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异本只想救下叶晓雨,把熊瞎子赶走就算,但大撕裂手一出,不知如何,胸中忽地涌出一股狂暴之意,只想撕裂一切,却原来这大撕裂手本是魔门功夫,心法暴烈已极,不运功则已,运功便想撕裂一切,有着极大的破坏力。
“你这大狗熊,也敢打叶小姐主意。”于异心中一股暴烈之气如山洪暴发海涛怒卷,再难抑制,猛地将熊瞎子往天上一抛,双手齐伸,各抓住熊瞎子一只脚,一声怒吼:“裂。”
双手齐张,嘶的一声,熊瞎子一个身子给他生生撕成了两片,鲜血飞洒,肚肠落了一地。
他把熊瞎子举在五丈高的空中,即便是庄中院墙后的人也看得到,庄内庄外,数千数眼睛,眼睁睁看着熊瞎子一个庞大的身子给撕成两片,所有人都惊呆了,偌大的庄院内外,鸦雀无声。
惟有于异的笑声在回荡,不知如何,撕裂了熊瞎子的身子,胸间那股暴戾之火泄了出去,他觉得特别的畅快。
“啊!”叶晓雨尖叫一声,身子一软,居然晕了过去。
随着她的晕倒,一众山贼也反应过来了,没人上来给熊瞎子报仇,而是大呼小叫,争相逃命,做山贼地,见多了生死之事,有不少更是亲手杀过人,可象于异这样,把一个大活人举到空中生生撕做两片却没人见过,实在是太恐怖了。
跟着叶晓雨出来的庄丁也有不少往回跑的,还有软倒在地颤抖呕吐的,敢跟叶晓雨出庄与山贼厮杀的,自然也都是些胆壮的,若是他们亲手杀了熊瞎子,不可能呕吐,杀人壮胆,不会反胃,但看着熊瞎子洒落一地的肚肠,不少人却情不自禁吐了出来。
叶老根则是吓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他完全不看在眼里的傻不愣登脸皮比砖厚的愣小子,居然是这样一个生撕活人的魔王,看着熊瞎子变成两片的身子,他全身发冷。
至于其他庄丁丫环之类,软的软,叫地叫,没一个能站得直的,到是叶夫人出奇的冷静,虽也要扶着箭垛才站得稳,但到底是站稳了,推身边的丫环仆妇:“去扶小姐回来。”
于异已先一步把叶晓雨扶了起来,伸指在人中点了一下,叶晓雨醒了过来,一眼看到于异那双生撕活人地手扶着自己,她呀的一声叫,眼一翻,居然又晕了过去,亏她还学过道术,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娇小姐就是娇小姐。
“没完了是吧!”于异有些不耐烦了,素性把叶晓雨往肩头上一扛,扛着进庄,几个丫环仆妇给叶夫人支使出来了,可叶晓雨在于异肩头上呢,她们又不敢拢身,只是远远看着,于异也懒得理她们,扛了叶晓雨到叶夫人面前,唱一个诺:“岳母,叶小姐我救回来了,是今日成亲还是明日?”
叶夫人到还撑得住,只是煞白了脸,陪笑道:“今日小女受了惊吓,且待明日吧!”
“也好。”于异点头,把叶晓雨交给旁边的丫头,自回房去,远远听得叶晓雨啊呀之声,似乎是醒过来了,撇了撇嘴,想:“这小娘子相貌与嫂嫂有几分相似,胆气却是差得远了。”回到房中,只觉胸间特别的舒服,便又上床练功,体内罡气也特别的顺畅,不由就想:“这大撕裂手,看来就是要撕人。”
叶晓雨醒过来,叶夫人命人扶了她回房,烧了姜汤压惊,好不容易神魂稍定,问起于异来历,叶夫人却也不知,便叫了叶老根来问,叶老根说了,叶晓雨这才知道是给她马撞了捡回来的,不想竟是这么一个生撕活人的狂魔,心中大是害怕,身上冰冷的感觉,到和先前的叶老根差不多了,到听得叶夫人说情急之下已把她许给于异为妻的事,顿时哇的一声就哭叫起来:“太可怕了,女儿死也不嫁给那撕人魔头,娘,你好糊涂啊!”
叶夫人这时也有些反悔,道:“当时也是情急嘛!你给那熊瞎子拿了,若不是他,这时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反正我不嫁,我死也不嫁。”叶晓雨大哭大叫。
“那怎么办?”叶夫人皱眉:“已是许了他,我冷眼看着,那人性子极野,不是个斯文讲礼的,万一惹得他性发,却如何是好。”
“我不管,反正我死也不嫁。”一想到熊瞎子给生撕成两片的样子,那一地的肚肠,叶晓雨就心胆俱寒。
她使小性儿,叶夫人也有些恼了:“你跟那青萍师太,也不知学了些什么,你若功夫强些时,又何至于此。”这么说着,她到真有些心动了,她早年丧夫,一个人把叶晓雨拉扯大,虽然精明厉害,没吃过什么大亏,但家中没汉子,仍是有些没地儿诉的苦处,于异虽狂野,功夫厉害啊!这样的上门女婿招一个到家里,那就是顶门的柱子啊!谁还敢欺上门来,不过看叶晓雨哭得喉干气断的样子,到也不好开口,想了想,道:“你真是不嫁给他?”
“我死也不嫁。”叶晓雨这一条咬死了,不过也知道做娘的难处,道:“娘,要不你多许他点好处儿,银子多了,或许他也就不会发作。”
“也只有这样了。”叶夫人没办法,便叫人置办酒席,请了于异来喝酒。
于异来,拱手作了一揖,叫了声岳母,道:“可是商量成婚之事,有件事我先说明了,我无父无母无兄无弟,单零零就一个人,身上也没钱,所以彩礼什么的是一概没有,还请岳母多多谅解。”
“果然就是个野人。”叶夫人心下嘀咕,野人有野人的差,野人也有野人的好,没瓜脚丝络的,正好招上门女婿啊!不过叶晓雨打死不愿,叶夫人也就熄了心思,挤出个笑脸,却不接于异的话头,道:“还没成亲,只叫夫人就好,否则违了礼数。”于异没想那么多,应一声诺,叶夫人叫他坐席,也就坐了,这些日子每日馒头咸菜,吃得嘴里淡出鸟来,眼见大鸡大肉,也不客气,可着劲儿往嘴里塞,他吃相难看,叶夫人脸上到笑得灿烂,先也不提话头,只是劝酒劝菜,到于异吃得有七八分饱了,这才试探着道:“小哥今天撕了熊瞎子那一幕,太也惊人,小女给吓着了,却是怕了小哥。”
她说到这里,看于异脸色,不往下说,于异便道:“婆娘怕汉子,理所当然,也没什么怕的,我又不打她,尽请放心。”
这话头不对,叶夫人又劝了一杯酒,试探着道:“前段时间郡里发卖犯官妻女为奴,十两银子已是能买到上好的小娘,不若我给小哥三千银子,那个——你自己去挑,十个百个的,都由得你性子。”
于异对世俗礼法不太讲究,可不傻,一听这话风儿不对了,抬眼扫叶夫人一眼:“夫人想反悔?”
“那也不是。”叶夫人给他眼光扫得心下发寒,陪笑道:“就是小女打小养得娇了,胆子细弱,却是怕了。”
“我说了又不打她,怕什么怕?”于异哼了一声:“想反悔,你试试。”扑的一声,嘴里的鸡骨头吐出来,竟把桌子打了个洞,叫声吃饱了,甩手回房去了,叶夫人坐在那里,目瞪口呆,半天做声不得,无由却生出个想头:“若是我选男人时,便就嫁了。”
第021章 黑煞手
无依无靠独对风雨的寡妇的想法,与有娘亲依靠师门帮衬的娇娇女的想法自然不同,叶夫人回头与叶晓雨一说,叶晓雨就闹了起来,不管不顾,反正是不嫁,叶夫人也恼将起来,堵气道:“那就不嫁好了,等那蛮汉闹将起来,把我娘两都撕成碎片吧!”
叶晓雨怕的,就是于异那撕人的举动,叶夫人这一说,她也吓愣了,却仍是不甘心,想了一想,道:“娘,我有个主意,白茅观主草风真人与我师父相善,我叫一声师叔的,道术极为了得,明日不成婚,假说去讨吉时问卦,然后我求草风师叔出手擒了那蛮汉,不就结了吗?”
叶夫人有些犹疑:“草风子道长对付得了那蛮货吗?”
“那肯定不成问题。”叶晓雨一脸笃定:“草风师叔的功力,我师父都是佩服的呢,那蛮汉不过一双长手有力,还有什么道行了。”
她信心满满,又是娇宠惯的,叶夫人心中虽还有几分犹疑,却也只得依了他,便叫了叶老根来,让叶老根去跟于异说,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彩礼什么的不说,但一定要选一个吉庆日子,所以想让于异陪着去三十里外的白茅观,给挑个好日子。
于异不耐烦这些东西,但小时候,有记忆起,他娘就经常带他去西林观里上香求神,知道女人家都信这个,便也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动身,叶夫人母子坐马车,于异骑马,一群佣仆丫环跟了,晌午时分进了白茅观。
白茅观的规模较之西林观可就差得远了,香火也不旺,观主草风子是个六十来岁的老道士,腊黄一张脸,胡子也半灰半白的,一双眼睛常年眯着,仿佛进了灰的样子,只是偶尔一睁,却是精光逼人。
叶夫人一行来上香,草风子也不是很热情,虽在一旁陪着,话却不多,叶夫人叫人奉上大盘银子,他也只是把眼皮子稍抬了一下,于异在一边见了,却就哼哼:“怪不得这观里清灰冷灶的,就这态度,别人肯来上香才怪。”
叶夫人母女上香,于异便在一边看菩萨玩儿,跟泥菩萨比瞪眼,看谁眼睛瞪得大,正自无聊,却有个小道童来叫他,请他去殿后一趟。
“她娘两个问了卦就行了吧!又叫我去做什么?这些女人就是婆婆妈妈的烦躁。”叶夫人母女先跟草风子去殿后了的,于异以为是她娘俩问了不够,还要叫他去问呢,不过心里虽然不耐烦,还是跟了去,说来于异的性子有一点好,虽然蛮野,但只要别人不惹他,他基本也还是好说话的,世俗礼法他不太懂也不太理,但他有他自己的一套道理,合了他地道,他还是讲理的,若与他的道不合呢,那就踩过去,或者不理踩。
到后殿,却没见到叶夫人母女,只草风子一个人站在台阶上,垂着一双眯眯眼,于异抱了抱拳:“道长有礼了,不知道长叫我,有什么话说?”
他说是有礼,这作派话头在草风子眼里,其实无礼,草风子冷哼一声,道:“你与叶小姐八字不合,这婚姻不能算数。”恰如火头烧了猴子屁股,于异刹时就炸了毛,眼一瞪:“什么鸟八字不合,我知道了,是叶小姐不愿意,所以央了你这牛鼻子来搅合是吧?”别说,他野自野,这感觉,却真的是敏锐之极,恰如山野中的狼,一丁点儿风吹草动都能引起警觉。
草风子到也讶异于他的敏感,眼皮子一抬,看了他一眼,随又垂了下去,道:“不必废话,叶小姐与你无缘,识相地,自己去了吧!到殿外,叶夫人自有一份谢礼奉送。”
于异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听的笑话,哈哈狂笑:“我凭什么听你的,你老几啊?”
“大胆。”草风子自成名以来,还没见人在他面前这么嚣张的笑过呢,眼皮子一抬,两眼中精光如电,盯着于异,于异全不怕他,反盯回去:“你个杂毛,吃得二两盐,就想管盐辅子地咸事了是吧!也不称称你有几两重。”
草风子修养其实不错,而且又是叶夫人许婚在先,悔婚在后,所以他并不想和于异动手,但于异这话也太无礼了,终于是把他激怒了,厉叱一声:“小子无礼,掌嘴。”扬手一掌便向于异打过来。
草风子站在台阶上,离着于异有四五丈远,他这一掌说打就打,手一扬,罡气凝成一个掌影,便就扇到了于异面前。
“牛鼻子无礼,刮鼻子。”于异左手一扬,绝狼爪发出,硬架草风子的掌影,右手另发一道罡气,却是抓向草风子鼻子。
“原来是狼屠子的徒弟。”草风子一眼认出于异的绝狼爪,到是舒了口气,先前叶晓雨说于异双臂变长,凌空撕人,他一直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门玄功呢,眼见于异施展的不过是绝狼爪,也就不放在心上,说到待人接物,他不如火雀道人,但道行上的修为,他却比火雀道人要强着一截,可不把狼屠子放在眼里,更何况是狼屠子的徒弟:“老道便代你师父教训你。”
叫声中右掌一竖,掌上发一道黑光,凝成一只手掌,直推出去,始发时,黑光凝成的手掌与他的手掌一样大小,但进一尺,便大一倍,到中途时,那黑手掌竟已有桌面大小,黑压压的,便如一团黑云,不但将于异抓向他鼻子的爪影扑灭,更发出绝大的威压。
这是草风子的绝学黑煞手,大及丈余,小如针刺,打上人身,一时三刻,全身血液化为黑水而死,极为歹毒。
“黑煞手。”于异却也识得:“原来你是草风牛鼻子。”嘿!到这会儿他才把正主儿对上号,却也不怕,不说大撕裂手,就绝狼爪还到了第八层呢,正自手痒,怕什么?爪一扬,绝狼爪全力发出,迎上黑煞手,但闻滋滋声响,黑光飞散,他的绝狼爪硬抓硬钻,竟将草风子地黑煞手钻了个大洞,破了草风子绝学。
草风子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狼屠子的一个徒弟,如何会有如此修为,可事实摆在眼前,却又由不得他不信,眼见黑光散去,于异一只手爪还劈脸抓来,不及多想,急捏个诀,把左手中拂尘往天上一抛。
于异可就一乐:“草鸡了吧!拂尘都丢了吧!”突闻风声不对,仰头一看,那拂尘在空中急转,尘丝张开,千百细丝忽地往下急射,于异措手不及,双爪忙就一扬,护住头脸,射向他头脸的细丝虽给他绝狼爪罡劲震散,但拂尘发出的细丝何止千百,四面包裹,刹时将他身子缠了个结实,那情形,仿如一张渔网撒下来,而他就是那网中的鱼。
于异又惊又怒,伸手急扯,那尘丝竟是坚韧之极,以他现今在绝狼爪上的功力,如果真是鱼网,网丝再粗十倍也扯裂了,可这拂尘化成的网却是扯不开,反而越缠越紧。
草风子这拂尘,乃是一宝,化网缠人,名为地网茅天,哪怕功力远强于草风子的,若一时不防给罩住,也是脱身不得。
眼见于异给网住,草风子嘿然一笑,捏诀一指,带动拂尘,便要将于异扯翻擒拿,不想于异一声低吼,其声若狼,吼声中双臂猛地变大变长,不但将尘网撕开,更一把抓住了半空中的拂尘,左右一扯,竟把尘丝生生从尘柄上扯了下来。
拂尘一分为二,也就破了法,尘网散去,草风子却呆在了台阶上,他发呆,不仅仅只是坏了法宝心痛,而是眼前的事实难以让他相信,他成名数十年,地网茅天不知拿了多少高手,居然生生给于异撕了,这实在太让他难以接受了。
他发呆,于异却是不客气,一把扯碎了拂尘,双手往下一落,左手抓着草风子一只手,右手提着草风子一只脚,将他提到了半空中,一发力,便要将草风子撕成两片。
草风子先前发呆没来得及逃,这时拼命挣扎,连使数般玄功,但于异的大撕裂手力道大得不可想象,任他把吃奶地力也用了出来,却仍是挣脱不得,眼见无幸,屋中冲出两人,却是叶晓雨母女,叶晓雨尖叫:“不要。”
叶夫人却比女儿灵泛,尖声叫道:“贤婿住手,成亲是好事,不可杀生。”
她这句话起了作用,于异手上凝劲不发,斜眼看着她,叶夫人忙又补上一句:“小女就是给你撕人的举动吓着了,你切莫要再吓她,婚姻之事,素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即应了你,绝不反悔。”
莫看她寡妇人家,却是当机立断,叶晓雨心中千不情万不愿,但这种娇娇女在母亲面前撒娇拿手,对着于异,刀对刀枪对枪,她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于异看看叶晓雨,再看看叶夫人,呲牙一笑:“即如此,便饶了这牛鼻子性命。”将草风子身子倒提起来,甩了个圈子,远远扔了出去。
第022章 洞房与杯具
这一扔力大,少也出去了百十丈,若是一般人,这么远摔下来,那也是肉饼了,草风子有道术在身,到是没事,不过输了仗又毁了宝,一时也不好意思露面,索性远远躲开去了。
一路回来,叶晓雨躲在马车中哭哭嘀嘀的,叶夫人抚慰不住,也就恼了:“你自己没本事,什么师叔也不过如此,还要怎么样?真哭得他恼了,把我娘儿俩都撕成肉片儿,你就开心了。”
“总之,总之,我死也不嫁他的。”叶晓雨仍是不肯松口,却已经是有气无力了。
回到庄里,叶夫人便当着于异的面布置下去,拨了一座大院子给于异做新房,张灯结彩,随后换了新衣,两人拜堂,牵进洞房,看着叶晓雨不情不愿的给于异牵进新房里去,叶夫人也自有些心伤,这心伤却不是因为叶晓雨的委屈,而是另外一种思绪,好不容易养大个女儿,却给别人牵了去,任何父母在这会儿都会有几分感概的,随后就转开心思,想:“雨儿现在虽然委屈,过得几日也就好了,有这一个女婿,哼哼!以后看谁还敢欺我寡妇无人,就这生撕活人的凶名儿,也叫他们腿肚子打颤。”
她想到后来已经是得意洋洋了,叶晓雨这会儿在洞房里,却是全身打颤,想着这个生撕活人的大魔头呆会儿就要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当真从骨头缝里冒出冷气来,可又反抗不得,到也咬牙想硬气一下,暗藏把小刀在身上,到时以死相拼,可想想于异的可怕,杀于异殊无把握,万一刺不中,激起于异孽火,那后果,实在是她无法承受的,便拼着自己死,可还有娘呢,想着可能会拖累娘亲给这魔头撕成两片,她也就吓住了,只好暗自流泪。
于异掀了她盖头,见她吓得一缩,满脸泪水,便就一笑:“好了,你已经是我娘子了,还哭什么哭?只要你谨守妇道,我也不打你,也不撕你,有什么哭的,累了,睡吧!”
听到个睡字,叶晓雨整个心儿都抽紧了,身子更是崩得跟床梆子一样,但出乎她意料,于异并没有上来抱她搂她,更没有来脱她衣服,而是自顾自脱了衣服,往床上一倒,喜宴上他喝了不少酒,也是半醉了,不一会居然打起了呼噜。
叶晓雨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一时间又惊又喜,几乎是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不过反过来一想,怕是于异喝醉了,所以没来打她的主意,一时便想趁这个机会跑掉,但随后想想不行,能往哪里跑呢,自己跑了,娘怎么办?带着娘跑,娘可舍不得叶家庄这份家业,翻来覆去一想,便又掉泪,不想于异突地睁开眼睛,瞪他一眼:“你这傻婆娘,还在那哭哭嘀嘀的做什么?睡了睡了,别惹得老子火起,抽你屁股。”
叶晓雨吓一大跳,忙站起来,不自觉应声:“要睡了,你先睡。”
还好于异并没起身,打个翻身,呼噜声又起,看着他摊手摊脚的睡像,听着他粗鲁无比的呼噜声,叶晓雨心下那个委屈啊!想她打小就是个娇娇女,自负美貌,更还拜得名师,学得异术,对自己的将来,揣着的都是最甜蜜最美丽的梦想,再想不到,到头来,自己嫁的居然是这么一个野汉,不但生撕活人,而且粗鲁不文,以后的人生,苦过阶前雨,黑过窗外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