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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青喊顾敖文:“敖文哥,把蜂窝煤炉子提出来,砂锅拿出来,我要炖药。”
顾敖文是个好跑腿的,立刻就去厨房搬东西了。
又是一院子人看着。
突然,蔡三婶还想说什么,三爷冷冷看她,压低嗓门问:“蔡梅,你想死吗?”
蔡三婶嘴了闭,再没吭声。
三爷觉得这个方子可能不太行,但人嘛,事关儿女,但凡有一丝希望,总还是愿意试一试的。
顾娟是他唯一的女儿,也是最善良,最孝顺的孩子。
当年因为怀孕,刮宫而受的苦就够多的了,二十年了,她佛经读过,香烧过,菩萨拜过,却困于其中,不得解脱,但愿今天林白青能帮她一把吧。
……
砂锅开了,锅里起了浮沫,林白青拿勺子来漂,准备把夜勾藤交给顾敖文,让他去清洗一下,但她才伸手,有三双手围着她,是顾家三兄弟,都想接药。
林白青索性不给他们了,漂去水上的沸沫,自己洗药,加进了锅里头。
时间一分一秒,熬药,最少四十分钟。
顾培一直站在炉子边,毕竟要见证一场奇迹,从药的原材料,再到煎煮制成,给病人吃了,病人能好的原理,他都想亲自见证。
小女孩弯着腰在搅药,顾培的目光落在她的腰上,她穿的裙子很宽松,平常看不出腰身,但这些弯着腰,就能看到轮廓,曲线格外玲珑,而且她的屁股似乎格外的浑圆,翘挺,上紧而下窄,顾培还很少见过女孩子能有这样的臀部。
但它也是女性臀部中最优秀的,在西方,人们称之为是蜜桃臀。
就在这时,小女孩突然说:“咕咕……”
顾培以为她是在讲关于中医方面的问题,凑近去听,恰好迎上小女孩回头。
她扇形的,长长的睫毛差点扫在他耳朵上。
她说:“小叔你没听见吗,你的肚子一直在咕咕咕的叫。”
顾培听见了,颇不好意思,点了点头。
“药快好了吧?”顾卫国敏锐的看到煤快熄了,上前说:“我来帮你换块煤?”
林白青没搭理他。
顾敖文最有眼色了,把抹布和药碗都拿来了,但林白青也没有理他。
她进厨房,自己翻了一只碗出来,是一只褐色的粗瓷碗,捧着碗先给顾培看,再让他上手抹了抹,这才又把碗清洗干净,要盛药。
而为什么要用粗瓷碗,她也要跟顾培解释清楚。
她说:“这只粗瓷是红泥烧的,质为寒,更衬我这副药的药性。”
中医的药方有几个分类,凉药,温药,寒药,分别治疗寒症,闭症,湿症等,这方面的知识,饶是顾培这种学习能力强的人,从小听父亲顾克讲,但也只记得个皮毛,可真正好的中医大夫,是能把世间万物的归性摸的清清楚楚的。
顾家三兄弟皆凑了过来,瞎凑热闹。
林白青突然抬头,问:“你们能不能让开下?”
顾卫国立刻推另外两个:“站远点。”他虽然最渣,但向来最会表现,最积极。
林白青回头看顾培,示意他过来,她一本正经,但忽而一笑,又说:“小叔,您的肚子好像还在咕咕叫?”
顾培摸摸肚子,更不好意思了:“你也饿了吧,先吃了饭再治病吧。”
林白青一笑:“先给小姑治病吧,她是厨子,她倒下就没人给咱做饭了。”
顾培默默点了点头,其实他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但在林白青看来,呵,这位小叔叔年青的时候可够冷酷的。
“小叔……小叔?”林白青唤了两声,又问:“您想什么呢?”
顾培有一瞬间的走神。
他在想,谁要是跟这个既有医术,还性格活泼,爱说话爱聊天的小女孩儿结了婚,婚后的生活应当会很愉快。
……
药熬好了。
三爷望着林白青,眼神有几分像孩子。
就是那种,明明知道没有希望了,却又抱着一丝希冀的神情。
蔡三婶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林白青,挑衅中还带着不安,生怕她会叫自己。
但果然,怕什么就来什么,林白青唤:“三婶。”
“干嘛?”蔡三婶鼓作气咻咻,语气里带着忐忑。
林白青是真没想到,蔡三婶能为了卖药堂,狠毒到故意刺激顾娟发病。
她先示意五爷:“五爷,麻烦您跟卫国兄弟回避一下,我跟三婶有话要说。”
五爷说:“走吧,你们跟我去隔壁。”
医生治病要清场,出自中医世家,五爷懂,把顾家兄弟带走了。
看一帮人出了门,林白青亲自关上门,这才面色一变,厉声问:“刮宫器呢?”
“你这话我咋听不懂。”蔡三婶说着就拎包,推了林白青一把,转身就想跑。
但林白青眼疾手快,伸脚一勾,把蔡三婶绊倒的同时,一把拉开了拉琏。
蔡三婶忙着阻止:“林白青你住手,我包里啥都没有。”
林白青已经找到东西了,举了起来,反问:“告诉我,这是啥?”
扬了扬,杵到蔡三婶面前,厉声问:“三婶子,这到底是啥?”
三爷并不认识那东西,但顾培乍一看,就知道堂姐心理创伤的来源了。
那是一只明晃晃的,噌亮的老式刮宫器,状如一只鸭嘴兽的嘴巴。
而且不比如今的先进,简单的刮宫器,这种老式的,鸭嘴型的刮宫器特别大,它会让女性不论在生理还是心理上,都会觉得特别不适。
三爷伸手要去拿,就见林白青忽而的捏,那鸭嘴型的东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而那声音,当初顾娟流产时,三爷站在屋子外面,就曾听到过。
三爷因为那声音,大概明白了:“蔡梅,这是什么?”
蔡三婶忙解释说:“爸,我准备回首都后开个诊所,这是我买的……”
“买的干嘛的?”三爷再逼近一步。
蔡三婶磕磕巴巴:“就……给妇女做……”
“做什么?”三爷再问。
“流产……刮宫……刮宫器!”蔡三婶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试想,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退一步就是女流氓,要枪毙,进一步就是在个废弃的卫生所里不打麻药,拿这玩艺儿刮子宫,她受到的精神刺激有多大?
当她看到这东西,是不是会被立刻吓到发疯?
啪的一记耳光,三爷咬牙说:“顾娟十几岁时刮过宫,听见刮宫两个字都要犯病,你居然给她看刮子宫用的工具,你……你恨不能她死?”
扬起手他就准备搧人。
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林白青说:“三婶,娟子姑姑差不多该醒了,还是你来吧,刚才怎么做的,现在就怎么做。”
三爷一愣,说:“娟子刚刚才犯了病,吃了药休息好,你又要刺激她?”
“对,刺激她发病,然后一次性治根。”林白青说。
三爷和顾培皆倒抽了一口冷气。
“小叔,你也得帮我一把,把娟子姑姑捆起来。”林白青又说。
顾培是个现代医学派的医生,了解一点精神治疗领域,有催眠,也有镇静,但他独独没有见过捆人来治病的方式。
他很喜欢面前的小姑娘,从上回她肉眼看出那个老太太的颅骨有问题是就对她另眼相看了,而在调查了侄子们的人品后,就更加不赞同她招夫出嫁。
他甚至惊讶的发现,当这个小女孩跟他开玩笑时,他的心会抑制不住的狂跳。
但当面对病人时,他是医生,就必须拿出专业的态度来。
所以他问:“要在病人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我们把她捆起来?”
第19章 挫败
(比他还大三岁的老大侄)
林白青坚持:“必须捆。”又说:“因为我要刺激她发病, 然后才能治疗。”
顾娟可是三爷的心头肉,他生平最疼爱的一个孩子了。
砂仁猪心汤他知道,也给女儿吃过,倒是能确定它是味药, 不会害人。
可要把女儿绑起来, 他也不愿意, 摩梭着顾娟的手, 他说:“小林, 你娟子姑姑从你小的时候一直到现在, 最牵挂你了, 于你的婚事也操心颇多,你要能治就治,但要不能治, 我不怪你, 可你不能拿你娟子姑姑试错。”
治疗顾娟的方子林白青是有把握的。
因为这个方子在将来,会被推行到各大医院, 做为癫痫病的主要治疗手段。
当然,三爷怀疑她也是正常的, 毕竟年龄还小。
她得说服三爷。
她先问:“三爷,您打心眼里说, 您觉得咱们灵丹堂能值多少钱?”
三爷略微估算了一下,说:“四五十万。”
又说:“但我们兄弟没想过拿灵丹堂牟利, 只要你选个男人, 把它当成祖宗基业去维持,去延续就行了, 我和五房, 二房, 你小培叔叔,我们都不贪它。”
林白青叹了口气才说:“三爷,灵丹堂值的不是钱,是人命,人命是无价的!”
直到现在,整个顾家,所有人对灵丹堂的认知都是错误的。
也不理解林白青委屈自己的初衷。
她又说:“这样吧,我要治不好娟子姑姑,我就把灵丹堂交给你们顾家人去买,而且卖出来的钱我分文不要,怎么样?”
环顾所有人,她坚定的说:“我会放弃我师父给我的所有遗产。”
顾明给她的遗产不止灵丹堂,还有老宅,和一张两万八的大存折。
而现在的物价,两万八可以买一套六十平米的房子。
要治不好顾娟,她就全部交还给顾家?
且不说三爷怎么想的,蔡三婶可太乐意了,毕竟老宅加存折也得十万块,那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摊开了分,三房也能分两三万的。
“爸,就让小林帮娟子治吧,我觉得她应该能治得好。”她说。
又积极的问:“小林,你要我怎么配合你?”
刚才捆顾娟的时候用的是尼龙绳子,绳子太细,把她的手腕勒破了。
林白青想了想,进杂物间翻了半天,翻出一挂指肚粗的棉绳来。
刚才是顾卫国捆的,他当过兵,手法娴熟,三下五除二就把顾娟给捆起来了。
林白青虽然有功夫擅拳脚,但会的都是防身术,还真不会捆人。
而且顾娟的肘弯全破了,额头也碰的青青紫紫的,她就实在下不去手。
三爷倒是会捆,但看着刚刚发过病的女儿,此时在沉睡中,他也不忍心。
“小叔,要不您来?”林白青说。
顾培接绳子时犹豫了一下,蔡三婶太着急,不禁脱口而出:“快点捆呀,小培你犹豫啥呢,还是你胆子小,不敢捆?”
因为顾培是从国外来的,也因为他不喜欢跟人拉交情,说废话,有些自以为聪明的人就总觉得顾培有点傻,但其实不是的,他于国内的人际关系可精明了。
他提着绳子,却没动,反问蔡三婶:“卖了灵丹堂,你一定获利不少。”
“六七家子呢,我能分到多少,再说了,我这人不爱钱,也不贪财,想卖药堂也是为了咱们小林的终生大事着想。”蔡三婶说。
如果灵丹堂能卖六十万,一家子至少能分八万,那是顾培一年的年薪,而在目前,部队普通军人的月薪只有不到三百元,要想供一个孩子出国并不容易。
他大概能理解蔡三婶迫切的想卖药堂,拿钱供儿子出国的心理。
他说:“我在国外认识一些学校,是可以申请奖学金的,本来还想是不是帮卫军联络一下,但既然您不需要,就算了。”
蔡三婶一愣,尖声说:“小叔,咱是一家人,既然你能联络,为什么要算了?”
林白青噗嗤一笑,心说还能是为了什么,当然是因为她自私又贪婪,还不懂得掩饰,把贪欲暴露在外面,赤.裸裸的,惹人厌的原因.
顾培没再搭理蔡三婶,问林白青:“可以捆松点吧?”
又说:“如果出了事,将是医疗事故,我们俩是医生,都要负责任的。”
“可以捆松一点。”林白青说。
这种治疗方式对顾培来说很荒唐,但他把自己也囊括到了负责任的人里头。
虽然林白把握能治好顾娟,但对于顾培在不知道后果的情况下,愿意跟她一起并肩负责的态度还是挺感动的。
当然了,上辈子俩人一起工作时,不论她想做什么都是他给她兜底的。
顾卫国用的应该是捆俘虏式的捆法,把人整个反背过去,手脚都绑在后面,一挣扎人就会拉伤自己,但顾培不是,他的手法很巧妙,绳子从前绕,是把顾娟的胳膊和大腿捆到了一处,捆成了个虾米形状,这样,即使她挣扎,也不会受伤。
等顾培捆好,林白青先捏上顾娟的耳朵,试着唤了两声:“娟子姑姑?”
顾娟吃过镇静剂,浑身疲软的厉害,但也放松了不少。
她慢慢睁开眼睛:”白青?”
她已经把刚才发病的事忘了,只记着厨房的饭:“糟了,我的饭怕要糊了。”
“火我关了,但是娟子姑姑,你还记得当年流产时的事吧?”林白青说着,伸手从药箱里翻出一枚蜡丸捏在手里,回头示意蔡三婶,让她把刮宫钳拿出来。
顿了顿,林白青又说:“娟子姑姑,你怀孕了,我们要给你刮宫,而且不能打麻药……”
如果是年龄大点,成熟的女性,可能对刮宫没那么怕。
但当时的顾娟年龄还很小,而且她流产时孩子的月份已经很大了.
从扩.阴器到上宫颈钳,再到开始扩宫,在不打麻药的情况下,她从身体到心灵都无比的清醒,那一样样手术用具上身,那是个格外漫长的过程。
顾娟全程清醒,在清醒中流产,根植了恐惧。
所以听到刮宫二字,她的脖子就直了,眼睛也直了,脚开始蹬了。
“不要,不要!”顾娟先是慢慢往后缩着,突然发现自己被捆起来了,再回想当时流产时的情形,吓的失声尖叫了起来:“救命,救命!”
这时她还是理智的,意识是清醒的,回头看到三爷也在,顿时哭了起来:“爸,爸爸,对不起,我错了,快放开我,爸,求你了,快点放开我。”
刚才悄悄作妖时蔡三婶可厉害了,一下就把顾娟刺激发病了.
但那是她悄悄在使坏.
现在不一样,现在是林白青在明着在刺激,顾娟就比只是听到像窥阴器,刮宫器一类的东西的声音时更加恐惧,也更加害怕.
她连连哀求:“爸,我不要再刮宫了,快救我,妈,我要我妈妈,妈妈!”
三爷老伴早丧,顾娟早就没妈了.
而当她开始喊妈的时,意识已经混乱了。
但这刺激还不够,林白青厉吼:“三婶,你的东西呢,拿出来呀.”
蔡三婶闭着眼睛,一狠心,举起了那只鸭嘴状的,闪着冷光的窥阴器.
下午,门窗紧闭的屋子里闷热,潮湿,面前都是人.
在恍惚间,顾娟想起二十年前的某一天,也是这样的场景,她在清醒状态下,做完了一场刮宫手术,当时手脚也是被捆起来的,她恐惧,害怕,可是无法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