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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点四十五分。

  这个时候找他的,大抵只有一人。

  他面上没有什么特别,又看向三营长:“回去将我方才说需要改进的问题全部整理出来, 再添些你自己的想法,明天给我。”

  三营长行了个军礼:“是!团长!”

  “还有, 我强调过很多次, 对于下面的兵,起码要清楚姓名、籍贯与年纪...眼下这一批新兵入营有三个多月了吧?你们居然还有叫不出名字的?怎么?以后每次都要拿着花名册一个个核对?还是我一次次跟在你们后面提醒?”

  三营长年纪比团长还大上4岁, 被说的面上火烧火燎,额头的汗水也滚落了下来,却反驳不出一句话。

  邵铮像是没有瞧见他的窘迫,继续严肃道:“你是老兵了, 应该很清楚战场上,如果在叫不出战士的姓名代表什么, 我不希望这种基本的问题, 再出现在咱们团里。”

  他自然知道代表着什么, 深刻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三营长声音洪亮保证:“团长,您放心,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有。”

  闻言, 邵铮定定的看着人,须臾又扫了眼副营长与几名连长, 给了最后通牒:“三天后,我会再次抽查...”

  虽然团长没有说的很直白,但在场的几人都清楚领导未说出口的警告。

  下一次再不合格,就不是口头教育这么简单了,全军通报批评都有可能。

  想到这里,所有人只觉头皮发麻,腰板挺的更直了,语气也铿锵有力:“是!保证完成任务!”

  见状,邵铮又恢复了平时的温和,抬手拍了拍三营长的肩膀:“行了,散了吧。”

  等人走远,其中一名连长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团长明明跟我差不多大,平时也不摆架子,怎么一到这种时候我就怵的慌。”

  三营长也抹了把脸,苦笑道:“你以为人凭什么26岁就压着咱们一头坐到团长?那都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要不是年纪小上头压着...算了...不说这些了,今晚有的忙了,直接去我办公室吧。”

  “......”

  =

  回到办公室。

  邵铮拿下帽子,让勤务员回去休息,又将放凉的茶水一口饮尽,才拿起电话。

  那头的人应该一直在等,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邵铮这次托的朋友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叫赵远涛。

  这人性子活,很吃得开,是他们大院里少数没有进入部队的存在。

  目前在沪市汽车厂里做管理层。

  两边都惦记着事,所以也不废话,只简单寒暄了几句便直奔主题。

  据赵远涛查出来的信息,冒名顶替刘凯身份的这人本名叫潘辉,是刘凯的高中同学。

  说来潘辉这人家世只算一般,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了不得,顶多在寻常老百姓看来有些个门路。

  一大家子全是工人,家里头六个孩子,上面五个姐姐,嫁的夫家条件,皆算得上殷实。

  这些个姐姐受了父母很大的影响,哪怕嫁人了,也一门心思帮扶娘家唯一的弟弟。

  其中,就属潘辉二姐的丈夫最有能耐,是沪市某局的局长。

  也是这一次帮忙弄了假身份的幕后推手。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潘辉为什么要顶替旁人的身份下乡了。

  按说,以他家里的情况,给安排一份工作不难,跟本不用下乡吃苦。

  之所以下乡,还用虚假的身份躲到这么偏远的H省农村,的确是犯了事。

  说到这里,电话那头的赵远涛,很不瞧不上的嗤笑了声:“铮子,你是不知道,这潘家在阎王殿里头连个小鬼都算不上,但人家能耐着呢,说句不好听的,咱两家的老爷子都没人这本事儿,你猜,潘辉那孙子干了啥事...”

  邵铮给自己添了杯茶,轻哼道:“有屁快放!”

  “嘿,你小子,怎么跟哥说话的...”嘴上虽贫,但赵远涛还是将这几天查出来的消息一一转述给了发小。

  潘辉从十几岁开始处对象。

  除了家里人到处吹嘘孩子本事外,邻里虽不齿,却也没多当回事。

  哪怕他经常被熟人撞见跟不同的女同志出去看电影,最多也就背地里说上两句风流便了不得了。

  毕竟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邻里邻居的,谁也不会闲着去举报。

  或许潘辉一开始只是想占点小便宜。

  但后来成功骗了女同志的身子,他便不再满足。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一次次下来,他吃准了女方不敢闹,偶有些泼辣的,也不过是让父母出面花点钱就能解决,他最多就是被父母姐姐们说道几句罢了,又不影响什么。

  于是,恶念随着时间与无数次的顺利不断膨胀。

  内心的扭曲也越来越得不到满足。

  直到有一次,潘辉将新处的对象带到无人的巷子里,看着不远处热闹的人群,兴奋的压着人强行成了事。

  事后,对象哭闹着说要举报他耍流氓时,潘辉倒是有些后怕的,但他笃定父母跟姐姐们能帮他再次摆平。

  事实也的确如他想的那般,甚至都不用他出面,只出钱给那女的家里买了一个工作名额,对方就不闹腾了。

  事情完美解决,潘辉放下心来的同时,又生出了更大的恶念。

  他不再满足对有名分的对象下手,总觉得不够刺激。

  他开始将目光放在陌生女人身上。

  他开始观察。

  他开始狩猎。

  最终...他将魔掌伸向了陌生的漂亮女人。

  却不想,才第一个就踢到了铁板。

  对方家世虽普通,却是个不怕丢人的,且软硬不吃,哪怕最后他并没有得手,也非要闹到鱼死网破。

  也在这一刻,潘辉才第一次觉得有一点点后怕。

  是的,只有一点点。

  因为他依旧坚信,无论什么事,家人都会为他摆平。

  潘辉甚至有些瞧不上这样的人,在他看来,对方之所以这般闹腾,不过就是钱没谈妥罢了。

  最后,事情是二姐夫出手解决的。

  先寻了些二流子到处说闲话,将脏水反泼给那家人,说那不识趣的女人到处乱搞不自爱,说她那正在谈婚论嫁的姐姐也是个不要脸的货色,等对方自顾不暇时,潘辉已经拿上二姐夫安排的新身份,来到了山顺村避风头。

  听到这里,邵铮已经不想再听这些污糟糟的事情了,直接打断发小的滔滔不绝:“行了,这事你帮我办了吧,等潘家那个二女婿进去后,让沪市那边的公安联系H省这边的公安,将那个叫潘辉的带走,对了,顺便给被泼脏水的那家正正名。”

  赵远涛:“一句话的事,哥们儿也瞧不上这样的人家,你放心,顶多三天就有结果。”

  闻言,邵铮眉头一松:“谢了,兄弟。”

  “跟哥们儿客气啥?倒是你,事情给你解决了,现在总得说说是为了谁吧?该不会...按照潘辉那尿性,你该不会是为了姑娘...”

  “滚蛋!当老子是牲口吗?”邵铮笑骂了句,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他没有急着起身,而是敛了笑意沉思起来。

  ...虽说有陈君跟陈义护着,小姑娘肯定没事,但潘辉那样的玩意儿出现在聿聿眼前,都是脏了妹妹的眼了...

  且那丫头性子太软和,说话也是细声细气,会不会被吓到?

  想到这里,真心将人当成亲妹子关心的邵铮,突然有些坐不住了。

  起身、关灯、锁门,大步往家属区走去。

  =

  “怎么过来了?”同样忙着队里的事情,刚回到家的陈武闻开门将人让进屋。

  跟进屋,瞧见墙上贴的红色双喜时,邵铮才有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时间不对,他扫了眼堂屋:“嫂子呢?”

  陈武闻正从水缸里舀水往大木盆里泡脏衣服,闻言头也不抬:“她还在医院没回来呢,说是得十点才能结束,我九点半出发去接她,你小子有事赶紧说。”

  闻言,邵铮寻了个凳子坐下,就与开始搓洗衣服的兄弟说起了刚得到的消息。

  如果说,前几天怀疑那个叫潘辉的家伙,已经叫陈武闻愤怒。

  那么这一刻,知道了那渣渣的生平,确定他的确对妹妹生了龌龊心思,心底的戾气就有些压不住了。

  若非实力不允许,陈武闻恨不得直接飞到老家,将人揍到生活不能自理。

  同时,他又有些心疼。

  明明妹妹那般乖巧懂事,却总是有些个污眼睛的东西往她跟前凑。

  去年是,今年还是。

  长得漂亮又不是聿聿的错。

  越想越气,陈武闻没控制住脾气,皱眉飙了句脏话。

  “怎么了这事?”推开门进屋的卞九香放下手上的包,看着发脾气的丈夫纳闷问。

  等问完才瞧到客厅里还有一个人,她挑了挑眉,笑着招呼:“老邵来了?”

  邵铮经常过来蹭饭,跟卞九香已经很熟了,见到人也不拘谨,笑回:“有点事情找老邵。”

  这厢陈武闻将潮湿的手随便在抹布上擦了两下,才走向妻子,关心的视线从她的身上扫过,确定没什么问题,才皱眉问:“不是说十点才下班?”

  卞九香拍开丈夫扶过来的手,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我就怀个孕,真不至于...医院里没什么事,主任就叫我先回来了,你放心,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同行的还有三团家的娟嫂子。”

  她人长得艳丽,哪怕翻白眼也好看。

  至少陈武闻这么觉得,见妻子使小性子,他心里的火气都下去了不少。

  知道她不喜欢自己絮叨,陈武闻便也没再说什么,只轻轻捏了捏妻子的手,就又坐回了小凳子上继续搓洗衣服。

  然后...想到妹妹的事情,他刚好一点的脸色又黑了下来。

  没了洗衣服的心情,陈武闻干脆暂时放下手上的活,皱眉与老邵商量了起来。

  两人也没避着卞九香。

  所以正给自己倒水喝,顺便给男人们的杯子里丢了几片茶叶,糊弄出两杯茶叶茶的卞九香直接就炸了:“啥?!哪来的垃圾?聿聿吓着没?老四老五干啥吃的?要是我,直接大嘴巴上去抽了再说,马不知脸长的东西!他怎么敢?聿聿是他能肖想的?恶心!”

  眼看妻子被气狠了,陈武闻赶紧过来安抚女暴龙:“媳妇儿,你先别激动,事情马上就能解决好了,聿聿没事,她都不知道,老五没告诉她。”

  卞九香却觉得这两人太磨叽:“也就是那个叫什么辉的是个怂包,万一他真是个不管不顾的,按你们这速度,聿聿说不得就要吃亏了,明天我给老四老五打个电话,这种败类在被抓起来之前,也该先打一顿,咱们那是为民除害!”

  陈武闻连连迎合:“媳妇儿你说的对,我跟老邵也是这么打算的,前面不是不确定那什么辉的人品,担心误伤了好人,现在知道了,明天一早咱们就给老五打电话成不成?”

  邵铮也帮腔:“对,嫂子,潘辉一个□□犯,哪怕未遂,也够判他很多年了,尤其这几年,风气紧,他这是顶风作案,如果被立了典型,吃枪子都是有可能的。”

  听得这话,卞九香心里才稍微舒坦些。

  她之所以这么生气,也不完全是因为心疼小姑子。

  因为过于艳丽,卞九香从小到大受到过太多的恶意揣测。

  犹记得初中那会儿,甚至有男同学直白的说,对她污言秽语不应该怪男人,只怪她自己长得不像正经人。

  一开始卞九香会害怕,会自卑。

  但后来爷爷跟父母知道后,坚定告诉她不是她的错。

  是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太肮脏了。

  受到欺负不要怕,全力打回去,打不过就喊着兄弟姐妹一起打。

  从那以后,卞九香的脾气虽越来越火爆,但再也没有男人敢在她面前污言秽语,就更别提动手动脚了。

  去年结婚的时候,她见过小姑子,那是个顶顶好的姑娘,通透又软和。

  如今小姑子也遇到了自己曾经遇到过的恶心事,卞九香觉得不管是作为嫂子,还是同为女人,她都要好好跟聿聿聊一聊。

  毕竟才18岁的小姑娘,可别因为恶人的觊觎,听信了旁人的疯言疯语,最终委屈了自己。

  想到这里,卞九香不放心道:“尽快将那个什么辉的癞蛤蟆抓走,还有,聿聿如果愿意,接她来部队里住吧。”

  没有什么地方比部队更安全了。

  从来没往这方面想的陈武闻跟邵铮齐齐怔愣住。

  =

  两天后。

  山顺村发生了一件大事。

  从来平静的村子里,来了四名穿着制服的公安。

  然后一番折腾,成功在后山找到了正在挖陷阱,已然鼻青脸肿的刘凯...也就是潘辉。

  抓人的时候,公安也没瞒着。

  将潘辉犯过的错说了几件给村民们听,顺便给大家伙儿普普法。

  也在这个时候,曹秋华才知道有聿聿被癞蛤蟆觊觎的事情。

  而陈弄墨,也同样在这个时候才清楚哥哥们为了护住她,背地里都做了什么。

  她自是感动的。

  她甚至没想过,曾经叫她惧怕不已的潘辉,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抓了。

  且按方才公安透入出来的只言片语,这人就算不吃枪子儿,也要在里头蹲上几十年。

  这样一想,被抱在秋华妈妈怀里拍着后背哄的陈弄墨直接笑出了声。

  是真的高兴。

  不止是压在她心底的大石被彻底移开,更多的是家人对于自己的宠爱。

  “笑...还笑?你个死丫头,没心没肺的,这么大的事居然瞒着我,惯得你。”听到闺女的笑声,曹秋华将人放开,嗔怒了几句后,抬手又狠狠的拍了儿子一记。

  陈义摸了摸鼻子,知道母亲这是恼他的隐瞒。

  收拾完自作主张的双胞胎,曹秋华又看向闺女,慈爱的顺了顺她的长发:“聿聿长大了,你大哥大嫂叫你去他们部队住几个月,反正在家里也没事,要不就去住住?”

  虽说舍不得,但今天这事闹大了,本村的还好,外村肯定会有很多关于聿聿不好的流言,到时候什么阿猫阿狗都想厚颜无耻求娶。

  与暂时的分别相比,她更舍不得闺女被莫须有的流言伤害,所以送聿聿去部队里住上几个月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陈弄墨明白秋华妈妈的担忧,其实就算真有什么不好的流言她也无所谓,但她心中的确有旁的想法,便没急着回答。

  一一挥别过来关心的村民们,等没了外人,她才将心底的打算说了出来:“秋华妈妈,我还是想先去边疆看爸爸妈妈,我想他们了。”

  这一次,曹秋华没有反对,她清楚闺女一直想去见德茂两口子,但还是会担忧:“现在去吗?那...老五要开学了,可能只有老四有时间陪你去。”

  闻言,走在母女俩身后的陈君眼睛铮亮,送妹妹去边疆,等于能在边疆游玩…这个他可以。

  于是乎,高大的俊秀少年上前一步,连连拍胸脯保证:“妈,我带着聿聿去您就放心吧。”

  曹秋华:“就是你带着我才不放心的,别给自己丢了,还得聿聿去找你。”

  陈君...

第32章

  “真要跟你四哥去边疆啊?”

  吃完晚饭, 一家子人梳洗好各自回屋后,有些不放心的曹秋华还是端着煤油灯来到了闺女的房间。

  卧室内点着如豆烛光,陈弄墨正在整理衣物。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每当她心绪起伏比较大的时候, 就喜欢拾掇屋子。

  潘辉居然就这么被解决了!

  白天只顾着兴奋, 夜深人静时, 陈弄墨才后知后觉生出了不真实感。

  事情太顺利了,顺利到有些不可思议。

  还有则是,分别将近三年, 无论父母在电话还是通信中说的有多好,在没有亲眼见到人之前, 陈弄墨始终不能彻底放下心来。

  好容易等到时机成熟, 她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又不知道要做什么, 下意识就将最近给父母攒的物资拿出来整理。

  见到秋华妈妈过来,她伸手接过煤油灯放在桌上,又让人坐到自己的床边,才一边叠衣服, 一边笑说:“我有这个打算挺久的了。”

  曹秋华也笑:“我知道,去边疆这事儿你都念叨多少回了...也不是不让你去, 主要眼下只有老四有时间, 他那性子我还真不放心。”

  陈弄墨又从橱柜最上层拿下两套衣服重新叠:“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

  闻言, 陈弄墨干脆停下手上的活,坐到秋华妈妈身边:“...以我爸妈的性子,能叫我过去瞧瞧他们就了不得了, 您瞧着吧,最多半个月就得撵我回来。”

  曹秋华笑了, 将闺女披散下来的乌黑秀发往身后拢了拢:“你爸妈那是舍不得你吃苦。”

  陈弄墨扫了眼被秋华妈妈拢到身后,很快就又滑落下来的长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头绳,松松的绑了一个低马尾坠在身后,才没叫它自顾自的乱飞。

  其实她不怎么喜欢留长发,好看是好看,麻烦也是真麻烦。

  但秋华妈妈也不知在哪里寻了个养头发方子,两三年下来,愣是将她本就很好的发质,养成了缎子般柔顺丝滑。

  尤其在如墨秀发的映衬下,越显得人雪肤红唇,陈弄墨就舍不得剪了。

  怎么说呢,如果时间与金钱都允许,哪个女孩子会不爱美?她也不过是一俗人:

  “...大嫂来年三四月份生产,您之前说过在她生产前一个月去部队帮忙照顾,到时候我跟您一起,这样算来,我现在去边疆,十月底,大雪封路之前正好能赶回来,然后在家里猫个冬,年后再去大嫂那边,时间是不是刚刚好。”

  曹秋华戳她脑袋:“你倒是会算。”

  明白她这是同意了,陈弄墨倚靠在秋华妈妈的肩膀上,弯起眉眼:“您就放心吧,四哥在大事上还是很靠谱的,再说了,您不放心他,还能不放心我吗?不会将人弄丢的。”

  “你呀,促狭鬼!”

  =

  少年人对未知的世界总是抱有强烈的探索欲。

  相较于陈弄墨,对于有可能去边疆这事,陈君反而是那个更期待的存在。

  这不,几天后,总算磨的两边的长辈都同意了旅程,他就更加火急火燎起来,恨不能立马跳上火车出发。

  今日要去县城供销社买出行必备的物品,毕竟这一趟单程差不多就要十四五天的时间。

  还得跟大哥联系,叫他帮忙安排火车票。

  这一次没有逃难,可以买卧铺。

  陈弄墨正在吃早饭,嘴里还含着粥,见四哥催促,含糊的应了声,加快了嘴上的速度。

  “啪!”坐在一旁的曹秋华,见短短一两分钟时间,老四就催了闺女好几次,实在没忍住脾气,抬手就给了一巴掌。

  陈君龇牙摸着手臂,委屈巴巴问:“妈?您打我干啥?”

  曹秋华拿起一个水煮蛋剥壳,眼皮子都懒得撩起来:“光催聿聿有什么用?聿聿还要等我,咋?我连一顿消停的早饭都吃不得?你再吵吵就别想去边疆的事了。”

  这话一出,本来还有些委屈的陈君立马缩了缩脖子,不敢再作妖了。

  只可怜巴巴的看着妹妹,屁股也像是被虫咬了般,坐不踏实。

  对上四哥的视线,陈弄墨给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一口咬下了秋华妈妈帮忙剥的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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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票买了。

  时间是8月25号下午3点。

  H省出发去边疆藏区,四千多公里的距离。

  并没有直达的火车,所以兄妹俩得先坐到J市转车。

  当然,J市也没有直达藏区的火车,后续还得转...

  从大哥藏区战友那边问来的详细攻略中就可以瞧出,这一趟探亲的旅程,比西天取经也不差什么了。

  若不是万能的大哥联系好了战友,会在兄妹俩抵达LS火车站时过来接应。

  这么远的距离,这么复杂的路线,别说陈德茂与季茉夫妻,就连曹秋华跟陈宗也不会同意两小只单独行动。

  且就算已经将出行的风险降到最低,在出发前几天,陈弄墨跟陈君两人还是被重点关注,各种叮嘱。

  不止远在藏区的陈德茂夫妻来过电话,就连邵铮也特地打了个电话,告知了兄妹俩他在藏区朋友的联系方式。

  表示万一遇到什么突发事件,也能寻求帮助。

  出发这天,天公作美。

  担心行李太多路上不方便,最终,为陈德茂与季茉夫妻准备的大多东西选择了邮寄的方式。

  兄妹俩只一人拎着一个小布包,算是轻装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