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羞愤已极,忍不住在床帮子上重重拍了一板,这一下重,又是夜里,啪一下传出好远,隔壁好两兄弟给惊着了,以为是他们乱谈女人隔壁有意见,忙就闭嘴,不说了。
任何人对男女之事的了解,都是在慢慢长大的过程中,从邻居玩伴兄弟那儿鸡零狗碎的攒来的,于异跟狼屠子在山里呆了十年,便缺了这个过程,隔壁这两兄弟,可说是给于异上了生平的第一场性教育课,然而于异这一掌拍得不好,男女之间有一个最关键的,他没弄明白,然后那做哥哥的胀尿的比喻也没打得好,于异不知道这只是个比喻,直听到了心里去,于是又杯具了。
有句俗话叫知耻而后勇,于异恼了一阵,便就想:“不行,今天学了个乖,得去试一试,免得以后出丑。”脑子里闪过叶晓雨先前光着屁股翘在床前的模样,想:“那贱婆娘若敢笑我时,我就弄母狗一样弄死她。”
不过这会儿不是找叶晓雨去试,还没把握呢,当然有地方试,他也随狼屠子在江湖上走动过的,男女之事他不摸风,其它方面的经验却不缺,知道有地方可以光明正大的试这事儿:妓院。
虽到半夜,但妓院在夜里是不会关门的,于异很容意便找到了家妓院,进去,鸨母迎上来,于异也不跟她废话,腰囊中掏一块最大的银子出来,约摸有四五两的样子,抛在桌上,道:“叫最红的姐儿出来。”语气架子,似模似样,都是走江湖时看了别人的作派现学来的。
其实只要有银子,没架子无所谓的,鸨母眼中银光一闪,脸上便笑得粉扑籁籁的落,扬声叫:“小红,出来接客了。”
小红十五六岁的样子,瓜子脸,水蛇腰,与叶晓雨当然没得比,但也不错了,只是脸上粉太厚,进来娇娇娆娆打了个招呼,引了于异进房。
于异见过嫖客招呼妓女的作派,却没见过嫖客与妓女进房后的情形,这时随小红进了屋子,四面先瞧一眼,也没什么特异之处,只是香粉太多,他忍不住大大地打了个喷嚏,那小红咯咯一笑,却不知于异面上俨然心下忐忑,就见不得她笑呢,脸一板:“笑什么笑,到床上去,自己脱了衣服。”
有钱就是大爷,而且于异一幅凶样,小红嘴嘟起来,便自己脱了衣服,睡到了床上。
她身材不错,丰乳肥臀,白晃晃的,灯光下尤其勾人,可于异其实没开窍,斜眼看着,下面那鸟儿却是无动于衷。
于异要脱衣服了,这才想着不对:“这不对啊!这软搭搭的,可捅不进去。”不过他有办法,心神一凝,把气血往那儿一运,那话儿立时充血胀起,心下自得,想:“这下差不多了。”小鸟准备好了,他却还没动,脑子里拼命回想,想什么呢,不是想男女之事,却是去想往日见过的公狗干母狗的情形,这一想就野了,他山野里混了十年,各种野物的交合见得实在太多,一时便就信心满满——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师父多着呢。
第028章 一壶尿
刚要起鸟,又想到一事,看桌上有个大茶壶,抓起来猛灌一气,感觉下腹发胀,嗯!这下是真差不多了,上床去,小红是仰躺着的,见他上床,给他个媚笑呢,于异可不跟她笑,把她身子一翻,屁股向后,小红呀的一声轻叫,她到是个有经验的,自己就把腿屈起来,雪白的大屁股翘得老高,不想于异一看,差点儿莠了鸟儿,小红那胯弯里,黑乎乎一弯,两片皮儿,便仿佛屠桌上摆了三五日的剩肉,都黑透了,于异情不自禁就想到了叶晓雨,叶晓雨那地方,白白嫩嫩如新出锅的馒头,一抹新红,鲜艳滋润,就如刚带红的水密桃儿,两下比较,真个天上地下。
不过还好,于异的师父是野物,他一下就又想到了母狗,不都是这个样子吗,这一下想得通了,便又把劲儿鼓起来,扶着鸟儿对准了,一下捅了进去,不由就是一呲牙。
所有人都只说,女孩子第一次是会痛的,却没有人说男孩子第一次会怎么样,其实啊!男孩子第一次也未必就很好过,起码于异这会儿的感觉就不是太好,或者说,很不好。
这里有几个原因,第一,他其实还没开窍,那话儿胀起来,不是欲望,而是玄功。第二,他那话儿太大——大撕裂手不但长双臂,也长鸟。第三,他动作粗鲁不苟言笑,小红不开心,下面没湿润。于异的大鸟从小红的干缝里硬挤进去,而且又急又快,他那鸟儿又是第一次,嫩着呢,这一下会好受?
不说他,便是小红那久经战阵的老蚌也受不了,呀的一声痛叫,回头来看:“客官,轻着些儿个。”
“别动。”于异手一伸,按住了她背,吸了口冷气,下面鸟儿麻麻辣辣呢,暗叫:“这个可比胀尿痛多了,到也怪事,偏偏那么多人喜欢进妓院,敢莫都是生得贱,不夹一下不痛快?”
且不想那么多,便运尿意,不想却是尿不出来,原来他那话儿胀大了,外面还加上小红一个肉箍,把尿道挤紧了,自然尿不出来了,于异憋了一会儿没憋出来,没办法,便抽出来,这一松,尿意一胀,一股尿箭便往小红肉壶里射去。
小红觉出不对,扭头一看,顿时尖叫起来:“呀!你怎么在我身上撒尿?”
于异撒得正痛快呢,小红这一叫一动,可就撒得满屁股都是,小红越发尖叫起来,她却是个泼辣的,拼命挣扎,反手更来抓于异:“你个变态,竟然在老娘身上撒尿。”
于异当然不可能给她抓着,但她这一叫,于异立时就觉出了不对,他只是不懂,可不傻啊!如果这事正常,小红不会是这个反应,小红反应如此激烈,就说明这事不正常,套路不对,打反了拳。
于异尿撒到一半,急急收起,裤子一搂便跳下了床,一抓衣服,翻身就从窗子里窜了出去,他也不回客栈了,三纵两纵便直接出了城,一面跑,脑子一面就越发地清醒了:“这事不对,公狗干母狗是干母狗,干完了才欢欢的撒一泡尿,可不是在母狗肚子里撒尿。”又更进一步想到:“公狗干母狗是下种,要生小狗的,男人干女人当然也一样,撒尿可不能做种,啊呀!错了,错了,这人丢大发了啊!”一时憋不得,就是一声狂嚎。
可到底错在哪里呢?他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姿势肯定是没错了,进的洞应该也对,女人的风流窍就在那里,他不会再认为是在膈肢窝里,但问题是最后一步,进去了干嘛?他不明白。
这是性教育的缺失给于异上的最生动的一课,当然,杯具的绝不止于异一个,这种嘀笑皆非的故事,到处都有,因为九州大地都一样,性是忌讳,父母不言,师长不教,有钱你可以脱裤子去嫖,但绝对不能从嘴上问出来——嫖妓是风流,请教是下流,这真是最独特的存在。
于异一通乱跑,看见一条大河,停了脚,站在江边发呆,又糊涂,又觉得丢脸,便在那里傻住了。
江边泊着一艘客船,这时里舱中灯亮了,进来一男一女,那男子四十来岁年纪,矮而胖,挺着个大肚子,衣着华贵,手上戴着老大一个玉板指,似乎是个富商,那女子约摸二十七八岁年纪,穿着打扮同样不俗,姿色也相当不错,两人到舱房里,那富商搂着她,便是一顿乱摸,那女子咯咯笑着,随后两人便脱了衣服,这时于异看到一番奇景。
什么奇景呢,原来那对男女并不上床,那富商站在床边,手叉着腰,大肚子挺着,那女子却在他胯前跪下去,竟然手捧着富商的那话儿,含在嘴里,又舔又亲。“这是干嘛?”于异看傻了,他还真没见过这号的——公狗干母狗到好象是要先嗅一下,可也没有含着舔啊!看得眼光发直,脸色却有些变,眼睛眯着眉毛皱着,一脸呕心的样子,他确实是觉得呕心,那玩意儿不是撒尿的吗,那女子怎么捧着跟舔黄瓜一样呢,而且媚眼如丝,而那富商也似乎很亨受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呢?于异彻底糊涂了。
那富商忽地叫了起来,双手捧着那女子脑袋,一只鸟儿全塞进那女子嘴里,动了两下,随后身子猛地乱抖,看在于异眼里,仿佛是打摆子,后面的更象打摆子,颤了几下,赤条条往床上一倒,死猪一样不动了。
那女子却怪,也不知吞了点儿什么东西,舌头还伸出来在嘴边舔了一下,仿佛舔着点糖丝儿,随后熄了灯,也上床睡了。
于异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最后那一幕,那男子把鸟儿塞女人嘴里打摆子,然后那女人竟似乎吃着了糖,这个太古怪了,于异打破脑袋也想不清楚。
“难道男女做事和公狗母狗不同,是弄在嘴里的,那多呕心啊!”咂巴了一下嘴,忍不住吐了口唾沫,不过总算明白了一件事:“不是撒尿,绝对不是。”但有一点死也不明白:“那他撒的是什么呢?”
糊涂啊!糊涂啊!几乎忍不住要冲到船上去,问问那死猪,他在他女人嘴里到底射了什么玩意儿,只不过又怕丢脸,想一想,终究没动。
呆了一会儿,没意思了,沿江边往上游走,似乎不太对,江面太窄了些,浣花江可是大江,江面不应该这么窄,想了想,索性不走了,找块草地躺下来,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乱想一气,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给鸟叫声惊醒,天光大亮了,起身先练了会儿功,大撕裂手入门后有动功,练习各种横纵斜兜的罡劲,一双五六丈长的手左兜右插前抓后扯,其势如风,其形如魔,腋下地风成了势,居然发出呜呜的异啸,越增声势。
远远的江面上,有早行的船只,听得呜呜怪叫,循声看到于异这一双怪手,无不惊骇莫名。
于异自己到是不觉,练完功,就手打一只野兔烤着吃了,随后寻路而来,到一个村子边问了路人才知道,这果然不是浣花江,只是浣花江的一条支流湛水,却原来他那日顺水下漂,漂进了湛水中,再问浣花城,远在四五百里之外。
四五百里,对于异来说,也就是半天脚程而已,问清了方向,翻山而行,大撕裂手风云雷电四大异象中的风象练的就是两道罡风,双臂一轮,罡风一托,身子便浮了起来,于异先前不知,赶急途时,就是双臂轮动,整个人象轮子一样往前滚,但这日赶得不急,却发现腋下双风好象手一样托着自己,于是便试了一下,一运功,腋下风生,真个把身子托了起来,不过起得不高,也就是五六丈高下,不过若要赶路,还得轮动双臂,仅凭腋下风,到也能飞,只是太慢,那还不如用狼行术。
“没什么用,难怪书里面对风云雷电四象只是稍稍一笔就带过了。”于异试了一下,也就没兴趣了。
翻过一座大山,前面却没山了,高高低低,不过一些丘陵,却是人烟繁茂,村镇一座接着一座,山下就是一座大镇子,酒旗高扬,于异却是个酒鬼,一见了酒旗,顿时就走不动了,下山,到店子里,叫了一坛子酒,一只熟鸡,坐在窗前,慢慢撕了吃,反正也没什么事,急什么。
正吃着,却听得吹吹打打,过来一支送亲的队伍,说到娶亲,于异便又想起了心中的烦恼事,只是琢磨:“那胖子怎么把鸟塞女人嘴里呢,那隔壁两兄弟说,不是插风流窍里吗?到也古怪,他打摆子也似,又不是撒尿,到底射的是什么?”
纠结中,花轿过来,忽然一阵风过,掀起轿帘,里面那新娘子却没戴盖头,露出一张脸来,于异恰好瞟见,身子猛地就是一震,失声叫:“嫂嫂。”
第029章 重逢
那轿帘只是一掀就落下了,于异不及细看,想要起身,却又犹疑:“嫂嫂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也不可能嫁人啊!定是我看错了,便跟那天看错了叶晓雨那贱婆娘一样。”
这么想着,身子松下来,塞了一块鸡肉到嘴里,那轿子已经过去了,但轿中那女人的样子,却还在眼前晃,越想,却越象张妙妙。
“不行。”这要是任由那轿子过去,以后只怕都要睡不着觉了,把剩下的酒一口气灌进肚子里,于异站起来,追了出去。
送亲的队伍不快,于异要追,两步就能追上去,不过人家是新娘子,没个道理去掀人家轿帘啊!于异左右一想,想不出个办法来,蛮劲儿可就上来了:“我就看一眼,又不会少她块肉,怎么着了吧!”大踏步过去,到轿子前面,手一长,一下掀起轿帘,轿帘中那女子受惊,抬眼看来,四目相对,顿时齐叫出声:“嫂嫂。”
“小叔。”
这女子,竟然真的是张妙妙。
一时间,于异喜怒交集,喜的是,嫂嫂没死,他只有兄嫂两个亲人,对张妙妙的好感,又还在兄长之上,张妙妙没死,他心里真得非常高兴。怒的是,张妙妙是他嫂嫂,这才几天不见,怎么就坐了花轿要嫁人了?
他突然来掀轿帘,边上送亲的不干了,便有人来推:“喂,你这厮好不知礼,还不松手。”
“滚。”于异正自没好气,双手齐伸,劈手揪住两人衣服,还好顾着张妙妙在轿中,没问清楚之前,到不好撕人,只是把那两人远远丢了开去,送亲的有十几个人,敢上来的,都给他丢了出去,滚地葫芦般滚做一堆,剩下的再不敢上来了,只是远远看着,还好张妙妙出来了,叫道:“小叔,住手。”
她虽是阻止于异动手,两眼中却含了泪,脸上的神情,又是悲,又是喜,于异叫了一声:“嫂嫂,你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坐在花轿里做什么?”
坐花轿里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做新娘子了,好在张妙妙对于异有所了解,知道他在礼法上不太讲究,先不答他话,却道:“小叔,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在边关做了参军吗?”
“不是你叫于福通知我,说那巴衙内欺负人吗?我就回来了,杀了巴家父子,只是不见了哥哥,又说嫂嫂你给蛇妖吞了,怎么却到了这里?”
“你杀了巴衙内父子?”张妙妙又惊又喜。
“杀了。”于异拳头一扬:“敢欺负我兄嫂,不给他个报应,他还以为我于家无人呢。”
“我就知道。”别人若说这话,张妙妙或还有几分怀疑,巴山樵可是一郡太守,岂是好杀的,但于异这么说,张妙妙却是千信万信,一时喜极而泣,就在轿边福了一福:“小叔,谢谢你。”“这是什么话来。”于异一扬手,道:“嫂嫂,到是你这个是怎么回事?突然好端端的怎么又坐起花轿来了?”
他这一问,张妙妙眼中含泪,说了因由。
张妙妙那天投水自尽,却没死,而是给一个高人救了,那高人是个道姑,名叫花冠道人,池中突然钻出来的大青蛇,就是花冠道人施的法术。
张妙妙跟花冠道人哭诉了自己的苦处,花冠道人虽怒,但一则顾忌巴山樵是一郡之守,二则说巴山樵设计害于石砚,那也只是猜测,没明里证据,三则,于石砚这男人也太没风骨,居然把自己女人送了又送,也让人瞧不起,所以花冠道人也不好管这闲事,而张妙妙又有家归不得,便求花冠道人收她为徒,但花冠道人一时有事,却不能带她在身边,问得张妙妙娘家在湛水一带,便就把她送了回来,让她在娘家住一段再说,若有缘,再说师徒之事。
张妙妙是小妾所出,她爹张重义是湛水边上一个小帮派的帮主,这个小帮派是张重义一手所创,取他名中一个字,就叫义字帮,在水上讨生活,帮人押货运货,偶尔机会好,当然也杀人越货,湛水左通浣花江右连落马湖,落马湖中却有个大帮派,就叫落马帮,也是巧,张妙妙回来时,给落马帮帮主的大儿子霍羊角看见了,便央媒要娶张妙妙做他的第五房小妾。
义字帮小,落马帮大,张妙妙只是庶出的,本不招待见,更何况还是给夫家休回来的,这种二婚庶女能给霍羊角做妾,拉拢两帮的关系,对张重义来说可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好事,一口就答应了。
张妙妙本来不想再嫁,可由不得她啊!只得嫁了,因是二婚的,又只是娶做小妾,霍家就没来迎亲,不过张重义好歹是一帮之主,还是派了一队人送亲,恰就给于异撞上了。
于异听完,勃然大怒:“岂有此理。”手一伸,忽地变长,一抡臂,将花轿打得稀烂。
张妙妙惊叫:“小叔。”
于异瞪眼道:“你是我嫂嫂,岂能再嫁。”
张妙妙眼中含泪:“可是,可是官人——你哥他——他写了休书的。”
“那个不算。”于异断然摇头。
送亲的都是义字帮中的汉子,也是好勇斗狠的,这时大呼小叫的两面冲上来,于异斜眼冷笑,双手齐伸,揪一个扔一个,刹时把十余条汉子全扔到了路边,于异转头看张妙妙:“嫂嫂,我们去找哥哥。”
张妙妙心中又喜又悲,道:“却是到哪里去找?浣花城也是回不得了。”
“这个包在我身上,总能找他出来。”于异到是不担心。
张妙妙想了一想:“闹了这事出来,无论如何,我爹娘这边,总要有个交代。”
这个是正理,于异道:“也是,那就先去你家。”
义字帮总坛在湛水边上的张家镇,也有上千户人家,规模不算小了,镇中人绝大部份和义字帮有牵连,可以说是义字帮的老窝。
张家宅子规模极大,于异和张妙妙回来时,宅中已闹作一团,原来送亲队中有腿脚滑溜的,先跑回来送了信,于异张妙妙刚进大门,照壁后一群人蜂涌出来,当中一个女子,四十来岁年纪,风韵犹存,却是凤目含煞,一眼见到张妙妙,顿时就一声厉叱:“贱人,你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