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试探的意思,不想于异半点犹豫的意思也没有,直接一伸手就把书掏了出来,苗朵儿接过一看,确实是咒影术,不过后面好象少了两页,也许可能是上半册,暗暗撇嘴:“还是藏了私。”刚要问,于异先解释了:“后面是什么血噬,可以以血为咒,直接咒死人,我师父当年怕我闯祸,把这三页撕了。”说到这里,他撇撇嘴:“真要杀人,要什么血噬,麻不麻烦啊!抓过来一把撕了,不痛快得多。”
苗朵儿本来以为他藏了私,听到这话,反是信了,暗暗点头想:“以这人的性子,确实不耐烦靠咒术来杀人。”看那咒影术,果然是巫门一脉,且极为神奇,一时间食指大动,道:“我想学这咒影术,好不好?”“你要学到也可以。”于异看她一眼,有些犹豫。
“怎么,舍不得啊!”苗朵儿看他应得不爽利,可就噘嘴了:“舍不得算了,我还不是想学了,以后变小猫小狗的哄儿子玩儿。”
“不是舍不得。”于异忙摇头:“只是你功力太低,你若要用咒术,那就要用萱草,而且要神窍中神光照定离魂才行,你神窍中一点光都没有,至少要练两三年,就算有了光,功力低了,咒的效果也有限。”
他这么一解释,苗朵儿对着书上一看,确实是这样,不但要萱草留人离魂,还有功力限制,自己的功力,被咒的对象的功力,于异千变万化,咒人咒己随心所欲,那是他功力高,她可做不得,她才通了小周天,下丹田有点儿灵力,中丹田都是半空的,更莫说神窍的上丹田,一时就有些失望,却不死心,嘟着嘴道:“那也没什么,反正我慢慢练就是了。”
“那是。”于异点头:“你收着书,慢慢练着玩吧!”
他这么大方,苗朵儿到是愣了一下:“你把这书给我了,你不自己收着。”
“是啊!”于异不以为意:“你是我娘子嘛!我的书还不是你的,你收着就行了。”
苗朵儿其实极讨厌他叫自己做娘子的,但这会儿,却突然觉得,那两个字,好象也不那么讨厌了,拿着书,心下忡怔:“他是真以为我怀了孕,真把我当他娘子了,可是。”尽绪百解,一时间又想哭了,急低了头,把书细细收了。
这时于异已到岭上,在峰尖一块大山石上落了下来,道:“那下面就是尸王谷?”
苗朵儿以前只跟着白骨神巫来过一次尸王谷,也就是在山顶上看了一眼,这时醒过神来,往山下看去,但见一道山谷,幽深阴暗,明明冬阳当顶,谷中却不见半丝阳光,云气缭绕,一眼望不到底,阴风吹过岩缝,呜呜怪啸,仿似谷中有万千恶鬼,躲在阴暗的地底,正在偷眼看着她,呲牙咧嘴,发出不怀好意的异啸,苗朵儿心下一抖,情不自禁就靠近了于异,握住了他手,道:“这就是尸王谷,东西百里,最深处,据说有三千余丈,内中阴洞遍布,鬼物成堆,最厉害的便是一具千年阴尸王,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腹中尸王丹一发,可摧山碎石。”
“什么千年阴尸王,就是一具老僵尸吧!”苗朵儿说得战战兢兢,于异却是漫不在乎:“看我进谷去,一把撕了他,砸了他的什么尸王丹,剥了他骨出来给你师父去炼九阴白骨甲。”
尸王谷千年阴尸王,是黑羽苗一带极为恐怖的存在,苗朵儿不是吓唬于异,是真害怕,看于异一脸豪气,她心下情不自禁一颤,这样的汉子,确实值得女人依靠啊!不过听到最后一句,她心下又是一痛,暗咬了嘴唇,想:“他若死在阴尸王手里,也算替师父报了仇,我若真怀了他的孩子,就替他把这孩子带大,让他姓于。”
于异往谷中极目看了两眼,以他目力,却也看不到底,扭头对苗朵儿道:“你是跟我入谷,还是在这山头看戏,要不了多久的,或者进螺壳里去,到白玉池里泡一泡?”
苗朵儿一时却拿不定主意,她知道于异法力高,但阴尸王有一个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尸毒,虽然酥骨草和天狐香都对付不了于异,可她不信于异抗拒得了阴尸王的尸毒,即便抗拒得了尸毒,功力也必大打折扣,十有八九仍不是阴尸王的对手,他若死,藏身他螺壳里,岂非也只有等死,但若呆在这山头等着,她心下又不太情愿,于异的大撕裂手大战千年阴尸王,这样的大战,太难得一见了呢,那跟着于异进谷去?她又还有些害怕。
她纠结不定,于异却又在往谷中看,道:“这鬼谷这么长,可有些难得找,看我使个法儿,勾那鬼物出来。”说着一运功,眉间神窍中倏地射一道红光出来,直射入谷中,那红光凝结成儿臂粗一条红线,竟把谷中缭绕的云雾一劈两半,照透谷底,谷底立时便有异物闪躲跳跃,鬼嚎之声,一阵阵传上来,狞恶中却也透着惊恐,恶鬼可怕,但显然谷中鬼物还怕了于异这神窍中红光。
于异运转红光,从谷口一路照进去,红光竟始终凝而不散,到最后几乎长达千丈,谷中鬼物尽竭给惊动,万鬼齐嚎,差点把一个尸谷给翻了过来。
苗朵儿站在于异身边,看着那道红光一路照过去,心下惊骇无己:“这人神窍中的神光,竟然到了凝光成柱,而且一照千丈的地步,老天爷,他体内灵力到底要浑厚到什么地步啊!”随又想到于异那天说的,说他射在她们体内的精华,竟是大补之药,借以练功,可以大长功力的话,她先还有些不信,这会儿到是真个信了。
“这人便是射出的脏东西,也包含得有灵力,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他体内灵力,岂非深若大海。”暗暗惊骇之余,却又想:“如果真个嫁给了他,虽是天天给他欺负,但借灵力练功,功力进展岂非却也一日千里。”这么想着,俏脸儿到是一红,却又不自禁的怦然心动,甚至身子都不自禁的微微颤抖起来,却是想起了昨日的情景,事后几乎要死掉的感觉,太可怕了,这个恶魔,真要每日给他那般折腾,真不知自己能不能受得住,心下怕,然而身体却在发热,小腹中甚至似乎有东西想要流出来,让她情不自禁地夹紧了双腿,她心中骂着恶魔,但年轻的身体却受不了恶魔的引诱。
“要不要我变一群癞蛤蟆你看。”于异起了个玩心,问苗朵儿。
“你能一次变这么多。”苗朵儿有些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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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异一撇嘴:“就这么些见不得光的玩意儿,不过一点儿阴灵,那还不是想变就变。”说话间,念动咒语,脑袋同时一低一抬,随着神窍中红光从谷中一路扫过去,但见所到之处,鬼物尽竭变为癞蛤蟆,刹时间满谷蛤蟆叫,也不知变了多少鬼物。
苗朵儿又惊又喜,惊的是于异功力真是高得不可想象,喜的是,这咒影术秘册现在就在她怀中,只要练成了,实是妙用无穷,然而想要有于异这般功力,却不是一天两天做得到,先前的想法又从脑海里翻出来:“只除非真的嫁给他,给他欺负。”
便在她纠结之际,谷中忽传来一声鬼啸,这啸声充满狞恶,让人彻骨生寒,苗朵儿身子一颤,叫道:“千年阴尸王出来了。”
“我看到了。”于异话声中,神窍红光凝聚不动,照定一物,红光之下,是一具高大的鬼物,足有普通人两个那么高,头如芭斗,手长脚长,通体红毛,形如尖刺,眼发绿光,狞恶凶悍,让人不寒而粟。
“这就是千年阴尸王。”苗朵儿情不自禁靠近于异,拉住了他袖子。
她声音有些发颤,于异却是漫不在乎,反而冷哼一声:“也不过如此嘛!”
苗朵儿确实有些怕,但给他这么一说,胆气陡然就大了起来,鼓起勇气细看千年阴尸王,阴尸王也在谷中仰头看着她两个,口中不时发出异啸,不知道是不能御风呢还是怕见阳光,却是不敢上来。
不敢上来就好,苗朵儿胆气又大三分,道:“你能不能把他也变成一只大蛤蟆。”
“这阴尸王灵力不弱,变不了。”于异摇头,苗朵儿立刻明白,于异肯定已经试过了,胆气顿时又弱了一分,道:“那你。”
她本来是想问,你能不能打得过他,但她话还没出口,于异突然怪笑起来:“整体把他变过来做不到,不过变一些小地方还是可以的,你看我耍他一耍看。”说着,红光下移,照定阴尸王胯下,手一指,叫道:“大,大,大。”
阴尸王是雄鬼,胯下鸟儿不小,尤其是两粒蛋蛋,吊着老大一团,于异促狭,借着神窍红光,把咒力都集中到阴尸王这两粒蛋蛋上,一运咒,阴尸王两粒蛋蛋陡然变大,本来虽然说大,不过两个鸡蛋大小,这一变大,刹时就有冬瓜大小,长长地拖了下去,直拖到地面,真仿佛胯间吊着了两个大冬瓜一般。
施展咒影术,神窍中神光只须照定离魂就是,并不是说要变哪里就照哪里,但是呢,如果神光强到能凝聚成形,就象于异这样,那么神光照定之处,变化也就越容易,要知这千年阴尸王千年尸功,又吸取了无数阴灵鬼物的阴气尸气,那是何等强悍浑厚的积累,即便以于异之能,即便只是变局部的一些小地方,那也是很难成功的,但神光能凝聚成形,凝力为一,那就容易多了。
而神光凝聚另一个好处,则是苗朵儿看得更清楚,于异照着阴尸王胯下,虽然看着那一团,苗朵儿心中也啐了一下,不过也没当回事,她当鬼物如猪狗,自然不放在心上,全然想不到,于异居然如此无聊,竟把阴尸王的蛋蛋变大了,眼见着阴尸王胯下陡然生出两个大冬瓜,一时间又是好笑又还有几分羞燥,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你——你这个人,真的好无聊。”
她娇笑,于异则是哈哈大笑:“怎么样,有趣吧!”
他两个在山顶笑,阴尸王在谷底却气坏了,这阴尸王不是傻物,乃是灵物,蛋蛋突然胀痛变大,自然知道是于异捣的鬼,一时间又惊又怒,双手护着蛋袋儿,想要把蛋蛋变小,却是无能无力,只能冲着于异不绝鬼啸。
“蛋痛啊!蛋痛啊!哈哈!”阴尸王越急怒,于异越觉好玩,叉着腰笑得打跌。苗朵儿则是又气又笑,暗啐:“这个人,真的是,什么地方不好变,偏偏变那里。”
她却不知道,于异能让阴尸王达成形噬之变的,还真就只有这对蛋蛋,阴尸王千年阴功,经脉所到,阴气遍布,全身上下,坚若精钢,惟一最弱的地方,就只有这对蛋蛋,当然,这一点于异不知道,他就是促狭恶搞,结果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而已。
“趁着他移动不便,快收拾了他啊!”见于异只在那里打哈哈!苗朵儿催,她心中纠结,但这话却是冲口而出,不过话出口,又有些后悔了。
“行啊!”于异一点头:“看我的。”神念一动,把重水之矛调了出来,身一纵,有如飞鸟般纵身而下,谷深数百丈,他飞到山谷中部,不再下飞,双手陡然变长,长达百丈,执了重水之矛,喝一声:“老鬼看打。”照着千年阴尸王的脑袋便一矛抽下去。
“嗷。”眼见于异一矛砸下来,挟雷带电,阴尸王却不惊反喜,仰天一声狂啸,双臂一叉,架在头顶,电光火石间,于异一矛正抽在他双臂上,怦的一声闷响,山谷震震,于异重水之矛反弹回来,再看千年阴尸王,蹬蹬蹬连退十几步,一对巨大的蛋蛋拖在后面,猛地一绊,一屁股坐倒在地,但他一声鬼啸,腰一挺,居然又站了起来,双臂挥舞,鬼爪如墨,冲着于异不停地抓挠,挨了这么重的一鞭,竟仿佛一点事也没有。
其实先前重水之矛反弹回来,只凭那手感,于异就知道千年阴尸王不会有什么事,但阴尸王这么轻松,却也让他小有吃惊,至于苗朵儿,那就不是小吃惊了,于异重水之矛一砸之力,她见过几次了,三大牛神,阴阳百豹阵,都是给于异重水之矛砸碎的,那是多大的力量啊!千年阴尸王竟然仅凭一双胳臂就架住了,便是钢浇的,铁铸的,也不会这么轻松啊!
“怪不得师父叮嘱我们千万莫走尸王谷,千年阴尸王,果然了得。”苗朵儿心下暗叫,却张口叫道:“于异,这千年阴尸王全身刀枪不入,你不要大意。”这次也一样,心中的话冲口而出,话出口又后悔,心下暗叫:“苗朵儿,你忘了师父的仇了?”
她还没发觉,她心中,已完全只记得师父的仇了,至于自己同样给于异强奸过,她却已经不记得了,或者说,有意的忘却了。
“刀枪不入吗?”于异冷哼一声:“铁也刀枪不入,但你家相公我更是打铁的师傅。”冷哼声中,把双臂一举,暴长到近两百丈,重水之矛也长到五丈有余,嘿的一声,一矛抽了下去,重水之矛抽裂空气发出的异啸,压过了谷中无数的鬼哭狼嚎,而激裂的罡气给山谷一挤,形成罡风,竟把两侧山崖上的树木尽竭摧折,一扫而空,飞荡出去,而同时腾起的,还有谷中云雾,阴尸王站立处,百丈内的云雾,竟给他一矛尽数荡尽了,只不过这会儿太阳有些偏西了,不能直射谷底,但也亮堂了许多,至少苗朵儿可以直接看清谷底的情形了。
于异重水之矛的威力,在击杀三大牛神和阴阳百豹阵时,苗朵儿见过两次,但每一次都隔得很远,而且每一次都是在空荡荡的天空中,象眼前这种,在狭窄的山谷中抽击而下,撕扯空气形成的巨大罡风,那种如天风海涛摧毁一切的威力,她却还是头一次见,她虽然站在山头,相隔数百丈,给他巨风一吹,仍有种站立不稳的感觉,衣裙裂裂,面皮抽紧,耳中更是嗡嗡作响,再看到那腾然而起的云气,如天海惊滔一般,不由面色大变,心中骇叫:“祖神啊!这是要把天地撕裂了吗?”
她真的有些怀疑,整个尸王谷,会不会给于异这一矛抽开,天地都会塌陷下去。
而在无尽的惊骇中,另一个声音则在心底狂叫:“这是我的男人,我要他。”这个声音竟已不受她本心控制,就如在与于异交欢时,本能地发出呻吟一般。
阴尸王早已站稳,挨了一矛,不但不惧,反激起无穷凶性,仰天鬼啸,双手猛拍胸脯,全身骨骸啪啪作响,整具鬼躯,竟又平空长高三尺,双臂则长了六尺有余,长上区区六尺,不足为奇,然而奇异的是,他本来干枯如枯木的双臂竟然膨胀了起来,仿佛胀满了空气的皮袋子,凭空大了两倍不止,先前双臂枯僵,最粗的上臂处,也不过就是饭碗大小,这会儿最粗处竟然粗如水桶,便是最细的双腕处,也比孩童的脑袋要大上一圈,阴尸王狂举双臂,迎着于异重水之矛便架了上去,矛臂相击,膨然巨震,那声响,并无半分金石之音,到仿佛一个大鼓捶打在了牛皮鼓上,发出了如雷般的闷响。
便在这闷响声中,于异这惊天动地的一矛,竟又给弹了回来。
阴尸王呢?没有象先前一样噔噔噔倒退,却是整个身子给抽得陷进了土里,一直陷到腰身,那模样极为滑稽,因为双脚下去了,胯下那对巨大的蛋却下不去啊!于是一对巨蛋就悬在了身前,几乎碰到了牙齿。
苗朵儿在山顶上看着,在她的想象中,于异这一矛下去,阴尸王是死定了,只怕会跟三大牛神阴阳百豹师一样,全身化为齑粉,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结果阴尸王居然形若无事,不但没给打碎,甚至双臂都没有断,这可真叫她挢舌难下了,但阴尸王的厉害虽然远远超过她的想象,可这种蛋蛋齐胸的情形,却又让她情不自禁的好笑,忍不住咯咯一笑,竟然张口叫道:“于异,把他那蛋蛋打碎了。”
虽然她视阴尸王和猪狗差不多,但说到蛋蛋,还是有些害羞,于异听到她话声回头时,见到的,便是她俏脸微红的模样儿,山风吹拂,裙带飞扬,少女如花,羞颜如梦,到叫于异着实愣了一下,叫道:“娘子,你这会儿真漂亮。”
“不要你夸。”苗朵儿嗔他一眼,心底下却是喜滋滋的,这种喜意,压都压不住,她也没想过去压,这会儿,她什么都没想了,无论是心底的恨,还是师父的仇。
于异给少女俏丽的白眼一嗔,哈哈大笑,道:“好,看我把他的蛋打碎了,挤出他的蛋黄来。”
不过他慢了一点,就在他两个说话时,阴尸王双臂一撑,已把陷进土中半截地身子拨了出来,一对巨蛋又到了胯下,双臂向天,戟指如勾,而且他还飞了起来,很显然,他是会飞的,其实御风飞行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技巧,体内灵力积蓄到一定程度,身体自己就能御风而起,阴尸王千年阴力积累,怎么可能不会飞,不过他并没有飞多高,飞起十余丈便不再往上,这里面,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他怕太阳,地底阴物,太阳是他们最大的天敌,另一个,则是给胯下那对巨蛋拖累了,他一飞起来,巨蛋垂下去,蛋袋子扯长,足足两丈有余,一对巨蛋垂到脚底下,就仿佛两个巨球,这让阴尸王恼火之极,走得太快扯着蛋,这话用在这会儿的阴尸王身上,真正是神形俱妙。
于异虽然错过了打蛋的机会,但一看阴尸王飞起来,下面吊着两个巨蛋那么荡啊荡的,可又笑得打跌了,指着阴尸王对苗朵儿笑道:“娘子快看,哈哈哈!笑死了。”
阴尸王身飞半空,下面吊着两个蛋的样子,确实太滑稽了,苗朵儿也忍不住咯咯娇笑,脑中却一闪掠过一幅画面,是于异那蛋蛋的样子,给于异强奸,看到那个玩意儿,只觉丑陋恐怖,这会儿心态大变,到是羞中带嗔,反是想:“还好他的那东西没有这么丑。”
他两个在上面笑,阴尸王暴跳如雷,却又怕了太阳,不敢飞上来,在下面鬼爪狂舞邀战,于异当然不会怕了他,却又恶作剧之心起,对苗朵儿笑道:“娘子,看我再玩个新奇的把戏给你看。”
苗朵儿不明所以,道:“什么。”
于异笑:“我去打个蛋你看。”说话间,身子往神螺里一闪,神意驱使螺壳往下急坠,苗朵儿明白了于异的意思,却担心起来,急叫:“你要当心。”不过话才起,已不见了于异的身影,顿时把身子站直了,担心地看着谷中,双手握在胸前,扣在了一起。
阴尸王连挨了于异两矛,暴怒欲狂,只欲报仇,突然不见了于异身影,急得鬼啸连连,而就在他的鬼啸声中,于异突地出现在他身下,于异现身诡异之极,偏偏阴尸王眼光还给胯下那对巨蛋给挡住了,根本没发觉,还仰着头挥着爪狂叫呢,于异却已悄悄地把重水之矛扬了起来。
于异先前说了是要去打阴尸王的蛋的,所以苗朵儿就一直盯着阴尸王胯下,一见于异现身,她又惊又喜,只怕自己叫出声来,急伸手捂着嘴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却瞪圆了,屏声敛气,一眨不眨,于异偏生还不动手,却先从阴尸王蛋下探出头来,冲着上面挥了挥手,还做了个鬼脸,那意思苗朵儿明白,是要苗朵儿看好了,他轻松写意漫不在乎,苗朵儿一颗心却几乎悬到了嗓子眼,要知道于异就在阴尸王身下啊!若是阴尸王眼光往下一垂看到了,那双鬼爪往下一挥,说不定就会把于异撕成碎片了。
最初来时,苗朵儿是想着于异给阴尸王撕碎了最好,但在这一刻,她却是担心到了极点,生怕于异给阴尸王发觉了,受到伤害,这中间心态的转变,她自己都还没意识到,男女之间的爱情,往往就是这样,来不知其来,去不知其去,至于恨爱的转变,更往往就在转念之间。
于异跟苗朵儿打了招呼,把身子再下坠一点点,双手执矛,摆一个打马球的势子,瞄得准了,张口叫道:“阴尸老鬼,打蛋地来了。”狂笑声中,重水之矛猛抽出去,正抽在阴尸王的巨蛋上。
阴尸王正急心燥火的到处找于异呢,突听身下有声,急低头去看,哪里还来得及,膨的一声闷声,胯下巨蛋先飞出去,然后整个身子也给扯得飞了出去,于异是在他身下斜往上打的,一对巨蛋便也扯着他斜斜往上飞,一飞近百丈。
说起来于异这一矛,其实没用全力,因为一则山谷底部较为窄小,不可能再把胳膊一长两百丈,那个舞不起来,另一个,是藏身在阴尸王胯下打蛋,先要防给阴尸王发觉,所以他这一击,胳膊只长到四五十丈左右,重水之矛也只有两丈有余,但即便没用全力,这力道可也不小了,而且打的是蛋,于异可是知道的,人体全身上下,眼睛之外,只这两粒蛋蛋最不经打,罡气最难灌注,所以在他想来,有这一下,足可把阴尸王的蛋蛋抽碎了,而给抽碎了蛋,阴尸王也是必死无疑,然而出乎他意料,这一矛抽上去,阴尸王的蛋蛋好象并没有碎,当然,到底碎没碎他还不敢确定,但有一点是可以的肯定的,阴尸王的蛋袋子没有破,而是把整个身体带得飞了起来。
换了其他任何人,趁着阴尸王给一矛抽飞,无力抵挡之际,必然疾追上去,趁势痛击,因为阴尸王就算蛋蛋破了,也不一定死啊!人没了蛋蛋都不一定死,更何况阴尸王是千年老阴尸,趁着这机会,把他的脑袋彻底砸碎了,那才保险。但于异与一般人不同,他做任何事,都带着三分顽心,好玩就行,而不太考虑结果的,所以他没有追上去,而是叉腰看着,到要看这一矛抽蛋的效果,会是怎么个样子。
阴尸王身子给巨蛋带得一飞近百丈,在左侧崖壁上一撞,又跌跌滚滚翻落下来,落在崖底,连打了数十个滚子,却是没死,双爪抱着蛋,狂嚎哀叫,不用说,蛋痛啊!想来也是,于异这一矛虽未尽全力,可也不轻,尤其是打在蛋上,阴尸王即便是千年阴尸,那也是痛的。
这正是于异期待的,他还搞怪,装出愁眉苦脸的样儿,哑着声叫道:“蛋痛啊!痛啊!可怜的蛋蛋啊!”
“这个人。”苗朵儿在山顶上看着,见了于异兴灾乐祸的样子,忍不住咯咯娇笑:“真的是。”都不知道要怎么来形容于异这种恶趣味了。
阴尸王抱着蛋蛋嚎叫了一通,突地坐了起来,一张嘴,哈的一声,从嘴中吐了一颗珠子出来,这球子有茶杯大小,色作碧绿,崖底本来幽暗,这绿珠一出,把数十丈方圆都照亮了,远远看去,又如幽灵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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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于异一奇:“莫非便是那尸王丹,却是要干嘛!”他也不动,在他心底,看稀奇绝对远比收拾阴尸王老命重要,有得玩才是最好的,其它一切放后边,且看着。
这绿珠正是阴尸王的尸王丹,这时吐出来,悬停在蛋蛋上面,绿光笼罩,蛋蛋猛然就缩小了下去,只是一眨眼间,本来大若冬瓜的蛋蛋就缩小得只有茶杯大小了,很明显,这是破了于异的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