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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教白卷的小姑娘, 这次英汉翻译全对, 小作文拼拼凑凑连猜带蒙,也知道她说的啥玩意儿,这也能说明,这段时间她认真了, 认真在考试。

可和其它科目一对比,这是歧视她还怎么着?就她教的这一门课不及格?

问题是,文科组的办公室都在一块儿,语文组和英语组就在隔壁,老师们也串门儿,平常聊什么八卦,都知道。

周末成绩都改出来了,晚上大家去了办公室,就难免会坐在一起讨论,说到校内论坛的帖子,大家就笑着说:“你们谁在班里提什么杀马特了?现在论坛里都在讨论十六班的杀马特。”

所有老师全都低头喝茶,笑着不言。

主要是,他们私底下说说‘杀马特’也就行了,这样的称呼实在不好在班级公开说出来。

可这回不是气急了嘛?就想刺激刺激那帮小家伙,关着门自己在班里小声的指着他们说‘人家杀马特都怎么怎么样,你们居然怎么怎么样……’这样的话,没想到一转眼,这些小家伙们就把他们卖了,还发到了校内论坛上。

这是没人追究,要是家长打电话来投诉,他们难免都要被扣工资什么的,此时都不说话了。

同样是教政治的马老师就笑呵呵的说:“你们班苏星辰这次进步挺大啊,我听老柯说,她数学考了九十一分,语文考了八十九,政治历史也不错。”马老师笑呵呵的问到他们办公室来倒水的英语老师:“焦老师,她英语考的怎么样?”

英语老师接着水,呵呵了一声,走了。

再去理科组转一圈,理科组的物理、化学老师也在嘀咕,苏星辰这次进步挺大,心里疑惑,这成绩没什么问题?

物理化学也是陈老师监堂的,柯老师就不乐意听了,“有什么问题?人家去老赵那里补习了。”

物理和化学老师就不说话了,抬头问走进来的英语老师:“老焦老师了?来,坐。”嘴里难免又聊起苏星辰,都说她进步大。

英语老师转了一圈发现,苏星辰语文数学政治历史物理化学都考的不错,就英语,不及格。

这就有点不能忍了。

卷子讲了一半,英语老师看快下晚自习了,收了卷子敲了敲苏星辰的桌子,把她叫出去,问她怎么回事。

马上都要下晚自习了,大家都在收拾书包,探头看英语老师到底想和苏星辰说什么。

寒风中,苏星辰双手插口袋里:“不会写,基础不好,很多不懂。”

“不会写你要学啊!”英语老师也是个女老师,短头发,小圆脸,四十来岁,戴个眼镜:“你不能只学语文和数学,英语和语文数学一样,都是必考科目,高考一百五十分呢!”

英语老师倒是也想像陈老师一样,帮苏星辰补课,可她哪里有时间,她还带着另外两个班的英语呢。

陈老师是因为身体不好,吃不消上太多课,除了带十六班班主任和语文之外,另外只带了一个班的语文,相对来说要轻松一些。

但班主任的事物也很繁忙,责任更大,要不是有柯老师帮衬着,她身体也是吃不消。

“我听说你报了补习班?你补习不能只补那几门,英语也很重要啊。”英语老师看着苏星辰的英语成绩,看她全对的英汉互译,再看后面错的那些题,很心痛。

苏星辰不是不想补习英语,只是为了在赵老师那里补习数理化,就已经闹得苏家大战一场,她再说要补习英语……

曾经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家人,当做自己的亲人,可以理所当然的要求他们为自己付学费,付生活费,可当自己打从内心把他们排斥在外的时候,反而没办法用理所当然的态度去索取什么了。

你既然不把他们当家人了,凭什么要求别人对你付出?

所以她才会将那留在苏家的聚灵符送给了苏父,因为目前为止,她还需要苏父替她交学费,给她生活费。

既然有所索取,自然就要有所付出。

这样她才能心安理得,两不相欠。

*

英语老师不知道苏星辰家里的情况,对苏星辰说:“你基础太差,平时要多背单词,上课要认真听,最好还是找个补习班,把英语也补一下,英语是重要科目,不论你今后选文科还是理科,都是要学的,不能不重视。”

苏星辰回到班级,几乎所有人都在回头朝她看。

“英语老师找你说什么了?”程慷尧单手支着头,一只手转着笔。

“说我基础太差,让我报个补习班。”

程慷尧是知道她在苏家的情况的,闻言把笔扔下,“哪道题不会?我来跟你说。”

程慷尧英语成绩全班第一,就是在除了实验班的全年级,也排的上号。

所以苏星辰也不客气,把卷子往他那边一挪:“除了英汉互译,其它都不会。”

程慷尧鄙视的嗤笑了一声,嘴里说着:“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 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拿着题目对苏星辰巴拉巴拉讲。

可惜他绝对称不上是一个好老师,说的一塌糊涂。

说了两题,他自己也发现自己说的很糟糕,干脆笔一扔,不说了:“我爸妈给我请了几个家教,你要没事,可以一起来听课。”

苏星辰有些意外。

在她第一世那二十年的记忆中,程慷尧可从没请过什么家教,高中毕业后就出国了,直到她穿越前夕,两人视频的时候,他那头绿毛才换了颜色,依然一副叛逆期没长大的样子。

见她不说话,程慷尧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掀着眼皮睨她:“你来不来?”

“我周末要去赵老师的补习班,只有周五周六晚上有空。”周五周六晚上不上晚自习,其它时间晚上都要上晚自习的。

前面一个学生听到她的话回头问:“你还真的在赵老师的补习班啊?我听说赵老师的补习班很难进的。对了,你在赵老师家见到赵默钦没有?你也真是拼,为了追赵默钦,都追到他家去了,还能为了他认真学习。”说话的女生给她竖了个大拇指:“你对他真的是真爱了。”

程慷尧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

苏星辰看着那女生说:“不是为了他。”

女生笑着说:“行行行,你不用解释,我们都懂!”

苏星辰还没说话呢,程慷尧忍不住先怼她了:“你懂毛啊,没听说她说不是为了他嘛!”

那女生也不是好脾气的,闻言就笑着怼回来:“不是为了他,难不成是为了你啊?”

程慷尧的脸色很难看。

那女生就瞅着不对,看看苏星辰,又看看程慷尧,忽然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程慷尧说:“卧槽!你不是在吃醋?你们俩不是早八百年就分手了吗?”

程慷尧眼皮一掀,不高兴的回了句:“关你屁事?”

女生叫马娜娜,是校田径队的,也是体育生,跑步特别厉害。

她原本只是开玩笑的,见程慷尧真的生气了,才发现不对,不过她也不怕他,反而挑眉笑着调侃了一句:“哟,真生气啦?”

她看了苏星辰一眼,对她挤挤眼,转过头去和她前面同学说话去了。

马娜娜戳破的这个事实让程慷尧莫名的有些不舒服,懒得理她,对苏星辰说:“那就周五周六晚上!”说完就往桌上一趴,睡觉。

之前程父给他请的那两个高级教师都不是英语老师,晚上回到家中,程慷尧就催程父,另外几个老师也尽快安排好:“英语课安排在周五周六晚上,苏星辰也会过来跟着一起上课。”

程父真是老怀大慰啊:“行行行,那要不要我准备什么?她喜欢吃什么,有哪些是不吃的,你跟张阿姨说,家里多备点水果。”

程慷尧一愣,居然条件发射的知道,她口味偏酸甜。

他从未注意过她喜欢吃什么,只是两个人在一起混久了,平时的一些细节哪怕是不去注意,也都看在了眼里。

可他还是打电话去问苏星辰,她喜欢吃什么这个过去他从未考虑过的问题。

“喜欢吃什么?”苏星辰傍晚已经洗过澡,正在泡脚,其他人也都刷牙的刷牙,护肤的护肤,“我不挑食,基本什么都吃。”

一旁正在对着镜子擦脸的张文琦闻言嗤笑了一声,接了一句:“噗,什么都吃,屎也吃吗?”

苏星辰正在洗脚,闻言站起身,脚上的水都没擦,直接踩在冰冷的地板砖上走过去,吊着眼睛抬着下巴上前一把推开她:“想打架是?”

*

程慷尧那头电话还没挂,听到声音喂喂了两声,见那边没反应,掀开被子,穿上衣服就往下跑。

正端着宵夜上来的刘阿姨看到问了句:“哎,慷尧,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程慷尧飞似的奔下楼,“我出去一趟!”

听到声音的程父程母都走了出来,看到这么晚又跑出去的儿子,都气的不行。

程慷尧飞奔的跑到车库,把耳机插在耳朵上,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喂着,“星辰,苏星辰!你那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苏星辰看着张文琦那怂样,讥诮的笑了一声,这才拿起手机:“我没事,刚刚有个不长眼的想找打,我成全她呢,你刚刚说什么,继续说。”

*

张文琦真的要被苏星辰吓死了。

苏星辰修仙世界待了三十年,杀过的凶兽不知凡几,随时要防着别人杀人夺宝,手上真的是见过血的,那一身威势,根本就不是张文琦这个和平年代长大的十六七岁小姑娘能承受得了的。

那一瞬间,张文琦就像是被凶兽盯上的兔子一样,腿一软,差点就坐在地上。

待苏星辰坐回到她的小板凳上继续洗脚打电话,她才身体瘫软,坐在床上,吓得呜呜直哭。

寝室里其他人也都被苏星辰的骤然发难给吓到了。

之前苏星辰一直都算得上一个好脾气的人,至少在她们眼里,她比张文琦好相处多了,直到这个时候她们才清晰的认识到,人家可是因为打架被全校通报批评过的杀马特啊。

*

程慷尧车子都开出来了,听到苏星辰的话十分生气:“我靠,谁这么不长眼?名字告诉我!”

“没事了,一个怂批,都不够我一个拳头打的。”苏星辰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没有避着寝室里其他人,安冉她们都被苏星辰刚刚的骤然发难给吓得不敢说话。

刚刚的苏星辰气势真的太吓人了!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有事就跟我说。”程慷尧家离学校近,车都开到校门口了,听苏星辰说真的没事,停了几分钟,又打着方向盘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睡太晚,今天整个脑子都是木的,红包刚刚发了一些,没发完,余额不够了,只能等0点之后再发,没收到的小伙伴别急哈,都会有的,我先去补个觉

摸摸大∩ε ∩

第 30 章

他并不是马上开走的, 而是在校门口,打开车窗, 仰着头望着校门。

校门卫听到车子发动机的声音, 看到是一辆炫红的跑车, 以为是外面的人来找他们学校住宿的女生出去玩, 连忙从床上起来, 打开灯, 站在窗口。

见他老是不走,越发认定是外面人来找他们学校女生玩的了。

就是那车子主人是不是有毛病, 这么冷的天, 居然把车窗开着。

车子里的人没下车, 又是晚上, 门卫没看清里面的人长什么模样, 只隐约看到一抹绿色。

对方坐在那打电话, 估计是在叫那女生出来, 打了一会儿, 人家女生大概是没出来, 又开车走了。

这才对嘛,以为有跑车就了不起,我们学校女生就会跟你出去?我们学校女生像是会缺钱的人吗?

如果苏星辰在这,她会用事实告诉他:会!

*

程父程母都坐在客厅生气呢, 打电话那头一直在通话中,气的不行,生怕儿子出去闯什么祸。

主要是程慷尧现在这个年纪, 最容易被人带歪的时候,和他混在一起的那些人,又都是不学好的小混混,怕他被人引着接触到上面不好的东西。

况且这么晚了,他出去是做什么?打架吗?

程母这人做事向来周全,上次苏星辰来的时候,她见这是儿子唯一带回家的朋友,看着画风又那么正常,在刘阿姨告诉她,苏星辰一直在认真刷题后,次日早上就和苏星辰交换了联系方式。

现在见儿子电话老打不通,程母想了想,拿出手机打了苏星辰电话。

苏星辰那头电话刚挂,程母的电话就响了,有些意外。

“喂?程阿姨?”

“星辰?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了。”

“没关系,有什么事吗?”苏星辰泡脚水都快冷了,她用毛巾擦了擦脚,单手端起洗脚盆,走到洗手间把水给倒了。

安冉、单晴、张盈盈三人就看着苏星辰那纤细、修长的手指,就跟端了个空盆似的,一只手轻飘飘的把盆抬起来,去了洗手间。

我去,那是大半盆水啊,两只手不会有问题,一只手……

张盈盈不禁想试一试,一只手是否真的能这么举重若轻。

电话那头程母声音不紧不慢:“刚刚尧尧开车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出去了?”

苏星辰这边往马桶里倒水的哗啦声,也传到程母的耳朵里,程母就知道,苏星辰现在在家,儿子绝对不可能和苏星辰在一起,而且听着她话里的意外,也不是来找她。

“是的,我们给他打电话也打不通,怕他这么晚出去有什么事,你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帮阿姨问一问?你是他的好朋友,或许你的话他会听。”程母虽然很客气,但声音温和。

苏星辰将脚盆放到盆架上,“那您稍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苏星辰挂了电话,又给程慷尧打电话。

程慷尧和苏星辰挂了电话还没两分钟,苏星辰的电话就又来了,还以为她那边有什么麻烦,电话还没接,方向盘就先打着掉头了:“等着,我马上到!”

苏星辰:“到什么到?你现在人在哪儿?阿姨刚刚电话打到我这儿了,说你开车出去了,担心你,让我问问你现在在哪儿。”

一听她没事,程慷尧松了口气,又从前面掉头回来,梗着脖子说:“没事,天气好,我开车出来兜兜风。”

苏星辰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蒙蒙细雨,“今天五度,还下着雨,你说天气好?”她已经大致猜出来他在哪儿,开车出来做什么了,声音里带着笑意,温温软软的,“我没事,快回去,别让叔叔阿姨担心。”

她那温软的像一汪泉水似的声音,如同一片细小的羽毛落在他的心尖,带来一股酥麻的痒意,让他的满身尖刺也不由自主的软化成Q弹的软糖,唇角不由自主的扬起:“知道啦,啰嗦~!”

一路上心情美滋滋的回家。

程母坐在沙发上不动如山,程父则双手叉腰,来回踱步。

原本以为今天晚上儿子大约不回来了,又跟他的那群狐朋狗党们在外不知道做什么通宵,没想到不到十分钟,外面车灯亮起,一辆熟悉的跑车由远及近,停在他们家车库里。

夫妻俩这才松了口气。

见儿子进来,夫妻俩都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就见他们儿子一边换鞋子一边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你还没说你喜欢吃什么呢,酸的、甜的、辣的、清淡的,湘菜、粤菜、川菜,总有个偏好?”

看到程父程母坐在沙发上,他看到还一脸‘你们不睡觉坐这里干嘛’的莫名表情,一边打电话一边咚咚咚咚跑上楼。

程父程母:……

*

苏星辰愣了一下,已经好多年没有人在意过她口味的问题了,她好像也习惯了有什么就吃什么,

她爬上床的动作顿在那里,抓着爬梯悬在床上:“甜。”她声音有些低沉,“酸甜的,甜辣的,都行。”

“哈!我就知道你喜欢吃甜的!”程慷尧语气跟中了奖似的,挂了电话穿上拖鞋咚咚咚下楼,去厨房正在给他做宵夜的刘阿姨说:“周五周六我同学来家里吃饭,她口味偏甜,你到时候准备些酸甜或甜辣口味的本帮菜。”

刘阿姨之前给程慷尧做的牛肉面已经糊了,她现在正在给他重新做,听到她的话倒是真愣了一下。

她在程家做厨师已经很多年了,程慷尧可以说是她看着长大。

在她眼里,程慷尧就是个养尊处优习惯以自我为中心还没有长大的大男孩,现在这个大男孩突然来告诉她,他有朋友来做客,让她按照朋友的口味喜好准备食物,着实让她吃惊。

就像一只当做小孩子对待的人,一夕之间长大了似的。

刘阿姨笑呵呵的端着她新作的手擀面来到餐厅:“在这里吃还是去房间吃?”

程慷尧坐在椅子上:“这里吃。”

刘阿姨也不急着去收拾厨房,站在一旁看着他吃:“是上次那个小伙子?你们关系一定很好。”

程慷尧脸上绽出又得意又羞涩的笑,“那当然!”一碗面程慷尧很快吃完,哼着歌,颠儿颠儿上楼,停下:“对了,周五周六她来跟我一起补习英语,可能会留宿,你把客房准备一下,对了,睡衣……”

他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苏星辰那短了一截的羽绒服。

她自己大概也知道那件羽绒服短了,穿着不舒服,所以这些天身上一直是那件好像是新的黑色羽绒服和校服之间切换着来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