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不是狂地昏了头,而是早就有了准主意,天一老道明白了,他却也是个不惯拘束的,点点头:“有道理,自由自在自快活,何必来奉承什么天帝天后,见圣旨要下跪,见懿旨要下拜。”
“就是这话。”于异哈哈一笑,看一眼边上的吴承书,道:“放心,真要闹将起来,我自带上你们。”
天一老道哼了一声:“老道却是不怕。”
他不怕,吴承书可是怕地,不过于异说话算话,这一点他是信得过地,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升官发财是铁定无望了,于异这官绝对当不长的,但只要能保得性命,那也不错了,而且反过来说,跟着于异,别的不说,至少一点,痛快,于异这样的上官,即无架子,也无城府,最主要是非常有担当,只要你真心跟着他干,天塌下来他也帮你挡着,别人不说,只看那宋祖根,一个老断手,张狂成什么样了?
不过吴承书也只是想想,他天性谨慎,要他学宋祖根,还真是学不来。
211
于异抓了莫子长和一干权贵,更在城门口打了传旨的太监,这消息,象长了翅膀的鸟儿一样,刹时间飞遍昊天城。
听到这消息,有两个人狂跳起来,第一个是邓承志,他腾的一下从大堂上跳下来,踩着自己官袍,居然摔了一跤,坐在地下,半天不知道起来,然后爬起来就往媚娘处跑,媚娘看他一脸惨白跟死了娘老子似的,急问因果,听他断断续结说完,媚娘也傻了:“前面的还好,清肃司本就是个得罪人的事,抓一个是抓,抓一百个也是抓,天帝只要真心想扶雷部起来,就会在后面撑着,但不接懿旨还打了太监,这就不同了,这是对皇权的公然渺视,这可是天帝绝不能容许的,这个人,他怎么这么狂啊!他最初那官,说是什么荡魔都尉是吧!到底是怎么当上的?”
“说是跑魔界找回了步去靴,所以得的官。”邓承志又气又恨又急又怕,嘴唇都有些抖了。
“原来如此。”媚娘恍然:“这人根本就不是个当官的料,胆子到是真大,居然敢去魔界找步云靴,也就难怪了。”
“现在怎么办?”邓承志真是上吊的心都有了。
“上本自责。”媚娘想了想,却又轻轻摇头:“其实已经这样了,妾身到以为,不妨就坐着看戏,什么也不做。”
“什么也不做?”邓承志讶然。
“对。”媚娘点头:“上次杀周四虎等人的事,所有的奏本最终石沉大海,天帝对雷部的支持已是明摆着的,你不也说了吗,这段时间斗神宫气焰明显收敛,你看得到,天帝自也看得到,但龙无疚这一招其实错了,他越收敛,天帝反而越忌了他,而于异这一次,真要错,只错在城门口打太监那一点,那个你就算上本,也是没用的,不如就看着,且看天帝决心如何。”
邓承志呆了半天,只有点头:“也只有这样了。”呆了半天,却猛然搂住媚娘,便去剥她的衣服,媚娘自然无有不从,却笑道:“怎么这会儿突然有这个兴致了。”
“你让我出出火。”邓承志喘气道:“我实在撑不住了。”
看着身上蠢动的邓承志,媚娘轻轻叹了口气,做为男人,邓承志还是不错的,身负玄功,强劲有力且持久,能极大程度的满足女人,但他强健的身体里面,却是一颗比女人更弱小的心脏。
“那于异如此胆大,却不知长得什么样?”一边给邓承志弄着,媚娘一边却想到了于异,甚而想:“那样的男子在床上,也该是野性十足吧!”她本是被动应付,这么想着,到是格外的兴奋起来,把双腿缠在邓承志腰上,邓承志最爱的就是她这腰腿,缠在身上,真如一根软藤儿一样,索性把她抱将起来,就顶在床柱子上,吼声如雷,在这会儿,他才真的象个雷公。
另一个跳起来的,则是龙无疚,其实最初得到消息的刹那,龙无疚没有跳起来,而是呆住了,一家伙抓了包刮莫子长在内的上百权贵,说实话,即便自认是于异的敌人,这胆子也让他佩服,然而居然不接懿旨,还把传旨的太监打了,这不是胆大了,简直就是胆边生毛了。
“这家伙是纯心找死了。”水德星君几个刚好都在,木德星君首先就叫了起来。
水德星君也一脸兴奋地道:“神尊,即刻上本,狠狠的参他一本,包刮雷部,哼哼!这一次,要彻底把他们踩翻在地,永世不得翻身。”
龙无疚本来确实有些兴奋,但听了水德星君这话,却又缓缓坐了下来,木德星君急道:“神尊。”
龙无疚没应声,想了半天,缓缓摇了摇头:“这事我们不必插手,且看戏就是。”他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但又有一点怀疑,于异如此做,已经是在挑战皇家权威了,照理说天帝绝不会容忍,但他身为斗神尊者,知道的比一般人多,想的也比一般人深,有些时候,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就有可能发生。
且说于异,押了人回来后,下一个令,谁也不许进衙门,敢闹的就打,敢冲的就射,说情的一概不理,随后便命天一老道审讯——他自己干嘛?自己喝酒,才不耐烦审这些小杂鱼儿。
莫子长这会儿已是彻底怕了于异,这就是一疯子,跟疯子有什么顶的,天一老道问什么就说什么,他做出了榜样,那些权贵自也乖乖低头,十多年来,组织了多少场赛云会,收入多少,有哪些人派出了云兽参赛,中间死了多少废了多少,当天下午包刮一个晚上,天一老道就全部问清楚了,来给于异禀报,于异叫了王子美来,道:“这个该是什么罪名,判什么刑。”王子美也早就明白了,什么权贵什么后台,在于异这里全是豆包,反正他禀报了邓承志的,所以也懒得劝什么说什么,只躬身应着,道:“赛云大会是飞云会组织的,申万东是飞云会会首,莫子长是飞云会后面的实质后台,所有的钱也主要是他拿了,这两人为组织者,死罪,参赛的那些主家,罪名可大可小,前面十多年,并没有云兽因参赛而死亡的事,这一次虽有大批云兽死亡,但他们必然推说是飞云会的事,因为事前他们的云兽都统一交由飞云会管理的,所以也追究不到他们头上。”说到这里,他略停一停,这中间,他其实还是微微玩了点花样,什么追究不到那些权贵头上,天庭对云兽的管理是极为严格,不够品级,乘坐都不行,更莫说拿云兽去比赛,但问题是,这真要追究起来,几乎要把昊天城里的权贵杀尽了,那怎么可能,于异的死活,他还真管不了,但清肃司是归雷部管的啊!于异倒霉无所谓,他还得替邓承志考虑考虑。
他看一眼于异,这家伙这会儿正往嘴里倒酒呢,明显没听出里面的猫腻来,他暗吁口气,接下去道:“所以,真能论斩的,只有莫子长申万东两个。”
于异于这些刑律什么的不懂,但一听说闹这么大,问斩的只能有两个,不干了,瞪眼道:“那其他人呢,飞云会下面的人呢,还有那些云兽主家呢?”
“这人杀心真重,却也真是不知死活。”王子美暗暗腹诽,道:“飞云会下面那些主事的,自然都可以问斩,那些云兽主家,可以处鞭刑或流配诸罪。”
“鞭刑?”于异一听兴奋了,怪叫直来:“这个好,拖到大街上,脱光了打,一定有人看戏,那就是这样了,今天晚了,明天拖出去打。”
看着他兴高采烈的脸,王子美暗暗摇头,忙道:“大人,这个于法不合,除非是当场抗拒,可以格杀无论,否则我清肃司虽有处置权,事前却须禀报刑部批准才行的。”
“有这回事?”于异眼睛又瞪大了,他这段时间其实也看了点儿东西,清肃司察奸纠匿,独有一套方法,他蛮感兴趣的,但刑律什么的是不看的。
吴承书忙在一边帮腔:“是的大人,我们问清了案子,定了罪,要上报到刑部,刑部下了批文,我们才可执行的。”
于异想了想,抓了抓头:“嗯!好象是这样,我以前在浣花城里当押司,那里面的犯人审了,好象也是要先往上报,那好吧!王都司吴都司,这事就交给你们了,把案情整理明白,发到刑部去,这些人就先押着。”
吴承书王子美两个对视一眼,都暗吁了口气,都想:“还好,这人狂虽狂,到还好说话。”
先不说莫子长杀不杀得了,真要把一百多权贵全处以鞭刑,拖到街上还脱光了打,这是把人往死里得罪啊!而且差不多把昊天城里的权贵都得罪了,哪怕没有亲属牵连在中间的,也会有唇亡齿寒之感,跟着攻击于异,于异当然不怕,可他们怕啊!所以两人虽未勾通,却心有灵犀地采用了同样的做法,把于异哄住再说——斩刑确实要上报刑部,鞭刑却是不需要的,一个鞭刑也要报,刑部非累死不可。
这么处理了,于异也就不管了,吴承书王子美整了案卷往刑部送,于异只管喝酒,而昊天城里,这会儿已经整个儿给翻过来了。
赛云大会,确实违制,但这世上违制的事多了,管得过来吗?碰上于异这疯子,没办法跟他说理去,说情说不进,那就只有一个法子,把他搞掉,清肃司管的就是这种事,这一点上没法攻击于异,但于异可攻击的地方实在太多了,首先一个,配备雷神驽,清肃司最多只能配二十架雷神弩,于异手下至少有五百架,这就是大大的违制,而天庭的规定,藏弩五架以上,视同谋反,所以这些权贵一商量,于异的第一条谋反罪就出来了。
至于当场射死飞云会近千徒众,那个且不论它,后面还有个大罪名呢,城门那里,不接天后娘娘懿旨,还打了传旨的太监,这是什么,这是蔑视皇权,这是造反。
谋反,造反,无论哪一条,都是天大的罪名,无论是谁,只要摊上了,都是要诛九族的,有这两条罪名,足够了。
当然,这些权贵都很聪名,上本用这两条罪名攻击于异的,是没有亲属牵涉在赛云大会里面的,而有亲属参赛的呢,那就自己上本请罪,无非是家里孩子不懂事,回家一定往死里打,想来天帝看了,也没办法,谁家没孩子,谁家孩子不犯错,无非是拿匹云兽参了下赛嘛!罪不至死——主要是法不责众,真要以死罪论,行了,十多年下来你去算,昊天城里的权贵一网打尽了,天帝真敢往死里计较,他这位子只怕也坐不稳了。
212
所以这些权贵们虽然暗里串连,明里其实闹得不厉害,有进有退的,所有人盯着的,其实是宫里,天后娘娘那边,那才是主力,因为莫子长是飞云会的后台,而于异上报给刑部的,两个斩刑,就是莫子长和申万东,申万东就算了,不过一条狗,但莫子长可是天后娘娘的亲侄儿,而且莫家子息不繁,就莫子长这根独苗儿,若是真给于异杀了,这天后娘娘也不要当了——直接给打脸了啊!还当什么当?
权贵们在盯着,百姓们也在看着,诺大一座昊天城里,一时间竟有山雨欲来,万籁无声的感觉。
惟一没感觉的只有一个于异,他每天就是置酒高乐,偶尔记起了,就问一下王子美:“怎么刑部地批文还不下来,搞什么搞?”
王子美吴承书相对苦笑,刑部会给你批文?你当刑部尚书跟你一样疯的,批文是不要想了,只看宫里什么时候来人吧!撤了职,那算好的,真要以谋反或造反罪名论处,嘿嘿!那就要抄九族了,不过两人都知道,于异好象没九族,有个哥哥还不知是死是活,等于是光杆一个——难怪他不怕死啊!
就是青青也知道替于异担心,有一天于异翘着脚喝酒,她在边上服侍,突然说:“大人,你要是给杀头了,我每年都会给你烧纸钱,然后给你送一葫芦酒。”
于异听了着实愣了一下,看青青一张小脸胀得通红,却是极其认真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
“我说真的。”青青红着脸道:“我知道我是下人,本不该说这样的话,但我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娘有时候会给我钱买零嘴儿,我存起来,到时一起给你买酒。”
“傻丫头,我不会死的。”于异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不过你的心意我领了。”
“可是,可是。”青青还是有些担心:“娘说大人不接懿旨还打了宫里传旨的公公,是造反,会杀头的。”
“我脖子是铁打的。”于异在自己脖子虚斩了一下:“没人砍得下来,天帝也不行。”
“真的啊!”青青抚掌欢呼:“那太好了。”不过随后眼光又黯淡下去,于异眨了眨眼睛:“又怎么了。”
青青犹豫了一下,说:“不过到时候我只怕不能服侍大人了。”她说着,小小的眼圈儿居然红了。青青从小没有父亲,到于异身边后,于异象对妹妹一样对她,因些她小小的心里对于异极是依恋。
“你想一直跟着我啊!”
“嗯!”青青点头。
于异眼珠子一转,把手中酒碗一举:“跟着我是要会喝酒地,你学会了喝酒,我就一直带着你。”
“大人说话算数?”青青眼光一亮,接过酒碗,毫不犹豫就喝了一口,随即便剧烈咳嗽起来,于异这家伙没心没肺,反在一边乐得大笑,不想青青极为犟倔,也确是依恋于异,咳了一会儿,竟然再次端起酒碗,碗中还有小半碗酒,竟两口全灌了下去,随后身子一软,便往一边栽去。
“倒看不出来,还真敢喝。”于异大笑,伸手一捞,神念一动,进了螺壳,把青青放在白玉床上,招呼一下蚌妖守护,自己出来,再又喝酒,想着还有些好笑:“把这小丫头培训成个小酒鬼,到也不错,哈哈!”
昊天城里激流涌动,但宫里的反应却非常奇怪,事发当天,天帝突然上西山泡温泉去了,奏章送了去,有太监传出确定的消息,天帝看了奏章,这个确凿无疑,但天帝却什么也没说,然后第二天天后娘娘也去了西山,很显然,天后娘娘亲自投诉去了,所有期待着的权贵都心中一振,想着最迟第二天就该有消息出来了,结果一连三天,西山上半点消息也没传出来,到第四天,却突然间传来一个不可置信的消息,天帝下旨,将天后娘娘废为庶人。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所有有门路的权贵各使神通,终于打听到了详细缘由,原来天后娘娘找天帝投诉,要天帝下旨放出莫子长,处死于异,天帝不理,天后娘娘一时激怒,和天帝吵了起来,不小心把手中的玉如意脱手丢出,砸在桌子上,飞溅地玉屑溅伤了天帝的额角,天帝因此发怒。
一众权贵人人傻眼。
“天后娘娘砸了如意,玉屑子溅伤了天帝?”得到这消息的时候,邓承志正在媚娘那儿,想了半天,摇头:“怕没那么简单。”他看着媚娘:“看来你是对的。”
“有这么巧?玉屑子竟就溅到了天帝身上?”另一边,龙无疚差不多同时得到了这消息,他也想了半天,摇头:“怕没那么简单。”这话竟和邓承志如出一辙。
天后娘娘若真给废了,那这事就完了,傻了半天的一众权贵立马行动起来,纷纷上表,众口一辞,同声反对,天后娘娘为天帝育有三子一女,德容为天下之表,不可因小事而轻废。
天帝要废后,可也不是说废就废的,大臣们如果都不同意,这天后也难废,天帝并没有答复众臣的表章,第五天却给于异下了道旨,为首者斩之,胁从者鞭之。这道旨意不但让众权贵傻眼,便是吴承书也有些发慌,急就来劝于异,把这中间的关节说给于异听,有众大臣死保,便以天帝之威,想轻易废了天后娘娘也是不可能的,而莫子长可是天后娘娘的亲侄儿,如果于异真杀了莫子长,莫说天后娘娘以后记心找后帐,就是天帝,这会儿盛怒之中自然说杀,但他们到底是夫妻,夫妻嘛!所谓床头打架床尾和,虽然天帝夫妻不象普通夫妻,但也终有和好的日子,到时天后娘娘伤心怨怼,天帝心中欠疚,还不是要恼了于异,所以现而今就得为天帝着想,也是为自己以后着想,反正申万东才是飞云会地会首,杀了他就行了,莫子长千万不能杀,甚至鞭刑都不能打,悄悄放了了事。
于异听了冷笑:“我不杀他,不打他,悄悄放了他,那也不难,我只是问你,这么悄悄放了,他领我情不领,以后若有了机会,他能踩我两脚时,会不会轻轻的悄悄放过我?”
“这个。”吴承书与王子美对视一眼,都不吱声了,明摆着啊!莫子长这人丢大发了,怎么还可能领于异的情,实在没机会就算了,只要逮着机会,那还不把于异往死里整啊!
于异斜他两个一眼,呲牙一笑:“我告诉你们吧!打狗就要打痛,打蛇就要打死,你若要畏畏缩缩,又想着打蛇又怕蛇咬,最终倒霉的反而是你。”随后圈了个斩字,把莫子长申万东两个拖到街口,宋祖根亲自执刀,一刀一个,两颗脑袋成了滚地葫芦。
吴承书与王子美大眼珠子瞪小眼珠子,相对无言。
而昊天城则差点儿给翻了过来,酒馆茶楼地生意好了数倍不止。
莫子长杀了,那些权贵,于异全给判了鞭刑,这会儿王子美带了邓承志口信来,天条规定,鞭刑是可以拿钱赎的,让那些权贵家里拿钱来赎人,比抽他们更实惠,邓承志更许诺,赎金只要于异上缴一半,留一半给他。
于异一听,这不错啊!虽然他螺壳中金银成山,但拿私人银子养朝庭兵卫,到底傻了些儿,干了,发出盘口,每人十万,不还价,没钱就拖到街上脱光了打,十万不是个小数目,但对那些权贵来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数目,而莫子长人头落地,也让所有人见识到于异的铁腕,杀头都是真的,抽鞭子更不用说了,人人愿赎,于是一夜之间,于异收赎金一千零八十万两,在清肃司大院里堆成一座银山,于异也大方,说好的,一半缴给雷部,剩下的,每名清肃卫每人发二百两,副队长每人四百两,队长五百两,这个真是大手笔了,要知道清肃卫每月就是二两银子呢,正副队长也就是三两,宋祖根额外也不过就是十两,超发百倍,就是青青母女俩也算上一份,母女俩一人拿了一百两,青青还好,于氏看着堆在面前的一百两银子,半天不知道动一下,只以为白日做梦呢。
至于宋祖根几个,则是每人一千两,王子美捧着银子摇头:“这人是大方。”吴承书也摇头:“可惜做不长。”
不过随后有人打脸,天帝再传旨意,赐了于异一条阴阳水火棍,这棍灵力不强,却是纯金打造,旨意是:察奸纠妄,清肃风纪,对猖狂不法者,可先打后揍。
这是赤裸裸的支持,昊天城里,大小老少权贵,再次傻眼。
吴承书王子美也相对傻眼,两人大眼瞪小眼,心里一般想头:“打了娘娘的脸,反而赐一条鞭,这——这也太逆天了吧!”王子美还好一点,吴承书则另有了一番心思,不免幻想:“若真有这般气运,这人到也跟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