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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有些话,不管是作为清醒的旁观者,还是作为母亲,她都得说:“...聿聿的情况特殊,你如果选择现在美好的她,就得承担起她将来可能复返,不再知事的风险,你确定你考虑清楚了吗?如果没想明白,妈不希望你轻易去招惹人家,那样对聿聿也不公平,你跟武闻之间兄弟也没得做。”

  邵铮很想说他不怕,但话到了嘴边,几次都没能说出口。

  并不是怕承担责任与风险,而是确定自己现下还不够冷静,脑子里嗡嗡作响的厉害。

  时间在沉默中一点点滑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三个小时,也许是一个小时,也或许才十分钟。

  邵铮从怔愣中回神,看向母亲,嗓音沙哑:“妈,如果真心喜欢上一个人,我应该...舍不得放弃,所以,顺其自然好不好?”

  惊鸿一瞥的惊艳,狠狠扎进了心里,邵铮确定,对于聿聿他是心动的。

  哪怕是这会儿,只要想到她的名字,心口都鼓噪的厉害。

  他不知道自己要别扭多久,才能坦诚心扉。

  但在这之前,他更不想因为一些未知的,或许永远不会发生的事情错过她。

  高晴神情复杂:“你真的想好了?”

  邵铮肯定:“或许我现在没那么情深,但我相信自己的责任心,如果将来我们真的选择了彼此,成就婚姻,那么...就算聿聿...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也能将人照顾的很好,妈,您说的都是概率性的问题,这个世上每天都会发生很多意外,出个门可能会被车撞,河边洗衣服也可能会溺水,咱们不可能因为未知的事情就不出门了不是吗?我对于聿聿也是一样的,儿子长到26岁才知道喜欢人是个什么模样,以我对自己的了解,大抵一辈子也就这一次了,所以,我想顺从自己的心,而且聿聿还小,我不着急!”

  老实说,对于儿子的选择,高晴并没有很意外。

  从小到大他都是这般,看似温和,实则死心眼的紧。

  之所以明知道答案,还是要做一次恶人,或许有作为一个母亲的自私,她自私的希望儿子娶一个各方面优秀的妻子,未来坦荡一片。

  更多的却是希望能通过这一次的谈话,敲醒被一见钟情冲昏头的儿子,告诫他明白婚姻的本质,除了爱情更多的还有责任。

  如今见他仿似突然成熟了不少,高晴又是心酸又是欢喜:“你真想清楚就好。”

  邵铮眉目柔和下来,倾身上前抱了抱母亲:“妈,谢谢您,我知道您是为了我跟聿聿好。”

  闻言,高晴笑出了声,她拍了儿子一记,笑骂:“虽然有些煞风景,但是妈还是要实话实说。”

  “您说!”

  “聿聿还不喜欢你吧?这么肯定人家能接受你?”

  邵铮不着痕迹的直了直肩背,故意逗母亲:“您儿子哪里不好?长相?家世?性格?事业还是人品?您倒是说说,有哪里不好?”

  高晴斜眼睨人:“刚才不是说顺其自然吗?”

  “......”

  成功将儿子噎到无语,取得胜利的高晴是哼着曲儿走出卧室的。

  只是到底是亲生的,做母亲的舍不得拖后腿,便又在儿子关门之前提点了句:“我看聿聿兄妹俩这次过来应该没带多少衣物,你明天领着人出去转转,买些东西,好不好的,两家交情在这里,要舍得花钱。”

  闻言,邵铮面上一松,笑着点头:“谢谢妈。”

  高晴心中轻叹一声,拍了拍儿子的手臂:“只要你将来别后悔今天的冲动就好。”

  这一次,邵铮没有说话,只是笑着送母亲离开。

  直到关上门,躺在床上,呆呆的盯着屋顶,将与母亲的对话重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

  邵铮的父亲邵围安目前任职正大军区司令员。

  如若军衔制没有取缔的话,级别是中将。

  关键是人今年才57岁,有很大的希望能再往上面走一走。

  平日里很是忙碌的人,在得知儿子回来后,也与寻常父亲一般,抽出时间回家见孩子。

  这个年代的消息闭塞,陈家兄妹完全不知道,眼前很是威严的中年男人具体是个什么职位。

  又大约是家里不缺军人,饭桌上的两人倒也不拘谨。

  尤其是心大的陈君,活宝似的跟人讲着经历过的各种趣事。

  其中就包括妹妹几年前奋不顾身拉停汽车,救下几人的壮举。

  那夸张的语气,听的陈弄墨尴尬的几次想上去捂住他的嘴巴。

  反倒是瞧着很严肃,实则很温和,一点架子也没有的邵围安朗笑出声,赞许的看着小姑娘:“不愧是陈德茂的孩子,就是有血性!”

  听的这话,陈弄墨也顾不上尴尬了,好奇问:“您认识我父亲?”

  邵围安温和道:“认识,怎么不认识,他啊,出了名的不要命,想当年在战场上,靠着一把枪,67颗子弹,干掉了敌人一个连...不过他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中了8枪,要不是他命硬...”

  “咳咳咳...行了,饭桌上说这些个做什么?别吓着孩子。”见小姑娘的面色明显白了下来,高晴无奈的拍了丈夫一记。

  邵围安恍然,有些歉疚道:“瞧我,年纪大了,一提起这些话就收不住了,是我的错。”

  陈弄墨却是摇了摇头:“不怕的,就是没想到爸爸受过这么多苦...很敬佩,如果没有先辈们的英勇,也不会有咱们如今的安稳。”

  虽然现在很多地方依旧有摩擦与冲突,但比起解放前,老百姓的生活已然算的上平稳了。

  闻言,邵围安欣慰道:“小同志的觉悟很好。”

  高晴也笑,家里全是军人,她更理解军人的不易,所以很是喜欢小姑娘方才语气里的感恩,眉开眼笑的给人夹菜:“聿聿多吃点。”

  “......”

  =

  部队上还有事情。

  饭后邵围安又匆忙离开。

  担心小姑娘无聊,邵铮趁着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提议在部队大院里转一转。

  夏日天长,哪怕已经快六点钟了,天色依旧透白。

  陈弄墨只迟疑了几秒,便点了头,婶子太热情,她方才吃撑了,需要消食:“就我们俩吗?”

  对上女孩儿看过来的视线,邵铮心口一滞,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老四好像挺喜欢家里那些弹壳模具的,就不打扰他了吧?刚好我还有点事情跟你商量。”

  闻言,陈弄墨想想也是,便跟上了男人的步伐:“什么事啊?”

  邵铮:“难得来J市,我想着带你们到处转转,看看人土风景,尝尝地方美食,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陈弄墨倒还好,虽然从前也没有去过很多地方,但是她大学跟研究生都是在J市读的,所以对于J市还算熟悉,但四哥从来没来过,肯定想到处看看。

  本来她只打算自己领着人出去的:“不会打扰到你吗?”

  邵铮低笑,边带着人往环境好一些的位置走去,边道:“不会,等堂姐结完婚,我有二十天左右的时间,不止能带你们到处玩,还能带你去见见你二哥跟三哥。”

  是了!

  二哥跟三哥就在J市,之前事发突然,陈弄墨都忘记这茬了。

  她有些期待的看着人,笑容灿烂:“等邵琼姐结完婚,我们能不能先去找我二哥跟三哥?”

  又是这样明媚的笑容...邵铮身体僵直,耳根升温:“...可以。”

  悄悄跟出来的邵琼被没出息的堂弟给蠢住了,将白眼翻出了天际。

  还以为能看见蠢弟弟表白啥的。

  啧...白白浪费了她的隐匿本事。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去帮忙蠢堂弟拦着陈君那小子。

  没办法,弟弟太笨了,她这个做姐姐的只能帮忙多增添独处的机会。

  想到这里,邵琼悄悄缩回脑袋。

  却不想,刚转回来,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出来,同样鬼鬼祟祟的小婶给吓了一跳。

  她压低嗓子问:“您什么时候来的?”小婶这身手,直接叫邵琼怀疑起了从前的训练强度。

  探头探脑的高晴不说话,只是对着侄女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邵琼...

第35章

  邵围安回来的时候,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他习惯性的放轻脚步。

  不想推开卧室门,却发现妻子并没有睡, 他讶异:“吵醒你了?”

  高晴似是没回过神, 看着丈夫问:“今天这么早?”

  “哪里早了?都11点了, 你没事吧?”邵围安解开两个扣子才反应过来不对,大步走至床边,探身摸了摸妻子的额头。

  已经彻底从思绪中回神的高晴拿下丈夫的手:“我没事, 你吃了吗?”

  “真没事?”

  高晴无奈笑:“真没事,你到底吃了没?”

  丈夫胃不好, 医生建议少食多餐, 她便时时惦记。

  其实这么晚吃东西也不好,但丈夫最近工作忙, 每天都要这个点才能回来,什么都不吃人也扛不住,她便每天给准备些易消化的食物,好叫他睡前稍微垫垫。

  邵围安没再继续问妻子为什么这么晚还未睡, 只笑回:“吃了。”

  说话间,他又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漱间梳洗。

  等拾掇好自己, 躺在床上才再次问:“有心事?”

  高晴本不想说, 心疼丈夫忙碌一天。

  但又想着, 儿子的终身大事,早晚要叫他这个做老子的知道的。

  思及此,她便试探问:“你对两个儿媳妇有什么要求?”

  邵围安:“你问老大还是老二?”

  “有什么区别?”

  “老二不是喜欢陈德茂家闺女吗?挺好, 不过我看那丫头还没开窍呢,能不能将人娶回家看老二自己本事。”

  未了, 邵围安又无奈道:“八字还没一撇呢,你这操心的也太早了。”

  高晴没在意丈夫的打趣,而是有些茫然问:“老二跟你说了?”

  那她辗转一个晚上,不知道如何说通丈夫的纠结算啥?

  总算弄明白妻子这么晚睡的原因,邵围安叹了口气,抬手搭在她的肩上,安抚般的拍了拍:“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这事儿咱们做父母的看着就好,你忘了老严家孩子的事了?”

  高晴鼻头一酸:“...没忘。”

  就是没忘,才更希望自己的孩子感情顺利。

  老严是丈夫的战友,挺好一人,就是有些事情上太过刻板。

  前几年,老严的儿子在部队里谈了个对象,是个文艺兵。

  老严古板,如何也瞧不上,觉得唱歌跳舞的都是戏子,不庄重。

  硬是逼着儿子跟姑娘分手不说,还放任流言坏了那姑娘的名声。

  最终,本该有美好未来的姑娘,不出意料的被开除了军籍。

  而小情侣,也的确如老一辈想的那般崩了。

  是女方单方面与男方决裂。

  无论老严的儿子如何挽留,那姑娘就是硬气的没回头。

  为此,老严儿子与家里大吵了一架,转身提交申请书上了战场。

  这一去,就再没能回来。

  一个月就牺牲在了战场上。

  那是老严最优秀,也最寄予厚望的儿子。

  然而,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也在这个时候,老严又想起了儿子心心念念的姑娘,豁出去老脸,想求那姑娘去墓地祭拜祭拜儿子,了却了儿子的心愿。

  却不想,等他寻到姑娘老家时,才知那姑娘怀了儿子的血脉。

  姑娘家里嫌丢人,硬是给灌了药,寻思着随便找个人嫁出去。

  落了胎,又连翻受到刺激,那烈性的姑娘一时没想开,直接投了河。

  巧合的是,与老严的儿子死在了同一天,好些人都说是报应。

  这件事当时闹得很大,老严从此一蹶不振,不仅从一线退了下去,人也垮了。

  自古情字最为伤人。

  饶是高晴很清楚,自家两个小子不会像老严儿子那般冲动,但从那以后,还是决定不过于干涉孩子们的婚姻。

  甚至,一个晚上都在想着如何劝服丈夫。

  毕竟不管将来聿聿会不会瞧上老二,老二眼下对人家动了心思是事实。

  她实在不希望丈夫成为儿子追妻路上的绊脚石。

  更不希望老严家的悲剧发生在自己家。

  却没想到,老头子比自己看得开。

  “别想那么多,儿子儿孙福。”为人父母,邵围安怎么可能不操心,不过是他善于管理情绪罢了。

  得了丈夫的准话,高晴笑了,也有了打趣的心里:“其实你说的对,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我瞧着聿聿年纪虽小,却是个进退有度,心有主见的,咱儿子又有顾忌,成不成的,都有的磨呢。”

  邵围安眼角笑出皱纹:“娶妻嘛,哪有那么容易,想当年我也是受了老丈人跟小舅子不少的白眼,才将你娶回家的,还是那句话,能不能成功,看臭小子自己的诚意吧,咱们操心也没用。”

  这话说的,高晴白了丈夫一眼:“有你这么当爸的吗?”

  已然有些困顿的邵围安无奈:“那我明天找儿子去谈谈?”

  “谈啥谈?不是说好叫孩子们自己发展吗?”

  “你看?我问不问你都不满意,老高同志,你这不是为难人吗?”

  “噗嗤...行了,行了,老邵同志,你睡吧,我自己再琢磨琢磨。”

  “行,我睡了,你也早些睡。”

  “知道...”

  =

  翌日一早。

  吃完早饭,高晴忙着侄女儿婚前的最后准备。

  陈君只陪同了一会儿,就有些坐不住了,他想出去转转。

  这可是J市,全国老百姓都向往的地方。

  好容易来一趟,他的心都飞出去了。

  陈弄墨则惦记着给明天结婚的邵琼姐挑选一份礼物。

  邵铮正在收拾碗筷,见兄妹俩都瞧着自己,便笑着建议:“收拾完就带你们出去,不过你俩要不要先给曹留或者陈怀去个电话?”

  陈弄墨:“约见面的时间?”

  “对,他们现在跟在各自的首长身边做警卫,出行不方便,最好提前约。”

  陈弄墨恍然:“哥,你家里的电话可以打吗?”

  邵铮端起一摞碗筷准备去厨房:“可以是可以,需要我帮你拨吗?”

  “不用,我知道怎么拨号。”陈弄墨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翻找二哥与三哥的电话。

  陈君也跟着凑了过去,从前都是旁人拨好了再转交给他的,自己拨号还是头一次。

  见兄妹俩凑到了一起,邵铮便没再杵着,去到厨房快速收拾了碗筷,又回房间拿了昨天就准备好的钱票揣上,才下楼领着人出发。

  邵围安最近很忙,到处视察,所以车子没有办法留给孩子们。

  出行得骑自行车。

  陈弄墨系好遮阳帽,坐到了四哥后面。

  后座邵铮哥事先给绑了软垫子,坐着并不难受。

  但要命的是陈君骑车的速度。

  陈弄墨气的敲了好几下,人才老实下来。

  “...老六你就是太胆小了,这里偏僻,路还这么宽,一个人都没有,你怕个啥?”虽说降下了速度,但自觉被迫的少年人嘀嘀咕咕着不服气。

  陈弄墨一手抓着车座,一手按着被风吹变形的帽子,咬牙放狠话:“帽子都快被风吹跑了!你再快试试,我全给你记着,等过两天见到二哥,叫他收拾你。”

  已经与二哥约好见面时间的小姑娘表示拿捏四哥的底气十足。

  “你咋就会告状这一出?”陈君不满意嚷嚷。

  陈弄墨冷哼一声,整理好帽子后,才得意道:“管用就行。”

  “这会儿都没太阳,就你瞎讲究。”

  “你懂什么?谁说只有太阳才能晒黑的?”

  “你当我傻啊...”

  “你不傻吗?”

  “......”

  兄妹俩你一句,我一句的犟嘴,谁也不让谁。

  邵铮并没有插话,只是一直跟在身侧。

  担心女孩儿掉下来的同时,心里头也忍不住发笑。

  聿聿好像与书信联系中的性子有些不一样。

  似乎,更...活泼些。

  =

  骑行二十分钟后。

  路上除了林立的葱郁树木外,总算见到了行人。

  陈弄墨小幅度的调整了下坐姿,晃动几下有些发麻的腿,视线却一直瞧着前方,好奇1973年9月份的J市。

  怎么说呢,与她想象的不大一样。

  道路干净宽敞,行人精神面貌很好,也少有穿补丁衣服的。

  有一点倒是很符合历史,就是年轻的姑娘几乎全是双麻花辫,但基本只到肩膀下面一些,瞧着干净又利索。

  对了,路边还有小摊子,卖什么的都有。

  “今天赶集吗?”再一次路过一个卖钟表的摊位后,陈弄墨没忍住心中的好奇,看向跟在后面的邵铮哥。

  “不是,都是合作社摆的摊位,有时候业绩不好,就会出来摆摊。”

  陈弄墨恍然:“之前在老家的时候,就是山顺村,供销社每年也会到村里卖东西,我还以为只有我们那边是那样的。”

  “哪里都一样,这事是允许的。”说话间,几人又经过了一个卖冰棍的摊位,邵铮示意两人停下。

  陈君不解:“哥,咋啦?”

  邵铮指了指不远处的冰棍:“聿聿要喝水吗?或者吃冰棍?”方才他就发现,小姑娘嘴唇有些干了。

  还别说,一路跟四哥斗嘴,陈弄墨真觉得有些渴了。

  再加上九月初的J市温度挺高,她不大想喝水,只想吃冰,J市应该能买到奶油冰棍。

  思及此,打算请客的陈弄墨便从后座跳了下来。

  坐了半个多小时,哪怕已经放轻了动作,落地的瞬间,腿脚还是酸疼的厉害。

  看着有些踉跄的小姑娘,邵铮连忙伸出手臂让她扶着,皱眉问:“脚麻了?”

  陈弄墨将手搭了上去,缓了一会儿才摇头:“好了,就是坐久了,哥,你是不是喜欢吃奶油味的?”

  正想着寻哪个朋友借汽车出行的邵铮下意识回:“你怎么知道。”

  闻言,看着穿着自己裁制的蓝色衬衫,衬的皮肤冷白,容貌也越加俊挺的男人,陈弄墨好心情的弯起了眉眼:“因为大哥说你喜欢吃甜食,冰棍里头奶油的最甜。”

  见她笑眼弯弯,本来因为大男人喜欢吃甜有些窘迫的男人,忍不住也跟着勾起嘴角,温润的嗓音里带着不自觉的轻哄:“你靠着车休息一会儿好不好?我去买冰棍。”

  陈弄墨却指了指男人身后:“不用,买冰棍这种事,四哥跑的比我快,本来我想着请你吃的。”

  果然,邵铮回过头时,陈君已经拿着三根冰棍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