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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什么气?”

  “...时间过得太快。”

  陈弄墨好笑:“下个星期我会去部队的。”

  邵铮:“...下个星期还要好久,我说的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 时间过的太快了。”

  说着,他低头亲了亲妻子的眼睑, 又玩笑道:“媳妇儿, 把你装在口袋里一起带走吧。”

  陈弄墨:“少撒娇啊, 想将我带走,那得是麻袋,扛着跑吗?”

  邵铮也就是那么一说, 主要是舍不得,但这会儿被妻子一调侃, 立马又笑了出来:“我可舍不得用麻袋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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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陈弄墨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陶婶子已经将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她笑着说了声早,才问:“婶子,邵铮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她洗完澡躺在床上,跟人聊着聊着就睡着了,完全不知道丈夫是几点离开的。

  陶婶子去厨房端早饭,闻言笑说:“九点多吧。”

  陈弄墨点了点头,等吃完早饭,又逗了逗小黑后,才准备出门。

  四合院大门的门槛有些高,往常陈弄墨都要将小车搬进搬出,当然,这点力气她是有的。

  今日也同往常一般,她将书包放在前面的车篓里,刚要去搬车,就见陶婶子比自己快了一步,轻松拎着车就往外走。

  “婶子,我自己来就行。”陈弄墨跟了出门,看着像是拎小鸡仔儿般轻松的婶子笑说。

  陶婶子将车子架好,才笑容朴实道:“你不是打算要孩子吗,往后这种重活尽量不要碰,我来。”

  “啊?”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陈弄墨颇有些哭笑不得:“是邵铮跟你说的?不用搭理他,娃还不知道在哪呢,等真怀上后再说。”

  陶婶子不是个嘴皮子利索的,闻言只是笑,显然依旧打算按照她自己的节奏来。

  刚巧童秀秀骑车过来了,陈弄墨便也没再说什么:“婶子,我走啦。”

  “哎,骑慢一点,遇到坑洼的地方避开啊。”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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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觉得婶子今天不大对劲?”骑出一段距离,童秀秀回头,发现陶婶子人还站在原地,纳闷问。

  准备要孩子这事,陈弄墨本来不打算说的。

  哪怕婆婆那边,也是昨天瞧她被三奶奶气狠了才透露一二。

  毕竟又不是真怀上了。

  但以陶婶子那架势,秀秀知道也是早晚的事。

  所以她只迟疑一会儿,就有些头疼的说了自己打算要小孩的事情。

  童秀秀恍然,之前听聿聿说过一嘴。

  她倒是认同陶婶子的紧张:“你别不当回事,我一个表姐,怀孕自己都没发觉,就晾了个衣服,比搬自行车这活计轻松多了吧?可她流产了,一开始还以为是月事...”

  这种事情,陈弄墨也听说过一些。

  但她觉得自己身体不错,便没往这方面想。

  如今得了秀秀的话,到底还是紧了紧皮,上心了几分。

  “其实,我也打算要孩子了。”两人又来回聊了几句后,童秀秀有些不好意思道。

  陈弄墨侧过头瞧人:“什么时候有的打算?”

  “上次酒酒说她怀孕的时候,我就有这个打算了,一直没好意思告诉你。”

  三嫂云春在厂里做技术工,几年扎根下来,虽年轻,却已经凭本事成了大师傅,不用天天守在厂里。

  所以偶尔会过来找陈弄墨跟童秀秀聚聚,几人相处的倒是越来越好。

  9月初,开学前夕那会儿,云春过来玩的时候,意外发现怀了孕。

  算日子,还是新婚夜宝宝。

  “...到时候咱们几家孩子差不多大,还能一起玩,多好呀。”说到这里,童秀秀面上忍不住有些期待。

  生娃这种话题,截止在了进入校园后。

  十几天前,学校举行了新生欢迎会。

  看节目是开心热闹的,但是大学生们表示忒浪费时间。

  于是乎,等欢迎会结束以后,开启了另一波卷生卷死的学习状态。

  学习气氛很浓烈,人又是容易受到环境影响的存在。

  两人自然也会将精力全部放在了学习中,哪里还有工夫聊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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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忙碌起来,时间就会特别快。

  转眼又是半个多月过去,正式进入了十一月份。

  陈弄墨有些怕冷,已经穿了棉袄。

  这天放学骑车回家的路上,更是系上了围巾。

  当然,与她一起怕冷的,还有地道的南方姑娘童秀秀。

  “二嫂,去家里坐坐吗?”瞧见家门的时候,陈弄墨回头看向骑在身后的秀秀。

  “不了,我直接回家了。”童秀秀隔着围巾,含糊几句,又与等在大门口的陶婶子点了点头,便一刻不停的踩着自行车走了。

  婚后她没有搬去丈夫家的四合院,那边离学校有些远。

  再一个,她也想多陪陪弟弟童灏。

  这厢陶婶子接过自行车,边往屋里走,边说着今天发现的不对劲:“昨天夜里头小黑叫唤的厉害,你听到了吗?”

  陈弄墨睡眠质量非常好,闻言摇头:“不知道啊,喊了很久吗?”

  说着,她还扯掉手套,顺了顺围着自己兴奋摇尾巴的小黑。

  陶婶子将车子架好才道:“大约一两分钟吧,当时我拿着手电筒出来检查了一遍,没瞧见什么就没多想,后来你去上学,我围着院墙转了一圈,在南边瞧见了几个脚印,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陈弄墨知道陶婶子每天都会绕着屋子遛狗。

  闻言蹙了蹙眉:“还是小心些的好,最近听说好几家被偷了东西。”

  虽说不是她们这一片地段,但保不准小偷就转移了地方呢?又或者是另一个小偷呢?

  毕竟能独门独院住四合院的,傻子都知道条件好。

  再一个,家里长期只有她跟顾婶子两人,在歹人眼里,实在是个好目标。

  当然,希望是她多想了,说不定只是凑巧在院墙外停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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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弄墨的侥幸心理,在第二天早上彻底消失了。

  她看着院子里的几块肉骨头,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昨天晚上小黑又喊了,比前天还厉害,我起来瞧的时候,院子里就多了这些个骨头,好在小黑没吃...个丧良心的东西,别叫我逮着是谁...”老实人也是会生气的,顾婶子在这边过的舒坦,再加上小黑算是她一手养大的,宝贝的很,这要是吃了骨头,多数是不成了,光想着就气到浑身哆嗦。

  陈弄墨虽也觉得后怕,但还稳得住,她蹲下身子顺了顺小黑,又去拿了些好吃的犒赏它后,才道:“婶子不用担心,这事儿也不难解决。”

  “是要通知小邵吗?”

  “不用,他来回不方便,我去学校后给婆婆打个电话。”

  “学校能打电话吗?要不要我去邮局打?”

  “能打,请老师帮忙就成。这会儿家里不好没人,不过要是真有人敢光天化日的跑进来抢东西,婶子只管牵着小黑跑出去,别硬抗知道吗?”

  “哎!我晓得。”

  “咱们先吃早饭吧,我先去上学。”

  “行,我这就去盛。”

  这两年,因为大批知青回城,流窜在街头巷尾的无业游民急速增加,遇到这样的事情,其实陈弄墨并不算意外。

  但...危险就要重视,她怕疼又怕死,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更不会硬扛。

  不过,在给婆婆打电话之前,她得先提醒一下秀秀。

  “小偷?!”上学的路上,童秀秀听完好友的话后,也是后怕。

  陈弄墨:“晚点我给我婆婆去电话,等事情解决了,你跟童灏搬来我这边住吧。”

  童秀秀到无所谓,反正她之前也在聿聿家里住过,只是:“...这么严重吗?

  “小心无大错,万一呢?真出事了,想哭都没地方哭去,我家要不是有小黑在,对方又是个谨慎胆小的,说不得前天就已经出事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转头看向面色有些紧张的秀秀又道:“如果单是偷东西,顶多是失去些钱财,但万一那些人丧心病狂,还有别的想头怎么办?咱们住在一起,对谁都好。”

  童秀秀不笨,立马明白了好友话中的意思,忙忙点头:“晚上回去我就跟小灏说。”

  心里惦记着事,到学校后,陈弄墨直奔教师办公室。

  不想到了目的地后,发现办公室的现有的几名老师她都不认识。

  刚想着要不要硬着头皮随便找哪位老师说明情况,再借打个电话时,身后就传来了一道温柔的声音:

  “陈弄墨同学?”

  陈弄墨回头,发现是德语系的俞影老师后,眼睛立马亮了:“俞老师,我想请您帮个忙...”

第98章

  “哦?先进来说。”俞影带着人来到自己的办公桌旁, 又招呼人坐下,才温声问是什么事。

  俞老师长相说话都很温柔,慢条斯理、不疾不徐,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很能安抚人的情绪。

  陈弄墨心底松快下来, 也没拐弯抹角, 直接将前两天晚上遇到的事情说了:“...我没时间出去邮局排队打电话,所以想请老师帮个忙。”

  说到最后,她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抿了抿唇。

  毕竟非亲非故的, 她连人家正规的学生都不算,就莽撞跑来找人帮忙。

  但与未知的危险比起来, 面皮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世人多尊重军人, 连带的军人家属也多受爱戴,俞影也是其中一员。

  听了学生的为难, 她自然不会推辞。

  再说,就算没有军属这层身份,作为老师,学生遇到困难, 她也能帮则帮。

  所以她连多余的话也没问,直接站起来, 朝着女同学招呼:“你跟我来。”

  陈弄墨暗暗吁出一口气, 弯了弯眼:“谢谢俞老师。”

  俞影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大办公室就有电话, 俞影将人领过去后,确定她会用便站远了些,留出足够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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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队大院。

  接到儿媳电话的高晴真真是又气又怕。

  若不是小黑机灵, 一切还真不好说,她连连隔着电话安抚外加保证:“聿聿别怕, 刚巧邵钺在家呢,我马上就叫他去瞧瞧...你要不要回家里住几天!上学什么的不怕,让你爸的警卫员开车去接你。”

  陈弄墨考虑几秒还是摇头:“先不过去,妈您别担心,我已经跟秀秀说好了,晚上她跟她弟弟一起搬过来住,对了,到时候还有我四哥五哥呢,不会有事儿的...”

  听得这话,又想着这边离学校的距离,高晴便也没再劝说。

  只是到底不能彻底放心,又殷切交代了好几句,才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后,高晴怔怔的站在电话旁,脑中莫名就回想起来当年自己一个人守家的艰辛。

  做军嫂的,就没有一个容易的。

  “妈,出了什么事?”邵钺从楼上下来,发现母亲脸色不大好的站在电话机旁边。

  高晴看向儿子,冷不丁来一句:“你不结婚也挺好。”

  邵钺...?

  对上儿子有些茫然的视线,高晴这才彻底回神,她上前几步:“你今天没事吧?”

  本来想去见老同学的邵越摇头:“没事。”

  “那正好,收拾点东西,晚上跟我去聿聿那边住。”

  邵钺皱眉:“到底出了什么事?”

  高晴拉着儿子上楼,边走边将聿聿那边的事情说了:“...这些日子,已经有不少起案子了,前头还闹出了人命,只是怕引起不好的影响,被压了下去,外头都不知道...我实在不放心老二媳妇,过去陪她住几天,你也一起。”

  听明白始末,邵钺倒是理解了母亲的想法,不过他有不同的意见:“也没有千日防贼的,我先悄悄去,等将人抓了,您再过去高调一回。”

  闻言,高晴思考几秒,觉得这话很有些道理:“那你自己也当心些,去找你爸要几个人,万一对方人多,也别瞎动手知道吗?”

  儿子的职业特殊,身上能不留伤疤,最好不要留。

  邵钺知道轻重,他不是毛头小子了,自然不会意气用事,不过对于母亲的念叨,还是好脾气的一一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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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婆婆那边求助过,陈弄墨便努力将事情抛到脑后,全心投入学习当中。

  一直到放学回家的路上,她才再提这事:“秀秀,你晚上跟小灏过来的时候,叫你家保姆柳婶子一起过来住,对了,晚饭也过来吃。”

  童家姐弟来J市上课,家里不仅给安排了房子,还请了人照顾。

  柳婶子在童家做了很多年,是从沪市跟过来的老人。

  兄妹俩都过来这边住,肯定不好将保姆一个人留在家里,万一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童秀秀知道轻重:“放心吧,我回去就把贵重的物品带上,很快就过来,等事情解决了我再搬回去。”

  “这个不急。”

  “我知道...不过我觉得也耽误不了多久,你大伯哥可是飞行员。”

  这语气,一听就是盲目信任。

  陈弄墨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没反驳,毕竟她也觉得飞行员很酷。

  到家后,她没瞧见人,便好奇问陶婶子。

  “来过了,上午一个人来的,说是先不露面,在暗处把人拿了再过来。”

  闻言,陈弄墨也没再好奇,毕竟她跟大伯哥是真不怎么熟悉,拢共就见过一次面,说过几句话。

  但从丈夫口中听过不少他的事情,知道是个厉害的。

  如今明白他有计划,便也放了心。

  晚上很是没心没肺的睡了个踏实觉。

  第二天起床。

  早饭已经上桌。

  童家的保姆是沪市人,做的一手南方菜色。

  陶婶子则是地地道道的J市人,两人各自准备了拿手的早点。

  陈弄墨先看了眼丰盛的早餐,才在陶婶子的催促下准备去梳洗。

  只是才迈出去几步,就似想起什么般回头:“婶子,昨天夜里小黑喊了没?”

  “喊了,喊的可厉害了,不过我听到了邵钺的声音,应该是抓到小偷了。”

  这时候,从西厢房过来的童家姐弟闻言齐齐懵了下:“昨天夜里狗叫了吗?”

  陈弄墨...

  陈弄墨莫名生出几分欢喜,瞧瞧,睡的跟死猪似的人不止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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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

  又是一天课程结束。

  陈弄墨揉了几下酸胀的脖子,才开始收拾书本准备回家。

  童秀秀:“我要去一趟茅厕,你去吗?”

  “我不去。”

  “那你去车棚等我吧。”说着,她就将书包跟车钥匙甩了过来,然后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不跑不行,晚一点去,不知道要排队到几时。

  见状,陈弄墨好笑的摇了摇头,一手拎着一个书包慢悠悠走了出去。

  走到车棚后,陈弄墨先将两人的书包分别放进了车篓里,才蹲下身子开锁。

  就在这时,她的视线中出现了一道亮眼的驼色。

  在这个大多黑白藏蓝外加军绿的年代,这样的颜色可不多见,陈弄墨下意识抬起了头。

  这才发现几步之外同样弯腰开车锁的正是俞老师。

  她今天穿了件驼色长风衣,里面是一袭格子大摆裙,英伦风拉满。

  在这个年代,绝对的潮流。

  好多年没看到过这么新潮的衣服,陈弄墨难免多瞧了几眼。

  想着去寻些布料给自己做一件,哪怕不用驼色也没啥,毕竟她这么些年的手艺可不是白练的...

  “陈同学?”

  “在...”陈弄墨回神,这才发现,俞老师正笑看着自己,顿时尴尬的红了脸:“俞老师好。”

  俞影笑着点了点头,也没问她方才为什么盯着自己,而是客气的问了句:“不回去吗?”

  陈弄墨指了指身旁的自行车:“等我二嫂。”

  俞影本也就是客气一句,闻言倒是惊讶了:“你二嫂也是咱们学校的学生?”

  陈弄墨点头:“对,我们还是同班级。”

  俞影又笑,这一次笑意达到了眼底:“挺好的,那我先走一步。”

  “老师再见。”

  “再见...对了,前天那事解决了吗?如果需要帮忙,老师可以帮你跟学校反映。”骑出去两步后,俞影又倒了回来。

  听得这话,陈弄墨心里有些感动:“谢谢老师,家里已经帮忙解决了。”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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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是德语系的俞老师?她跟你说什么?”

  “关心家里事情的进展。”

  知道好友前天是请俞老师帮忙,才打的电话,童秀秀了然:“俞老师人挺好的,长得好,脾气好,教学质量也好,还关心学生,这么好的人,怎么还有人在背地里说她不好呢。”

  这事儿陈弄墨知道,到底才过了那十年,总还有那么几个人活在过去,自以为是的站在道德最高点谴责旁人。

  事实上,等进入八十年代,很多人的嘴脸又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出国成了大众追求的热潮。

  一个个削尖了脑袋,就为了一张绿卡。

  说来也是唏嘘...

  “聿聿,门口站了个军人哎!裤子是蓝色,空军的衣服...不对啊,空军?不会是你那个飞行员大伯哥吧?”

  闻言,陈弄墨眨了眨眼,朝着大门口张望,果然瞧见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大约是气势太强,又或者什么,不少同学经过他的时候,都会多瞧上几眼。

  再靠近几步,陈弄墨彻底看清了那人的相貌,可不就是大伯哥。

  邵钺也瞧见了弟妹,直到自行车停在跟前,他才上前简单寒暄了两句,而后指了指不远处的吉普车:“...坐车回去吧,有点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