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什么?”殷靖南愣道。
“假的,故意骗你的。”白帆道。
“因为我那时候希望你走。”
殷靖南心里悲喜交加,酸涩不已,更多的是委屈,“那现在呢,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白帆正要说话,殷靖南放在枕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拿起一看,是林艺发来的短信。
【我都帮你跟小言解释清楚啦,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躺在温柔乡里了?!】
殷靖南呆呆盯那行字看了半晌,放下手机,问白帆道,“……林艺跟你解释了?”
“嗯。”白帆道。
殷靖南顿了顿,艰难道,“你相信我?……”
“嗯。”白帆道。
殷靖南压在心里的那块儿巨石瞬间挪开了,他笑起来,眼角却红了,呼吸变得急促,想抱白帆又不敢,跟他大眼瞪小眼。
白帆笑出了声,主动伸手勾住殷靖南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傻瓜。”
“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殷靖南哑声道。
白帆眼带笑意,凑到殷靖南耳边说悄悄话。
“我们现在不能……不是因为我还在生气,是因为有宝宝在,暂时不行。”
第232章 番外46 我觉得行
殷靖南整个人如遭雷击,缓缓瞪大眸子,“……你说真的?”
“真的。”
“孩子不是……不是已经……”殷靖南激动得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没有。”白帆笑道。
“我哪里舍得。”
紧接着白帆就被殷靖南紧紧拥进怀里,他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微微发颤。
白帆起初以为殷靖南只是太激动了,直到他感到颈窝里传来一股湿润之意,堪堪反应过来,出声道。
“你哭什么啊……多大的人了,丢人不丢人。”
殷靖南不说话,闷闷抱了白帆好久才稳住情绪,哑声道。
“我爱你。”
“我知道。”白帆的手攀附在殷靖南背上。
殷靖南像个孩子似的将脸在白帆颈窝里蹭了蹭,“也爱宝宝。”
“嗯。”白帆笑着应下。
随后殷靖南放开白帆,垂眸道,“还有……对不起。”
见他这样,白帆心情不免觉得沉重起来,“道歉做什么?”
“如果我早一点认清自己的心意,或许阳阳就不会离开了。”殷靖南低低道。
“我对你的关心太少了。”
那段黑暗的过去对于白帆来说伤害到底有多大,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一个个孤寂清冷的夜晚是怎么渡过的,没有任何人能够感同身受。但那时候小言是心甘情愿的,哪怕再长久的等待都换不来殷靖南的爱。
小言不曾怨过殷靖南,白帆也不会。
可留在心里的疤,终究是稍微揭开一点口子就会鲜血淋漓的。
白帆眼角染了红,伸手覆上殷靖南的脸,“都过去了。”
“我鼓足了勇气把自己交给你……你别让我失望。”
“嗯。”殷靖南深深注视着他,“我发誓,殷靖南这辈子如果再辜负白帆,就不得好死。”
白帆鼻间酸得厉害,葱白的手指捂住殷靖南的唇,“以后再说这样的话,我就生气了。”
殷靖南顺手将白帆搂进怀里,爱惜地吻在他额头,“我只说这一次。”
“说一次,一辈子都有效的。”
“嗯。”白帆笑起来,靠在殷靖南怀里闭上眼睛。
一夜安眠。
有了媳妇儿,殷靖南回国的计划就推迟了,他以白家姑爷的身份名正言顺地住了下来,公司的事情都通过网络来解决。
白帆一直以来都是个工作狂,怀孕了也没打算歇着,准备等肚子大到走不动路的时候再休假。
至于妊娠反应,本以为过了前三个月就会好些,没想到随着月份增长竟然越来越严重。
明明有了宝宝,却不怎么吃得下东西,清粥小菜虽说开胃,可没有营养,再加上科研工作太耗费脑力和体力,没多久白帆就病倒了,躺在床上高烧不退,把殷靖南给急坏了。
在床边守了一天一夜,等白帆体温恢复能正常进食后才松了口气,隔天白帆还准备去研究所上班,殷靖南说什么都不肯,抱着白帆窝在被窝里给他讲道理。
与其说讲道理,用‘软磨硬泡’这个词倒是更合适。
白帆皱着眉推殷靖南的胸口,“你放不放手。”
殷靖南凑过去亲他嘴,鼻子抵着白帆的鼻子,“你再陪陪我呗。”
从前殷靖南何曾在白帆面前露出这样的一面,白帆被弄得简直一点脾气都没了,无奈道,“我上班要迟到了。”
“那就别去了。”殷靖南讨好地蹭蹭白帆颈窝,“你每天回来倒头就睡,我不想你这么累。”
白帆皱眉,“这是我的工作。”
“我知道。”殷靖南温声道,“可是你现在怀着宝宝。”
白帆不说话了。
殷靖南心知他听进去了,继续道,“你想想看,昨天你就病倒了,纯属是因为累的,还有营养没跟上。”
“要是再这么下去,万一你跟宝宝出点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办。”
“我很担心你。”
白帆沉默片刻,伸手环住殷靖南的腰,轻声道,“我知道了。”
“那再睡一会儿吧。”
“你不去了?”殷靖南惊喜道。
白帆淡淡笑了,“嗯,我会让爸爸帮我向院里申请休假。”
“那我们就有很长一段时间能天天在一起了。”殷靖南雀跃的样子实在跟他稳重的形象有出入,但又毫无违和感。
“对啊。”白帆眼底含笑。
“明天天气挺好的。”殷靖南忽然道。
“所以?”白帆挑眉。
殷靖南凑到他耳边,忐忑道,“我觉得这个天气挺适合领证的。”
“……你觉得行吗?”
白帆想了想,点头道,“我觉得行。”
第233章 番外47 永远不分开(完)
六个月后,中国。
预产期临近,白帆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走几步都喘,作为小言那会儿怀孕八九个月还能做饭洗衣,如今是动都懒得动,只爱瘫在沙发上看书睡觉。
天气燥热,连带着脾气都变得火爆,一点就着,主要是被殷靖南宠坏了,这么当小祖宗似得捧着,不嚣张点都对不起殷靖南的良苦用心。
白帆身子弱,殷靖南不敢把空调开太高,这节骨眼儿上要是来个感冒发烧,那就麻烦了。
可是开低了又不解暑,白帆稍微动一动就热得直冒汗,趁着殷靖南不注意偷偷把温度往低了调,结果被殷靖南当场抓获,把遥控器给没收了,白帆气得因为这件事儿一晚上没理殷靖南。
睡觉的时候连手都不给殷靖南碰,结果第二天早上白帆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窝在殷靖南怀里,就更气了。
用早餐时闷闷不乐地将面包往嘴里塞,殷靖南怕白帆噎着,将热牛奶往他手边推了推。
白帆拿起来喝了一口,看都没看殷靖南一眼,吃完盘子里的东西就靠到沙发上看书去了。
殷靖南知道白帆心情不好,担心自己这时候过去打扰他会火上浇油,就忍着没去。
明明才起床没多久,白帆看了会儿书就开始犯困了,放下书才发现殷靖南不在客厅,只有保姆在一边打扫卫生。
白帆没忍住开口道,“阿姨,他人呢?”
“先生刚刚上楼了。”正在擦窗户的保姆道。
白帆皱了皱眉,放下书,扶着肚子笨拙地在沙发上躺下来。
之前他生气,殷靖南都会第一时间来哄的,今天竟然没反应了……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白帆也知道自己最近脾气很大,他想忍的,可就是控制不住,憋在心里感到闷得慌,破口大骂又不是他的性子,只能以不搭理对方来昭示自己的不满了。
凡事都得有个度,白帆明白。
尤其在对待自己爱人的时候,他远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所谓,就是因为殷靖南太让着他了,他才越来越放肆。
要让他主动去低头,白帆又有点拉不下脸,竖着耳朵注意殷靖南的动向,可迟迟没等来。
那种感觉很不好受,就好像从天上突然跌落似的,失落极了。
然而一切情绪都敌不过孕夫的嗜睡体质,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殷靖南上楼跟公司高层开了个视频会议。他跟白帆在美国领完证回来后去公司上了一段时间的班,等白帆肚子大了就休了假,工作都放家里处理,方便照顾白帆。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白帆侧躺在沙发上,睡得身上的橙色棉T都翘了起来,露出一点雪白圆润的肚皮,看着怪忍人爱的。
殷靖南嘴角展露笑意,过去将白帆的衣服整理好,拿过一旁的小薄毯给他盖上。
等到中午白帆还在睡,殷靖南蹲下身凑到他身前,低唤道。
“宝宝。”
“嗯?”白帆眼皮动了动,迷迷糊糊应道。
“吃午饭了。”殷靖南温声道。
白帆睁开眼睛,刚醒过来眼里红红的,静静看着殷靖南不说话。
殷靖南小心地抓住白帆的手,“你还在生气吗?”
“没有。”白帆道。
经过之前的摸索,殷靖南早就明白一个道理,一般白帆生气的时候,‘没有’就是‘有’,‘不要’就是‘要’。
因此他殷靖南当然不会相信白帆的话,蹲在沙发前低头亲了亲白帆的脸,耐心道。
“等你生完宝宝我就陪你去吃冰淇淋,吃多少个都行。”
“我知道你很怕热,那我们就把空调稍微开低一点,但是睡觉的时候身上一定要盖小毯子,行吗?”
白帆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勾起嘴角,“你在哄小孩子吗?”
殷靖南跟着笑,“我在哄我家宝贝。”
白帆笑了两声,伸出手勾住殷靖南的脖子,“抱我去吃饭。”
“遵命,亲爱的。”殷靖南半站起身,一手穿过白帆背部,一手抄过他的膝窝,轻松将白帆抱了起来。
这一回生娃不像上次那样毫无准备到肚子痛起来才去医院。
临产期的前三四天殷靖南就陪白帆去医院待产了,夜里殷靖南抱着白帆睡觉,发现怀里几乎沾枕即睡的人失眠了,隔一会儿就要换个姿势。
殷靖南紧了紧白帆的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白帆沉默了一会儿,“生宝宝很痛的。”
小言在殷靖南面前向来是不怎么喊痛的,那会儿刚开始阵痛的时候,汗都把额角打湿了,也只说有一点点痛,真正在产房里受的苦他从来没跟殷靖南说过。
孩子是从他身体里生生剥离出来的,血肉相连,相互陪伴了10个月,最后就那么没了,任谁都受不了。
白帆其实已经慢慢走出来了,可是要重蹈当初的覆辙,难免会感到害怕。
“我会陪着你的。”殷靖南低声道。
白帆安静许久,“宝宝会不会像他哥哥一样……”
“不会的。”殷靖南大掌轻抚白帆的后背,吻在他头顶。
“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白帆不再说话,揽住殷靖南的腰,往他怀里钻了钻。
真的等那天到来的时候,白帆反而没那么害怕了,或许是因为这些天一直有殷靖南在他身边鼓励他,给予他力量。
殷靖南亲自跟院长见了个面,最终获得了陪产的权利。
他看着白帆痛得冷汗涔涔脸色惨白的模样,忽然觉得拥有孕育后代这个能力不是什么好事,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白帆只是个普通人,反正他们之间也不需要靠孩子这个枢纽来维持关系。
白帆躺在产床上,跟着医生的口号使劲,殷靖南拿着手帕不停帮白帆擦汗,眼眶通红。
当婴儿的啼哭声在产房里响起的时候,殷靖南哭了,第一件事不是去看孩子,而捧住白帆的脸亲吻他的额头,“结束了,不会疼了。”
白帆虚弱地笑了笑,强撑着不肯睡去,“……我想看看宝宝。”
医生将已经穿上衣服的小宝宝抱到了白帆身边,宝宝已经不哭了,闭着眼睛睡得香甜。
白帆小心地抓住宝宝的小手握了握,宝宝无意识展开手心的瞬间,露出一颗芝麻大小的黑痣。
白帆愣住了,“是阳阳……”
“什么?”殷靖南疑惑道。
白帆抓住宝宝的手给殷靖南看,带着哭腔道,“阳阳手心也有一颗痣,也是在这里,一模一样的位置。”
殷靖南了然,指腹抹去白帆眼角的泪,笑道,“他不舍得离开爸爸,所以回到你身边了。”
“……真的吗?”白帆哑道。
殷靖南点头,“真的,以后我们一家人会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嗯。”
永远不分开。
-End
第234章 番外:生日
殷安阳小朋友三岁生日这天,白帆一早就打电话给幼儿园老师请了假,跟殷靖南带着儿子去超市买了制作蛋糕的材料和丰盛的食材,还有许多平时克制着不雅儿子吃的零食,准备中午一家人在一起好好庆视一下。原本上课的时间用来过生日,下午还能去游乐场,殷安阳小朋友高兴报了,宇着墨绿色牛油果图案的毛衣坐在购物车里由殷靖南推着,渴望地看着货架上的商品,软软开口道。爸爸,我可以要一根棒棒糖吗?'殷靖南一手牵着白帆,一手推着车,“当然可以了, 宝宝想要什么口味的?殷安阳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嗯....草 等味的。“好嘞。”殷靖南转身去货架上拿,又听儿子道,“...爸爸, 还是玫瑰味的好了....平时糖这种东西白帆是站都不维儿子站的,殷靖南心知小家伙两种味道都想吃,進他那可怜样儿殷请南就心软了,不同口味的一样拿了一根,温声道,“两样都买,但是一个星期只能吃一颗哦。殷安阳重重点头。他生得跟小姑娘似的软嫩,笑起来时眼角弯弯,简直跟照片里白帆小时候一模一样,殷靖南想不宠都不行。小猪佩奇饼子,巧克力豆,峰蜜味的薯片,鸡肉味的豆干等等...想买的零食都放进购物车了,接下来一家三口去了肉类区,小家伙对这些生食没兴趣,看了一会儿而就果了,困得猫起眼睛,小身体歪了至,险些摔倒,白帆眼急手快地扶住他
小家伙点头,朝白帆伸出手, “爸爸....抱。白帆正弯身要去抱,殷靖南拿着称好的食物回来了,担住白帆伸出去的双手,对殷安阳道。“爸爸肚子里有小妹妹了,不能抱你,爹地抱。殷安阳睡眼朦胧地看向白帆黑色毛衣下隆起的圆润肚子,点了点头,朝殷靖南倾身过去,“爹 地抱。殷靖南把食物扔进购物车,一把将儿子抱了起来,殷安阳趴在他肩头睡了,长长的犹如羽翼般的睫毛垂下来,可爱到犯见。白帆拿起购物车里的外套给儿子披上,“小家伙兴致勃勃地要出来,没多会儿就困 了。“是啊,小孩子都这样。”殷靖南道。
两人相识一笑,殷靖南抱着儿子低头在白帆唇上亲了一下,兴奋道,‘还有两个月闺女就出来 了。”“嗯。”白帆笑道。殷靖南腾出一只手,贴上白帆的肚子,嘱咐道,“ 我不在家的时候别太惯着阳阳,我知道你疼他,但是你现在身子不方便,抱着他很果,万一有点儿什么,我会担心死的。“ 我知道。”白帆眼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低声道,”嗖。”‘就爱对你 嗦。回到家的时候时间还早,殷安阳睡了一路,被殷靖南抱下车时就醒了。白帆跟殷靖南在厨房烤蛋糕胚做奶油蛋糕,小家伙缠着白帆蹭了不少奶油,吃得眉开眼笑。方玻则跟保姆一起准备午餐,一大家子都雪在放开式厨房里,欢声笑语,其乐融融。12点准时开饭,摆在最中间的蛋糕是白帆按小家伙的喜好做的,用巧克力酱画上了小猪佩奇,在边缘插了一个黄色的数字‘3’的蜡烛。殷安阳越看越喜欢,用叉子又起盘子里的烤鸡往嘴里送,奶声奶气道,“爸爸好厉 害呼....殷靖南抬手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笑道,“那是, 你爸爸是最后害的。“不然也不会有你了。白帆脸颊微红,掩饰地吱了一声。小家使哪里懂其中深意,软软笑起来,“爸爸和爹地都厉害。“爷爷也后害。“是是是,都厉害,宝宝快吃饭吧。”方瑛笑道。饭后一家人一起给殷安阳唱了生日快乐,小家任有模有样地许了愿,白帆问他许了什么愿望,殷安阳还不说,告诉爸爸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下午一点,殷靖南收拾好出门要用到的东西,准备带着老婆孩子出去玩儿了,他取下玄关的外套给白帆宇上。
第235章 番外:白衡野归来
美国的春天还冷,灌木倒是渐渐茂盛起来了,几檬茶花结出了纯白的花朵。白衡野在时最爱惜花园里的茶树,方瑛小心翼翼地将多余的横技剪下,修出圍润的形状。斜阳倾落在花园里、树技上、方瑛清瘦的身形和秀售侧脸上。柔柔的风吹过,披起他头上几根细小的发业。.外面传来车子刹住的声音,方瑛以为是隔壁邻居,没去在意,直到院子里的木栏被人轻轻推开,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邻居是个60岁的美国老头,儿女在别的城市工作,一个月回来看他一次,其余时候老头都独自生活,个性古怪又热情会来家里借牙膏,借橄榄油,甚至是香皂。不过同样的,他也时常将儿女送来的水果和蛋糕拿过来跟方难分享。这个时候,白帆和殷靖南带着宝宝刚出去,会过来的只有那位邻居了,方瑛笑了笑,转身用英语问,“ What doyouw.....这次要借什么。话没说完,戛然而止。时空仿佛在那刻凝滞了。方琰的笑容消失在嘴角,手里的国艺剪掉在草地上。眼前高壮如山的男子双眼通红,他穿着一件款式老旧的棕色短款大衣外套,双手藏在口袋里,后背微微驼着, 硬朗深邃的轮布上布满细碎的胡茬。...阿楼。”白衡野开口道 。方瑛眼圈瞬间红起来,僵着身子走动一下都不敢,生怕这是梦。十年,整整十年了,在这三千多个日夜里,他几乎每天都会幻想跟爱人重逢的场面。白衡野刚走的时候,他想,他要告诉白衡野自己其实早就不生气了,”害他回来,他一定要好好抱抱他。再后来,三年,五年之后,他想,等白衡野回来他应该好好跟他道个散,告诉他自已很想他。再后来,他总是忍不住猜测,对方是不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什么不测了,不然怎么会走一个消息都不送回家。但那样的念头毫无例外的会一遍遍被方琪否决,他坚信白衡野还活着,就像他坚信白衡野对他的爱胜过生命一样。方难都还好好的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白衡野怎么合得死。5两人结婚的时候向对方承诺过的,要一辈子在一起,执子之手,白头借老,儿外满堂。所以方难等啊等,等啊等,等到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也还是咬着牙继续等。因为他答应过的。“你回来了.啊...方瑛沙哑地开口,眼泪不受控制地淌下来。“为什么那么久啊。白衡野忍着没哭,说话有些哽咽,“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 了伤,伤到了脑子,在床上躺了几年。“那为什么不回来?”方瑛道。“醒来后不记得以前的事了。”白衡野越说越哑。方瑛无声地流着泪,“ 那现在怎么回来了?“我想起来了。”白衡野道。两人隔着几米的距离,方瑛哭得皱起眉,“你不觉得太迟 了吗?““对不起....白衡野低下头,像十年前一样,只要方璜生气他就变得无措。“是太迟了。...这些年你过得好吗?“还好。”方瑛道。白衡野沉默许久,红着眼看向他道,“阿..... 我能抱抱你吗?“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方瑛的回答,白衡野以为他不愿意,笑道,‘没.系...你不愿意也是 应该的。“我都离开那么久了,你应该已经重组家庭了吧。“我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也没有尽到一个做文夫的责任。“你以前总是说,跟我结婚是一个错--我觉得也是。“你本来应该有更好的选择的...那时候方孩年轻不懂事,两人吵架的时候,他总爱说些伤人的话刺激白衡野,白衡野听了顶多只是笑笑,然后不要脸地跟方瑛撒娇认错。久而久之方玻就肆无忌惮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白衡野将他惯坏了。方玻再也忍不住,冲过去扑进白衡野怀里,紧紧抱住他, 颤声哭道,“混蛋。“淮告诉你我重组家庭了?
白衡野愣住了,莫大的惊喜出现在眼眸中,宽厚的手掌缓缓覆上方瑛单薄的背脊,拥紧他,“我是混蛋。“我是混蛋。“对不起。”两人分开的时候,方琪注意到白衡野右手手背上有一块凸起的狰狞的疤痕,像是曾经被火烧过。方瑛下意识去抓白衡野的手,....你的手怎么 了?白衡野将手缩回口袋里藏起来,不自然道,“没什么, 就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点伤。方璡皱眉,“拿出来。白衡野没动。方瑛抬头看他,“ 我说拿出来。白衡野这才慢吞吞的将手抽出来,那快疤痕几乎占据了他半个手背,方瑛看着就觉得眼眶发酸,他直觉没有那么简单,抓住白衡野的手将他的衣袖拢上去,露出来的手腕和胳膊上的皮肤都被同样的疤瘤所占据着,而看不见的地方是怎么样的,方瑛不敢想象。“到底是怎么伤的?..是年弹。” 白衡野只好说出来。“身上也留下了许多....你会嫌弃我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方玻带着哭腔道。进屋后方瑛才知道,当年白衡野接到的任务是去一个大毒枭身边卧底,找到机会将他们散布在各地的势力一网打尽。他卧底了整整五年,期间不敢跟家人联系,害怕出现差错悬露自己,暴露家人,如果方难和孩子出什么意外,他死都无法原谅自己。漫长的卧底任务终于在五年前那场激烈的战斗里收尾了,白衡野在撤离的时候被炸弹炸伤,不仅身上多处受伤,脑部的重击更是让他在床上昏送了整整三年,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躺了太久,双腿无法行走,又没有记忆,不愿意回家拖果家人,直到他身体一点点恢复健康,恢复记忆。在白衡野轻描淡“写的讲述中,许多根度危险的事情总是一句带过,但方玻深知白衡野回到自己面前有多不容易。差一点,他就永远失去他的爱人了。白衡野坐在沙发上,抱着流泪不止的方琏轻声哄,“阿琪不哭了, 我都好好的回来了。“我不维你再去执行那样危险的任务了。”方琪的脸理在他肩头。白衡野看着屋内和十年前分毫无差的摆设,笑道,“嗯, 组织在我恢复后提了我的街位,以后只需要指挥他们去完成任务和下达命令就行了。”方瑛这才满意,极轻极轻地开口,“ 我好想你。“什么?”白衡野怔道。方琐加重声音,“ 我说,我好想你。白衡野搂紧他,“ 我也是,好想你,还有帆帆。方瑛从他肩上抬起头,弯起嘴角道,“ 帆帆结婚了,儿子已经3岁了,肚子还有个小闺女,七个多月了。“你做爷爷了。”
后记
关于儒儒的番外,我,终究还是鸽了。
以后有机会应该会开一本单独写他,因为我个人也非常喜欢这个人设,毕竟这样漂亮又好搞的大美人谁不爱呢?
包括龙苏……嗯,flag反正是不感立了,手速跟不上脑速,怕打脸。
感谢大家一路走来陪我到现在,咸鱼仔的咸度老粉们都是知道的,从《十里》到《交易》,再到《傻子替身》,在大家的很给面子的捧场下,咸鱼仔才能慢慢进步并且坚持下来,真的要给你们比心心了哦。
最后,告诉大家一个消息。
新文《凛冬》来袭啦!!
这回是不得不渣的忠犬攻和轮椅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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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铁憨憨亲手将老婆赶跑的故事。
“楚怀安,我本来你以为有多清高呢,表面上清清冷冷的,实际上贱得要死,我都这样赶你了你还赖着不走,你要脸吗。”央胥对着轮椅上始终闷不吭声的男人这样说道。
“怀安,你听我解释,我之前那样对你,是因为我……”
“别说了。”楚怀安心如死灰,不愿再看他。
“这辈子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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