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那小白馒头上,别人只能看到美,只能想到色,于异想到的,却是一句俗话:小母牛晒太阳——牛逼朝天!

所以他笑。

你不能说他想的没道理,但问题是,他怎么可能在这时候想到这么一句话呢?你不能不佩服他的思维。

于异,就是这么的一个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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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他笑是笑,还想到了掩饰,苗朵儿还以为是她地苗牙儿打了一个喷嚏呢,也没在意,叫了一声师父,白骨神巫闭着眼晴的,这时仍然没有睁开,只是嗯了一声,苗朵儿伸手脱衣服,显然带着苗牙脱衣洗澡习惯了的,只把于异托了一下,衣服就脱了下来,很快就脱光了,随后便带着于异往潭中走。

这时又要说了,换了其他男人,会怎么样呢?两个光溜溜的大美人,陪着一起出浴,而且可以肯定,苗朵儿甚至白骨神巫都有可能抱着给于异洗澡的,这样的一种情形,换了其他男人,会怎么样?不说大饱眼福手福甚至口福,至少不会拒绝共浴吧!但于异不是其他男人,如果是他的女人,那他不会客气,自然左搂右抱,以前和高萍萍火凤凰在白玉池中泡澡就是这样的,但他心里一直没把苗朵儿和白骨神巫当他的女人,或许有人要说了,就算不当做自己的女人,哪怕是敌人吧!女人总是女人,美女总是美女,看一看摸一摸抱一抱,不也挺不错的吗?对很多人来说,是这么个道理,但于异不这么想,他或许会捉弄人,或者说他非常捉弄人,但他不会想到要借这个便利去占女人的便宜,去满足自己色心——他若起了色心,他会直接现身出来,如果白骨神巫师徒不愿意,他甚至会起心强奸——但他绝不会去占什么小便宜。

于异就是于异。

所以看着苗朵儿往潭中走,于异在个翻身,就从苗朵儿白嫩嫩地肩头跳了下来,跳到潭边上。

苗朵儿还叫呢:“小牙儿,你到哪里去,快下来,姐姐给你洗个澡,脏死了。”又威胁:“晚间我还带你睡啊!”

光溜溜的小美女,嘟着嘴,叉着腰,伸着一只手儿发嗔,臂如藕,指如葱,人如玉,再带上这么半嗔怒的模样儿,真是说不出来的迷人。

可于异却看都不看一眼,扭头不顾,一溜烟钻进了豹皮囊里。

苗朵儿的豹皮囊分两层,内层是锁琏式地,穿着带子,就象个钱袋一样,带子一抽紧,袋口也就锁紧了,东西再不会掉出来,外层则算是苗牙的窝,就是一个敝口的袋子,不过袋子较深,苗牙体形不过和家猫一般大小,若深入袋底,外面的人就看不见,于异酒瘾发了,想借钻进袋底的幌子溜回螺壳里喝酒去,至于两个光屁股女人,懒得看,是他的女人,他就会脱光了下去玩玩,不是他的女人,脱光也好不脱光也好,美女也好丑女也好,都只是扫一眼就算——总体来说,女人是麻烦,他骨子里对女人定位就是这样的。

才到袋口,忽里哗啦一声水响,这又是搞什么?于异那个惊回头啊!只见白骨神巫猛地从水潭中跳起来,悬立空中,手一抓,把放在潭边的白骨也抓在了手中,但见她左手捏诀横在胸前,右手白骨举过头顶,因为起和急了,胸前大白兔那个跳啊!水流下来,从峰顶到谷底,急速的流下去,竟是一丝一毫也留不住,那肌肤之光滑,让人咋舌。她双腿是微分开的,这样有利于站稳发劲,不过水流下来,却把双腿间毛发冲在一起,极为诱惑,一般火力旺的人,只能立马能流出鼻血来,但于异只瞟了一眼,可就冷笑了:“搞什么,想练毛笔字吗?那我到要看看了。”当然,这只是暗讽,白骨神巫这样的神情,明显是发现了敌人的样子,难道看出了他的破绽?不可能吧?

苗朵儿也给白骨神巫惊住了,她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啊!讶道:“师父,你怎么了?”

于异也在看着白骨神巫,见她神情紧张,双目如电,但却没有焦点,而是四下乱扫,那就不是看出他的破绽了,那是什么,这洞子一面是岩劈,一面有个出口,应该是连着阴河的,却是钻入了山底深处,而进来的洞口处也不见有什么人。

“神经病。”于异没发觉有异,只以为白骨神巫发神经,懒得理她了,虽然白骨神巫赤着身子摆出的这个姿势极为诱人,他却一眼都懒得看,一扭身钻进袋底,随后闪进螺壳中,这个时候进袋底,有可能引起苗朵儿或白骨神巫的怀疑,真正的苗牙在这个时候不应该躲避啊!不过于异也没想那么多,而且实在发觉了也没什么了不起吧!他反正就是来玩的,只是想搞清楚苗朵儿配那什么天狐香到底是要做什么,或者说说白了,他就是无聊,搞得清搞不清,发觉了没发觉,都没太大的关系,还是先喝酒重要些。

进了螺壳,螺尾生却找了个笼子,把苗牙关了起来,于异一看乐了,倒一杯酒放笼中,笑道:“苗牙老弟,对不住了,本少请你喝酒。”

苗牙虽然仍是呲牙咧嘴的,但到底是有灵之物,知道惹不起于异,虽然于异伸手开笼门,它也不敢往外冲更不敢来咬于异,只是缩在笼底,瞪着一双淡黄色的小眼晴恶狠狠地看着于异,酒当然也不会喝了。

“不喝啊!那我喝了。”于异到也不蛮在乎,在笼边坐下,自己倒一杯酒喝了,早有蚌妖送上熟牛肉,他捡一块带筋的,也不用筷子,就拿手捏了,汁水淋淋地放在嘴里,慢慢嚼着,仰头便向壳外看去,他不是要看光屁股美女,而是不清楚白骨神巫到底发什么神经,所以看一下。

白骨神巫却似乎有些发怔,苗朵儿又问了一句,白骨神巫摇摇头,道:“没什么。”停了一下,补一句:“我刚才好象感应到了一种极熟悉的感觉。”

“极熟悉的感觉,是什么?”苗朵儿没明白。

“算了。”白骨神巫手放下:“可能是幻觉。”把头发一甩,水甩干了,长发盘起来,就把那根化龙骨做梳子插在了头发了,她长发如云,这一盘起来,又别有一番气质,便是于异看了也暗暗暗点头:“这疯婆子到有一头好长发,萍萍她们几个,头发可都没她的长。”

白骨神巫重又把身子泡在了水中,苗朵儿靠过去,有些伤感地看着师父,忍不住骂了一句:“那天杀的于异,总有一天给我逮在手里,我要一点一点撕碎了他喂了苗牙。”师父这段时间的异常,都是因为给于异强奸了,所以她恨。

“哈!”于异在壳中听了却哈哈大笑,对苗牙一举杯:“苗牙兄,你家小朵儿要撕了我来喂你呢,哈哈哈!怎么样,想不想吃我的肉?”他一会儿弟一会儿兄的,苗牙却是灵物,说不得话却听得懂的,冲他一呲牙,于异却更乐了。

白骨神巫道:“你说那恶魔离开了。”

“是。”苗朵儿点头:“我问了任青青,她猜那恶魔可能是去杀郁重秋了。”“他一个人去杀郁重秋?”白骨神巫皱了皱眉头:“郁重秋身边的黄龙道人和古杖僧可都是一流高手。”

苗朵儿恨声道:“让那恶魔死在黄龙道人他们手里更好。”

“那不行。”白骨神巫猛然摇头:“不能让他死在别人说里。”说着话,她一个手紧紧的扣紧了,眼中似乎有火射出来:“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他,亲手撕碎他,再把他的魂摄入化龙骨里,慢慢熬炼,不到我死,他的魂,想灭也灭不了,我要折磨他一生一世。”

那森冷的语气,那语气中深含的仇恨,让人心惊肉跳,于异却是漫不在乎,倒一杯酒灌下去,骂一声:“疯婆子,到要看你有什么本事了。”

苗朵儿问道:“师父,你说你最近功力大进,如果配上雷鼓佬的阴雷索,能不能对付得了那恶魔?”

“功力大进了啊!”于异听了这话,在螺壳里咧嘴笑了。

白骨神巫给于异强奸,却反而功力大进,她感觉中,仿佛服了什么天材地宝之类的灵药一样,可明明没服,所以死也想不清楚,只以为是于异施了什么邪术,她猜对了一点,确实与于异有关,但不是什么邪术,而是于异留在她体内的精华,于异体内的愿力,实在是太强悍了,想想啊!七寸长的灯芯,居然长到丈八长,那到吸多少愿力啊!所以无论于异怎么吸,也是吸不尽的,甚至可以说,长明子绝大部份愿力还在那儿,在于异的心灯之内,根本没给于异吸收,这么多的愿力积在于异体内,就仿佛一大湖的水,只有稍有一个小口子,就会往下泄,而男女交合,阴阳交泰,却正是最佳的顷泄途径,为什么于异每每胸中难受时,和女人一交欢,立马就舒畅了?就是这个原因,是愿力带着戾火一起发泄了出去,但愿力是好东西啊!真正比人参燕窝还要补得多,象高萍萍三女,在与于异欢爱的日子里,虽然每夜给于异折腾得半死,可第二早醒来,却格外的神清气爽,然后练起功来,更是一日千里,为什么,就是因为吸收了于异泄在她们体内的愿力。魰心閣論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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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开始于异并不知道,高萍萍火凤凰两女只以为和于异欢爱之下,心情愉悦舒畅了,所以练起功来进境也快,还和于异羞羞说起,于异自然再加把劲,更把她们折腾到半死,可后来得了叶晓雨,叶晓雨功力说起来还不如高萍萍火凤凰,但她学的是佛门正宗的功夫,感觉却要细腻敏锐得多,一练功,立即发觉不对,仿佛服了灵药一样,以好象体内多了一道泉,泉眼中时时有泉水涌出来,流入经脉中,经脉中灵力大盛,一日之功,更比平日三月还要强上许多,而爱恋中的女子,可是什么都说的,自然也把这种现象给于异说了,于异对比高萍萍她们先前的说法,立即便猜到了原因,然后又试了一下,有几次都射在叶晓雨肚皮上,叶晓雨再练功,果然效果就要差些,仿佛病人停药了一般,然后于异再又射进去,效果立显,真如灵药入口,于异就明白了,自己射进女人体内的那东西,还真是比人参更补的好东西,所以这会儿一听白骨神巫说功力大进了,于异就乐了。

不过于异也发觉,他射进女人体内的,虽然是好东西,但也要看个人的吸收,具体就是说,谁的功力越高,或者功法越好,吸收的就越多,象高萍萍火凤凰叶哓雨三女,就以叶晓雨吸收的效果最好,同样的,白骨神巫苗朵儿那天都受了他的洪水强灌,白骨神巫吸收的效果就要好得多,而苗朵儿本身功力就低,然后心理承受力也弱,给强奸后,差不多有十多天时间里,根本就没心思练功,那还有个屁,早流光了。

叶晓雨总结过,于异愿力留存体内是三天,第一天尤其第一夜效果最好,第二天就要差许多,第三天还有一点儿,到第四天就基本没什么感觉了,苗朵儿过了十多天才练功,可以说一点也没吸收到,而白骨神巫心志强悍,最初的羞辱后,便是无穷的愤怒,誓要复仇的决心让她当天夜里就开始练功,也就最大程度地把于异射在她体内地愿力吸收了进去,进境自然就要强得多,也因此苗朵儿全无感觉,白骨神巫却感受强烈。

于异笑着,灌了一杯酒,且看白骨神巫怎么答,他本来没把白骨神巫和苗朵儿两个当自己的女人,但突然醒悟到自己的愿力给她们吸收了,到别有了一点儿心思,心思一转,再看白骨神巫,眼光也就有些转换,苗朵儿的豹皮囊是放在潭边的,于异螺壳里看过去,看的便是白骨神巫的侧面,白骨神巫坐在池边,大半个身子泡在水里,胸前一对玉峰,却只淹了一小半,大半露在水面,却给潭水托着,上下起伏,潭水清清,越衬得肌肤如玉,峰峦如骤,偏生峰尖一点红豆,沾了水,越发的清新妩媚,于异一眼看到,忍不住也赞一声:“说起来,这疯婆子到真是个美人儿,尤其肉白腰细,也不知她怎么养的。”

高萍萍三女,再加上苗朵儿师徒,于异共尝过五个女人,算起来,却只有白骨神巫的腰最细,肉最白,腰细,那是白骨神巫天生的,但肉白,则与白骨神巫所练的七星玄玉功有关,玄玉功嘛!真正练得好了,容颜永如十八岁少女,肌肤更如玄玉般细白莹洁,不过这个于异当然是不知道的了。

他正换了眼光欣赏白骨神巫裸体,却听白骨神巫咬牙切齿道:“不论成与不成,都要试一下。”

“可是,可是。”苗朵儿有些担心地道:“于异——那恶魔说,如果师父敢报复他,万一给他抓住了,他就还会强奸——强奸。”

听到强奸两字,白骨神巫身子猛然抽紧,发髻上一滴水珠落下来,从背脊沟里一直滑下去,她的背肩骨细细的,莹白如玉,即便抽紧了,仍给人一种特别脆弱的感觉,便是于异也不得不承认,这实在是一个天生丽质的极品美女。

见白骨神巫不答,苗朵儿劝道:“师父,要不我们不要这么急,等凑齐了九块灵骨,炼成了九阴白骨甲,才动手收拾他。”

“不。”白骨神巫猛地一拍水面:“那恶魔给我的羞辱,我做梦也不能忘记,我一刻也等不得了。”

“可——,可是。”苗朵儿语气迟疑:“万是就是借雷鼓佬的阴雷索,还是克制不了他,又给他制住了,那。”

“不论付出任何代价。”白骨神巫握拳:“只要我白雪鸢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罢手。”

“白雪鸢?”于异到是愣了一下:“看来是她名字了,果然疯婆一个,取的名也古怪,大雪天放风筝,冻不死你,好啊!只要你敢来,小爷我就绝不会客气,九骨头是吧!本少爷就强奸你九次,到看你能撑得几次。”他先前才生出的一丁点儿欣赏的心思,转眼又抛到了九屑云外,斜眼看着白骨神巫,心下转念:“要不现在就出去把她强奸一次。”不过随即就把这个念头抛开了:“现在强奸她,到让人笑话我欺负女人,等她动手再说,敢放泼,莫说小爷不打女人,小爷拿大鸟抽你。”

这时灵琴进来了,道:“师父,雷鼓佬差人送了彩礼来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看什么?”白骨神巫一摆手:“放到一边就是。”

“是。”灵琴应声:“那边说,明天早上就来接人。”

“你就应着他就是。”

“哦!”灵琴出去了,白骨神巫两个也不洗了,上来抹干身子穿衣,女人脱衣与穿衣,各有一般美态,不过于异懒得看,但苗朵儿即然要穿衣服了,他就不得不出去,否则苗朵儿一看苗牙不在,就要起疑了,再倒一杯酒灌进嘴里,化身出来,仍化成苗牙的样子。不过随后于异就自由了,苗朵儿与白骨神巫出来,苗朵儿把于异抱出来,放他下地后:“乖牙儿,自个儿玩去,可不许跑远了啊!要我来找时,你就仔细。”

于异大喜,一溜烟跑出洞去,拐过洞角,一闪身便进了螺壳,即可接着喝酒,又可随时留间洞中的情形,心下起疑:“又送彩礼又接人的,莫非这洞里哪个要嫁人。”想起先前的话:“那什么阴雷索,好象是要找来对付我的,看来是件什么法器,嘿嘿!到要见识一下,这疯婆子的诛灵剑给我收了,看来是想打那什么阴雷索的主意,不过苗朵儿不是说她要找什么九块骨头来对付我吗?嘿!不管她。”

懒得想了,忽一转头,却见先前放在笼子里的那一杯酒空了,顿时一喜,看着苗牙道:“苗牙兄,这酒是你喝了,不错嘛!来来来,我再敬你一杯。”

又在杯中倒了一杯酒,苗牙见他进来,本来又缩到了笼子的一边,凝着眼睛看着他呢,见他倒酒,可能是先前喝了一杯,有些上瘾了,看了于异一会儿,试探着走过来,嗅一嗅,又看一眼于异,这才低头,咬着杯边,一口气就把一杯酒全吸了下去。

“兄弟,痛快啊!就该是这样嘛!”于异真个喜坏了:“来来来,再来一杯,再来一杯。”又给苗牙倒了一杯,自己也满上,一举杯:“干了。”仰脖一口喝干。

苗牙两杯酒下肚,胆量足了,虽还是看了于异一会儿,不过到没有再退开,随即低头喝干了。

“好。”于异大乐:“我兄弟俩个慢慢喝,吃牛肉不吃,哦!估计你喜欢吃鸡,来人啦,端只鸡来。”

螺尾生知道他随时要喝酒,所以随时备得有各种下酒菜,鸡也有,立马就有蚌妖端了一个肥鸡来,怕不有七八斤,于异索性就把笼门打开了,把那鸡放在地下,道:“来,苗牙兄,请了,莫要客气。”

苗牙喝了几杯酒,微有几分醉意了,而且它本也是有灵之物,眼见于异确实没什么歹意,也就不再那么戒怵了,它也知道跑不了,也没试过想跑,到是一屁股坐下,双爪捧了那鸡,啃了起来,那姿势,倒与一两岁的小孩差不多,啃得几口鸡,于异给它倒上酒,它左爪抓着鸡,右爪来抓酒杯,爪子小了点,握不住杯子,就扣着杯口,指甲也浸在了酒里,不想一不小心,杯子倒了,于异大笑,苗牙到是恼了,横着眼睛瞪着于异,他是灵物,刚才是学人喝酒呢,于异笑他,难免羞恼,它这个样子,于异越乐,手一挥:“换个鸡公壶来。”

所谓鸡公壶,就是一边有把一边有嘴的小酒壶,鸡公壶地把比较细长,苗牙爪子虽小,壶把还是握得住的,果然一见鸡公壶,苗牙便呲着牙乐了,握了壶把,嘴对嘴喝了一大口,它的眼睛本来就不大,瞪圆了还看得过,这会儿给酒一熏,眯了起来,更只剩一条细缝了,于异到是喜欢,举杯跟它碰了一下:“来,苗牙兄,我敬你。”

苗牙竟也伸壶来跟他撞了一下,各灌一口,再又吃鸡吃肉,苗牙虽然成灵人,但酒量却不行,没喝了半壶酒,便就酒倒了,歪倒在地,于异虽不尽兴,但有了苗牙这个酒友,还是挺高兴的,一个人慢慢喝着,没多久也喝醉了,倒头一觉,至于外面怎么样,管它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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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异睡到第二早上才醒来,苗牙却还在睡,于异一笑,习惯性的要到白玉池泡个澡,抬眼往外面一看,不对,外面天光早大亮了,苗朵儿和灵琴几个正到处叫苗牙呢,洞外也有响动,好象有不少的人。wχɡ!

“呀!好象要唱戏,这澡洗不成了。”他只习惯成自然,到不是真那么爱干净,即然没时间,那就不泡了,瞧着外面无人,闪身出来,先到洞外看了一眼,果然多了好多人,吹吹打打的,还有花轿,正是一幅送亲的架势。

“果然是送亲,不知新娘子是谁,漂不漂亮?”于异来劲了,还要去花轿前面看看,忽闻脑后风生,急扭头,却是苗朵儿寻出来了,一下揪住他颈脖上皮子,提在手里,另一只手便在他头顶上噼噼啪啪,连扇了七八下,下手还不轻,边扇还边骂:“我叫你不要跑出去的,我叫你不要跑出去的。”

自离了狼屠子,还没给人这么扇过呢,尤其还是个黄毛丫头,于异那个晦气啊!几乎忍不住就要一挥爪把苗朵儿干翻,脱了裙子打肿她屁股,但想着就有戏看,真要挥爪,可就露了馅了,只好捏着鼻子,吞了这哑巴亏,心下暗骂:“臭丫头,走着瞧,下次莫落到我手里,小爷收拾不死你。”

苗朵儿抱着于异往里走,于异挣了两下,还是挣了出来,跳到了苗朵儿肩膀上蹲着,其实苗朵儿抱着不难受,又不会再打他了,但他总觉得给个丫头这么抱着没面子。

到内洞白骨神巫房里,却见白骨神巫换了大红喜服,正坐在镜子前面,灵琴几个在帮她打扮,如云的乌发盘起来,插了一个金凤簪,她本绝美,给大红喜服一衬,更有着一种逼人而来的美艳。

苗朵儿在后面端详了一下,赞道:“师父,你真漂亮,雷鼓佬非给迷晕了不可。”

于异猜到是嫁新娘子,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白骨神巫自己出嫁,哪怕就是见白骨神巫穿了新嫁娘的衣服,直到听了苗朵儿这句话,才确信是真的,一时有些傻眼:“这疯婆子不是说要找什么九骨头来报复我吗?怎么又急着嫁人了?哦!是了,应该是想着一个人打不过我,找个帮手来。”这么一想,明白了,可就冷笑:“找帮手啊!嘿嘿!看找谁了,好便好,不好时,让你才做新妇,就做寡妇,到时我看你是不是二嫁三嫁四嫁,哈哈!”

这时外面有人来催,灵琴几个拥着白骨神巫出去,苗朵儿落在后面,偏头对于异道:“乖牙儿,再不许乱跑了,呆会儿听我的命令,叫你咬谁,你就往死里咬。”说着还伸手揪着于异地耳朵摇了两下。

不是嫁新娘子,去吃酒吗?不说给他一坛好酒吃,居然说叫咬谁就咬谁,什么意思?于异一愣之下,没防到苗朵儿伸手来揪,而苗朵儿明显平日揪惯的,特别手熟,一伸就上来了,躲避不及,给揪着耳朵一通摇,于异气得呲牙:“晦气,晦气,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晦气到顶了。”出洞,白骨神巫上了花轿,大队起行,苗朵儿几个就跟大花轿边上,白骨神巫所住的九门洞本来就比较荒僻了,往雷公洞一路去,却更加荒僻,就是山间的小道,沿途一个村寨没有,也没碰到一个人,于异是喜热闹的,人山人海他才高兴呢,这么冷清,可就觉得没趣了,不免在苗朵儿肩头打起瞌睡来,还好九门洞到雷公洞并不远,三十里不到,来迎亲的又都是雷鼓佬的徒子徒孙之类,不说练出了什么玄功吧!脚下走路的功夫还是有一点地,抬着花轿,竟是一路小跑,估计也是因为路上没人看不热闹,不想慢慢走,没用一个时辰,便到了雷公洞。

雷公洞也在一个山谷里,深入山谷四五里,两面崖壁如削,奇形怪状,虽然冬阳灿灿,却仍觉谷中阴惨惨的,一般胆小的人,绝对不敢进谷。

谷口就有人迎,一直迎到谷中一处陡崖下,但见天生一个大洞,比白骨神巫九门洞最大的一个洞口还要大得多,花轿一直抬进洞中,这洞子大,至少不比九门洞的主洞小,花轿还没进洞,鞭炮锁钠地就全响了起来,不过人还是不多,洞内洞外加起来,估计也不过百八十人,这热闹小了点,于异还是觉得不过瘾。

洞中已经布下喜堂,于异终于看见了新郎官雷鼓佬,一个五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子,骨架高大,却没什么肉,一张脸,干枯得仿佛窗台上吹了一个冬天的桔子皮,都打皱了,眼窝深凹进去,说他象个人,不如说更象一只大猩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