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回路,才回到住所,看风劲的样子倒是事情有些严重。
“怎么了?”阿九换好衣服,身子靠在椅子上,轻声的问道。
“君斐争又送来邀请函/”
“哦。”阿九点点头,君斐争到这儿三天了,而君卿舞也还没有走,所以为了避免冲突,她这三日谁也没有见。
而且那天说的话似乎的确将君卿舞给惹生气了,到是没有任何动静。
反而是,阿九很担心,到底他能否适应这边的饮食。
“还是说我身子不便,这两日休要休息。”君斐争来的第一天,阿九就放出来风声说有人高价要买那批货,虽然没有透露对方的身份,却是提到了都不敢得罪。
对方自然会猜想是谁,更是自然的想要提前要货,但是早在离开帝都之前,君卿舞就通过朱家把江南的生意全都霸占住。
而君斐争不得不强制开采金矿,现在有人出高价,自然他也不会松懈。
所以,阿九在用另外一种方式逼君斐争。
很果然的,对方已经送了好几封信了
有些疲惫的靠在位置上,阿九突然有些倦意,却看到风劲并没有下去,“还有事?”
“帝都那边来了消息,苏眉已经被处死了。”
他声音很轻,却如暗夜中的一个惊雷,刚刚闭幕休息的阿九,赫然的睁开眼睛。
不管那个苏眉是真苏眉,还是假苏眉,但是,事实就是,君卿舞的确处死了那个曾捧在手心的女子。
曾记得,她对他说苏眉的可疑,而他一次次忽视的情景。
甚至,她曾亲口说出莫海棠是苏眉害死的,但是他做了什么?
阿九叹了一口气,或许也只有时间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吧。
“我知道了。”
重新闭上眼睛,困意来袭,昨晚那个梦境,那个人,白色的头发,紫色的眼瞳,妖媚倾国的容颜——那是梦中多次出现的紫月,而在看到君卿舞的那一刻,两个人的面容却交叠了起来。
她无法解释一人的容颜为何会有变化,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就是君卿舞的容颜越发是似梦中的紫月。
“夫人。”
风劲上前一步,将一张药方放在了阿九旁边的小碟子上,“这是夫人让属下查的。”
听出风劲的声音有些异样,阿九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将那张药房放在手里仔细一看。
那一刹那,她的脸当即准白,墨色的瞳孔陡然放大,最后抬头看向风劲,声音几乎在颤抖,“这是哪里来的?”
“昨日我们你寻到了药渣。”
毕竟这里不是皇宫,右名不能像以前那样将君卿舞的病情和药物隐瞒的天衣无缝,更何况,在这里,阿九的人脉远远广于君卿舞。
“这是药方还是毒方?”
阿九声音一沉,竟然有一丝怒意。
虽然她不动药理,但是这些日子看到书,她还是明白,这其中几味药明明就是罕见的剧毒。
风劲站在旁边没有说话,他极少看到阿九情绪失控,看样子事情似乎比预料的还要糟糕。
阿九握着药方的手不禁一颤,随即扶着旁边的扶手站起来,甚至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披上就冲了出去。
赶到洛大夫家里的时候,洛大夫正在和洛娘子在自家的后院吃饭,三菜一汤,平常人家的朴素,而洛大夫正好将盛好的汤递给洛娘子。
“夫人。”看着阿九气喘吁吁的样子,洛娘子忙上来扶着,“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想请洛大夫帮我看看这张药方?”说着从袖中把那张被自己冷汗浸湿的药方。
洛大夫接到手中,脸色亦是当即一变,“这…这是何人说服?这里面三十二药,经然有二十味未毒药,其中的草香子,藿兰,五步莲更是罕见入口就要人命的烈性毒药。这…这…”
然后这的确又是药房,因为剩下的十二味药则能调理经脉。
“夫人可听说过有一种疗法叫做以毒制毒?”
“以毒攻毒?”
“不。那完全是两回事,以毒攻毒是用毒素将另外一中毒强制化解,然后达到根治。而这个药方则是以毒制毒,意思就是那服药之人已经中毒膏肓,更本就毫无医治的余地,而这服药,不过是为了克制毒素的复发,让病人拖些日子而已。还句形象的话,就是苟延残喘。”
洛大夫摇摇头,他不得不佩服开出这药的大夫,这样大胆的尝试他根本就是望尘莫及,但是更多的是同情这服药之人。
“本就是宿命,何苦强留,和天作对啊。这只会让病者更痛苦,倒不如让其归去反而解脱。”
没等洛大夫叹息完,洛娘子突然感觉到身边的的身子一沉,经然豁然倒下。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