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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雷呼转世成甚尔女儿》作者:聊笙
文案:
上辈子作为鬼杀队队员殉职的我,这辈子转世到了一个没有恶鬼的世界。
我是普通家庭的一份子,拥有一个温婉善良的母亲,一个虽然好赌但是妻管严的父亲,我们一家三口过着平平淡淡才是真的幸福生活。
却不料意外到来,母亲为生下弟弟惠难产而死,父亲受到打击,性情大变。
我,作为一个拥有两辈子记忆的成年人,就在这时扛起了家庭的责任,辛辛苦苦把弟弟和父亲拉扯长大。
没关系。
再世为人,还拥有了可贵的家人,我不会再奢求更多,不就是弟弟年幼没断奶,不就是父亲颓废酗酒爱赌马,我下定了决心要好好保护他们!
于是有一天,出差回来的爸爸踏入玄关,在他的腰际,我久违地【听】到了属于恶鬼的刺耳声音。
我吓得当场操起菜刀对着爸爸的腰腹就是一套雷呼六连发!
“爸爸,你别动!雷之呼吸——”
***
脱离了禅院家的天与咒缚,曾拥有一个普通的家庭,也曾真心实意地宠爱过自己唯一的女儿。
他的大女儿没有继承术式,和所有的非术师一样,看不见咒灵,用不来咒力。
这样就很好。
在意外丧妻之后,也是他的大女儿以一己之力扛起了整个家庭的重担,承受着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重量。
甚尔难得良心发现,认为这样会被宠爱女儿的亡妻戳脊梁骨。
于是他久违地捡起杀手的身份,出差干了几单,赚了些钱补贴家用,时隔多日才回来。
甚尔万万没有想到。
刚打开玄关的门,迎面而来的就是自家闺女携着电闪雷鸣极速冲来的菜刀!
精准地砍向了他缠在腰腹上的咒灵丑宝。
“爸爸别动!雷之呼吸·一之型——”
差点以为女鹅要砍爹的甚尔:???
女鹅你不是咒灵都看不到的普通人吗?!
食用须知:
1.努力参考原著时间线,女主比惠早出生七年,在甚尔二婚入赘伏黑家(津美纪家)之前,她和惠惠都姓禅院。
2.女主前世是善逸师妹,雷呼剑士,外挂斑纹+通透世界。
3.女主无咒力也看不见咒灵,是非术师,但本文设定她和善逸一样听力敏锐,可以听见咒灵的声音。
4.本文温馨养崽(爹?)流,尝试日常风。
5.cp是杰哥,不要ky,不要在言情文底下刷耽美cp,维护评论区和谐良好风气从你我做起。
内容标签: 综漫 少年漫 甜文 咒回
搜索关键字:主角:伏黑早纪 ┃ 配角:惠,甚尔,津美纪,夏油,五条 ┃ 其它:同类型沙雕文预收《双胞胎的父愁者联盟》求收藏~
一句话简介:于是我对老爹来了一套雷之呼吸
立意:尊老爱幼,从我做起。
作品简评:
前世作为鬼杀队队员的早纪,今生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她如同一个小小的太阳,努力散发自己的热量温暖他人。曾经自暴自弃的父亲被她拉出阴影,信念动摇的竹马因为她有了心灵支柱,弟弟妹妹也不再孤苦无依,她成为了家人和朋友的羽翼,带着他们一起远离黑暗,迎接光明的未来……
本文在轻松逗趣中将女主努力经营生活,珍惜朋友、热爱家人的温馨日常娓娓道来。全文诙谐幽默,情节流畅苏爽,字里行间笑点十足,令人捧腹的同时也能感到淡淡的温馨。
第1章 早纪的家
我的弟弟出生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寒夜。
时至今日,我仍能回想起那一天的光景。
冰冷刺骨的罡风在玻璃上磨出刺耳的尖响,我在放课后急匆匆地赶到当地医院,小背包都来不及卸下,医院铺列的瓷白地砖上是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而我在走廊的一张候椅上,找到了垂头不语的爸爸。
手术室的灯光灭了。
医护人员抱着一个小小的、皱巴巴的孩子走来,那是我的新弟弟。
……
12月22日,是岛国中某一个不起眼小家庭的转折点。
这一天,早纪迎来了自己的弟弟。
同一天,早纪失去了她的妈妈。
……
搓了搓被冻得通红的小手,黑发的女孩绷着脸蛋,努力踮着脚,挥动自己白藕般又短又嫩的手臂,想要擦拭被灰尘弄脏的餐桌。
这对她一个四头身来说未免有些艰难。
客厅的灯光暗沉沉的,水盆搁在了座椅上,毛巾在水面上漂浮,放在女孩一伸手就能够着的位置。
清理完餐桌后,她还要去做饭。
但就在她脚步即将迈入厨房中的前一秒,从卧室方向传来的、突兀的婴儿啼哭声,硬生生让她的脚转了一个方向,忙不迭地往卧室赶去。
早纪拉开卧室里的灯,赶忙去查看婴儿床的情况。
“怎么了怎么了?”
比起刚出生时皱巴巴的模样,婴儿如今长开了一点,脸蛋肥嘟嘟的,头顶有几根稀疏的胎毛,他握着自己小小的拳头,两jio乱蹬,哭得憋红了脸。
早纪一个头两个大。
她用尚不娴熟的手法把弟弟抱起,发现不管她怎么哄弟弟还是在狂哭不止,早纪满头大汗,空出一只手,去翻阅自己从图书馆里借来的《育儿的108个妙诀》。
“额……宝宝哭的话很可能饿了或者尿布湿了,需要尽快为宝宝喂奶或者更换尿布……”
早纪满脸疑惑地掀开弟弟的尿布,很干净。
“惠,你饿了吗?”
刚出生不满一个月的小惠显然无法表达自己的诉求,感到难受,他只能哭,把烦恼都留给大人。
虽然早纪今年七岁,自己也不算是大人。
而他们家唯一的大人……唉,不提也罢。
惠也许是饿了。
早纪正打算做饭呢,婴儿会在这个时间段饿也符合常理。
可问题是,“没有奶给你喝啊,惠酱。”
爸爸长那么大的胸肌,却并没有什么卵用。
连给小惠喂奶都做不到,哼唧。
家里的奶粉储量也不够了,这些都是在小惠出生前,由妈妈和爸爸在家中提前备好的。
自从小惠出生后……爸爸就再也没去买过婴儿用品了,家里的库存也快消耗光了。
早纪只能硬着头皮去向爸爸要钱。
“今天会给你买新奶粉的,在此之前先忍忍吧惠酱。”唉,其实婴儿的肠胃脆弱,母乳才是最佳选择,奈何雇佣奶娘的费用比奶粉要贵得多,目前家里是承担不起的。
小婴儿约莫是哭累了,躺在早纪的怀里,漂亮的碧色眼睛滴溜溜地盯着早纪,含住了自己的大拇指吮吸。
早纪亲了一口小惠的脸,“乖啦。姐姐不会让你饿着的。”
她把小惠放回了婴儿床,来到客厅里,犹豫三番后,还是打开了客厅的大灯。
男人懒洋洋的声音随之响起:“刺眼睛,关掉。”
早纪没有理会他的话。
若是有外人在此,或许会为之咂舌吧。
明明有成年人在家,可在屋里忙前忙后、照顾婴儿的却是一个不过七岁的小女孩,而本该承担起责任的成年男人,满身酒气地倚在沙发的扶手旁,茶几上是横七竖八的酒瓶。
早纪认命地过来收拾酒瓶,嗅到男人身上的酒气后,她皱了皱眉:“爸爸,你该去洗洗澡了。味道好重。”
男人的黑眸浑浊,轻轻瞥了一眼低头忙碌的女孩。
早纪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和男人掰扯道:“爸爸,你该给我生活费了。再这样下去别说小惠,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我也要拿钱买菜的啊,还有家里的水电房租,都是我在交。”
她叉着腰,试图让自己的气势膨胀点:“爸爸光是买酒赌马就浪费了不少钱,总不能在吃饭的问题上掏不出钱来吧?”
男人低着头,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神,只听他唇舌间咂出一声轻嗤,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扔给了早纪。
早纪数了数零钱,正好够用。
她把钱包揣进自己兜里,“我会尽快回来。”
她跑到玄关处,扭开门把手时,不知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男人一眼。
客厅的灯不知何时已经灭了,黑发的男人仿佛天生就该与黑夜融为一体,身影被吞没于阴暗中,只余下呼吸声昭示他还活着。
早纪握紧了门把手,语调软和几分。
“爸爸,如果可以的话,今晚请留在家里用饭吧。”
不要再彻夜不归了。
你明明是有家的啊。
……
早纪的家,原先不是这样的。
在弟弟惠出生之前,早纪享受过七年的亲情。
她有一个秘密,谁都没有告诉。
她是转世重生的人。
上辈子,早纪在记事之初,就目睹了全家被屠杀的惨案,孤苦伶仃的她被好心的主公收养,为主公、为仇恨、也为同情,她拿起了刀,斩向十恶不赦的人类之敌。
重活一世,世界朗朗,烈阳普照大地,再无恶鬼之音。
早纪拥有了上辈子不曾拥有的家人,被家人的爱意浇灌着,在双亲的呵护下成长的她,以为这样的生活会持续一辈子。
母亲的离世是一场意外,谁都始料未及的意外。
与上辈子不同,这一回,面对亲人的逝世,早纪没有办法怪罪任何人。
爸爸日渐颓废,她只好承担起照顾家庭的职责,看到爸爸打不起精神的样子,她会难过,会气恼……但早纪说不出一句重话。
只要一想到幸福的那七年,一想到爸爸曾经对自己的宠爱。
早纪就会心软大半,给自己找了无数个理由谅解他。
天灾人祸,无可避免,爸爸肯定比谁都要难过。
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早该拾起自己的责任了吧。
她推着比自己高一点的推车,在货架上挑挑拣拣。
“奶粉,鱼肉,还有青菜……”
早纪算了算自己的剩余钱财,沉默一秒,心痛地收回了取牛肉的手。
正在这时,一个戴着口罩的人与她擦肩而过,接着迅速隐没于人群中。
早纪的瞳孔猛然睁大。
她翻出自己的口袋,空的!
早纪当即气沉丹田,一声大吼:“有——小——偷——啊!!”
卧槽要不要这么倒霉!
因幼年而迟钝的听觉,在和平时代生活的安逸,即使是她也不免有所钝化。
但……
她忽地回头,眯起双眼,看向那因她的惊天一吼而明显出现骚乱的人群。
目光如电,在可疑的人中飞速穿梭。
她是不愿意对普通人动手的,上辈子的那些刀术……并不是用来斩人的。
但这不代表她可以放过偷窃钱包的罪犯!
第2章 热心少年
晴空白日,金色的雷电陡然掠过一道弧线,灯光明灭,如同刹那的幻觉,摄像头也无法捕捉这瞬息迅捷的电光。
再之后,便利店上方的吊灯连根断裂,“啪”地砸在混迹于人群中的蒙面男人,只听一声惨叫,那小偷头破血流,摇摇晃晃,但或许是没砸到位,吊灯从旁擦过,他捂着出血不止的额头,并没有如早纪预想的晕厥过去。
偷偷扔了个小石子的早纪:啧,准头降了啊。
七岁的幼童身躯对她的制约太大了,早纪见那小偷正欲拨开人群不管不顾地冲出门外,她眯起双眸,稍稍调整呼吸。
就在她即将飞掠过去之前。
慌乱的人群中,忽而伸出了一只手,对小偷握在手心的水果刀毫无畏惧,出手快又准地捏住了他的手腕,紧接着一扭、一卸,趁着对方吃痛的时机,那人反身将小偷的双手扣在后头,同时一腿扫堂,逼迫得小偷失去重心,跪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在一分钟之内。
娴熟的制伏手法,把握极好的出手时机。
早纪双眼微亮,带着腼腆的笑容几步跑上前来,围观群众也在惊慌中反应过来,报警的报警,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虽然目前来看……除了小偷先生外没有人需要去急救。
黑发的少年——也是先前出手制伏小偷的人,在小偷的兜里翻了翻,递给早纪一个钱包。
“这是你丢的东西吧?”他微笑道,看到丢失钱包的是一个这么小的女孩子,黑发少年的表情微微一僵,随即看向小偷的目光更加核善了,“下次要小心些。小妹妹,你的家人呢,都不在吗?”
“谢谢小哥哥!”装嫩这块早纪可谓炉火纯青,仿佛先前扔石子打吊灯的人不是她,她拽了拽少年的衣角,脆生生说道,“爸爸和弟弟都在家里,我是自己一个人出来的。”
黑发少年震惊了:“他们怎么放心你?”
“小哥哥不也是一个人出来嘛。”早纪抖了抖钱包,还好没少钱,“而且,小哥哥比我大不了多少吧?”
虽然说是“少年”,但眼前这个黑头发的小哥哥,明显也就十岁刚刚出头的样子。
早纪称奇的也是这一点,他年岁不大,但刚刚那一套,一看就是练过的……莫不是从小训练的散打高手?
警鸣声愈来愈近,小偷被警方押送带走,留下的人需要做笔录,尤其是见义勇为的这位黑发少年。
黑发少年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他蹲下身,直视矮矮的早纪:“你今年多少岁?”
早纪晃了晃脑袋:“小哥哥可以叫我早纪,今年七岁。”
登时,黑发少年脸上的笑容就扩大了,眯眼的样子像极了狐狸。
“我比你大五岁。”他揉了揉早纪的头,“名字是夏油杰,多多关照。”
也就是小学刚刚毕业的年纪。
今年小学二年级·早纪不负责任地想,那不还是个小孩子吗。
警署的人很快便带走了两个人去做笔录,看到受害者和制伏者都是未成年人,几名警员皆表情微妙。
这年头的小孩子都这么厉害了吗?
警署的人担心早纪会害怕,女警员都围在她身边哄,其中一个掏出手机,尽可能用柔软的声音说道:“小妹妹别怕,还记得你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吗?姐姐让你的家人来接你好不好?”
笔录大半都是夏油杰在做,早熟的小少年条理清晰、冷静应答的姿态让众多警员为之侧目,有心思敏锐的警员注意到夏油杰时不时就会瞥一眼早纪,便试探着问你们是兄妹吗?
“是。”早纪抢答道,眼睛调皮地眨了两下,“哥哥是为了保护我,才和小偷正面对上的。”
夏油杰:?
一时间,无数道赞赏的目光汇聚在了夏油杰身上。
负责笔录的那位警员大手拍了怕他的肩膀,“见义勇为,保护妹妹,值得表彰。但你也还是个未成年人,下次遇到这种事,要积极寻找周围大人的帮助,明白了吗?”
夏油杰被他们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好点头应是。
面对两个未成年的孩子,警署的关爱几乎满溢出来,在做完笔录后,俩孩子一人拿着一个女警员送的毛绒玩具,婉拒了他们的便车,“兄妹友好”地手牵手走出了警署。
两人同行许久,抱着黑毛狐狸玩偶的夏油杰先行开口:“你之前为什么说谎?”
拥有着不符年龄的敏锐与成熟,黑发少年认真地看向小姑娘。
“他们问你要家人电话的时候,你也岔开了话题。”
抱着黑猫玩偶的早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道:“这个……我不想让爸爸担心。”
见夏油杰眉头微皱,在他露出不赞同的目光之前,早纪赶忙打补丁。
“是这样的,我家里只有一个刚出生的弟弟和经常宿醉不归的爸爸,爸爸很少插手管我的事,我也不想让爸爸挂心太多,而且……”
最重要的是,一个小偷而已,早纪拿石头都能解决。
要是爸爸在场,以他的爱财程度,他万一冲上去和人搏斗怎么办?!
对面可是拿着刀子的,而爸爸……虽然看上去一身腱子肉,但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家庭煮夫啊!
要是起了冲突,爸爸肯定会受伤,那才是早纪不愿意看到的。
早纪闪烁其词,情商很高的夏油杰却像是听出了什么,不再追问。
他在心里暗叹,难怪她这么懂事,全是家庭的缘故啊。
从小被教导乐于助人、保护弱小的三好少年夏油杰看不过去了。
“早纪妹妹,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诶?!”早纪抱紧了黑猫玩偶,受宠若惊,“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没关系。”
“可我还要买东西,家里库存不够了。”
“那我先陪你去超市吧。”
毕竟这个世界的危险,可远远不止罪犯而已。
夏油杰眼眸微沉,心想。
……
今天,是不幸而又幸运的一天。
不幸的是,早纪遭了贼,耽误了购物时间。
幸运的是,钱包没被偷走,还结识了一个热心市民小哥哥。
后来交换了联系方式后早纪才知道,原来小哥哥和自己还是一个学校的,他即将升入初中部,而自己则在小学部。
感慨一下,日本真小啊。
也许是毕业生的寒假较为宽松,夏油杰在与早纪道别后,踏着细碎的夕阳,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远去,闲适的模样让寒假作业缠身的早纪羡慕不已。
等早纪提着大包小包回家时,天色暗沉,早已错过了晚饭时间。
早纪艰难地从小包里掏出钥匙,在塞入锁孔的前一秒,门从里面被打开。
早纪愣愣地抬头,正好与甚尔阴晦的眸子对上视线。
“爸爸……?”
或许是她看错了。
男人在看到她后,表情微不可察的一松,目光扫过早纪提着的大包小包,声调一如往常的没精打采:“这么晚才回来?”
“路上,遇到了一点事。”
甚尔轻笑一声,不置可否,他顺手提过塑料袋,那背影莫名让早纪感到压力山大。
早纪跟着他进了玄关,客厅里,甚尔把遥控器往沙发上一扔,电视上正播放着今日的都市新闻。
“遇到了一点事?”
“啪嗒”,是塑料袋坠地的声响。
早纪盯着电视屏幕,摄像头里的画面,怎么看怎么眼熟。
她在便利店遭遇小偷的场面……!!卧槽为什么会上新闻!
看看新闻下方的导语:七岁女孩突遭小偷临危不乱,热心少年路见不平挺身而出。
早纪:淦。
甚尔抛接着遥控器,被酒精浸润太久的嗓子略有喑哑:“如果不是上了新闻,你是打算一辈子瞒着不说,把我蒙在鼓里是吗?”
爸爸气势上来的时候,真的很可怕。
早纪有些腿软,内心宽面条泪。
不是啊!!爸爸你听我解释!!
区区一个小偷,我一个雷呼选手还处理不了?
我主要是怕你被打伤啊爸爸!
早纪过去七年,见证过甚尔爸爸是如何当一位完美的家庭煮夫的,妈妈每天辛勤工作爸爸在家做饭带娃已经是家庭日常,久而久之,“爸爸是一个柔弱的普通人”成为了早纪不可磨灭的刻板印象。
腱子肉?那肯定是爸爸为了追求妈妈才刻意锻炼出来的,虚有其表而已啦。
爸爸的力气比平常人大,赤手空拳打一两个人应该不成问题。
但这次面对的是拿刀子的小偷,万一不小心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早纪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顶着甚尔沉重的凝视,早纪硬着头皮把自己的想法吐露出来。
当然,隐瞒了自己会呼吸法这部分。
“所以我才不想让爸爸接我……爸爸,你这是什么表情?”
甚尔扭过了头:“没什么。”
第3章 家里缺钱
闺女懂事担心爸爸的安危,虽然这个担心多少有点多余,但甚尔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坚持不要他接送,身体力行证明自己已经是一个可以独立上下学的大孩子了,再加上早纪掏出来的、同校的小哥哥的联系方式,表示她以后会和这位学长一起上下学,甚尔便撒手不管了。
反正他也不是会过多操心孩子的性格。能活着能喘气就成。
“爸爸,垃圾都倒了吗?”
“倒了。”
早纪绕着茶几转了一圈,满意地看到之前东倒西歪的酒瓶子统统不见了踪影,她又凑到甚尔身边,在男人微妙的眼神中轻嗅他的上衣。
嗯,没有酒气。
早纪的声调都明快了许多:“爸爸真听话。”
在她出门采购的时间里把家里的卫生都清扫了一遍,什么嘛,这不是很自觉吗。
“没大没小。”
甚尔一只手握着遥控器切换到赛马频道,另一只手抵着早纪的额头,防止小姑娘忽然凑上来给他一个脸颊的香吻。
每次看到闺女这么粘人,甚尔都会不由自主地反思自己,是不是以前把她给宠坏了。
早纪嘿嘿笑,也不反驳,搬起小板凳就往厨房跑:“那我先去做晚饭了。爸爸,柜子上应该有烧好的开水,爸爸帮我泡一下奶粉,喂给小惠喝。”
身后传来一声微乎其微的“啧”,早纪假装没听到,把小板凳垫在脚下,她刚刚好能够着料理台。
拧煤气罐、开火、倒油,一系列动作已是十分熟练。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早纪的做饭技能还是跟着爸爸学的。
以前妈妈忙于上班工作,一家人都靠她的工资养活。妈妈主外,那么爸爸自然就主内了。
别看爸爸现在这样,以前他可是做饭刷碗样样精通家务十项全能,其娴熟程度让早纪一度怀疑他是不是练过,为了分担爸爸的压力,早纪在五岁左右就开始帮爸爸做家务了。
早纪很放心让爸爸照顾弟弟。
此时此刻,哼着小曲儿在厨房忙碌的她还不知道,小惠被她亲手推入了大魔王的手掌心。
卧室内,灯光大亮。
因为饥饿,小惠早已哭过了一次,这会儿是哭累了,他躺在自己的婴儿床上,嘬着大拇指,迷迷糊糊,半睡半醒。
直到整张婴儿床都被一大片阴影覆盖。
小惠津津有味地嘬手指中,忽然感觉自己被人抱起,头部挨着硬邦邦的肌肉,姿势也很不舒服!
小惠嘴一瘪,当即就要哇哇大哭。
只听上方一声冷哼:“闭嘴。”
寒气似有实质,一时竟镇住了小婴儿。
甚尔眼里掺杂了一丝微的嫌弃,他有七年没抱过小婴儿了,姿势不熟练是正常的。可当年抱起早纪的时候,闺女也没一上来就放声大哭啊。
“喂奶……”纠结,这该怎么喂?
早纪当年喝的是母乳,不能用作参考方案。
他的胸肌再大也没有那方面的功能啊。
而且就这个姿势抱着,他拿奶瓶都难办,更别说塞孩子嘴里,保持不动了。
此时,甚尔久违地怀念起了自己的万能咒灵丑宝。
丑宝如今并不在他的身边,这和早纪是有关系的。
当年,在早纪刚刚出生的时候,她是整日整夜哭得凶猛,让妻子一度忧虑难眠。后来甚尔在多次实验下发现,丑宝一旦接近早纪方圆五米,早纪就会嚎啕大哭,如果他把丑宝锁在家门外,早纪就会安稳下来,让人不再操心。
这现象可太新奇了,甚尔还以为他女儿能看见丑宝。
在她稍稍长大些后,甚尔才确定早纪只是个无咒力的普通人而已。
至于她对丑宝产生的过激反应,甚尔曾暗搓搓询问过自己的合作伙伴孔时雨,得到了“婴儿本就贴近自然,神经纤细,也许他们对咒灵这种负面产物更加敏感”这种不太靠谱但只能相信的结论。
无法,反正甚尔已经结婚生子打算金盆洗手了,他便干脆把丑宝寄养在孔时雨那里,一送就是七年。
没有丑宝在身边,甚尔爸爸连奶个孩子都难办。
他眉头微皱,四处环顾,试图寻找能帮助自己的小工具。
忽地,他在壁橱的缝隙里瞥见了胶布的一角……
甚尔眼睛一亮。
……
热腾腾的饭菜被一一端上餐桌,在一月的寒冬,温热的雾气氤氲漂浮肉眼可见,介于菜在冬夜的保热时间只有短短十分钟,早纪卸了围裙后,连忙赶去卧室,喊爸爸出来吃饭。
下一秒,早纪瞳孔地震。
“爸爸,你在……做什么?”
“嗯?”甚尔若无其事地回过了头,“你不是让我喂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