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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璃揉揉眼,轻“嗯”一声,“梦到他躺在祭坛上,怎么推他也不动。”
少年黑眸飞快地闪过一丝复杂的光,好一会儿才说,“只是梦而已。”
阿璃点点头,没有多纠结。
司千夜道:“我们下去吧,你听外面热闹得很。能在同一天见到上万只妖怪的真身,这种事可不常有。”
阿璃连忙起来,略整一下衣衫,便跟着他走出房间。
街道上已经布满了妖怪。除了游街的妖,就连许多围观的妖都露出了真身一起狂欢。大家跳起了一种原始的舞。猴子、猫、九个脑袋的蛇、长着人头的孔雀、长着鱼头的人,甚至还有各种水果,用具,凡是世上有的,皆能成精。
大家欢快地跳着舞,司千夜拉着阿璃躲过一群跳舞的仙人掌,来到稍微开阔点的地方。司千夜看到远处有卖胡饼的,想到阿璃没吃晚饭,立刻道,“你在这里等我,哪儿都不要去,我去给你买几个胡饼就过来。”
阿璃想要拉住他,但却没拉住,只得看着他消失在妖群里。
她紧贴着一间店铺的大门站着。店铺的主人想是也去看热闹了,早早把店铺打烊。周围都是狂欢的妖,几乎没有一个是人的模样。
她不断踮着脚看司千夜有没有回来。一个巨大的松子跳着舞经过她身边,余光瞥到她的脸又退了回来。
“咦,我见过你啊。”松子说。
阿璃手指扒着门,仰着脸看着松子,有点不习惯松子说话。“啊……是吗?”
松子道:“你等等哦。”她摇身一变,变成一个穿着黄色裙子的小姑娘。
阿璃微微一怔,认出是她先前从窗户看到的那个松子精。
松子精挤进妖群,没一会儿就拉来一个穿红衣服的姑娘,“阿念,你瞧是不是她?”
那个被她称作阿念的姑娘仔细看了看阿璃的脸,点头,“没错,就是她。”
阿璃有些莫名其妙,“你们在说什么?”
松子精道:“刚才阿念看到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进了金塔。但她穿的衣衫跟你不一样,是红色的嫁衣。”
阿璃疑惑,“嫁衣?”
松子精点点头,“最重要的是,在她进去后不久,有三个人也进去了,其中一个是上古凤凰绯羽。”
阿璃惊讶,“绯羽?你怎么认识绯羽,怎么知道他是上古凤凰?”
松子精道:“我不认识啦,但是阿念认识。她是凤凰族群被选出来跟绯羽上神结亲的人,一直跟着我学剥松子,但还没有出师。我们刚才去金塔附近玩儿,就看见啦。阿念还在高兴自己以后不用剥松子了。”
阿璃顿时想起司千咒说的,凤凰族群想跟绯羽联姻,但是绯羽不同意,所以他们想另辟蹊径培养一个剥松子飞快的姑娘,原因就是绯羽爱吃松子。
松子精道:“进入金塔的人都出不来,所以我知道进去的人不是你。你有没有什么双胞胎姐妹,别不小心误入了金塔。”
“我叫阿念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如果你家有姐妹不小心进到金塔了,就赶快让族长去求殿下。殿下掌管着金塔的钥匙,现在去还来得及,说不定能把你姐妹救出来。”
阿璃这下才听明白,原来对方见到跟她一样的人进了金塔,误以为是她的孪生姐妹,好心过来告知。
“金塔是什么?”
松子精睁大眼,“你不知道?金塔就是斩仙台啊。其实它不光斩仙也斩妖。毕竟是祭坛,仙妖人不分的。每年血祭,都会往里扔一些修仙的人,就是为了积蓄力量。”
阿璃攥紧手指,才要说话就见司千夜拿着油纸包走了过来。
“给你,我买了好几种口味,有肉馅的也有果子馅,你看你喜欢吃什么?”
妖族太子的温柔让松子精和凤凰精吃了一惊。在这里看到妖族太子不新鲜,毕竟是海祭,妖族也不像人族那么讲究,许多王公贵族都会出来看热闹。但是这位殿下,哥哥冷的像冰,弟弟傲娇嗜血,无论哪一个都跟温柔搭不上边。
她们还给这个姑娘出主意,让她的族长去求殿下,但殿下正忙着给姑娘买胡饼呢,哪里还用得着求?
松子精拽拽凤凰精,倒退着朝妖群里缩去。
司千夜怎么可能没发现有人跟阿璃搭话?只不过对方是两名少女他才没在意。
“你吃哪个?这儿还有个淋蜂蜜的。”
阿璃推开油纸包,“千夜,为什么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我去斩仙台?”
司千夜捧着油纸包的手顿时一僵,轻垂了垂眼睫,知道一定跟刚才手挽手跑掉的两个少女脱不了关系。
“是你用我的模样把绯羽和白泽骗进斩仙台的对吧?还有一个是谁?”
见她知道了,司千夜也不瞒着她,“是烛龙。”
季幽?阿璃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小黑鸟?他怎么跟绯羽和白泽在一起的?
“千夜,你有金塔钥匙的,把他们放出来好不好?”
司千夜淡淡道:“已经晚了,就算我打开门,他们也出不来了。金塔里机关重重,都是幻境。只要进去就不可能出来。”
阿璃想起刚才的梦。都说梦是有预兆的,果然是这样。想到绯羽从此沉睡不醒,她立刻拉住一个路过的菠菜精问金塔在哪里?
菠菜精给她指了一下,“就在前面那艘大船上,你看到了吧,那个尖尖的金色塔顶。哎,金塔有什么好看的,你是外地的妖精吗?金塔除了血祭时有点意趣,平常都不开放的。不如去看……”
阿璃匆匆谢了他,立刻朝他指的方向跑去。司千夜捧着一大包胡饼,嘴唇抿得紧紧的。
过了一会儿,他身形一晃,消失在空气中。
第92章
金塔在一艘巨大的船上, 看上去不过两米宽,三米高,一点也不起眼。就连塔身也不是纯金的, 似乎更像是涂了金色的漆。
阿璃围着金塔绕了两圈,根本找不到门。
系统道:“宿主,如果那几个在金塔里出不来, 我们进去也没用吧?”
“我知道啊, ”阿璃一边说,一边敲敲金塔, 看有没有什么暗门, “目的不是我进去,而是让司千夜出来。他料定我进不去金塔, 所以才不过来。”
系统一脸为难, “可是我们找不到打开金塔的方法, 怎么引他出来?”
阿璃停下脚步, 看着光溜溜的塔身, 想起金塔主要功能是斩仙,会不会是她不符合要求才无法进去?
她思索了下, 从手链里摸出一枚白色的蜡烛玉佩, 这是季幽化为真身时衔烛的那枚白蜡。
白蜡刚一靠近金塔, 塔顶就自上而下卷过了金色的细微波纹, 出现了一扇黑洞洞的门。呼呼阴风从里面吹出来, 一种无名的战栗感侵蚀着身体, 让人忍不住颤抖。里面仿佛住着一个名叫贪婪的怪物, 不断将她往里扯。
空气再次震颤,司千夜出现在她的身后,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 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他本以为阿璃进不去金塔,因此一直在远处站着等她找不到门放弃。但是没想到她竟然随身带着冥渊的神物。
金塔识别出蜡烛里含着的幽冥死气,立刻认定对方又是条烛龙,贪婪的把门打开。
司千夜纵然拉的很及时,但是金塔的吸力太大,无论用多大力气根本拉不动。不仅如此就连他自己也在被拖着着往里走。
他很明白,只要放开手还能得一生机。如果不放开,那么他就会跟着一起进去。再明显不过的选择,傻乎乎地死在一起,或者孤独地活下来。
在阿璃的手也被黑色的雾气吞没时,他难捱地合了合眼,接着猛地向前一步抱住她。金塔的门再次合上,他们一起被吞了进去。
将她拽进怀里后,司千夜却意外地松了口气,就像是失而复得的宝物被他抓住一样。但他又同时感到有些好笑,现在的他就像是临死前得到一大笔钱,再富有也花不出去了。
“你疯了吗?”他低眸对着那张看不清的脸道,“金塔斩仙也斩人,任何进来的活物都会成为它的养料。”
阿璃虽然很害怕,但仍回怼道:“那不是挺好吗?金塔每年都要血祭,用的大多是修仙之人。我就是修仙之人啊,正好为你们妖族的塔增添一份祭品。”
司千夜听到你们妖族这几个字,眸光微微黯淡了下,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阿璃果然因为那三个进了金塔而记恨上他。
“我怎么可能用你做血祭?”
阿璃道:“有什么区别呢?我也是人族啊。跟那些成为祭品的修仙人一样,一个头,两条胳膊,两条腿。”
四周都是黑呼呼的雾气,她虽看不清司千夜的脸,但知道他一直环着她的腰,她立刻去扒拉他的手,“放开我。”
少女柔软的手打在他手背上,明明没多大的劲儿,他却感觉像被烙红的铁重重抽上来一样,身体一颤,就像重新回到了被她厌恶的日子一样,心沉到了底。
他勉强稳了稳心神,松开她的腰,紧紧拉住她的手,低声道:“金塔里有大阵,走错的话就会被拖入死阵被戾气搅死。你别乱走,一定要抓着我。”
一张燃烧的符升了起来,带来明亮的光。但是光只能照亮以他们为圆心一米左右的距离,再远一点仍是漫漫黑雾,透着死一般的沉静。
阿璃进来是为解决问题,自然不会在生死问题上意气用事。她没有甩开他的手,扭头问:“抓着你,你会帮我找到他们吗?”
司千夜轻“嗯”一声,嗓音如刚才一般低沉,“我会帮你找到他们。”
“找到后呢?”躯壳里的司千咒插了一句。
阿璃皱眉,“什么找到后呢?”
司千咒道:“我的意思是找到后,你是不是再也不理我们了?”
阿璃没吭气,感觉拉着她的那只手收紧了些。
司千咒又道:“你根本不知道我阿兄做了什么选择。我们原本可以不进来,因为进来也是一个死。但他还是毫不犹豫追着你进来……”
“千咒。”司千夜打断弟弟的话,说这些没意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进来以后会发生什么。他素来都是以利益为重,不然不会从一个妖族弃子走到今天的位置。以他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做出傻乎乎送死的选择,但他就是这么做了。
妖族没有人族那么多束缚,只要结果不讲究手段。他考虑了很久,最终选择一劳永逸。既能解决天界鬼界,又能解决三个情敌。但他亲手打破了织好的网,理由也很简单,看到她进来了,他就陪她一起进来。
他以为自己不会在情事上犯傻气,但他就是犯了,甚至搭上了自己的命。以前瞧不起昏君,觉得昏君贪图美色不可理喻。但轮到自己他却觉得昏君也挺快乐。
司千咒不服,“为什么不让我说?你怎么不说进来前问问我呢?问问我想不想进来?”他顿了一下,看到阿璃微微皱眉,立刻压低声音道,“阿璃,我愿意的,我愿意为你进来。”
阿璃没有理他,而是问司千夜,“你是妖族的太子,你不能扼制住金塔吗?”
司千夜轻声道:“金塔没有意识,只有吞噬的本能。不管是谁,就算是我父王也一样被吃掉。”
少女一双葡萄眼闪过一丝紧张,“那我们进来就是送死吗?”
司千夜道:“差不多是这样,但是任何事物都有规律,金塔也是如此。最初我父王在大荒发现一个阵,这个阵已经被荒废了万年,却可以吞噬万物。阵里面有九九八十一道门,其中一道是生门。但是这些门会随着时辰的变化而改变方位,十分难找。但是如果找到,我们就能出的去。”
司千咒接道:“你现在知道了吧?我阿兄看到你进了金塔,连命都不顾了。”
阿璃道:“这难道能怪我吗?如果不是你们用我的幻影诱使绯羽、白泽和季幽进来,我怎么可能想不开进来寻死?”
司千咒:“这是制敌手段罢了,虽不道德,但是兵法上不讲道德。我阿兄唯一犯的错就是太喜欢你了。以至于什么都不顾,一头冲进来。他进来时想必也很清楚,这是九死一生的选择。阿璃,我也是拿命赔你。纵然在这件事上你记恨我们,但是我们最珍贵的只有这条命,都赔给你了。”
阿璃皱眉,“我的命不珍贵吗?”
司千咒道:“你的命很珍贵,但你是为了谁进来你心里清楚。你的命给了他们,而我们的命给了你。”
阿璃顿时没了声。
系统狂擦汗,对方实在太厉害,它拼命帮宿主想话,但是技不如人啊。
“如果不是这个陷阱,谁的命都不会丢。”一道素白的身影出现在火光中,阿璃欢叫一声,挣脱开司千夜的手扑了过去,“白泽。”
白泽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稳稳环住她的腰肢,“怎么这么傻,进来做什么?瞧不起我们,觉得我们出不去?”
阿璃左看右看,“季幽和绯羽呢?”
白泽轻笑着说:“进来后被大阵打散了,不知他们去哪了。没事,若是死了只怪他们太弱,你以后跟着强者混就行了。”
阿璃也笑,“强者是你吗?”
白泽道:“不然呢?”
司千夜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攥紧手指。
白泽从阿璃符袋里抽出一张符纸,轻轻一摇,符纸燃烧着慢慢漂浮起来,“我们走吧,兴许还能碰见那两个家伙。”
阿璃点点头,脚步一顿,转身拉住了司千夜的手。
司千夜微怔一下,抬起了眼。
“千夜,走啊。”少女清脆道。
司千夜万万没想到她有了白泽还肯理他,一时愣住没有动。
白泽盯着他们拉在一起的手,沉了沉眼,“阿璃,你还理他做什么?”
阿璃这会儿功夫也想通了,站在司千夜的立场,他也没做错事。妖的三观原就跟人不同,他从小被丢弃,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思想已经深入骨髓。人妖鬼世代为敌,有没有她都会用尽手段一直打下去。
至于用她的幻影诱使三人进塔,反而不是她生气的点,她气的只是这件事。不管司千夜用的什么手段,只要伤害了她身边的人,她都会生气。反过来也一样,如果白泽、绯羽或是季幽弄死了千夜千咒,她也会难过加生气。
相处这么久,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动心呢?她希望他们每个人都活的好好的,不管是她走前还是走后。
阿璃原本生司千夜和司千咒的气,现在看到白泽完好,听上去绯羽和季幽似乎也没事,那点怨恨立刻散了。
“当然要理了,一起进来的,一起出去嘛。”
白泽冷笑,“那你先松开手,他还没到需要人搀扶着走路的年纪吧?”
司千咒跟着冷笑,隔着躯壳怼道:“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管她做什么动作?阿璃就喜欢拉着我们的手,不仅喜欢拉着手,还喜欢……”
司千咒猛地睁大眼,看着阿璃用手堵住他哥的嘴。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心道,也不是堵我的嘴,接着道:“喜欢亲我们。”
白泽瞬间怒中火烧,他一只手拉着阿璃,空着的那只手拔出剑来。司千夜动都不动,由着他把剑尖顶在他咽喉处。
司千咒盘着腿坐在躯壳里继续气对方,“谁亲的你找谁去,拿我们撒气做什么?”
白泽冷冷道:“杀了你们,她就亲不着了。”
司千咒翘了翘嘴角,“我们也是一样啊,把你们骗入金塔,你们以后就不能黏着阿璃了,大家彼此彼此。”
白泽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利用他的反应来解释他们的动机,把骗人入金塔巧妙地归结为彼此彼此。
他立刻收了剑,眸光里尽是冷意,怪不得剑尖顶到脖子了都不反抗,差点又上了他们的当。阿璃明摆着不想看到身边的人受伤害,他这么一用武力,顿时就变成“坏人”。对方根本用不着出剑,只需故意示弱,一会儿阿璃就会让他放下剑。
他想了一下,语气不咸不淡道:“来找阿璃的时候,我参观了一下你们的大殿。”
司千咒懒懒道:“哦,看到什么了?”
白泽:“看到了一个放着干花、贝壳、道侣证的柜子。”
阿璃立觉不好,想要去捂白泽的嘴,但是两只手被人紧紧攥着,根本腾不出来。
白泽:“阿璃就给了你们那么点东西啊?你们大概不知道她给过我多少。那种干花,阿璃是不会给我用的,她每天都会采鲜花过来。只要花朵一有点发蔫,她立刻丢掉。她倒是也送过我花,是一把宝石花,花蕊是心形的。她告诉我说,每一颗都是想我的形状。”
阿璃无语,她可没说过这么土的情话。
白泽:“其他的东西就更多了,衣食住行塞满一个山洞。你们一定没见过道侣摆设吧?就是一个女孩子和一个男孩子手拉着手,上面写着道侣出游。你们也没见过手缝的荷包吧?我有一百个。我还有……”
阿璃扭头道:“幼稚。”你是大号,别人跟你比什么啊?
白泽淡淡道:“那说个不幼稚的。那张粉红的道侣证,我有,绯羽有,目测长安的那位殿下也有,几乎人手一张。”他给烛龙留点面子,就不说他了。
司千夜面上无常,看不出喜怒,但如果离他近些就能清楚地看到,那双桃花瓣一样的眼睛里,仿佛有失去光亮的星晦暗地沉下去。
他跟弟弟没收过阿璃给的什么东西,最值钱的莫过于那个笔架和道侣证了。支撑他熬过昏暗岁月的也是那张道侣证。但是现在,这个脆弱的支撑轰然倒塌,他才发现一直以来都是自己骗自己。
他没那么招人喜欢,从前不招人喜欢,现在也是。阿璃和他在一起时,没有跟白泽这么自然,她总是压抑着自己的脾性。
司千咒不信,“阿璃,我要听你说,那个道侣证你只给过我们对不对?”
阿璃气得用指甲直掐白泽,白泽疼得轻嘶一声,“行吧行吧,只给过你们。”
司千咒已经很明白了。一瞬间,他也跟哥哥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仿佛重新回到了被父王下令扔到山涧的那天,那么不重要,就像一个被甩出去的包袱。
第93章
“宿主, ”系统惊喜地唤道,“六个崽崽的花朵都步入最后的冲刺阶段,我也多了一项权限。现在可以看到每次花朵变化的原因了。虽然每次使用都需要一百枚灵石, 但是宿主你早就灵石自由了,也不差这点钱。”
“咦,是吗?”阿璃心里顿时涌出一股喜悦,就是快乐来的太晚, 要是早一点她就不必这么辛苦了。
系统道:“这种读心的权限要耗费很大的能量。之前那些小黑花、小灰花,小白小粉花根本不足以支撑这么大的读取。虽然晚了点,但是宿主你现在不是还没达成回家的条件吗?还是有帮助的。就比如现在, 我就能看到哥哥和弟弟黑化的原因。”
阿璃吓了一跳,“他们黑化了?不是说红色层次的花朵,受多大刺激都不会倒退颜色吗?”
系统:“颜色是不会倒退, 但是人的心控制不住啊。不过没关系, 就像生气一样, 黑化也是一种情绪。只要是情绪就容易用外力改变。知道了他们黑化的原因, 更方便你调整计划消除怨气呀。”
阿璃点点头, “那么他们刚才为什么黑化?”她虽然已经清楚原因,但还是想听听系统读出的东西。
系统立刻一顿操作, 将哥哥和弟弟的心里活动打上公屏。在阿璃的识海里,顿时出现一行行字。
【司千咒:阿璃的心实在太偏了,一山洞的东西?呵,她是被白泽下了蛊吗?怕不是把家当都搬了过去。真想杀了白泽。杀了他,阿璃就不能再对他好了。她就可以多看看我和阿兄了。】
【司千夜:我不够好。】
看着弟弟秒变病娇,哥哥自怨自艾,阿璃也很无奈。这种是历史遗留问题,她那个时候哪知道对照组这么惨啊?一个人的氪金能力是有限的, 当然要选择最欧的号全情投入了。
她想安抚一下他们,但是白泽在旁边,实在是不方便。她只好摇摇哥哥的手。也不知是心寒还是金塔里面阴冷,司千夜的手就像冰一样的凉。
她想了一下,抽出一张御寒符捏在手心,重新握住司千夜的手。小小的符纸就像一张薄薄的暖宝宝,顺着司千夜掌心的纹路,将温度一点点发散出去。
感觉手心里忽然变热了,司千夜低眸看了一眼,少女的手指洁白纤细,与他的手指交握在一起。在掌心与掌心之间,一张小小的符纸不断散发着热量。
司千夜跌入谷底的心稍稍浮起来一些,也没有先前那么疼了。甚至头顶长出了一朵小花,四片红花瓣两片粉花瓣,其中一片粉花瓣微颤了一下,变成了红色。
与此同时,阿璃看到眼前出现一行字,【司千夜:她怕我冷吗?】
阿璃微微一怔。她拿出御寒符只是单纯觉得司千夜的手很凉,想帮他暖一下。并没有想到消除怨气上。因为她潜意识觉得司千夜猛然窥到真相,看到不公平的对待,一腔怨怼不是那么好安抚的。
但她万万没想到司千夜就这样一个人。他要的不多,只要对他好一点,就可以得到他的倾城回报。
司千咒察觉到哥哥的情绪,由激烈变为和缓,他顿时知道哥哥已经消气了。他冷哼一声,“阿兄,你可真好哄。”
司千夜不语,纵然他的心跌入谷底,他也没想过对阿璃出气。他的怨怼都在白泽身上。也没觉得白泽哪里特别,怎么就过的跟别人不一样?
但很快他就知道白泽哪里特别了。
金塔从外面看着是不足一室大,但是里面却大的仿佛没有边际。一条条岔路相交,走错了就会涌出庞大的戾气,这些都是死在祭坛里的祭品,有神有妖也有人。
每次遇到岔道,都是司千夜选。因为他是妖族太子,阿璃和白泽都觉得他应该很懂行,但是司千夜每次选的都是死道。
死道里蔓延着大量的戾气,会幻化成杀机。有的是箭林血雨,有的是蛊惑人心的幻象。纵然司千夜和白泽修为很深,但他们还要保护阿璃,不过才半个时辰,两人身上血迹斑斑。
白泽指尖涌出灵力,一点点抚平身上的伤痕。刚才他们经过一条极窄的甬道,结果天上下刀子了。那些刀子又凶又猛,带着腐蚀结界的力量噼里啪啦往下掉。结界破了,就得立刻补上。
白泽为了替阿璃挡住刀子雨,胳膊和肩膀挨了好几下,简直钻心的疼。司千夜也好不到哪去,只不过他穿的衣衫是深蓝色的,流了血也看不大出来,只觉得衣服颜色深一块浅一块的。全员就阿璃无伤。
阿璃问:“千夜你不是会算吗,为什么每次都是死道?”
司千夜道:“大阵突然进了这么些人,却久吞不下,它的阵转的比平常要快了。平常半个时辰一变,现在每刻都在变化。”
阿璃犹豫了一下,“要不换个人选选?反正现在跟盲选也没什么不同,万一有突破呢?”
司千夜问,“谁来选?”
阿璃道:“让白泽选吧。”白泽一向欧气得很,花最少的钱,抽最多的东西。每次游戏出新品都会跟以前出过的东西混在一起,降低中奖率。但白泽单抽都能抽到新品。若是十连抽,他可以把新品包圆。
所以阿璃在卡池上耗费的钱有限,她的金都氪在商城里的限时购上面,买些卡池没有的,专给氪金大户准备的稀有物品上。对于收集控而言,哪怕商城上架一个纸片子她都想要。
听到阿璃提出让白泽选道,刚跟哥哥换过身体的司千咒本想反对,但他反过来一想,如果白泽选的都是死道,他就有借口嘲讽了。
这里面只有白泽会治伤,但他的灵力只对水灵根有效。司千咒从戒指里找出干净的布条,把出血的地方用力扎住。
阿璃忙取出止血粉,“这样不行,血还是会流出来的。先把血止住。”
她把布条重新打开,用清洁符咒将血污清理完毕后,拿出止血粉小心地铺在上面。
她的识海就像弹幕一样,同时射出两行字。
【白泽:呵,可见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我自给自足,就得不到照顾,活该酸死。】后面接了一行小字,检测到花朵想变成黑花,但是变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