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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一点的马经世不由得庆幸幸好自己没有冒失发问，作为一个合格的监察官下属，他当然要完成上司所想所愿。他吸了一口气，写邮件发出了会议通知。
接下来，他要召集本地监督之眼办事处所有成员开一个秘密会议。
为了猫先生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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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影探长看着眼前的网页，他抬头问道：“这是什么？”
机器人UN852-R3回答道：“探长大人，这是一个宠物比赛。”
“这是当地土著经常搞的活动。”射影探长满不在意地说道，“这有什么值得汇报的吗？”
“表面来看这的确是一个普通的宠物比赛，但我看到了其中一位参赛者。”UN852-R3的金属手指划过一个区域，猫先生的照片弹了出来，“如果我们的信息没错，这位应该就是监督之眼那位空降的本地监察官猫先生。”
“……”射影探长死死地盯着漂浮在空气中闪烁的虚影。在不久前，这位猫先生曾经在公开挑衅过他，而后更是用直接动用武力抢人，这些事，射影探长是一点都没忘，“它为什么要参加当地土著智人的比赛？”
“不知道。我无法分析这其中的行为逻辑。”
监督之眼从来不做无用之事，每一个银河公民都清楚这点。更何况是监督之眼多年以来的宿敌安全委员会，他们一直都满怀敌意地注视着监督之眼的一举一动。
“……”射影探长沉默地盯着猫先生的浮空投影，而后他说道，“既然是监督之眼要比赛，那当然是……”
UN852-R3等待着他的决定。
射影探长喊道：“让他们输得越惨越好啦！！”
第231章 选择你的阵营
安媛打开了宠物大赛投票网页，她吓了一跳。
“我们家猫先生的票竟然这么多了！！”
在短短半天后，猫先生的票已经变成了1278票。目前位列第三。这比起刚开始冷冷清清的票数可以说是实质性的翻了几百倍。而且，现在这票数还在蹭蹭地往上飙。
安媛又刷新了一下，票数变成了1312票。她倒吸一口凉气，敲了助理小沈的微信。
“小沈，你看这票。”
“哇，猫先生好厉害呀。”
“小沈，我问下，你是买水军刷票了吗？”
“哎？我没有呀，我就是发给工作室和老板公司的人了。”
“但这票涨得也太快了。”
“安总你等下哦，我问一下。”
片刻后，小沈给了回复：“我问过啦，绝对没有买水军，裴秘书那边就是公司内部员工投了一下。”
“啊，真的谢谢你们了。”安媛说，“可是这涨得真的很快。”
“因为老板家的猫就是很萌嘛！一开始没票是大家都没看到，现在票投上来了，那是因为有了曝光度，猫猫这么可爱，大家当然都会投它票。”
安媛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她又看了一眼，猫先生的票依然在飙涨。不管是谁投的，她觉得现在这样挺好，我家的猫猫就是天下第一的可爱。
助理小沈又看了一眼投票，噗嗤笑了一声。
“怎么了？”
“安总，罪恶统领冉阿让肯定在刷票，不过已经被那个蜥蜴挤下第一啦。”罪恶统领冉阿让是那只原本第一的狗的名字，目前票增明显减慢了许多，已被涨势很猛的蜥蜴波克给超过了。
这很正常，因为罪恶统领冉阿让这只狗长得真的很奇怪。而蜥蜴波克仔细看还是挺漂亮的。
“这个蜥蜴好猛啊。”安媛说，但看起来自家的猫先生也不差。她不由得有点小兴奋，也许，她家的猫猫也有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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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影探长正在房间里踱步，揣摩着猫先生的心思。
在与宿敌机构监督之眼接触过的岁月里，他深知监督之眼的监察官们有多么无耻狠辣。讽刺的是，昔日的曼斯菲尔德无疑是崇高伟大的。射影探长还记得他在近处目睹那位监督之眼第一庭君主的光辉容姿时喜悦感动的心情。当时的他因为要被询问一件案件的细节得以被曼斯菲尔德大人接见。
在见到那位大人的第一眼，他几乎就要在他面前落泪跪下。“射影探长，我对你的前来非常感激。”曼斯菲尔德大人用言语唤醒了他，他的声音极为悦耳柔和，却又蕴含着纯粹的智慧。时至今日，射影探长仍经常回想他与曼斯菲尔德那唯一一次近处会面时的每一处细节。每当细细品味时他仍会一会儿心潮澎湃，一会儿又恼怒于自己当时的拘谨与手足无措。
但那位无瑕圣洁之人却有着一群无耻的下属，这实在是一件憾事。射影探长能够理解。因为身为第一庭的君主，他必须要站在高处，他的目光要落在更遥远更宏大的地方，他无法顾及细节，这是他的局限，但就算是全知全能的神明也无法越过这种局限。
射影探长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将目光重新放回了这场看似普通无奇的宠物大赛。监督之眼的监察官为什么要参加比赛？这不可能只是为了区区娱乐，这其中暗含着什么深意吗？
莫非这是一场阴谋的表面演出？
射影探长想了又想，始终也理不出什么头绪。
机器人UN852-R3说道，“那位监察官猫先生的票增正在发力，预计一个小时后就会赶上第一名蜥蜴波克。”它的电子眼闪烁着光芒补充道，“据目前侦察到的信息，目前最有希望夺得冠军宝座的是蜥蜴波克，它背后主人是洛雅之巢的吉尔公爵。”
“竟然是希林人？”
“是的，洛雅之巢的主人。”
这场比赛果然有问题。
射影探长说道：“希林人与监督之眼一向就沆瀣一气不清不楚。这场比赛肯定藏着什么阴谋。”
“探长大人，您打算怎么阻碍监督之眼？””
“搅乱比赛，扶植一个它的竞争对手。”射影探长盯着屏幕，指向了网页上的一个小动物。
机器人UN852-R3说：“这是一只仓鼠，名叫做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这个星球最古老英雄史诗中的王。我喜欢这个极具气势的名字。调查一下这只仓鼠的主人。如果没有问题，吉尔伽美什就是我们的扶植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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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闪光，随即划出了一道晦暗的痕迹。
很少有人注意到了这天空的异像。
市郊的一处荒野田地的一块深陷的凹地内，在冉冉升起的青烟下，一个卵荚正在开裂，它颤抖着开裂，一只畸形的足肢从黏液中探了出来，接着又是两个扭动的足肢从破裂的细缝中基础。卵荚翻动了一下，在凄厉的嘶鸣中，它的顶端破碎了。一个怪异的生物在浅绿的黏液中发抖。
它正在苏醒。
两分钟后，这个生物清醒了。
在被太空舱排出下落的过程中，卵荚因为剧烈的摩擦而燃烧，它不可避免地也遭遇了高温的摧残。实质上这个卵荚也是一种生物，它能够判定方向并自动隔热保护体内的生物。如今在成功登陆后，卵荚遍体都因为高温而冒着烟，而它体内的生物撕裂了它。卵荚的使命也即将走到终点。
夜风轻轻地吹拂着。
它伸展开自己怪异的足肢，低头看向地面上破碎的卵荚。它意识到了自己在降临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它的足肢无视还存有生命体征的卵荚的呻吟，将它彻底撕裂，送进了嘴中。这是它在萝拉的第一餐，补充能量恢复体能是极为重要的事。卵荚只是运送它的生物道具，它毫无感情地将它全部吃光，接着仔细地舔舐着地上的黏液。
不留下任何痕迹，是它苏醒后大脑内的第一个意识信息。
在完成一切后，它抬起头，静静地呼吸着冰冷的夜风。它的触角正在飞速分析周边的信息。地表环境舒适，空气质量优。不一会儿，它的视觉接收器扫描到了不远处一个移动的小生物。
是猎物。
只在几秒之内，它锋利的上肢已将猎物刺穿。猎物只来及发出小小的一声低鸣。它的口器咀嚼着猎物，猎物的味道尝起来极为鲜嫩多汁。经过分析后，它的大脑出现了又一个名词，这种美味的猎物名为鸡。
鸡。
好吃。它想。
这是它在萝拉的第二餐。
将这只不幸的走地鸡食完后，因为能量的补完，它脑内某一个信息囊开始分解，随后它的体表如同液体般起了波澜。体表的几丁质开始软化，分子不断重组，继而化为了柔软的皮肤，它的其中两个足肢向上伸展，它的身躯同时升起，它抬起头，原本古怪有棱角的头颅化作了更加柔和的椭圆。它的头上长出了细密的毛发，它的眼睛开始下移，它的鼻梁挺起，它的口器缩小转为了柔和的双唇。
五分钟后，它变成了这个星球上最常见的居民，一个男性智人。
它，现在是他，嗅着空气的味道，这时他的头脑中描绘出了一幅地图。他知道接下来他要去找谁。
他抬起脚步，向前走去。
一开始他走路的姿势古怪而摇晃，但随后他就走得非常流畅而快速。
他闻到了城市的味道，掺和着化学物质还有智慧生命的味道。
这是一个喧闹又繁忙的城市。街道上的灯闪烁着昏黄的光。有时他会在路边遇到一个当地的居民，居民在看到他的那瞬无不是满脸惊讶地望着他。他们的神情中没有恐惧，只是惊讶。
这很奇怪，他已经完美变成了当地智人的模样。为何土著居民们仍然如此惊讶，就仿佛他有什么地方长得不对。
这绝不可能。
他无法判断这突发的境况的缘由。他决定选择无视他们继续前进。夜风的气息夹杂着城市的尘土味，交通工具的汽油味，智人身上特有的汗味和油腻味儿，此外还有更多的当地处理食物的气味。他走进了城市的街道。耳边不时响起当地音律古怪又嘶声力竭的吟唱。路上人们的表情一如既往，他们都是满脸惊讶，甚至有人捂脸尖叫地对他让出了一条道。
我应该已经完全伪装成了当地人的模样。
他依旧无法判断原因。
这时，眼前的扫描区域亮起了一块红色的信号提示，这意味着他已经到达了他的目的地。
他找到了一个大楼下的门洞。他走了进去，。
沿着楼梯而下，他在黑暗中前行，在走道的第二个门前停下。他将手放在门前，而后门开始以高频率有规律地震动，这是一个特别的暗码。只要知道此地真正意义的客人才会知晓。然后门上浮现出一个面板，将他的脸扫描了一遍后，门打开了。
在室内的桌子后坐着一个智人模样的中年男人，他说道：“你好，新来的潜入者。”他诧异地注视着他，“天啊，你为什么没穿衣服？”
“衣服。”他重复道。
“你是不是缺少什么常识？当地土著是穿衣服的！”中年男人喊道，“你这裸奔男！”
……
他老老实实地穿上了中年男人交给他的衣服。等到将衣服穿戴完毕。中年男人弹开了一个屏幕，“吕立轩，这是你现在的名字。”
“吕立轩。”他重复道。
中年男人转身打开抽屉，从中取出了几张证件，“这是你在本地的身份证，社保卡，还是一张临时居住证。其他证件你以后自己去办。”
他点点头。
“要在这个星球上生活并不难。你现在没有工作，之后需要找一份工作。有收入才能在这星球上生活。”
他点点头。
“你的履历已经全部伪造好了，都在这张纸上。你看完后自行销毁。我不知道你原来是谁，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派你来的。我对你背后主顾的目的毫无兴趣。”中年男人说，“当你离开这个房间后，记住，你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我也从来没见过你。明白吗？”
他表示同意。
“接下来，就是眼下最重要的事了，这是目前所有异星新来者进入这座城市必须要做的事。”中年男人严肃地说道，他按下了一个按钮。
屏幕上跳出了两个全息投影。
一个投影是一只猫。一个投影是一个仓鼠。
“选择吧，选择你的阵营。”全息光在中年男子的脸上闪烁，“要成为城市潜藏的异星客之一，这就是你的第一步，去为一个阵营投票。”
化身为吕立轩的异星怪物凝视着眼前的投影。
他必须要无声无息地潜入这个星球，完全他的使命。
这是他降临此处的目的。
那就是——毁灭这个星球上的人类。
而眼下，毁灭人类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在一只猫与一只仓鼠之间，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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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赵安良正在值班，今天难得的没有警情。也许他能轻松地早点下班，这样他还能来得及回家打一盘游戏。
这时电话响了。
赵安良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告诉他，刚才有居民反映，有个没有素质的裸男当街带鸟裸奔。
第232章 反正就是要偷票
尹染正在享受悠闲的午后时光。
她贴心又万能的小瑞端上了一杯特调的“狂风骤雨”。拿起一块冰块丢入酒中，酒杯上顿时电闪雷鸣，一团气旋翻滚蒸腾，深色的酒液上翻起了丰富的海盐味奶油。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爽辣的酒液在她的嘴里咆哮，而后滚进肚子内燃起了一股暖意。
这是产自美辰星的美酒，来自阿木碧领主酒窖的珍藏。她当初在卷走阿木碧领主所有裤子的同时，也顺带光顾了一下他的酒窖。事实证明，领主大人私藏的美酒果然不会让人失望。
尹染将酒一饮而尽，小瑞又贴心地端上一杯，这次的特调叫做“百啭千声”。小瑞倒入了少许苏打水，澄澈的酒液顿时发出了如鸟鸣般婉转的低鸣。她拿起酒杯摇了摇，再度将清爽的酒液灌入喉咙。
几杯下肚后，她的脸上已经有些微微泛红，但她的神智依然很清醒。
眼下虽然被安全委员会和监督之眼监视，但换句话说可以称之为她正处于安全委员会和监督之眼的保护下。保护，尹染笑了，她喜欢这个字眼。
这意味着她哪怕她被超过五十个星球通缉，在四个以上星球被判处死刑，两个银河最强大的秩序机关都会护她周全。更重要的是，她在一个如此气候适宜又生活舒适的独立星球悠闲度日。
不用忧虑安全问题，不用烦恼那些她的主顾们再把她卷入什么政治斗争，这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退休生活吗？一想到这里，安全委员会和监督之眼的监视似乎也完全可以无视。
尹染眯起眼，示意小瑞再给她倒上一杯酒。
但在顷刻之间，房间啪地一下陷入了黑暗之中。
“小瑞？”尹染喊道。
没有任何声音回答她。
她站在原地，很敏锐地意识到自己在瞬间被传送到了另一个空间。
能做到连她都没察觉到的突然传送，是敌人还是相识的友人？
……
远处有一团幽幽的光。尹染提起脚步向前走去。
在走道的深处，浅黄色的光透过门缝投射在了地上。尹染推开了房门。
她的眼前是鸟语花香的花园。鲜花们争奇斗艳，一些明显不属于萝拉动物谱系内的鸟儿正在花园飞舞鸣啼。几台机械正在花丛中游走喷水。尹染冷静地观察着四周，她现在看到的景象并不似幻觉，而这里绝不是她的家。
在步入花园小道深处后，她见到了这座花园的主人。
他的面前放着一盆荆刺星温尼棠花，这是一种会在适宜温度下发出美妙轻灵歌声的植物。由于歌声灵动，人工培育困难，这种花在黑市上的价格炒极高。花园主人——洛雅之巢的吉尔公爵正拿着剪刀修剪着这株植物。
“瞧这片叶子。”吉尔公爵头也不抬地说道，“虫子已经在叶子背后埋下了卵。如果我没有发现，等再过一些时日，这株温尼棠就整个一起废了。”
“公爵大人。”尹染尽量把语气放平，“您为何突然要把我转移到此处？”
咔嚓，吉尔公爵手中的剪刀将一处枝叶剪了下来，温尼棠花顿时爆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惨叫。它的歌声很动人，但它的惨叫可就不那么美妙了。此时的尹染只觉得这悲鸣瘆人得几乎要把她的肌肤给扯下来。
吉尔公爵抬起头看着他。他现在的外观像一个真正的智人。他的仿生外壳魁梧高大，仪表堂堂，他威严英俊的脸上有一个挺直的鹰钩鼻，他的肤色微微发黄。他穿着一件暗色的长外衣，隐约有素雅的图案浮现，他的衣领下别着一个珠宝别针，腰间有一把极为华丽的手枪。这是一个非常适合吉尔公爵本人的仿生智人外观，就算是一无所知的陌生人看到他，也会立刻被他的冷峻威仪所震慑。当他冰冷的目光投射到尹染身上时，尹染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不久之前，有一个男孩不幸落在了洛雅刚刚投入使用的能源电厂当场身亡。”吉尔公爵平静地说道，“你对此有什么想法吗？”
“啊，那还真是不幸啊。”
“是吗？”吉尔公爵又将剪刀对准了另一个枝叶，“听好了，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
“听到了吗？我的耐心有限。”他的声音异常平稳，冷若冰霜。咔嚓，枝叶落下，温尼棠花又发出了凄厉地惨叫。
尹染几乎忍不住想转身就跑。
毫无疑问，这位希林人的一国之主已经知道了她小小的勾当。尹染的心狂跳不止，她能预感到，如果她说不知道。她今天就会直接被这位尊贵的星际贵族宣判死刑当场分尸。
尹染清了清喉咙，将声音尽量显得冷静而平稳，“呃，我可以解释一下。”
“很好，你是承认你想把一个误杀事件栽赃给我，洛雅之巢的主人，希林人的公爵。”
果然，无论承不承认，我觉得他现在就想把我给埋了。于是，她勉强地挣扎了一下说道：“其实那个男孩没死。”
吉尔公爵无情的眼珠瞪视着她，“你试图把一个羞耻的罪名栽赃给一个希林贵族，对此，你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是指选择哪一种死法吗？
尹染干笑道：“我深感抱歉。呃，尊敬的公爵大人，考虑到这个事件没有让任何人受到实质伤害，我认为，应该有更合适的解决之道。”
“当我的臣下查出那场事件完全是你推卸栽赃后，我曾经考虑将你埋进菌种营养基里分解，但我思考了一下你以往的经历和名气，我觉得的确有其他解决的方式。”
尹染立刻点头，“您能这么想实在是太好了。”她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吉尔公爵将剪刀放下，他触摸了一下桌子，在尹染与他之间随即浮现出了一个全息屏幕，上面排列着数百个动物，动物旁标识着不同的数字。
尹染眨了眨眼，这好像是前天韩老板跟她提过的一个宠物比赛。
“这是一个愚蠢的宠物比赛。”吉尔公爵说，“本来应该就是由我的蜥蜴波克轻轻松松获得冠军。但问题是……”
“问题是？”尹染重复道。
“监督之眼和安全委员会都掺和了进来。这下，这场比赛就变得比较复杂。”
“呃，你是指现在变成了阵营战吗？”
“本来我的技术师把平台投票方式限制成一个实名手机对应一票，初衷是为了限制当地土著刷票。但监督之眼和安全委员会掺和进来后，他们又把投票系统再度升级。”
“您的意思是变得更加麻烦是吗？”
“监督之眼和安全委员会都为了防止对方采用异星技术控制本地人投票，都加入了禁止异星人对本地土著拉票的条例。也就是说，目前异星人拉票，只能面向异星人。”
“这听起来很符合独立文明条例。”
“这就是问题所在。”吉尔公爵凝视着全息屏幕，“这个星球上的异星人终究有限。现在我需要更多的票。希林人和希林人贸易的种族们我都可以轻松搞定，但这并不够。接下来，监督之眼和安委会肯定会疯狂在萝拉的异星人身上拉票。”
尹染陷入了沉默，她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我要一万票。”吉尔公爵锐利的目光盯向了尹染，“在比赛结束之前，你必须要从监督之眼和安全委员会那里偷来一万票。”
“这不可能！”
“你是八足蜘蛛，银河里那些关于你的传说我可都有所耳闻。”
“实际上，公爵大人。”尹染诚恳地说道，“我现在就在安全委会员和监督之眼的监视下，如果我干出什么事损害他们的事出来，我就会被……”
吉尔公爵干脆地说道：“如果你不愿接受我提供给你的解决方案，我会把你干的事捅给监督之眼和安委会，你会被立刻逐出萝拉。同时你也会与全银河的希林人为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获取一万票，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但是……”
“或者现在你就可以进入菌种营养基等待分解。”
“好的！我们成交！！”
……
瞬息间，眼前的景象如波纹般荡开。花园，鲜花，吉尔公爵，鸟儿们都消失了。
尹染环视四周，她又回到了她的住所。她喝完的酒杯还放在她身前的吧台上。
小瑞喊道：“主人！刚才你消失了！”
“我被一个自大的希林贵族给传送走了。”尹染恨恨地趴在吧台上，“那位大人物竟然异想天开让我从监督之眼和安全委员会手上偷一万票，这怎么可能？”
“这听起来像是在作死。”
“是啊，对象还是监督之眼和安委会！这等于是我在求他们给我棺材上钉钉子。”
嗡鸣之音响起。一个通讯频道切了进来。
出现在屏幕上的是曹宇。
“尹染。”曹宇说道。
“你好啊，探员大人。”尹染抬头说，“请问您又是要例行巡查吗？”
画面上的曹宇表情严肃，“不。这次是其他事。”
“什么事？”尹染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根据你与安全委员会签署的赎罪保护条例，当安全委员会有需要时，你必须要向安委会提供服务。”
“……”
“现在正是你履行条例的时候。现在有一场网络比赛，我们的拉票对象被限制为异星人。目前的票增急需增援。”
“……”
“经过研究决定，你现在需要为安委会获取一万票。请记住，你的投票对象是仓鼠吉尔伽美什。”
“等一下等一下。”
“一万票。对象是萝拉的异星人群。这就是你的任务。”曹宇宣布道。
“这怎么可能！”尹染喊道，“这等于就是在从监督之眼手上偷票，你觉得可能吗？”
“根据你签署的赎罪条例，这是你必须要履行的义务。”曹宇说，“需要我把你的契约拿出来给你看吗？”
“但是这太强人所难了。”
“尹染，你是‘八足蜘蛛’。”曹宇说道，“你是银河赫赫有名的传奇盗贼，我认为你能做到。”
“你觉得这可能吗？”
“或者你可以现在选择被我们押送至撒拿。”
“好的。我知道了。”
曹宇的脸消失了。尹染恨恨地将酒杯对准他消失的地方扔了过去。
玻璃杯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主人，我认为安委会是在请你跳火坑。”
尹染恨恨地说道：“现在我面前可不止有一个火坑。”
她的话音刚落，通讯频道又被切了进来。
这次出现在画面上的是监督之眼本地办事处的一名特工。他开口道：“你好，我是马经世。”
“……”尹染喊道，“让我猜猜你是来干什么的。是不是又是那场宠物大赛，然后你们急需票是吗？”
马经世点头，而后他宣布，根据保护条例，尹染应当履行自己的义务，为监督之眼的猫先生偷取一万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