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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时候江已还在和陈近理说笑聊天,她要找的人一只手托着下巴,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侧着头闭目养神。

  “你来啦?”

  江家少爷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一圈乔若星,看到她毛衣下白色的裙摆,露出和短靴中间一节白皙的脚杆……

  一看人家就是从床上爬起来,他有了负责感。

  江已从顾景琰的口袋里掏出房卡给乔若星,告诉她把他扔到房间里就行。

  “为什么不让服务生送他?”

  “……因为他喝多了,不跟我们走,所以让你来试试。”江已讪笑,“别这么无情嘛!”

  这话,顾景琰也不知道听见了没,反正从头到尾他只是在这一秒稍微睁了睁眼,几秒后,又安静地闭上。

  顾景琰喝醉的时候属于酒品很好那种,不拉着人说话也不闹事,发酒疯更是不可能——

  这个把自持写进骨子里的家伙,就独自坐在角落里玩儿自闭。

  要不是轻蹙的眉心出卖了他有点不舒服的生理反应,估计都没人知道他已经喝多。

  乔若星越过了满脸探究的陈近理,凑近顾景琰,弯腰看了看他。

  有点不确定他会不会跟自己走——

  万一人家不要,她岂不是颜面扫地?

  正在踌躇要不要开口叫他,这时候来了个服务生,探头进了卡座,光线太暗,乔若星一头黑发又穿着黑色的大衣,所以他也没看清楚顾景琰面前正站着个弯腰研究的人。

  服务生小弟只是完成任务似的问:“王小姐问贺先生是不是不舒服,需不需要她帮忙?”

  他话一落,陈近理就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江已正笑着说“不用”,服务生看见原本背对着他有个人转过来,褐色的瞳眸哪怕在阴影处也显得很亮:“王小姐是谁?”

  突然有个女声说话,服务生小弟吓得差点尿出来,结巴了一会儿,看见那张脸探出来了些,面无表情道:“转告王小姐,就说乔若星说的,谢谢她那么体贴别人家的未婚夫,心意到了就行。”

  乔若星说完这话,服务生不认识她,也知道她是谁了。

  脑门上冒出几滴汗,这一百块小费收的还不够稍后找个神婆压压惊,他转身落荒而逃。

  卡座里重新陷入宁静,只是气氛比刚才诡异。

  意识到江已没撒谎,还真的有一堆莫名其妙的人来关心贺先生喝多了没喝死了没,乔若星心中那些忐忑不安已经消失大半,转身回到顾景琰身边,盯着他不知是不是睡着了的侧颜看了一会儿。

  “顾景琰。”

  她轻声叫他。

  他没反应。

  ……或者说,是不理她。

  硬是生生在那毫无变化的眉眼中看出了拒不合作的任性,乔若星无声地抿了抿唇,求助似的转过头看向江已和陈近理——奈何这两人屁用没得,脸上挂着“真好看你们继续”的表情,一字不说,强势围观。

  乔若星转回头,无可奈何地盯着男人雷打不动似的睡颜。

  良久。

  抬手,在围观群众震惊的目光中,轻轻拉扯了下他额前垂落的碎发。

  “顾景琰。”

  她声音柔软,带着一点鼻腔音。

  “我穿好多,有点热,不想在这呆着……你到底要不要一起走?”

  语落。

  她等待了几秒,面前的人依然闭着眼,正当她以为他真的睡着了,考虑要不要伸手拍拍他,男人睁开了眼睛。

  ……

  五分钟后。

  在酒吧里的人们纷纷侧目,惊讶地看着眼前出现的违和的一幕——

  身上裹得严严实实、完全不施粉黛的小姑娘走在前面,脚下踩着全场高跟鞋中唯一一双毛茸茸的雪地靴,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

  她的胳膊因为牵引力往后抬着。

  那被寒气冻得白嫩异常的小手因为升温又泛着好看的血色,这会儿五指合拢,牢牢握着身后人的右手的一根食指,牵引着他往前走。

  身后那人的身份很难不引人瞩目。

  长了眼的都能看出来,这位江城的天王老爷,今日大概是喝醉了。

  此时他另一只手塞在裤子口袋里,垂敛着长长的睫毛,神情寡淡,看不出多少情绪……只见其温驯如被驯服的大型野兽,心甘情愿被她带着,堂而皇之地穿过整个酒吧大厅。

第85章 一只青蛙跳下水

  梦想陈真。

  顾景琰今晚也确实是喝得多了一些, 他承认被人像是牵宠物似的牵着堂而皇之遛大街可能会有损他的威严,所以对这件事曾经迟疑了那么一秒——

  但是当他走得慢了一步,下一秒食指就落入了柔软的要死的手,并被握在掌心时, 他心想:算了, 无所谓。

  哪怕被牵这么一下, 他还是顾景琰,如果有人觉得从此以后就能在谈判桌上跟他多讨价还价, 那就来试试。

  所以他被牵着走出清吧时, 看似面无表情的脸上实则唇角带着笑容。

  从头到尾,走在前面引路的小姑娘没有再跟他说一句话, 但是气氛意外的也并不像是需要聊天的样子,天空飘起了雪, 庄园的路灯装在地上, 明暗适中。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 那么晚了害怕是太平洋彼岸那边的公司有事, 勉为其难地,男人用暂且自由的那边手拿出来看了眼。

  【江三爷:?】

  【HJX:?】

  【江三爷:真醉了吗?】

  顾景琰单手打字也还凑合。

  【HJX:有病?醉了还能回你?】

  【江三爷:我就知道。】

  【江三爷:没醉死的话想个办法留住乔若星,要么把她弄回你房间,要么跟着她回她房间。】

  顾景琰觉得借酒行凶,这个行为不太得体。

  但是很快的, 江已发了个视频给他看, 顾景琰发现是监控视频,好奇点开看了眼, 原本放松的瞳眸微沉。

  几秒后, 不屑地嗤笑一声。

  乔若星回过头, 正巧就看到他脸上挂着这种天王老爷的嘲讽表情。

  边走路还要边玩手机的人满脸漫不经心, 此时不知道在和什么重要的人说话,一边走,手也没停下来过——

  唇边还挂着一抹莫名其妙的笑容。

  ……也不知道跟谁在说话,说到什么有趣的事或者是什么人的坏话,总之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这一晚上他可真够忙的,喝酒,招蜂引蝶。

  然后好不容易从酒吧离开了,现在,还要应付说不定是今晚才加上微信的某一位?

  乔若星的脑补已经到了某人问他是不是回去了,怎么这么早就回,刚才为什么被人牵着走了……

  然后顾景琰此时正在花言巧语地安抚那个人。

  一时间气血上涌,乔若星觉得自己才是喝醉的那个,

  她发现她被自己的脑补气得够呛:她大半夜不睡,鬼上身似的接了个电话就跑来接他,他要是不想走可以不走的!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乔若星直接扔了顾景琰的手。

  后者原本被温热掌心握住的指尖冷不丁吹到凉风,愣了愣,满脸莫名其妙地抬起头看她——

  然后就发现好像三秒没看到,她就又变成气鼓鼓的了。

  顾景琰:“?”

  乔若星停下来,半侧身望着他:“这么晚都看不清路,下雪了路滑,别边走边玩手机,先说完再走。”

  顾景琰品味了三秒,意识到这话绝对不是字面意思那么简单,他直接把手机收起来,面无表情地说:“不玩了,走。”

  乔若星“哦”了声,站着没动。

  顾景琰盯着她,也没有要动的意思。

  过了很久,才见她唇瓣动了动,飞快地瞥了他一眼,“自己能走吗?”

  这一次顾景琰主动上前,把自己的手塞进了她的掌心,寒风一下子被柔软温暖的触感替代,他感到舒适又踏实,与此同时才淡定地回答:“不太能。”

  黑夜掩盖了乔若星脸上升腾起来的热度,她迟钝地“哦”了声,转身继续牵着顾景琰往前走。

  ……

  途经一座桥,在踏上桥时,她听见“啪”第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落水。

  牵着男人的手因为紧张收紧了些,反手被安抚似的握住,黑暗之中她听见身后沉稳的声音问,“怎么了?”

  “什么声音?”

  “……青蛙。”

  ”冬天青蛙不是要冬眠吗?”

  “不知道。”顾景琰说,“可能这只不用。”

  ……

  到了顾景琰的房门口,乔若星吸了吸鼻子,心想任务完成,转身,问身后倚着墙靠着的男人要房卡。

  ——来的时候江已其实把房卡掏出来给她了,但是她全身上下掏不出一个口袋,那张房卡最后还是塞回了男人的羽绒服外套里。

  顾景琰上下打量了下小脸冻得泛白的小姑娘,有点儿心疼她这个样子,同时忏悔了一秒自己的不人道——

  最后把视线落在她因为进入室内变得温暖而微微泛红的耳垂,停顿了三秒,淡定滴地说:“房卡好像不见了。”

  乔若星震惊地瞪着他。

  顾景琰很大方地张开手,“不信你自己摸。”

  乔若星不想跟醉鬼计较,真的去摸,结果从他口袋里掏出的只有带着温度的手机,顺手摁了下,手机也关机了。

  “没电了。”顾景琰依然很淡定。

  就好像他不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甚至不能打电话让庄园管家送房卡来……

  乔若星的手机倒是有电,但她不知道管家的电话。

  无语的沉默之中,顾景琰说:“房间电话有内线,先去你房间。”

  相比起担心顾景琰会去她的房间做什么居心叵测的事,乔若星发现自己第一时间,更关心她的房间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出门之前刚洗了澡,所以用来晒洗干净的胖次的柜子门到底关上了没?

  往自己房间走的路上,乔若星已经在担心自己的胖次会不会被看见,担心到她看见自己的放门口站了人的时候,都忘记了震惊。

  夜朗站在她的房间门口等她,手中拎了个药袋子。

  乔若星第一反应是回头看顾景琰——

  但不是紧张他误会或者是别的什么,而是原本他们都好好各自走各自的,结果出电梯的时候男人莫名踉跄了一下,所以现在他们的手又牵到了一起。

  看着身后面无表情、一副喝醉中的男人的脸,要不是这一路他们都在一起,他不可能提前知道夜朗在这,她都想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

  乔若星下午被夜朗压了压,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肩膀和胸口还是小小的青了两块。

  顾景琰盯着她拍了片(医务室里居然有这种东西)才放她从病房出来,所以现在也很情绪,夜朗的药袋里放了什么东西。

  他没多大反应,倒也没觉得夜朗多此一举献殷勤——

  反正夜朗这种人,他们手上的跌打损伤药,确实总比药房里公开售卖的有效得多。

  眼下感觉到那人的视线淡如白开的扫过来,大概在出现的两人相互牵着的手上停留了几秒又挪开,他没说话,但是落在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上时,目光明显比之前灼热一些。

  乔若星没有立刻松开合顾景琰,也没有像是电视剧里那样受到刺激一般将他握得更紧,她只是歪了歪脑袋,平静地问:“有事?”

  夜朗望进那双深褐色的瞳眸中,明亮干净得不含一丝杂念,他想的是,如果换做以前,乔若星早就像是炮仗似的冲上来质问他怎么还有脸来——

  假装意外坠马,算计她和未婚夫的感情什么的。

  可她好像压根不在意这些,牵着手和他出现仿佛就是对他最大的回应……

  如果她是故意的还好。

  可夜朗知道,她不是。

  大约半个小时前,他拎着药袋到她的房门口敲门,敲了半天才知道她压根不在,找了手下的人找人,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告诉他,乔若星去了清吧那边,因为顾景琰喝醉了,她去把他带走。

  一切的巧合,完美的建立在她压根不知道夜朗会来的事实上——

  所以压根不存在所谓做戏。

  站在阴影处,夜朗无声地勾了勾唇,只是当然不是在笑,他的目光无法避免地又回到了不远处那两人牵着的手上——

  手中拎着的药袋子因为他无声的收紧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是外面的风雪也在嘲笑他,凡事总是比别人慢一步,做出看似错误的操作后再想着补救好像也总是于事无补。

  良久,是夜朗自己接上了刚才乔若星的提问,打破了僵局:“没事,来送药。”

  他依旧话很少,嗓音带着沙哑,那张白皙的脸似乎在窗外白雪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苍白,弯腰放下了手中的药袋。

  “比药房的见效快一些。”

  他停顿了下。

  “下午的事,抱歉。”

  无论是撞到她,或者算计她。

  乔若星笑了笑:“发现没,最近你好像总是在忙着道歉……以前在我家做保镖时有那么有礼貌就好了。”

  夜朗盯着她的笑脸,却想让她别笑了,他们并不是能够谈笑风生的关系。

  但是,很可惜,最终他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此时,站在乔若星身后的顾景琰打了个呵欠,这时候懒洋洋地往墙上一靠,原本被乔若星握着的大手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懒洋洋地搓了搓她的手腕,大拇指压着她的动脉,好像在细品她的脉搏——

  平稳。

  是平稳的心跳。

  “聊完了吗?”他问,“我好困。”

  乔若星回头看了他一眼,就被他拖进了怀里,男人低下头摸了摸她的头发,耐心地提醒:“密码。”

  普通客房是密码锁,不需要刷卡。

  乔若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早就习惯了男人习惯用的古龙水的前调、中调以及现在能闻到的混着酒精气味的后调——

  低调的,像是下雨天来临之前的阴沉且厚重的云层。

  在他怀里,她挑起眉:“着急?”

  “嗯,”顾景琰嗤笑一声,“正式要办,谁不着急?”

  打电话给管家让他送房卡来,真的是正事没错。

  顾景琰的表情过于戏谑,以至于半秒后反应过来这人怕不是在玩什么文字游戏,乔若星下意识回过头看了眼走廊里唯一的听众:发现哪怕是淡定如夜朗此时面色也僵硬了下。

  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是不是想歪了。

  她猜的倒是一点儿错都没有,夜朗确实想歪。

  并且瞬间像是被人拿着一根针,打开胸膛,对着心脏狠狠地扎了下去。

  但是他却没说什么,放下药就礼貌道别了,他从来的时候走廊另一个方向走,他知道身后两人大概在目送他,这让他不由地背脊僵硬。却又挺得更直……

  他身上还穿着上午那套正装,只是那么冷的天连外套都不翼而飞,只是一件衬衫,走的时候他还捞起了衬衫的袖子,因为不这样做一下分心的话,他找不出别的动作来缓解自己崩成一条线、随时可能会断掉的情绪。

  他听见身后有输密码的声音,他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回头。

  ……

  乔若星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听见顾景琰在身后问,地上的药要不要捡?

  她回过头看着身后因为身形过高,可以轻而易举一只手撑着门框的男人,眨眨眼:“随你。”

  顾景琰冲她笑了笑,一只脚把那药袋子踢开,然后伸手将她推进了房间门。

  “啪”地一声踹上门。

  “黑暗的屋内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地灯,男人的气息完全笼罩上来的时候,乔若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她该担心的不是柜子里挂着的胖次,而是穿在身上的那个。

  好像反而是可怕的气氛有助于思考,脑子就像是被人开了光似的忽然好使,乔若星就感觉智慧的光芒笼罩了自己。

  “你的房卡……”

  “丢水里了。”

  “……”

  男人伸手刮了刮她呆滞的脸,好心地解释:“青蛙确实需要冬眠。”

  “……”

  艹。

  ……

  被就地摁在玄关的墙上,这样熟悉的姿势全面唤醒了乔若星的记忆,乔若星心跳开始加速,血管里的血液开始沸腾——

  感谢老天爷,昏暗的房间完全掩饰住了她脸上的神情。

  剩下的一切,除了心跳不可控,几乎都于无声中悄然诞生。

  比如惧怕。

  羞涩。

  还有不为人知的期待。

  平日里,偶尔打开电视,看着本地新闻里高高在上的男人西装革履坐在完全严肃的地点接受完全严肃的采访再从那双薄唇里说出完全严肃的话……

  偶尔乔若星会心猿意马地想起,在那个月影摇晃的深秋,船舱里凌乱的衬衫,湿润的头发,那双被欲染红的眼。

  那个时候的顾景琰,和电视里道貌岸然完全不同。

  只有乔若星见过。

  这样的秘密足够让她偶尔保持一点神秘的优越感,在别人对着新闻里叹息“啊啊啊这男人有没有属于人类的一面我变态我先说好想看他失态”时,她可以默默偏开头,唇角悄悄上扬,在心中回答:有的,我见过。

  当天晚上大概不可避免地,在梦里也偶尔会梦见——

  最大的尺度是,那天晚上他并没有尊重她的意见只是停留在最礼貌的阶段,而是不管不顾的闯入。

  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和梦境曾经有一段时间频繁循环播放过……

  剩下的梦里,更多的是各种奇奇怪怪的场景。

  其中一个,好像就是她被他捉着手,有些粗鲁地摁在了昏暗酒店的玄关。

  带着酒精味的灼热气息笼罩下来,她偏开头,那平日里总是挂着笑的薄唇,就肆无忌惮地落在了她毫无芥蒂暴露在他眼皮子下的颈脖上。

  ——现在都成了真。

  她的大衣落在了脚边,然后是身上的黑色高领毛衣。

  毛衣扔掉之后就剩下了薄薄的一层睡裙,此时睡裙的肩带因为松散有一边滑落……

  顾景琰突然想到,他第一次在乔若星家门口撞见她和贺然在吵架的时候,她也穿着类似款式的睡裙。

  只不过那时候是夏天,应该材料更轻薄一些。

  怀中的人抬着头,懵懵懂懂地望着他,没有任何一句抗拒的废话,深褐色的瞳眸中闪烁着,仿佛在问:然后呢?

  也不知道今晚到底是谁喝了酒。

  皮肤摩挲,紧绷的皮肤压在柔软的上面,她浑身上下都是软的,像是没骨肉的肉挤压在他的胸膛和墙壁之间,胶泥一般,几乎被挤得变形。

  像是甜滋滋的炸牛奶咬开酥脆的外皮后,里面那层芯。

  甜品,合该又白又软。

  手握住她的腰时,大概是掌心温度过高引起她倒吸气,手下触碰的皮肤紧绷起来,她抬手压住他的手腕,抬头盯着他:“你怎么知道夜朗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