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辛一脸正色,“不流了,因为我见过更好的了。”
鞠年年眨眨眼,“辛辛,你和酷哥,嗯,你觉得他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疼不疼啊?”
佟辛默了默。
她哪知道疼不疼,但牛皮已经吹出去了,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还好吧。”
“啊?”鞠年年夸张道:“但我听说,如果不疼,可能是因为太小了。”
佟辛红着脸,伸手去捂她的嘴,“你怎么回事呀,一天天的,看些什么东西呢!”
鞠年年唔的一声,“也有可能是技术比较好叭。”
佟辛哭笑不得,“行行行,是他技术好,要不要再来个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啊?”
“小说里都是骗人的。”鞠年年这脑回路也是变换自如,“一般来说,男性在五分钟内,都是正常的。”
……?
“不,你看得一定不是一本正经书。”
白天逛街还好,一到晚上,佟辛莫名其妙就想起这些对话。两个0经验的女生,却能围绕这个话题聊出一本书的厚度。
不过,霍礼鸣那种身材,不是健身过度的肌肉男,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肌肉的线条还相当漂亮。每次他穿稍合身的T恤,都会隐隐露出胸口的弧度,连着锁骨,无形的性感。
佟辛抿了抿唇,起了心思。
同一时间的北京。
霍礼鸣刚到住处,涂新知晚上开了个会,又和王铮他们去吃了个海底捞。洗完澡出来,佟辛五分钟前给他发了条微信,是一张照片。
她穿着吊带睡裙,趴在镜头前,笑得像一颗小草莓。最绝的是,“无意”半露领口,滑出一道细微的弧。霍礼鸣觉得,自己就不该洗热水澡。皮肤上未干的水渍,在这一刻全都沸腾了。
卧槽,竟然还有这种深夜福利!
霍礼鸣不甘示弱,迅速搞了一张自拍。不过直男就是直男,完全不懂滤镜美化,前置摄像头怼脸怼胸,连发十张角度一模一样的:
[比比?]
佟辛一头雾水,比什么?比谁的胸大吗?
她不上当,迅速服软:[OK,你的大,应该能穿得下C罩杯。]
佟辛:[呜呜呜!哥哥的胸也太雄伟了吧!!想站在山脚收门票,让市民一起来爬山!!]
霍礼鸣:“……”
这仿佛不是他想要的福利走向。
☆、去看星星好不好(5)
第76颗
直男绝不认输, 霍礼鸣又是一顿猛如虎的操作,咔咔了几十张自拍,腹肌、鲨鱼线、能拍的都拍了。佟辛接受他的视觉福利。
对着屏幕一个劲儿地笑, 笑到连辛滟进来, 她都没有发现。
卧室的门没关紧,辛滟轻轻推了一下就开了,她看着女儿双颊绯红的样子, 明白, 她是真正的开心。能让她这么投入的, 想都不要想就知道是谁了。
“咳。”辛滟出声提醒。
佟辛惊得手机都掉去了地上,屏幕朝上,还停留在霍礼鸣的锁骨照片上。
佟辛尴尬得闭了闭眼, “妈妈。”
辛滟默了默, 倒也没说什么, 走之前,她忽然转过头,“你要觉得无聊,就去北京玩几天也行。”
佟辛怔怔抬起眼睛。
辛滟是开明的父母,一味的阻拦和遮掩不能解决根本, 而正确的引导和提醒,才能真正的,让女孩避免伤害。
她说:“只是注意,保护好自己。”
佟辛默默点了下头,“知道了, 妈妈。”
直到坐上去北京的飞机, 佟辛还有一种恍恍惚惚的不真实感。她也没给霍礼鸣打电话,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到了他工作的地方, 一问,同事说:“霍哥啊,他回上海了,就上午走的。”
佟辛:“……”
接到她电话时,霍礼鸣已经在上海了,他完全不敢置信,“你在北京?”
佟辛只觉生无可恋,“我想给你个惊喜的。”
“我回上海处理点事情,忘记跟你说了。”霍礼鸣没忍住,笑了起来,“我现在给你订机票,你来上海行吗?”
还能说不行吗,如果就这样打道回府。大概要被亲妈给笑话的。佟辛稍加想象,辛主任语重心长地拍着她的肩,“我们家辛辛,魅力还不太行啊。”
真是场噩梦。
虹桥机场接到人,霍礼鸣比佟辛兴奋,但这一来一去的折腾,佟辛是又疲惫又心累,所以全程低着头,不怎么想说话。
霍礼鸣忽然单手环住她的腰,一用力,就这么抱着人转了小半圈,“千里追夫啊,娘子辛苦了。”
佟辛一愣,捶他,“讨厌!”
霍礼鸣任由她捶,“就是,发泄出来不就好了。别总一个人憋着。”
佟辛努努嘴,总算放下了那些小情绪,无尾熊似的扒拉他的手,“累死了。”
“那咱们去开房?”
“?”
“让你好好睡个觉。”
似是而非的语气,偏要配上这么正经的眼神。不是好人。
佟辛勾了勾他的手,“你回上海干什么?”
“办个证。”霍礼鸣笑了下,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晚上和程序他们一起吃火锅?”
“行呀。”
佟辛以为就是简单的吃饭,结果快到的时候才听霍礼鸣说,“今天你程序哥生日。”
?
富二代过生日吃这么接地气的火锅?不是应该开个包厢叫一群狐朋狗友嗨翻天吗?
“我们仨都不是喜欢过生日的主。”霍礼鸣牵着她进电梯,“但是吧,青春就这么几年,总得有点仪式感。”
“你这还青春啊?”佟辛纠正:“是中年。”
电梯门一开,就看见小两口相视而笑的场景。程序靠了一声,“美女和野兽!”
周嘉正欠飕飕地补刀:“还真是仙畜有别啊。”
“滚蛋。”霍礼鸣睨他俩一眼,“过个生日也不安分,我素质高,懒得骂你。”
程序嘿嘿笑,对佟辛摆了摆手,“佟妹妹好像又长高了。”
佟辛乖巧道:“程序哥,生日快乐。”
“你来了就快乐。坐吧,吃火锅。”
几米的距离,霍礼鸣不停叮嘱:“待会你别吃辣锅,吃清汤的就好。本来就爱流鼻血,得注意点。”
佟辛小声反驳,“现在不流了。”
“嗯?”霍礼鸣脚步稍慢,等别的人走远了些,才凑到她耳边,沉声说:“最近是没怎么脱了,等晚上,都补回来。”
“……”
火锅吃得很和谐,他们三个在一起,气氛永远是轻松愉悦的。偶尔飙一句痞话,就被霍礼鸣敲桌子提醒,佟辛在这儿呢。
之后周嘉正去上洗手间,程序吃完一份虾滑了还没见人回来。
“阿正呢?”
刚问完,就看见一群服务生朝这边走来,个个带笑,精神雀跃。
程序莫名其妙,“干吗呢这是?”
他们围成半个圈,然后猛地闪开,只见周嘉正端着小蛋糕出现,123齐声唱:
“跟所有的烦恼说拜拜!”
“跟所有的快乐说嗨嗨!”
“说嗨嗨!!”
边唱,霍礼鸣边把一早准备好的皇冠给程序戴上,然后用力鼓掌:“好!好!”
程序尬到想原地去世。
生日惊喜持续了两分钟,期间,周围桌的客人全部拿手机拍小视频发朋友圈。等周嘉正再回来,递给霍礼鸣一个纸袋,“行了,加上今天的消费,刚好凑够了积分,这个杯子兑到了,待会记得把钱转给我。”
霍礼鸣接过,顺手放在身后,举杯隔空一碰。
离开时,寿星是笑着进去,苦着脸出来,还说让周嘉正走路滚回去。
霍礼鸣没空管这俩活宝,牵着佟辛去自己车边,他没让她马上上车,“辛儿,过来一下。”
“嗯?”佟辛走去车尾箱,“怎么啦?”
霍礼鸣这才把周嘉正给的东西递过去,“喏。”
佟辛打开一看,是一只宽口杯,上面印着一颗星星。她的指腹摩挲星星的边角,笑起来,“给我的啊?”
“嗯。”霍礼鸣扶着她的肩,把人转向车那一面,“其实这些,我已经收藏了两年多,一直想找个机会给你。以前呢,觉得无所谓,后来呢,越收越多,又害怕给你造成负担。”
佟辛不明所以,看向他,目露疑惑。
霍礼鸣背着光,微微低下头,扬笑的嘴角藏不住的少年气,“但我现在,见过了你家人,是被你父母认证过的男朋友。那我送这份礼物给你,名正言顺了。”
语毕,他摁开车锁,后备箱自动弹开。
星星灯瞬间点亮,围满车门。所见之处,全是淡粉色的玫瑰,铺满了空地,只有中间一大块儿地方,是几十个形状各异的杯子。
那些杯子,被摆成爱心的形状,跟着星星灯一起,闪闪发光。
佟辛彻底怔住。
“从你高中到大学,从过去到现在,我记得你喜欢喝奶茶,喜欢兑杯子。哪怕你现在,好像不太热衷这些了,但我还是,习惯了你的习惯。”
霍礼鸣轻声说完,又从裤兜里摸出一对戒指,“几个月前就去定制了,昨天回上海才拿到。我姑娘跟着我,怎么着都得有个仪式感,我也想不出太好的,总之,情侣戒还是戴一下,给我个名分就行。”
佟辛眼眶热了,眼泪浸润眼眸,好像真的有星星落了进去。
霍礼鸣第一次做这事儿,青涩,但也真诚,他牵起佟辛的手,指尖碰指尖的时候,都在微微发抖。指环套进佟辛中指,他笑着说:“下一次,我会给你戴个更好的。”
下一次。
是求婚的时候。
佟辛已经完全忘了言语,回家的时候,两人在车里,竟都没有说话。
沉默之中,城市霓虹甩于车后,车轱辘向前走,追着星,逐着月,好似永无尽头。
到家后,等她洗完澡,霍礼鸣自发进去卧室。
像是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佟辛都不敢看他。
浴室门关的声音轻响,胸腔内那点稀薄的空气,终于有了喘气的空隙。佟辛揉了揉自己的脸,心脏砰砰狂跳。
不要怂!
她深呼吸,强逼自己冷静。
冷静不过三秒,又闭眼握拳捶床。呜呜呜,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佟辛打开微信,翻了一圈,恨!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几个狂野一点的闺蜜!
想讨教经验都无从下手。
佟辛握着手机绝望,忽然灵机一动,就,有些影片应该可以学点经验吧。脑子一热,佟辛懵懵懂懂地搜索,网页倒是一大堆,个个标题劲爆。
佟辛翻了两页,随便点进去一个。
巨大的动图占据屏幕,里面两个人一直做些不太正经的高难度动作。佟辛懵了,这怎么还有声音的?!
她迅速点关闭,但不知道是不是手机中毒了,竟然完全没反应!!
手机的音量不算小,在卧室里直白循环。
这时,浴室门开的声音,霍礼鸣裹着浴巾,伴着热气腾腾的水雾,就这么走了出来。他显然也被房间里的动静震住。
佟辛心如死灰地盘腿坐在床上,可怜巴巴地看向他。
霍礼鸣反应过来,嘴角慢慢勾起弧度。他丢了手上的毛巾,一步一步走向佟辛。下一秒,清淡的沐浴香钻入鼻间,以及呼吸在耳畔游离。
男人的声音如下蛊,“这种事,怎么能看别人的。”
说完,他两只手指夹出佟辛的手机,直接丢去了沙发。
佟辛最后的意识,是听到他说:“……我亲自教。”
然后,所有的感官都随着他沉沦,呼吸合二为一,手脚生硬不似自己。佟辛如愿看到了他的全部,每一块肌肉,都性感得刚刚好。
像温柔的海风,也像突降的暴雨。
在这种极端的感官变化里,佟辛完全迷失了自己,只想抓着他,一刻也不敢走丢。
四目相对时,霍礼鸣眸色沉如深海,克制的狂风下,是即将到来的巨浪。他看见佟辛眼里的清澈和迷茫,时而隐忍,时而畏惧,像一颗在阴云里,努力发出光芒的星星。
就是这一点星火,灼燃了霍礼鸣的理智。
轰鸣一声,烧得干干脆脆。
这一晚绵长深远,时间可以很慢,在佟辛初次迎接不一样的世界时,一刹的痛苦、不适、惊恐,让她紧紧抓住他的肩膀。
时间也可以很快,在霍礼鸣的怀里,呵护里,占据里,那种绝处逢生的快乐,无以比拟。
最后的最后,他们共融、享受、像是找到新生的自己。
佟辛泪眼婆娑里,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呜呜呜!
男朋友的腰不是腰,是夺命的弯刀!!
☆、去看星星好不好(6)
第77颗
后半夜, 佟辛满脑子都是“18”和“48”这两个数字。
她太天真了。
身体像一艘船在海上摇,偶遇风雨,几乎将她碾碎。最后的最后, 她的喘息湮没在男人的唇齿里。汗水顺着背脊往下, 沾湿了佟辛的指尖。
她越用力去抓,越光滑。最后只能垂手于被毯上,无力地揪紧又松开, 像一圈圈的涟漪, 旖旎于这一夜。
最后的最后, 霍礼鸣咬着她的耳朵轻哼:“怎么办,用完了。”
佟辛一愣,余光瞥见木地板上散落的东西, 一个个的, 四处丢散。
她恨不得失明失聪, 让他一张破嘴独自表演。
天光快亮时,霍礼鸣的手又不老实,佟辛朦胧喊疼,眼角的泪痕未干。又可怜又好想欺负。霍礼鸣亲了亲她额头,“好了好了, 不来了。毕竟,我也被你榨干了。”
醒来后,后知后觉。
佟辛拎着他的耳朵愤怒:“什么叫被我榨干了!”
霍礼鸣龇牙,“好好好,是我自愿输出的, 不过, 乖宝还真能装。”
“……”
一语双关,哪一关都不是正经话。
霍礼鸣去给她放水, 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去泡个热水澡。”
佟辛搂紧他的脖颈,在他锁骨上蹭了蹭发痒的鼻尖。直到热水满布全身,疲惫消失大半。平心而论,其实吧,昨晚也不是那么难受。消除紧张后,佟辛还挺享受的。
霍礼鸣也不是个老司机,猛是猛,但也挺会照顾她的感受。佟辛一闭眼,就是他漂亮的人鱼线,又深又长,还有一个迷人的“小蛮腰”。
她现在,很想给鞠年年发信息,告诉她,书上说的不全对。
还是有极品好男人的!
霍礼鸣进来给她送衣服的时候,正好撞见佟辛在浴缸里傻乎乎地笑。她笑,他就跟着笑。佟辛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霍礼鸣挑眉,“笑女朋友对我昨晚的表现还挺满意。”
佟辛慢慢别过脸,好吧,这确实没法儿反驳。
等她泡完澡出来,霍礼鸣已经将房间收拾干净,床铺换了新的,衣服也都送进了洗衣机。窗户敞开,阳光被夏天的风送进了屋。
空气里有淡淡芳草香,令人心神宁静。
哪怕很多很多年后,佟辛都会记得这一幕,穿白色T恤的男人,左耳的耳钉折出夺目的光。他沐浴在阳光里,和这个夏天一起,成为佟辛永生珍藏的邮票,哪怕年月久移,它依然散发出经久不衰的玫瑰香。
霍礼鸣看了看时间,“换身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我哥家。”霍礼鸣笑着说:“我都见过你家人了,你也该见见我家人了。”
去的路上,佟辛是真紧张,“你哥真是唐其琛吗?亚汇集团的董事长,不是同名同姓吧?”
“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看过他的资料,”佟辛小声说:“超有钱的。”
“嗯,是挺有钱的。”霍礼鸣拍拍她手背,“等着收大红包,拿不动的那种。”
佟辛抿嘴笑,“还好我今天背了个大包。”
两人相视一笑,十指相扣的手又握紧了些。
走了快一半时,佟辛接了个电话,刚看到号码时,她还觉得奇怪,“咦,是我哥科室的座机号。”
她接听,几句之后,神色大变。
霍礼鸣皱眉,“怎么了?”
佟辛眼底瞬间涌出泪,哽咽得声音都变了调,“好,我,我马上来。”
她握着手机,指腹泛白。
霍礼鸣把车停在路边,迅速握住她,“辛辛。”
佟辛被这股力量拉回神魂,她怔怔的,整个人都懵了,“我哥出事了。”
电话里说不清,只说佟斯年伤了手,被人尾随,用匕首划的。初步调查是病人家属,算医闹。霍礼鸣陪着佟辛,直接开车回的清礼。
到医院的时候,佟斯年已经做完了手术,还在病房留观。
麻醉醒了,疼得他直皱眉。
佟辛赶到时,冲过去蹲在佟斯年病床边哭。
佟斯年的模样太骇人,左胳膊打了钢板,扎得严严实实。右手也有刀伤,所幸不深。佟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佟斯年费劲地用没受伤的胳膊肘去轻轻蹭妹妹的头发,“乖啊,哥哥没事儿。”
“都这样了还没事!”佟辛抬起头,止不住地大声。
佟斯年愣了愣,随即对霍礼鸣笑,“嘿,管管你女朋友。以前不是挺温柔的吗。”
霍礼鸣走过来,伸手捞了佟辛一把,“你这样子,你哥也不放心,影响他休息,好得更慢了。听话,你先去问问医生详细情况,顺便给你哥哥打点热水行吗?”
佟辛听了话,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待人走,霍礼鸣眯缝着眼睛,问:“这他妈什么变态?!”
佟斯年头发软趴在额前,脸色因为失血的原因更加苍白。但他眼里的光还是那样亮,气质始终斯文温和,“一个病人的家属,那个病人在手术过程中心脏骤停,没有抢救过来。”
“那拿你撒什么气?!”霍礼鸣怒气直冲,“还讲不讲道理?”
佟斯年笑了下,“习惯了吧。”
从考上北大医学院到现在,也有十来年了。听过的,见过的,甚至亲身经历的,他是真的习惯了。有时候,生死轻重就是概率问题。
“对了。”佟斯年告诫:“这事儿我暂时瞒着家里,我爸血压高,我怕老人家受不了。”
“瞒得住?”
“能瞒多久是多久吧。”佟斯年始终平静,“至少,手术做完了。”
霍礼鸣审视许久,问:“真的只是医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