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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分钟左右,顾佳梦从审查室出来,看到众人担心复杂的眼神,耸了耸肩:“等冷梅检查结果出来,才能知道我会接受什么样的处罚。”
周琪‘啊’了一声,“都说自卫,怎么还处分你!”
白露珠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冷梅怎么说?”
“不止涉及一桩事,还在等调查,人已经送医院了。”顾佳梦提着门后的纸箱,走回一号化妆间,将桌子上的几件化妆品全放到箱子里,“团长让把桌子上的化妆品都放到纸箱里,等待纪检调查,之后都别用这些了,要全部扔掉。”
其他人听了,纷纷走过去拿起化妆品放进去,边放边心疼:“这么贵的东西还没用几次就得扔,恨死冷梅了!真想让她赔偿!”
“本来用多了就容易过敏,还来搞破坏,以后对化妆品都要产生心理阴影了。”
“说的是,就算买了新的化妆品,不在手上多试几遍确定没问题,都不敢往脸上抹。”
“票子紧俏,好不容易弄来的新颜色口红,还没涂几次就得扔,前面用了浑身难受,抹了总感觉嘴巴在肿。”
“完了,我跟你一样的感觉,除了用露珠带过来的化妆品,连团里新买的用了都不自在。”
“哈哈哈,我也一样,露珠,不然钱都交给你,你以后承包我们的化妆品吧?”
“我看可以,露珠牌化妆品,放心用!”
创业目标的灵光一闪而过,白露珠微微一笑,“好啊,你们相信我,我不会嫌麻烦。”
不声不响的顾佳梦最先掏钱,“钱和票给你,你去商场里买,最近都得指望你了,明天请你吃饭。”
“我这有一张粉饼票,再给你五块钱,露珠,辛苦了。”
“正好露珠不是化了新妆容吗?我看打粉底的手法都不一样,正好能多学学。”
“露珠,你可太好了,不拿不知道,刚才一拿我就起鸡皮疙瘩,只有用你的化妆品才放心,我票在家里,明天就带给你。”
“今天要不是露珠,咱们不知道要遭受多少罪,想起来就可气!”
“嗐,别提了,鸡皮疙瘩又起来了,露珠,我票也没带,你定个日子采购,我在那之前带过来。”
“就后天吧。”明天团里要开会,肯定没什么时间,白露珠将钱票装进包里。
“露珠,大恩不言谢!”
几个同事耍宝,跑过来对她鞠了好几躬,欢声笑语再次回到化妆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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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着自行车进门,看到母亲坐在院子里,面前摆着一个大木盆,里面装着浸透的深粉色牡丹花床单,听到链条声,抬头露出笑容,“怎么样?”
“选上了。”白露珠声音轻快,到了家里才泄露内心的雀跃。
“真的?”葛嫦慧双手伸到盆里,快速洗干净手上的泡沫,甩了甩手上的水,拎起围裙擦干,绕着正在停车的女儿转圈,“就确定你演吴琼花了?电影红色娘子军里的吴琼花?”
“就是那个吴琼花,选上了,你女儿白露珠选上女主角了,真的,比白珍珠还真!”白露珠一口气回答完母亲接下来还会再问的问题。
拿起车篮子里的布袋,掏出补丁演出服,扔到洗衣盆里,“跳舞的时候出了一身汗,正好一起洗了吧。”
葛嫦慧快步走过来捡起半湿的衣服,抖了抖水,“这床单掉色看不到吗?跟你爸一样喜欢乱扔衣服!”
听到熟悉的唠叨,浑身肌肉彻底松懈下来,疲惫席卷全身,同时出汗后的轻盈感又从骨缝里充斥四肢百骸。
白露珠转了转脖子,脱掉棉衣外套挂在衣架上,打开大衣柜的门,拿出换洗衣服走进卫生间洗澡。
洗完一身轻松,拿冷霜擦在脸上,做皮肤清洁,搓了一两分钟,再拿香皂洗净,看着镜子里重新焕发的自己,拍了拍脸颊,笑道:“你真棒!”
刚才急着洗澡,都没注意到饭桌菜罩底下摆了做好的菜,揭开罩子,牛肉香气扑面而来。
切成麻将大小的牛肉冒着热气,没放任何素菜,八角桂皮等大料炖出来的红烧牛肉,色泽红润,软烂入味,既有营养又不会长脂肪,是她的最爱。
但因平时牛肉难买,吃的机会不多,父母定然费了一番心思弄来烧好,等她竞选完到家就能吃上。
一碟子红烧鲫鱼,虾米炖鸡蛋羹,芹菜炒肉丝,色香味俱全,勾人食欲。
“我爸今天回来吃吧。”看似疑问句,口吻却是肯定句,白露珠捏了一块牛肉放嘴里,肉香浓郁,好吃到浑身疲惫瞬间散去,忍不住眯起眼睛尽情品味。
“前面都回来过一趟了,家里没酒,又到供销社打酒去了。”葛嫦慧将床单放在搓衣板上用力搓着,头也不抬道:“你拿勺子先吃鸡蛋羹,今天肯定出了不少汗,得尽快补充营养。”
从小送女儿去学跳舞,听老师说了不少关系到健康的事,比如费了大量体力后,得尽快将消耗掉的补回来,多年来一直记在心里,每天一个鸡蛋羹没间断过。
白露珠嘴里嚼着肉习惯性点头,从厨房碗柜里拿了一个勺子,端起鸡蛋羹坐到门口凳子上,一口一口吃着香嫩软滑的鸡蛋。
葛嫦慧偏头笑问:“竞争厉害吧?你们团里那个厉害的顾佳梦,也输给你了?”
“都说赢了。”白露珠舀了一勺塞到嘴里,没打算说上午团里发生的事,免得父母多想睡不着觉。
葛嫦慧嘴角高高翘起,更加卖力搓着衣服,“闺女真厉害,妈给你奖励,你想要什么?”
“都多大了,还要奖励。”白露珠舀了一勺鸡蛋递到母亲嘴边,“你帮我把衣服洗了,就是给我的奖励,吃一口?”
“你吃,妈不吃。”葛嫦慧将被单拿起来拧干水,混着粉色的泡沫飞溅到一旁的演出服上,缓缓化为水滴。
白露珠塞到自己嘴巴里,稍微吃一些,填了那一阵的饥饿感便停下来,把剩了一半的鸡蛋羹放回菜罩底下,盖好之后,走到院子里。
从墙角拎起小时候一直用的澡盆,拿着自来水管冲洗一遍,再装个八分满,关掉水龙头走到母亲旁边,被单浸了水增加好几倍分量,一个人拧的话特别费力,两个人分别拽着一边被角再拧就容易很多。
拧完脏水,拿着麻花一样的被单放进装满清水的澡盆里,搓洗几下,水质顿时变得浑浊,拎着被单中间部分在水里使劲摇了摇,水花四溅,要不是双脚躲得极快,鞋子得湿了一半。
“都要吃饭了,怎么还洗上被单了。”
冲洗第二遍的时候,白越明骑着自行车回来,人还没下车,声音就先到了。
将车停好之后,脱掉外套,卷起毛衣袖子,走到女儿身边接过被单,“你没力气拧不动,让爸来。”
白露珠没松手,帮着父亲一起拧干被单,再挂到晾绳上铺平,拽着角使劲抖了抖,将皱褶尽量都抖平,再掸几下,这才结束。
“还有露珠刚还回来的演出服,都是汗,搓几下就行了。”葛嫦慧将洗好的衣服丢到漂洗完第二遍的盆里,对丈夫道:“你搓几下,再换水漂一遍晾起来,我去盛饭。”
白越明从来不会拒绝做家事,在部队做内务都习惯了,立马蹲下身将女儿的演出服拎起来搓洗。
白露珠洗了手回到房间,打开百雀羚小蓝罐护肤脂,挖了一些到手背上,再轻轻揉进微红的皮肤里,冬天的自来水不如井水温热,漂洗衣服也不值当再添热水,因此洗完之后手被冻得通红。
外面传来父亲的声音:“露珠,我还没问你,女主角的事怎么样了?”
“吼什么吼,生怕别人听不见?”葛嫦慧双手各端一只饭碗,听到丈夫叫得大声,抢先搭话。
白越明转头看了一眼媳妇的脸色,多年默契得出答案,喜气洋洋走进客厅,“我闺女真棒,爸爸就知道你一定能行,迟早能当上女主角!”
“你又知道了。”葛嫦慧瞟了一眼丈夫,将碗放在桌上,揭开罩子,“快点吃饭,菜都快冷了。”
白越明打开餐柜,从下面摸了一瓶白酒出来,美滋滋道:“今天是闺女的大喜日子,我得喝两盅庆祝庆祝。”
葛嫦慧对着女儿一笑,“你爸可算找着一个正儿八经的喝酒理由了。”
白露珠起身到厨房帮父亲的固定白瓷酒杯拿出来,“爸,一杯不准多。”
“平时就一杯,今天大喜日子一杯哪里够,我要一醉方休!”白越明潇洒揭开酒瓶盖,瓶子底提到最高,白酒哗啦啦的往杯子里倒。
“不得了了你!”葛嫦慧拿筷子敲了敲碗,表示警告。
白越明倒了满满一杯,眼里的笑意如同酒杯里的酒都快慢出来了,“行,一杯半,你们娘俩儿都不喝酒,要是祺深在,还能陪我喝两杯,分享分享喜悦。”
提到女婿的名字,葛嫦慧才想起女婿之前打过电话来,加了一块牛肉给女儿,“下午我上班的时候你跟我去一趟门市,给祺深回个电话,九点多的时候就打电话过来问过,你有没有消息,省得他上班不踏实。”
“行,我打过去让他打回来,不然用门市电话其他员工会有意见。”
打过去要钱,市内电话接听免费。
母亲虽然是销售主任,但厂里有不少人盯着,尤其是一些没争过她的男人们,本来就心有意见,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当成把柄。
吃完饭睡了一觉,将精神补了回来,整理包里同事们给的票和钱,单独分开装在皮包夹层里,将外套披上与母亲一起前往家具门市。
电话都熟记在心,拨了电话到航天分所总务处,说清楚自己是贺祺深对象,让他回过来。
没过几分钟,电话就响了起来,白露珠接听:“喂。”
那边传来贺祺深的声音:“我都等你老半天了,饭都吃不下。”
“你急什么,又不是你比。”
“要我自己比,我一点都不会着急,你比我重要多了我当然着急,怎么样?选上了吗?没选上也没关系,肯定不是你的问题。”
白露珠不自觉嘴角弯起,“选上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能选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你。”贺祺深的声音兴奋又得瑟:“恭喜啊,这两天你要不要来一趟市里?前阵子装修的百货商场开门了,里面多了好几个柜台,好些布匹和化妆品,你来看看?”
白露珠不为所动:“我哪有时间,最近都要忙着练习,四月底要忙着演出。”
“就来一天都不行吗?”贺祺深语气急切,“我还想让你来看看房子,申请批下来了,你不来看看家具怎么摆?还有墙,墙也要刷颜色,得提前刷完晾着,大事小事一堆,新房子你总不能都交给我吧?”
“这么快就申请下来了?”白露珠思考一会,想到正好要帮同事们买化妆品,县城百货商场就那么点东西,不如到市里去挑选,“行吧,明天团里要开会,我后天过去。”
贺祺深一听开心坏了,声音拔高好几倍:“太好了,我和人调晚班,早上到车站去接你。”
挂掉电话,与母亲聊了几句,门市客人一向很多,不能耽误她上班,背起包往外走去。
沿街慢慢溜达,商场里的东西如数家珍,没有新意,又没什么店铺可逛,午后没风,太阳晒得浑身暖洋洋的,感觉到内心深处藏着的阴霾,自从跳完舞后消失无形,浑身轻松。
经过一家修车店时,突然被人叫住,“四妹,没上班?”
白露珠回头,看了到几日不见的于锦康,顿住脚步,“三姐夫,什么时候回来的?”
于锦康掏出一毛钱纸票递给修车师傅,推着自行车走到她身边,“我第二天就回来了,你三姐可受大罪了,那村子正在扒大河,每天一大早五点就得提着锨上工,住的是黄泥大通铺,吃的是杂粮窝窝头,每天能有一顿水煮大白菜就算好伙食了,一丁点油水都没有,前两年下乡的知青都饿得干巴瘦。”
吃到一半,点了一支烟叼在嘴里:“我走的时候,你三姐眼睛肿得像核桃似的,听说哭了一夜,这年头,思想觉悟这么高的女人真是少见。”
最后一句话看似夸赞,实则嘲讽,白露珠自然听出来了。
她不关心堂姐到底过的什么日子,倒是想知道于锦康真正下乡的目的达到没有,状似不经意问:“那边有三姐熟人吗?日子这么苦,要是没一个相熟的人多多照顾,能坚持得了一年吗?”
于锦康吐出一口烟雾,眼神慢慢变冷,“我给大队书记和生产队长各送了一条大前门,请他们好好照顾你三姐,日子嘛,自己选的,下乡哪能不吃苦,要是不苦,商品粮哪会那么吃香,你说是吧?”
这次去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柳叶村太穷了,他借住在最富裕的村支书家里,光秃秃的床板铺着稻草,连条被单都没有,更别说被子了。
要不是他穿了一件军大衣过去勉强当被子盖,夜里能被冻死,他倒是想多待两天看看到底有什么蹊跷,实在忍不了条件,只能赶了回来。
除了给村干部送了烟,还收买了一个人,答应给他一个月五块钱工资,补贴发电报的钱,半个月一次给他通知消息。
给村干部送烟,也不是为了让他们多照顾白珍珠,还是让他们好好折腾折腾她。
走的时候他留了话,平时一定得看紧了,尤其在道德方面,要真出什么丑事,一定把他们整个村闹到人民日报,让全国人民都知道。
白露珠懂得男人要脸面,明明有所怀疑却丝毫不透露,问了也白搭,转了话题:“三姐夫都给干部送烟了,想必三姐的日子一定会好过很多,不愧是厂里隆重表扬的模范好男人。”
提起这事,于锦康露出一些真心笑容,有了这个名号,厂里提干的反对意见都少了不少,这段日子也没算白忙,“四妹,平时有啥事尽管跟三姐夫说,能帮上忙的绝对百分之两百帮,不会有二话。”
白露珠客气一笑,说了几句告别寒暄的话,两人从四岔路口分开。
乡下那边有了于锦康紧盯不放,她只需要隔三差五关注他的动静,但是少了一番力气。
心里也明白,白珍珠和未来商业大佬宋清源是本书的男女主角,一般会自带主角光环,又有普通人没有的超能力,人生肯定有常人没有的奇遇。
而自己身为女主的对照组,命运紧紧相连,她必须要做的是让自己尽快强大起来,才不会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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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吃了母亲煮的红糖荷包蛋,胃里暖呼呼的骑着自行车去上班,正好是早高峰,一路上清脆的铃铛声此起彼伏,低碳生活,内心充满幸福与满足感。
冷梅送进医院一晚上,不知道什么情况,依白露珠看,那脚踹得不轻,就算还能跳舞,你也要养个一年半载。
门卫朱师傅刚好从后巷往外走,白露珠下车打一声招呼:“朱师傅早,怎么从这里出来?”
朱师傅笑道:“这不是经过昨天的事,团长让我每天晚上过来巡视一遍,天气转暖之前,不能再出现地上结冰害人滑倒摔伤的情况。”
白露珠点了点头,往前看了一眼,发现地面干燥,明显被人清理打扫过,还撒了一些石灰粉。
“朱师傅辛苦了,昨天的事有没有消息?”
朱师傅面色略带犹豫,单位工作最忌讳在正事上多嘴多舌。
但想到每天上班小白都会热情打招呼,偶尔去外地演出还会带一些小东西回来送给他,更何况昨天发生的事全团上下都知道了,是受害人之一不说,还提供了很多证据。
如此一想,凑近低声道:“据说是理应外合,把外面厂里的人带进来了,我都被叫去问话了,真倒霉,我平时严防死守,有陌生人不把家底问个清楚绝对不会让他进门,幸好团长知道我的性格,不然我这职位都不一定保得住。”
昨天说钢铁厂只是一个猜测,没想到真的跟她猜的大差不差,点到为止,白露珠没有进一步问,客气道:“那朱师傅你忙,我先进去了,还等着开会。”
“行行,快进去吧。”
几步地不值得再骑,白露珠推着车进入后巷,停车的时候正好遇到从头包到脚,露出两只眼睛的陆敏敏。
对方一见到她连连“哎”了好几声,摘掉枣红色毛线手套,伸进棉袄兜里掏出叠起来的手绢,解开后将里面的钱票拿出来,笑道:“赶巧遇到了,十块钱,帮我带一瓶粉底液,还有这个奶糖,辛苦费哈哈。”
白露珠将自行车停好,“怎么在这就给了,到里面吧,正好我也想把大家给的钱都记在单子上,省得到时候记岔了。”
“本来就麻烦你辛苦,不想再拖拖拉拉耽搁你时间。”陆敏敏又将钱包回去,“那我等一下再给你,走,一起进去。”
将皮包从车篮子里拿出来,两人一起并肩走进后门。
今天来的早,很多人还没到,白露珠到服装间找张部长借了纸笔,回到化妆间挨个记昨天收到的钱票和每个人想要买的东西。
等记录完昨天的,这才把陆明明的钱票接过来写上。
舞蹈演员们每天上班都是下意识往服化部门走,不用特地到哪里等着,没过多久,所有人到齐,需要带化妆品的都把钱票交了过来,对着她说了一箩筐的感谢话。
人多话题就来了,大家都关注昨天的结果,只是谁也没个确定答案,知道顾佳梦的身世后,都把眼神往她那边瞟。
顾佳梦解开大衣扣子,拿掉里面的藕色丝巾,“都看我做什么,我也没收到消息。”
众人面带失望,还以为此事关乎顾佳梦的惩罚,她肯定很在意,会去多方打探,没想到看起来根本一点无所谓,失望之余,又感觉到彼此之间的差距。
这种差距是来是家庭,换了别人摊上这事,早就吓得连觉都睡不着。
当然,反过来一想,也没人敢像顾佳梦一样赶上去踹人,即便那个人是破坏者。
白露珠叠起清单放到皮包里,“许清红和汪若欣她们怎么样了?有消息吗?”
陆敏敏叹了口气:“我昨天走的晚,正好看到汪若欣回来找团长,闹了一通,脸短时间内好不了,被团长劝回家休息了。”
白露珠了然,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失去机会便是失去了,她上辈子也是如此。
陆敏敏犹豫了一下开口:“不过,听汪若欣说许清红伤的很重,脚腕直接骨裂了,得休息一段时间好好养着,还说等纪检调查清楚,除了赔偿,决定去公安局继续告冷梅,要让她坐牢。”
第25章 第一套房子
众人愣住,事情一团混乱,还没来得及想到这一步。
因为白露珠的及时提醒,她们没有受到伤害,并且大多数人都得到了新剧目的角色。
女主角竞争失败的人也毫无怨言,那是被实力碾压,输得心服口服。
但许清红和汪若欣都是非常有希望竞争上符红莲角色的人,两人实力在冷梅之上,尤其是汪若欣,竞选之前就被政委点名说过外形非常适合符红莲。
练习这么久,临门一脚出了事,而且是被竞争者不择手段陷害失去角色,不仅身体受了伤,心灵精神都受到重大伤害,非常有可能留下后遗症。
到底不是真正的受害者,没办法真的感同身受受害者的痛苦。
气氛安静片刻,白露珠打破沉寂:“罪有应得。”
“就是,本来就是罪有应得。”周琪冷哼一声:“不能因为她受了伤,大家就忘了之前的事,忘了其他同事们受的罪,同情她可怜她,一切都是罪有应得!”
“我才不会可怜她,不说话是因为有点惭愧,完全都没有想到清红她们会是什么心情。”
“我疯了才会可怜她,只是过于兴奋,听你们提起才发现把真正的受害者忘了,一时愣住而已。”
“可怜谁都不会可怜一个阴沟老鼠,不,是阴沟毒蛇,一条专门咬自己人的毒蛇!”
“别提了,一想我就浑身难受,感觉对什么都过敏。”
“这事就是越想越后怕,越想越难受,冷梅是真的丧心病狂!”
“佳梦那一脚踢的好,真为大家解了气,尤其是为受害者们出了一口恶气。”陆敏敏看了看门口,见到没人后低声道:“要我说,团里和纪检都不应该处罚佳梦,凭什么啊。”
话音刚落,团长出现在门口。
众人对了对眼神,急忙止了口,挨个跟团长打招呼。
化妆师中间摆了一张长桌,围起来能坐二十个人左右,正好大家都在,团长让其他人就坐在化妆镜前面或是站着,省得再往会议室排练折腾。
庄团长面色憔悴,团里一下出了这么多事情,好几个人受伤进了医院,又是外人溜进来,又是内部斗殴,还正好卡着军区到市里办事,审查小组下来竞选新剧目,被抓个正着。
看到大家期待的眼神,庄芙蓉正了正脸色,弯腰鞠了一躬。
所有人连忙站起来,惊道:
“团长,您这是做什么,我们都是小辈,怎么担得起您鞠躬。”
“团长,不会是因为冷梅的事吧?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千万不要这样。”
“我们都没什么事,清红她们肯定也不会怪到您头上,都是破坏者太过丧心病狂,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团长,看您憔悴的样子,就知道一夜都没睡好,一定要照顾好身体,我们没事的,从来没想过怪您。”
舞蹈演员们争相表态,庄芙蓉示意大家坐下。
“关于昨天的事,我这个团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且是首要责任,没能保证团里人的安全,以致于许清红和汪若欣错失符红莲的角色,还让你们心惊胆战,损失个人化妆品,增添额外负担。”
白露珠关心道:“团长,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这是您别全担在自己身上,一定要注意身体。”
舞蹈演员们都明白庄芙蓉是一个多么好的团长,不管是能力之内还是能力之外,都尽量去争取大家的薪级福利,力保大家在剧目里的公平,只要有实力够努力,下了苦功的人绝对不会被埋没。
除了人之外,舞台灯光,练习室地板,厕所热水……一遍遍去跟军区市里申请,不知吃了多少闭门羹,依然不厌其烦,只为了能让演员们少受点苦,条件能更好一点。
见到她如此内疚,大家都不忍心,纷纷劝解:
“团长,您真的不用放在心上,比起受伤的人,我们只是损失一点化妆品罢了,破财消灾嘛。”
“没错,就是破财挡灾,而且最近出了新颜色口红,我早就想买了,旧的就是用不完,这下可好了,我总算可以买新款口红了。”
“是啊,昨天听露珠说,眉笔不是只有黑颜色,什么灰棕,深灰化起妆来会更好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们真的无所谓。”
“露珠说的对,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您把我们都当成自己孩子一样对待,给予最大的信任,那是冷梅……团长,到底是不是冷梅?”
“这事等一下再说。”受到大家的真心安慰,庄芙蓉心情好转,露出一丝微笑:“我已经向军区申请,下个季度会给你们一些化妆品补贴,补偿这次的损失。”
众人一喜,这年头钱票紧俏,要是军区真的能给一些补贴,自然是更好。
白露珠睫毛缓慢下垂,遮住心思。
“经纪检调查你们的化妆品,共有五瓶粉底液掺杂了化学物质,酒精和酶制剂都过度超标,还有一瓶掺杂了猕猴桃汁,也就是顾佳梦的粉底液,冷梅知道你对猕猴桃过敏,特意为之。”
庄团长话音落下,舞蹈演员顿时炸了,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开骂:
“我就知道是她,说到底不就是一个角色,还是一个配角,自己没有自信,就使出这些阴招,太过分了!”
“我鸡皮疙瘩又起来了,身边藏着这条毒蛇,谁知道以前有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只不过没被抓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