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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招兵通知一发出,不止是曹留欢喜,整个县都热闹了起来。

  而山顺村,也叫山顺生产大队,拿到了两个入伍名额。

  报名这天是星期一,班里的同学们大多去了县城武装部瞧热闹。

  陈家三兄妹,是少有老老实实听老师上课的学生。

  只是下课铃响后,性格跳脱的陈君还是坐不住了,提议翘课去县城。

  陈义无所谓,只温和笑道:“你不怕被爸还有大哥收拾就去,别拉着我跟六妹。”

  其实也很想去的陈弄墨一脸正经劝蔫哒下来的四哥:“就二哥那体格跟脑瓜子,还是高中毕业生,肯定能选上的,咱们只要等好消息就行。”

  陈君撇了撇嘴,懒洋洋的趴在破旧的课桌上:“我当然知道二哥能选上,我又不是想去看他。”

  他好奇的是那些来选拔新人,穿军装的军人好吗?

  那么多军人呢,说不定还有四个轱辘的军用卡车。

  多神气?瞧上一眼也值了。

  要是再能摸上一把,够他吹嘘一年的。

  越想心里头越痒痒的陈君屁股像是长了刺,扭来扭去的不得劲儿,视线还时不时的瞄向安静看书的弟弟,期待他改变主意。

  陈义懒得搭理他,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递给同样盯着自己的妹妹,温声哄:“别学四哥,上学就要好好上。”

  陈弄墨接过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然后递给五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见状,陈君生无可恋的耷拉下眼睛。

  而后,半分钟不到,又气哼哼捶桌,一脸的嫉妒:“还是三哥好,就在县城念高中,想看抬腿就去了。”

  陈弄墨...

第16章

  心里惦记着事。

  放学后,兄妹三人便直奔家里。

  镇上到山顺村不算近,走路一趟差不多一个小时。

  曹秋华与陈宗舍不得细胳膊细腿的小闺女吃苦,便将家里的自行车给了兄弟俩骑。

  陈弄墨侧坐在前面绑了棉垫子的大杠上,陈义跨坐在后边,由老四陈君将车子踩成风火轮般旋回了家。

  到家后,好几次以为自己会出自行车车祸,扎进雪堆里的陈弄墨软着腿进了屋,没去看被五哥收拾的“嗷嗷”叫唤的四哥。

  “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老师提前放学了?”曹秋华正在收针线笸箩,打算去做晚饭,见到姑娘回来,以为自己错看了时间,下意识扫了眼手腕上的手表。

  陈弄墨开始脱厚袄子跟帽子往衣架上挂,闻言气恼告状:“今天四哥骑的车,我差点以为自己瞧见了奈何桥。”

  “啥奈何桥?”

  “...就是阎王老爷。”

  听的这话,本来还眉目柔和的曹秋华瞬间黑脸,先拍了下姑娘,斥了句:“不许说这些个封建残余的话。”

  而后又“啪!”一声放下手里的活计,脱了鞋就冲着臭小子走去。

  见状,刚跨进堂屋门槛的陈君都来不及对着妹妹抗议,扭头就要跑。

  却不想,腿还没迈出去,就被眼疾手快的陈义拽住了衣服。

  最终的结果可以预见,陈君抱着被老母亲抽了好几下的屁股,哀怨的盯着妹妹,委屈到直哼唧。

  收拾完不省心的,曹秋华又指使双胞胎给水缸里添水,才黑着脸去了准备晚饭

  出了气的陈弄墨跟着秋华妈妈去了厨房帮忙。

  =

  晚上喝高粱粥配玉米饼子。

  面下午就和好了,曹秋华指挥小丫头去烧火,自己则去干净手,从木盆中将面团拿到桌上重新揉醒一次:“往后老四再不着调,你还回来告诉我,那小子不收拾收拾,早晚得把胳膊腿摔折了,骑车就跟疯狗撵似的。”

  闻言,陈弄墨下意识笑了出来,然后扒拉麦秆的动作一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才她气恼上头...好像告了状来着?

  没听见姑娘的回话,曹秋华回头瞧了一眼,笑了:“咋?还害羞了?”

  她挺喜欢聿聿方才告状的小模样,这才是十几岁姑娘应该有的鲜活,不像前些天,脾气软和的她瞧着都担心,担心闺女将来在他们瞧不到的地方,被人欺负了去。

  女娃娃嘛,脾气还是厉害些的好。

  陈弄墨倒不是害羞,就是...有些稀奇,毕竟这种类似撒娇的行为离她太过遥远了。

  遥远到,她这会儿还觉得不可思议。

  短短一个多月,她居然就从磨圆了棱角的无害形象,变得有棱角了。

  是的,在长在福利院的陈弄墨来看,告状有时候就是撒娇、任性的行为。

  半晌,她不自在的轻咳一声:“二哥差不多快回来了吧?”

  曹秋华面上的笑意更深,顺着闺女的话回:“今天只是初检,这会儿还没到家,应该是跟着大部队一起回来的。”

  “咱们村里参加的人多吗?”

  陈弄墨最近很忙,从大哥的回信中得到了父母的地址,这些天她不止给大哥他们做了衣服,还准备了父母的。

  虽然给邮寄包裹那天,因为不了解父母那边的具体情况,最终只寄了鞋,但没影响她给父母攒东西的热情。

  也因为太过投入,她完全没有时间去村里走动凑热闹,自然不清楚山顺村到底有多少人报名参加选拔。

  曹秋华将面团拾掇成面剂子,又搓圆压扁,一个个巴掌大的玉米饼,很快就将浅口笸箩给铺的满满当当,听到闺女的问话,她头也不回道:“咋不多,符合年纪的都去了,当兵多光荣的事。”

  说完这话,还不待闺女应声,她就又念叨:“叫你跟哥哥们出去走走,成天待在家里头闷坏了吧?也不知道你咋想的,我年轻那会儿根本呆不住,见天往外跑,还敢往山里去打猎...”

  “外头太冷了,不想动弹。”前世为了生活,为了能回馈院长妈妈的养育,陈弄墨几乎将自己逼成了陀螺,天天在外头奔波,今生好容易亲人俱全,经济不缺,她只想顺着性子,怎么舒坦怎么来。

  再说,外头多冷啊,暖融融的炕屋它不香吗?

  曹秋华恍然,拍了拍手上的面粉,端着笸箩来到土灶边,示意闺女烧火:“也是,你们南方姑娘不抗冻,在屋里头蹲着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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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爸爸跟二哥回来的时候,天已黑透。

  好在裹挟着风霜的两人带回了好消息,初检过了。

  饭桌上,掼来沉默的陈宗一脸喜气的喝了几口酒,才与家人简单说了初检的经过。

  肌肉虬结,足足一米九的曹留,在大多数因为温饱困难,而瘦弱的人群中太过显眼,来招兵的连长一眼就相中了,拍肩膀、捏肌肉,直呼是个好苗子,再加上得知他还是个高中毕业生后,就更是欢喜,直言政审没问题就直接送到警卫连去。

  要知道,警卫连比寻常战士要求更高,相对的,进去后晋升的机会也更多。

  招兵连长说了这话,就代表着曹留基本算是被内定了。

  因为政审肯定没问题,不然同一个户口的陈武闻根本当不了兵。

  “真好,真好...”曹秋华一连说了几个真好,手也一直拍着老二结实的手臂。

  作为父母,其实她舍不得放孩子去当兵,光荣是光荣的,但是老大当兵十年,拢共就回来三次。

  老二这一去,又不知道多少年才能瞧见人。

  但这是儿子心心念念的事,她帮不上什么忙,更不能拖后腿。

  只是...“还是在H省内服役吗?”

  曹留给母亲夹了两筷子菜:“这个不一定,等过了新兵训练才知道。”

  “对对对,瞧我,你大哥那会儿也这样...”

  陈宗拍了拍妻子的手,知道她舍不得,但孩子们长大了,总要出去闯一闯的。

  热闹的晚饭过后,陈弄墨梳洗完回到房间。

  躺在温暖的炕床上,兴奋的情绪才慢慢的低落下来。

  初审初检、体检政审、走访调查...一系列流程走下来,等正式拿到入伍通知书,起码要两个多月。

  也就是说,意气风发的二哥因为救人失去双腿,一辈子与轮椅为伴的祸事还有两个多月。

  想到这里,陈弄墨深深叹了一口气,翻身侧躺后再次提醒自己,一定要牢牢关注入伍的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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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陈弄墨起床后没瞧见二哥,心里就是一突。

  而后又觉得自己太过一惊一乍,她问正在端早饭的五哥:“ 二哥呢?”

  “去村里的民兵大队练枪了,等会儿应该就能回来,你快些过来吃早饭。”

  闻言,陈弄墨不再多言,来到桌边迅速开吃。

  曹秋华无奈,将冲好的奶粉端了过来,一边帮着搅拌,一边念叨:“每天吃早饭都跟打仗似的,不能早起来十分钟吗?”

  “被窝太暖和了。”陈弄墨抿嘴儿笑,嘴上说着赖皮话。

  但她长得好,不是单纯的五官精致,气质更绝,像是仕女图中走出来的古代贵女,瞧着就叫人欢喜。

  曹秋华本就喜欢的不行,如今见她俏生生的冲着自己撒娇,立马没了立场,拿出一个空碗,两边倒着牛奶晾凉,嘴上更是道:“说的也有道理,你年纪还小,身体也弱,是得多睡睡。”

  闻言,同样16岁,只大了妹妹两个多月的陈君整个人都酸了。

  送走上学的孩子们,曹秋华也没闲着。

  等老二回来吃了早饭后,一家三口便去了村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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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弟弟通过初检的电话,陈武闻并不意外。

  不过在得知他被招兵的连长看中,还是高兴的不行,沉声叮嘱道:“越到这个时候越要稳得住,别做张狂事。”

  曹留笑:“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

  陈武闻也跟着笑了:“也是,你从小稳重有章程,不过还是不能大意,往往这种时候,什么魑魅魍魉都能跳出来。”

  当兵名额太少了,每年总会有那些个各方面优秀的人会莫名落选。

  电话中不好说的太明,但曹留听明白了:“哥放心吧,有你在后头,一般人不会那么傻。”

  一个县出息的也就那么几个,远近谁不知道陈武闻如今是部队里的军官?

  可能大多人不清楚具体是什么级别,但不妨碍旁人在起不好的心思时,顾忌上几分。

  “我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还得你自己灵活些,真有问题立马找我。”通话时间有限,陈武闻与弟弟又交代了几句,便叫父母接电话。

  陈宗话少,总共说不到半分钟就递给了妻子。

  往常这个时候,曹秋华的话题大多是围着儿子转的,但这一次,她只念叨了两句,便乐呵呵的说起了闺女的各种好。

  听得电话那头的陈武闻的表情也越来越柔和。

  看样子妹妹的到来,母亲很开心。

  这就好...

  “...对了,差点忘了,聿聿那孩子收了你的压岁钱,心里过意不去,专门给你画了款式,做了一套衣服,昨个儿寄出去了。”挂电话前,曹秋华一拍脑门,说出差点忘掉的事。

  “我哪里就缺衣服了?部队里都发呢,布料你们留着自己穿。”话虽这么说,但是陈武闻心里却是慰贴的不行,再看看脚上正穿着的合脚皮靴,面上已然带出了得意之色。

  “家里不缺布料,给你做就好好穿,小丫头琢磨了好几天才做好的,老费眼睛了。”

  陈武闻抑制不住的笑出了声:“妹妹到底比弟弟贴心。”

  曹秋华骄傲:“那可不!聿聿贴心的紧,性子也通透,还给小邵那孩子做了一身,跟你那套一模一样,收到后记得给他,晓得不?”

  陈武闻的嘴角瞬间拉直...

第17章

  时间太快。

  四月中旬了。

  陈弄墨只觉一转头,漫天的雪白已然被盎然的绿意取代。

  猫了一整个冬季的村民随着大地一起苏醒。

  犁地、播种、浇水、施肥...

  农忙很辛苦,但所有人晒到黝黑的脸上却全是喜悦的笑容,仿似已经瞧见了秋时丰收的景象。

  陈家自然也是忙忙碌碌的其中一份子。

  老师需要农忙,所以学校便给学生放了半个月的假。

  陈弄墨没有下地,被家人们勒令在家里准备饭食就成。

  七个人的饭食,男人们还一个比一个能吃,用土灶整治出来并不算轻松,每每拾掇好,时间也到中午了。

  这日,准备好午餐,她便出了厨房,踩着木板铺设的悬架走廊,去到路口往村子的方向眺望。

  没瞧见秋华妈妈他们一行人,陈弄墨便又折返回了院子里。

  好容易得了闲,她也没去歇息,拿了放在鸡圈上的竹扫帚,清理院子里的落叶。

  待忙完,还是等到人回来,她就蹲到了屋檐下,研究今日的月季花苞比昨日是不是更大了些。

  犹记得刚到这边的时候,二哥曾说过天气暖和,院子里的果树开花好看。

  好看是好看的,但雪融春来后,陈弄墨才发现,偌大的院子里不止种了果树与蔬菜,还养了好几株月季花。

  花在屋檐下,秋华妈妈说等开花的时候,开着窗,随风裹进来的全是花香。

  陈弄墨便将话记在了心里。

  这辈子,没了被压到喘不过气来的经济压力,她变了,变得热衷于从生活中寻找浪漫。

  “又看花?天天看能瞧出多少新鲜?起码要到五月初才能开呢。”曹秋华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家,就瞧见闺女正探着身子数花苞。

  陈弄墨回头,笑着迎了上去:“今天好像晚了些?不是说已经在收尾了吗?”

  说完这话,她才发现,大家伙儿脸上除了劳作的疲惫外,还带了明显的喜悦。

  陈弄墨心头一动,立马瞧向二哥:“是不是入伍通知书下来了?”

  曹留收拾干净手脸,回头揉了揉妹妹的脑袋笑道:“聪明!刚才去村委会接了武装部的电话。”

  “咱们村除了你,还有一个名额是谁啊?”

  “是老会计家的大孙子陈铁柱,你见过的。”

  是见过,铁柱哥也算是村里头比较壮实、优秀的年轻人,选他也是正常。

  怪不得今天回来的这么晚,陈弄墨面上带着笑,转身将擦手布递给了秋华妈妈他们,才像个跟屁虫般,跟在二哥身后:“那...你们什么时候去领军装啊?”

  曹留低头看小丫头,以为她是好奇:“星期一早上去。”

  星期一刚好假期结束,到时候应该方便跟着,担心大家瞧出什么,陈弄墨在心里头琢磨几息,便没有再问,而是去了厨房盛饭端菜。

  农忙时期最是辛苦,家里不缺肉,所以陈弄墨每天变着花样做好吃的。

  今天桌上除了一大锅黑鱼豆腐汤外,还包了野菜猪肉饺子。

  看清楚吃食后,曹秋华又是高兴又是心疼。

  自然不是心疼粮食,而是心疼细胳膊细腿的姑娘:“你这是忙了一个上午?下回擀些面条,再卧上俩鸡蛋就成。这么些饺子,多费事?”

  陈弄墨给大家伙儿递筷子,闻言笑道:“哪里累了?你们才累,快吃,一会儿凉了。”

  她这话说的不假,饺子包的大,以她的食量,最多能吃10个。

  饱餐后,一家人又围坐在院子里消食、聊天,话题大多围着曹留转。

  待半个小时左右,才各自回屋午休,下午还得忙活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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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一。

  一大早,陈弄墨与双胞胎还有同样放假的三哥出发去学校时,二哥也跟着一起。

  到了村口,还瞧见了等在村口的铁柱哥。

  说来山顺村人口少,在这种时候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村民团结,竞争少,所以两个名额也算众望所归。

  不像有些村子,从报名开始,就各显神通了起来。

  如今听二哥的意思,若不是凑巧赶上农忙,老书记定然会叫人开拖拉机送他们去县里。

  当兵是大喜事,不止全家,全村都光荣的紧。

  一行人说说笑笑,到了镇上才分开。

  待瞧不见二哥、三哥还有铁柱哥的身影,陈弄墨便开始耍赖加撒娇大法,表示想去瞧二哥领军装的模样。

  若是刚来山顺村那会儿,陈弄墨定然不会这么任性。

  但这几个月后,她不止身高长了几个厘米,就连胆子也膨胀了。

  大约就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陈义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妹妹突然任性起来。

  如果是老四,他肯定直接否定了。

  但是开口的是六妹,聿聿很少提出这样的要求,到叫他有些为难。

  陈义没有一口回绝,无视老四在一旁激动的撺掇,而是提醒:“往县城的车只有一班,二哥要是瞧见咱们了肯定得揍人。”

  有门!

  都不用老六再说什么,陈君就急急拍心口插话:“骑车去,也就一个半小时,咱俩换着骑。”

  这年头好些人为了省2毛钱车费,选择走路去县城。

  四五十公里,腿脚快的,当天还能打个来回,他们有自行车算是舒坦的。

  陈义没理老四,而是盯着妹妹问:“真要去?”

  陈弄墨坚定点头。

  “那行,你去找老师请假,只此一次明白吗?”

  知道五哥是担心自己往后不好好上学,陈弄墨立马保证,然后就往学校里跑去。

  如果不是为了盯紧二哥,努力改变他被截肢的命运,她也不想旷课。

  站在门口等妹妹的陈君被弟弟盯得头皮发麻,最终抬腿也往学校里冲:“老六,等等哥,哥陪你一起去!”

  “......”

  =

  陈弄墨的运气不错。

  跟本就不用请假,去了办公室才知道,老师农忙没结束,还得过几天才能来学校。

  不用旷课自然最好,于是兄妹俩欢喜的回到校门口与陈义汇合。

  少年人有用不完的力气,尤其陈君,踩上自行车载着两个人,仿似感觉不到疲惫似的,几次拒绝老五换人的提议,一口气骑到了县城。

  中途每每飘飘然想与人飙自行车时,只要被妹妹拍一下,就会立马老实下来。

  他倒是不怕妹妹,但16岁的小伙子,面子比天大,被父母收拾的嗷嗷叫的画面能避则避。

  汽车速度不快,有路况的原因,也有半道上下客的原因。

  所以当兄妹三人赶到武装部的时候,刚好遇到了曹留与陈铁柱。

  见到他们,曹留先是怔愣了下,而后就不赞同的皱起浓眉。

  陈弄墨小跑过来解释:“老师没来,让自由活动,我就拉着四哥五哥过来看看。”

  闻言,曹留的面色才好看些,看着黑压压的人群,不放心的叮嘱:“那就跟着我,别乱跑知道吗?今天人多。”

  妹妹长得实在太招人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不少小伙子瞧红了脸。

  若不是这两年风气紧,说不得已经有人过来攀谈了。

  陈义看了眼黑压压的人群,一手拽着一个不省心的,保证道:“哥放心吧,你忙你的,我会看着老四跟六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