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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十五嘴角溢出的那一抹苦涩的笑,独孤镇主开口,“我现在就命人护送你出独孤镇,但是出了我的管辖番外,那我便无力了。”
“不用劳烦了。”
“哎……”独孤镇主脸上有露出原来的那种猥琐笑容,“我这么做,不过为了你说的什么药方?”
“不孕不育?”
十五茫然楫。
独孤镇主几乎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他慌忙扶住柱子,脸色又红又白,狠声,“你哪里听来的谣言?!这都是谣传,胡说八道!”
十五忍住笑,走到沐色身边,将阿初抱在怀里,道,“那独孤镇主去安排吧。稍后我定奉上一方灵药,保证你……”
“够了……那什么我不要。谄”
独孤镇主连忙摆手,撒丫子的就往外面跑,瞬间就无影无踪。
跑到了后院,他才敢停下来,只觉得无地自容。
哪个王八蛋传他不孕不育!
他明明虎虎生威,都是那几个婆娘压根不争气。
可一想到十五怀里睡着了的阿初,独孤镇主就难受,一想起那孩子竟然是那碧眼儿的儿子,他就呕血。
“为什么,本大爷长得这么英俊潇洒,阳刚勇猛,可没有儿子!那碧眼儿一副女人柔弱像,就生出一个这么彪悍的儿子来!”
说不嫉妒,那就是撒谎!
再则,那碧眼儿怎么了?
就长得漂亮的而已,虽然漂亮的到了惊天动地的地步,但是一个男人漂亮什么用?能吃吗?
不对!
独孤镇主突然想起当年十五持剑带着一股八岁的小孩儿来抢亲的情况。
又想起昨晚在客栈时,看到一个和十五一摸一样的人。
“这群人……在搞什么啊。”他完全分不清状况了。
“老爷。”管家匆匆过来,“您吩咐的已经安排好了。”
“哦!”独孤镇主有些失落。
安排的越快,这说明,十五走得越早。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转身慢慢朝十五的院子走去,可入了院门,独孤发现院子里黑灯瞎火,没有点生气。
他忙推门而入,命管家点了灯,发现里面干干净净,桌子上放着两张纸。
上面一张写着:后会无期!
最下面一张,则是一张药方。
“到底还是走了!”他难过的坐在位置上,显得十分没有精神。
旁边的管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默然立于一旁。
独孤镇主垂首的样子,在管家看来,是前所未有的颓败。
这是服侍他三十年来,第一次看到自家的公子如此受挫。
在灯下默然坐一个时辰,独孤镇主才拿起药方,这一看,他眼底发光,一扫方才的颓废,对旁边的管家道,“去跟着这药方抓药。”
管家上前接过药方,“是!”
“等等。”独孤镇主摸了摸自己的脸,深意的笑道,“让绿意今晚到本老爷房间里来。”
那绿意正是独孤镇主几天前才纳的第七房。
管家见他兴致大好,松了一口气,飞快下去安排。
可一个时辰之后,第七房的小丫头哭哭啼啼的跑来。
“哭什么哭?”
地上丫头长得太丑,独孤如何都怜香惜玉不起来,只觉得烦躁得狠,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就这样被毁掉了。
“小娘子不见了。方才小娘子说饿了,女婢去给小娘子做汤圆,回来之后就没有看到小娘子的身影,找了整院都没有看到。”
“什么?”
独孤镇主拍掌而起。
“哟,老爷您可别动怒啊。”门口传来了二房和三房的身影,两个美娇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扭着腰肢进了屋子。
看样子,方才寻找第七房的事情整个府邸都知道了。
“那种不明不白的女人,来路不明,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三房补充道。
独孤镇主没有作声。
几天前,他骑马巡视沧澜江附近的渡口,看到一个长得极为漂亮,但是神情恍惚的女人坐在渡口上,大冷的天,她就穿了一件单衣,双腿还放在水中,像随时都要掉进江里的样子。
于是,他将其带了回来。
“说不定,就是一个骗财的妓女呢。”
“够了你们下去!”独孤镇主懒得再理两个女人,“都是一群胭脂俗粉!”
独孤镇主好美女,宠美女,对个个小妾都是百依百顺,恩宠平等,所以六房小妾暗地里会阵风吃醋,但都还算和睦。
两个小妾平时也是被宠习惯了,哪里见过独孤镇主这般恶语相待。
先是一愣,立时委屈的哭了起来。
“都给我滚出去!”没等到哭出声,向来好脾气的独孤镇主一声暴呵。
两个小妾真的吓得魂飞魄散,再委屈也知道懂得人心,慌忙退了下去。
“老爷,有人到访。”
煎好药的管家这一次,神色更凝重的进来。
“都什么时辰了,快天亮了,还有人来到访?本老爷不见!美人儿都走了,本老爷活着没有心情。”说着,独孤镇主抱着十五留下的那张信,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本老爷什么都有啊,长得英俊,又有钱,脾气又好,美人怎么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啊。”
管家捧着药的手顿时一抖,这个独孤镇主的人来疯又发作了啊。
可现在完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是七星盟来人了。”
管家沉重的说道。
“什么?”
独孤镇主抬头,盯着管家。
七星盟成员极其身份神秘,传言都是如今大洲天下的绝顶高手建立,身上佩戴者七星腰牌,除九州余孽,他们不会参与任何大洲纷争。
但是,一旦大洲岌岌可危,还有人江湖内乱,他们必然出手清理。
独孤真主站起来,负手慢慢的走出去。
正厅内,站着三个人。
其中两人穿着蓝色的衣服,腰挂佩剑,并没有那什么腰牌。
独孤镇主目光扫过那两个人,落在了中间那个身材看起来几分消瘦,身穿灰色衣服,带着面具的人,不由微微眯眼。
此人不似其他两个侍卫,有着江湖认识刚毅气息,反而气质淡远,像一副年代已久的水墨画,飘渺不近。
注意到他腰间那枚腰牌时,独孤镇主一惊,抱拳迎了上去,“七星使者前来,有失远迎,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原谅。”
“这么晚打扰独孤镇主,实在歉意。”
对方一手放在腰间,一手负在身后,朝防独孤镇主点头,动作优雅。
“请坐。”
独孤镇主忙将其迎上宾,又赶紧安排管家去泡最好的茶。
“不用劳烦,这一次来,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咨询一下独孤镇主。”对方坐在位置上,淡淡的问道。
这时独孤镇主才发现,对方面具之下的脖子尽然缠着厚厚的绷带,就连无意中露在长袖外面的手指都缠着纱布。
“七星使者请说。”
“几个时辰前,有认说独孤镇主在南岭交界处,带走了两个人。不知他们此时在何处?”
果然是!
独孤镇主沉着脸,“已经走了。”
“走了?”使者语气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