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始终不曾分开,随着动作搅动着,怀念难耐的紧缩,席子钺浑身一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声音。
他红了眼,狠狠俯身。
浴室的灯光落在怀念仰起的脸上,在她眼前晕出一片空茫茫的世界。
她的身体被主宰着,她的感觉被操控着,她的理智,她的意识,所有所有,全都被那可怕的海浪击碎。
她一次次承受不住的往后倒,双手在洗手台上胡乱摸索,想要扶住些什么,却是把台面上瓶瓶罐罐的护肤品碰的七零八落。
整个人飘在半空,还在被不断往上送,一次次突破极限,令她像柔弱无助的婴儿般,嘤嘤啼哭。
黑发散乱的披覆在脸上,白皙的脸颊涨红发烫,玲珑有致的身段在席子钺控制下,被迫承受。
一次狂风暴雨结束,怀念瘫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席子钺把怀念抱出了浴室,坐在沙发上。
不等怀念缓过劲儿发飙,他抚摸着她的发丝,主动说:“不要因为苏湉不高兴,我跟她不可能。昨晚他是爸邀请的贵宾,不是我。”
吃饱后格外心满意足,对这个给予他无限快乐的女人,又是感激又是宠爱,只恨不能融到自己血骨里,哪舍得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委屈。
不是你求而不得嘛…怀念喘着气儿,在心中腹诽,你想有可能,人家不乐意!
席子钺低头轻啄她的唇瓣,激情未退的声音还带着沙哑,低低柔柔的,宠溺至极,“老婆乖,换衣服,去领证。”
声音传入耳中,怀念骨头都快软了。这男人哄起人来,简直要命。
她圈着他的腰,依偎在他胸膛上,“我就是不高兴,除非你…”
“恩?”席子钺音调上扬,等待下文。
“除非你…”怀念有些犹豫,她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人家是正当朋友,从小的青梅竹马,这都要管,太小心眼了,说不过去。
可席邺那句求而不得就是她心里的刺…
“说。”
“说了你不准生气。”
席子钺表情微微下沉。他不喜欢这种事情还不清晰就谈条件的方式。有些事可以不计较,有些事越界了就不行。
“…算了。”没得到回应,怀念率先气馁了。自己憋着,别做个小鸡肚肠的女人。
“不说?”男人的手探进去。
“恩…啊…”才刚疯狂过的怀念,每一处都敏感的不像话,哪还经得起刺激。
她想从他腿上起来,却被他牢牢按压着,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吐气,“说不说?”他倒要听听,是什么事会让他生气。
怀念被逼的没办法,脱口而出,“…我不想她接近你!不要靠你那么近,不准把手搭在你肩膀上…不要有任何肢体接触,碰一下都不行…离得近了都不行…”
她一股脑把那点暗戳戳的小心思都说了出来。
说完,埋下头不敢看他。
几秒后,上方传来男人的低笑声,修长的手指在入口处施压,“这么霸道,嗯?”
她难耐的挣扎,声若蚊蝇,“当我没说…”
“我说了不答应吗?”
怀念听到这话,猛一抬头,撞入席子钺含笑的眼底。
他的眼神清亮又温柔,连眼角都笑纹都泛着温柔的涟漪,怀念心脏砰砰乱跳,整个人快要被那温柔溺毙。
他眼带戏谑,慢慢道来:“你对我的占有欲,很强。”
怀念臊的再次低下头。
是的,就是这样。她想独占他,完完全全的独占。
他太有光彩了,太引人瞩目,她不想任何异性接近他,每一个人都会成为她的假想敌。两人身份悬殊如此之大,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令她惴惴不安,害怕变故。
席子钺噙着笑意,轻抚她的脑袋,“好,我答应你。不准靠近我,不准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不准有任何肢体接触,靠的近了都不行。”
怀念喜出望外,“真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席子轻点她的额头,“一诺千金。”
他也是想不到,有一天会被一个小女人管,还被管的服服帖帖,甘之如饴。
怀念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将席子钺紧紧抱住,小巧的下巴在他宽阔的肩上磨蹭着,唇角弯的犹如月牙儿,“你对我真好…”
“叫声老公给我听。”
怀念抿住唇,羞涩的笑。
席子钺不满的掐了一把小白兔,“有你叫的时候。走,去领证。”
他将怀念抱起来,放到床上,主动去给她拿衣服。
怀念发现他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今天就要带她去领证,她赶忙道:“今天不行啊!今天还有事,不能耽误!”
“什么事?”席子钺不太高兴的问。
“我妹妹怀想…”怀念声音低下去,很难为情的说,“她因为伤人被抓起来了,受害者还在医院躺着,他们要起诉我妹妹…我去沟通没有用…你能不能帮帮我…我妹妹还小,她要去坐牢,这辈子就毁了…”
席子钺看到怀念眼里的担忧,表情也严肃起来,问道:“你妹妹关在哪儿,受害者是谁,住在哪家医院。”
怀念将事情来龙去脉和现在的情况,一五一十详细的告诉了席子钺。
席子钺听完,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好了,你别担心,接下来交给我。”
怀念想去医院,被席子钺阻止。
“既然他们拒绝跟你沟通,你去再多次也没用。我会安排人交涉,你等我的消息。”
怀念不是小孩子,出了社会这么多年,她知道财势的影响力。席子钺态度从容,叫她别担心,她就真的安心了许多。
她知道她的男人很牛逼,但当晚席子钺就带她去拘留所接人时,她还是震惊了。
怀想面容憔悴,不过几天时间,整个人暴瘦了一圈。她看到怀念,扑进姐姐怀里止不住哭,激动又后怕。怀念安抚着她,将她带上车。
“姐,对不起…我又给你惹麻烦了…”车内,怀想抽噎道。
“多亏了他,不然有你受的。”怀念的目光看向前排副驾上的席子钺。
才呆几天就形同枯槁,真要进了牢里,可怎么办。怀念看到妹妹,愈发感激席子钺了。
怀想往前看了几眼,低下头,含着泪水道:“谢谢姐夫…麻烦姐夫了…”
姐夫两个字,令怀念有点不自然,但席子钺听在耳里很受用。
席子钺通过后视镜看着怀念,对怀想道:“在里面有没有人打你?”
“没有…”怀想摇头。她已经给姐姐姐夫惹这么大麻烦,能出来就感激涕零了,哪还会再找事。
“有的话,告诉我。”
“嗯…真没有。”怀想垂着脑袋,正襟危坐,低声应道。怀念还是第一次看她张扬跳脱的妹妹,对一个人毕恭毕敬的模样。
怀念带怀想回家洗澡,席子钺在楼下车里等待。
回了家,怀想担忧的问:“姐,那贱人会放过我吗?”
“他们同意了不起诉,具体条件还在谈。”
“他们会不会提出很过分的要求?姐你怎么应付?”怀想不安。
“我能怎么应付,都是你姐夫在处理。要不是他,你真得进去了。”怀念说着,忍不住教训怀想,“你以为咱家有多大能耐?动手之前有没有想想后果?为了一个人渣,把自己下半生赔进去,值得吗?”
怀想勾着脑袋,眨着泪花,“当时气不过…没想太多…”那时候心痛如刀绞,恨不得同归于尽,哪会考虑后果。
“姐,我错了…对不起…”怀想抓着她的衣袖道歉。
怀念叹了一口气,“去洗澡吧,洗完了一起吃饭。”
怀想洗了个澡又化了淡妆,看起来比之前精神多了。两人一起出门时,怀想忍不住问道:“姐,能不能就咱俩一起吃饭?”
“怎么了?”怀念诧异。
“我有点怕姐夫…”
怀念更加莫名,“怕他什么?”
“也不是怕了…他太严肃了,我浑身紧张,不自在…没法放松下来…”怀想嗫嚅道。
他这姐夫是很帅,可气场太强,帅到让人没法欣赏,不敢多看。有他在场,笑不知道怎么笑,哭不敢哭,浑身紧绷,吃个饭那么拘束,就跟应酬一样。
怀念一想,席子钺比怀想大了16岁,差点都能做他父亲了,看来是隔代不好沟通。
怀想才刚从里面出来,需要放松,怀念不想勉强她,“那我等会儿跟他说。”
“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怀想赶忙道。
“人家救了你,你连饭都不想跟人吃,我好意思说?”
“姐,你别这么说,我好难为情。那我们一起吃吧。”
怀念轻笑,“没事,慢慢来吧。你现在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
下了楼,怀念上车跟席子钺说:“我单独陪想想吃饭,我们姐妹有些私房话要聊,你先回去吧。”
席子钺将办公的笔记本移开,轻捏她的下巴,“有了妹妹,不要老公了?”
“我得开导开导她,她现在的心情需要纾解。小女孩脸皮薄,很多话有第三者在场不好说。”
席子钺将她搂入怀中,抓住一只白胖的小兔子,在她耳边低声道:“回去怎么补偿我?”
怀念想推他,推不开,红着脸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嘛…”
席子钺低笑出声,含着她的耳朵,“好。这是你说的。”
当晚,怀念就为这句话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她哪知道,这男人还有那么多花样。
她在书房里被折腾的要死不活,无助的呜咽。
席子钺探到一块粗糙,像是硬币,他用力刮着。
怀念浑身抽搐,叫出声来,“别…不要…不行…我…”
“你怎么…”
怀念坐在他办公桌上,快要哭了,“…我…我想上厕所…别弄了…呜…求你…”
这是怎么回事,好羞耻…
她要是在这时候尿出来,这辈子都有阴影了…
他在那粗糙周围轻磨,俯下身,细细品味水润的豆芽儿。
快要爆发的感觉缓和了些,但整个人被悬在半空,苏苏麻麻,飘飘予仙,不上不下的,倒是恨不得给个痛快。
她双肘撑着桌面,浸湿了桌上的文件纸。
一垂眸,就能看到男人进食的画面。
怀念羞的看不下去,紧紧闭上眼,只想快点结束这煎熬。
为什么他脸皮这么厚,这么色,不会不好意思吗…
经过一阵缓冲,他又攻击那粗糙时,比刚才的刺激猛然强烈了无数倍。怀念似快乐又似惶恐的哑声叫着,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第二天,怀念在席子钺怀里苏醒。
身旁的男人还在睡,她撑起身,仔仔细细的看他。昨晚答应了他,今天跟他去领证。这个男人,马上就要成为她法律上的老公了。
怀念伸手轻抚他的脸庞,勾勒着他的眉眼,他的鼻梁,手碰到他的嘴唇时,没由来想到一些限制画面,脸一红,戳着他的脸怨怼道:“…色情狂!老流氓!老不知耻!”
骂完,叹了一口气,又软绵绵的趴在他胸口上。
她以后要加强运动了,不然哪吃得消这老流氓。不在一起想的慌,住在一起又害怕,身体被掏空。
可是他那么好,只能舍命喂他了。
席子钺在怀中小女人的长吁短叹中醒来,晨间反应使她应激性的跳下床。
“今天要领证,你收敛点。”
席子钺醒了醒神,懒洋洋的靠在床头,看着对面的小女人,勾唇笑了下,“好。”
怀念松下一口气,去浴室洗漱。
席思远得知爸爸妈妈今天去登记,怎么都不肯上学,非要跟着一起去。
席子钺同意了。他们俩的结晶,见证他们最重要的时刻,不失为一种幸福。
吃过早饭后,一家三口拾掇着自己。
怀念身穿珍珠白针织衫,黑色短裙,打底裤,高跟鞋,外面套一件红色双面羊绒大衣。黑亮柔顺的长发垂在两侧,特地用卷发棒弄成内扣的大卷,搭配黑色小礼帽。
雾眉如烟,睫毛弯弯,清澈的眼中盈着水光,琼鼻樱唇,泛着清甜的香气。
怀念在落地镜前将自己仔细看了一番,笑得弯起唇角,幸福由内而外散发而出,溢满空气。
她把自己打点完毕后,去找席思远。席思远正被佣人带着换衣服,他看到进房间的怀念,双眼放光,夸张叫起来,“妈妈好漂亮!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最漂亮的女人!”
怀念被夸的乐开了花。
她跟佣人一起为席思远整理着衣服,小家伙今天非要穿那套蓝色格子西装,还要打上领结,还得往头发上弄定型喷雾。他振振有词的说:“今天爸爸妈妈结婚,我要做最帅气的儿子!”
结婚两个字,说的怀念脸都红了。
小帅哥席思远打点完毕,还不见席子钺,怀念去衣帽间找他。
席子钺看到怀念时,目光一直,怔了怔。
“怎么了?”怀念问,低头看自己。
席子钺笑,他老婆可真美。
“你怎么还没换衣服?”
“马上,你出去等我。”他不会说,她突然不知道该挑什么衣服。
他正想给助理打电话询问,登记结婚时穿什么衣服合适,怀念就进来了。
最后,怀念在一大排西装中为席子钺选了一套灰蓝色的。打领带,别领夹,带手表,他穿的一丝不苟。
一家三口整装完毕,可以出门了。席思远左手牵着妈妈,右手牵着爸爸,高兴的一蹦一跳,“爸爸妈妈结婚咯!”
家里的女佣看着那三人离去的背影,激动的眼眶都湿了。可爱的思远宝宝终于有个完整的家了。
出了门,席思远高兴的唱起歌来,“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爸爸~”
席子钺没反应,席思远拽了拽爸爸的手,他垂眸看他,“嗯?”
他接着唱:“太阳出来月亮回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