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鸟飞到了波凯将军(前文中的坏人)的手里又变成了纸条,他打开阅读,领会了什么。
柚子木的皇宫里,贞贞与阿婴骑马归来。
宫人上前禀告:“皇子殿下,波凯将军与几位大人等您好久了。”
两人进入宫中,波凯将军率众迎来,施礼:“阿婴皇子。”
阿婴也没个好脸,一直往前走:“波凯将军找我何事?”
波凯将军跟在阿婴身后说话:“臣有重要军务启奏皇子。”
“请讲。”
“启禀殿下,南诏国侵扰我边民日久,移动界碑,得寸进尺,无耻之极。臣等想要请示殿下,发动兵事,攻打南诏国,遏制它
的野心和侵犯。”
阿婴沉吟道:“……两国几十年相安无事,怎么最近边境又起龃龉?既如此,我们可先派遣使节谈判,要求南诏国停止进犯。发动战事并非不可,只是将军可记得我父皇说过一定要慎重,将军的一道令,就是将士如山的白骨!”
波凯将军道:“拜阿婴皇子之能,我昆仑国已经请回了九星佛珠,那是传说中能够得到天下的灵物,皇子何不将佛珠请出,就拿那南诏国试一试剑锋?”
阿婴停住脚步,猛然回头,对正了波凯将军的脸:“将军说什么?”
波凯咬牙:“臣改请皇子请出九星佛珠,灭了那南诏国!”
阿婴眯着眼睛:“你知道佛珠有何等法力?你知道它会造成什么结果?”
波凯将军道:“若佛珠并不如传说中那样法力无边。我等怎知阿婴皇子拿回的究竟是真是假?”
波凯将军话音没落,阿婴尚未及答话,贞贞忽然上前,左右开弓,打了波凯数个耳光:“皇子尊贵,你等竟斗胆质疑!”
“你这奴才好大胆,我乃朝廷命官,岂容你侮辱?”波凯将军大怒,就要拔刀出鞘,被阿婴摁住,两人角力片刻,阿婴力大,波凯就范,阿婴抓住波凯将军的手,把他的刀拔出,扔起来,另一手接住:“你们听好,佛珠灵力无边却难以控制。我请回佛珠是为了给我父皇治病,不是为了攻打南诏国,更不是为了统一天下。今
后谁,再用什么借口方法,要我使用佛珠发动兵事,攻击别国,别人,当如此石!”
他说罢用手中刀劈断了旁边的石头。
波凯将军忍气:“臣等造次。”
“退下吧。”
波凯将军率众武将下。
众人行至花园中,波凯将军仍然暗自含恨。
下属问道:“将军,今日之羞辱,可就此忍了?”
“时机未到,还要运筹。不过我一定会逼他启用九星佛珠!”
皇宫中,贞贞跟在阿婴后面。
阿婴坐下要脱鞋,贞贞跪下要伺候,阿婴顿住:“不必了,贞贞,请你起来说话。”
贞贞起身。
阿婴和气地说:“贞贞,你的脾气真大。那波凯将军追随我父皇多年,又曾经是我和阿衡哥哥的教习师傅,连我都要让他几分,你刚才怎么胆敢扇他耳光?”
贞贞冷着脸:“因为他对阿婴皇子无礼。”
阿婴点点头:“你的感觉不错。此人心术不正,我回来的那天晚上,已经看出端倪。所有觊觎佛珠的人都有着危险的野心,我会提放他。”
他回头,在一旁的小几上翻了翻书籍杂物,忽然一块巴掌大的木排从里面掉出来,阿婴将它拿起来,放在手里摆弄看看:“这是什么?”
宫人上前:“回禀阿婴皇子,这是您从大唐带回来的东西。原本随身携带,宫人们换洗衣物的时候发现,不敢随意处置,特意送回皇子手边。”
阿婴道:“这么说,那是我的东西了?哎,这两个
字我认得,穆乐……像是一个人的名字。发生在大唐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贞贞你知道吗?这人,这个穆乐,他是谁呀?”
贞贞迟疑着:“……小人不知……皇子,此物来历不明,让小人帮你处理掉吧?”
阿婴就要把木牌交给贞贞,又改了主意:“……不必,一个木牌而已,我且留在身边,挖坑,垫脚,搭个虫子窝什么的,不一定排上什么用场,你去忙吧。”
贞贞下。
阿婴手里拿着木牌,站在栏杆旁向外看:“这个穆乐,是个什么玩意?不是骂人的话吧?”
天空打雷下雨。
大雨瓢泼,远安与灵溪二人身披蓑衣在大河边停下。
远安一路都没有好气,一直在数落灵溪:“你不是这条道儿都走熟了吗?这领的这是什么破路?怎么连个过河的桥都没有?”
灵溪也是委屈:“大小姐您为何怪我,自己没看见?霹雷闪电,大雨倾盆,河水暴涨。桥原来就在这里!你自己看看,它如今浸在水中,我们如何过得了河去?”
远安略略沉吟,从马鞍上拔箭出来,射向水中的吊桥。
飞箭落入水中,箭羽露在外面。
远安道:“桥入水不深,摸着绳子过河,没有问题!”
灵溪道:“马都不肯往前走了!”
远安道:“马不肯走,你不会给他鞭子!我告诉你,不准停留,耽误了我的事情,我饶不了你!”
灵溪无奈只能依言照做,马上加鞭,马儿立起长
嘶,灵溪摔倒在河里。远安无奈下马,从水中抓起灵溪:“你怎么这么笨?你长两条腿是用来梳头的吗?走,跟着我走!”
远安在前,手里牵着两匹不断挣扎的马,灵溪跟在后面。
风雨大作,过程艰难。
远安狠狠咬牙:“穆乐,你个小贼!眼下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一定要你给我如数赔偿回来!”两人艰难渡河过程中,忽然一个大浪打来,早有准备的灵溪拔刀砍断了拴着吊桥的缆绳,远安与两匹马霎时落入水中,被大水卷走,灵溪紧紧抓着自己的鸟笼,抱着一截浮木哈哈大笑:“哈哈,这下这个小妮子可完了吧?这一路没少给我气受。饶你武艺再高强,再多的江湖经验,可这里已是我家乡昆仑国了,我怎么还会受制与你?哼,这回你掉进河里,去欺负虾兵蟹将去吧!远安大小姐你去死吧!”
浮木飘荡,撞在石头上,灵溪在水中挣扎。
眼看要上了岸,忽然一只鳄鱼恶狠狠从岸上下来,灵溪大惊,又被大浪卷回水中,他不断挣扎,可是水性不好,又兼风大浪急,就要坠入瀑布——
十一(5)祭祀
忽然一只骷髅手飞来把灵溪给拽到了树枝上,他定睛一看,正是远安!大雨之中,两人骑在树枝上,颇为狼狈。
灵溪快哭了:“真是,我啊,我在你后面眼看着浮桥断了,你和两匹马被水冲走,我想救都救不了你了!”
惊魂未定的远安喘粗气,扬手抓住灵溪的领子拉到自己面前。
灵溪大叫:“哎哟,大小姐怎么了这是?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远安咬牙切齿:“桥上绳子原本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断了?不是你砍的?是不是你在背后暗害我呀?!”
“谁说的?你这么神通,我怎么敢?”
远安一把推开他:“不敢最好!老天爷心里有数,我刚才要是没攀到树上来,像那两匹马一样,真被水冲走了,被害死了,你眼下是不是也掉在瀑布里摔死了?别总想着害人!到底会害了自己性命!那,我这一巴掌先赏给你,帮你长点记性!”
远安说罢一个嘴巴狠狠打在灵溪脸上。灵溪捂着脸转过身去,咬牙气恼,终于忍不住了,回身要推远安:“受不了这个气了!死了又怎样?你这个小娘们太坏了,太暴力了!我要弄死你!弄死你!”
他哪里会是远安的对手,几下就被远安拧住了胳膊,手里的鸟笼跌落,落进水里,灵溪随即大叫求饶:“啊,我的蓝蝙蝠啊!我能死它也不能死呀!快帮我救救它!救救它!”
关着蓝蝙蝠的笼子落在一块浮木上
,在大水中起伏,远安松开灵溪,从树上跳下一头又扎进水里,灵溪在树上观看,忽然鸟笼子和远安都沉进了水里。
灵溪傻眼:“完了,这下可是真完了……她俩都死了。我的蝙蝠……我的宝贝儿啊!”
灵溪正要哭丧,远安忽然破水而出,一只手擎着鸟笼子上了树。
远安把鸟笼交给灵溪,自己已经是筋疲力尽。
灵溪打开一看,蓝蝙蝠在里面扑腾,如释重负。
灵溪被触动了,看了远安半晌,感激地:“你……真替我把蝙蝠捞起来了……”
远安还是没有好气:“这玩意对你真的很重要吧?”
灵溪道:“比我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大小姐,你救了它就是救了我,谢谢,谢谢你呀!刚才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以后都听你的!”
远安摆摆手:“行了行了,好话以后再说吧,我现在着急赶路。”
灵溪抹了一把脸,振作精神:“我说大小姐,这么大的雨,吊桥断了,咱们的马还被冲走了。
这样强渡可不是办法,老天爷可从来不会迁就蛮横的人!
我记得前面有几户人家,是在河面上撑船渡人的,我们去那里暂时避上一宿,等雨停了再过河赶路吧?!
你说行吗?”
远安心有不甘也没办法,低头道:“……哎,也只能如此了。”
深夜时分,风雨大作。
荒村茅屋内,一张老脸瘦成橄榄核的长老与若干村民面对祭坛,围火跳舞,火光闪动,村
民们手舞足蹈,那是个邪门巴拉的仪式……
敲门声传来。
众人停下,狐疑地:“这个时候,会是谁来呀?”
长老示意,一个汉子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