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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二姑小声说:“她可能心理已经变态了。”
见林白青两只眼睛睁的滴溜圆,一脸好奇,八卦欲顿时就起来了,又说:“她当年可是有名的大地主婆,扫了整整十年的大街。我听人说她的亲生女儿是被她亲手害死的,她表面还是个好人,但内心已经扭曲,变态了,大概就喜欢折磨人为乐吧。”
柳连枝,林白青的亲外婆,也是东海制药唯一的私人股东。
而柳连枝会拥有东海制药的股份,原因是这样的。
东海制药是1952年成立的,当时国内有很多老牌企业,新政府以公私合营,四马分肥的形式收编了它们,作为原企业主,柳连枝把化工厂和绵纱厂交归国有,政府给了她5%的股份做补偿,这个叫公私合营。
她还在厂里当总经理,这又是四马分肥,还可以拿5%的股份。
所以初解放时,她每年的分红是很可观的,也是那些年,她一手扶持起了东海制药。
但从1965年起公私合营就终止了,分红也停付了。
柳连枝也荣登‘地富反坏’榜,成了东海市的头号‘大地主婆子’。
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八十年代初,拔乱反正,政府给柳连枝平了反,摘了她‘地富反坏’的名号,又把制药厂属于她的股份重新归还给了她。
然后柳连枝就去了港城。
上辈子因为不跑外联,关于柳连枝,沈庆霞的事林白青一概不知。
而从沈庆霞夫妻的叙述中,她感觉柳连枝是个偏执的爱着亲生女儿,拿养女不当人的养母。
在穆二姑的口中,柳连枝又成了个害死女儿,且心理扭曲的老太婆。
但明明林白青所看到的,柳连枝写的专业文章用词严谨,文笔简洁,思维清晰,是个在专业方面极为优秀的老教授呀,这是怎么一回事?
“穆二姑,你知道吗,柳连枝最近会不会回咱东海?”林白青问。
她总觉得外婆不是外人描述中的那个样子,直接联络当然不妥,但有机会的话林白青想见上一面,她想亲眼看看,自己的外婆是不是真的心理扭曲了。
“你好奇她干嘛?”穆二姑反问。又说:“9月1号是东海制药成立四十周年,作为创始人,她肯定要出席的。”
已经八月半,马上就九月了,既然柳连枝届时会来,林白青就到时候再她吧。
当下最要紧的依然是沈庆霞。
今天马保忠的反应让林白青愈发确定了一件事,他一直在给妻子投毒。
是什么药她可以让顾培帮忙直接分析。
但是,沈庆霞最后是癌症死的,而林白青上辈子所见识过投毒,大多是激素和副作用极强的镇静剂,但它们并不能直接致癌。
而能诱人生癌的药物,林白青大概知道几种,要真如她所猜测,那就证明马保忠不但有头脑,还特别有心机,而且是用了很多年步步为营,处心积虑要杀妻的。
那么,延展来想,马保忠是在文物研究所工作的,他是懂文物的,而当年楚青图和沈庆仪被判刑,远赴边疆,起因就是文物交易被治安队抓了现形。
那件事会不会跟马保忠有关?
或者说,她的父母,是不是就是马保忠害死的?
……
每天一趟,林白青还得去给顾敖刚的RI本小崽松丸做针灸。
治完顺道去军医院,当然是找顾培。
他不在办公室,在实验楼,因为有门禁,林白青进不去,遂在外面等着。
实验楼的对面就是B超室,外面排了一长队的兵哥哥,个个脸上爆着大青春痘,穿的老式军装,估计刚进部队不久,队伍排的歪歪扭扭的。
林白青刚停到实验楼下,就看到一帮小伙子跟向日葵似的,齐齐转了脑壳。
她今天出门穿的是成套的运动服,背心加外套,长裤,一身皆是米白色,再加上白色的球鞋,本就显得有点不太成熟,在东海制药时外套被沈庆霞弄脏了,她索性就只穿着吊带。
如今大街上小吊带,露脐装其实已经很多了。
不过东海的太阳毒,这年头还没有很好的防晒,女孩子们一露就黑了。
但林白青还没遭过晒,皮肤格外白。
太阳一晒,她也不会变黑,反而,裸露的皮肤会变成透亮的粉红色。
实验楼前没有遮挡物,她觉得晒的难受,就拿手挡着阳光。
背上一个大双肩包,手里还有一只大药箱,她的形样跟个中学生一模一样。
突然,队伍中有个小伙子跑了过来,敬个礼,问:“同学你好,需要帽子吗?”
小伙生的还挺帅,但浑身汗味儿,熏的林白青直皱鼻子,她说:“不用。”
一帮排队的向日葵帅小伙全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小伙子是个社牛,也不气馁,主动搭讪说:“你是来这儿实习的学生吧,我叫祁小光,刚刚入伍,来体检的,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咱做朋友吧。”
这时顾培出来了,白大褂,军绿色衬衣,看到爱人面前站个男孩子,止步了。
林白青上前迎上丈夫,揽上他的腰,跟这位新兵蛋子介绍:“我不是来实习的学生,是来找我爱人的,这是我的爱人,顾培同志。”
作者有话说:
新兵祁小光:搭讪搭到□□了,九敏……
第66章 松枝领花
(告密的人,找到了!)
祁小光昨天才学习了军衔知识, 看到对方雪白的白大褂里那抹青绿,以及他衬衣上的领花,顿时心里咯蹬一声,因为男人的领花是松枝纹路, 要他没记错的话, 军医要等同部队师级以上才能戴松枝领花, 而师级, 怎么也得五十岁吧。
但他抬头, 分明看到对方皮肤白皙面容精致, 是个帅气英俊的年青人。
他没看错吧, 遇到鬼了吧,这么年青,却戴松枝领花的军医。
这级别得多高?
他算不算小兵蛋子有眼无珠, 调戏了大领.导的爱人?
他还有救吗?
对方目光跟空调似的扫过来, 祁小光只觉得浑身嗖嗖凉。
扭头就跑吧,鞋带不争气的松了, 差点给自己的鞋带绊倒,还是顾培大手扶了一把, 否则就要摔个狗啃屎了。
一帮新兵蛋子本来想笑的,目光落在顾培的领花上, 全都生生憋住了。
目送祁小光归了队,林白青摇顾培的手:“你猜他刚才是来干嘛的?”
顾培拉小爱人往实验楼里走, 侧眸暗扫, 见新兵们全乖孙似的,说:“搭讪。”
“小伙子生的帅气吧。”林白青再摇他的手:“他说他想跟我做朋友。”
顾培正在门卫处签字, 手一顿, 温声说:“可以的, 我不会干涉你的交友。”
他是弯着腰的,林白青因为经常要练拳,扎马步打坐,不害臊的说,也算细腰翘臀大长腿了,但顾培的屁股跟她的不一样,毕竟男性,紧健而翘挺,肉感十足。
她还没摸过,但直觉手感一定不错。
轻轻用屁股碰了碰顾培的臀部,她小声问:“如果他要约我出去玩呢?”
顾培签好字了,被她弹性十足的小屁股弹了一下,蹭的站直,过了门卫处才说:“婚姻并非束缚,你可以跟任何你想约会的人出去,晚上十点之前回家就好,但如果没有人送你,你可以喊我提前去接你。”
所以他不但不阻止她跟别的男孩子约会,还愿意在约完会后去接她?
那他呢,岂不是也一样,可以随便跟别的女人约会,也会送她们回家?
俩人一起往办公室走,顾培发现小爱人突然就生气了。
他止步,严肃发问:“我是不是又惹你不高兴了?”
林白青反问:“你跟女孩子约会,是不是都会送她们回家。”
这要顾卫国那种圆滑的,肯定会说不送不送,我就只送你。
但顾培是个搞医学的,天性的严谨:“如果是晚上的话,肯定要送。”
林白青咬唇,生气二字写在了脸上。
顾培倒也不傻,立刻就明白了:“我原来是相过很多亲,但都是被人以别的名义请去的,除此之外我没有跟任何女性私下约过会。”又说:“以后也不会。”
他上辈子唯一正式谈过的也只有张柔佳,一开始一周约一次,后来变成半个月,再后来一个月,三个月,然后就分手了。
其实于他的私生活方面林白青并不担心,只是见他就习惯性的想逗一逗。
顾培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这地方林白青很熟悉,因为这栋实验楼在有了新的实验楼以后就单归顾培了,他后期很多重要的实验都是带学生在这儿完成的。
在将来,林白青也会在这儿,跟顾培并肩工作好几年。
但她没有跟他几乎从来没有聊过私事,只记得灵丹堂被政府贴封条的那天,她以为没人,坐在角落里一个人无声流眼泪,等她发现时,就见顾培坐在另一个角落里,怔怔望着她。
她生平只见顾培慌过三次,那是第一次。
当时他坐在角落里,望着她,紧张,局促,忐忑,手足无措。
……
一到工作的地方林白青就想起正事了,她是为了工作而来的。
她怀疑马保忠下毒,但她得有证据。
沈庆霞的水杯,以及她喝的汤,还有吃的止痛药,各一份,这是所有可能下药的途径,林白青全取到样本,交给顾培,等着出化验结果就行了。
其实沈庆霞身体有问题这事,最先就是顾培发现的。
丈夫给妻子下药,或者妻子给丈夫下药,他也经历过,并不意外。
但药物到了人体内,会被分解,代谢,除非是毒性非常强的奎宁,乌头.碱,以及镇静剂等。
如果是激素类,因为人体本身的数据干扰,会很难排查到准确药物。
食物样本就不一样了,药物没有被吸收,转化过,会很容易被锁定。
把样本交给丈夫,林白青问:“大概几天能出结果?”
“我加班做。”顾培接过林白青的杯子,看着里面的汤:“今晚就不回去了。”
猝不及防的,她弯腰,香软的唇轻轻贴上他的面颊。
顾培的目光也旋即从杯子投向爱人的胸脯,她今天只穿着一件吊带背心,但遮挡很好,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小兔子的一点轮廓。
但女孩子穿吊带背心,不论遮挡有多好,都能调起男人骨子里的,野兽式的热情,就好比CT室前那帮年青的,蓬勃的,冲动的新兵蛋子们。
顾培也一样,下意识唇干舌燥。
而且他觉得她要欺负他,不止就那么一点点,果然,猝不及防的,她又弯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她胸前的小兔子若隐若现,就在眼皮子底下。
“你自己亲口说的,我可以随便跟男孩子出去约会,玩,我可记住了。”她说完,转身要走,顾培下意识伸手,又把她给拽了回来。
要知道,就在前天晚上他才信誓耽耽的说过,他不会失控。
林白青以为顾培今天就要食言。
但他拉过她,只温声说:“可以去,但去之前必须提前通知我一声。”
就这?
林白青的胳膊被他抓着,都捏疼了,她轻勾手指,在他胳膊上挠了挠。
就几下轻挠,她还笑嘻嘻的,但顾培不由自主的心颤,心跳加速,他知道她在挑衅她,却又拿她没办法,他甚至想干脆就……突如其来一阵脚步声,一年青军医推开了门:“顾军医,……哎哟我去……”来的不是时候。
看到有人来,林白青一下就慌了,她不习惯在人前亲昵,也不想顾培被人议论,说他轻浮,不专业,在实验室公然调情。
但有人来,顾培倒不慌了,温声说:“小许,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林白青。”
“原来是您爱人啊,嫂子好!”许军医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忙说:“嫂子您别误会,顾军医向来都很严肃,很正经的。”
但不对,他这样说,不是在暗示,此刻的顾军医不正经?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咋弥补?
林白青笑着说:“一样的,他在单位正经,在家也……特别正经。”
话说的一语双关,说完,她斜瞟了顾培一眼,绕开许军医,笑着出了实验室。
反正她是不会停止挑逗的,就看他顾大军医能正经到啥时候!
……
回到药堂,今天要取金箔来包药,包好再装入蜡丸封口,在蜡丸上沓上生产日期,然后统一归库,妥善保存。
这一大批的中成药,每一颗都是一条人命,而等她申请到特许生产资格,这些药她就不卖了,将来送上拍卖台,每一颗的起拍价都会在六位数以上。
此时离新规出来还有半个月,遗憾当然有,本该多制点药的,但林白青手头的存货就那么多,以后要制,就要努力跟国家申请特许生产资格了。
不比上辈子的灵丹堂地方窄,装修差,整个药堂弥漫一股装修完的油漆味,大家也不看好,林白青请了好久才请到两位老专家,看在顾明的面子上来坐诊。
这回药堂还没装修好,就有好几个老中医专门打电话,主动说要来坐诊。
但既老专家们主动来应征,林白青就不用操心缺医生的事了。
第二天她一直忙到快下班时才去给沈庆霞做针灸。
马衔铁针虽不能治本,但能补阳气,这能叫体质虚寒的沈庆霞体感特别舒服。
虽然化验结果还没出来,但林白青已经用舌头尝出来了,马保忠在投毒害她。
针灸时闲聊,她就又试着说:“沈书记,您跟您爱人感情真好,我看你很信任他的样子。”
沈庆霞正在看财务报表,笑着说:“他是这辈子我遇到过,对我最好的人。”
林白青心说她是被柳连枝收养,对她最好的难道不该是养母?
她说:“您的母亲,还有您的姐姐,对您应该也很好吧。”
沈庆霞一愣才说:“我真是昏了头了,对啊,对我最好的人是我母亲和我的姐姐,我怎么能忘了她们。”
又感慨说:“她们是在解放东海时冒着被炮轰的风险把我从海里救起来的,当时两军正在交火,我母亲抱着我,拖着我姐一路往城里跑,子弹就在我们身边来回穿梭,回到城里抖大衣,我们几个身上有二十几块弹片,但幸运的是,没有一块伤到我们。”
林白青说:“听说沈奶奶是想去对岸却没走成。”
沈庆霞有点生气,放下了手里的文件说:“你是听外人瞎说的吧。”
又说:“我母亲是被骗上船的,但她不想去对岸,就拉着我姐又下船了。”
“所以她不是出逃失败,而是主动留在国内的。”林白青说。
沈庆霞说:“虽然她现在变了,变的冷漠,孤僻,只专注于自己的专业爱好,不喜欢跟人交流,还脾气古怪,总骂批评人,但曾经的她是个心地善良,幽默风趣,可有爱心了。因为她是技术人员,沈家人想带走她的,但她舍不得厂子,不想离开故乡,硬是抱着我姐跳进大海,游回了岸边,也顺带救了差点溺水的我。”
听起来,柳连枝和楚春亭是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