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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梦色叫道:“柳大侠一一:”

柳无烟魁梧的身躯并没有回头,只是沉浊地道:“我不是大侠。

叶梦色急道:“可是…你救了我们。

柳无烟沉重地道:“我只是要救你。

叶梦色道:“可是…你是我的朋友……

柳无烟没有再说话,但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叶梦色道:“你这样走。天欲宫必定不放过你…你是我们的朋友,不如跟我们一起走吧。

柳无烟声音微颤着。似很激动:“你…你真的当我是朋友?

时梦色道:“这句话。我们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柳无烟道:“我…”

叶梦色向李布衣道:“李大哥,你帮我劝柳大侠留下来吧。”

柳无烟忽然道:“我,我不能跟你们一道。说罢,飞步奔去,如大鼓重击一般,在他的身影消失后,仍可听到他沉重的步伐声响。

李布衣微唱道:“这个人。似有很多难言之隐…”

叶梦色一笑道:“人人都有很多苦衷。

李布衣、叶梦色、飞鸟和尚。枯木道人相互搀扶,走出一米家小径。一弯红月升了上来。只见山谷里。满目疮瘦。断树残枝。百碎土掀,原先留在此地看热闹的武林人物,早在地震之前,狼奔泵逃,走得一个不剩,其中相践踏致死或掉落壑谷者,不知凡几,谷中只剩下五个蒲团,四个人。

一个足少林惊梦大师,看来他梦犹未醒。脸上、眉上、发上、衣上,沾满了碎石、泥尘,似是在大地震之时被岩土击中,但他依然如同朽木,又似睡了千年的老树,全无所觉,众人近前,亦连眼皮也没睁翻半下。

李布衣却对他长揖及地。

没有惊梦大师舍耗功力传给他的一指,只怕他早在第一阵时已丧在何道里手中了。第二个留着的人是武当天激上人。

天激上人样子看来,很是激动,石屑、尘土也是沾满了他衣衫,他脸上、臂上各有几处伤痕,衣袍也有数处被划破,他显出等得已不甚耐烦的样子,而未去余悸仍或多或少残留在他的神色中。

他一见到四人出,才有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第三张蒲团是空的。

绿林领袖樊大先生,早在地震之时,不知去向。

第四、第五张蒲团上端坐的是刀柄会的张雪眠和天欲宫的俞振兰。

张雪眠脸上现出了喜色:“你们来了。

张雪眠的辈份,在“飞鱼塘”里是“老人”.比叶梦色、飞鸟、枯木都高出了许多,三人按照礼数向他行礼。

俞振兰淡淡地道:“你们赢了。

他紧接又道:“不过,半个月后,飞来峰金印之战,你们若也胜利了,才是真胜。

飞鸟道:“我们一定会胜。

俞振兰一笑,离开蒲团,道:“我去看看我们活着的还剩几人。”走罢飘然向米了小径而去。

张雪眠道:“四位辛苦了.白兄他…”

李布衣道:“白兄只怕已…”

张雪眠叹了口气,道:“他的遗体在阵里么?”

飞鸟道:“还没有发现他尸首,倒不一定死了。

张雪眠道:”无论如何,找白兄是我份内的事…庄主和四位辛苦了,有请四位返飞鱼塘庆功,并且共商金印之战大计。

李布衣只觉无限疲乏,道:“元伤未愈,答应过赖神医,这事过后先回到天祥。

叶梦色也道:“家兄被暗算重创.现在赖神医处治疗。我须先探他才赴飞鱼塘。

飞鸟道:“我也去。

枯木冷冷地道:“什么东西都有你的份儿!

飞鸟白了他一眼,道:“你不去就你不要去好了。我可要去。

枯木没好气地道:“我是怕赖神医以为我们要找他治伤,我才不要求他。

飞乌哈哈笑了一声道:“这一点小伤,算得什么?昔日我在试剑山庄之役,大伤九十二,小伤六十三;也不三几天就不药而愈了么?到时候他认定我们求他的医治,我们硬是不求,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睛,不也好看?”

叶梦色笑碎道:“赖神医哪有胡子。

飞鸟改口道:“那么吹白发也是一样。

枯木冷冷地道:“昔年试剑山庄之役,你不过伤了七处,都是皮外之伤,你痛得妈妈叫,伤处还长了脓疮,治了两个半月才好,你胡吹什么牛皮!

飞鸟被人揭了疮疤,怒道:“就是吹你这张棺材脸皮!

张雪眠见两人恶言相骂,忙道:“四位身上都带伤。何况叶小侠还在天祥,先去找赖神医一趟,也是好的。

飞鸟道:“我就想去找那文抄公、文抄婆闹一闹,我看他两公婆跟我倒挺对调儿的,而且又是老相识,你不敢去,就不要吵!他这句活是冲着枯木说的。

枯木道:“好,去就去,我怕你么?到时候,去到天祥,谁给赖医儿医治的,谁就自打嘴巴三百下!

飞鸟也光火了:“好,谁——”

张雪眠见二人人气大,忙陪笑道:“听说赖神医一下治江湖中人,二不治小伤…两位身上这些伤,凭二位高深功力,不消一、二天当能复元。想必赖神医也不会治。

李布衣亦岔开话题问:“是了,赖神医和那两位与我同来的朋友,到那儿去了?

 

 

第二章 红色的月亮

 

只听一人笑道:“李大哥。我们还在这儿哩。

李布衣转头望去。只见谷口一张大岩块旁,出现了三个人。便是浓眉大眼一副跃跃欲试的傅晚飞,娇美可喜的邵阿凤,还有谨存平实的张布衣(邹辞)。

三人也是衣衫破碎多处,脸额上都沾着烟伤、泥尘,张布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地震的时候,我掉下地隙去了,被岩块夹着腰身,幸亏他们二人协力替我掘松了岩层,解了危。

李布衣望向有点狼狈的三人,道:“地震的时候,为什么你们不先离开?”

三人你望我、我望你、望来望去,似都不解李布衣何有此一问,还是傅晚飞先反问:”

我们为什么要离开?

邵阿凤道:“你们还在阵里啊。

李布衣双眼有些湿润,道:“可是,这一干来看热闹的武林人,早就逃个光了。

张布衣笑道:“我们不同,我们不是来看热闹的。”

傅晚飞伸伸舌头,道:“他们四位做公证人的,都不定,我们怎能走哇。其实五位公证人,毕竟也溜了一人,“还有…那一位姓项的胖公子…是他夫人先找着他,似发生了事情,急急忙忙去了。倒走在地震之前。

邵阿凤怕李布衣误会,忙道:“爹爹他在你一进阵的时候,抛下一句话:‘他赢定了,叫他回天祥治伤。”就走了,可也不是地震之后才走的…”

李布衣笑道:“我知道,以他的脾气,若是早知有地震,打死也下去走,只怕还要加入闯阵哩。

邵阿凤笑道:“李布衣真好。”

只见她唇如朱润,耳似瑶轮,目若曙星,实在娇美绝伦。在娇美之中,又带一种活泼可亲的青春,叶梦色看着可爱,但她素来都不善表达心中喜欢,走上前去,笑问:“我们都跟你返天祥好不好?”

邵阿风一喜欢,竟雀跃三尺,上前握着叶梦色的手说:“好姊姊,你们要是能一道来,大祥就不冷清清了,爹爹一高兴,说不定就不罚我啦。”原来她偷偷地跟傅晚飞出来,赖神医没说什么,但她总是心里记着,怕回去后要罚,已不得大伙儿都给她请到天祥去,赖药儿总不好在众人面前发作,时日一过,事就忘了。

叶梦色见邵阿凤那么欣喜,便不忍拂逆其意,附和道:“好。我们都一道儿去。

张雪眠本来想部分的人留下,赴赴飞鱼塘的,听叶梦色这一说,他正待说儿句以公事为要的话,但见叶梦色跟邵阿凤站在一起,有一种凌寒独秀,暗香疏影,清绝人间,媚波莹活的艳姿,跟邵阿凤如朝霞和雪,娇容可亲全然不同,不知怎的,他的身份高出叶梦色许多,武功、阅历自也非凡,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反而不自觉的说了几句:“是,是,好,好。然后省起似的才补充道:“天祥事情一了,就请快回飞鱼塘来。

邵阿凤恨不得有一大群人来天祥热闹热闹,便抓着叶梦色,喜说:”那还等什么…”

这时月亮照见叶梦色的轮廓楚楚,柔莫纤纤,不禁看得痴了:“姊姊,你好美……

叶梦色红了脸,笑着在她脸上拧了拧,嗅道:“小东西,你才好看。

众人拜别惊梦大师、天激上人、张雪眠、俞振兰,惊梦大师依然瞑目端坐,全不理会,天激上人说了几句勉励的话,俞振兰谈笑

两人边走边笑骂,李布衣、张布衣通气识趣,故意走慢一些。飞鸟倒听得乐乎乐乎的,不过就是没他插口的份儿.否则准插上一脚。枯木拍着一张死人脸,总是有理没理的。傅晚飞笑着指向前面走着的叶梦色,道:“叶姐脸上也有泥巴,你这不是也骂她丑八怪!

邵阿风一出手击下去,傅晚飞速次早有准备,缩手极快,但邵阿凤出手疾逾电掣,仍然击中了他的手背,这次出手要重,“啪”的一声闷响.傅晚飞“哎晴”一声,张开口对被击的手背呵气,嗅怒地道:”我又不是指月亮,你也打人!看样子要想跟邵阿风理论清楚。

邵阿凤仍在生气,道:“不许你指叶姊姊,月亮和叶姊姊都不许指,谁指,我就一一:”

傅晚飞不甘示弱:“怎样?

邵阿凤又扬起了葱葱玉指,气红了脸:“我就打他——”

叶梦色听得心里感动,怕小两口真的骂凶了不好收拾,便过去柔声道:“好妹子,男子粗手粗脚,指天骂地,犯不着跟他们认真。

飞鸟正闲着找不到活题搭上,而今听到叶梦色骂到男子,可找到了天大理由似的,赶忙启口道:“你说男子粗手粗脚,女子又

忽听张布衣道:“你们看。

原来前面一处旷地,沿路两边都平坦宽阔,景色也佳,但左面有一幢房舍,屋顶架得很低,木质很新,有儿个脚夫,在店前聊大,有的正在打吨,门口摆着几顶竹轿,一看便知道是雇租“滑竿”的驿站。

这种”滑竿“通常是两根长竹,顶着一张竹椅,客人就坐在椅上,脚夫一前一后,把竹竿放肩上,快则日可行百里,便下山也不难,不象木轿诸多限制。

在山间道边。这类雇租“滑竿”的店头时或可见。多在日间做生意,晚上比较少见,但也并不稀奇。

张布衣这一说,众人皆会意,傅晚飞一路跟邵阿凤谈笑风生。心想:坐滑竿可没那么好玩,忙道:“我不坐。坐着谈不是更好吗?

邵阿凤呼道:“你啊!谁给你坐。说着白了他一眼。

傅晚运给这一提点,马上明白了过来,枯木、飞鸟伤得都不轻,李布衣伤得尤重,这一路走来,颠簸处显得吃力,震动伤口。只怕更难复原,不如叫脚夫抬着走,更好一些。

傅晚飞伸了伸舌头,忙不迭地道:“要的,要的.要三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