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确打了林酒儿,他吞吞吐吐地说:“我这不是喝酒了吗?”
“拜托,我没说你出轨的事情,你就以为只有家暴这件事吗?”
“……”
郑浩源发现林酒儿口才变好了,几句话就把他给说得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而且好像外形也变了,怎么说呢,以前有点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现在给人双眼有神,最重要的是,似乎皮肤也紧致不少,没有从前那么松垮,说不出的感觉。
“你是不是瘦了?”郑浩源忍不住问。
林酒儿不予回复,反问:“还有事吗?”
“你别这个态度,我现在已经知道你住在那里,你这样我下次没准喝醉了会来这里闹事,你住都住不安分,而且你不是已经在起诉我离婚,我要是不配合,你就算起诉第二次我们也不一定能顺利离婚的,毕竟孩子暑假结束后就上小学,离八岁也不远了,法院考虑到孩子到了八岁有自主选择权,没准会等孩子到八岁再判决。”
“你在威胁我?”林酒儿莞尔一笑,眼神不明的看着郑浩源。
郑浩源呵呵笑着说:“只是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嘛。”故作高深。
林酒儿笑容止不住,心里只叹一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你不后悔你就做,我没有什么好怕的。”这里住不了,就回家住咯,既然你想天天看到我,那我就如你所愿。
好戏在后头呢油腻男。
郑浩源却被林酒儿这一抹淡淡的微笑给吸引住了目光,忍不住说:“这么久没见你,你还是那么美,仿佛回到了大学的时候,那个时候所有人都羡慕我追到了你……”语气感慨,透着无尽的向往。
追到系花这件事让当年的郑浩源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在没生孩子之前,他都很满意有这么一个漂亮的老婆,所以怀孕生下孩子,变的肥胖臃肿,皮肤松弛,因为母乳而乳房下垂的林酒儿让他非常不满意,如果以前有多满意,现在就有多挑剔,但今天他再次面对林酒儿,仿佛见到了从前上大学第一次见到的林酒儿时的惊艳感,倒不是说林酒儿变年轻了,而是那种状态,精气神,还有气质,各种原因掺杂在里面,虽然有了岁月的痕迹,可却有这个年龄独有的成熟韵味。
女人的美各个阶段都不同,各有各的韵味。
林酒儿上下打量郑浩源,一点不客气地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丑陋油腻,我当初怕是瞎了眼才能看上你这种人。”
“你——”郑浩源看一眼自己。
林酒儿嘲讽地说:“识相点就赶紧答应离婚,别耽误我找年轻的小伙子体验新生活。”
这下可把郑浩源给刺激到了。
“你什么意思!”
“明摆着的,你太菜的意思。”
“好啊你,你说我出轨,我看你早就想爬墙了!”
“想和做是两件事,而且你这种家暴还出轨的男人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我就算现在找个男人上床,你也管不着。”
郑浩源冲过去要揍林酒儿,林酒儿一脚狠狠踢在他的裆部,郑浩源剧痛之下只想了一件事:“我该不会废了吧?”
林酒儿看他跪在地上捂着裆部痛苦嚎叫,无动于衷的转身离开。
这只是一个开始。
林酒儿离开好一会儿,郑浩源都不能动,最后打电话叫来表弟开车送他去医院做检查,检查显示不严重,功能正常,休息休息就能恢复。
表弟开车送他回舅舅舅妈家,徐梅见儿子行动不便,一问之下知道是林酒儿踢的后,气愤地说:“她怎么这么狠呢,怎么能踢男人这个地方呢?”
表弟在心里腹诽,表嫂被打的时候,舅妈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郑浩源说:“医生说没事,不严重,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也很过分!”然后扭头对孙子说,“你看看你妈妈把你爸爸踢的,都动不了了。”
郑方宇瞅瞅郑浩源,眨巴眨巴眼睛说:“上次爸爸把妈妈打的好多好多天都动不了呢。”说的是原主被打到肋骨骨折住院的事情,那个时候虽然没现在大,但也记事了,对于妈妈住医院的事情一直记着。
这样就是郑方宇仗着爷爷奶奶宠他才敢这么跟郑浩源说话,遇到老婆孩子一起打的,一般孩子都会害怕的躲起来,绝对不会招惹郑浩源。
郑北看孙子这样回答,瞪了一眼徐梅说:“你少在他面前说这些是是非非,跟他说这个干什么。”
晚上郑方宇在自己房间,躲在被窝里用儿童手表电话给林酒儿拨语音,问她是不是打爸爸了。
林酒儿如实道:“是打了,不过是他想打我,我才回击的,面对这种情况,我这属于正当防卫,毕竟不能我老挨打吧,下次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也可以回击,正当防卫并没有错。”
郑方宇懵懵懂懂的应下说:“那这次是爸爸的错。”
林酒儿说:“哪次不是他的错。”
“都是爸爸的错。”
“本来就是。”倒不是林酒儿故意拉仇恨,教坏小孩子,的确本来就是郑浩源的错,原主有什么错,唯一错就错在遇到这种渣男,还当了全职主妇。
不过原主这小孩还挺有点意思。
郑浩源哪里咽的下这口气,果然故意喝了几杯酒,去林酒儿所在小区外面撒酒疯,仗着自己喝醉了为所欲为,嘴里念着林酒儿的名字,给她泼脏水,反正就是不让她在这里住下去。
林酒儿可算见识到了这油腻男的恶心之处,收拾东西,拎着行李,打电话给郑浩源说:“别在那号丧了,我已经回家了。”准确的说回去的路上。
“回哪个家?”郑浩源以为林酒儿不声不响回到千里之外的娘家去了,正懊恼呢。
林酒儿这时故意甜笑着说:“当然是我们的家了,住单间哪有我们的三室一厅舒服,我太想念我们的小家了。”
“你终于想明白了?”郑浩源醉醺醺的问她,透着“算你识相”的味道。
林酒儿温温柔柔地说:“我在家等你哦。”
等到郑浩源打车回去,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林酒儿做了一桌子菜,摆着酒,郑浩源一到家就闻到了香味。
他这个时候酒也差不多醒了,本来就没喝多醉,就是借着酒劲儿为难林酒儿。
鞋子都来不及换就走过去要抱她,林酒儿躲开了。
“先吃饭——”
郑浩源听话的坐到椅子上,直接端起林酒儿给他倒满的酒杯一饮而尽,大概吃了一会儿,喝了三四杯后,林酒儿忽然把一桌好酒好菜给直接掀翻了,一瞬间屋内砰砰铛铛,碗筷盘子碎了一地。
郑浩源显然猝不及防,下意识怒道:“林酒儿你是不是找死?”他认为是林酒儿故意给他不痛快。
林酒儿无声地用嘴唇表达一句话:“你能把我怎么样?”表情挑衅。
这挑衅的表情,加上一张一合的嘴唇所表达的意思,就算林酒儿没说出来,郑浩源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当下冷笑一声抽出腰间的皮带拿在手里,准备狠狠地教训林酒儿,打之前还先去把门反锁,防止林酒儿逃跑。
林酒儿笑眯眯地看着拿着皮带走向自己的郑浩源,慢慢往后退。
郑浩源看着后退的林酒儿说:“你往哪儿退,今天你哪儿都跑不了?”踩着一片狼藉继续往前走。
然后他就看到退到房门口的林酒儿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棒球棍。
林酒儿笑盈盈地说:“多谢你把室内监控拆掉了,不然我还不好动手了。”
接下来当然是两级反转,林酒儿动作利落的一球棍打在反应迟钝的郑浩源大腿上,大腿上肉厚,伤不到骨头,就算他去做伤情鉴定也严重不到哪里去。
精通人体穴位的林酒儿可以做到不伤到骨头还能让他痛苦万分。
“啊——”
“啊——啊!”
一棍子两棍子,林酒儿挑着位置揍郑浩源,看他倒地翻滚惨叫笑容更甚,最后扔掉棍子,用纸巾垫着,拿起郑浩源的皮带狠狠地抽在他的身上。
“欢迎回家。”
“啊——”


第39章 骨折的滋味爽吗(03)
郑浩源被打的奄奄一息,不断哼哼,期间更是各种求饶,此时眼泪鼻涕横流,他恍惚间觉得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其实都是些皮外伤,不伤筋也没动骨。
林酒儿打累了,扔下皮带,依旧笑吟吟地看着郑浩源。
你既然不想离婚,那我就跟你好好的耗一耗,看看是谁到时候求着离婚。
林酒儿搬一把椅子放在玄关处,她就坐在这个地方,手里拿着棒球棍,一下一下的用棒球棍轻轻打在自己的手心,对郑浩源说:“叫够了吗?”
郑浩源浑身都疼,他暂时捂着肩膀,语气不再像最初那么嚣张,他说:“你就不怕我报警吗?”
“你报啊,你让警察来抓我啊,最多拘留几天,等我从里面出来,还不是想怎么打你就怎么打你——是不是觉得这话很耳熟,这些不都是你教我的?”这些话郑浩源每次打原主的时候,哪一句没说过?
每一句都让她绝望,崩溃,无助。
郑浩源瞬间遍体生寒,从内而外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恐惧,他不明白就一个多月,连两个月都不到,林酒儿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厉害,动作利落,每一处都让他疼得如千万钢针在刺痛他的皮肤,生疼生疼。
郑浩源嘴里喃喃着:“我要报警!”
“你觉得报警有用你就报咯。”这句话依旧是郑浩源说过的,如今这一句又送回给他,颇为讽刺,让人忍不住想笑。
郑浩源觉得自己能被林酒儿这样打肯定和自己喝了酒有关系,甚至怀疑林酒儿在酒里下了药。
“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不然我怎么可能打不过你。
林酒儿耸耸肩说:“你可别污蔑我,我从不干违法乱纪的事情。”你自己要吓自己可跟我没关系。
至于你说家暴,拜托,家暴属于家庭内部矛盾,他能打我,我正当自卫回击有什么错?
郑浩源费力的才能给地上坐起来,搓着自己还在疼的大腿说:“你想怎么样……”看林酒儿坐在门口就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
林酒儿努努嘴,扫一眼地上说:“看不到地板上很脏,需要清理吗?”
“……”
郑浩源挨了一顿打后怎么也没想到林酒儿竟然让他收拾东西,愣了片刻后,林酒儿用棒球棍敲了敲地面。
“快点,早点收拾完,早点休息,这么晚了,你说对不对?”
郑浩源在林酒儿的示意下颇觉屈辱的从地上站起来,他去拿,垃圾桶,将地上的零零碎碎先往垃圾桶里塞,刚收拾了没两分钟,他忽然拿起地上半碟子青菜往林酒儿脸上甩,他假象了一下,自己把这些甩到林酒儿身上,在她错愕直视,拿起半块瓷碟向林酒儿冲去,快速的给她一脚,让她彻底败下阵来——
直视付诸行动,直接败在了第一步,食物残渣扔过去,林酒儿快速的躲开,然后毫不犹豫的走过去给拿起半块瓷碟当武器的郑浩源手腕狠狠锤了一下。
“啊!”这次的疼痛比第一次挨打更加剧烈,可能是因为打在手腕上,他直接单膝跪地,另一只手护住自己被打到的那个手,“你疯了,你把我打骨折了,我要你命!”
林酒儿直接一脚蹬他脸上,把他蹬得一个趔趄,躺倒在地,郑浩源从未这么狼狈不堪,有一种怎么使力都没办法逃出困境的感觉。
犹如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中。
郑浩源气得面部涨红,却无计可施。
林酒儿踩在他的脸上说:“别挣扎了,你打不过我,厨房有一把刀,我现在让你去拿把刀跟我打,只是你要清楚,当你拿着把刀面对我的时候,就给了我杀你的机会,毕竟我属于正当防卫,自己好好掂量。”那语气里的从容让郑浩源一点都不会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如果自己真的拿刀面对她,袭击她,她找到机会真的会置自己于死地。
林酒儿说完就松开脚,给郑浩源去厨房拿刀的机会。
郑浩源这种欺软怕硬的人,他敢吗?
他有这个鱼死网破豁出去的勇气吗?
他没有。
他趴在地上,看向林酒儿冷漠的表情时,忽然心理崩溃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直接冲向厨房,他拿起那把菜刀,来到客厅,看着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林酒儿,他想冲过去给林酒儿一点颜色看看,但他发现自己并不敢。
他怕死,他觉得林酒儿和从前不一样了。
她一定说到做到,只要自己先动手,他就会死在这里。
情绪崩溃的郑浩源看看刀又看看林酒儿,最后手一松,手中的刀掉在地板上。
“呜——”很不体面的哭了起来。
没人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林酒儿全方位的碾压让他崩溃的,但他最后还是在林酒儿的注视中,一点点老老实实的收拾地上的污迹,把所有垃圾全部打包,地板擦干净,桌子收拾好,没有碎掉的碗筷洗好收进碗柜,笨手笨脚,却还是在无人可依靠的时候弄好了。
郑浩源自从结婚后就没做过一次家务,他对自己家的厨房并不熟悉,所以颇费了些时间才搞定,弄完后,他擦着手来到已经离开玄关坐在沙发上吃水果的林酒儿。
“收拾好了。”
“嗯。”
“我可以走了吗?”
林酒儿拿眼扫过去,郑浩源下意识退后一步。
“随意。”就这么把郑浩源放走了。
郑浩源离开后就立即开车去医院,也不管会不会被查到酒驾,他现在顾不上那么多,而且他确信自己酒醒了,虽然一旦被交警查到肯定还是会酒精含量超标,但他认为自己必须要做个全身检查,他有一种自己某些骨头肯定被林酒儿打坏了的感觉。
然而他在医院一通忙活后,医生告诉他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一些挫伤,休息休息就好了。
又是休息休息就好了!
郑浩源不相信,决定回去睡一觉,第二天去别的医院做个检查。
这副样子,郑浩源没脸回父母家,他还要脸,他回去了别人问起来,他要是说林酒儿打的,曼说有没有人信,就算真的有人信,他的脸面往哪儿搁。
郑浩源跑去酒店开房睡了一觉,要说林酒儿会打呢,打了那么多下,脸上没给郑浩源弄破相,让别人看不出来不说,专挑身上肉多的地方打,打的他只觉得疼,但翻来覆去也没怎么看到自己身上有破损或者乌青的地方,顶多红肿,结果过了一晚上,就没那么重了,只是身上的皮带印还挺重的。
林酒儿知道这两顿打绝对不会让郑浩源以为自己不好欺负了,他大抵上会觉得是因为喝酒才被自己趁机收拾一顿,没准第二天醒过来就要想办法找回场子。
这也的确是郑浩源的念头,林酒儿把他猜得透透的。
郑浩源第二天去其他医院做检查,医生仍然告诉他都是一些皮外伤,检查结果显示没有伤到骨头或者内脏,他才悻悻然离开,然后约几个朋友中午吃饭喝酒。
忽然请朋友吃饭自然是有事要办,帮他去收拾林酒儿,他要林酒儿这次哭的比他昨天晚上还要惨!
作为郑浩源的狐朋狗友自然是听他安排。
“这媳妇不听话,是得好好打一顿才消停。”
“不过源哥你一个人还搞不定嫂子吗?”其中一个纳闷地问道。
郑浩源心内尴尬,面上挥挥手说:“你们是不知道,我前段时间伤到这个手腕子了,她倒是翘起尾巴,觉得我收拾不了她,嚣张的不得了,我是没朋友了吗,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都伤到手腕子了,嫂子不说心疼心疼你,竟然还跟你嚣张?”
“看来是打的少了。”其中一个没娶媳妇的这样点评。
总之这顿饭没白吃,一个二个都说要来给郑浩源助威,帮他收拾林酒儿,让他好好家法伺候,给她尝点苦头。
林酒儿这时已经去了飞机场,她结束兼职后给自己物色了个随身翻译的工作,昨天打完郑浩源神清气爽,早上提着行李就去了机场,大概要在上海一周,她打算顺便玩两天再回来和郑浩源过招。
郑浩源好吃好喝的带了三四个好兄弟来家里,结果家里没人,这可把郑浩源气得不轻,直接打电话质问林酒儿去哪儿了。
“你跑什么跑,有种你别跑啊!”
林酒儿在电话里笑着说:“皮带没挨够,又想了?”
“你胡说什么!”好在郑浩源没开外放,他的兄弟们没听到。
林酒儿说:“我还以为你又想念皮带抽在肉体上的滋味了。”
“你别转移话题,你是不是怕了,不然你跑什么跑,有种待家里别出去。”
“放心,我过段时间就回去了,到时候会通知你我回家了,你倒时候一定过来,不来我看不起你。”
郑浩源看着挂断的手机,狠话都梗在了嗓子眼出不来。
林酒儿在上海工作认真,业务能力一流,这趟出差直接给她赚了几千块,完事去逛商店,买了一身清凉装备,晚上去酒吧潇洒放松了。
还在加班的萧逸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务,他对助理张磊说:“这翻译你从哪里找来的,很专业。”对于林酒儿的业务能力,萧逸是肯定的,毕竟那位德国客户在结束后用那为数不多会的几句英语表达林酒儿翻译的很赞,体验很好。
张磊高兴地说:“网上发招聘信息来应聘的,我让她翻译了一份文件,她翻译的很好,我就提出了这个邀请,她不仅会一门外语,其他外语也很流畅。”
萧逸在国外上的大学,英语法语他都会,但这次的客户是德国人,他并不怎么会德语,就让助理招了个临时翻译,没想到会让客户赞不绝口,当然他自己也能感受到林酒儿的专业。
尤其是当她说德语的时候,那自信自在的神情和语调就像是在说她的母语一样,举手抬足都是优雅娴静,说不出的味道。
反正就特吸引人。
张磊说:“看资料说是34岁了,但真人看起来完全没有年长的感觉,就像是同龄人。”
萧逸笑着说:“你看着都比她大,我也以为和她是同龄人。”这要是一个月前见过林酒儿就不会这么说了。
林酒儿瘦了18斤,从刚穿过来略微臃肿的身材变成匀称体态,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整个人透着健康自信。
张磊瘦,长相偏成熟,其实才27岁,比萧逸还小一岁,闻言摸摸鼻子哀怨地说:“还不是经常加班加的!”
萧逸哭笑不得地合上文件说:“瞧瞧,这是在暗示我该下班了。”
张磊连忙摆手说:“怎么会,不是那个意思!”
萧逸站起来伸伸懒腰说:“算了,今天就下班吧,合同基本已经敲定没什么问题,今天我们都早点下班,放松放松。”
张磊忍不住欢呼一声说:“谢谢老板!”欢呼完立即去外面通知其他员工,大家纷纷收拾东西离开。
萧逸拿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下桌子后起身离开,在电梯里收到朋友的信息,约他去酒吧坐坐。
自从事业进入新阶段,萧逸已经很久没有去过酒吧了,想起来今天难得没加班,屈起手指敲击屏幕回复:“可以。”
萧逸来到朋友所说的那家酒吧,在门口和等他的朋友一同进去,来到最中间的卡座,这里离舞台最近,可以更清晰地看到DJ台还有两边的辣舞,当然也少不了舞台中央男男女女们摇头晃脑。
习惯了安静的办公氛围,忽然来到热闹非凡的酒吧,萧逸整个人不自觉放松下来,他眼神一扫,刚好瞧见了一个让他愣了一下的身影。
这是……
这是那个衣着简单朴素的翻译?
此时的林酒儿穿着吊带和高腰裙,将窄腰丰臀展露无遗,头发蓬松,脸上画着清淡的妆容,只是着重加深了腮红,似乎还点了鼻尖和下巴,让整个人看起来很娇媚,眼角眉梢都带着放纵和愉悦,整个人在舞池里闪闪发光。
此时此刻尽显成熟女人的魅力,吸引的可不止是萧逸的目光。
萧逸的朋友顺着萧逸的目光看到林酒儿,拍了拍他的肩膀对萧逸说:“这么辣,想认识就去试试呗。”
萧逸笑了笑摇头说:“只是来喝酒放松,没有要泡妹的心情,何况我现在这忙,也没有时间谈恋爱。”最重要的是,对方已经34岁,这个年龄的女人,大多数都差不多结婚了,他贸贸然过去,到时候如果还需要对方翻译,那不就尴尬了,他更看重工作方面的需求。
只是萧逸克制的住,不代表其他男人克制得住。


第40章 骨折的滋味爽吗(04)
林酒儿只是想来蹦迪放松一下,没有打算在这里找个男人来一场露水鸳鸯,说实话,她虽然已经经历了两个世界,按理说心理年龄已经很大了,但她绝不否认在这样的氛围里,人真的会放肆很多,心理上会有一种得到释放的感觉,好在她的目的很明确,并不会因为上来的人一个比一个帅就动摇,这些男人看美人无意,也就没继续讨没趣,渐渐离开了。
这就是大城市的好处,治安好,好到你在这样的地方蹦迪,也没什么人会随随便便的找你麻烦,大家都蛮有素质的。
当然,没准是她运气好,没有遇到这种强人所难的人。
林酒儿没加男孩子,倒是加了两个辣妹的微信,辣妹们都没看出来她三十多岁了,纷纷在微信上说下次一起约着出来玩什么的。
林酒儿心情愉快的蹦完,喝点小酒回酒店洗澡睡觉了。
翌日,林酒儿接受到张磊的邀请,让她去公司最后一趟,跟进一下合同签订仪式,到时候可能需要她来查看一下合同更具体的细则。
萧逸打量神情平静,只涂了一点口红,似乎连粉底都没涂的林酒儿,和昨天的张扬恣意甚至略微娇艳明媚的她比起来,此时此刻的林酒儿端庄严谨,一副学者模样,就完全两个风格,不是昨天晚上那一幕,萧逸怎么都没想到这一身休闲装下是那样一副夺目身材。
“老板?”张磊小声提醒走神的萧逸。
萧逸立即回神,想起来现在是什么场合。
林酒儿做完自己负责的部分后就坐到了后面的椅子上休息,眼神平静地看着萧逸的背影。
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开了这么大一个公司,长得还这么俊逸,真是少见,感觉像混血,五官很深邃。
现实生活中,见到青年才俊没什么稀奇,但在萧逸目前的层次,基本上都是一些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很少有不足三十岁还长得帅气的人出现。
俗话说得好,食色性也,对于美丽的存在,男女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何况萧逸足够优秀,像小说里才有的霸道总裁形象,但接触下来人很温和绅士,一点不会因为身在高位就目中无人什么的,整个合作的过程,林酒儿觉得很舒服,没有任何不自在。
像这样的合作方,林酒儿不介意多来几次。
合作愉快还养眼,这钱赚得也开心。
今天结束工作后,林酒儿拿到自己的尾款,开开心心的拎着行李回去了。
林酒儿刚下飞机,就收到了萧逸的微信申请,验证信息也是关于工作的,说是加她方便到时候有什么外文文件可以找她翻译。
林酒儿一看是赚钱的机会,哪里有拒绝的理由,立即通过,寒暄两句,各忙各的。
林酒儿回到原主和郑浩源的那个家,她现在住客房,床单被罩全部都是新的,不想睡有郑浩源气味的东西,还住在这里纯粹是好反家暴他。
林酒儿休息了一番,晚上就给等着找她茬的郑浩源发信息。
“我回来了,要算账早点来,免得我又出去了。”这是妥妥的挑衅。
林酒儿就是在挑衅郑浩源,她要整的他迫不及待跟她离婚。
郑浩源一听,气势汹汹的联系好哥们跟着他直接杀到自家门口,站在门口,郑浩源一个人拿着棍子,对兄弟说:“注意点,我怀疑有诈。”
他的几个兄弟们都觉得是郑浩源大惊小怪,一个小女子能把他们怎么着了,又是棍子,还有绳子,甚至还有鞭子的,这家伙式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