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的暴晒,甚至感受不到一丝风,不过,这样的天气,往往意味着有一场更大的暴风雨将要来临。
帝登基四年,年仅20岁的皇帝君卿舞亲自率兵攻打楚国,楚国则派上三皇子带兵应战与龙霞谷。
于此同时,身在帝都的丞相景一碧受皇命调查十二王爷君斐争,并在其府邸找出预谋造反的证据,其罪名有与莫家勾结,私自开采金矿,走私官盐,甚至自己制造军火。
入夜,池塘里突然发出轻微的蛙鸣,然而不过一声,一道冷厉的寒光从赫然打开的门掠出,荷叶绵延的池子再度恢复了安静德。
而门口的几个护卫,脸色顿时一变,慌忙的跪在地上。
空气里,有冷冷的杀气。
寒依旧保持着不动的姿态,端了一杯茶,低头抿着嘤。
“都是废物!滚出去!”上头,靠在软椅上的君斐争狂怒的咆哮道。
大夫一看,忙抱着药箱,连滚带爬的跑出去,到门口亦赶紧将门关上。
在关上门的瞬间,寒再度掀开茶杯抿了一口气,唇边流过一丝不可见的笑意。
“这君五儿,倒是硬了骨头,敢在这个时候公开对我动手。”
寒放下杯子,看向君斐争,依旧是同一个人,有着皇室有的狂妄和野性。不过此时,却完全是一匹光有杀气的狼,相比起去恒城之前,虽然气色尚好,然而烛光下,皮肤却泛着淡淡的不正常的蓝色、。
“此时,他对我们宣战,看样子早有了准备,我们得万事小心。”
寒随口应道,不过,得到消息,他也很吃惊。
本以景一碧是驻守帝都,却玩玩没有想到,竟然是他们率先出手。
这本就是先机问题,当即让被困在了城内的君斐争处在下风,形式也更被动。
而且,寒如果没有估计错,正有一批人暗自潜入了帝都!
“货如何了?咳咳咳…”
君斐争咳嗽了一声,下意识的将收放在肩膀处,这些天,伤口却是如何也难以愈合,请了各种大夫,却都说没有问题,只要好加休息就会愈合。
“王爷无须担心,刚刚又去检查一遍,没有任何异样。”“交货还算顺利?”“呵呵。”
寒轻笑了一声,那种笑容带着惯有的嘲讽,“还算顺利,若非是那美人草,我想那塔塔木也不敢这么积极。不过,到底还是奸商,最后有两箱火药有些虚空。王爷若是不放心,我这带你去看一下。”
君斐争正欲点头,然而肩头的伤口隐隐作疼,身体也疲软乏力,面色依旧保持冷静,只得摇头,“既然寒说了没问题,本王自然相信你。”
“不过!”
眼底陡然升起杀气,冷厉如刀锋,“既然货到手了,那塔塔木的死期也该到了!三日之内,本王要看到那该死的人头!”
“王爷…”寒顿了顿似乎欲言又止。“说!”
“这个时候,正的攻打帝都的好时机,君卿舞带着十万大军与楚国开战,由景一碧镇守帝都。他虽然主动对我们出手,不可否认里面很可能有虚张声势的嫌疑,所以我们该集中精力拿下。至于,塔塔木,何必费心思去对付他!”寒停了一下,注意到提到塔塔木时,君斐争的脸色当即变得十分的恼怒,“只要我们拿下帝都,则需要派少许的人就可以让塔塔木主动归还那些黄金,到时候江南的归属他们的商行都一一吞下。”
“江南商行?丙字号?该死!”
话还没有手腕,果然如他预料的那样,君斐争当即黑着脸坐了起来,眼底杀气翻腾,“本王三日之内必须看到他人头!”
江南字号,因为那突然多出的一个莫名商行,再加上连续几起盐被水冲的事件,他不得已暂时放弃了江南。
就知道姓朱的那群人没有胆量敢和他君斐争斗,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人!
“咳咳咳…”一怒之下,胸口肺部竟然疼,像是有一口黑血堵在那里,如何都咳不出来。“王爷,你先休息。”
寒起身,黑瞳深深的看着面色苍白的君斐争,然后转身离开。
楚国的边境
夜风拂来,夹在着沙砾,吹动在脸上。似乎一场大雨将来,头顶黑云翻滚,一时间无法看清神草那边的场景。
旁边的火把被吹得忽暗忽明,慕容屿苏深吸了一口气,双瞳紧紧的盯着前方。
十万大军,隐没在黑暗中,如果没有算错,那君卿舞定然在今晚动手。
只是,周围安静的可以听到的风的声音,可这片寂静之后,又有一种铁锈和腥血的味道。
“王爷,都三天了,京都还没有任何增援的消息。”
旁边贴身焦急的说道,“要不,属下亲自跑一趟。”
“不用去了。”
慕容屿苏苦笑了一声,“他们不会增兵的!因为,太子和父皇他们都认为,只要献上我的人头,君卿舞就会收手。”
在他们看来,君卿舞还真如信中所说,前来发兵不过是为了讨伐半年前慕容屿苏去君国留下的债务!就实力来看,楚国太子他们都坚持认为,刚经历了金水一战的君卿舞此时根本就没有能力攻打最为富有的楚国,更何况,君斐争那边已经开始出动。
所以,表面现象是,君卿舞两面受敌。
自己是楚国皇室的眼中钉。,能除去,又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