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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大骇:那正是昆仑国的皇帝。
少年巫师看不见还直问道:“… … 怎么了?阿衡?”
阿衡呆若木鸡:“我,我父皇来了… … 父皇他发现了… …”
皇帝上来,一脚踹倒阿衡:“你这个恶毒的蠢货!用这个女孩要挟阿婴!你要害死你的弟弟!”
事已至此,阿衡终究忍无可忍,挣扎着站起来:“… … 父皇的心里只有弟弟!我什么都不如他!反正我也是犯下大错,就请父皇杀了我吧!”
“你还要嘴硬!”皇帝上来,真的要提剑杀死阿衡,却没下手,回头看那少年巫师,“你这妖人!你居然没死!是阿衡偷梁换柱?!你祸患皇室,这一次我要彻底要你性命!”
皇帝就要举剑刺向他!
阿衡忽然抬头,被他控制的所有武器又都腾到半空之中,对准了老皇帝。
与此同时,身受重伤的阿婴抬起头来,咬牙切齿,无比愤怒,却说不出话来。
皇帝难以置信:“你,你这个大逆不道的贼子,你要杀死寡人!”
阿衡战抖着:“父皇,你不能伤害他!”
阿衡忽然蹙眉,所有的武器飞向皇帝!
与此同时,远安放下阿婴,飞身上前拉走皇帝,两人都中了剑。
远安倒地。
阿衡上来,从后面拽住她的头发,就要割断她的喉咙!
倒在地上的阿婴忽然发出愤怒的嘶吼,所有人的震惊之中,阿婴变身成了一条红龙!
那红龙卷起远安和皇帝,口中喷火,将整个房间都烧着!
阿衡在最后一刻把少年巫师从窗户推走。
终于自己颓然倒在了地上!
阿衡的寝宫坍塌了… …
阿婴幻化成的红龙倒在地上,远安抱住他,渐渐显出原形。
远安吃惊:“你… … 你怎么会变成红龙了?”
阿婴摇头,虚弱地:“我不知道… …我只觉得愤怒无比,身体就发生变化了… … ”
远安回忆起之前的庆典上,阿婴杀死了被少年巫师召唤而来的红龙,倒在地上快死了,红龙的血液流进他的身体里,阿婴转而复活:“我明白了,你与红龙的血液相融,怒气催发,你就变成了
红龙… … ”
阿婴自己也是难以置信:“我变成了红龙… …”
远安捂住了阿婴的嘴巴:“你是王子!不是红龙!这事情决不能让旁人知道!”
阿婴挣扎着站起来:“我父皇呢… …”
皇帝被阿衡所伤,躺在地上,已是不省人事。
阿婴大恸:“父皇!… …”
阿衡的一只手从砖石下伸出来,穆乐把他拉出来,阿衡奄奄一息。
远安发狠,就要举剑杀死阿衡,被穆乐挡开。
远安压低声音:“他看见你
变成红龙了!不能留下活口!”
阿婴道:“他是我哥哥!… ...哥哥,你看看父皇,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阿衡跪在地上,僵硬麻木。
十五(9)果然又失败了
皇帝昏迷不醒,法师们围成一团查看,终于回身给拓月王妃跪下:“启禀王妃,皇上他,原本就吸入了毒气,心肺又被重伤。恐怕,恐怕不久于人世了!”
拓月王妃大恸。
阿婴小皇子抓着阿衡进来,拓月王妃扑上来抓住阿衡:“你这个愚蠢的孩子,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下了什么大错?”
阿衡惨然一笑:“母后想让我说什么?… … 从来阿婴都是那个被宠爱的孩子!我是那个怎么做都是错的人。我没有错,我不认!”
“你还嘴硬!你被妖人所蛊惑,害了你的父皇!你来,你到这里来,好好地看你的父皇,看看他的样子!阿衡你有多铁石心肠?你把你的父亲害成了这样! ”
阿衡被拽过来看着病榻上的皇帝,不省人事,阿衡悲从中来:“父皇,父皇您这是怎么了?父皇您怎么不说话呀?父皇您睁开眼睛看看我呀!”良久良久,阿衡跪在地上大哭起来:“父皇!父
皇!孩儿对不起您呀!”阿衡背朝着阿婴痛哭良久,仿佛想起了什么,慢慢抬起头来,“……想要救父皇,也许还有一个办法。”
阿婴着急:“什么办法?”
阿衡起身看着他:“你还记得御书房画卷上的传说吗?
要去找到九星佛珠!九星佛珠有起死回生的灵力,只有找到九星佛珠才能救回父皇!”
法师们闻言相互看看:“只是佛珠已经从我昆仑国流失多年,据说被
三藏法师从天竺境内带去了大唐。前路艰险,困难重重,谁能为陛下找回佛珠呢?”
阿婴毅然决然:“母后,孩儿愿意前往大唐!”
拓月王妃震动,沉吟良久:“传我的命令,昭告天下。吾皇病重,皇子阿婴赴大唐寻求珍宝为吾皇治病!皇子阿衡为妖人所诱惑,犯下大错,紧闭佛塔思过!”
阿衡悍然抬头,良久又低下头去:“孩儿知错!”
拓月王妃扶着阿婴的肩膀,眼含热泪:“去吧,阿婴,愿你的勇气和执着帮你战胜所有的困难,帮你找到佛珠为你父皇治病!”
远安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暗暗说道: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去大唐寻找佛珠了… …!
拓月王妃松开阿婴,唤来若干少年武士,为首一人正是贞贞。
拓月王妃道:“这些都是从宫廷的侍卫中挑选出的最忠诚勇敢的少年,他们各个武艺高强。阿婴,就让他们随同你一起去大唐寻找佛珠!”
远安一听,立即抓住时机:“我跟你们一同去!”
贞贞冷冷地看她:“你样子是唐人,唐人不可信!谁知道你是向导还是奸细!”
阿婴的眼睛穿过众人看着远啊笃定的:“带上她。她不会是奸细。”
父皇危在旦夕,阿婴小皇子不敢耽搁,翌日即别过拓月王妃,带着远安贞贞等人轻骑上路,快马加鞭。众人爬过高山大水,经过田野,草原, 终于来到了一片沙海,阿婴的鞭子指向
前方:“穿过这片沙海,前面就是大唐地界了。”
远安明白,这一番留给自己的机会不多了… …
大风刮过,一队人马在沙海中艰难前行。
风沙之中,阿婴小皇子就在远安前面,远安心里不忍,但是她清楚这是最后的也是最好的机会了,她在阿婴身后举起刀来,可是太过激动,忽然脚下一滑,陷入沙子中,远安一声大叫,阿婴听
到声音,回头去拽着远安的手——忽然若干随从和马匹被流沙吞噬,一个人的长刀露出在外面… …
众人大惊,马匹停滞不前。
阿婴大声道:“是流沙!都不要动!”
贞贞远安还有几个人停在原地,风沙卷过,从他们的脚踝一直盖过了膝盖和腰,越陷越深。
一条响尾蛇袭来,向着远安竖起尖牙,阿婴拾起身边长刀杀死响尾蛇,自己却陷入了流沙中,越陷越深,远安大惊,拾起阿婴的飞刀,将长柄探给他,口中喊道:“抓住这把刀!刀!刀!刀!
”
空中卷起漩涡,一双手伸出来把远安拽走了——
天桥又听错了… …
灵溪家的小屋里,天桥的手抓着远安扔在地上。
刹那间,远安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就勃然大怒,跳起来扑向天桥:“你这个没耳朵的老妖精,我说了什么你又给我拽回来了?!”
天桥其实就是一团空气,远安扑过来就跌在地上。
天桥理直气壮:“是你喊的“道道道”,我就给你拽回来了!”
远安气得冒烟:“我说的是刀刀刀,你这个老混蛋,我要弄死你!”
天桥道:“知道我耳朵不好,就该好好给我补一补呀!要不然就把话说清楚!”
远安追打天桥不成,被他捉弄,气急败坏。
星慧冷漠地:“哼,送她回去这么久,看来这事情又是没有办成呀。”
赵澜之拦住远安:“远安,你那边什么情况?事情究竟办得怎样?”
远安是理亏地,支吾着:“… … 我在沙漠里面,眼看,眼看就要杀死他,就要得手了,谁知道被这个老妖精给弄了回来…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让他再给我弄回去,这一次我一定,我一定…
… ”
天桥在半空中看着她笑:“切,把我当什么了?你要十次八次地回去,我都能给你弄过去?不行了,没辙了,这活计我不干了!”
赵澜之眼色星慧。
星慧却并不买账,只笑道:“赵大人你想什么呢?还要我扎天桥的心,要他就范?别说他的功力差不多耗尽了,就是真的还行,再送远安回去,您放心吗?她真能下手杀死穆乐?”
赵澜之沉吟:“… … 远安,星慧说的有没有道理,你是没有机会还是下不去手?”
远安转转眼睛想了半天:“… … 我… … ”她稍一迟疑,赵澜之马上会意,一半着急一半嫉妒,一秒钟没再耽搁,转身就向外走。
远安着急叫住他:“赵澜之,你去哪里?”
赵澜之背朝着她:“这个办法就此作罢,我们现在要回到老路上去,想办法进入皇宫,杀死穆乐,夺回佛珠!”
远安震惊。
十六(1)讨要佛珠
星慧天桥却仿佛瞬间振奋了精神,跟在赵澜之后面。
星慧道:“神通广大的天桥国师,请您再想想办法吧… … ”
天桥仿佛胜券在握:“好说… …”
远安抢到前面去,拦住赵澜之:“带我也去!”
星慧轻蔑地看着她:“她要是能动手,咱们的事情早就完成了!远安你躲开,别误事儿!”
远安预感不祥,看看眼前这三人:“… … 你们要做什么?!”
星慧趁她乱了分寸,扬手用绳子绑住了远安,回头吩咐灵溪:“你把她看好了,否则我要你小命!”
远安着急:“放开我!”
赵澜之回头看了一眼。
三人还是离开了。
就在赵澜之星慧打定了主意动手之后,风调雨顺的昆仑国那原本热闹的街头,满是鲜花水果,忽然开始下雪。冰雹。陨石。蝗灾。
蝗虫伏在人脸上,人脸被啃食,长出流血的脓疮。
人们纷纷躲避,老人指着天上:灾难呀!天降灾难!
阿婴小皇子与拓月王妃及众大臣在皇宫中忧心忡忡。
大臣们议论纷纷:“天象异常,这是祸端,祸端呀… …”
星慧与赵澜之站在高处,她掩嘴一笑:“哼,天桥老妖精还真有办法… … ”
赵澜之:要他少耍些手段,拿回佛珠才是正事!
灵溪家的小屋里,远安被捆着,诧异的脸。
上天忽然降下灾难,昆仑国的百姓恐慌无比,纷纷在寺庙里拜佛祝祷。
那巨大的佛像忽然金装破裂。
藏在暗处的星慧打开小罐子,天桥从里面飘出,手里拿着一把大伞。
百姓惊讶:“啊,是神仙显灵了!是神仙显灵了… …我昆仑国天降灾祸,请神仙施法救命!”
天桥微微一笑,张开大伞旋转,施展法术,又将大伞收拢,
在空中卷起了黑洞,所有的飞雪陨石蝗虫都被收入大伞之中。
患病之人脸上的疮也都剥落,恢复了健康。
百姓下跪,滴泪横流:“多谢神仙救命!多谢老神仙救命!”
未过多久,乔装打扮的天桥,星慧,赵澜之被引入大殿。
阿婴皇子与拓月皇妃高高在座。
三人跪拜。
赵澜之抬头与阿婴皇子对视,小皇子平静的眼睛,对从前早已全无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