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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兰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塞给闺女,“你爹生病了,不能吃太油的,这个你吃吧!”
雪晗这才接了,弯着眼睛,“谢谢娘,娘你吃了吗?”
“乖,娘吃了,你自己吃。”
雪晗拿着包子就要走,竹兰紧忙拦住,“包子别给三丫了,你就自己吃。”
雪晗眨了眨眼睛,“娘,三丫被打的起不来炕了,要是没有我送去的玉米饼,王家都没有她饭。”
竹兰听的,心里不是滋味,这么说,雪晗也算救了三丫,不,王茹的命了,后期怎么就没念着好呢,“娘知道你心好,可也要有度不是,你送玉米饼不会引人注意,可送包子三丫也吃不到嘴里,说不好又挨打了,你想想三丫能留的住吗?”
雪晗想了想,“早上玉米饼都偷着吃的,我走的时候还被王婆婆问呢,娘,我听你呢,我不去了。”
“真乖,出去吧!”
“哎!”
竹兰高兴闺女没去拉仇恨,也没为白眼狼浪费食物,忍不住哼了歌。
随后吓了一跳,原身的丈夫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目光有些渗的慌,竹兰怂了,“醒了,这就去给你熬药。”
说着飞快的跑了出去,喊着老大媳妇,“你爹醒了,赶紧烧热水熬些米粥。”
李氏吓了一跳,偷吃咬了舌头,有些大舌头,“好,好的娘。”
竹兰,“……”
默念了三遍都是穷闹的,这才顺气,她是真看不上李氏偷吃的样子。
竹兰坐在小板凳上看着陶罐,想着丈夫怪异的很,原身的记忆,两人年少夫妻,又一起经历了风雨,感情是经过铁打的,今个丈夫看她的眼神太不对了,不像是看妻子的,反而像是陌生人。
这个想法虎了竹兰一跳,心里越发的不安,不会是发现她不是原主吧!
随后又一想不对啊,她从白天就没和丈夫接触过,唯一接触丈夫还是晕着的,仔细回忆,好像从早上丈夫就很怪异,还有大夫说的思虑多,忍不住有了猜想,念头一起就压不住了。
李氏喊着,“娘,米粥好了。”
“知道了,你给我管好你的嘴,再让我看到偷吃,看我不收拾你,记住了没?”
“记住了,娘。”
第9章 谈谈欠的命
竹兰的药也熬好了,把药倒了出来,又盛了一碗米粥,家里唯一的勺子洗了下,心里有了猜想,端着药和粥回了正房。
竹兰进去注意到地上的鞋子,这是起来出去了,估计是上厕所了,想到厕所,竹兰有些犯恶心了,她真没上过农村的厕所,公共厕所都很少上,古代的粪又要留着,厕所傍边有个大坑,这刚过了夏天,味道冲鼻子,不能想了,一想更恶心了。
“醒了?”
只可惜没人回应,炕上的依旧闭着眼睛。
竹兰也没放在心上,反而越发的肯定心里的猜想,慢慢的吹着碗里的米粥,直到凉了才开口,“将近一天没吃东西了,起来吃点垫垫底好把熬的药喝了。”
炕上的眼睛动了动,不吭声也不张开眼睛,只是肚子咕咕叫的声音过于的响。
竹兰看着丈夫耳朵有些发红,勾着嘴角,把勺子送到丈夫的嘴边,“凉了喝吧!”
炕上的人装不下去了,睁开了眼睛,抿着嘴直勾勾的看着勺子,又看了看碗,竹兰淡淡的道:“热水刷过了。”
周书仁眼底闪了闪,嗯了一声把勺子里的粥喝了,随后道:“我自己喝。”
竹兰也轻松不用伺候人,把碗递了过去。
现在她的心情是真的好啊,这位估计是和她一起穿越的,至于是谁,一定是坑了她一把的男人。
她估计,这位也猜到她不是原主了,一定是高兴哼歌的时候暴露的,反而轻松了,还有心情看着对方喝粥。
李氏在门外喊着,“娘,猪油熬完了,晚上做什么菜啊!”
竹兰想了下,因为是小说,又是架空的朝代,蔬菜很丰富,就连明末才有的辣椒都有,幸亏是架空的,否则无辣不欢的她想死一死了,只可惜现在不能吃,她要养身体,“炖白菜吧,多放些油多补补油水,晚上的饼子里放些油渣。”
李氏痛快的应着,“知道了,娘。”
竹兰觉得原身因为有个好婆婆,她也是想当个好婆婆的,从来没磨蹭过儿媳妇,虽然管着家用,可也没抠的一点都紧盯着,想到原身婆婆,竹兰闪着眼睛。
沙哑的声音顺了一些,“还有吗?”
竹兰看着见底的碗,“有,等着。”
盛粥的时候,竹兰扫了一眼油罐和油渣,满意的点头,李氏也是个有数的,等回到了卧室,碗里的药已经没了。
竹兰挑着眉头把碗递过去,“陶罐里还有粥,够吃。”
“恩。”
竹兰看着低头喝粥的人,轻笑一声,“你不怕我在药里下药,喝的倒是痛快。”
周书仁僵住了,他真没想过,从女子出去又进来,他就知道瞒不住的,一定暴露了,没想好怎么开口,更没想过一个人才是秘密,多了一个就不是秘密了,人家会不会给他下药。
随后又心安了,继续喝着粥,等喝完了,肚子里有了底,才觉得身上有了力气,抬起头,“你不会。”
竹兰挑眉,她就是故意的,陌生人穿到一家了,试探下也能有个防备知道什么人,目前没发火还能信任她,她心里踏实一些,“现在,我们是不是能谈谈,你欠我一条命的账了?”
第10章 半斤八两
周书仁呛到了不停的咳嗽,因为心虚啊,能不心虚吗?
他一直琢磨和他一起到古代的是谁,躺着的时候一直在想,心里门清,最大的可能就是好心帮他一把的姑娘。
可真的面对姑娘越发的心虚,人家好心帮他,反而是他坑了姑娘,的确欠姑娘一条命。
竹兰见周书仁的反应,反而不急了。
周书仁顺了气抬起头,早上的时候没敢多瞧,现在才仔细看着原身的妻子,面色发白,头发有些泛黄,目光对上眼睛,这是灵魂换了人,眼睛变的明亮了,狡黠的目光,让他心头一松笑了。
竹兰知道被打量,她也沉得住气,挑眉问,“你笑什么?”
周书仁眼里含着笑意,“你挺好的。”
竹兰,“……”
周书仁见竹兰落了脸,忙转移话题,“你说得对,我的确欠你一命。”
竹兰磨牙了,“你知道坑的我多苦吗?现代我二十六没男朋友,没结婚,有房有存款,日子逍遥自在。现在长了十岁,一副破败的身子,还要管一大家子,重点啊,我不会种田,没在农村待过,两眼摸黑。”
周书仁有些不自在的摸着被子,他也不会种田啊,哪怕有原身的记忆,到底不是原身。
竹兰一看就明白了,得了,都是半斤八两的,抿着嘴恨恨的想,她是不能和离的,所以他们两人是绑在一起的,眯着眼睛,“你欠我的就要负责我后半辈子,和离是没门的。”
周书仁呆了呆,他不知道妻子换人的时候,的确考虑过和离的可能,心里到底别扭,可也知道不现实,这是古代又不是现代离婚跟喝水似的,何况他是一家之主,妻子也没犯错,他的良心也不允许和离。
现在知道原身妻子换人,他心里是欢喜的,至少不是熟悉的人,他哪怕变了也不会被当成妖怪,再有都是从现代一起来的,他到底欠了一条命,无形中关系是最亲密的。
而且两个人在陌生的环境总比一个人要好,又是夫妻能互相遮掩不说,还知根知底能够互相扶持,遇到事也有个人商量,比单打独斗好太多了。
周书仁想了许多,语气轻快了不少,“这是自然。”
竹兰哼了一声,“也不许纳妾。”
坑她到了古代,想纳妾逍遥做梦去吧,她心眼不大,既然她被原身困住了,坑他的也老实待着吧!
周书仁无语了,他真没想过纳妾的事,不对,他真没想过女人的事,“放心好了,我没那个心思。”
竹兰忙道:“也不许打我主意。”
周书仁,“……恩。”
竹兰也不傻,知道口头的当不得真,不过至少先说明白,彼此有个底线。
竹兰两人说话一直压低了声音的,不怕被人听见,“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后半辈子的合作伙伴,还是介绍下彼此的好,你先说。”
周书仁轻微咳嗽一声,缓了口气才道:“我和原身同名都叫周书仁,今年二十七,孤儿院长大的,中文系和考古专业双学位博士,没穿越前参加了考古的发掘,操劳过度病了,实在扛不住想去医院,剩下的你就知道了。”
第11章 自信啊
竹兰呆了呆,没想到是个学霸啊,还是中文系和考古专业,这在古代跟开了挂似的,古代士农工商,读书人的地位高啊!
竹兰沉默了,转念一想,周书仁和她绑在一起的,可不可以理解为,他就是她的金手指外挂?这么一想,竹兰看周书仁顺眼多了。
周书仁从小在孤儿院,记事就懂得看脸色,知道竹兰心情不错了,松了口气到底是日后的队友,问道:“你呢?”
竹兰,“年龄你知道了,名字和原身一样,杨竹兰,我大学学的商管,现代的时候在公司担任副总经理。”
周书仁明白啊,年纪轻轻副总经理,从观察看就知道家庭条件良好了,现在看来何止良好家里有矿啊!
竹兰见周书仁默不吭声,一瞬就知道为什么了,她也见过孤儿院的孩子,哪怕再优秀心里都是和健全家庭不同的,通俗点的都有共同点自卑,别看周书仁学历高,何尝不是用优秀来掩盖自己的内心。
竹兰觉得还是要说清楚的好,“现代的都是过去式了,在这里我们有新的身份是新的开始,我是个原则性特别强的人,因为父母离异的关系,从小独立惯了,在古代你放心,大忙不一定帮得上,至少不会给你扯后腿。”
周书仁眼睛闪了闪,话里的意思他明白,这是告诉自己,不骄纵明事理,从小离异和他没爹没妈的半斤八两,谁也没比谁强多少,心里的纠结瞬间没了。
反而很高兴,谁也不希望自己的队友是猪队友不是,他自认为智商不差,可不想被猪队友坑了,现在这样很好,心里也欢喜,也把自己想的交代了,“种田的事,我是真不会也帮不上忙,不过在唐德宗七年有个七十一岁的古稀状元呢,我才三十七完全可以拼一拼,要是运气好能给你博个诰命回来,你也不用在窝在乡间。”
竹兰挑眉,周书仁对自己是真自信啊,直接上诰命,她是不知道这个架空时代的诰命制度,好吧,就算是历史她也不懂的,不过诰命至少要当官吧,周书仁才童生,还要过好几关呢!
周书仁对自己的能力自信,哪怕陌生的朝代,他也是有些底气的,不过事情没成到底没解释,咳咳,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到底生着病,说了太多话了嗓子不舒服。
竹兰忙起身倒了一碗水递过去,“先别说科考的事了,目前养好身子才最重要,身子是本钱,不是我泼冷水,你这身子骨真不是特别好,我没见过真的科考,可也听过身子骨不好的真抗不过去。”
周书仁握着碗的手僵住了,原身的身子真不算好的,到底是童生出身,哪怕在田里也是和庄稼汉子不同的,再加上古代读书人很少注意运动的,快四十岁的人了,年龄又不小了,古代五六十岁高寿了,他不想早死的,“我病好了就锻炼。”
竹兰嗯了一声,又拍了下额头才想起来,这么重要的事怎么给忘了。
第12章 神队友
周书仁见竹兰懊恼,疑惑的嗯了一声,到底没开口压着喉咙的不舒服,眼神示意,“怎么了?”
竹兰小声的把穿越的背景交代了,现在有了神队友,她想远离女配改变命运更轻松不是,虽然没看完,可到底占了几分先知,这些信息也是很重要的。
周书仁嘴角抽搐了,他也是看小说的,只不过都是仙侠一类的,真没看过女频的,虽然没看过大体也是明白的,主角不死光环,主角的招祸体质,身边处处是麻烦,这些都是定律啊!
他真没想到,自家的小闺女是原女主,一家子都是炮灰,沉吟一会,“等我好了,我就在家安心的读书,把书都捡起来,争取早日考取秀才,至少成了秀才才可正式科考。”
竹兰笑了,“我听你的意思,第一次参加也拿不准能不能过啊。”
周书仁翻着白眼,“你以为秀才好考?你知不知道,三年考两次,每次取的人数平均下来,每个县也就四五个名额,有多少人卡在童生上一辈子呢!”
竹兰惊讶了,“真这么难考?”
周书仁点头,“何止难考,考秀才分县府院三试,每试又要考四到五场,内容八股,诗赋,策论等,光背的就有几十万字呢,你说难不难。”
竹兰嘶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几十万字纯古文啊,对于她来说,文言文考试都是死记硬背的,真没融会贯通理解明白过,现在脑子里能记得的也少之甚少,原来秀才这么难考啊,看电视剧动不动就是秀才的,以为不难呢!
竹兰瞬间没多少信心了,忍不住问,“考的内容你都学过吗?还记得吗?”
周书仁面上绷得住,自然不会说,全记得是不可能的,他大脑又不是电脑,“所以我要下功夫读书了,康熙不是有一套书必背足一百二十遍吗?我觉得挺好的,现在就很适合我。”
竹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别说一百二十遍了,她读一遍之乎者也就不耐烦了,突然觉得周书仁变的顺眼了,这人也是在为了她奋斗啊。
“你读书我全力支持,你要买什么书吱一声,我给你拿银钱。”
提到钱,竹兰腰杆子更直了啊,她掌握一家的经济大权呢!
这经济大权原身丈夫都不知道根底的,原身丈夫人品不错,但是变通不足,有的时候有些死脑筋,婆婆去世后家底直接交给了竹兰。
竹兰回忆着原身记忆的家底,底气更足了。
周书仁见竹兰神色变幻,忍不住回忆原身的记忆,原身真不知道家底的,只知道比村子里过的好一些,但也没好的太多,可看竹兰的样子,家底子不是面上看到的。
周书仁闪了闪眼神,“买书要花不少的钱,都说穷秀才,根源就在供出一个秀才花费甚多,笔墨纸砚不算,书就是大头,再有考试的费用,住店的费用都是钱,我在原身的记忆里对家底知道的不多,你也跟我交个底,咱家不止我一人考试,我也好心里有个数是否先想办法赚些钱。”
竹兰满意周书仁直接问没试探着来,至少彼此有些信任,清了清嗓子刚要说家底,李氏过来了,“娘,晚饭做好了。”
第13章 小伎俩
竹兰吓了一跳,忙坐直了身子,学着原身的样子怒着,“喊什么喊,又不是听不到。”
李氏忙低头,心里却想着,这老两口的感情是真好啊,刚才差点就脸对脸了,脸一下子红了,忍不住在心里念叨老不休,嘴上却小声的道:“娘,我错了。”
竹兰,“……”
真当她没看到闪烁的眼睛呢!不知道在心里怎么编排她呢!
周书仁咳嗽一声,“老大他们回来了?”
李氏惊讶的抬头,公公第一次插话啊,以往公公从不和她们说话的,有些忐忑了,“相公他们刚,刚回来。”
周书仁生病没那么警惕了,顺嘴解围就问了,一开口就知道错了,原身大多数的时候沉默寡言的,更不会和儿媳妇说话的,闭着眼睛,“恩。”
李氏越发的忐忑了,这是找相公有事吗?怎么又躺下不说了?紧忙去看婆婆。
竹兰已经找回原身的感觉下了地,顺手给周书仁掖了掖被子,对着周书仁道:“吃了药也喝了粥,你先睡一会,我吃过饭在回来。”
周书仁听明白了,让他休息一会,什么话都晚上再聊,“好。”
竹兰拿着碗沉着脸,“还不出去摆饭,杵着干什么?”
李氏听着熟悉的语气笑了,这是没事了,“哎。”
竹兰没关门屋子里的空气流通的好,到了大厅,两个在邻村读书的儿子刚回来,竹兰真学不出原主的样子热情,不过到底问一句,“今个念书辛苦不?”
老四周昌廉家里最精明的一个,焦急的问,“娘,爹的病大夫怎么说的啊?没是吧!”
哪怕在精明,对于父亲生病也是害怕的,他还没成秀才没成亲,爹要是没了,他怎么读书?上面的哥哥成家了,能乐意供自己?哪怕没分家,娘当家也是难做的,一进村听到消息他是真焦心的。
竹兰默了,她能看到两个儿子的焦急,从呼吸上就能听出来,这是一进村子听到了消息跑回家的,可到底是职场混过的,看人有一套,哪怕不愿意恶意的去揣摩,老四的焦急只为了自己,至于老五年龄倒是小一些,没老四想得多,真心惦记爹的。
老四周昌廉瞪着眼睛,心里咯噔一下,“娘,你怎么不说话啊!”
老五周昌智神情放松了,仔细观察了家里,“哥,爹没事。”
老四周昌廉愣了,“你怎么知道?咱俩一起回来的。”
老五周昌智有些得意的扬了扬下巴,“爹要是真有事,家里不会做肉,娘也不会这么平静的。”
他闻到了肉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竹兰多看了小儿子两眼,这孩子倒是聪明,“好了,你们爹没事吃药睡了,你们两个赶紧洗手吃饭。”
周昌廉脸上有了笑模样,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周昌智,“我先看看爹。”
周昌廉愣了下,变了脸,暗骂老五就是奸,“娘,我不亲眼看看不放心,看完了在洗手吃饭。”
竹兰心里翻白眼了,她要是原主真给骗了,可惜不是,这点小伎俩真不够看的,随意摆摆手,“去吧。”
等两个孩子进屋子,竹兰沉默,老四十四岁,古代都能成家了,再加上五指各有长短,老四和老二境遇差不多,要不是老四精明为自己谋划,在这个家也会如老二一样没多少存在感的。
第14章 数钱
古代像原主家里一天三顿的少,大部分都一天两顿,尤其是新王朝没建立多久,家家能填饱肚子都是富余人家了。
原身也没想这么高调的,可情况特殊,家里有个怀孕,加上原身的身体不大好,村里赤脚大夫看了几次说补补,买补品不舍得,买肉也不舍得,原身就想着三顿饭不饿了也补了,再加上孙子都小,她是疼孙子的就改了三顿饭。
其实也才开始一个月不到,可惜原身的身体到底没补回来,她就来了。
晚饭,男人一桌只能看到筷子飞快的动,女人带着孩子也不承让,竹兰吃的也香,在现代想吃到纯天然无污染的难,古代就容易了,白菜都带着甜好吃。
主食到底是定量的,别看一天三顿不是管饱的,能保证七分饱,不过今晚能上九分,李氏的白菜真没少放,再加上剩下的米粥分给了孙子孙女,大人就多吃了一些。
竹兰要留着肚子喝药先放下的筷子,竹兰挺喜欢孩子的,来了一天了,早上没敢凑前,现在有了周书仁心里踏实了,仔细观察几个孙子孙女。
大孙子周明云正是狗嫌的年纪,吃饭也不老实,二孙子周明腾虎头虎脑的,大孙女周玉霜就唯唯诺诺了,吃饭都不敢抬头,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干净。
“玉霜来到奶奶这来。”
赵氏吓得一把拉住闺女,“娘,你叫玉霜有事吗?”
玉霜被自家娘的语气感染,小姑娘害怕的直抖,要不是死咬着嘴角,估计都吓哭了。
竹兰,“……”
她是真的想骂人,她说啥了?她就想亲近亲近孙女也把这娘俩吓够呛,有些郁结了。
李氏扒拉了最后菜,一把把小儿子推过去,“娘,今个明腾一直念叨着想您呢!”
二孙子周明腾,孩子小知道奶奶对他好,又一天没见到奶奶了,一下子扑了过来,“奶,奶。”
竹兰听着奶声没抗住,太萌了,一把抱起明腾,“让奶奶亲香个。”
小孩子嫌弃痒,咯咯的就笑了,竹兰听着孩子的笑声,抑郁的心情也好了。
李氏得意的看着弟妹,眼里满是嫌弃,她真看不上老二家的,不过也高兴,老二家的越这样,娘越不喜欢也越偏着大房。
赵氏咬着嘴角低下了头,眼眶都红了。
竹兰余光看到了,对这个老二媳妇彻底无语了,又见到玉霜眼泪也掉下来了,心里默念了三字经,好孩子都被赵氏给养费了,对着李氏道:“赶紧收拾桌子。”
说着,竹兰放下孙子掰开赵氏的手,一把抱起玉霜,“好了不哭了。”
李氏诧异了下,这是今年婆婆第一次抱这丫头,又不敢多想,“好的娘。”
竹兰别看注意力在玉霜身上,也在打量着屋子里的所有人,还好都只是诧异也没多想,这么一想食物链顶端也是好的,至少不用看人脸色,想干什么也没人敢吭声。
竹兰把孩子哄好了就放下了,老日方长,她也没想着一下都改变了不现实。
等自己煎药喝了,几个儿子都各回各屋了,她才回卧室。
周书仁早就醒了,见点了油灯,虽然光线不好,也能看到竹兰在拿钱匣子,越发的精神了,“数家底吗?”
竹兰脸上带笑,“恩,不过要等等,等我都找出来的。”
数钱真是让人欢喜的事!
第15章 家底
周书仁坐起来看着竹兰在屋子里到扒拉,炕上的边角抠出土坯摸出个布包,墙上土坯又摸出个包,地上也有,房梁上也有,站着炕柜够的,整个屋子没法看了,到处都是坑,耗子洞都没有藏钱的洞多。
等竹兰都翻找遍了粗喘着气累的,这身子骨是真不行,难怪开年就不干活了,这才一会后背都湿透了不说,腿都在突突软的不行,扶着炕坐了一会才缓过劲。
周书仁语气里带着担忧,他有记忆的,妻子的身子骨真不好,“没事吧。”
竹兰摆手,“没事,这屋子里还有个陶罐子,我是巴拉不出来了,里面装的都是铜钱,数好一串一串的有五两,别的都扒拉出来了。”
边说着边拖鞋上炕了,看着堆的布包,又有力气了。
周书仁的目光也在上面呢,“这些都是?”
“恩,这些都是家里的现钱,王朝末期乱,建立初期也乱,这身子的主人别看没有大智慧,但是谨慎的很家里没有银票,都是现钱银子一类的。”
周书仁心道可不是不聪明嘛,只在一个屋子里挖洞,又抓到了重点呆了呆,“你的意思,这家里的钱够银票的?”
呦,家里真有不少钱啊,在记忆里,这里没有一两,五两,十两小额的银票,最少起步五十两,都是大额。
原身记忆里,王朝建立时,拿出一笔钱盖了房子,又置办了田地,家里有小二十亩地,十亩水田,十亩旱田,以为花光了家底。
后王朝初建免了三年的税,日子好过了一点,可家里的孩子多,又有读书的花销大,加上娶儿媳妇,原身心里想着,这几年风调雨顺的,家里能有个十几两不错了。
可现在听着竹兰的意思,再看看这些布包和钱匣子,不得不想着原身的母亲,能耐啊!
反正不认为原身媳妇有这个本事。
竹兰数了数布包,一共八个,先是打开了钱匣子,把钱匣子的东西都倒了出来,“这里有二十亩地的地契,房子的房契,银子有十五两,铜钱有一千三百五,今个拿的银钱还剩一两多,钱匣子里就这些了。”
周书仁点头,钱匣子里的钱和原主估算的差不多,目光看向布包,“这些呢?”
竹兰又把钱匣子的放了回去,开始拆布包,布包都三种颜色,还有被啃咬过的痕迹,这是招耗子了不过不怕咬,但是心里也膈应,在现在她真没见过老鼠的,要不是银钱支撑她,她才不会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