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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朱拍手哈哈大笑:“不告诉你!好奇死你!”她忽然变脸,踹了远安一脚,“懒奴才,快给我爬起来,我给你起个名字,就叫你小猪,那,小猪你听好了,前面就是集市了,我还要去好好地
耍一耍呢!”
远安爬起来,狼狈又没辙,心里暗想:这个臭天桥,每次送我回到过去杀穆乐都让我先遭罪,他是不是故意整我呀!
丹朱在后面又踢了远安一脚:“想什么呢?快点走!小猪!”
远安干了几步:“知道了!知道了!”
两人离开河边,穿过树林,来到了城里集市,那集市热闹,丹朱非常兴奋,远安只得无奈跟随。她们路过胭脂水粉的摊位,女孩们围成一团。
丹朱好奇:“这都是什么呀?”
远安道:“这你都不认识?这些都是化妆
用的呀。那,这黑色的是画眉毛的,这红色是用来涂嘴巴的,这粉是用来把脸擦得白白的。”
远安一边说一边涂抹,回头让丹朱看看。
丹朱惊奇:“好看好看!我也要!”
远安存心讨她欢心:“那,我帮你擦吧。”
“用不着你!我自己也会!”丹朱学着远安的样子,却毫无章法,两下涂了一个大花脸,扭头还问她:“… … 你瞧我怎么样?”
远安也是气结:“呃… … 挺好的… …”
卖脂粉的小贩道:“哎,两位姑娘,这些胭脂水粉你们用了不少,给钱!”
远安指指丹朱:“她是我主子,跟她要。”
丹朱笑笑,塞了东西给小贩。
小贩伸开手掌一看,竟是一个大元宝:“啊呀,姑娘真是大方!”
“好说好说。”她笑着与远安就走了。
小贩再看手里的元宝,竟变成了一枚树叶:“哎呀,见了鬼了!”
十四(10)一个奴隶凭什么出风头
话说远安被丹朱所制,跟着她逛了集市,两人停在饭庄门口。
丹朱因指着问:“这是什么地方?人们进进出出的,好热闹呀!”
远安见她真是稀奇:“吃饭的地方,你连饭庄都没来过?”
丹朱掩饰地:“谁说我没来过!正好饿了,咱们进吧。”
两人进去,被小二迎接了往里面带,一路上被其他的食客指点,笑话着:“… … 看这个姑娘呀,也不会涂胭脂,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真是可笑!… … 哎哎,她旁边那个就不错!”他们指
着远安,“… … 是呀,这个长得好看。
丹朱留意了,越听越是生气。
小二把丹朱与远安带到靠着露台的位置上:“两位姑娘,这里行吗?”
远安道:“位置不错,赶快把你家好酒好菜拿出来伺候!”
“得了!”小二看看丹朱,掩着嘴巴笑着走了。
丹朱恼怒,火气全都冲着远安来了:“你!小猪,你把头发散开!”
远安不忿:“为什么?!”
“让你散开就散开,我是你主子,你敢不听我的?!”
远安心想她手段厉害,不敢忤逆,撇嘴愤愤然,散开了头发。
小二来上菜:“二位,这是本店的招牌菜猪血豆腐,请两位尝尝。”
远安高兴:“猪血好呀!这一段好忙碌,正好补一补!”话音没落,忽然被丹朱摁着脑袋,把脸扣在猪血里。
远安抬起头,满脸猪血。
丹朱拍手大笑。
远安大怒:“干什
么你!”
丹朱道:“旁人都说你比我好看,我看看你到底还能有多好看!”
远安抹了一把脸,咬牙切齿:“你,你欺人太甚了!”
可一秒钟的时间都没有,丹朱又把远安的脑袋摁在猪血里,哈哈大笑。
远安豁出去了,扑上来跟丹朱扭成一团,一边骂道:“从哪蹦出来你这么个冤家?!我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等鸟气呢!从来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儿!你算是哪根葱?我不忍你了!大不了死了!
我死之前先弄死你!”
丹朱被远安压在下面:“让你长得好看!你一个奴隶凭什么你长得好看出风头!你给我松手!给我放开!我可警告你了!”
丹朱忽然勾动手指,远安被操纵,关节翻转,疼痛要命:“哎呀呀呀,疼,疼死了… … ”
丹朱蹦起来看着远安那个狼狈相:“哼,还想造反了!不怕死是不是?我看你怕不怕疼!”
远安像个被扭曲的玩偶,挣扎着,一不小心从二楼露台摔到了下面。
丹朱一不小心玩大了,着急爬过去看:“啊呀,你没事儿吧!”
从上面摔下来的远安恰被一个骑马的人抱住了。
她心里正庆幸,再去看救自己的那位,肤色黝黑,面目清朗,不是阿婴小皇子却是哪个?
远安庆幸自己披头散发,满脸是猪血,面目不清,呆了片刻,便从他怀里滚下来就往饭店里面走,一直走回二楼,找到原来的座位,藏在桌子下面,
把桌布蒙上。
整个过程非常流畅。
丹朱纳罕,弯下身子来看远安:“你这是干什么?”
远安低头咬指甲:“没事儿没事儿,外面太热,日头大,我躲一躲太阳。酒菜来了?你吃你的!”
“你给我说实话。”
远安还在嘴硬:“就是实话。真的。”
远安忽然看见阿婴小皇子带人上了楼,一把把丹朱推开,把桌布蒙上了。
丹朱不明就里。
阿婴上来看见了丹朱,也看见了桌布下面远安的一双脚,他却并没有戳穿。
与此同时,丹朱也看清楚了阿婴,一时间心脏里面小鹿乱撞,她紧张起来,心里叫道:哎呀呀,这个人长得可真是好看呀!
阿婴上前:“这位姑娘,请问您是一个人吗?”
丹朱眼神乱飞:“… … 嗯… … 对呀,我是一个人… …”
“那这桌子上怎么有两副碗筷呀?”
丹朱转转眼睛想主意:“… … 嗯,给你留的。”
阿婴哑然失笑:“也好,我谢谢您。咱们也攀谈两句。”
“行… … 行呀… … 太好了… … 请坐请坐。”
阿婴就势坐下:“我呀,找人呢。”
“哦?… … 找什么人… …?”
阿婴是客气的:“不知道您留意了吗?不高不矮的一个小女孩,十六七的年纪。”
披头散发,一脸猪血的远安蹲在桌子下面,竖着耳朵听阿婴与丹朱说话,小皇子继续道:“十六七岁的姑娘,白白净净胖墩墩的,大唐人
士。眉目长得很好看,眉毛弯弯的,不笑也跟笑了一样。”
丹朱装模作样:“哦?… …… … 你为何找这个人呀?”
阿婴道:“您有所不知,她是我偶然遇到的朋友,相处了几天,挺高兴的。日前,在河边,忽然就卷到河水里面不见了。这人来了跟走了一样奇怪。我把都城翻了个个儿,到处找她也找不到个
痕迹。”
“… … 呵呵,那您怎么问我这个呀?”丹朱上下转着眼睛。
阿婴道:“刚才我在楼下经过,从这饭庄楼上掉下来一个女子,头发乱,面目也没太看清,可我觉得似乎就是我的这个朋友。她上了楼,我追上来,就不见了。”
“… … 您看我,我喝酒吃肉的,我也没注意呀。”
阿婴点头:“也罢,可能也是我弄错了呢。您要是见了她就帮我带个话吧。”
丹朱道:“带个话?也行。您要跟她说什么呀?”
穆乐沉吟片刻:“… … 就说我一直找她。她究竟是去了哪里,她究竟是个什么人,总得告诉我呀… …要不然我一直担心她… … ”
丹朱转转眼睛:“好吧。我就把您这话转告给她。”
阿婴说完,停了良久,眼睛垂下,看着桌子下面没动静,知道她在下面听着,到底叹了一口气:“再多跟她说一句,我每天傍晚都在她之前消失的那条河边等她。”
阿婴说完就走了,他实际上也是忍不得了,整个过程,
丹朱一直色眯眯地瞄着他。如今又久久凝视她的背影,擦了一下口水。
过了片刻,丹朱从露台上看见阿婴骑马离开了,就敲了敲桌子,对下面的远安说话:“喂!那个人走了,你出来吧!”
远安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胡乱拢了一下头发,指了指桌上的菜,高兴,坐下就吃,仿佛没事儿人一样,仿佛没看到丹朱怀疑的眼睛一样。
“喂!”
远安嘴里有东西,抬头看看:“干什么?!”
“怎么回事儿呀?!”
远安:“什么怎回事儿呀?”
丹朱道:“刚才那个男的,你们认识吧?他找你干什么?”
远安道:“你说谁呀?刚才那个男的……哦,对,好像是认识。”
“那你不出来说话。”
十四(11)帮我勾引他
远安沉吟片刻,委屈地:“是个老熟人,可是你瞧你把我折腾成这个样子,披头散发的还一脸的猪血,这也太狼狈了,我怎么能这么见他!我宁可钻到桌子下面去!”
丹朱皱眉毛,刮下巴,问话好是凶猛八卦:“… … 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事儿?你是不是喜欢他?你们两个是相好的?”
远安急道:“别胡说八道了!我是来杀… …我怎么能喜欢他呢!”
“那,既然不是,你就帮我办件事儿吧。”
远安疑惑:“什么事儿?”
丹朱是坦然的:“我喜欢他。”
远安下巴差点没掉喽:“啊?!”
丹朱道:“你没听错。我喜欢他。他长得太好看了。这一屋子的人跟他比起来都跟粑粑一样… … ”
丹朱声音洪亮,其他食客都听见了,看看她,见她那样子也是荒诞不经,然后转头继续吃饭。
远安道:“你想怎样?”
丹朱道:“既然你们认识,你就帮我勾引他,搞定他!让他跟我相好。”
“… … 这叫什么事儿呀,我要是不呢?”
丹朱勾勾手指,远安一个手指头翘起来。
远安吃痛:“别别别,别动手… … 你让我考虑考虑… … ”远安侧头在心里寻思:这一番可真是倒霉,回来就碰到这么一个货,比我还能欺负人,被她控制了,杀又杀不得穆乐,见个面都那
么狼狈尴尬,也罢,我且听了她的,接下来见机行事… …
既打定
了主意,远安道:“那咱们可说好了,我帮你们两个接上头,你们想好了,你就把我身上这玩意解开,以后再别掰我胳膊腿了!”
丹朱道:“可以呀。我答应你!只要我能亲亲他,回头我就给你解开,给你自由。”
“那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各怀诡计地笑。
远安低头要吃饭,却被丹朱拉起来:“走吧,走吧,他说黄昏在河边等你呢。”
远安道:“你这人,怎么总是着急忙慌的呀,我吃个饱都不行了?”
两人说话就走了。
小二上来旁边一盆绿竹重新萌发,惊奇无比:“哎呀,这盆绿竹子都死了个把月了,怎么又活了?”
黄昏时分,阿婴小皇子果然在河边树下独自等待着,他在心里面竖立着这几天发生的诡异事端:小楠被人暗算,在自己眼前死去。不知名的疯癫女孩被水波卷走,却就在不久之前披头散发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