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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对我也好啊。”

  他贪恋地紧紧抱着她,“要永远陪我。”

  “不要说这种话啦,不害臊吗。”

  祁盛将她转过来,俯身吻她,舌尖灵活地撬开小姑娘的贝齿,卷走她唇齿间的薄荷气息,两个人纠缠不休。

  江萝一开始仰着头,后来仰得脖子酸了,祁盛索性将她抱了起来放在水台上,江萝白皙的双臂紧紧地揽着他,严丝合缝地与他亲吻着。

  “祁盛,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啊?”她双手搭在他颈子上,认真地问他。

  “我喜欢你的眼睛,里面有我。”祁盛漆黑的眸子紧扣着女孩,“只有我。”

  ……

  终于,拖拖拉拉地收拾好了,江萝撑遮阳伞走出门,回头看少年端着电脑,屏幕上是扣扣聊天的对话框。

  她迟疑几秒,叮嘱了一句:“哥哥,不可以和喜欢你、暗恋你的那些女生聊天噢。”

  祁盛抬起头,接住了女孩审视的眸光。

  察觉到她在吃醋,祁盛愉快地笑了起来,嘴角梨涡酿了蜜似的,乐得不行。

  他喜欢她吃醋的样子。

  扣下了电脑,祁盛郑重向她保证:“哥哥都听你的。”

  ……

  坐上出租车,江萝直奔夏溪一中。

  今天班主任约了同学们讲志愿填报的注意事项,宋时微已经等着她了。

  路上,她百无聊赖地戳开了自己的扣扣空间,随便翻着。

  却看到最近访客里…近段时间似乎多了许多陌生人。

  而这些陌生人之中,还有一个熟悉的名字——

  Shine。

  是她。

  江萝眉头微微蹙了蹙。

  江萝以前朋友少,扣扣空间并没有上锁,也没有设置仅限好友可见,所以任何人都可以随便登录进来。

  这一下子,忽然多了这么多陌生人。

  用脚丫子想想就知道,一定与祁盛有关。

  她在祁盛的扣扣空间里留了那么多言,两个人互动亲密又频繁,甚至不久前还绑定了情侣空间,当然会有他的朋友出于好奇…来江萝的空间看看。

  只是那个名叫shine的女孩,却让江萝心里疑窦横生。

  她应该不仅是祁盛的追求者,更是他的朋友,否则祁盛不会回她消息。

  他就从没回过孟纤纤的消息。

  既然这位Shine都已经踩了她的空间,先撩者贱,江萝索性也戳进了她的空间随便看看。

  2G网速度缓慢,页面跳转了许久,终于进入。

  空间里分享了许多日常的生活,她好奇地戳进了女生的相册,在里面看到了许多自拍照。

  她长相甜美温柔,很瘦,身材高挑苗条,属于美中带飒的那种类型。

  她的照片看环境有点像夏溪三中,她日常分享自己的校园生活,参加社团、登山攀岩、各项奖杯奖状的照片…

  她是真的漂亮,至少超过了孟纤纤,眼眸干净清澈,给人一种自信的光芒。

  江萝猜测,她和宋时微或许是一样的性格。

  祁盛的朋友,多是这样的。

  Shine最近一条状态写的是一句歌词:“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长了十万个心眼子的江萝,看到这句歌词,已经脑补出了许许多多情节。

  她的评论区有很多人留言——

  “啧啧啧。”

  “帮你转给某人看啊。”

  Shine:“很过分啊你们。”

  ……

  志愿填报的班会结束后,宋时微和江萝一起回家,见小姑娘心事重重,宋时微主动询问她怎么了。

  江萝犹豫了很久,还是把shine的事情跟宋时微说了。

  “明知道不该乱想,追祁盛的女生很多啊,每天加他扣扣的消息也多得不得了,但是…”

  江萝抿抿唇,看向了宋时微。

  她正低头浏览着女孩的扣扣空间。

  她说不下去了,只等待着宋时微对这件事的评价,就像等待着悬于头顶的那枚达摩克利斯之剑。

  “我知道她。”

  良久,宋时微放下了手机,说道,“她叫黎初洛,是我的朋友,不过关系不是很要好,只是家里面认识而已。她跟祁盛家里也是认识的,两家有非常亲密的合作关系,而且有港城那边共同的商业敌人,所以联系紧密。两家人逢年过节都要聚会,祁盛妈妈很喜欢她,她跟他妈妈学过一段时间钢琴。”

  “那她和祁盛呢?”

  “也还行吧,算是朋友,祁盛朋友很多啊。”

  “原来是这样。”

  果然不是孟纤纤那种单纯暗恋祁盛的女孩,黎初洛和祁盛之间…会更要好一些。

  “他们经常一起玩吗?”

  “偶尔,毕竟不在一个学校里,平时也见不着面。可能寒暑假会经常聚会,三中有很多祁盛的朋友,尤其是他们上流圈子里的很多孩子都在三中念书。”

  宋时微看着黎初洛那条说说动态下面的几十条评论,“他们也有蛮多共同好友。”

  江萝知道,除了她和胖子煤球以外,祁盛还有许多其他的朋友。

  他不仅仅是雾宿巷的祁盛,也不仅是江萝的祁盛,他还是祁氏集团的祁盛,有他自己的社交圈子,那是江萝不可能接触的世界。

  “你说他们两家关系亲密,难不成他们有什么娃娃亲或者联姻之类的?”江萝敏感地问宋时微。

  “哈哈哈哈,没这么狗血啦。”

  宋时微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就祁盛那种不羁的性子,他可能乖乖听家里话吗。没有这层关系,而且祁盛对她挺淡的。”

  见江萝还是很不安,宋时微安慰道,“放心,喜欢他的女生多了去了,不需要为这一个吃醋。”

  “嗯,我知道。”

  江萝也在心里默默地暗示自己,这没什么,那么多人追祁盛,他最后还不是选择了她,她又何必庸人自扰地去想这些…

  可是,祁盛为什么选择自己呢。

  江萝都不敢去想这是为什么。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除了对祁盛千依百顺的陪伴,她真的样样都和他不匹配。

  祁盛要的是什么?祁盛喜欢她什么?

  以前江萝总是回避这个问题,也不敢去问祁盛,即便问了也要赶快岔开话题。

  她不想知道答案,甚至…害怕知道答案。

  心情沉郁了许多。

  一路繁花的青春期,也终于迎来了淅淅沥沥、阴霾笼罩的雨季。

  ……

  江猛男店里的生意也是红红火火,从晚饭时分开始,客人络绎不绝。

  男人单手提锅爆炒,白米饭在空中起跳,又被他一颗不落地挡回锅里,沾染了植物油的香味,他又单手敲了一颗鸡蛋,锅里爆出滋啦滋啦的脆声。

  香喷喷的蛋炒饭出锅,端上了客人的桌面,江猛男笑着招呼客人吃好喝好。

  一转身,他看到了站在巷子尽头的女人。

  女人穿着香奈儿白花呢子外套,下身配了短裙,长靴一直延伸到膝盖,勾勒着一条细长漂亮的美腿。她如稠的长发垂在肩上,戴着黑色鸭舌帽和黑口罩。

  雾宿巷很少见到这样精致的女人。

  她身上的一切甚至每一根手指头仿佛都经过精心的保养和侍弄,气质实在太惹人注目了。

  江猛男立刻放下了锅铲,不知所措地转身找擦脸巾。

  兴许因为紧张,找了半晌都没摸着,索性跑进隔壁的美食店里,好好给自己洗了把脸,在镜子前端详自己。

  眼角有细纹了,还晒黑了,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小鲜肉。

  他没那么帅了。

  要见吗?

  算了还是从后门溜走吧。

  不行不行,她这太惹眼了,他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

  硬着头皮见吧。

  有洗碗的阿姨看到江猛男对镜发呆,笑着说:“小江啊,准备相亲了啊?”

  “昂。”

  “上次给你介绍的,一个人带娃的,咋的就没看上啊?人家老勤快了,能帮你看看店,你看你俩都有娃,这不是正好吗,人家可一直想着你呢。”

  “不好意思王姐。”江猛男深吸一口气,“我孩子妈…还在呢。”

  王姐也不再多说什么,这些年给江猛男介绍了那么多,一个也没说成。

  这男人…还想着他孩子的妈呢。

  这么多年也没个信儿。

  江猛男简单地收拾了自己,跑了出去。

  有客人坐下来他也不招呼了:“今天提早收摊,抱歉,抱歉,下次再来吧。”

  女人背靠着粗砺不平的墙面,压低了帽檐,耐心地等着他收拾了店面。

  结束之后,江猛男走了过来,还没等开口,他拉着她拐进了没有人的窄巷子里。

  确定无人跟踪偷拍,江猛男还不放心,又拉着她七拐八绕地走了好一会儿,终于绕回了家门口,关上门,又将窗帘全部紧紧关闭,连灯都不敢开。

  路灯光透过薄纱窗帘笼入屋内,女人摘下了鸭舌帽,露出了那一张令他魂牵梦萦的柔美脸庞——

  “猛哥,我回来了。”

  江猛男还没说话,眼睛先红了。

  他转过身,冷静了几秒钟,左手狠狠捶在墙上,手背青筋都爆了起来。

  陆缦枝千言万语也都化为了沉默,从后面抱住了他,用温柔融化他坚硬的身躯。

第49章 妈妈 “得了一种看见秀恩爱就想yue的病。”

  陆缦枝伸出指尖, 轻轻勾勒着男人硬朗的脸颊轮廓。

  “猛哥,你变得有点沧桑啊。”她用玩笑的口吻说出这句话, 却不知怎么带了哭腔。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跟20岁没有差别。”

  江猛男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又不敢太过冒犯,双手无所适从地虚虚捧着她。

  直到陆缦枝抓起他的手,环住了自己:“胆小鬼…”

  是,他是胆小鬼。

  这么多年,他一次也不敢主动联系她, 两个人云泥之别, 他又怎么敢抬手摘星辰。

  他带着女儿销声匿迹,杳无音讯。

  不敢对人言, 连女儿都不能说, 只在无数漫长的深夜里, 把那些装在水晶玻璃瓶里的美好回忆拿出来细细观摩。

  辗转反侧,痛彻心扉。

  “猛哥,你想不想我?”

  “不敢…想。”

  陆缦枝低头落泪, 江猛男不想她哭, 用粗粗的手指头给她擦眼睛,笨拙地又弄花了她精致的妆。

  她踮起脚, 热情地拥吻着他,似要将这么多年的想念尽数融化其中。

  江猛男无力招架,几乎顷刻间就…

  两人当初的被迫分离,太过惨烈,但分别多年, 感情却愈加馥郁浓烈。

  只要彼此不忘记, 就不惧岁月的磋磨与漫长。

  “你来找我, 你家人…他们知道吗。”

  毕竟当年,她的父亲生生拆散了这对苦命鸳鸯,将陆缦枝强留在港城,关了整整三个月。

  江猛男是个没什么背景的男人,他出身底层,惹不起港城的豪门陆家。

  带着襁褓中的孩子,江猛男忍痛离开,为了不被陆家追查到踪迹,甚至连拳击事业都放弃了。

  来到夏溪市,隐姓埋名,过普通人的生活。

  陆缦枝捧着他的脸,悲恸地淌着眼泪:“他们都骗我,说宝宝没了,这么多年,我没有一天不是深陷自责的漩涡,我恨自己为什么要让她来到这个世界,却又不能保护她。直到…去年在深海市见到我的宝贝,我就知道,是老天让我们一家人重新团聚。现在,就算是死,我也要守好她,还有你,再没有谁可以将我们一家人分开了。

  “开什么玩笑,你的事业…”

  “我已经为我的事业付出一生了,这还不够吗?我的宝宝都长大了,我现在只想当个好妈妈,只想成为你的妻子。”

  江猛男终于放下心结,紧紧抱住了她。

  他等了太久太久了。

  为了这份爱,他们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陆缦枝感知到男人的情生意动,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江猛男嗅着女人身上香香的气息,止住了她:“我…我先去洗个澡。”

  “没关系,没关系猛哥。”

  “宝宝呢?”

  “她和胖子他们几个去体育馆打球了,不到十点不会落屋。”

  “好棒,她还会打球。”

  他捧着她,坐到了椅子上:“可不是,她运动细胞很发达,学什么都快,跟你一样,我就是没本事让她去学钢琴这些,现在她自学跳舞,跳得还不错。”

  窗边,陆缦枝撑着他的肩,加快了动作,江猛男闭上了眼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快。

  毕竟,他已经太多年没碰过女人了。

  她靠在他肩上,低低喘着气,他安抚地吻了吻她的颈子:“是不是太快了,对不起。”

  “道什么歉啊笨蛋!”

  “下一次,就会久一些。”

  陆缦枝笑了起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总觉得自己不合格。”

  江猛男轻轻将她放了下来,带她去洗手间给她清理——

  “乖宝喜欢泡澡,我给她买了个大浴缸,每天都有清洗,你看看用不用得惯。”

  他给浴缸放了热腾腾的水,白雾缭绕,“你是不是一落机就过来了?”

  “嗯,一分钟都没耽误,想第一时间见到你和宝宝。”

  陆缦枝迈入了热水中,江猛男拿了江萝的泡泡沐浴露,洒在水里,甚至还把女儿的小黄鸭也放在了水里漂浮着,把陆缦枝逗笑了。

  他坐到后面用花洒轻轻给她擦背:“正好可以放松一下,从港城过来,得好几个小时了。”

  女人闭上了眼,感受着男人小心翼翼的温柔爱抚。

  “陆陆,你这次回来,是想带乖宝走吗?”

  “我不只要带她走,还要带你一起走,你跟我一起回港城。”陆缦枝坚定地说,“我想官宣,我要向全世界宣布我有宝宝,我还要跟你结婚。”

  江猛男陷入了沉默,良久,他叹了口气:“江萝可以跟你走,我…就算了吧。”

  “为什么!”

  陆缦枝回头望向他,他视线卑微地避开了她:“我早就不是当年的拳击冠军了,去港城能干什么,支个摊卖烤串吗。”

  “有什么不可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开店,我就帮你开店,你想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也可以,甚至你重新成为拳击手都没问题,我都帮你!这些是我欠你的,你独自带了宝宝辛苦了这么多年,现在该轮到我了。”

  “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做,我成什么人了?”江猛男苦笑。

  陆缦枝靠着他强壮的手臂,半开玩笑道:“那也可以不做人啊,当我的私人用品,不幸福吗。”

  “那不知道有多幸福。”

  江猛男捧着她光洁的背,和她缠绵地吻了很久。

  真的很难不心动。

  陆缦枝是他梦寐以求的女人,也是他当初一眼钟情的初恋,是他日日夜夜辗转反侧极致思念的白月光。

  他想了她这么多年啊。

  “猛哥,你不用有任何顾虑,我们都这个年纪了,宝宝都成年了,人生没有太多相聚的时光,每一分钟都应该珍惜,不是吗。”

  “是,陆陆说的都对。”

  在她温柔的安抚中,江猛男释怀了所有。

  是啊,他们已经不再是十几二十岁的少男少女了,人生没有大把时光可供挥霍,更没有时间让他坚持骄傲,不肯屈膝低头。

  过去这段漫长的分别时光,苦头还没有吃够吗。

  能重新在一起,彼此仍旧相爱如初,是上天的恩赐。

  “只是…”江猛男犹豫片刻,“去港城这事,还要从长计议,你知道江萝从小在这里长大,她最好的朋友都在这里,如果要分开,她会非常难过。”

  “高中毕业,本就意味着分离。我想让她接受最好的教育,她想学什么都可以,现在一切还不晚,你不是说她考得很好吗,去港大,去年我问过她,想不想去港大,她喜欢的作家张爱玲也在港大中文系念过书,她很心动啊。”

  江猛男却只是摇头:“现在不比当初,她恋爱了。而且他们几个…煤球,祁盛,还有她的闺蜜,都约好了上同一所大学呢。”

  “怎样都好,我要把全世界都给她,让她成为真正的公主。”

  江猛男看出来了,陆缦枝迫切地想要弥补这么多年自己对女儿的欠缺。

  可是…过犹不及,她想给女儿的,不一定就是现在的她需要的。

  “乖宝从小被我宠坏了,脾气执拗,爱钻牛角尖,我觉得,她不一定会喜欢这种安排。”

  甚至,她会不会喜欢陆缦枝,都是未知数。

  这些年,她对母亲虽说没有恨,但也绝对没有爱。

  “再商量商量吧,这事不能操之过急。”江猛男道,“一切以她的意愿为主,咱们可以劝,但不能强行安排,她也长大了。”

  陆缦枝捧起了江猛男的脸,轻轻地吻了上去,亲昵地贴着他。

  “猛哥,你很疼她,谢谢你。”

  “废话,我闺女,我能不疼?”

  “嗯嗯嗯。”

  泡完一个舒服的热水澡,陆缦枝换上了衣服,江猛男将鸭舌帽从架子边取下来:“我送你去酒店。”

  “什么啊,今晚我就住在这里,不去酒店。”

  “你住在这里?”

  “对啊,都分开这么多年了,我一个男朋友都没交往过,你别以为那一下就够。”

  江猛男知道他这女朋友,以前就挺不容易满足,夜里总要缠他好几次。

  他有点无奈地笑着:“等会儿乖宝就会回来。”

  “正好啊,跟她介绍一下,我是她妈妈。”陆缦枝双手勾着江猛男的颈子,黏黏腻腻地跟他撒娇,“不好吗?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