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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这是京畿府的侍卫吧?怎么来咱们荣国府了?”
“是啊,还来这么多人,是来我们荣国府缉拿人的吗?”
“京畿府现在这么大的胆子吗?敢来我们荣国府缉拿人,我们大爷才被封了礼部侍郎。”
“缉拿谁的呀?”
“不知道,咱们府也没人犯事呀?”
看到京畿府的侍卫上门的下人们纷纷议论,就在议论之时,他们看到了京畿府的侍卫带走的居然是府里的管事和婆子们。
“这是怎么回事,那不是钱嬷嬷吗?怎么被带走了?”
“还有李管事也被带走了。”
下人们议论纷纷,有机灵的下人早就去荣庆堂报信去了。
“什么?京畿府的侍卫把我们家的管事们抓走了?”贾母有些个没搞清楚状况,“好大的胆子,居然进我们荣国府抓人,还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中。”
听到下人的禀报,王夫人沉默了起来,至于王熙凤,她抱着大姐儿,眼睛中带着些许的不安。
赖嬷嬷则是吓了一跳,担忧起赖大来了。
“瑚儿呢?瑚儿在府上吗?”贾母问道。
“在的,在的”报信的下人连忙道。
“什么情况,你一五一十的说来”贾母皱着眉头,在她的认知中,她家瑚儿回京城了,就应该没人敢对他们荣国府伸手了,而且贾瑚才被封了礼部侍郎,官运亨通,前程无量,京畿府尹再怎么厉害,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付他们家,能当京畿府尹的,都是审时度势八面玲珑之人,为何今日来她们府抓人?即使真的是他们府有人犯了天大的罪过,也只会先派人来询问,而不是直接抓人。
“今日瑚大爷将府里的管事们都叫去了荣禧堂,我们也不知道荣禧堂发生了什么,突然京畿府就派侍卫来了”下人道。
“莫不是这些管事冲撞了瑚大哥哥?”王熙凤试探道。
听到王熙凤这么说,贾母就不乐意了,“瑚儿是我们家的当家的,不管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不是他们一群下人能置喙的。”
王熙凤心下一紧,她刚刚不过试探贾母的态度,但是,贾母直接表示,不管怎么样,她都是站在贾瑚这边,即使和贾瑚对立的是在荣国府伺候多年的老仆。
“鸳鸯,去把瑚儿叫过来”虽然贾母私心是站在贾瑚这边的,但是还是得问清楚情况。
“是”鸳鸯得令,刚准备离去时,贾瑚带着贾琏、贾宝玉、贾兰以及赖大过来了。
“老祖宗”贾宝玉一见贾母就立马依偎了过去,告状道:“老祖宗,瑚大哥哥把咱们家的老仆都给抓走了,里面还有媚人的母亲。”
赖嬷嬷看到赖大还在,心中松了口气,心中不免十分的愧疚,这些年家中越来越富有,她是知道自己的大儿子和二儿子手中不干净的,大儿子是荣国府的大管家,二儿子是宁国府的大管家,宁荣两府已经很给她这个老仆脸面了,只是给得再多,也抵不过贪心。
“瑚儿?怎么回事呀?”贾母并未开口直接就是怪罪,反而是先询问情况。
“琏儿,你和祖母说说”贾瑚道。
“老祖宗,你是不知道我们家的老仆有多过分,两百颗鸡蛋,报账报了一百三十二两,就京城的物价,两百颗鸡蛋也不过八两银子,他们外出采买的东西,无一不是虚报了的,就四月份,咱们荣国府花销六千多两银子,其中,只有三成算是我们荣国府的正常开销,其他的全部都是虚报,虚报的这些银子全部都被这些老仆贪墨了。”
“仅仅就今年,他们已经贪墨了上万两银子,这还只是今年,翻看往年的账本,那更是触目惊心,十年下来,少说被他们贪墨一二十万两银子”贾琏现在想起来都还气得不轻。
听到贾琏这么说,贾母的脸色立马就拉了下来,“当真。”
贾瑚点了点头,“这才只身算了采买的,没算各个屋子的管事贪墨”,说完,贾瑚的目光向赖嬷嬷看了过去。
赖嬷嬷被贾瑚的目光吓了一跳。
“祖母要不要彻查各个屋子的?”贾瑚问道。
“查”贾母压抑着怒火,这些年,她没少听到管事们哭穷,她还真是以为府中开销大,原来是这些管事的胃口更大,“就从我屋子里开始。”
贾母看得很清楚,既然贾瑚已经动手了,那就势必要将整个贾府的毒瘤全部挖出来,这样也好,她也知道荣国府的弊端,府上伺候的下人许多都是荣国府刚被赐下来就在这里当差了的,祖孙三代都在这里伺候,这些家生子就免不了生出更多的心思来,只要不过分,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没想到她真的小瞧了这些人。
欺上瞒下,两百颗鸡蛋,八两银子,他们就敢报一百三十二两,真是好得很,她倒想看看,其他各个屋子,还能查出什么离谱的事情来。
听到贾母这么说,贾瑚也不客气了,将一早准备的账本拿给了贾母。“祖母,这是你屋子里的账本,您可以看一下。”
贾母翻开账本,都快要气过去,一个个好大的胆子,冬天送来的炭火,夏天送来的冰都有悄悄被人送出去偷卖,还有她用过的茶具,被摔坏了一只杯子,不成套了,也被人偷偷偷出去变卖了,经年累计,数额也超过了六万两。
贾母将账本狠狠的摔在地上,“好大的胆子,我屋里的东西都敢偷。”
顿时,贾母屋子里伺候的下人都跪了下来。
“祖母,这事儿还是交由孙儿来处理吧”贾瑚道。
贾母叹了口气,神情中有些颓败,“这事你处理吧,鸳鸯,扶我进去休息。”
“是”鸳鸯连忙走了过来,扶着贾母去了寝室。
等贾母进去后,贾瑚转向王夫人,道:“二婶,你来得正好,这是你那里的,还有宝玉屋子里的。”
王夫人接过账本翻看了起来,越往下看,看到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数字,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刚刚贾母那样生气,“一群混账”,王夫人捂住自己的胸口,这时候周瑞家的要来给王夫人顺气,王夫人一把推开周瑞家的,“好的很,真是好的很。”
“二婶莫要气坏身子”贾瑚宽慰道。
“瑚哥儿,这是你尽管去做,不用顾忌我,一个个,仗着主子给的脸面,肆无忌惮”王夫人想起她那时候想给在宫中受苦的元春多塞些银子,只是手中拮据,只能放弃,这些个下人倒好,比主子们都还要富裕。
“太太”宝玉叫了一声,结果王夫人一个眼刀过来,他便吓得不敢再多言。
贾瑚点头,他将目光转向一旁抱着孩子的王熙凤身上。
王熙凤也觉察到贾瑚的目光,心中吓了一跳。
“大哥?怎么了?”贾琏也注意到贾瑚的目光,心中也有些许的紧张。
“大姐儿很可爱”贾瑚道。
“大哥要抱抱吗?”贾琏问道。
“今日还有正事儿,以后再抱”说完,贾瑚便让人将贾母屋子里的管事们都给带走了,包括赖嬷嬷。
“你是谁,那个屋子里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为何要带走迎春身边的人?”元春警惕的看着来人。
“奴婢是瑚大爷从南召带回来的婆子,今日瑚大爷在查账呢,这个婆子偷窃主人家的财务,瑚大爷吩咐我们把她带走”进来的婆子脸上挂着笑容。
“二小姐,二小姐救救我,我是你的奶嬷嬷呀?你是吃我的奶长大的,你去给我求求情,二小姐,救救我”迎春的奶嬷嬷跪下,抓住迎春的衣裙,求饶。
元春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怒道:“混账东西,迎春吃你的奶长大的又能如何?居然还以此要挟主子,还不松手。”
奶娘却不管,抓着迎春的裙子不肯松手,她已经听到消息了,府上的一众管事已经被瑚大爷叫京畿府的侍卫给抓起来了,现在她被带走,也一定会被抓起来的。“二小姐,老奴错了,老奴求求你,老奴再也不敢了,求你看在你吃我的来的份上,那可都是我的精血呀,二小姐,你救救我”
迎春看了元春一眼,她看到了元春眼中的怒火,她鼓起勇气,压抑着这些年的憋屈一下爆发了,“放手”,迎春压抑着声音,说了一声。
“不、不,二小姐,救救老奴”奶嬷嬷依旧不肯放手。
对着奶嬷嬷,这个婆子可没有在面对元春她们时的小脸,一个健步上前,一巴掌就拍到奶嬷嬷脸上,恶狠狠道:“你若再不放手,你就别要你的手了。”
奶嬷嬷依旧不肯松手,这人抓起她的手腕一掰,就听到咔嚓一声,奶嬷嬷彻底抓不住迎春的裙摆了,她伸着手,躺在地上嚎叫。
“手断了?”迎春有些不敢相信。
“没断,只是脱臼了,这人一直磨蹭,总不好让瑚大爷一直等着”婆子对迎春她们又恢复了笑脸,“奴婢还有其他人要带走,就不陪诸位小姐说话了,等事情忙完了,再来向小姐们请安”,说完,婆子就带着奶嬷嬷走了。
等这个婆子带人走了之后,元春她们面面相觑,到现在,她们都还没回过神来。“抱琴,你去打听一下,府上今天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大小姐,这个我知道,不用打听了,这事儿我知道,怕脏了您的耳朵”抱琴神色中带着鄙夷,荣国府对待下人也不苛刻,他们反而贪心不足,她是真的没想到,这些管事们居然这么的敢,仅仅今年就贪了上万两银子。
“什么事?”元春严肃问道。
“府上的管事谎报虚账,今年才过去四个月,就已经贪墨了上万两银子,两百颗鸡蛋,他们报了一百三十二两银子,真实的物价,两百颗鸡蛋应当八两银子才对,府中采买的东西,无论大小贵贱,都虚报了”抱琴道。
“真这么过分”元春眉头紧皱。
“瑚大爷可生气了,直接让京畿府的侍卫上门,把管事们都带走了”抱琴道。
“不怪大哥,换我我也生气,只不过我没想到,大哥居然直接让京畿府的人带走了,难怪那个婆子那么害怕”元春这下了然了。
“京畿府有什么不一样吗?”迎春问道。
“京畿府来拿人,就证明报官了,视钱财的多少,会有不同的刑法,情节严重的死刑,轻一些的,发配边疆,再轻一些的充为官奴,就是脸上刻字了再发卖,其实,一般的下人贪墨主人家的钱财,主人家也只会私了,让他把钱财吐出来,再把人赶出去就是,毕竟有感情了,今日大哥不顾这么多年的感情,把京畿府的人叫来了,怕也是气很了”元春回答道。
元春这么一说,黛玉她们立马就明白了为什么刚刚那个奶嬷嬷那么害怕。
“说到这里还和你们说一点,以后,下人犯事一定得是报官交给官府,即使是签了死契的下人,主人家也是不能自行处置的,有些事情没查出来还好,查出来就是重罪”元春趁机给自己的妹妹们普法,日后她们都是一家主母,有些事情就需要她们去料理。
黛玉和三春乖乖点头,表示知道了。
看着妹妹们乖乖点头,元春心中开心,在她小的时候大哥就教导过她,我们虽然是主子,对待仆人,即使是签了死契约仆人,也是不能掌握他的生杀大权,国法大于家法,即使你是上位者,你也不能挑战律法,现在她又把这个教给了妹妹们。
京畿府尹是真的没想到,皇上新封的礼部侍郎居然给他带来了这么大一份礼物,干完这一票,他今年的任务都算是圆满完成了。
夜雪带着账本来报案,京畿府尹看着账本上的数字,他看着这些豪奴,真的是想象不到,他们的胃口这么的大,怪不得送了这么多人来,贪墨的金额,让他都忍不住心动,也怪不得这位新进的礼部侍郎,宁愿让人议论,也要把这些人送官,就这么让他们贪墨下去,谁家耗得起。
“荣国侯有什么吩咐吗?”京畿府尹询问一旁的夜雪。
“我家大人说,让大人按律法办理”夜雪道。
“下官明白,还请您转告荣国侯,下官一定会秉公办理,只是他们贪墨的钱财……”京畿府尹的话意犹未尽。
“我们侯爷说需要京畿府的侍卫帮忙协助一起追回呢,还请兄弟们多用些心思,到时候我们侯爷请诸位兄弟喝酒”夜雪自然是明白京畿府尹的意思,笑道。
“放心放心,都是在朝为官的同僚,侯爷不说,自然都会尽心尽力的”京畿府尹笑道,只是,他看向这些豪奴的目光更加火热了。
第36章
把人交给了京畿府尹,京畿府尹自然是尽力去办,而且,有了贾瑚私底下某种承诺,京畿府尹办理的速度比寻常案件都要快,手段也更加的粗暴,以往京畿府办理的案子,背后都有权贵,甚至就是权贵犯的案子,他们想查也是困难重重,但是贾瑚送来的这群下人不一样,他们已经被背后的权贵放弃了,甚至,就是他们得罪的权贵,背后无人,查起来自然可以简单粗暴。
“大哥,把人交给了京畿府尹,他会用心给我们追银子吗?”贾琏有些担忧。
“你放心,你以为能当上京畿府尹的人会是简单的人?这京城中如此多权贵,京畿府尹管着京城地界,在如此多权贵中周旋,你以为是一般人能胜任的?”贾瑚心情不错,他这番行动一箭双雕,不用看到那群自以为是的豪奴,顺便把府上的下人清理了一遍,他离开十年,荣国府早就成了筛子,这府里不知道有多少别人的眼线,这下连根拔除,当然,后者更为重要。
听贾瑚对京畿府尹如此有信心,贾琏也就放心了,“赖嬷嬷一家大哥打算如何处置?”
“老祖宗让你过来询问的?”贾瑚问道。
“什么都瞒不过大哥,老祖宗也只是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虽然没直言,我却也知道,她在关心赖嬷嬷一家,赖嬷嬷毕竟是老祖宗的陪嫁丫鬟,跟着老祖宗得有四五十年了,是老祖宗身边惯用的人,这么多年了,也是有感情在的”贾琏道。
“很孝顺,这点很好,继续保持”贾瑚夸赞道。
“大哥,我和你认真在沟通呢”贾琏不满。
“我也是很认真的在表扬你,老祖宗问起来,你就告诉老祖宗,我并未打算把赖嬷嬷怎么样,等时机成熟了,我就会放他们一家出来,只不过,赖大和赖二不能再在宁荣二府当差了,就算是给他们恩典,把他们一家全部都放出去,只是,贪墨的钱财得交出一半来,不然不能服众”贾瑚道。
贾琏松了口气,他哥也算是给了赖嬷嬷一家最大的体面了。
其实贾瑚原本也没想对主子贴身服侍之人怎么样,这些贴身之人如何处理,得他们的主子自己来做决定,当然,迎春除外,那个奶嬷嬷的心被养大了,迎春压不住。
一连带走了那么多管事,甚至连主子身边的人也被带走了不少,整个荣国府风声鹤唳,就在大家惶恐不安的时候,夜雨带着从南召带回来的下人入府了,很快,荣国府各个地方的管事被补上了,缺的人手也被填补上了,只有主子身边的管事们还空缺着,不过这也不是大事,很快就有主子熟悉的人填补上去,荣国府似乎只是换了一批人伺候的下人,对主子们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咱们这位还没正式上任的礼部侍郎还真是不像话,居然把自己家的奴才给悉数送官了,状告这些奴才贪墨主人家家产,一两个也就罢了,一下送来这么多,这不是主人家眼红下人们的家产吗?”
“这么不讲究的吗?主人家还惦记下人的财产,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
“荣国府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是再也看不到老荣国公在时的风范了。”
……
“他还真这么干了?”皇帝听到钱良过来禀报,有些诧异。
“是真的,现在荣国府伺候的人大换血,似乎是荣国侯早预想到的,从南召就带了大批的下人回来,只是之前一直养在京郊的庄子里,等荣国侯动了荣国府的下人后,这些人立马被接到荣国府补上了空缺,现在的荣国府也不。隔壁的宁国府也在查账,宁国府的准备就没有荣国府的充足,到时候估计只能在人牙子那里补充人手”钱良道。
“以贾怀瑾性格,朕就想过迟早有这么一天的,没想到,来的还这样都快”皇帝道。
“荣国侯向来都是雷厉风行的”钱良道。
“说起来,朕还有些羡慕他”内务府的那些人,背后的主子不知道有几个,他们贪的估计比荣国府的下人还要多,他也想查账,想整顿,只是碍于太上皇在,他不好有动作罢了。
钱良看了皇帝一眼,他看到了皇帝眼中的狠厉,心中一肃。
就在皇帝说着荣国府的事情,突然太上皇传召他,皇帝的目光盯着过来传旨的小太监,小太监看到了皇帝的目光,只小声道:“今日忠顺亲王入宫给太上皇请安。”
皇帝瞬间了然,原来是忠顺进宫了,皇帝换了一身衣裳,然后去了太上皇宫中。
皇帝来到太上皇宫中的时候,甄贵太妃和忠顺都在陪着太上皇说话,甄氏坐在太上皇身边,轻轻依靠着太上皇,甄氏保养得姣好的容颜和太上皇苍老脸放在一起,显得太上皇更老了。皇帝垂下眼睛,跪在地上,道:“参见父皇。”
皇帝给太上皇请安,甄氏一如往昔,并未避开。
“起来吧,赐坐”太上皇也一如往昔,并未注意到这个细节。
“今日是什么好日子,六弟居然入宫了?六弟的禁足已经到时间了吗?”皇帝向忠顺走了过来,在他面前站定,问道。
“这不是过几天就到了端午节,父皇让我陪他过节,就让我提前出来了”忠顺道。
皇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只是,皇帝依旧站在他的跟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并未挪开脚步,去其他椅子坐下。
忠顺转了转眼睛,连忙站了起来,将椅子让出来,“皇兄,您坐。”
皇帝也不客气,就在忠顺刚刚坐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太上皇看到这一幕,想到刚刚忠顺坐在下首左边的第一个椅子上,皇帝进来,屁股都没挪一下,他眼睛一闭,这些年他确实将甄氏和忠顺宠得太过了,不仅纵得他们野心勃勃,连明面上的功夫都不会去做,万一他有一天不在了,皇帝能否容得下甄氏和忠顺?
“你还没给你皇兄请安呢?”太上皇睁开眼睛对忠顺说道。
忠顺听到太上皇的话有些吃惊,他在太上皇的宫中,从未给皇帝请安过,太上皇之前也没说什么?怎么今日特意提了出来,忠顺心中惊惧,但是还是乖乖行礼给皇帝请安,“参见皇兄,皇兄金安。”
忠顺给他请安,皇帝也安心受着。“免礼。”
甄氏听着太上皇让忠顺给皇帝行礼,心中一紧,她小心翼翼的观察太上皇的情绪。
“父皇传唤儿子过来,所谓何事?”皇帝问道。
“今年端午,皇帝预备如何过?”太上皇问道。
“今年灾难多,赣州发生了水灾,蜀州遇到了地龙,边境也有些不太平,到处都要用银子,儿子的意思是将王公贵族请来宫中,简单的用一个家宴也就罢了”皇帝道。
“今年确实是多灾的一年,简单点过也好,不必请王公贵族,就咱们一家吃顿饭也就是了,省下一些银子,也是救济灾民的一点心意”太上皇道。
“说起灾情,臣妾的祖母也是十分的心疼灾民,每月都有给灾民施粥”甄氏道。
“没想到奶娘还如此的关心灾民”太上皇注意力被甄氏给拉了过去。
“祖母是伺候陛下的,即使在宫外,她也想为陛下分忧”甄氏道。
“老太太那么大的年纪了,还惦记着父皇,父皇也牵挂老太太,在老太太年纪大了的时候,父皇将老太太放出宫荣养,这才是主仆的典范,不像京城中某些人,升了官就忘了本,为了一点银子,便将府里伺候了几十年的老仆给送去见官了,真是闻所未闻,令人不齿”忠顺道。
皇帝瞥了忠顺一眼,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道:“六弟在府中还真是没闲着,京城中的消息,还是如此的灵通。”
忠顺被皇帝的话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的看了太上皇一眼,发现太上皇的脸色并没有因为皇帝的话有变化,他放下心来,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荣国府那样大的阵仗,一下送走多少下人,京城中是有目共睹的。”
“然后呢?你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吗?”皇帝问道。
“这不是明眼人都能知道的事情?”忠顺不服道。
“六弟,流言是不能尽信的,就以贾怀瑾的身家,他需要贪墨府上下人的那一点银子?”皇帝都要被忠顺气笑了,这就是朝臣们夸赞的忠顺亲王呀,皇位交到他手中,估计不会比秦二世撑的更久一点。
太上皇原本听了忠顺的话,心中有些不太舒坦,这会儿他想起荣国府的富裕,顿时觉得尴尬,当初四王八公随着太祖打入京城,不知道得了多少好东西,老荣国公太太也是特别会经营的那种,贾家一共接过两次驾,一次是宁国府出的银子,一次是荣国府出的银子,两个府上也象征性的在国库借了一些银子,结果第二年就悄悄还上了,后来太祖皇帝年迈,为了感恩这些跟随他的老臣,也是为了给他这个新帝创造把柄,半强迫的让这些老臣在国库借银子,宁国府借了三十五万两,荣国府借了三十万两。
而贾瑚,是荣国府的继承人,当初老荣国公夫妻私下的财产,大部分都留给了贾恩侯,当年废太子出事,张家也跟着出事,张家嫁去贾家的那个姑娘听到消息后动了胎气,难产而亡,张家出事后,不能带走的财产全部给了贾瑚,贾瑚的那个私人存书阁能建立起来,就是张家提供了大部分的书籍字画。
荣国公贾代善的大部分私产也给了贾瑚,在让爵的时候,贾恩侯也将自己的大部分私产以及张家那姑娘的嫁妆通通都交给了贾瑚打理,可以说,贾瑚一个人就继承了荣国府这些主子们累积的七成私产以及张家的一半财产,这还没有算荣国府公中的财产,因为荣国府还没分家,就是这公中的财产,贾瑚都要占七成。
贾家你说谁穷都可以,但是不能说贾瑚穷,为了这些下人的这点银子,坏了自己的名声,这样的买卖谁做。
“到底怎么回事?”太上皇问道。
“荣国府伺候的下人基本上换了一批”皇帝言简意赅道。
“原来是这样,他和他祖父一样,还真是谨慎”太上皇更加相信,贾瑚对这些下人出手,是为了某些目的不纯的人的眼线,贾瑚没在荣国府的时,荣国府确实就如同筛子一般,眼线太容易收买了,这下一举将眼线全部拔出,只是名声不好了一点,但是效果达到了。
“可是,他这样苛待老仆,就不管了吗?”忠顺急了。
“你用什么理由和借口去管?”太上皇问道?
忠顺一下语窒,说不上来。
“人家处理老仆的理由和借口却很充分,贪墨了主人家的钱财,再说这也是别人的家事,多和你皇兄学学,别听到一个什么流言蜚语就着急忙慌的跑过来告状,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的不稳重”太上皇瞪了忠顺一眼。
忠顺有些不服,却也不敢犟嘴。
“我也说他还不稳重呢,如若生下孩子了,他应当就能成长一些了”甄氏连忙打圆场。
“我倒也希望他快些生下孩子”太上皇轻轻叹了口气,当初如若不是没人了,他也不会将忠顺抬出来和皇帝打擂台,他这一共六个儿子,那场叛乱中,活下来的就只有这么两个,那时候老四不受重视,而忠顺还小,没有去参加那场围猎,侥幸活了下来。
当初他身体如若是再康健一些,他也没有那么快退位让老四继位,或许是他前半生犯下的罪孽太多,上天惩罚,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