小福子两个人,而且我们还不得不跟他们 走…
小福子脸上的绿色虽然消失,但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的功力全 失…
正文第六十一章 计中之计
瑞坐在小厅的中央,小厅内的摆设简洁大方,但每件都不是凡品,充满了尊贵大气,他的身边,站着的是那位中年统领,叶不凡。
他的手中拿了一本书,拿在手中,抚了抚封面,又放下,随手拿起茶杯,饮了一口茶,叶不凡手拿茶壶,给他添满…
又把屋内燃着的定魂香的香灰掸了掸,又负手站到了林瑞的身 后…
林瑞静静的开口:“你说,这铜管传音的技艺,真是是她从书上看来的吗?”
叶不凡恭声道:“主子,不管是不是从书上看来,但这次,倒也帮了我们不少大忙,如果不是在那密室连接了一条铜管到密室之外,密室内外的一切动静,都瞒不了我们,这次的任务,倒不可能完成得那么圆满…”
林瑞笑了,道:“她以为密室内隔音极好,哪里会知道有一条铜管从将军府连到了密室之内,他们一进花园,我们就查觉了呢?”
说完,又笑了笑,显然是想到了贾慧如与小福子在花园内窜上窜下的情景。
叶不凡望了望主子的脸色,道:“那贾慧如怎么都不会想到,她的手法,这么快被用到她自己身上…”
林瑞点了点头,道:“她们快回来了吧!”
叶不凡道:“早在门外等着呢…”
林瑞道:“传她进来吧,这次,她可受了不少惊吓…”
琼花换了装束,稳步走了进来,她的神色忐忑不安,她恭敬的向坐在上位的林瑞行了礼,又向站在他身边的统领叶不凡行了一个礼,这才拜倒在地,向林瑞禀告:“拜见主子,请主子责罚,属下办事不 力…”
林瑞手拿一本书,随意的翻着,听了她的说话,与叶不凡对望一 眼,眼中带了隐隐的笑意,他道:“不,你办得很好…”
琼花原想着主子肯定会责罚自己的失策,却想不到换回主子一声赞扬,她知道,主子在属下面前,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她疑惑的抬起 头,望向林瑞。
林瑞笑了笑道:“叶统领,该告诉她了…”
叶不凡笑了上前,将琼花虚扶起身,道:“琼领队,你不必挂怀,这本就是主子计划中的一环。”
琼花听了,心中却没有不满的感觉,她知道,主子的行事,必有他的道理,主子鬼虎神功般的计谋策略,是她永远都没办法全部弄得明白的,更何况,主子虽然对不会全然告诉自己真相,但是,事后,他一定会派人向自己说明白,这也是她全心倾服主子的原因之一,有这样一个把一个普通的属下都当成家中成员一般的主子,她想,她即使丢却了性命,都会保护主子的安全。
叶不凡笑道:“宣王的这一手,主子早已查觉,从他上门,知道主子对那姓贾的尚仪颇感兴趣的时候开始,这种结果,早就已经安排好 了…”
林瑞淡笑了饮了一杯茶,琼花看见茶杯空了,忙上前给他斟满…
他道:“二哥安插在我身边的暗探,娴妃已经伏诛,薛长贵也因为宣王把他在大齐的家人全部处以挖眼之刑而参与告发娴妃,自尽身亡,二哥在西楚的势力基本已被清除,现在,轮到他身边的人了吧…”
叶不凡知道林瑞所讲为什么,薛长贵在大齐的家人之所以被处以这种残酷的刑罚,很大的原因,是宣王得到了薛长贵不忠于他的证据,而这个证据,是由自己亲手布置送到宣王的手上,加上娴妃的老底被揭,以宣王的性子怎么会不怀疑到他的身上,以宣王不得其用,宁愿毁之的性子,又怎么不对他的家人采取手段,逼得他不得不反?
叶不凡点了点头道:“他手下的大将归宁与子夜一向是焦不离赞的,守在宣王身边,这次,倒好不容易为了姓贾的小姑娘来到了西楚…”
林瑞站起身来踱了几步道:“如果由我们动手,痕迹太过明显,但如果是那位贾尚仪与少年高手鬼刺动手,而我们暗中相助的话,他只怕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吧…”
叶不凡静静的望了林瑞一眼,不经意的道:“只不过,如果这样,不论成功与否,那位姓贾的尚仪,只怕都会陷入宣王事后无休止的追杀之中…”
林瑞淡淡的道:“不是这样,以她的性格,不使一点手段,她又怎么会走投无路,完全投靠于我,我要的人,必定是一个全心于我的人…”
琼花听了这话,有些明白,又有些奇怪,她不明白是,为什么主子会如此重视贾慧如的忠诚,他以前一向的用人手段不是物尽其材的吗?只要有价值,他是不会管其忠不忠诚
.+.肯定,这fu主子的心目之中,应该很重要,起码比自己重要,她没有妒意,因为她早已领教过贾慧如的手段,比起青鸾在她手中吃的苦头,自己这点吃条虫子的委屈算得了什么?
叶不凡没有再说下去,他调转话头,请示道:“主子,那块金带玉,是不是送出去?”
林瑞摇了摇头,道:“这块玉,本就是一个引子,为的就是引来二哥与那贾慧如,如今,它已经曝光,如果再送出去,二哥怎么不会拿它来做文章,如果送给大哥,必让人论一个居心叵测的罪名,请人把它雕成一尊佛像,送给父王吧。”
叶不凡点了点头,又望了主子一眼,道:“那么,林管家他们该撤了吧?”
林瑞想了一想,道:“看来,诸葛阐师所测算神宫的位置不太对,在大将军府,除了一个密室之外,别无他物,就连公主府都豪无异样,二哥同样知道了诸葛阐师的言论,可派薛长贵打入公主府,照样没找出什么来,这两处所派的暗探全部已经暴露,二哥在娴妃那里吃了那么大个亏,他是不会放过这个打击我的机会的,我估计,这两天,他就会动手清除这两处的人马了,叫他们先撤回来吧…”
叶不凡点了点头,望了望琼花,琼花恭身退下,自去安排撤退事 宜。
林瑞又踱了几步,道:“那位司徒贵妃安置好了吗?”
叶不凡恭身道:“已经密秘送回齐国,不会被人查出来的…”
林瑞叹了一口气道:“她是司徒大将军的女儿,一定要好好的对 她…”
过了一会儿,又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我只有在她女儿身上补偿了…”
叶不凡点头,他知道其中的原因,但却不知如何劝解,只有默默的站在主子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