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白骨神巫没有象她那么激动,她的神情甚至有一种古怪的平静,她那种表情,无论于异还是苗朵儿都有些看不懂,好象有点儿想哭,又好象有点儿想笑,让人禁不住猜想,她是不是刺激过度了吧!
“师父。”听不到白骨神巫回答,苗朵儿急了。
白骨神巫抬眼看了她一下,摇了摇头,眼光又转到白银神巫身上,走过去,躬身把白银神巫抱了起来,抱到里间床上放下,还给她盖上了被子,虽已立春,山上夜间可有点儿冷,白银神巫虽有玄功,但给打晕了,可抗不住风寒。
她的举动让苗朵儿迷糊了,叫道:“师父。”这叫声不象先前那么激动,而是带着了疑问,白骨神巫自然听得出来,轻叹一声:“有些事你不明白的,完事后我跟你说吧!收拾一下,我们去后山。”
什么叫你不明白?这不明摆着的吗?不过看白骨神巫神情不对,不是愤怒,不是伤感,到好象是在回忆什么似的,苗朵儿也不好再问了,想了一下,抱了于异转回后面屋里,装出是要方便的样子,却连着于异一起钻进了螺壳,一进螺壳她就叫了起来:“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五师伯她怎么可以偷袭师父呢?你不知道,师父跟五师伯的关系特别好的,以前在洞里,师父很少说师门的事,一说,往往就是说五师伯,所以我见了她也特别亲,可她怎么会出手偷袭师父呢?你说为什么呢?”
她先前强抑着激动,这时一气儿便全撒了出来,于异同样一脑门子浆糊,现出人身,摸了酒葫芦出来灌了两口,道:“你五师伯之所以出手偷袭你师父,我看目地只有一个,阻止她去争夺掌教之位。”
“一定是这样。”苗朵儿攥着小拳头,小脸儿胀得通红:“真是岂有此理,她怎么可以这样呢,尤其师父又当她是亲姐姐的,她不知道这样一来,师父会多伤心吗?”
“掌教宝座啊!好多亲兄弟亲姐妹也为此打破脑袋的,何况师姐妹了。”于异摇头。
“要我就做不出来。”苗朵儿怒哼一声。
是啊!她做不出来,因为她还年少,于异摇摇头,仰头灌酒,有过谢和声的背叛,后来甚至苗朵儿还亲身演了一把,他地感概到少了许多。
堪叹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风波啊!
“哥。”苗朵儿猛地抓住于异的手:“我求你件事,帮我师父夺得这掌教之位。”看于异没吱声,她又急道:“我知道,师父之所以想做掌教是想获得推荐成为晋天巫去摸天珠,如果有缘,能得天珠之助打通玄骨二十四脉,最终也只是为了报复你,可是,哥,你不怕的是不是,而且师父真的很苦,你不知道,第二次给你欺负后,师父仿佛整个人都死掉了,要不她怎么会说让我师姐妹几个解散呢,而现在回来,本来是盼着有亲情的抚慰的,师门中都是她的师姐妹啊!谁知为一个掌教之争,她最亲近的五师姐居然还出手偷袭她,你去想想,她心里会伤痛到什么程度,哥,就算师父当了掌教,获得推荐,摸了天珠,也不一定就有缘打通玄骨二十四脉的,但只要她当上掌教,她心中就有了希望,就能缓解她心中的伤痛,所以,哥,我求你了——”
她说着,珠泪滚滚而下,说到后来几乎已泣不成声,于异连忙点头:“行,我答应你,一定帮你师父争得掌教之位,你莫哭了,哭红了眼晴,呆会给你师父看出破绽来了,反是不美。”
“哥,谢谢你,我知道你最好了。”于异真个答应了,苗朵儿激情难抑,索性扑到于异怀里,把一脸的眼泪鼻涕都擦在他衣服上,于异装做发急:“啊呀呀!你看你看,这一身眼泪鼻涕,这衣服还怎么穿?”
苗朵儿破啼为笑,红了小脸道:“呆会我帮你洗嘛!”
“洗得干净吗?你看你看,这鼻涕?也也也,脏死了。”
“什么呀?”他说得夸张,苗朵儿有些羞也有些恼了:“你那些东西还不一样,有时候还弄人家嘴里,人家也不嫌你脏。”
她含羞带恼,一张脸红得有如新娘子头上的大红盖头儿,于异本来就只是逗她,到也怕她真个恼了,本还想说我那个可是宝呢,不敢说了,笑着服软:“好,不脏不脏。”哄了几句,这才道:“你先出去,免得你师父找不到你起疑,我换衣服。”于异叫蚌妖拿了衣服来换,其实他要变苗牙的,换不换衣服无所谓,不穿都没关系,不过自己不习惯而已。
“嗯!”苗朵儿点头,临转身又道:“哥,你放心,就算师父做了掌教,你还是可以把她肚子弄大的,到时她还是得嫁给你。”
她的意思,其实还是想安抚于异,不过这话有岐义,什么叫把白骨神巫肚子弄大呢,于异嘿嘿一笑,老实不客气的点头:“嗯!我一定把她肚子弄大。”
苗朵儿自己说不觉得,于异一说,她到是听出来了,脸一红,一顿足,扭头跑出去了。
于异换了衣服出来,仍变做苗牙蹲在苗朵儿肩头,苗朵儿到外面,白骨神巫看她一眼,虽然苗朵儿洗了脸,不过哭痕还是很明显,但白骨神巫只以为苗朵儿是替她伤心,到也没起疑,反安慰苗朵儿:“傻丫头,师父没事的,呆会看师父大展神威,把七星玄玉门的掌教之位夺过来。”
“嗯!”苗朵儿一挥小拳头:“师父你一定行的,我帮你呐喊助威。”
“好。”白骨神巫展颜一笑。
师徒两个出门,飞往后山。
七星山七星拥簇,七星之中,形成一个巨大的谷地,就叫七星谷,七星玄玉门每有大事,例如弟子竟技啊选拨啊什么的,那种要集合全门派的大全,就都在这谷中举行,一则这样较为隐密,四面山头布下岗哨,别人就摸不进来,二则地方大,七星玄玉门全门加起来有一千多弟子呢,而且修习玄功的人,要比武什么的,斗法器比术法,需要的地盘也特别大,地方窄小了可摆布不开。
白骨神巫带苗朵儿进谷的时候,谷中已聚集了至少数百弟子,东一堆西一堆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七星玄玉门有男弟子,但以女弟子为主,俗话说一个女人抵得过五百只麻雀,那么若是五百个女人呢?谷中场面之嘈杂,也就可以想象了,还好白骨神巫苗朵儿都是女人,不以为意,若不是刚经过背叛,苗朵儿甚至还会大起八卦之心,这会儿却没这个心思了,反以带着敌意的眼光扫着所有的人,在她眼里,这些人都有可能是反师父的呢。
白骨神巫素昔清冷,这会儿更没有扎堆的心思,她这一辈二十一个师姐妹,和她关系特别好的本来也不多,真正特别亲热的,这会儿还躺在她床上呢,其她人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虽然看见了几个师姐妹,她也没有凑过去,带了苗朵儿在一株古松下立定,静等着大会开始。
过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左右,又有一群人飞过来,这一群人分为三拨,前面是七、八个女子,年纪都比较大,虽然看相貌都还算年轻,不过于异能看出来,这一群人应该都有三四十岁年纪了,最大地甚至过了五十都有可能,应该就是白骨神巫这一辈的师姐师妹。
第333章 一晋天珠,以获天缘
第二拨则是一群女弟子,落后前面这一拨约十来丈左右,这一拨就多了,有近百人,看上去都很年轻,最小的甚至可能还不到十岁,应该是前面这些女子的亲传弟子,或者是比较得宠的。
第三拨则又落后三四十丈左右,人少了许多,不过十七八个,全是些男弟子,人即少,拉得又远,女师男徒不吃香,只从这距离和人数就看得出来。
“中间那位,是不是就是大师伯?”苗朵儿悄声问白骨神巫,白骨神巫点头,她看着白针神巫的眼神,有些复杂,苗朵儿并不了解她们之间的恩怨,只捏了捏于异的爪子,她的意思是告诉于异,那就是白针神巫了,白针神巫应该是白骨神巫冲击掌教之位的最大障碍,于异要帮忙,首先就要对付了白针神巫,于异反爪在她肩头上按了一下,意思是明白了。
白针神巫四十来岁近五十岁年纪,个头中等偏矮,白净胖圆的一张脸,神情平和,若放在一般人家,就是个质朴和善的中年妇女,然而眼皮开合之际,偶露锋芒,却是精光如电,显示出不弱的功力,不过在于异眼中看来,也不过尔尔,不见得就比白骨神巫强,其她人他也都扫了一眼,都差不多,有两三个比较强的,也都不是强得逆天,若他出手,不是自吹,一个个排着打过去就是,不过白骨神巫上场就还是会有点麻烦。
这时白针神巫一行已到场中,白骨神巫却并没有过去和白针神巫打招呼,于异本想趁着白骨神巫走近下咒的,白骨神巫拿架子不过去,那就只有另想法子了,传一缕水音到苗朵儿耳朵里:“我去下咒。”
说着从苗朵儿肩头下来,钻进苗朵儿腰间的豹皮囊里,其实她们身边没人,苗朵儿又是站在白骨神巫侧后的,于异即便就在苗朵儿肩头变身溜走,估计也不会有人注意,不过于异还是多费了番手脚,这样从豹皮囊里溜走,就绝对不可能有人发觉了。
于异溜到豹皮囊里,变身为一只松鼠,柳道元给他的秘籍中,虽有一百多种咒法,却没有变松鼠的,是上次跟苗朵儿说咒影术,偶然想到,万变不离其宗,琢磨琢磨,就给他摸索出来了,到也变得似模似样,事实上,想通了原理,他现在随便变什么都行,想大就大,想小就小,应咒生形,神乎其神,鬼乎其鬼。
于异从豹皮囊里一纵溜了出来,在苗朵儿翘翘的小屁股上一点,跃身落地,再一溜烟上了身后的古松,他爪子落在苗朵儿屁股上时,还顺爪抓了一把,其实是告诉苗朵儿,我去了,但苗朵儿却当他是有意调情,俏脸儿微红,还扭头看了他一眼,飞了个媚眼儿。
可惜她的媚眼儿白飞了,于异就没看她,于异站在松枝上,在往场中看呢。
白针神巫到场中,也往白骨神巫这边瞟了一眼,不过没有过来,于异留意到,她看那一眼时,眉头微皱了一下,似乎有些讶异,又似乎有些恼怒,于异大致能猜到她的想法,应该是因为白银神巫失手,所以她才有这般反应。
“看来白银神巫是她支使的,身为大师姐,就这点儿德性,哼!看小爷我玩玩你。”于异心下冷哼!纵身下了松枝,从场边绕了过去,要绕到白针神巫身后,才好用神眼施咒,最初神眼放红光,他还蛮得意,这会儿却觉得这红光是个麻烦了,天上虽有月亮,但谷中又没打火把,只淡淡一种清冷的天光,微偏幽暗,突然间若红光一闪,是个人就会看见,必然生疑,可就不好玩了,也只有先绕到白针神巫身后,再想办法。
随着白针神巫一行落下,远远的主峰上,钟声袅袅传来,谷中立时安静下来。
白骨神巫收的苗朵儿五个,规矩比较松,至少衣服是随便穿了,平日里一个个穿得五颜六色花枝招展的,而七星玄玉门内的规矩则要严得多,所有弟子服饰就只有黑白两色,女弟子着白,样式或有变化,颜色一定是白色,男弟子着黑,可以是短打,也可以是长袍,但一定只能是黑色,而且场中站立时,女弟子站了南北两面,男弟子则统一站在东北向,加起来大概百人不到,与近千的女弟子相比,还真是寒酸啊!
但就是这些另站一面的男弟子,让于异有些恼火,因为他要绕到白针神巫身后,就正好面对这些男弟子啊!而这些家伙又不老实,虽然一个个嘴巴闭得跟菩萨一样,眼光却是溜来溜去的,尽在这面的女弟子身上溜,只要白针神巫身后红光一闪,他们绝对会看到。
“非礼无视不知道吗?”于异有些恼火:“要想个办法让这些家伙低一下猪头就好。”不过一时却想不到办法。
谷中肃静下来,白针神巫走到场中,左右扫了一眼,开声道:“大家都知道了,先掌教白芷神巫神逝已有一月,而晋天大会就在眼前,我教必须得选出掌教,带领全教在宗族大会上力压群雄,拿到推荐,成为晋天巫,才有可能成为有缘人,借天珠打通玄骨二十四脉,成就天巫,将我七星玄玉门发扬光大。”说到这里,她略顿一顿,道:“大家都知道,千年来,我七星玄玉门曾两获推荐,出过两个晋天巫,虽然未曾有缘,但至少有过机会,然而近三百年来,却没有拿到过一次推荐,没出过一个晋天巫,更莫说成为有缘人去摸天珠,这是我七星玄玉门的耻辱,先师遗言,我们这一代,一定要出一个晋天巫,千年苦求,天珠不可能不垂怜我们的苦心,必会让我们得一份机缘,所以。”说到这里,她略略一停,眼中陡然射出精芒,扬声道:“大家都要努力,只要有自信的,都可以来竟争掌教之位,带领全门去争取晋天巫,一晋天珠,以获天缘。”
她的话说完,场中顿时议论声一片,上千女弟子唧唧喳喳议论起来,那份嘈杂,就仿佛赶早放出了一群鸭子,于异情不自禁的皱眉,然而场面虽乱,于异仍然找不到机会,因为白针神巫站在场中,他完全没有机会下手。
待众人议论了一会儿,白针神巫压了压手,道:“大家可以互相推荐,也可以自荐,只要有这个自信就好,不过有一点,虽然大家都知道的,我在这里还是要说一下,成为掌教后,虽可进七星洞练功,使功力大进,但急功猛进,容易走火,先掌门白芷神巫就是前车之辙,事实上我门因借七星洞玄玉莲盘练功而走火的掌教神巫,前后千年,已有十九人之多,所以大家要想好了。”说到这里,她眼光好象又往白骨神巫那边扫了一眼,不过于异因为站在她身后,只看到她脸稍稍侧了一下,到底有没有向白骨神巫看,他也不确定,心中冷哼一声:“这是吓唬人么,真个进什么七星洞练功这么凶险,那还争什么争?甚至还支使人暗中使绊子剔除有威胁的竟争者,我呸。”
这时白针神巫从场中退了下来,机会来了,于异从树上跳下来,一个起纵就溜进了人堆里,那真是快如电闪,然后借着诸女裙裾的遮掩,左绕右拐,只几下就绕到了白针神巫身后,他已经想到办法了,直接扑到白针神巫影子上,罩定离魂,同时也就借自己身子拦住了神眼红光,红光不泄露出去,别人也就不会发觉了。
他行动快如电闪,一扑到白针神巫影子上,立刻施咒,他这人促狭无聊,选了一个下气咒,什么是下气,就是放屁,中了下气咒,放屁不停,在这样的大会上,屁响连天,想得到有多尴尬,也只有于异这样的顽童心性,才会有这样的恶趣味。
给白针神巫下了咒,于异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群女中继续绕来绕去,将选定的几个功力高地全都下了咒,嘿嘿!只要谁不怕丢脸,上场放屁去。
于异正玩得高兴,不想却给一个女子发觉了,那女子一声低叱:“哪来的孽畜,好大的胆子,死吧!”莲足一扬,照着于异一脚就踩了下来。
这女子二十七八岁年纪,身量高挑,皮肤白晰,左下唇处有一个淡红色的小痣,乃是一个有“志”女,不过这痣没有破坏她的脸像,反平添一分俏媚,可以说颇有几分姿色,然而这有痣女俏则俏矣,这一脚却踩得凶,真若是普通的松鼠,这一脚绝对能要了小命,而且逃都逃不掉,这女子明显是和白骨神巫同辈的师姐妹,功力颇为可观,虽然于异觉得她还不行,没给她下咒,但这一脚踩下来,却是其快如风,如果于异真是一只普通的松鼠,必死无疑。
但松鼠即是于异,就合该有痣女倒霉,偏偏于异还是个无聊的,眼看有痣女脚要踩到他身上,他忽地一闪,顺着有痣女的脚,就往她裙子里钻去。
那有痣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异变,眼前一闪,突然不见了松鼠,然后感觉中有东西正顺着双脚飞快地往上爬,而且直奔两腿中间而去,顿时吓得尖叫起来,双腿猛夹,双手同时按向自己胯间禁地,不过于异其实只是吓她一下,换了其他男人,或者真就要到她双腿间钻一下,于异却没兴趣,不是自己的女人,于异便觉得那地方有些脏,可没兴趣去钻,有痣女一夹一按,他却顺着大腿外侧,往上直钻上来,虽然有痣女系了腰带,但哪里阻得住于异,一下就穿了上来,有痣女下面的亵裤是系在衣服里面的,所以于异在下面时还是在裤子上面爬,而一穿过腰带,顿时就贴着肉爬了上去。
第334章 下气咒
这个就恐怖了,有痣女魂飞魄散,又叫又跳,双手更又拍又打,想要拍死或按住于异,想于异是何等身法,哪是她按得住的,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刚觉得在肚脐眼处,突一下又攀上了胸前双峰,再一刻,却又从肩头翻过,后背溜下来,在后腰处一钻,恍似有直奔屁股之势,且他还作怪,爪子一长,真就穿过腰带,去有痣女屁股上抓了一把,有痣女可不知他爪子还能变长啊!只以为真个到了屁股上呢,女人的屁股,男人摸不得,小松鼠其实无所谓,可有痣女害怕于异往中间去啊!那里骇人呢,急急反手一拍,话说她长相好,身材也相当不错,无论前胸后臀都颇为有料,这一拍又是在慌急之下,用的力可有些大,啪的一声,全场皆闻。!
“嘎嘎。”于异听了大乐,也玩得尽兴了,回头往上一钻,从有痣女后肩溜了出来,一跃下地。
“出来了。”
“在这里。”
“踩死它。”有不怕死的。
“小心它钻裙子里去。”还是有清醒的。
于异在群女中左绕右拐,本来确实有几个抬脚冲前的,听到这话,可就个个往后退,都是女人呢,要是往裙子里一钻,那还不骇死,于异轻轻松松畅通无阻穿过群女,溜进了后面的松林里。
那有痣女这会儿已是裙乱钗横,满面通红,而场中更是乱了套,群女粥粥,笑得叫的,那边的男弟子更是兴奋,一个个眼光贼亮,春色无边啊!
所有人都以为于异真是一只小松鼠,惟有苗朵儿知道松鼠是于异变地,看着于异作怪,她又吃惊又好笑,而看到有痣女给于异捉弄得狼狈不堪,她心中甚至小有雀跃,暗骂:“该,就是要我哥治治你们。”
白字辈大部份女子都站在白针神巫那一群,而白骨神巫独立古松之下,在苗朵儿想来,当然不是师父不合群,而是这些人都对师父有成见,她们都是白针神巫一边的,都和白银神巫差不多,所以她看她们,就如同看敌人一样,于异捉弄得她们越狼狈,她就越开心,而看着于异身影消失在松林里,她更忍不住想:“哥一定下了咒,却不知下的是什么咒。”急不可待的想要知道了。
于异绕个大弯溜回来,苗朵儿听他说施的是下气咒,眼珠子立时就瞪大了,捂着嘴巴,想笑又不敢笑得样子,于异一眨眼晴:“呆会上场我就启咒,你听音就好了。”
“她们一定尴尬死了。”苗朵儿肩膀抽动:“不过就该这么治治她们。”狠狠的抛一个媚眼给于异:“哥,我爱死你了。”
于异嘿嘿一笑,后面爪子一长,啪的一下在苗朵儿小屁股上拍了一板,声音清脆,白骨神巫也听见了,回过头来,苗朵儿忙扬了扬手:“好象有蚊子。”
这季节怎么会有蚊子,不过白骨神巫也没多想,那边正乱着呢,见白骨神巫没起疑,苗朵儿吁了口气,咬着嘴唇瞪一眼于异,眼波里满是水汪汪的。
“肃静,肃静。”白针神巫连着喝叱了几声,一锅粥似的乱象也终于安定下来,白针神巫道:“大家可以互相推荐,也可以自荐。”
场中虽然安静下来,但一时却没人出声,即没人互相推荐,也没人自荐。
场面似乎有些冷,苗朵儿撇了撇嘴,悄声对白骨神巫道:“肯定都做好手脚了,谁还会跟她争啊!”
她是这么想,于异也是这么想,不过白骨神巫的想法似乎有些不同,捏了捏她手,道:“不要出声。”
白针神巫眼见无人应声,两边看了看,道:“即然没人自荐,那我带个头好了,我推荐我自己吧!”
“大师姐,七星玄玉门离不得你,还是我来吧!”一个女子站了出来,这女子三十多岁年纪,长条脸,身子也单单瘦瘦的,似乎有点儿弱不禁风的样子,但眼光清锐,苗朵儿或许看不出来,于异却能看出来,这些人里,以这女子功力最为精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