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已经擦破了。我心说妈的这难不成是那杜康的角?
他的角这么大威力?
想着的功夫,初一已经冲了上去,用脚猛地踹了一下铜球。
无奈铜球的自重太大,初一反倒被弹了回来。
在空中翻了一个身,落地之后,初一再次冲上前。守岁也立刻驱烟柱去帮忙。
可是奇怪的是,那铜球竟然莫名其妙的停了下来。
不再动了。
这铜球直径足有十几米。
宛如一辆坦克似的。
我下意识的看向杜康,他正诡异的笑着。
我忍不住捡起一块儿废木头,丢过去。
结果砸偏了。
可惜了。你们没有作为年的觉悟。杜康说道,都去反省一下吧。
杜康举起手,袖子滑落到了肩膀上。
他冲着手心吹了一口气,又说,都消失吧。
他这话说的,我第一反应,必是这铜球是个大炸弹?
可是眼见着那铜球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开了一个口。大量的液体像是喷泉一样的涌了出来。
我鼻子里立刻闻见了一股浓烈的酒气。
这是杜康酒?
我喊了一声,就见那些酒瞬时就汇成了一股激流,对着初一和人良所在的位置,喷涌了过去。
这他妈是高压水枪?
初一和人良完全没有准备。
一下被酒冲的四下飞了起来。
好在守岁的烟柱跟过去的及时,刚好将二人抓住了。
然而让我更吃惊的事情出现了。
那酒再次汇聚到一起,又一下喷涌而出。这次却并不是对着人去的,而是直接冲向了半空中的烟柱。
那烟柱瞬间就被打断了!
守岁无比震惊的啊了一声。
就见初一和人良从半空中落了下来,硬生生的摔在了废墟里。
唉。杜康叹了口气说,相信我,我也不想不是吗?
说完他双手举高,就听见铜球一阵脆响,忽然炸裂开来。
酒像是洪水一般的猛地涌了出来。
这下不光是他们仨,连我都被这水带的摔了个跟头。
守岁不知道在什么方位大喊,憋住气!
可他这话已经晚了,我摔倒之后本能的就叫了一声,酒立刻从我的嘴里灌了进去。
我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
【44】决战(1)
中国的酒文化历史实在悠久。
人情世故之中,免不了推杯换盏。
可是这世间上,真正喝过杜康酒的又能有几人呢?
对绝大数人来说,这可能是一种幸运。
但对我而言,却恰恰相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有了零星的意识。
起初只感觉整个头发沉,跟普通的醉酒状态差不多。
而后随着越来越清醒,我就感觉四肢仿佛被捆住了一般。
眼睛还很难适应光线,辨别了好久我才看出来,我人已经躺在饺子馆的办公室里了。
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宿醉后的一场梦似的。
我试图想起身,这才发现之前并不是幻觉,我的四肢真的被绳子捆了个结实。
勉强大叫了一声来人。
几个伙计就都闻声过来了。
见我醒了,他们几个都异样的兴奋。不过谁也没有上前帮我解开绳子。
我很想骂人。
可实在没有力气。
只能不停的努嘴,示意他们动手解绳子。
其中的一个伙计犹豫了半天,又跟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给我松了绑。
之后,他人就立刻躲的远远地。
我养了养神。
终于开口问他们,初一他们呢?
伙计们只是摇头。
我又问,为什么把我捆上?
一个伙计回答,是守岁交代的。也是守岁把我送回来,说也不知道我是抽了什么风,一直在张牙舞爪的见谁就想打谁。不得已,才按照吩咐给捆了起来。
伙计为了表明所言非虚,还特意撸起袖子给我看了看胳膊上的淤青。说我当时力气奇大,一拳差点没给他打晕过去。
我想了想,对此毫无记忆了。
恐怕这就是那杜康酒的后遗症。
我平日里也不是一个耍酒疯的人,可能说到底,还是没真的喝醉过。
我要伙计给我倒了几杯茶。
灌下肚去觉得又清醒了几分。
就又问他们,初一他们几个人去哪儿了?
伙计就一同摇头,表示不知道。说上次就看到守岁扛着我回来,也没见到其他人。
这几天来,我就一直睡在店里,夜里他们自行安排了一个伙计值班。这也是守岁交代的,不要轻易移动我。
我一听心里一紧。
看了眼墙上的表,合着我已经昏睡了快一个礼拜了?
妈的初一他们几个一直没来,是遭遇了什么不测吗?
我想到昏迷前的最后一幕。
那杜康酒犹如洪水一般,心说妈的难道他们也不小心喝了酒吗?
否则怎么就守岁一个人送我回来的?
一时间脑海里无数个问号。
可这些伙计也是不知道答案的。
我掏出手机来,已经不能开机了。借了伙计的手机立刻挨个给他们打电话。
无奈都是忙音。
这更加的让我心悬了。
按照我的推测,多半当时只有守岁和我逃了出来。
守岁之所以把我送到饺子馆就匆匆离开,就是回去救初一和人良的。
这么一想我就觉得特别内疚。
在伙计面前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能不停的喝茶。
几日没有进食,猛地这么一喝,差点吐出来。
眼下我是彻底的束手无策了。
连个可以商量办法的人都没有。
那吾天的入口我倒是记得,可没有初一的引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通过。
不过不管怎么着,我都得再去探一探。
于是打定主意之后,我就立刻着手准备。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好带,对于杜康来说,我就算带个火箭炮去,也是螳臂当车。
所以干脆随便吃了点东西,算是攒了些体力,我就打算动身。
谁知人都没等走到饺子馆的大厅里,就被伙计拦住了。
说也是守岁交代的,要是我醒了,干什么都可以,但切记不能让我出这个饺子馆。只能让我安生在此等着。
否则要了他们的小命。
这下我更难办了。
听起来这的确像是守岁的作风。
可我不知道,他要我留在饺子馆里,究竟是怕我去添乱,还是为了保护我。
我犹豫了很久,人忍不住的不停踱步。
那些伙计都紧张兮兮的盯着我。
感性上来说,作为朋友,去赴汤蹈火是义无反顾的。
可从理性上来说,我倘若是去了,并不一定会把事情向好的方向引领,没准反倒又会拖了后腿。
思索再三,我只能强忍着坐了下来。
既然守岁要我等着,那我只好等着。
这可能是现如今我唯一能给他们的帮助了。
我也只能这么在心里安慰自己。
但这等待显然是不可能安生的。
之后的几天里,我每天都是坐卧难安。
所谓度日如年,平生我也算是第一次感觉到了。
也无心照顾店里的生意,只能每天窝在办公室里打游戏。
那些伙计时不时的会找个借口来看我几眼,估计守岁是真的把他们吓到了,生怕我悄悄跑了。
就这么又过了将近一个星期。
就在我已近绝望的时候。
忽然有天夜里,饺子馆有人砸门。
值班的伙计打开门来,都没等看清对方的长相。
就见一个人倒了进来。
打开灯一看,竟然是守岁。
守岁此时非常虚弱,上衣已经基本快被撕烂了。浑身上下都是伤口。也不知道是如何弄的。
问他话,他也没有力气回答。只能闻见他满身的杜康酒气。
我只好先把他抬进办公室里,守了整整一夜。
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守岁才算是缓过来了一些。
能半靠着坐起来抽烟了。
我这才终于有机会问他。
初一和人良哪儿去了。我昏迷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这几天他去哪儿了?
守岁明显没有精神,强挺着笑了一下。用烟斗示意我把门关上。
等到我关门回过神来,就见守岁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笑着跟我说,有点丢人,赶紧给擦了。妈的老子找了这么多天,竟然连个吾天的入口的找不到了。说着守岁捶了下胸口,又吐了口血出来。装作若无其事的告诉我,当天杜康驱酒袭击,他也是乱了阵脚。慌乱之中,见我竟然误吞酒昏了过去,一时间也无法分身来救。
只能疲于应付杜康,同时也没想到杜康竟然如此强大。几招下来,他被打的落花流水,十分丢人。
幸好初一最后玩命的和杜康缠斗到了一起。他这才得空用烟柱将我卷了过来。
因为要照看我,他分身乏术,也没办法帮助初一和人良。只能听从初一的嘱咐,先将我带出了吾天。
可是就这么短短的功夫,他把我刚带出了吾天的入口,那入口就消失了。想必是那吾天之中起了变。他用尽了办法,也没能重新回到吾天之中。
最后只能先将我带回了饺子馆,他独自去寻找吾天的其他的入口或是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