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奉拉了拉她的衣襟,眼底冒着光,低声道:“能做么?”

王芷儿咽了口唾沫,心想他还真敢,果真是越贪的人胆子越大?

以往换下来的那些玉石,是镶嵌在聚鹿台各处的,并不打眼,如果真把这珠子换了下来,她还真有点儿担心,会不会被人识破?

古代的人造假技术不高,无人能够分辨,倒是值得搏上一把。

李朝奉与王鼎乔贪心不知足,王芷儿是不介意推他们一把的,如果有祸,自是他们顶着。

见李朝奉眼巴巴朝她望着询问,王芷儿轻微地点了点头。

李朝奉激动得浑身一哆嗦,道:“宴会过后,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

王芷儿再点了点头,无声退到一边。

两人这算是达到了默契了。

王芷儿跟着李朝奉伺酒,也得了不少好吃的,她向李朝奉打了声招呼,便想给后边站着的王子钦也送点儿好吃的去,眼睛在人群中扫着,一眼,便扫到了花子虚,只见他闪闪躲躲直往王齐恺方向而去,眼睛发光地盯着芙香儿。

王芷儿一见不好,这花子虚又犯老毛病了!

她顾不得许多,急走几步,想挤过人群把花子虚拦住。

她正走着,就觉身边有人也朝前挤,抬眼一看,见是身穿普通侍卫长服饰的,和她差不多的品级。

初一开始,她倒是没有多么关注,倒眼眸一扫,却发现至少有十来个人同时向前挤了去,眼睛都盯在王齐恺那边,手却放在暗处。

她心底一惊,停了脚步,却见那十多人同时发难,腾空而起,从腰间摸出某物,便向主席位之处甩了去。

只听得那物彭彭连声,在空中爆炸,忽然之间,整座广场便烟雾弥漫了。

王芷儿机灵,一见烟雾要起,便把呼吸屏住,朦胧之中,就看见那些人取了面巾出来,把口鼻捂住。

而四周围的人,却一个接一个的软倒。

王芷儿虽担心王子钦的的生死,却也只能学着四周人的样子,慢慢软倒在地。

那批人冲上台去,把王齐恺与芙香儿提起,装进了麻袋之中,扛起就往远处走。

☆、242.第242章 色心不死

王芷儿便跟在他们身后,一直走出了烟雾弥漫之处。

见他们上了一辆马车,王芷儿就着急了,这可怎么跟啊,她很后悔,怎么不跟红红好好儿学学轻功?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马车越走越远,王芷儿急得直跺脚。

正在此时,又有一辆一匹马拉的马车停在了她的身边,花子虚坐在驾车位上,对王芷儿道:“快上来!”

王芷儿急忙爬上了马车。

花子虚一甩鞭子,马车便往前急行,跟上了前面那辆马车。

在马车里坐得端正了,王芷儿才想起问他,“花子虚,那迷药怎么对你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花子虚道:“或许我吃的毒药多了,能以毒攻毒?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别的人全都倒下了,就我什么事都没有。”

王芷儿怀疑地望定了他,又道:“你这么快便找了辆马车来?”

花子虚连连叫屈,“主子,您别什么都怀疑好吗?我花子虚自从跟了你们做事之后,便改邪归正了,每天勤勤恳恳的偷鸡摸狗,只求能得两餐饱饭…”

王芷儿撇着嘴道:“花子虚,你别让我猜中了啊,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想把那芙香儿弄走,所以藏了辆马车在这里?”

花子虚一缩脖子,腆着脸笑道:“主子,您瞧,我原是个采花贼,您把我当小偷使,我也认了,但您也别让我身手一****地生疏啊,采花…可是我一辈子的职业!”

王芷儿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他,心想幸亏这采花贼色心不死,早有准备,如若不然,怎么能跟上前边的马车?

可惜的是,红红不在身边,如果有她在,把握也大一些。

想想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王芷儿有些忧心。

花子虚倒是看出了她的忧心,体贴劲儿又发了,“主子,您别担心,我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好的…”

王芷儿瞪了他一眼。

他有些心虚,“当然,比不上红红那恶婆娘,但对付那些小毛贼,还是绰绰有余的!”

转眼之间,那辆四匹马拉的马车便冲进一条小巷当中,王芷儿两人不敢跟得太近,隔了一会儿,才跟着冲进了小巷。

可等他们进去,那小巷当中却已经空无一人了。

小巷两边,全是朱门倚户,高大的围墙有绿柳从墙内伸出,显得富贵堂皇,显见着这条小巷两边的人家,也是非富则贵的。

王芷儿倒不敢乱闯,下了马车,一家一家地查看,查到第三家,终于看出了端倪,见那户人家的门前有马车印子印出一痕迹。

花子虚道:“主子,墙不算高,咱们翻过去吧!”

王芷儿瞪眼望着他。

花子虚似这里才想起王芷儿没办法翻,腆着脸笑,“要不,我背着您翻过去?”

王芷儿踌躇了,让一个采花贼把她背过去,如果是在现代,她早就答应了,可这是在古代。

也许王芷儿原身的思想还在影响着她,王芷儿觉得,这种行为不太好。

花子虚自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挤眉弄眼地道:“主子,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会知道?”

王芷儿一咬牙…

花子虚一喜…

“去,你先进去,给我挖个洞,让我钻进去!”王芷儿吩咐。

花子虚无可奈何,“主子,您这是要钻狗洞么?”

他很挫败,心想他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一代采花大侠,还比不上一个狗洞?

王芷儿冷眼盯着他。

花子虚直摇头,正想翻过墙头,却听得那门内有声音,他急往后退,只见那门呀地一声打开了,一个梳寰丫环站在门口,朝两人福礼:“我家主人等侯多时了,请两位跟奴婢来。”

那丫环脸孔圆圆的,一幅和善模样,看样子也不象有武功的。

只不过是大户人家普通的丫环而已。

两人的跟踪行为被人发现了,在这等情况之下,不是被人杀人灭口,便是被人直接灭口!

花子虚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掐住了那小丫环的脖子,“说,什么人派你来的?”

小丫环吓得花容失色,直摇头,“奴婢只是来传话的,是我家主子让奴婢来的,大人,饶命啊!”

花子虚还想逼问,王芷儿一步便迈了进去,他只得松了手,恶狠狠地朝小丫环道:“前边带路。”

小丫环缩着身子,颤抖着双腿走到前边。

两人随着她往前,只见这是个极清雅的院子,有三进之多,花园里边小桥流水,曲径幽深,三两个丫环端着盘子在花丛柳树间穿行而过,富贵之中带着清雅之气,没有半丝儿匪徒闯进的迹象。

走了一段路,花子虚见风平浪静,色心又起,开始对身边走过的俊俏丫环飞眼波儿,惹得那些丫环们脸色绯红。

两人跟着那丫环来到中庭,便见一位俏立佳人背对着他们,站在一棵桂花树下,正伸手把那桂花树摘下一枝来。

只见那佳人身如杨柳,穿着一件淡紫兰的长裙,长裙上铺满花朵,光看那背影,便让人有了一顾倾人国之感。

她素腕轻扬,把枝头桂花轻轻折下,放在鼻端轻嗅,竟有一种让人想变成她手里那支桂花的感觉。

花子虚见多识广,却也醉了,眼睛盯着那佳人一动不动,眼底冒出光来,嘴角差点流出了哈拉子。

见他这幅没出息的模样,王芷儿撇了撇嘴,警告他,“收起你那色心,别连累咱们走不出去这里!”

花子虚哼了两声,“能被我花子虚看上,她应该感到光荣才是,我花子虚看得中的,都是极品!”

王芷儿恨不得踢他两脚,阻止他的胡说八道,那马车进到这里,便消失不见了,而他们走进这院子,却没有发现丝豪迹象,显见着这院子的主人手段高超。

再者,如果是普通女子,怎会无端端在后院接见陌生男人?

王芷儿紧紧盯着那女子,准备一见情形不对,拔脚就溜。

“你是何人,竟敢劫持朝廷命官?”王芷儿道。

那女子手里拈着桂花,不语。

花子虚温柔地道:“这位娘子,她是个粗人,你别理她…你到底是何人,把我们请了进来,却不说话,是不是我们这身装扮吓着你了?你别看我们身穿兵士服装,便以为我们是粗人了,其实我们内里,却是翩翩佳公子…”

☆、243.第243章 皇宫惨案

花子虚整了整衣襟,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那女子慢慢地把那桂花收在掌心,把那花枝捏得粉碎。

只听一声利喝,“花子虚,你一日不打,皮痒了不是?”

听到这如恶梦般的声音,花子虚的动作僵硬了,温柔的笑凝在了脸上。

只见那女子转过身来,杏眼圆瞪,眉毛上挑,可不正是红红。

王芷儿张口结舌,上下打量着她,她身形与红红相差太大,身高虽相差不了多少,可红红的腰可没有她那么细!

“你,你是红红?”王芷儿惊讶地道。

红红上前,向她施了一礼:“郡主,是我,以前不得不遮掩身形,还望您见谅。”

王芷儿早就知道红红身份不同寻常,但却没有想到,她胆敢带人偷袭聚鹿台?

花子虚却是早已淡了眼里的亮光,身子矮了半截,缩着身子躲在了王芷儿身后。

红红让人退下,也不理花子虚,只将王芷儿请到桌前坐下,这才道:“郡主,曾蒙九王爷收留,我才能随你进到宫中,渐渐查明当年母后之死的真相。”

王芷儿听她说出母后两字,便知道她的身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奇道:“红红,你称母后,难道你也是一国公主?”

红红点了点头,“大韩南面的大商国,便是我出生之国,我便是大商国红焰公主,为了调查当年母后与数位宫妃同时死亡真相,我不得不潜入大韩,在九王爷帮助之下,来到郡主身边,总算查出些眉目来了。”

花子虚听她这么大来头,把身子又缩低两分,以期不引人注目。

王芷儿皱了皱眉,“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贵为公主之尊的你,竟潜入大韩,不惜为奴为婢,与李迥合作?”

红红道:“郡主,也许因为,我与九王爷,同是天涯伦落人吧。”

王芷儿想起一事,悚然一惊,“你是说,丽贵妃也与您的母后一样,同样死得蹊跷?”

红红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哀伤之色来,“我的母后曾被父皇宠幸之极,那一年,母后腹中怀有身孕,母后身体柔弱,父皇便在民间广寻明医照顾于她,最终请了位医术高超的医女入宫,原本一切皆好,但在中秋那日,母后与几位同在一起吃月饼的宫妃一起,陷入了沉睡之中,父皇倾举国之力请了医生救她们,但在沉睡了十日之后,母后还是去了,同时,她腹中胎儿无端端地没了,而与此同时,那名医女也消失无踪,我查找那名医女多年,终于查出些眉目,这个女人,也曾潜进大韩国,使得丽贵妃死于非命!”

王芷儿吃惊地道:“九王爷所中之毒与那名医女有关?”

红红点头,“没错,丽贵妃死之时,也是沉睡不醒,当年,象我母后一样,她腹中也怀有身孕,只不过,九王爷运气好,当年贤德太后看得紧,丽贵妃快要临盆了,那女人才有机会动手,让九王爷生了出来,却身体自小带着毒。”

王芷儿想了一想,道:“红公主…”

红红笑道:“郡主,你还是叫我红红吧,在大韩国,我可不是什么公主。”

王芷儿也不矫情,道:“红红,我听你的言语,你母后腹中胎儿无端端没了,这是怎么个没了?”

红红脸上露了愤怒之色,“初一开始,没有人怀疑到那医女,所以依旧让她自由进出宫廷,照顾母后,某一日晚上,那医女失踪了,宫婢进到母后的寝宫才发现,母后的肚子扁了下去,揭开被子一看,满床都是鲜血…”

王芷儿脑子出现那样的情形,浑身冰凉,道:“剥腹取子,那医女对人到底有多么大的仇恨,才使得她这么做?”

红红流下泪来,“只可怜我的母后,死后还要受这样的侮辱,在我们大商国,母后属于横死,尸首残缺不全,既使贵为一国之后,也成了不祥之人,父皇千方百计想要掩盖消息,可这消息还是传了出去,使得母后连皇家祖坟都不能进入,想必那医女早已料定,父皇为了母后名声,不敢大肆追捕,这才让她轻易脱身。”

王芷儿沉默了下来,这个女人步步为营,计谋倍出,出入大商宫廷出入如无境,如果她真是穆倾城的幕后指使,倒真是个极难对付的人。

穆倾城都这么难以对付了,再来这么个隐藏于其后的,岂不更难对付?

见红红伤心,王芷儿从袖子里拿了块帕子递了过去,斟酌着问,“红红,你在皇宫里可查找到了些什么?”

红红道:“皇后这胎,和母后的当初怀上之时的情形,极为相似,显见着吃了同样的保胎之药,但我查了许久,也没能查得出什么来。”

花子虚在一边缩头缩脑半晌,此时缓过劲儿来了,上前道:“我在皇后身边那么久了,想偷她吃的药出来,可她保护得极紧,现在想来,的确有蹊跷,如若不然,保胎之药而已,何必收藏那么严实?”

红红瞪了他一眼。

花子虚头一缩,又老老实实在王芷儿身后躲定。

他到底不服气,气哼哼地道:“自己这么有钱,还向郡主拿钱替李迥买药,独一个人躲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亏我们还把你当成自己人!”

红红听了这话,也有些愧疚,向王芷儿道:“郡主,并非我不想帮你,只是我是大商之人,如若暴露身份,怕引起不必要的注目。”

花子虚再哼一声,“你是不想出那笔银子吧?一个穷公主…”

红红咬牙切齿,把拳头捏得嘎吱嘎吱直响,花子虚在王芷儿身后藏得更严实,嘴里却不停止,“一个穷公主,还到处讲排场…”

王芷儿咳了一声,花子虚才停了唠叨。

她道:“王爷那病,需要的药材那么贵重,红红只身带人潜入大韩,自顾不暇,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银两?”

红红连连点头,道:“不是我不帮你们,实在这银两所需数目太大。”

花子虚忍不住又开口,“住这么好的宅子,还装穷…”

王芷儿心底也奇怪,便望着红红,等她解释。

红红脸色越发尴尬,“郡主,这宅子是大商朝以往住的人留下来的,我只是拿来用用。”

王芷儿明白了,和现代一样,两个国家之间互派间谍,这里就是一个间谍联络点。

她倒是又不明白了,李迥应是知道红红的身份的,两人合作,就不怕有通敌之嫌?

☆、244.第244章 弄了鬼

她连目光上下朝红红打量,“红红,你是怎么找上九王爷的?”

红红却是误会了,直摇手,“郡主,您可别误会,我对九王爷没那份心思的,虽然一开始,我还有几分心动…但你知道么,我那几位兄长,和他长得差不多,脾气也差不多,我若嫁给了他,岂不是跟嫁给兄长差不多?如此一来,我剩下的人生还哪有半点儿变化!”

她说到后面,还悠悠叹了口长气。

王芷儿满头黑线,倒也明白了,李迥在女人当中无往不胜的经历可算是踢到铁板了,红红算是一个全不受他影响的。

王芷儿眨着眼道:“我就想问问你,大商国与大韩如今虽然不打了,前些年可打得不可开交的,你们两人私底下合作,也不怕引得两国又开打?你…想到哪里去了?”

红红脸色一红,她说的话,大部分是真的,可前半部分却是假的,她不是没有对李迥动过心,实际上却是,她是追着李迥来到大韩的,还求了父皇让她与李迥和亲,可她父皇舍不得将她嫁得老远,就没答应,而凑巧的,杀害母后的凶手在出现了,她便借着追查母后凶手的名义,追到了大韩,可与李迥接触之后,她才发现,李迥是块她怎么也捂不热的冰块,她是个豁达的姑娘,想通之后,便放开了手了。

李迥将她派到王芷儿身边,她倒是一门心思追查起了当年的凶手来了。

再加上她与王芷儿倒是一见如故,很是欣赏王芷儿,便觉得李迥不嫁也罢了,有王芷儿这个闺蜜倒是难得…再者,她心底对李迥这个冰块撞到了王芷儿这块铁板很有几分解气。

很有王芷儿替她报了仇的快感。

王芷儿自是不知道她心底里这奇特的想法的,她只是觉得红红与其它只知拈酸吃醋想着在李迥身边占一席之位的女人很不相同,很有几分现代人的豁达。

红红道:“这个你倒不用担心,大韩与大商这两年再不会燃起战火了,我父皇心伤母后之死,多年吃斋礼佛,不理朝政,而你们大韩皇帝,却沉迷于求仙问道之术,两国之间倒难得的平静了起来。”

王芷儿想了想,倒真是这么回事,于是问道:“红红,你捉了王齐恺与芙香儿,真能找出当年那医女?”

红红脸色沉了下来,道:“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医女,但我知道,穆倾城和她定有关联,穆倾城逃走之后,我的人四处寻找他的行踪,却发现他与你父亲等尚有联系,这一次你父亲被皇帝亲点为聚鹿台监官,他定在其中弄了鬼…”

她自有一套查探消息之法,是王芷儿不清楚的,但她既是查出了穆倾城与王齐恺有关,自有她的道理。

王芷儿便道:“如此,咱们便找王齐恺问个清楚。”

红红脸上现了恨恨之色,“郡主,王齐恺的嘴硬得很,就是他那小妾,也一问三不知的!”

红红眼神闪烁朝王芷儿望定,又垂下头去。

王芷儿道:“难道你没动刑?”

红红吁了一口气,“你当真不介意我向你父亲动刑?”

王芷儿脸色平静,“他早就不能算是我的父亲了。”

红红跟在王芷儿身边良久,知道她那父亲的品性,生怕王芷儿因孝道而愚忠拦阻,见王芷儿主动提出用刑,额头冒了层汗…倒是放下心来,拍手道:“好,我这便让人再去问问!”

她一拍手,从暗处闪出两名护卫,她道:“你去,给那两人一点儿厉害瞧瞧。”

那两人摩拳擦掌地去了。

花子虚缩在一边长久没有说话,见红红本性暴露,又忍不住呱嘈了,“瞧瞧,瞧瞧,一提到打人就这么激动,真是本性难改!穿上淑女装也象恶女!”

红红咬着牙道:“别以为我今日穿了身淑女装就不亲自动手了…”

话音未落,她一拳击了过去,扫过王芷儿的肩头,直打到了花子虚的鼻头,花子虚顿时鼻血长流。

王芷儿吓了一跳,忙侧身躲过一边,以免殃及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