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刚走几步,阿九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有新鲜的血渍。
而且,有大批人朝这边赶来。
阿九转身欲走,才发现,旁边躺着几个尸体,不由走过去一看。.
这些人竟然都穿着夜行衣,还头戴着面纱,将面纱解开一看,阿九不由大吃一惊。
长头发的古代男子?八个人,看样子都是中毒而死,而且他们的颈部都有燕子的纹身。
难道…又做梦了?
五年前那个梦,她到如今都分不清真假,现在竟然…
天啊!
她不由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而且,自己身体没有变化啊,上次做梦,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找,格杀勿论!”
不远处传来了追兵声音,阿九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身白色的小背心,干脆拔掉了那人的衣服,穿上欲走。
管他,先走再说。
“这里还有一个活的!”
可刚起身,头顶突然一张大网,阿九下意识的拔匕首,然后网子顿时收紧,将她给像粽子一样勒住。
我草!
阿九吐了一口水,心想,这到底什么玩意的梦啊。
“抓住!”
就这样,她像是猎物一样被人用网子套住,给生生的拖走。
“跪下!”
网子松开,她还没有站起来,背上就被人狠狠一脚,似乎在逼迫她跪下。
阿九干脆就坐在地上,然后回头冷冷看了一样踢他的人,那人未曾见过这么阴冷的眼神,当家吓得后退了一步。
“快说,是谁指使你来刺杀皇上的?”
“哼!”
阿九冷哼一声,“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刺杀皇上了?”
“燕国余孽,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的行踪,此行派出八燕子,企图在皇上出巡时,刺杀。”
“哦…”阿九挑眉,“那敢问,这八余孽,大人可都击杀完毕。”
“留你做活口。”
“留我做活口?那意思就是大人已经杀了七燕子?”
“当然。”圣驾当前,男子邀功,自然要说得好。
“大人这么笃定?”
“你什么意思?”
“可是为何我在林子里,发现了八具尸体,而且…好像那几个人的脖子上都绣有燕子的纹身。”
说着,将长发往肩上一撩,“大人可曾看到了我的纹身!”
“大人,林子里有发现了八燕的尸体。”果然有侍卫及时的报告。
“这…”
那都尉当即脸色一白,惶恐的朝轿子跪下。
这个时候阿九才注意到,前方一面轿子,不由抬头看去,当即身子一怔。
那个轿子挂着层层珠帘,看不到里面的情景,然而阿九却清楚的感觉到,里面的那个人正盯着自己。
“既然不是杀手,那你从哪里来?”
一个清幽的声音传来,因为隔着帘子,竟然有些听不真切,然而这声音,却熟悉而压迫。
甚至,让她不容拒绝。
“我从天上掉下来。”
“扑…”
旁边有人侍卫忍不住笑了起来。
然而,帘子里的人,却顿了半刻,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了你放我走?”阿九冷声反问。
“说不定会。”那人道。
阿九冷笑一声,心里揣测着如何离开。
“阿九!”
话刚落,轿子里突然有东西掉落,阿九一惊,才看到是一个杯子滚落出来。
“你说,你叫什么?”
那声音突然激动起来。
好机会。
“我可以说,但是,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好,你且过来。”
“小心此人有诈。”都尉忙起身,欲抓住阿九,却听到里面一声呵斥,“放手,让她过来。”
阿九冷睨了都尉一样,靠近帘子。
而几乎就在瞬间,她身形一闪,快如闪电的进入轿子里,将匕首架在了那个人的脖子里,将自己的身体躲在他后面。
“别动,否则,老娘的匕首就削掉了他脑袋!”
“皇上。”
“哟!”
阿九笑了笑,手里的匕首往身前男子脖子上压了压,“还是一条大鱼。”
“都退下。”男子声音冷冷的吩咐道。
这声音,此时如此的近,竟然听得阿九心跳漏了一拍。
“马。”
看见旁边一匹马,阿九将男子往上面一扔,翻身上去,然后一点点的后退。
等大约远离了射击范围,她双腿一夹,策马狂奔。
而前面的男子真是奇怪,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十分的沉默。
两个时辰之后,马也跑了差不多,看着没有追兵,眼前又是一条宽阔的河,阿九想也没想,将男子直接踹了下去,转身又走。
“阿九!”
那个声音突然将她喊住,“难道,你还想六年前一样,把我当了人质,然后甩开又跑吗?”
六年前?
阿九调转马头,看着被她丢在黑暗处的那个人男子。
“五年了。你还是什么都没有变啊。”
那声音浅浅一笑,带着点悲伤,这么片刻,阿九心中突然一抖,甚至不敢再动。怕是…
怕是梦,然后醒了过来,又躺在现在的病床上,一过,又是五年。
“依旧那样的冷静,依旧不放过任何可以利用的机会,依旧连朕也可以拿来当人质,甚至粗鲁的直接把我丢下来。甚至啊…这么多年,你还是只用刻着你名字的匕首吗?”
阿九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匕首,是的,她所用的匕首,把柄出都刻着她的名字。
那个男子缓缓的从暗处走出来,手里竟然拿着一把和她手中一摸一样的匕首。
明月高空,刚好落在他头顶,这样,阴影落下,而直接居高临下,反而看不清他的容颜。
“不过,你身手更加好了。在你靠近的瞬间,我甚至来不及躲避。”
他喃喃自语,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躲避。
说完,他缓缓抬起头来,云奚月出,他的容颜完全展露,那是…一双怎样的紫色眼眸啊,犹如烟花绽放的瞬间,映射出潋滟光泽。那姿容,犹如月下的山魈鬼魅,妖邪而美丽,又是那样的熟悉。
“你知道我是谁?”
泪水从眼眶中划过,她握着匕首,忍受那锋利的刀刃切进手心,只有疼痛,才能警告她,这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