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明白了吧,我那三弟的意思是这件事情要是办不好,你和我都没有好果子吃。你是不知道我三弟的手段有多……无法形容。所以这件事情我们必须办的漂漂亮亮的。”
“我知道,按照资料上说的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镇国公夫人,她是为了她自己的儿子所以要将无辜的姑娘拉下水。那咱们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儿子们是什么货色。”柳湘莲和贾琏对视一眼。
都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说真的,他们以前都是那个圈子里的,哪家的公子有什么毛病,恐怕他们比他家的父母还知道的清楚。
“牛家那几个私底下玩的有多疯,你我都知道。他们家都是先成亲然后再疯玩。不知道骗了多少人家的女儿。”
当然贾琏这句话说的也有失偏颇,那些将女儿嫁入镇国公府的人家并不一定不知道这里面的龌龊。只是在很多父母看来儿女的婚事就是一场交易,他们的利益达成一致之后,女儿是否能够活得快活就不是他们在意的事情了。
“这位越夫人,我倒是听谁说过。只是一下子记不起来了。”柳湘莲拍拍脑门。
“这夫人都多大的年纪了,你能知道她什么事情,难道她还能有相好不成。”贾琏不信,大概是同姓之人。
“不是,这个越氏是江宁人氏吧?”
贾琏翻了翻资料。
“还真是,江宁的越家,是皇商世家。”贾琏看了柳湘莲一眼:“你还真的听说过啊,具体是什么事情?”
“我听江湖八卦听说的,说是江宁有户人家巨富,姓越,二十年前家里的一位庶女嫁到了高门之中。据说这门婚事原本是那家的嫡女的,只是那嫡女身边的一个丫鬟在外面口无遮拦说了一个唱戏的戏子和她家姑娘有些相似。结果外面的那些纨绔就把那戏子当成了那小姐的替身玩弄。最后逼得嫡女跳了井。这婚事就落在了这庶出的小姐身上。”
“那庶女就是镇国公夫人?”贾琏挑眉。
“就是她,我那江湖上的朋友好奇心特别重,他还特意去调查过,那嫡女的丫鬟是被主家打死了,不过她的家里人却活的不错,据说发了一笔横财。你觉得这横财是哪里来的?”
“你想翻出这件事情?”贾琏问。
“没有,死者为大,人家姑娘香消玉殒多年,咱们还是别把死人在牵扯进来了,不过倒是可以借着她给这位越夫人一些教训。”
“这位夫人既然这么喜欢传流言,那咱们也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也送给她一份大礼。”贾琏低声和柳湘莲说了自己的注意。
“可以。”
贾琏和柳湘莲都不是拖拉的性子。加上柳湘莲的武功高超,很快镇国公夫人被冤魂索命的事情就传了出来。
然后就是镇国公府上几个公子的荒唐事那是一出接着一出。
所有人在看热闹的时候也不忘讽刺一番镇国公府的家风。然后就是几家有意向和镇国公府小少爷结亲的人家都退缩了。
贾琏再在一些场合说一说他们早就知道镇国公府不靠谱,一些人家就知道了贾家不与镇国公府联姻的原因。
贾迎春的流言解决了,镇国公府的好戏却没有结束。
也不知道柳湘莲怎么联系上了他的那个朋友,那朋友一听还有这么好吃的瓜,立马找人在那丫鬟的家人耳中说起越氏如今的风光。
这家人早已经将那横财挥霍完了,虽然江宁和京城路途遥远,但是只要有利益在,这些都不是问题。
可以想象越氏日后的日子会有多精彩。就算她想要杀人灭口,有贾琏和柳湘莲看着也绝对不会让她得逞。
贾珏很快就知道贾琏他们的做法,虽然有些不尽如人意,不过也可圈可点。
这件事情也算是过去了。
第47章
如今贾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宫里的贾元春身上。随着临产期越来越近,贾母都已经常驻小佛堂了。
凤藻宫中,贾元春也在为自己生产的事情准备着,不过她身边的丫鬟嬷嬷都是没有生产过的,所以贾元春和抱琴都有些紧张。
“娘娘,咱们该准备些什么?”抱琴这段日子没睡一个好觉,心里都是记挂着主子生产的事情,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该准备的东西内务府都会准备,本宫怀的是皇子,缺谁的东西都不会缺他的东西。本宫如今担心的是有人在本宫生产的时候动手脚。到时候本宫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无用了。”这宫里一尸两命,留子去母的事情难道还少吗。
“呸呸,主子一定会平安生下皇子的。”抱琴像满天神佛祈祷自家娘娘能够平安的生下皇子。这个孩子不仅仅是娘娘的依靠,也是他们这些奴才的依靠。
有了这个孩子,日后就算太上皇驾崩,他们也有念想。比起那些无子的太妃太嫔,她们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娘娘,皇后娘娘身边的邹姑姑来了。”一个宫女进来回禀。
“邹姑姑?快请进来。”
“奴婢见过太淑妃娘娘,皇后娘娘知道太淑妃娘娘产期将近,又听闻凤藻宫中没有照顾过孕妇生产的嬷嬷,于是就从内务府拨了一个嬷嬷过来。”
“奴婢沈氏见过淑太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多谢皇后娘娘考虑周到,邹姑姑替本宫带话,谢谢皇后娘娘关心。”
送走了邹姑姑,元春又细细问了这位沈嬷嬷的底细,让抱琴去查一查。
“娘娘,这嬷嬷……”
“应该是无碍的,皇后没有害我的理由,只是该查的还是要查一查的。”
“是,奴婢知道。”
坤宁宫
“怎么了,母后都给淑太妃送了可靠的嬷嬷了,你还不高兴啊。”皇后徐氏看着自己的女儿无奈。
“儿臣哪有,淑太妃这段时间在后宫不是替母后打压了甄贵太妃吗,上一个嬷嬷过去也是应该的。”昭阳公主拉着皇后的袖子撒娇。
“哼!我和你父皇给了她太妃的位置难道她不应该做这些事情吗。”徐皇后对于淑太妃不在意,可以说他们只要给出太妃的位置,太上皇后宫的女人们恐怕大部分都愿意接下这个活计。
“母后!”昭阳有些不好意思,她确实是看在未来驸马的面子上才出这个头的。虽然甄贵太妃的和静公主一直找她麻烦,但是就和静那样的段位她还不放在心上。
“你呀,淑太妃虽然是贾家的人,但和驸马毕竟不是亲姐弟,贾家二房和大房的关系也就一般。你要讨好驸马也不必在淑太妃那边下功夫。”徐皇后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
虽然女儿贵为公主但她同样希望女儿婚后能够和丈夫恩爱美满。
她膝下并没有皇子,日后恐怕连给女儿做主的人都没有。幸好根据他的调查,驸马身边并没有什么莺莺燕燕。
贾家虽然住着两个外姓的姑娘,但驸马和她们都没有什么交集。都是兄妹情分。
贾家如此作为徐皇后满意,倒也不反对女儿对淑太妃的照顾。
“母后,我做这些事情又不是为了淑太妃。”
“你祖父后宫的事情你不要去掺和,以后离和静远一些。”徐皇后想到那个和她女儿差不多大的小姑子简直就是头痛欲裂。
“怎么,和静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对于给自己母后带来一大堆麻烦的和静公主昭阳也是厌恶得很。
“还能有什么,和静看上北静郡王,可惜北静太妃看不上她。婉宁郡主是什么人?虽然只是郡主的封号,但是在宗室中可是有着不弱的势力。当年太上皇在宫中也受过她的庇护,北静郡王是人家的唯一的儿子,怎么可能让和静那刁蛮的给祸害了。”婉宁郡主直接一个八字不合就拒绝了太上皇。
天晓得两人的八字都没有对。
甄贵太妃想要太上皇直接赐婚都被骂出了乾清宫。
“她现在还在闹?人家都已经这么明确的拒绝了,她还闹什么,丢不丢人!”昭阳皱眉,虽然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但是皇家公主也是要名声的。和静这样闹腾损坏的可不单单是她一个人的名声。
“母后,你没有和父皇说吗?”要是闹腾的是父皇的公主,当然父皇只有她一个公主。那母后作为后宫之主,父皇的正妻可以管制。
但是和静是皇祖父的女儿,虽然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但毕竟和静的父母都还在这句话也用不上。
“你父皇前朝的事情忙都忙不完,怎么有空来管后宫这点小事。”和静是皇妹,皇上也不好管,特别是太上皇还在的情况下。但是太上皇自己不管由着和静闹,她作为嫂子也是无法。
幸好她的女儿已经定下了婚事,而皇上也没有其他公主。和静能影响的人和她都没有什么关系。
宗室那边如今也没有人来抱怨,那她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如今这宫里就你和和静两个公主,她可是经常找你麻烦?”徐皇后关心的问。
“就她!除了蛮不讲理,她还有什么招数。她虽然是长辈但我却是嫡公主,儿臣也不会怕她。”昭阳不屑。
“那就好,你和她待在宫里的时间都不多了,日后各自出嫁不想来往就不用来往。”
昭阳听到出嫁两个字又想到了自己未来的丈夫,想到了那个在花园中见过的少年郎。
脸红!
贾珏这边还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给贾元春送了嬷嬷。他这段时间和乔大人,霍子文以及户部的所有官员一起整理户部五年账本。可以说将户部的大事小事都过了一遍。心中对大庆的财政也有了很详细的了解。
可以说大庆朝之前的几个皇帝都能称呼一句明君,国家的财政状况也是近十几年才走到了如今有些收支不均衡的情况。
而这样的情况上位的雍华帝已经注意到了,他之前的追缴欠款以及问贾珏如何让国库充盈起来,就是想要改变这种情况。
贾珏想了想,写了一封帝国财政健康对国家统治的影响的密折交了上去。也算是对这些日子整理户部政策的总结。
雍华帝如今在朝堂上的权柄越来越重,在太上皇迷上修仙之后,雍华帝利用自己的身份将一大批太上皇的旧臣明升暗降,或者是直接换掉。
特别是以前废太子和大皇子党羽的人。其中就有他以前在翰林院的上官,曹侍讲。
据说是被翰林院的一把手找到了一个错处,从曹侍讲变成了曹修撰。和当初贾珏中了状元之后安排的官职一样。
“所以,二哥你是什么意思?”
贾珏也是吃惊,曹家竟然要送女儿给贾琏做妾,这是认真的吗。即使是庶女那也是从六品官的女儿,贾琏可是白身。
而且最重要的是曹家可以算得上是书香门第,将女儿送到贾家这样的勋贵人家做妾,曹家在清流中的名声恐怕是要败坏的渣都不剩了。
这是破罐子破摔?
“三弟,二哥有自知之明,曹家可不会看中我,他们的目的是你,只是你是驸马不能有妾室,通房丫头曹家丢不起这个脸。又因为咱们家的几个庶出年纪都不合适,所以才要送女儿给我做妾。”
贾珏点头,贾琏还是挺想的明白的。
“三弟,你和曹家有什么仇怨吗?”曹家这样明显就是用女儿来拉关系,摆平矛盾。
“我和曹大人并没有什么仇怨。”在贾珏心里翰林院那一点冲突什么都不是,他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贾琏一见自家三弟的脸色就知道怎么回事。三弟不看在眼里的事情,别人觉得是大事。也许曹大人心里自己被贬官就是因为他得罪了三弟的原因。
贾珏听了贾琏的分析觉得有些荒谬,不过这件事情他也不在乎。
“二哥,曹家以前是恭王的人,我希望你不要和他们家有什么联系。我不反对你纳妾,只是嫂子毕竟已经为你生儿育女,执掌中馈多年。若你要纳官家女眷为妾,那就是良妾,需要嫂子的同意。”
贾珏不会用对自己的要求去要求这个时代的男人。只是王熙凤嫁入贾家多年并没有过错,按照这个时代的传统,如果男方在女方没有任何过错的情况下,要纳一位官家女眷为良妾。那就要征得女方以及女方家庭的同意。
王熙凤是王家人,但是王家如今因为王子腾去世整个家族大不如前,而且王熙凤并不是王子腾的亲生女儿,她的家人在金陵老家。
以如今贾王两家的实力对比,恐怕王家那边也不会反对,只是王熙凤恐怕不会答应。当然如果是曹家贾珏也不会答应。
“三弟说笑了,我如今有你嫂子和平儿足已。”贾琏当然看出了贾珏对他纳妾的不喜。他日后的前程还需要靠这位兄弟呢,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败坏自己在弟弟心里的形象。
贾珏要是知道贾琏的想法,绝对会告诉他,在他心里贾琏的形象就是好色,和贾赦一脉相承。
“那就好,男子汉大丈夫当以事业为重,进入官场之后,你自己的私事就不再是你自己的事情,若是被人抓住把柄,我可以送你上去,别人也可以把你拉下来。”
“三弟放心,我明白。”
贾珏不管贾琏是不是真的明白,反正他只会帮他一次。
那边王熙凤也已经知道了曹家要送女儿给贾琏做妾的事情。直接原地爆炸。
“呸,有老娘在一天,看谁敢进这个门。”王熙凤卷了卷袖子就要去和贾琏算账。还是小红及时带回了消息。
“奶奶,您别冲动。这件事情不成,二爷去找了三爷,三爷不同意。曹家和三爷有过节,这一次是想和咱们家和解。三爷厌恶曹家,二爷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惹三爷不高兴。这件事情成不了了。”
“我说呢,哪个官家会看上琏二,原来是冲着三弟去的。这还真的是不讲究,这曹家是哪家,小红你去打听清楚了,老娘倒是要看看哪个乌龟王八蛋跟老娘过不去。”
“是,奶奶。”
“奶奶您别气了,三爷不喜,就算咱们那位爷十万个愿意人也进不来。您膝下又不是没有哥儿,二爷要纳良妾也要您同意不是。”
“琏二这个黑心肝的,他要是敢弄个良妾进门,老娘就和他同归于尽!”
王熙凤咬牙切齿的说道。
第48章
曹家的女儿最终没有进入荣国府,贾琏如今有儿有女,就算再色令智昏也有贾母看着。自己父亲被祖母罚成那样,贾琏也不想步上后尘。
王熙凤虽然恼恨贾琏闹出这样的事情让她难堪,不过鉴于贾琏并没有真的纳曹家的女儿做妾。王熙凤也就没有怎么闹他。
但是王熙凤绝对不是好惹的对象,也不是被人打脸却不还手的人。曹家这样不要脸皮的行为彻底惹怒了王熙凤。
“这曹家的女儿难道都嫁不出去吗,要将人送到别人家做妾室。既然他家喜欢让女儿攀附权贵,那我自然是要成全他们。”王熙凤在屋里咬牙切齿的对平儿说。
平儿没有回答,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王熙凤了,这口气要是不让她出了,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曹家想要送女儿进贾府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曹家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对自家的名声不好,所以并不会张扬出去。
那个庶女也是一直生活在老家,刚刚进京不久,很多人都不知道曹家有这个女儿。
曹家越是想低调,王熙凤越是不让他们低调。
贾家不要曹家的女儿这件事情,让曹修撰不知道补脑了什么,反正他心里更觉得贾珏不会放过他了。了解了一下贾珏以往的手段,曹修撰想要一个靠山的心情更加迫切了。
于是曹修撰也不知道怎么搭上了忠顺王府的大管家,直接将女儿送进了忠顺王府。这样送进去的女子当然不会是王妃,侧妃这样有名分的能上皇家玉牒的位份。
最后也不过是排名十八的夫人,类似通房丫头。
忠顺王爷是太上皇的幼弟,出了名的浪荡子,荤素不急,男女通吃。府上小妾一大堆,还喜欢养戏子。
王熙凤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直接将曹家之前也要往他家送小妾的事情给透露出去了。不过是在夫人的聚会上状似无意的和京城有名的喜欢嚼舌根的妇人说了一句,其他的内容自然由她们自己去补脑。
要是以往的王熙凤,恐怕还会用贾王两家的权势让曹修撰丢官去职,一家子在京城都待不下去。不过如今王子腾死了,贾家家风完全变了。就是王熙凤自己也要顾及着一双儿女的名声。
所以曹家可以说是躲过一劫。
不过不知道忠顺亲王知道曹家将贾家不要的女人送给他会是什么反应。
忠顺王爷自然是非常非常生气,在听到王妃那绵里藏针的讽刺之后,忠顺王爷简直要拿上挂在房间里的宝剑去杀了那个让他丢脸的女人。
“王爷倒是知道柿子挑软的捏,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若是真能够自己做主,你以为她愿意来伺候你这个比她爹还老的人吗。”忠顺王妃极为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
“庞贝姚!”忠顺王爷差点被自己的王妃给气死。
“妾身听得见,王爷不必如此大声。妾身知道忠言逆耳,只是您是知道的太上皇让妾身看着您一些,别让你闹了什么笑话给皇家丢脸。”
忠顺王爷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但是他又没有什么办法,王妃说的都是实话。
忠顺王妃是太上皇给忠顺王爷挑的‘贤妻’,也是忠顺王爷唯一的儿子的母亲。就算老是把忠顺王爷噎得半死,在外人眼中错的也都是不着调的忠顺王爷。
到现在外面还有一堆人觉得忠顺王妃嫁给忠顺王爷可惜了。
简直能把忠顺王爷给气死。
“王妃,你不要太过分了!”
“王爷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妾身可是有哪里说的不对?”
“你,你!为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忠顺王爷说不过自己的王妃直接甩袖离开。
在场伺候的几个忠顺王妃的心腹丫头,对此都已经十分习惯了。他家王妃要是厌烦王爷的时候,总能三两句就将王爷给气走。
“王妃,您为什么要帮那曹姑娘?”心腹丫头怎么看不出来王妃那些话是帮了新进门的那位曹夫人。起码王爷不会将怒火发泄到她身上了。
“不过是一个胆小的小丫头,看她进门这段时间老老实实的,本王妃帮她一把又能如何。”
忠顺王妃想要自己当初嫁给忠顺王爷的不愿和无奈,有些感同身受。
反正这后院的莺莺燕燕数都数不过来,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日后若能安安分分的,不管她娘家如何她总能在这王府里生活下去。
而忠顺王爷在一边一肚子的火气也是要找人发泄的。王妃他动不了,贾家也是如此,那就只有曹家了。
第二天早朝,贾珏就看了一场好戏。忠顺王爷的御用御史一上来就是狠命的参了曹修撰一本,那一条条的罪名琐粹的让贾珏大开眼界。
雍华帝显然知道什么,也不查什么了,直接让曹家自己吃自己的去了。
一个从六品的翰林院小官在场的官员本都不会在意,今天这场朝会最重要的议题是江南转运使的人选。
大庆的转运使可是手握一部分地方军权的。江南转运使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手中的权利有多大。上一任的江南转运使是太上皇的人。
雍华帝之前将其升官调,回了京城。如今自然是想让自己能接受这一个职位。
只是江南的情况复杂,单单一个甄家就能够让皇帝警惕非常,他要是不找一个各方面能力都强的人去接手。恐怕还没有去就会死在半路上,或者就算是到了最后也是被架空的命。
这样的人选就非常的少了,毕竟要让甄家有所顾忌这人的出身还一定要好。出身好的人哪里又愿意去冒这个险。
贾珏看着朝堂上吵来吵去的‘大人’们,心里也在思考选哪个人比较合适。
“启禀皇上,臣觉得江南转运使的职位北静郡王十分合适。”
贾珏听到这句话倏然抬头,哪个勇士敢把北静郡王推出去。要知道婉宁郡主可是连太上皇的面子都不给的主。
嗯?是甄家的人,他们要干什么?
鉴于婉宁郡主和甄太贵妃因为儿女婚事闹的极不愉快,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觉得这位甄派的官员提出这个提议有什么好心。
当然朝堂上就立马有和北静王府亲近的官员站出来反驳这个提议。只是大概太过突然的一些,所以反驳的理由不怎么站得住脚。
贾珏其实心里也不觉得北静郡王是最好的人选。皇上毕竟刚刚登基,还需要在宗室中得到足够多的支持。
要是北静郡王真的在江南那边出了事,恐怕婉宁郡主能够直接和皇上对上。
只是反过来想一想,北静郡王确实也是不错的人选,首先他的身份足够高甄家想要动手有也要思量思量。其次北静郡王能力也不错,虽然北静王府已经没有兵权了,但是毕竟家学渊源。北静郡王是出了名的文武双全。
果然雍华帝也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中。
直到早朝最后,这件事情也没有定下来。
而北静太妃知道消息后自然是大怒,想都没想,拿起当年太上皇赐给她的玉鞭就要往那官员的家中而去。
最后还是北静郡王拉住了他妈,鞭打朝廷命官,就算他母妃是郡主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母妃,你不要冲动,也许甄家就是在这里等着您呢。”
“我管她等谁,我打不到主谋还不能教训一下那些狗腿子。”
“母妃,你就算打死他们全家又能怎么样呢,只要皇上同意儿臣也是要去的。”北静郡王无奈,自家母亲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格外暴躁。
这大概就是北静郡王的脾气极好的原因,毕竟如果母子的脾气都很暴躁,那北静郡王府就没有安生的时候了。
“对,我现在进宫。”北静太妃立马起身。她绝对不能让自己白白嫩嫩地儿子羊入虎口。
“母妃,您先不要着急,儿子想去江南。”
“你说什么?你不要命了?”儿子虽然是郡王,但是始终不姓赵。虽然因为北静王府交兵权交的早,加上和皇室联姻。如今朝廷为了彰显仁德不会对北静王府出手,但是如果她儿子出了事,那朝廷也是会毫不犹豫地收回这王府的。
到时候北静王府一脉断绝,那她怎么和九泉之下的丈夫交代。
“娘,一朝天子一朝臣,您和太上皇的关系好,朝廷上下都愿意给咱们王府脸面,但如今新帝登基,若是我们没有足够的功劳日后恐怕举步维艰。”
“可是,你是娘和你爹唯一的孩子,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为娘怎么和你父亲交代。”北静太妃当然知道这个情况。
因为看不惯甄太贵妃所以她和恭王关系不好,以前她和废太子关系不错。在她看来太子就是下一任皇帝。
哪里能想到废太子和恭王两败俱伤,倒是让雍王得了便宜。
如今新帝和她没有什么情分,乘着现在去讨好一下很是有必要。
她如此坚决的拒绝和和静公主的这门婚事,也是有知道皇上不喜甄家的缘故。
“母妃,你是太过担心了,不说我的身份,难道您还能让儿子独自一个人去江南不成。”北静王府虽然没有兵权,但是府中的侍卫很多都是以往部下的后人。
不但对水家忠心耿耿,而且身手都十分的不错。
甄家只要没有想要造反,那他们也就只能使用一些暗中的手段。他出身王府,又掌管大理寺,对于那些暗中的手段知道的也不比甄家少。
“母妃到时候只要求皇上让儿臣带着家里的侍卫一起去上任就好。”
“江南的势力鱼龙混杂,母妃怕的是你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那母妃何不给儿臣拉拢一个和甄家不对付的地头蛇帮儿臣呢。”
“你是说,林家?”
第49章
对于北静太妃来访这件事情贾珏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多在意。毕竟之前看北静太妃和贾母的关系不错。来贾家拜访也是正常的事情。
但是听到北静太妃是特意来见林黛玉的时候贾珏就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