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终于回神,用手托腮,十分郑重的和我道:“小言呀,人家可是有女朋友的哦,你千万别喜欢上你老师哦!”——顿时满头黑线!什么跟什么嘛!这才是我想对你这个花痴说的。“我又不是没长脑的,我这样子很像小三么?快吃快吃!”运气真好,大片的羊肉。
“给我留一点!”某女抓狂!火锅还是那么可口,辣的催人流涕,热腾腾的蒸的人脸发烫。为什么我心里有点堵堵的感觉呢?周围的欢颜笑语明明是那么快乐,当我环顾四周的时候,为什么觉得一切好陌生,这些快乐的情景与我无关呢?看着文然和美女款款走出去的时候,发现美女姐姐身着Burberry的风衣,手拎Gucci的手袋,完美的脸,齐腰的卷发,两颗钻石小耳钉闪闪发亮——和文然看起来是多么的般配,绝对的金童玉女。
木然的和他们挥手作别,走了几步,美女姐姐却回头叵测的冲着我笑了笑,这么一笑,居然让我的脸红了。这样的笑,真的是别有深意,但是对我这个低情商的人来说,想破脑袋都不可能猜到的。
有短信,低头一看,是文然的,“吃完了就回去看语法,明天我会多讲一点把今天的补上,你得跟的上进度。”——崩溃!他为什么总是在关键时候破坏我的好心情!------------------------------------------------------------------------------一觉睡的极不踏实,醒了后发现自己冷汗涔涔,想起身喝口水,又无力的倒下,好烫,怎么觉得身体滚烫的?一摸额头,傻眼了——发烧了——当时脑中的只有两个反应:一是又要花钱求医生了,二是今天的课可以不上了........
果然是花钱消灾呀!

医院一行
马上挂电话给表姐,却得知她跑去扬州的婆家去了。再按,挂给宁清,打了三遍才接通,还没有开口就被她劈头大骂——“小样——我忙死了,医院来了个产妇大出血,都快疯掉了,你还有心情骚扰我,老娘不玩了,你快滚回去睡觉去。”“啪”的就把手机拍上了。讪讪的收了手,只好拨到外婆家。——唉,天要亡我!“老弟,好弟弟,你姐姐都快不行了,你就过来扶我一下去医院好不好?”——小命当前,不得不向小鬼低头。“不去!”拒绝的十分干脆。“请你吃麦当劳?还是KFC?”——装可怜没用,那就来利诱。那边半晌没有回话,估计已经开始动摇了。“你不陪我去我就告诉你爸你英语月考不及格!”最后的杀手锏甩出去了。
“一顿KFC加打包,另外不许告诉我爸成绩,不然我就把你丢到太平间!”
“成交!”------------------------------------------------------------------------------一下子烧到了38度多,接近39度,浑浑僵僵的走下楼梯,一不留神差点直接从楼上滚下去,吓得平时聒噪的小鬼顿时噤言,小心翼翼的把我半拉半扶的塞进出租车,才松了口气。
后来在我吊针的时候,他很诚恳的对我说:“姐,我当时真应该叫112的,打车多贵,你看你一病糊涂了把我也传染上了。”挂号,排队折腾到12点多,挂的是专家号,专家又不知道跑哪去了,留下一票人干等,医院永远不会是顾客是上帝的地方,医生才是上帝! 想起小表弟中饭都没有吃,马上让他去买面包先垫点,其他人纷纷效仿,一时间候诊大厅安静的只剩下咀嚼的声音。好容易等到我诊视,专家很和蔼的问我哪不舒服,我有气无力的对他说“高烧38度6,估计着凉了,扁桃体化脓,无呕吐,无腹泻,无药物过敏史,您就酌情给我用点先锋加地米之类的,最好先来一针安乃近,我快烧死了!”专家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估计他也没见过几个自己开处方的病人,为了显示他的专业水平,硬是给扳开我的嘴,瞧了我扁桃体半天,然后郑重的在并病历上写上“扁桃体化脓”。
末了还加了一句,“给你开个单子去查下血象,然后再看。”——还要查血象!我彻底的欲哭无泪!我大学学的专业十分奇怪——医学英语,通俗点就是医学和英语,医学课程和临床本科课程一样,而且绩点高的可以申请实习下临床,英语课程跟其外语院校的英语课程一样,所以——我完全不是一个医学盲。为什么怕查血象?我在学临床检验的时候,有一个实验就是验血象,全体人员拿自己做活体,在无名指上扎针,然后出白细胞、红细胞之类的数值。结束时候每个人手上都只有一个小洞,而我却有四个,第一个是老师拿我做示范扎的,第二个是我自己扎的,没出血,第三个出血了,第四个是被其余人强行扎的,原因很简单,他们很好奇O型血是什么样的,整个班50多人只有我是O型的。
从此以后,我连针都不敢碰了.......----------------------------------------------------------------------------此时的我正在检验科外面嚎啕大哭,小表弟对我束手无策,看他那幅无奈样,我哭的更大声了,“我不要查血象,我被戳怕了!”一副泼皮样。手机铃声响起,无视,继续大哭。抽泣中听见小表弟拿了我的手机接起,隐隐约约的听见什么“她病了,在医院里呢”,“第一人民医院”“哭着呢,不肯查血,搞得人头大”“好,好,谢谢哥哥”。哭累了,开始默默的抽泣,这一闹头晕的厉害,意识半醒半睡——听见有人在我身边催眠我,“不怕,不怕,就一下——一下而已——我保证——”右手被一个温暖的大手拉起来,泪眼朦胧中,咦,那个人怎么那么像帅哥老师,没等大脑做出什么反应,右手的无名指就被戳了一下,很轻的,不是很痛,随即就被按上了棉签。冷静下来,才发现真的又被戳了,而且是右手。其实非常想吼出来,“你丫的戳我右手干嘛!”,但是实在是浑身无力,只好眼泪婆娑的巴巴望着他,“为什么给我戳了右手,我怎么吃饭写字洗澡打电玩呀.......”帅哥老师居然咬起薄唇,皱起眉头,十分委屈的道歉:“我心急就没管那么多,直接拉了你就.......放心,这几天都不要你看书了可好?”后来就是交钱打针,居然在打针的时候遇到了叶林的妈妈——我小时候的御用护士现任小儿科主任护师,带着一帮人在隔壁的小儿输液室巡查。她看到我和小表弟并不意外,并高度赞扬了我扁桃体的频发率和小表弟的体重,倒是对文然十分好奇,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眯起那双狐狸眼看看他再看看我。我瞬时明白了,恶狠狠的瞪回去,意思是“不是那关系,您别乱想”。她还是一脸玩味的盯着我,直到我脸终于红了,一脸乞求的望着她。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还要八卦点什么的时候,已经有护士长催她去住院部巡查了,她还不死心,被一大群人簇拥着丢下一句:“小言,啥时候去我家玩,我家那宝贝儿子可惦记你了!”——这个女人,存心就是来玩我的!回神却发现文然冷冷的望着我,小表弟无比的哀怨的站在健康秤前咒骂。
——拜托!我才是病人!小表弟下午要去补习,塞给他一百块钱也不留他陪我了,那小孩如释重负,还十分义气的拍了拍文然的肩膀,叮嘱一句“大哥保重,我那白痴姐姐就交给你了,不过你要小心点,她会发花痴的!”——顿时气结。气氛有点尴尬,总想找点什么话题打破沉寂。“那个阿姨的儿子跟你什么关系?”文然居然问那么直接,语气却是淡淡的、似有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