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
“说起这神螺子,真是神通广大。”于异说着又笑,道:“他有一个儿子,叫螺龙怪,你知道他儿子为什么那个名字吗?因为他一半是螺,另一半是龙。”
“另一半是龙?”苗朵儿大是惊奇,田螺与龙,这也太风马牛不相及了。
“是,因为螺龙怪他妈是龙。”于异说着又笑了,看苗朵儿瞪着他,想不说吧!苗朵儿必定不肯甘休,换了他也新奇,老爹是田螺,老妈却是一条龙,田螺骑了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怎么能不问清楚。
苗朵儿果然就叫了起来:“他妈是龙,怎么可能,龙女怎么会嫁给一只田螺。”说到这里,她猛然间就明白了:“他是强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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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朵儿却没有动,而是好奇地看着他:“你那个法天象地的神通,好象另换了一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个。”于异把胸前挂的螺壳托起来。
“这个?”苗朵儿哭得略有些发肿地眼睛瞪了起来,手伸过去,半途又停下:“你是说,昨天你把我们带去的,是这个螺壳里面,这么小,怎么可能?”
“所以叫法天象地嘛!”于异笑。
“我能不能摸一下。”苗朵儿手已经伸地来了,要敢不敢的样子。
“这有什么不能摸的。”于异直接把螺壳取了下来,放在苗朵儿手里,苗朵儿颠来倒去的看,就是一个山田螺啊!与她在地头屋角看到的,一模一样,这样的螺壳能装人,里面有那么大一个天地?她歪着脑袋看着于异,若不知于异狂妄不屑骗人,她真要顺手一丢骂于异是骗子了。
“不信是吧!”于异笑:“你看着。”
说着拿过螺壳,放在掌心,另一个手抓着苗朵儿的小手,神意一运,苗朵儿突觉身子一动,眼前便出现一幅异景,面前一个月洞门,仿佛哪家后花园的入口,门后别有天地,不过看不透。
“这是哪里?昨天好象没来过啊!”苗朵儿心下奇异,刚想要往月洞门里走,忽地想到不对,于异刚刚还抓着她的手啊!人哪里去了,四面一看,忽地大吃一惊,前面半天云里,立着一个怪物,仿佛是一个人脑袋,眉眼俱全,却是大得不可思议,把天都遮了半边,而且还张着嘴,呲着牙,那牙又白又大,一颗一颗,象一扇扇门板。
“呀!”苗朵儿吓得往后一退,一跤坐倒,忍不住便叫:“于异,于异。”
“我在这里啊!”听着是于异的声音,可明明是那怪物在张嘴说话,然后还在笑,听得是于异的声音,苗朵儿胆子大了些,或许她恨极了于异两次强奸她,但在心底里,对于异的神通,她却是极为信服的,心神稍定,疑惑顿起,于异的声音怎么从那怪物口中传了出来呢,而且听得于异在笑,她心下越发疑惑,细看那怪物,眉眼间,竟然与于异极为相象,只不过与平日相比,大了无数倍而已,就仿佛一只小蚂蚁突然变成了一头大象,说不起的古怪。
“你——你是于异。”苗朵儿指着于异骇叫:“你怎么——怎么变得那么大了。”
话一出口,她突然明白了,眼晴猛然瞪大,一脸吃惊:“是我变小了。”
“对。”于异笑:“你不是说这螺壳太小装不了东西吗,螺壳虽小,但人可以更小的。”
于异说着话,一呵气,苗朵儿身子居然飘了起来,她腰肢儿发软,竟然御不起风,不过随即眼前一花,身子霍地又变大了,站在了于异面前,于异还是先前那样子,手中托着螺壳。
“竟然是这样。”苗朵儿明白了,小脸儿兴奋得通红:“你再施一次法我看看。”
“好。”于异再抓她手,苗朵儿奇了:“你一定要抓我的手才能施法吗?”
“那到也不一定。”于异摇头:“主要是进去时,人要变小,必得与神螺体性相连才行,我仅以神意也做得到,不过有些费力,麻烦。”说着又补充一句:“看好了。”
苗朵儿这回可是瞪圆了眼珠子,只觉身子一震,仿佛有一道灵力把自己罩住一般,身子随即变小,而于异抓着她的手则同时变大,到后来竟是大如山岳,她的身子在他的手上,真就象一只小蚂蚁也似,于异已经牵不住她手了,她手太小了,而是以一股力托着她,就仿佛一缕轻风托着,而她是风中的蒲公英,轻轻飘落在他掌心上,这次离着螺壳稍远点儿,苗朵儿知道,站立之处,便是于异的右手掌了,呈淡淡的肉红色,微微有些软,有沟壑,还有杂草,沟壑她知道是掌纹,杂草是怎么回事?一想也明白了,是于异掌上的绒毛儿,一时脸蛋到是一红,因为她想到了自己身上的毛发儿,心下暗叫:“到没在意,原来人手掌上也有绒毛地,放大了还这么深这么长。”
于异的手掌大了,螺壳却是老样子,静静的立在不远处,仿佛一幢小小的屋子,而那个花园门洞,显然就是螺口了。
苗朵儿一时有些发呆,这个景象,实在太玄异了,她虽然也学了玄功,这种玄奇,却仍远远出乎她想象之外,忍不住看看自己的手,如果不与于异的手对比,自己的手到与平时的一般无二,她抬头四看,嘴巴霍然又张开了,她看的是屋中的景象,平日觉得还有些窄小的屋子,这会儿竟高若天穹,然后她看到了屋角结网的一个蜘蛛,老天爷啊!那蜘蛛大得,竟和一口大肥猪不相上下了,呲牙咧嘴,恐怖之极。
“我要到里面去。”苗朵儿隐隐有些怕了起来,又还有着浓烈的好奇心。
“你自己走进去啊!”于异笑。
“你不许吓我。”苗朵儿咬了咬牙,向螺口走去,进了月洞门似的螺口,里面却是个大院子,好象一个神殿,不过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本来螺壳里有螺尾生和六百水妖,不过苗朵儿先说了不许吓她,于异本是爱捉弄人的,但一想苗朵儿肚子里有孩子,便只好让螺尾生等人都躲在屋里不要出来。
但这么一片死寂,苗朵儿也怕啊!不敢往院子里走,扶着门,又叫:“于异,于异。”
于异在外面叹气,这女人啊!不过自己的女人嘛!麻烦点也无所谓,尤其苗朵儿还闹了个大稀奇,居然怀了他的孩子,说句实话,便是到了这会儿,于异脑子还有些发懵呢,不是很清醒,无法确立自己的立场,不过这会儿也想不了那么多,神念一动,也进了螺壳。
苗朵儿先前恨得要吃于异的肉,这会儿一见他,立即伸手抓住了他胳膊,指着院子道:“从这里进去?”
“你怕什么?”于异呵呵一笑,拨脚要走,脑子忽又多一根筋,伸手搂住了苗朵儿的腰。
他手搂上来,苗朵儿身子一颤,小脸蛋儿刹时就红了,不过却没有打开于异的手,跟着于异往里走。
院子还不小,然后是神殿,里面一尊神像,怪模怪样的,脸到是像人,背后却背着个螺壳,于异解释:“这位是神螺子,原先这螺壳的主人。”
苗朵儿顾着新奇,到忘了害羞了,道:“他是个田螺成精是吧!”话出口,忙又捂嘴,担心的看于异。
于异呵呵笑:“没事,他就是个田螺成精,这螺壳,其实就是他的壳。”
苗朵儿见他并无多少敬意,至少绝对没有惧意,担心稍去,道:“这位大神居然修出了如此法体,真真让人佩服。”
“嗯!”于异点头:“这人很厉害的。”猛地想起件事,到是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苗朵儿不知他笑什么,以为于异笑她呢。
于异看她一眼,摇头:“没笑什么。”
他越不说,苗朵儿越好奇,道:“你笑我。”
“不是。”于异摇头:“我笑你做什么?”wχɡ!
“那你笑什么?”
嘿!这女人就是这样,一旦缠到身上,那叫一个不依不饶,于异又笑看她一眼:“我告诉你,你不许生气。”
“你是不是说我?”苗朵儿眼珠子转了一下,这一刹时的神情,到让于异回想起初见她时的样子,那会儿的苗朵儿,不就是这么野性十足古灵精怪的吗?给他强奸后,变了许多,好象精气神儿都没有了,到是这会儿有了点昔日的神韵。
“说了跟你无关。”
“那你说。”
“说起这神螺子,真是神通广大。”于异说着又笑,道:“他有一个儿子,叫螺龙怪,你知道他儿子为什么那个名字吗?因为他一半是螺,另一半是龙。”
“另一半是龙?”苗朵儿大是惊奇,田螺与龙,这也太风马牛不相及了。
“是,因为螺龙怪他妈是龙。”于异说着又笑了,看苗朵儿瞪着他,想不说吧!苗朵儿必定不肯甘休,换了他也新奇,老爹是田螺,老妈却是一条龙,田螺骑了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怎么能不问清楚。
苗朵儿果然就叫了起来:“他妈是龙,怎么可能,龙女怎么会嫁给一只田螺。”说到这里,她猛然间就明白了:“他是强迫的。”
“是。”给她猜到,于异反是不敢笑了,本来田螺强奸一条龙,还生了个螺龙怪,实在是个大笑谈,问题是,他也强奸了苗朵儿,现在苗朵儿还怀了他的孩子呢,不正是螺龙怪地翻版吗?他先前之所以笑,正是想到自己和神螺子的相似处,当然,他不是田螺,苗朵儿也不是龙女,不过强奸的性质总之是一样的,很有点难兄难弟的味道。
一得到他确认,苗朵儿果然就翻脸了,俏脸儿通红,一下就打开他的手。
于异忙道:“说了你不许生气的。”
苗朵儿气恨恨瞪着他,却也无可奈何,啐了一口:“你们都不是好人。”说着拨步往殿后走,也不害怕了,于异忙跟上去。
殿后便是大花园了,分花拂柳,到了白玉池边,看看池子,周遭景色,尤其是那张白玉床,熟悉之极,苗朵儿胀红了脸,也不看于异,只闷声道:“这里是最里面了。”
“那到不是。”于异摇头,手一指:“那边还有,那一面,主要是库房,那一面楼角,才真正算卧室,我带路。”
苗朵儿顺着他手指看了一眼,眼见远远的一角小楼,隐在花木丛中,心下暗暗惊叹:“这小小一个田螺壳里,竟然隐得有这么大一个宅子,比我家还要大得多了,那神螺子虽不是东西,却果然是神通广大。”心下感叹,但听到于异要带她去卧室,却吓了一跳,微退一步,抬眼瞟一眼于异,于异脸上并无异常,随即恍然,以于异的暴虐脾气,若是想要欺负她,根本不要诱她去卧室什么的,直接就会把她按在白玉床上,想到昨日的情形,忍不住瞟一眼白玉床,暗暗咬牙,但奇怪的是,却觉下腹热了一下,两腿间尤其麻麻胀胀的,不敢再想,却另想起一件事,道:“你这园子里,平日没人打扫什么的吗?”
“有的。”于异道:“这园中有五百水妖,是神螺子留下来的,后来我还另收了一百,六百了,不过我怕吓了你,所以没叫他们出来。”
“果然他暗中还隐得有几百妖兵。”苗朵儿暗暗点头:“那天逼住爹爹他们的,就是那些妖兵了。”又想:“六百妖兵,还配有甲弩,足可抵数千强军,不知这人还有些什么暗藏的实力。”便笑了一下道:“唷,你实力不弱嘛!还藏得有多少家底,都让我见识一下吧!”说着抚一下肚子,道:“儿子啊!让我们看看你爹爹还藏着多少宝贝儿。”
女人是天生的阴谋家,苗朵儿放出这一招杀手,于异是完全无法抵挡,这个游戏太新,他从没玩过,自然手忙脚乱,这会儿只能摸着脑袋嘿嘿笑:“就这些了,哪还有什么实力啊!我以前清肃司到是有千八百手下,不过天帝老儿不仗义,我的清肃郎没当了,也就孤家寡人一个了。”
他的话,苗朵儿到不怀疑,这人虽然极讨厌,不过一点好,不说谎,或者说不屑于说谎,苗朵儿左右看了看,尤其那白玉床刺眼,抚着肚子道:“好了,我们出去了,这里面气闷死了。”
螺壳法天象地,虽然苗朵儿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但里间的空气与外间是没有什么两样地,不过想到这是螺壳里面,总觉得全身不自在,当然,与那白玉床也有一定的关碍,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想想不对,微瞟一眼于异:“怎么出去,走门。”
“那到不要。”于异一笑,神念一动,两人已到了外面,仍站在房中。
情景变换,苗朵儿稍稍有些忡怔,定了一下神,眼光落到于异脖子上,那个螺壳又已挂在了于异胸前,想着刚才螺壳里的情形,恍若一梦,她到底只是个才十五岁的女孩子,虽然一直揣着心机,这会儿却是少女天性,忍不住伸手托住螺壳,左右前后看了看,又从螺口处往里看,好象与一般螺壳并无二致,忍不住啧啧赞叹:“真是奇怪。”瞟一眼于异,道:“能不能给我戴一会儿?”
“可以。”于异点头,毫不犹豫就把螺壳取了下来,放到她手里。
苗朵儿想不到他这么爽快,微微愣了一下,要笑不笑得道:“你真这么信任我啊!不怕我藏了私?”
“你是我孩儿他娘嘛!我不信你信谁。”于异哈哈一笑:“这螺壳是神螺子前辈的灵体,而我曾喝了神螺子前辈的神螺真水,与螺壳体性相连的,所以你也藏不了。”
“就是说随便藏到哪里你都知道?”苗朵儿有些不相信。
“是。”于异点头:“千里万里我也知道。”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好象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扬了扬手:“这么说吧!因为神螺真水,体性相连,螺壳与我,就好象一是二二是一,也不对,怎么说呢,嗯!就是身上切下了一块肉,都是自己的,所以无论多远都能生出感应,呀!也不对。”
于异抓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苗朵儿却已经明白了,就是借着什么神螺真水,人与螺壳有灵性相通,借句俗话,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看来我就算把它藏起来也没用了。”苗朵儿心下暗暗思忖,忽生一个念头,要笑不笑得看着于异道:“那我要是砸它你也知道。”
“当然。”于异点头,忽拍额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