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珠愣了下,很快又回了神,她转过身来,应道,“嗯.....是我。”
“那我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就是你日后的瑜伽老师了,我的名字是柳溪。”
柳溪还是柔柔的语调。
“柳老师,我是季明珠。”
等到季明珠说完自己的名字站直以后,视线直接抛了过去,而后,她当即愣在了原地。
面前的人.........
一种类似于熟悉的感觉铺天盖地涌上来。
就好像是大千世界中,冥冥之间被牵引的绳索,摇晃间,终究是绕在了一起。
这种熟悉感很强烈,但却又带着点濒临的陌生。
季明珠怔在原地,就这么看着她。
之前看的是证件照,有刻意正装和修过的失真感,所以季明珠匆匆略了一眼,看的并不真切。
眼下两个人面对面,一切便又变的清晰起来。
这位柳老师虽已过四十,但看起来却十分年轻,因为面容柔美,整个人像是一汪春水,只三十出头的模样。
“怎么了?”她看着季明珠稍显出来的异样,凑近了低声询问。
“或许.........您认不认识城南的季家?”
柳溪笑了笑,摇头,“季?我只认识季小姐你一个。”
季明珠心脏倏然一紧,像是有什么东西促使着她去捉。
“恕我冒昧...我想问的是......您在国内有无姓戚的亲戚?”
季明珠的母亲,来自江南早就没落,名不见经传的戚家,戚家父母在戚颜飞机失事以后,没多久也跟着去了。
自此,季家和戚家也割断了来往。
之前那些资料显示,柳溪是归国的华侨,一直在瑞士定居,最近才随着年迈的父母回国探亲,应该是要常驻国内了。
按理说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这种莫名的相依相近感,让她眼眶都撑到酸涩。
季明珠控制不住,到底问出了口。
柳溪思考了很久,倒也认认真真地回答出口。
“不好意思,我不仅手机不怎么会用,其实记忆力也不怎么样,不太能记太多东西,大概年龄上来了。”
顿了顿,她缓缓补充道,“你说的我想了想,确实是没有姓戚的,我之前一直都在瑞士那边定居。”
柳溪说完望着眼前的小姑娘,不明白她的神情为何在此刻如此的惆怅。像是精致却又易碎的玻璃娃娃。
不知为何,她也看不得季明珠这般模样,心口拧拧的,出于关心,她体贴道,“季小姐,你到底怎么了?若是不舒服,我们今天可以先不开始。”
“没怎么......”季明珠笑笑,“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您看起来,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那个人......走了很久很久了。“
柳溪莞尔,“大概我年纪比你长这么多,看起来比较祥和吧,您觉得我像,也很正常了。”
说完,柳溪望着季明珠。
面前的这位小姑娘,她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十足的漂亮,令人惊艳。
之前她热爱涂画,这些年也曾找寻美丽的眼睛。
季明珠的这双桃花眸,看起来漂亮极了。
听了柳溪的解释,季明珠点点头。
其实她没见过自己母亲的相貌,但望着眼前的柳溪,那种初相遇的感觉,像极了电视剧里所描述的久别重逢。
只不过当初戚颜乘坐的失事飞机,是前往澳洲的航班。而柳溪却是长期定居在瑞士。
两者之间没有任何的关联。
而且,柳溪有自己的父母。其他的情况,资料上没有显示,但是说不定啊,也有个像她这么大的孩子了。
别人的家事,季明珠不好意思再过问下去,但心里对于柳溪却是很有好感的。
两人一起聊了下接下来的课程,大致就定为每周三次,每次两小时。
之后的闲暇时刻,季明珠跟随着柳溪做了点基础的动作,这才打道回府。
……
出了丽舍大街,林叔果然还在等。
一路上,林叔说,江寂还在公司里,没有回来。
“现在还没回来吗?”季明珠诧异道,江寂这......可真是金刚不坏的铁打身子啊。
很多时候,他的优秀都不是没有道理的。
相比圈内那些吃喝玩乐样样在行,只是在公司里挂个名的公子哥来说,江寂这种类型的也有,但不多。
但是做到江寂这份上,就少之又少了,简直是稀缺物种。
林叔应了声,“是啊,本来看着时间点,我还打算把你们俩一起送回去呢。”
听了林叔的话,季明珠望向窗外,江氏高楼大厦的一角在车窗前一晃而过。
看着这样的景色,季明珠心里蓦地,闪过一个念头。
……
当晚江寂终于从江氏回来的时候,意外地看到在玄关守候着的季明珠。
这对之前的他来说,算是一件很稀罕的事情了。
她窝在玄关角落,斜斜地倚靠在鞋柜旁,手里拿着手机,正低垂着眼。浓密眼睫上挂了点亮光,浓密地洒下来,在小巧精致的鼻翼上铺成小片阴翳。
不知道正在看些什么,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
大概率是听到入户电梯缓缓关上门的声响,她应声看过来,眸子先是瞪圆,而后关上手机,笑靥如花。
“江总回来啦?“声音娇俏不说,这样的语气以后,她还连忙几步蹭上来,想要去帮忙拿他手里的提包。
江寂伫立在原地,只挑了挑眉,就这样看着她,看了很久。
他起初是没动,而后看到她这样的神色和动作,抬手稍稍挡了挡,利落地将人推了回去。
“季明珠。”他说。
“嗯哼?”季明珠一心只应着,她伸上前去要帮忙的动作却被江寂挡了回去,于是注意点被全神贯注地聚集在了上面。
她是什么人啊,关键时刻也是什么都不怕,只顾着先达到自己的目的。
被这样拒绝以后,季明珠又黏了上去。
“江寂,你怎么回事,你给我拿啊!”季明珠手就放在他的公文包上,想要拽过来,奈何江寂使了点力气。
纹丝不动。
拉扯推拒之间,江寂淡淡开口,“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
季明珠听了江寂的这番话,抬眸觑他。
呵,她看到他工作忙了这么久,之前处理和赵谰的绯闻肯定又花了一点功夫,就想着难得好心一次,给他解解压。
结果呢......这人不解风情就算了......竟然还误以为她有事要求他?
很多时候,季明珠都是个藏不住脸色的。
该喜的时候便喜,该怒的时候便怒。
不懂得隐藏,亦或者是,压根没想过要隐藏。
一来,她身处的环境不需要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二来,她被季少言从小娇惯着长大,很多时候都不屑于去营造一个虚假的自己。
就好比现在,她秀眉稍稍拧起,看向他的时候,带了点不可思议,还带了点类似于被误解的小气愤。
桃花眼里像是浸润了点春|水,稍稍横眉而待的时候,娇俏又生动,但偏偏她自己不自觉。
不过说到底——
这人怎么这样啊............
“谁说我要求你了,我只是是看你累,帮你拿东西。”
昨天江寂和江氏出钱又出力。
她帮不上忙,但总可以在家里出力吧。
季明珠拧巴了会儿,内心“腾”地升起一股类似于蛮劲的想法,她手放在上面,仍旧是没有拿下来。
江寂盯了会儿她,像是不经意间松了下,很快,那公文包泄了力,便到了季明珠的手里。
也不知道他装了什么,还怪重的,季明珠没缓冲过来,眼疾手快地改用双手抱住。
江寂放手以后,开始不紧不慢地换鞋,看季明珠仍旧站着没走,淡淡道,“怎么,又想喝红酒了?”
季明珠怀里抱着那个公文包,听他这么提,感觉话题像是绕了个圈。
原来......他所以为的她无事献殷勤......是要喝红酒?
“我本来没想的,既然你这么提的话。那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必须喝了!”
其实他不说还好,一说季明珠当即应了下来。
现在她大病小病什么都没有,外伤内伤也皆无。
看江寂怎么拿捏她,压根拦不住的好吗!
江寂侧着脸,意味不明地哼了声,就在他直起身来要往里走的时候,季明珠眼尖,看到了他手里的东西。
“等等......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江寂手里拎了两盒十分精巧的小篮子。
开口向上,是半密封式,外面是涂着漆画字母的包装,还是纸质的那种。
见她问,江寂拿着手里的东西,稍稍朝着她扬了扬。
“给我的?”季明珠指了指自己。
“你之前不是说要吃小兰花。”江寂顿下,随后缓缓道,“不过兰花不能吃,只有小蓝莓。”
江寂回来的第一件事,向来都是先去卧室换衣服。
见季明珠愣在原地,他走近,“把公文包给我,我拿回房。”
季明珠将包还给他以后,看江寂把那两盒新鲜的蓝提放在了大理石的桌子上。
“这种不用洗,可以直接吃。”
随着他的身影消失,传过来的是这么一句话。
季明珠在原地顿了会儿,而后凑上前去将包装打开。
里面的小果子堆的满满当当,深蓝色,圆滚滚的溜着,带了点自然的白霜,饱满极了,看起来新鲜诱人。
季明珠拿了一颗塞进嘴里,淡淡地嚼。
虽说没什么太大的味道,但是偏偏,挺有水感。
这一刻,季明珠在想的是。
江寂到底将她的那句话理解成什么样子了。
她所说的“小兰花”,可不是字面上的”小兰花”啊,她就是随口一说,隐喻的分明是某人。
但江寂不仅理解茬了,还......给她带回来了自己所以为的......一个替代品?
或者是,在忙碌完以后,他还特意去买了两屉进口的小蓝莓?
季明珠像是揪到了江寂的小尾巴一样,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
晚饭的时候,季明珠将之前在温泉酒庄里提溜回来的红酒拿了出来。
她细细地品了下,觉得又不像是红酒。
像是介于红酒和白兰地酒之间的口感,回味微甘,还有点青稞麦穗泡发后的清新感。
总而言之,是很新奇的味道。
季明珠品酒多年,此时此刻只觉得遇到了宝,这样看来,她当时耍赖让江寂去要酒的行为是多么的正确!
“江寂,我再给你倒一杯?”季明珠连灌了两次小半杯,只觉得渐渐上瘾。
江寂看着她,定了会儿,也没拒绝,点了点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
期间季明珠还揪了几颗小蓝莓,混合着吃。
江寂做了一桌子菜,季明珠没怎么碰,酒倒是喝了不少。
到了最后,江寂劝她,“好了,少喝点。”
季明珠红扑扑着脸蛋儿,眼神倒还是很清明,声音平缓,“这酒不醉人,还挺好喝的。”
江寂拦不住她,只自己细细地啜。
等到他收拾完餐具杯具等东西,将餐盘放进洗碗机,再往客厅里走的时候,发现季明珠正斜倚在沙发上,赖着不动,像是睡过去了一样。
江寂长腿迈几步到了她跟前,摇了摇她,“想睡的话,回房。”
季明珠转了个身,望着江寂,美眸微睁。
她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季明珠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来啊,坐不坐。”
她头发凌乱地搭在胸前,衣领也半解,就这么敞开着,酥了一片雪白。
江寂指尖搭过去,想帮她拢好,结果刚触碰到的一瞬,就被她利落地抓住。
“你干嘛。”
“帮你拉衣服。”江寂睨她一眼,语气正经的要命。
“脱衣服?”季明珠不知道怎么听的,听成了这个。
她耳坠都透着热意的粉,双眸迷离,看得出来,她已经微醺了,发丝儿都冒着醉意,“别骗人了!你就是想要占我便宜!”
江寂听了她的话,没吭声,只长眉微挑了挑。
“你占了我那么多次,这一次,怎么说,我都得占回来了!”
季明珠继而转头,手伸出去,朝着一旁的空气喊,”连小棠,上皮鞭!”
而后,她有模有样地接过来,朝着江寂挥了下。
只不过——空中飘来淡淡的疑惑声,“咦......江寂......你怎么都不痛呢?”
江寂清冷的面容隐在昏黄的光晕里,他坐在沙发侧,半晌,像是被击中般缓缓倒靠了下去。
季明珠双眼微眯,得意的不行,直接双腿跨过去,坐在他身上。
季明珠红唇贴近,而后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江寂的脸,发出轻微的声响,“小白脸儿,你也就这张脸看得过去了。”
“哼——臭脾气,死混球儿,人模狗样,斯文败类!”
在发出这般笃定的声音以后,季明珠觉得江寂可能要反抗,当即媚眼如丝地用手勾住他,顺带摁着他的肩膀。
“听起来,你对我意见挺多?”江寂看着眼前的她,眼底晦暗不明,像是岩浆翻滚。
“对啊.........不是挺多,是很多,超级多!”
季明珠说着,俯身凑近,对着他呵了口气,“不仅如此......我还想和你说.........”
“不,还是不说了,好烦哟。”
像是赶蚊子那般挥了挥手,季明珠捧着江寂的脸,低着头,直接咬上他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鸡鸡:小皮鞭?
猪猪:这个......是误会qwq
鸡鸡:用在你身上,就不是误会了。
半小时后——
猪猪:我要鲨了连小棠![捂住屁屁]
【一更?二更合一】今天肥吧!求夸!还是二十五个字儿有红包!mua!!感谢在2020-02-09 00:59:36~2020-02-10 06:27: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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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Rose x Kiss
季明珠这样咬了一下, 之后就像是耍酒疯的人一样,片刻不离江寂,随意地来回,只会胡乱的嘬儿。
完全没有方向和目标可言,简直是毫无章法。
两人这般紧紧相贴, 无论是上方还是下方, 像是毫无缝隙那般。虽是冬季,但室内却是温暖的, 两相贴近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各自的颈侧。
江寂被困于两相交织的困难地,无法冲出。
因着季明珠大胆的跨坐,她柔软的腿|根处和他贴的很近, 偏偏她唇下的力度深重。
被这么重重地磕了下, 江寂闷哼了声,随后伸出修长的手臂,摁住乱动的她。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他这句话像是从唇间逸出来的情迷,醇醇诱导人。
“啊.........”
季明珠顿了半晌, 啃噬的动作停下,离开他,唇齿相依再分离, 当即发出“啵”的一声,不算响亮, 但在这静谧的空间内,像是某种特殊的暗示信号。
一触即发。
空气里像是拉了糖浆,丝般粘稠。
她定定地看着他, 桃花眸里盛满了笑意,真真像是在春天的桃花林般。
季明珠闷闷地笑,将头发都蹭的愈发凌乱,“我当然知道啊——”
“我在惩罚你呢.........”季明珠说完,嫩白指尖抵住江寂的薄唇,恶作剧似的摁了两摁。
过了会儿,她镇定自若地眨了眨眼睛,疑惑出声,“哎......真是奇怪了江寂。”
——“为什么你变成了香肠嘴?”
从季明珠的这个视角里来看,江寂的嘴上,嘴边,嘴角,红彤彤的一片,在被放大好几倍后的模糊以后,在视野里就显得愈发肿然。
这个时候,季明珠当然不能够明白的是,江寂唇间残留着的,是她专属的口红,印染的到处都是,依稀还泛着不明的水光.........
柏悦这边就独独两人,再也没其他的人。
这些是谁干的,又是谁重重留下来的,压根不需要揣测,目标也很明确。
然而到了此刻,这个“罪魁祸首”仍旧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季明珠捧住江寂的脸,作势又要咬下去,嘴里还念念有词,“香肠嘴两边不一样哎......我再给你啃啃哦.........凡事呢——要讲究均匀和平衡!”
江寂骨节分明的手章扣住她后颈,制止住她接下去的动作,嗓音沉的能滴水,“季明珠,记住,是你招惹的我。”
他清冽的气息压下来,带着她往自己这个方向按,语气像是喷了火一样的热,“你可别后悔。”
江寂话落,俯首吻住她。
......
季明珠觉得自己像是流淌在广袤草原上的一条清溪,周遭清冽草香围绕,自己也汲取着源源不断的清凉。
她一度觉得自己的舌尖要麻掉了,支支吾吾间,觉得自己仿若被人吊了起来。
季明珠挣扎了下,只觉得攥着她的那股子劲儿终于送开来,她也终于得到了解脱。
她俯靠在小溪的岸边,趴在上面,复又觉得自己变得如火烧一般。
“呀......什么东西这么硬啊.........”她喃喃出声,被吮过后便大着舌头说话。
这句话脱口而出,惹得江寂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的手已经不规矩地放在她腰侧,衣领被尽数翻了上去,再久点,可能就要不受控制地往上了。
听了季明珠的这句话后,江寂缓缓地收回手。
他末尾轻扬的狭眸泛着红,只觉得浑身的线都在此刻紧紧绷住。
以前无欲无求的时候,不想着倒也还好,可那深藏的念想一朝被勾出,破土发芽,就再也无法塞回去。
很多东西,很多回忆,不是过去了就能翻篇。即便掩盖在时光的长河里,经年再回忆起来,仍是在过去的页面上伫立,那样的鲜明,那样的无可忘怀。
在这时——怀里的人似是不满意,暗自嘟囔着,动了两动。季明珠骨架小,柔软无骨,四肢匀称修长,窝着的时候,是香香软软的一团。
江寂抱着怀里的她,只觉得心尖都被放在灼烧后的镣铐上,无处遁形。
听了季明珠的危险发言,江寂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只暗自忍耐住,侧首看向歪头趴在自己肩侧的她。
以往她对于红酒念念不忘,絮絮叨叨,总要见缝插针地提一下“喝红酒“的事宜。
所以,他也理所应当地以为,季明珠酒量不错。
平日宴会看不出来,在家里不喝的时候更加看不出来。
这次她多喝了几个半杯,便醉成这副样子。
江寂凝神了会儿,打横抱起她,准备将季明珠带回她自己的房间。
一路通往走廊的道路上,她也没停歇,暗自哼哼,在他耳边叙说着他的种种不是。
到了她房门前,江寂刚要侧手过去开门,被季明珠给拦住了。
像是突然清醒那般,她开始命令式发话。
与此同时,季明珠纤腿伸展,直接用脚抵住房门,“飘窗,我要那个我没有的飘窗!”
江寂愣了下,转而看她跟个八爪鱼一样抵赖,直接抱着她转了个方向,打开自己的房门。
从门口到飘窗的距离不算远,身高腿长的年轻男人三两步就跨了过去,直接将她放在了飘窗上。
季明珠沾染上了铺着软瘫的地方,像是找寻到了属于自己的港湾一般,直接躺着闭上眼睛。
也没再乱动了。
江寂凝神看了会儿她,转身去给她拿了层薄被,轻轻地盖上。
就在他再次要转身的时候,手臂被牢牢地攥住——
“拳击江.........”
季明珠发出了做梦一般的呢喃,江寂没听清,继而缓缓靠近。
这一回,他算是听到了。
季明珠缓缓的嗓音,还挺清晰。
“唔......香肠嘴.........”
......
这一夜,季明珠做了个梦。
她梦见自己被乱啃乱咬乱摸,整个人窒息的,像是去撒哈拉沙漠里旅游了一样。
她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只觉得江寂在她眼里,不知道啃了什么,拥有了一副香肠嘴。
她就在一旁看着嘲笑,江寂见此,神色凛冽,说——这样的殊荣,他就不和她抢了,让给她便是。
季明珠是个绝爱臭美的姑娘,哪儿喜欢这样,连忙摆手说着不要不要,但并没有什么用,最终拥有香肠嘴魔法变的,是她。
这样的梦太过于荒谬,季明珠“腾”地一下坐起来,直接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