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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将近二十个小时车的裴智明也有些扛不住了,“总算到了申市了,王政委说,根据嫂子报平安的电话,嫂子昨晚还住在那个宾馆。”
“也许我们一会儿就能见到了。”
鹿鸣琛展开申市的地图,旁边传来乌拉乌拉的警报声,声势浩大,鹿鸣琛却充耳不闻,低头查看着去宾馆的路线,就听裴智明惊道,“嫂子?!”
鹿鸣琛猛地抬头,“哪儿?!”
裴智明一脸呆滞的指着坠着几辆警车的出租车道,“那里面……”
裴智明看着出租车上那刺眼的SOS标志,脸色大变,“追上去!“
裴智明看着乱了分寸的鹿鸣琛道,“那个,开车的人是嫂子……”
鹿鸣琛也是一呆,看着那几辆追捕的警车,“什么?”
第62章
苏软也没想到那一片的警察竟然直接把她当犯人抓捕, 听着后面乌拉乌阿拉的警报声,她紧张的手心冒汗。
然而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停下来才是要死。
只是她对申市一点也不熟, 根本就不知道市派出所在哪儿, 只能往最宽的大街上开, 以期市公安局的人听到这么大的动静能出来接她。
后面的警车上, 肥头大耳的胖子对着驾驶座上的小警察骂道, “你怎么回事,追不上一个女人?”
小警察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 “文哥, 这女人太猛了啊。”他也刚刚学开车不久,谁能知道一个年轻的姑娘会把车开的这么溜。
“已经进市区了。”文哥皱眉,“如果总局那边听到动静,这案子就可能要移交出去。”
“现在动静已经不小了。”小警察也面露担忧,“市局怕是要过问。”
文哥想了想, 面色一厉, “撞上去!”
小警察愣了一下,“什么?”
文哥道,“撞上去, 这劫匪这么嚣张, 我担心她会伤到人, 先不惜代价,把人抓住再说!”
小警察忍不住道, “这万一出了人命……”
出了更好, 市局想问都问不着了, 文哥狠声道, “她手上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命呢!不能让她再伤人了!”
吩咐完后道,“先靠边,我去后面车上。”
看到后面追她的第一辆警车停下,苏软以为他们是有所顾忌,终于微微松了口气,现在到了市区,汽车虽然不像后世那么多,但行人却不少,飙车的话压力太大了。
然而她刚摇下车窗想问问路人市公安局的方向,就发现后面的警车再次启动追过来,这次不知怎么的,苏软感受到了一股气势汹汹的杀意。
她急忙踩下油门继续往前开,然而对方竟然无视路上的行人直接加速,很快追了上来。
苏软咬了咬牙正瞅准了机会准备提速,旁边的车子猛的朝她别过来,显然是想把她往小道上挤。
苏软暗叫不妙,对方根本不是有所顾忌,反而因为着急而疯狂起来了。
飙车她还勉强可以,这种激情大战她不行啊!
关键是现在的汽车安全设备也是大问题,像她开的这辆车,连个安全气囊也没有,万一被撞,不死也得重伤。
“那个警车怎么回事儿?”本来还悠闲追在后面的裴智明看得心惊肉跳,“这是准备撞车吗?这翻了车会死人的!”
鹿鸣琛眉头紧皱,冷声道,“追上去!”
苏软知道自己拐进小巷就更完蛋了,只能惊险的擦着车往前开,最终还是被猛的撞了一下车屁股,巨大的冲力之下,出租车不受控制的窜上人行道,朝着一颗树撞过去。
她的脑袋猛的嗑在车顶,嗡嗡的响成一片,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更别提思考,好在求生的本能让她死死踩住刹车。
车头堪堪顶着大树停下,她侧头努力的看向车窗外,抱着最后的希望期待着市里的警察出现,然而却看到了令她更加绝望的一幕。
后面一辆警车竟然加大油门朝着她冲过来,车头明显是对着驾驶座的方向。
她忽然意识道,他们要杀人灭口!
完了!
一瞬间苏软脑中闪过许多纷杂的念头:她重活一回,不到一年就结束了吗?
这辈子她还是要让她妈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吗?
还有鹿鸣琛,怕是要愧疚死了,早知道会有今天,她应该对他更强硬一点的……
车祸的话,会很疼吧,她好怕疼……
可是,她无路可逃了,苏软只能徒劳的闭上眼睛抱紧头,希望自己有机会活下来。
想象中的剧痛没有到来,反而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在耳边响起,紧接着是“砰”的一声巨响,苏软的车身微微震动了一下,她下意识的抬头,就见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近乎蛮横的撞翻了冲过来的轿车,霸道的挡在了她的车面前。
苏软愣愣的看着吉普车的车门打开,一个修长的人影跳下来,微微踉跄了一下飞快的朝她跑过来:是鹿鸣琛。
鹿鸣琛看着驾驶座上的苏软,她脸上的惊慌还没褪去,额角鲜血蜿蜒,一想到自己只要再晚一步,这个鲜活的人就可能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他的心脏就仿佛被什么狠狠攥住,难受的无法喘息。
“苏软。”他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飞快的上前,狠狠拽开微微变形的车门,“苏软。”
苏软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他,嘴唇几经张合,才赶走了巨大的恐惧,挤出几个气音来,“鹿鸣琛……”
“是我,我来了,别怕。”鹿鸣琛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他探身进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仔细的检查着她的状态,“受伤了吗?哪儿疼?”
苏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鹿鸣琛扶住她,柔声道,“先下车。”
苏软乖乖的顺着他的力道起身,然而在下车的那一刻,双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苏软!”鹿鸣琛一惊,伸手一把捞住她的腰将人半抱起来,才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胸腔里涌出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心疼,这个姑娘应该永远是自信从容的模样才对。
动作先于意识,鹿鸣琛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大手从她的后脑一直捋到后背,柔声安抚,“没事,别怕,我来了。”
“对不起,”他摸了摸她冰凉的脸,“对不起,是我来迟了……”
周身熟悉的气息和背后有力的安抚,终于让苏软麻木的神经缓了过来,不由抬起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角,轻声道,“你怎么才来啊……”
鹿鸣琛见她这种时候都克制着自己没有半句抱怨,心脏狠狠一痛。
忽然想起王政委的那句话,“她也还是个小姑娘呢,她前十八年难道过的不苦吗?”
怎么不苦呢,如果不是太苦,怎么在生死之后她都不敢全身心的依赖一个人?他怎么会觉得她是冷静理智,不会受伤呢……
可他都做了什么?鹿鸣琛紧紧的抱住她,悔道,“软软,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仗着你的包容伤害你的。
从被撞变形的警车里爬出来文哥摸着脑袋上的血迹,一把抽出抢指着他们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公然袭警?!”
他示意身后的人,“把这几个劫匪全都给我抓起来带回去!”
鹿鸣琛把苏软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脸上柔和的表情瞬间退去,冷冷的盯着那个肥头大耳的警察,“你说谁是劫匪?”
裴智明也走了过来,先把拐杖递给鹿鸣琛,然后指了指两人身上的军装不可思议的道,“你说谁是劫匪?”
文哥心中一跳,狠声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穿着军装来骗人?”心中暗暗骂娘,这罗狗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女人?
而事到如今,只有把人带回去他才有一线生机。
“如果真的是军人,不介意跟我们走一趟吧。”
周围的几个警察朝他们举起了抢。
“介意。”鹿鸣琛一边安抚的摸着苏软的脊背,一边强硬的道,“警察追捕犯人可不像你们这样把人往死里逼。”
“倒是像几分亡命徒的样子。”
文哥面色一戾,“你们要是拒捕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一边靠近一副准备开木仓的架势。
裴智明晃着手中的卫星电话,“只要你不怕上头问责,尽管开。”
他对周围举抢的警察道,“已经给你们市局打电话了,如果你们真是警察,应该不介意等你们上级领导过来吧?”
文哥暗暗咬牙,做最后的挣扎,“被她伤了的人质还在车上,听说受了重伤,需要赶快救治。”他说着直接上前来,就要开后车门。
苏软急忙道,“不可以,不能让他带走。”
“好。”鹿鸣琛应了一声,揽着她的手没动,只是另一只手臂伸出去紧紧的钳住那胖子的手腕,狠狠一甩。
裴智明也上前来直接挡在后车门处,谁也不准靠近。
文哥被甩的一个趔趄,眼见着市局的人随时会来,脸上露出狠辣,对身后的人道,“不惜代价,把这些劫匪全都给我抓起来!”
“负隅顽抗的可以开抢!”
鹿鸣琛把苏软拉到身后护起来,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千钧一发的时候,警笛声终于由远及近,文哥脸上的横肉一抖,目光几经变换,到底还是示意众人放下了抢。
一行人跟着警车回市局,鹿鸣琛陪着苏软坐在警车后座,她似乎已经完全平复了情绪,只是有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鹿鸣琛却非常明白,她不可能不后怕,即便部队里的战士经历过生死攸关后,都会做好久的噩梦,甚至留下心理阴影。
可是上车之后,苏软忽然就跟他保持着距离,不再让他靠近了,鹿鸣琛难得有些无措,“苏软?”
苏软睁眼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没事,不用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鹿鸣琛看着她的脸,她的唇色依然发白,他倒是宁愿她哭一场,或者打他骂他,可她只有平静。
鹿鸣琛一时拿她没有办法,到了警局之后苏软被带去做笔录。
那位文哥依然在跟市局的人狡辩,“……怎么可能是杀人灭口?新来的警察第一次遇到这种大案子紧张的厉害,那女人又飙车飚的飞快,又突然停车,他一时没刹住车而已。”
他指着鹿鸣琛和裴智明道,“倒是这两人就直接撞了上来。”他指着自己还流血的脑袋道,“他们才是想杀人。”
“我怀疑他们是接应的人,还装军人骗人。”他道,“车上那受害人受的伤兄弟你也看到了,绑人的手法也非常专业,她同伙还交代,这女人随身带刀,下手利落,显然是个惯犯。”
“这案子我们局里人证物证俱全了,本来也是属于我们辖区的,市局的兄弟们用不着再辛苦一次。”
鹿鸣琛淡淡的瞥了胖子一眼,把自己的证件递过去,“我要求市局彻查这个案子。”
那文哥眉头一皱,“徐警官,总不能是个当兵的就能指挥我们吧,我们公安和他们又不是一个系统,当我们是他们小弟呢?”
徐警官本来还没在意,查不查案子他们听局长的,跟这两个军人也没多大关系。
但在看到证件上的信息之后愣了一下立刻道,“中校您稍等一下。”
文哥也是一愣,“中校?”他打量了鹿鸣琛一眼,“骗人的吧。”
这个年纪怎么可能是中校,除非上过战场,立过什么特殊的战功。
裴智明冲着他嘻嘻一笑,用拇指在脖颈上一划,“你完蛋了。”
第63章
没一会儿许局亲自拿着鹿鸣琛的证件出来递还给他, “鹿团长,您好。”
“您好。”鹿鸣琛道,“我太太没事吧, 她今天受了不小的惊吓, 我有点担心。”
旁边那位徐警官道,“没事, 我们今天先询问一些基本的情况, 您太太受了惊吓怕也记不全,一会儿可以先回去休息。”
“不过明天还需要她再来一次,配合我们做详细的调查。”
鹿鸣琛点头,“应该的, 谢谢。”
没一会儿, 苏软就从审讯室里出来,鹿鸣琛不由分说的扶住她。
苏软下意识的想挣扎, 鹿鸣琛小声道, “按照协议,在外我们要维持恩爱夫妻的形象。”
苏软看了他一眼, 怀疑他专门找了这个理由就在这儿等着她呢。
临出门前, 一个小警员进来, 分别递给鹿鸣琛和裴智明一把钥匙,“旁边的招待所房间已经开好了, 两位同志今天也辛苦了, 好好休息一下吧。”
谢过小警员, 裴智明笑道, “嫂子饿坏了吧, 我去买点吃的, 老大你们先回去。”
苏软笑道, “还是小裴你体贴。”
鹿鸣琛警惕的看了裴智明一眼,想了想,加了一句,“看有没有鱼丸,你嫂子爱吃。”
裴智明:……
这个醋也吃吗?
而且老大你什么时候学会点菜了?!
裴智明吓的赶紧溜了,鹿鸣琛和苏软先到了招待所。
苏软想再开一间房,鹿鸣琛自然不同意,苏软淡淡的道,“现在又不在人前了。”
眼看着苏软跟服务员要房间了,鹿鸣琛急中生智,脱口道,“你不是怕鬼吗?这种招待所里冤魂很多,不仅床下面,墙上天花板上……”
苏软:……
服务员:……
眼看着服务员要骂人了,鹿鸣琛一把拽住苏软往楼上去。
两人回到房间后不久,房门就被敲响,鹿鸣琛立刻要去开门,却被从卫生间里出来的苏软抢先了一步。
门外果然是裴智明,他提着两份饭道,“没找到鱼丸,不过买了海鲜粥,据说味道很不错,嫂子你饿了一天,喝点粥对胃好。”
苏软接过晚餐,看着他眼底的青黑抱歉道,“这两天为了我的事辛苦你了,你也赶快去休息吧,睡觉前用热水泡泡脚,去乏……”
“好的!”裴智明匆忙应下苏软的话,“嫂子,我知道了,谢谢!”说完鬼撵似的跑了。
苏软疑惑地歪了歪头,回头就见鹿鸣琛门神似的杵在她身后,吓了她一跳。
鹿鸣琛还以为苏软会说话,结果她只是抚了抚胸口,就当没他这个人似的绕过他去了沙发。
鹿鸣琛顿了一下,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一起吃饭。
吃完饭苏软就去刷牙洗澡,等她上了床,鹿鸣琛也赶紧洗了个战斗澡出来。
看着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的苏软,鹿鸣琛掀开自己这边的被子,躺下的时候痛苦的“嘶”了一声。
苏软果然睁开眼睛,鹿鸣琛拧着眉揉着腰,“在车上坐了两天,没来得及放松肌肉,腰和腿都有点疼,没事,你睡吧。”
于是苏软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鹿鸣琛:……
谁说苦肉计管用来着?
鹿鸣琛默默的躺下,盯着苏软的背影,无声的叹了口气。
一个小时后,鹿鸣琛睁开眼睛,看着动都没动一下的苏软,察觉到了不对劲,“苏软?”
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摸到了一手的湿意。
“苏软!”他连忙起身开灯,把苏软扳过来,就见她眼珠在眼皮下乱转,脸上都是冷汗。
鹿鸣琛赶忙下床去拿了毛巾来,等给她擦汗的时候才发现,她浑身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手脚冰凉,身体僵硬,都是极度恐惧的表现。
鹿鸣琛对于她这种非要一个人硬抗的倔强既无奈又怜惜,扶着她起来道,“去洗个澡,小心着凉。”
苏软默默的起身,鹿鸣琛跟着她站在卫生间门口,“我就在这儿守着。”
等苏软洗完澡,鹿鸣琛强硬的把她连被子捞起来抱进怀里。“别怕,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
他摸了摸她冰凉的额头,学着她之前对他的样子,笨拙的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脊背,“睡吧,我在呢。”
终于,苏软犹豫的伸出手,慢慢的拽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哑声道,“我捅了那个人一刀。”
鹿鸣琛覆住她的手,不由顿了一下,这只手这么纤细脆弱,他想象着她故作镇定恐吓歹徒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刺,轻声道,“你做的很棒,他罪有应得,你不捅他,自己就危险了。”
苏软又小声道,“如果你没来,我今天是不是就死了,我妈……”
鹿鸣琛揽紧她,“没有如果,你还活着。”
“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将她的头按在胸口,鹿鸣琛拍着她的脊背,“别想了,先好好睡一觉,乖。”
苏软听着对方胸口有力的心跳声,身体终于渐渐放松下来,沉沉的睡了过去,鹿鸣琛低头看着她瓷白的小脸,怜惜的摸了摸。
第二天苏软睁开眼,发现自己依旧靠在鹿鸣琛的怀里,即使隔着一层衬衫,对方皮肤透出来的温度依旧能驱散她身体里的寒意,让她无比安心,也让她懒洋洋的不想动。
床头的电话响起,靠在床头的鹿鸣琛正想说话,就见前一秒还睁着眼睛不知道想什么的苏软立刻闭上眼睛,像个害怕被抓包的小孩儿似的。
鹿鸣琛失笑,她大概不知道他能看清她的动作。
轻手轻脚的把人放下,转身接起电话,是市局打来的,说让苏软一会儿有时间去做笔录。
也是,已经快十点了。
回头看了眼装睡的苏软,他起身去洗漱。
等他出来的时候,苏软果然也起了,只是鹿鸣琛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
她当他不存在一样,一言不发的洗漱穿衣,下楼吃饭,然后径直往警局走。
这是翻脸不认人了?
昨天给苏软做笔录的女同志表情有些严肃,显然是已经查到了些什么。
苏软才知道那个叫文亮的胖子已经被扣住了,具体案件还需要深入详细的调查,不过从被她绑了的那个罗狗口中得知,受害的外地人并不只她一个。
苏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交代了之后,又问了问苏青青和霍向阳的情况。
“没有大碍,那些人知道你跑出来了,也没敢对他们怎么样,只是受了些罪,现在股票和钱也都追回来了。”
“等下午做完笔录他们也可以走了。”
苏软点点头。
从审讯室出来,就看到了从警局外面进来的苏青青和霍向阳,两人的面颊都有些肿,显然就是警察说的受了些罪。
苏软心里挺高兴,不过对方见到她就不太高兴了,苏青青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
苏软主动走到办公桌前跟警察说事情的鹿鸣琛身边,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鹿鸣琛诧异的回头看了她一眼,还是偏过身子方便她挽着,继续跟警察咨询一些事情。
而走到苏软跟前的苏青青和霍向阳看到那修长挺拔的背影和标志性的拐杖,齐齐顿住脚步。
鹿鸣琛怎么会在这里?
鹿鸣琛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到两人,一双凤眸顿时冷了下来,苏青青下意识的躲在霍向阳身后。
鹿鸣琛回头快速跟警察结束了谈话,对苏软道,“走吧。”
苏青青和霍向阳不自觉的让开路退到一旁。
鹿鸣琛却停下脚步,睨着两人淡淡的道,“这次的帐我记下了,下次再撞到苏软面前来,别怪我老账新账一起算。”
霍向阳僵着嗓子道,“我们只是想先跑出去报警。”
鹿鸣琛凉凉的扫了他一眼,直接走了。
苏软回头看着两人嘲讽一笑,气的苏青青直跺脚。
出了警局,鹿鸣琛见气氛不错,主动找了话题,“你那些股票可以交给我,到时候我找人帮你卖,或者下次我陪你过来。”
苏软把手从他胳膊上抽回来,淡淡的道,“我把你的给你,你卖你自己的就行,我的就不用你管了,反正咱俩也不熟。”
鹿鸣琛:……
都说女人翻脸如翻书,他算是见识到了。
说是跟鹿鸣琛不熟,但苏软用起人来也不手软,回家的时候还要求绕道去了一趟义乌,花了几百块买了几大包各色材料,这样一来暑假她就不用再跑一次南方了。
有了这一次经历,她感觉近几年她都不想出远门了。
正月十三,他们终于回到了东林市,到了平安小区楼下,苏软热情的邀请裴智明去家里坐坐,“这一路最辛苦的就是你,娃娃脸都瘦得好英俊了。”
裴智明被她逗的刚要笑,鹿鸣琛已经挡在了他面前,对苏软道,“他还有任务,要归队,就不上去了。”
苏软理解的点点头,然后对他一起挥了挥手,“那你们路上小心点,再见。”说完就转身往家走。
鹿鸣琛:……
裴智明小心翼翼的道,“老大,你跟我一起回部队吗?”
鹿鸣琛冷飕飕的瞥了他一眼,抬脚就跟着苏软回家。
裴智明失笑,“老大,实在不行记得联系黄海威。”
第64章
鹿鸣琛上了楼, 果然见防盗门关着,好在从李若兰那里拿来的钥匙他还没还。
开门进屋就见苏软正面无表情的抱着他的被子往次卧走。
鹿鸣琛急忙上前,这两天白天看不出来什么, 但晚上睡觉的时候苏软明显还是会后怕, 虽然没有第一天那么严重,但还是会做噩梦,这种时候他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睡?
然而苏软的倔脾气也不是盖的,她冷哼道,“干嘛?去执行你的任务吧。”说罢绕过他把被子扔进了次卧。
打定主意要做一个毫不相干的室友了。
鹿鸣琛有些头疼, 努力的搜罗着黄海威之前念叨过的讨好女生的只言片语, 还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房门忽然被敲响,他连忙去开门。
来人是李若兰,她提着一大袋子东西进来, “远远的看到吉普车开过来, 我猜应该是你们回来了。”
说到这里,她又嗔怪道, “你们还知道回来。”
她瞪着苏软,“都开学三四天了, 你知不知道这学期有多重要?也太不知分寸了。”
苏软非常娴熟的甩锅工具人, “是鹿鸣琛他们有任务, 他又不放心我一个人回来, 非要让我等他。”
鹿鸣琛:……
鹿鸣琛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嗯, 都是我的错。”
好在李若兰也不是逮着不放的人, 说了句“以后不能这样”后就开始整理带来的东西, “你们在路上一天估计累了, 今天就先将就着吃点,然后早点休息。”
“这是饺子和馒头,阳台上应该还能冻两天,苏软去上学的时候,鸣琛你自己在家随便热热吃。”
又忍不住念叨苏软,“现在婚也结完了,再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给我心无旁骛的复习,现在什么都没你考个好大学重要,知道了吗!”
她一边念叨一边和苏软一起把东西都放去阳台,鹿鸣琛自觉地拿起抹布擦桌子,离开几天,屋子里积了一层灰。
路过厨房门口的时候隐约听见李若兰教训苏软,“你这是又跟鸣琛闹什么脾气呢?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他探头看了眼在李若兰面前乖乖听训的苏软,忽然灵机一动。
酝酿了一下,高声道,“妈,我那个被子是几斤重的?”
“什么?”李若兰从厨房里出来,“怎么忽然问这个?”
虽然是这样问着,但也一边往主卧那边走过去看被子。
苏软顿时反应过来鹿鸣琛想干什么,怒目而视,鹿鸣琛假装没看见,跟在李若兰身后解释道,“我一个南方的战友家属要来随军了,他们那边暖和,不知道咱们北方被子做几斤的合适。”
“看他住哪儿,要是住楼房,有暖气的话,六七斤就足够了,平房的话要八斤……咦?”
李若兰走进主卧,发现只有一床被子,疑惑的看向苏软,鹿鸣琛立刻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啊,刚忘了,我的被子被苏软抱次卧了。”
苏软双手环胸,看着鹿鸣琛冷笑一声,正想解释,就见李若兰欣慰的道,“看来我错怪你们了,原来你们都做好专心学习的准备了啊。”
她目光扫过鹿鸣琛和苏软,“我本来还担心你们两个小年轻在外边玩儿野了,没心思学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