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明明是讨厌着他,然而面对他,还是有虚情假意的笑。
然而,眼前的女子不一样。
第一次见面,她就直接的不将他放在心上,她敢在他面前坦然的表现自己的情绪,喜欢和不喜欢。
喜欢是笑,不喜欢是发怒,生气时,转身冷漠的离开。
每一个表情都生动而真实。
想到这里,君卿舞拽着阿九的被子,勾唇笑道,“你敢把朕怎么样?”
阿九拳头一握,双眼布血丝,牙齿当即咬了起来,然后一脚,重重的踢向了君卿舞的胸口,“我敢打你!”
她想打他,想揍他很久了。
从什么那晚,他们缠绵之后,他竟然丢下她,去找苏眉的时候。
从,他可以对她吼,对她发怒,却对着那个女人深情款款的时候。
从,她开始躲开他,决心保持距离,他去包的来勾引她时。
从,他但这全天下,封她为荣华夫人,为她亲自挽发的时候。
从,他要求她保护苏眉,甚至照顾苏眉起居的时候。
从,他现在就来招惹她的时候。
她就恨不得将这个人,狠狠的揍一番,打得他像猪头一样。
而且,她要光明正大的打他!
揍得他,哭爹喊娘。
胸口突来一脚,君卿舞措手不及的,一屁股跌在地上。楞了半刻,马上爬起来,朝阿九扑了过去,嘴里喊道,“你敢打朕?”
“我还揍你!”
“梅二,反了你。”
阿九冷冷一笑,刚才她睡得晕晕沉沉,现在想到君卿舞要变成猪头,身体本能的活动细胞,也瞬间燃烧了起来。
看君卿舞扑过来,她身子往侧面一闪,然后翻身扣着君卿舞的后背,坐在他背上。
扬起拳头,狠狠的挥了下去。
中殿里面传来一声惨叫,便听到君卿舞大吼,“梅二,你敢打朕的脸?”
虽然身体力气不打,但是,阿九拳头硬时,打下去,也有得君卿舞承受。
君卿舞抓着阿九的腰间,然后蹬腿一番,又将阿九压下去,然后扣住她手腕。
阿九扭头,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疼的君卿舞赶紧松手,趁此机会,阿九整个身子用力撞向君卿舞。
这一下,中殿的惨叫声更加凄厉。
外面的几个宫女吓得黑了脸色,左倾右面面面相觑,却不敢贸然进去。
“梅二,你敢咬我?”
“你还打脸?你疯了啊你!”
一声声惨叫,让阿九心中前所未有的痛快。
此时,两人的战场已经从床上打到了床下,最近的小屏风已经被踢到,支离破碎一片。
君卿舞躺在地上,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乱成一团,脸上好几处重伤,眼角隐隐发青。
脖子上有几道抓痕,那包的衣服也被阿九扯得乱七八糟。
阿九坐在他身上,俯瞰着君卿舞,笑问道,“现在你知道惹我,会怎样了吧!”
说着,有是一拳,给挥下去。
虽然两人打闹,然而,想到对方始终是女子,君卿舞自然没有动真格。
才开始,他也以为阿九也不会动真格,然而,那拳头重重的挥下来。
君卿舞懊悔不已,这女子明明这么瘦弱,手这么纤细,打起人来,竟然比谁都狠。
“不玩了!”
君卿舞忙扭开头,以为那一拳这个女人又要揍在脸上,忙大声喊道。
“是吗?”阿九微微一笑,“皇上,你确定不玩了?”
“不玩了,真的,刚朕只是和你闹着玩。”
“臣刚才也知道皇上想和臣闹着玩,所以,就陪您玩。皇上不玩了,那臣也只好不玩了。”
刚好,她也打累了,心里也痛快了。
揉了揉发酸的手臂,阿九收了拳头,从君卿舞身上站起来。
君卿舞捂着脸,从地上做起来,看着阿九慢腾腾的朝床榻走去。
她只穿了薄纱的中衣,和绸裤,白皙漂亮的脚踩在红色的雕花羊毛毯上。甚精致好看。
而她回头笑着冷睨了他一样,心满意足的翻身上床。
君卿舞一看,忙闪电似的奔上去,一把抱着阿九,躺在他身侧。
“皇上,还想打?”
阿九厉声问道。
“梅二,朕身上疼…你给揉揉。”
他搂着她的腰,像第一个晚上一样,将头靠在她肩头,语气有些撒娇。
阿九一咬牙,拳头再度挥起,“咳咳咳…”
然而刚才动作太大,一时心口聚急,肺部像扯开一样疼。
阿九捂着胸口,难受的蜷曲着身子。
而君卿舞忙坐了起来,将她一把拉在怀里,眉色多了焦虑,“梅二。”
“据说这风寒要传染的。”阿九避开了他试图抱着她的手,然后低声道,“皇上龙体乃千金之躯,玩不得让臣传染了。”
“是吗?‘”君卿舞看着自己的手,也分明注意到阿九刚才躲避的动作,“那刚才,你揍朕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个?”
“刚才臣是手误。”说了一句,阿九低头又咳嗽起来。
君卿舞也没说话,从旁边的小桌子上将温热的药端了过来,喃喃道,“幸好药还没有被你打烂。过来。”
说着,声音又冷厉霸道起来。
阿九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药,没有动。
“过来喝药。”声音显得不耐烦。
阿九叹了一口气,朝他挪了几步,然后抬起双手去接。
然而,青花勺子盛满着了药,已经喂到了她嘴边。
“皇上,臣自己来吧。”
“梅二,你别蹬鼻子上脸,不然,你打朕的事情,朕会追究的。”
放在膝盖上的手,不安的握紧,阿九避开了他的眼睛,喝下了那苦涩的药。
“你为何不通知朕,朱雪和桃红的事情?”
突然,他轻声开口问道。不过出于意料的,他口气倒不是质问。
“还没有来的及通知。”
“恩?”喂药的动作顿了一下,君卿舞的眼眸颇有神寓的眯起,“那为何你通知了景一碧?”
紫色的烟花,迅速冲入空气中,然后隐没在了灰色的天空,半响,一刻灰暗的心在天空闪过。
阿九转身出了宫,此时,已经快深夜,有些莫名的寒冷,好几次,空旷的林子,都唯有自己低压的咳嗽声。
许久之后,不远处有黑影掠过,阿九摸向身边匕首,却听到那人道,“是我。”
永远飘渺的声音,阿九松了一口气,用力的跺跺快冻僵的脚,“你真的来了。”
紫月说,烟花为记号,只要她放出烟花,他就会赶过来。
“今天天气很冷。”
大雪之后的几天,反而是最冷的。紫月声音多了一分担忧,“据说宫中发生了大事。”
“你消息倒灵通。”阿九笑了笑,“紫月,你经常在帝都,能否帮我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