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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父皇请安”皇帝给太上皇行礼,他注意到,在太上皇身边伺候的那位贵太妃居然避都没避,皇帝掩下心中的不满。
“起来,坐吧”太上皇并未注意这点小细节。
皇帝起身,走到一旁坐下,道:“没想到朕今日过来的不是时候,贵太妃也在,不然,朕晚些过来给父皇请安了。”
“你今日得空过来就是请安的?朝中没有大事了?”太上皇道。
“朝中的事情怎么可能处理的完,只有当上皇帝,才知父皇当初辛苦”皇帝道。
“在其位谋其事,即使是皇帝,也是不能懈怠的,如若懈怠,那便是对天下百姓不负责,天下的生死都系与你一人身上”太上皇叮嘱道。
“其实儿臣过来过来还有一事,今日荣国府邀请亲朋来家中小聚,四王八公男子在京城的就去了,没在的女眷也去了,实在没人的,像东平、西宁、南安几个王府也是送了礼过去,今日的荣国府好不热闹”皇帝笑道。
听到皇帝这么说,太上皇脸上露出回忆之色,“都是当初的老人了。”
“是呀,都是当初的老人,只不过,这些年,四王八公家没有出什么出色的孩子,这次贾瑚封了礼部侍郎,估计都是想上门联络联络感情,这些人家,唯有贾家的孩子还是挺出息的,据说老荣国公太太还照顾过父皇,父皇是一个明君,贾家有老荣国公太太这么一个长辈,自然也都是出息的”皇帝道。
“老荣国公太太是几个极好的人,那时候,前朝皇帝昏庸,你皇祖父便带着一把锄头身后跟着几个兄弟就起义去了,没想到后来真的出息了,只是前朝自然要剿灭咱们,那时候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被前朝的旧臣知道了,对我们这些家眷进行了围剿,老荣国公夫人当机立断,将朕的衣裳与她才生下的孩子的衣裳调换了,朕才得以活下来,只是,那孩子却在那场战斗中没了,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取”太上皇陷入了回忆中。
“即使这样,她也没怨过朕,或许把对那个孩子的母爱转移到朕身上,对朕视如己出,那时候东躲西藏的,根本就找不到乳娘,她便亲自喂养朕,后来即使找到了乳娘,朕还是喜欢缠着她,她又教朕读书认字,会给朕做点心吃,还会亲自给朕缝制衣裳,这么多年,她也就求过朕一件事,便是给她心疼的小孙子求亲,是朕对不住她”说着,太上皇的眼角流下一滴泪珠。
一旁的甄氏听着,不由得捏紧了拳头,那她祖母呢?伺候了太上皇这么多年,结果太上皇心中念叨的还是贾家的那个老太太。
皇帝察觉到甄氏的异样,心中冷笑一声,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妇人,运气好,被皇家找到当了乳娘,然后跟着伺候,就真当自己是一个人物了。
“父皇别伤心了,贾家现在不是挺好的,贾瑚袭了爵,如今朕又封了他为礼部侍郎,今日荣国府可热闹了,就连六弟也去凑热闹了呢”皇帝道。
听到皇帝这么说,太上皇瞬间明白皇帝的意思了,他是过来告状的,他这些年对不起贾家,他知道自己病了,日后是无法看顾贾家了,当皇帝说要将贾瑚从南召调回来,他也是同意的,如若贾家起复,他也有脸去见老荣国公太太,他的心意,皇帝也明白,也算是两人心照不宣的决定,现在司徒玮插一脚是什么意思?
贾瑚是皇帝想要重用之人,贾瑚自然也明白,今日宴会自然不会邀请忠顺,那忠顺不请自到,这是要恶心皇帝呢。
“忠顺什么时候和贾家关系走得这样近了?朕怎么没听说过?”太上皇看向一旁的甄氏。
甄氏向来对太上皇的情绪敏感,她道:“臣妾也不太清楚,或许是最近联系上的?”
“怎么会,贾瑚回来这些日子,除了最开始入宫,与皇帝汇报差事,便只有第二天入宫求皇帝恩典,恩准他妹妹出宫,毕竟十年未回京城,定是要和家人团聚,即使送上门请他相聚的帖子很多,也没见他出门应酬,忠顺是怎么和他联系上的?”太上皇冷冷的说道。
甄氏咽了咽口水,忐忑道:“这个、这个妾身也不太知道。”
“罢了,你在宫中,而忠顺一直在宫外,他做的事情你也不太清楚,既然如此,宣忠顺入宫问问也行,皇帝,宣忠顺入宫”太上皇道。
“是,钱良,去办”皇帝道。
“说起来贾家与本王外祖甄家还挺亲近呢”忠顺王道。
“忠顺王爷说笑了,甄家出了甄贵太妃,又有您这位皇子在,是顶顶有名的家族,哪里敢高攀甄家”贾瑚道。
“贾家与甄家都是出自金陵,自然关系亲近”忠顺王道。
在场的众人表情一言难尽,这是恶心贾家呢还是恶心他们大家呢?金陵那么多家族,是不是与贾家都扯得上关系,而且,贾家是正儿八经的通过军功起家的,甄家算什么,靠女人裙带关系起家,这是谁看不起谁呢。
“金陵与我家有姻亲关系的也就史家和王家了,我记得咱们家没有娶甄姓姑奶奶呀,前段时间我还刚翻了族谱”这时候贾珍开口了。
“是不是有嫁甄姓姑爷?”有其他人问到。
“这几代应当是没有的,在我们贾家还没起家的时候有没有嫁就不太清楚了,我得再去翻翻族谱”贾珍诚恳的回答道。
“你叫贾珍吧?”忠顺王盯上了贾珍。
“是的,没想到忠顺王爷居然认识在下”贾珍脸上挂着笑。
“如今宁国府的当家,只袭了三等将军的爵位,等你儿子袭爵的时候,应当就没有爵位了”忠顺王道。
“没想到忠顺王爷对我们宁国府也这么熟悉”贾珍笑道。
“没爵位了你不着急吗?”忠顺王问道。
“本应如此,爵位到头了,自然就没有爵位了,子孙自有子孙福,想要爵位,就让他们自己去挣,总不能长辈事事都为他们安排妥当”贾珍神色不变。
“怪不得给你家儿子娶的媳妇家室也不算显赫,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营缮郎,却也成了贾家的宗妇”忠顺王道。
贾珍脸色变了,神色惴惴不安的看向贾瑚。
贾瑚神色不变,“我们贾家并不看门第,蓉儿媳妇教养极好,身为贾家的宗妇,里里外外都能招呼得很好,而且与蓉儿夫妻和睦,有蓉儿媳妇这样的宗妇,是我们贾家的幸事。”
“没想到荣国侯居然对贾蓉媳妇评价这么高”忠顺王道。
贾瑚笑了笑,“咱们家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家族,比不得甄家,前有奉圣夫人,后又甄贵太妃,还出了您这位皇子,这才是鼎鼎有名的大家族的风范。”
忠顺王收敛了笑意,目光不善的向贾瑚看了过来,只见贾瑚嘴角挂着笑,丝毫不介意忠顺王不善的目光。
“这贵妃还真是美,老太太觉得呢?”忠顺王妃问道。
“能演贵妃的伶人模样自然是漂亮的”贾母道。
“我怎么觉着,台上这个演贵妃的,眸眼有些像元春妹妹?”忠顺王妃道。
忠顺王妃此言一出,王夫人捏紧拳头,脸色煞白,果然,她还是等到了,这位忠顺王妃就是来者不善,破坏她家元春名声的。
“王妃大约看得不太真切吧,一个戏子,怎么可与国公的孙女相貌相似,王妃喝茶吧”北静王妃笑眯眯的回应道。
忠顺王妃看向北静王妃,道:“北静王妃与贾家关系很是亲近呢。”
“可不是,咱们家于贾家一样,当初都是跟随太祖起家的,所以,一直很是亲近,就说我,与荣国公太太的女儿贾敏还是闺中密友,荣国公太太待我也如同亲女儿一般”北静王妃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言语中对贾母很是亲昵。
贾母脸上也笑眯眯的回应,“那时候你还经常来我家,与敏儿一起住呢。”
忠顺王妃笑道:“还真是羡慕北静王妃与老太太的女儿之间的闺蜜情分呢,我呀,之前在闺中的时候就没有特别好的闺中密友,后来去宫中给母妃请安的时候,看到了元春姑娘,元春姑娘性子谦和,母妃很是喜欢,王爷对她也夸赞有加,说她伺候母妃伺候得极好,我那时候就想,与元春姑娘成为姐妹也是不错的呢。”
此言一出,王夫人整个人都快要晕了,如若不是她强撑着,不许在众人面前失礼,这会儿她早倒下了,王夫人紧张的看着贾母。
“王妃折煞我家元春了,太上皇怜爱,准许元春入宫教养,甄贵太妃最受太上皇喜爱,元春去伺候甄贵太妃是她的福气,也是她的本分,王妃如此尊贵,怎好让王妃屈尊,与元春做姐妹,王妃还是没有说笑呢”贾母脸上笑容不变,依旧灿烂。
“看来我一番心意,老太太不接受呀”忠顺王妃脸色微冷,道。
“王妃大约是不知道,我们家的规矩是老身的婆母定下来的,实在是不敢高攀”贾母收敛了笑容,将老荣国公夫人抬了出来,她的表情变得谦和,只是再怎么谦和,场上的气氛变得十分的压抑。
“大爷,宫中来了侍卫”赖大急急忙忙的跑进来禀报。
“快请进来”贾瑚心中松了口气,忙道。
“孙统领,你怎么来了?”忠顺王看到侍卫统领有些诧异。
“忠顺亲王,太上皇和皇上请您入宫,甄贵太妃请忠顺王妃入宫”侍卫统领道。
“现在?”忠顺王问道。
“是的”侍卫统领道。
“是太上皇请的?”忠顺王脸色有些难看。
“还有皇上”侍卫统领补充道。
忠顺王抿了抿嘴,起身道:“诸位,父皇宣本王进宫,就先不奉陪了。”
“忠顺王慢走”贾瑚道。
众人见侍卫统领将忠顺王给带走了,提着的心纷纷放了下来,但是心中不由得咋舌,皇帝似乎对这位新晋的礼部侍郎十分的看重,居然亲自给贾瑚解围了,什么时候,皇帝这么在意一个臣子了,这么想着,众人对贾瑚更加的亲昵。
后院,王夫人见忠顺王妃被叫走,总算是松了口气,心中更是恨上了忠顺亲王一家,还有她那兄长,如若不是他那兄长劝说,她们元春,怎么会惹上甄家,还被这位忠顺王妃羞辱,说元春像伶人。
贾母也松了口气,没想到元春初出现大家眼中就如此的不顺利,好在这里的都是老亲,而她刚刚也拨了回去,事情不算太坏,宫中的传召来得太及时了,好在事情没有恶化下去,真是阿弥陀佛,感谢佛祖保佑,通过这件事,贾母更加坚信贾瑚的话,忠顺不可靠,这样的人,行事无所忌惮,刚刚她即使抬出荣国公和老荣国公太太,似乎都没有让忠顺王妃退缩,这样的人,实在不值得深交。
忠顺王和王妃走了之后,宴会又恢复之前的其乐融融。
来到皇宫,忠顺的目光向自己母妃看了过去,母妃轻轻对他摇了摇头,忠顺深吸了口气。
“今天去贾家了?”太上皇开门见山道。
“是的”忠顺点头。
“贾家给你发请帖了?”太上皇问道。
忠顺摇头,儿子只是觉得无聊,见贾家热闹,就想去凑个热闹。
“闲着无聊,就想去凑热闹,所以,不清上门,还带着你媳妇一起胡闹,谁教你的,没有请帖,去别人家凑热闹,尚书房教你的师父确实应该狠狠的打一顿,你看看他的学生,居然能如此失礼,无请帖上门,与强闯进去有何异,你倒是好得很”太上皇瞪着忠顺,气道。
忠顺连忙跪下认错,“儿子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凑热闹罢了,还望父皇责罚。”
忠顺王妃也跪了下来,认错,“父皇,都是儿媳的错,是儿媳闲着无聊,才央着王爷陪儿媳出去散心,只不过没想到会碰到贾家宴请宾客,就想着贾家热闹,才想着去凑这个热闹的,实在是儿媳的错,父皇要责罚就责罚儿媳吧。”
忠顺惶恐的看着太上皇,等候太上皇发落。
这时候甄氏也跟着求情,“皇上,您是知道玮儿的,他性子不坏,只是贪玩了一些,胡闹了一些,他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呀。”
“皇帝怎么看?”太上皇向皇帝看了过来,问道。
皇帝轻声笑了一声,道:“儿子没什么看法,只觉得贾瑚还挺惨的,在南召十年,好不容易回京,想和故旧联络一下感情,顺便想给贾元春看看对象,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王爷,把他的风头全部给抢了过去,偏偏还不好说理,不过也不用担心,贾瑚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毕竟是老荣国公太太的后裔,性格都是十分通情达理的。”
提起老荣国公太太后,太上皇态度立马就转变了,“无帖上门,实在失礼,御史知道后,定要参你一本,这一个月你在府上休息,莫要出门了。”
“皇上”甄氏刚想求情,结果太上皇直接道:“朕累了,你们都回去吧。”
“儿臣告退”皇帝起身,看了一眼还跪着的忠顺王,掩下眼底的不屑,然后离去。
第32章
“母妃,现在怎么办?那贾元春虽然是国公的孙女,可是,父亲也不过只是一个工部主事,能成为本王的侧妃已经算是她高攀了,没想到贾家如此不识抬举,气煞我也”忠顺王带着王妃来到甄氏的慈安宫,心中积攒了一肚子火。
“这些日子你先莫要轻举妄动,很明显,这一次你父皇也是站在皇上那边给贾家撑腰,皇帝看重贾瑚,定是不会让你如愿,咱们还是放弃,另觅他法吧”甄氏叹了口气,她回想起刚刚在太上皇的宫中,太上皇言语中对老荣国公太太的亲昵与维护,心中也是憋了一肚子气,她家祖母不也是丢下才生下不久的父亲,跟在太上皇身边照顾,太上皇完全忘记了祖母的情谊,只记得与老荣国公太太的感情。
“可是父皇还让我禁足一个月,这哪里能行,儿子最不耐烦憋在府里,如若儿子在府中蹉跎,还怎么与朝臣联络感情,母妃,你去求求父皇,儿臣不要禁足”忠顺在甄氏跟前撒娇求情。
“好好好,我去求情,不过你先装装样子,在府上待几天,过几日就是端午了,到时候我给太上皇求情放你出来,只是,贾家暂时是不能动了,你父皇这次也是站在贾家这边的,你莫要轻举妄动”甄氏再次提醒道。
“母妃放心,儿子心中有数,这次不会乱来的”忠顺连忙伸出三根手指举了起来保证道。
甄氏脸上挂着笑,她摸了摸忠顺的头,“还是我儿听话。”
听到甄氏这样说,忠顺连忙抱住甄氏的胳膊,道:“这是贾家这次如此不给儿子面子,儿子总得出上一口气才是。”
“这有何难,他们家贾元春不是要找夫家吗?就让她找得不顺利不就行了”甄氏安慰道。
“还是母妃心疼儿子”忠顺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
一旁的忠顺王妃看着上首母子亲热的在讨论如何算计贾家,脸上表情平静,嫁入了皇家,对这种事情,她早就麻木了,普通的女子谁会想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可是她不能善妒,只要对自己的夫君有帮助的女人,她都要大度接受,甚至,她还要协助自己的夫君去算计别的女子,她自己都唾弃自己,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母妃,那你好好休息,儿子先回府了”忠顺道。
“去吧,路上小心点,这几日莫要出去了”甄氏再次叮嘱道。
“是”忠顺带着忠顺王妃给甄氏行礼后离去。
晚上的晚宴没有忠顺一家再,办的也很成功,宾主和乐融融,牛继宗说要灌醉贾瑚的,确实将贾瑚灌醉了,只不过他自己也醉了,即使醉了,也拿着酒壶叫唤着还要继续和贾瑚大战三百杯,最后,还是下人把他给扶上了马车,带回去了。
“琏儿,把你哥扶回去休息,通知厨房,让他们准备好醒酒汤喂你哥喝下”贾赦也喝得有些腿软,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见贾瑚醉倒趴在桌子上,连忙吩咐道。
“来了”贾琏拉着贾蓉和贾蔷将贾瑚扶了起来,他们三个也喝了一些,但是他们主要还是招呼客人,并没有喝太多。
贾琏和贾蓉将贾瑚一左一右的扶了起来,贾蔷在前面举着灯笼,下人们则在身后跟着。
“瑚大婶婶什么时候从南召回来,瑚大叔叔喝醉回来屋子里都没有一个人伺候,是不是太冷清了”贾蓉道。
“我哥回来的时候嫂嫂就已经怀孕七个月了,现在算算,应当再过一个月就要生了,再算上嫂嫂坐月子,且刚生下来的孩子也不适合赶路,等嫂嫂上京城来,应当到年下了”贾琏算算日子。
“瑚大婶婶放瑚大叔叔回京也不担心瑚大叔叔乱来,即使瑚大叔叔不乱来,也架不住有人非要给他送呀”贾蓉打趣道。
“我听说南召的女子有一个秘术,就是遇到自己的情郎后,会给他身体里种虫子,从此情郎就只能和她亲近,如若喜欢上另外的女子,情郎就会从身体里长出许多虫子来”贾蔷说着自己打听道的小道消息。
“真的假的?莫不是瑚大叔叔也中招了,所以,瑚大婶婶才这么放心瑚大叔叔回京?”贾蓉也跟着胡乱猜测。
“你们两个无不无聊呀,我哥是什么人?怎么会受控于一只小小的虫子,你们敢不敢在我哥清醒的时候说这些,你看我哥能不能一拳揍死你们”贾琏听着贾蓉和贾蔷越说越离谱了,在他心中,他哥就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怎么可能会倒在一只小小的虫子身上。
陈文陈文跟在几人身后,听到贾蓉和贾蔷说起虫子时,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继续默默跟着。
“老祖宗,刚刚赖大过来说瑚哥儿喝醉了,今日在晚宴上与镇国公孙子牛继宗拼酒的时候喝的有点多,大老爷让琏儿送瑚哥儿回去了”王夫人进来禀报道。
“瑚哥儿和镇国公的孙子也算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瑚哥儿好不容易回京,两个孩子高兴,自然会多喝几杯,只是瑚哥儿媳妇没跟着回京,他那里都是些侍卫,怎么照顾得好人,鸳鸯”贾母下意识的叫了鸳鸯的名字,突然想到什么,“算了,赖嬷嬷,你去瑚哥儿那里照顾着,让厨房把醒酒汤准备好,等瑚哥儿醒了喂他喝下。”
“哎”赖嬷嬷得了贾母的吩咐,就立马出门了。
“还是老太太想的周到,今天咱们家一下来了这么多贵客,兵荒马乱的,幸好还有老祖宗镇着,才没出岔子”王夫人说着好听的话。
“都是瑚哥儿有出息,让宝玉和兰哥儿跟着瑚哥儿好好学着,他们若是能赶上珠儿,你这个做母亲、祖母的,这辈子也就没有啥遗憾了”说着,贾母怜爱的看着王夫人,珠儿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她知道王夫人心中苦。
王夫人被贾母这么一说,眼泪差点就忍不住了,“老祖宗还记挂着珠儿。”
“我自然是记挂着他的,那孩子也是个苦命的,连兰儿都没看上一眼就这么没了,知道你心疼珠儿,可是,你还有元春,还有宝玉,还有兰儿,都得你操心”贾母宽慰着。
提起元春,王夫人就有些担忧,问道:“老太太,今日忠顺王妃在场上说的那些,会不会影响到元春呀?元春十七岁了,正是要急着找夫婿的时候,万一这时候那位再参上一脚,儿媳担忧,元春的婚事会不顺利。”
听到王夫人这么问,贾母其实也心中忧心,她叹了口气,“是当时咱们糊涂了,把元春送进宫去,落人口实,不管怎么样先看看,实在不行,我便去史家问问,我那两个侄儿也有和元春年纪相近的孩子,只是,世子肯定不行,婚事早已经定下来了,只能是定次子”,说着,贾母也十分的为难,想他们这种家族,婚事在女孩及笄的时候就应该定下来了,元春已经十七岁,实在太晚了。
而且他们贾家已经脱武入文了,家中女儿都是许的文臣,如若把元春嫁去史家,她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上面忌惮,忌惮他们文武勾结。
“元春回来还没定好人家吧?”王子腾夫人许氏将王熙凤拉到一旁,问道。
王熙凤点了点头,“确实还没定好,今日也是老祖宗和太太有意把元春放出来,看看这些太太这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听到王熙凤这么说,王许氏眼睛一转,问道:“你看你哥哥怎么样?”
“二婶,我没听错吧?”王熙凤不可置信的看向王许氏。
“元春年纪也大了,再拖下去,可就成了老姑娘了,当初贾家送她入宫,打的什么主意咱们不是不知道,名声都差不多坏了,还肖想什么青云之志,你哥哥和元春年岁刚好,而且咱们王家和贾家又是老亲,怎么就不合适了”王许氏道。
王熙凤有些慌乱,她小声道:“元春可是国公的孙女,还是荣国侯的堂妹,我哥哥怎么配得上元春。”
“确实是国公的孙女,荣国侯的堂妹,可是,这都隔了一层,荣国公早就去了,荣国侯只是堂兄,她自己的父亲不过一个五品的工部主事,一个五品的小官的女儿,你哥日后可是要继承咱们王家的,她一个老姑娘,名声还坏了,真算起来,也算是元春高攀咱们家了”王许氏道。
“可是,我不是嫁来了贾家,又让元春嫁回王家,是不是有换亲的嫌疑?”王熙凤道。
“名声又不能当饭吃,日子是自己过的,只要怎么自己过得好,管别人怎么说,时间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这件事你上上心”说完,王许氏便上了马车离去。
王熙凤深吸了一口气,刚刚王子腾夫人的一席话一直在她耳边回响,她与她哥哥一母同袍,同时被婶婶接回京城生活,感情自然也挺深的,只是哥哥这些年贪玩了一些,没好好读书,狐朋狗友交了不少,元春是贾家尽心培养出来的,嫁给哥哥能辅佐哥哥成材对哥哥来说也是好事,只是,要怎么说服呢?
“太太,您说三小姐会不会去办?”王许氏身边的丫鬟绿树问道。
“鱼饵已经放下去了,为了王仁,她定会尽心办好此事”王许氏道。
“可是不是还有姑太太在吗?姑太太在家中时与您不睦,为了自己的女儿,她未必很将元春嫁给大少爷”绿树道。
“元春嫁的人是王仁,王仁又不是我的亲生儿子,这件事让他们两姑侄去掰扯吧,我了解凤丫头,她虽然是在金陵长大,但是心机手段都不缺,人有一股子狠劲儿,这股子狠劲儿,和她叔父特别的像,为了她哥哥,想必她会用尽全力的”王许氏道,说完,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怎么不见王仁,他又随着那群狐朋狗友出去玩了吗?”
“太太又不是不了解大少爷,大少爷最怕这种场合了,在账房支了五十两跑出去了,这个月,大少爷已经支了两百两了,太太也不管管”绿树对王仁的行为十分的不满。
“能有什么办法,谁让我没能生下男孩,日后就只能靠王仁了,我不仅不能管着他,还只能惯着他,你看看,我这么惯着,他是不是和我最亲,连他母亲他都不管了?不管怎么样,也得熬到我家两个姑娘出嫁才好”王许氏叹了口气,她也哀叹命运不公,老天没有给她一个男孩,如若她生下男孩,定要给他最好的,那王仁算什么东西。
绿树心疼的看着王许氏,“太太命太苦了,若太太有一个哥儿该多好。”
“时运不济,罢了,准备好五十两银子的银票,他这趟出去,回来身上定是没银子了,等王仁回来给他”她这个好二婶还得继续演下去。
贾珍回到宁国府,心急火燎的跑去贾敬那里,将已经睡觉的贾敬给吵醒了。
“老爷,忠顺王也好像知道蓉儿媳妇是废太子的女眷,这可怎么办呀?”贾珍急得团团转。
“就因为这事,等不到明天,非得今天吵醒我睡觉?”贾敬低气压的看着贾珍,他自认为自己比贾赦更优秀,怎么贾赦那个草包生出了瑚哥儿那样优秀的孩子,他生出了这么一个玩意儿,明明自家夫人也十分的优秀,也是出自书香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