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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好路线,打算直接找去学校问问办复读的手续。
她也不怕自己没有记忆,不认得人,反正看到人就微笑,看到年纪大差不多样子的就叫老师,准不会错吧。
现在是七月酷暑时期,早上还行,过了十点就得热死了。
林溪查好了信息就带了自己的资料出门了。
想到外面的大太阳,习惯性的找了把伞。
这会儿还没折叠伞,林家也没有小巧一些的洋伞,只有非常笨重的那种大黑雨伞,因为新安市夏天经常有台风,这种又大又壮实的大黑雨伞才能扛得住大风。
哪怕是笨重也一定要啊。
林溪只能拖了把大黑伞出门。
出了门还没走几步林溪就听到了后面有人叫她,“小溪,小溪”。
林溪回头,就看到一个系了宽腰带穿着泡袖裙,烫了长卷发用帕子扎了一个马尾,脖子后面还戴了个大沿遮阳帽,推着个自行车的年轻女子。
画了眉毛,涂了口红,十分的光鲜时髦。
年轻女子叫住了林溪,推着车上来,先往她的大黑伞上瞄了几眼,笑道:“小溪,出门呢?怎么带了把这么重的大黑雨伞,今天大晴天,应该不会下雨的。”
林溪知道这女子。
是他们家的一个租客,住二楼,叫姚琴,二十四岁,单身,在一家杂志社编辑部上班。
前两天还上门给林溪送过一次点心,据说是她什么亲戚从港市带过来的钵仔糕,表达了对她的关心。
既然有过一次点心之情,还是自己家的租客,林溪客客气气地叫了她一声“姚姐姐”,道:“嗯,就是出去转转,姚姐姐去上班?”
不想提大黑伞的事就略过去。
“是啊,”
姚琴笑,心思显然也不在大黑伞上,林溪没答也没再问,大概本来就是随口的一句话。
她道,“难得一大清早见到你,走吧,我们一起出去。”
路上随便聊了两句,姚琴就问道:“小溪妹子,我听说梁大哥回来了,昨晚回来就直接搬到你那边院子去了,他以后是要住你院子吗?”
林溪的耳朵一下子竖起来。
咦,是不是重点在这里?
她就觉得这位姐姐有点太热络了,可显然对自己也没什么兴趣。
楼上楼下租客,都是单身青年,有点什么暧昧都是很正常的!
这些可要打听清楚。
名义上的丈夫,哪怕只是一个证的关系,也得搞清楚对方的男女关系,免得陷于尴尬境地,尤其对方还是自己家的租客。
林溪点头,礼貌道:“嗯,是的,姚姐姐你知道我们城中村治安有时候不太好,我跟小野两个人住有时候还有些担心,就找梁大哥搬过去住了。”
“原来这样,”
姚琴顿了顿,想说什么,可对着小姑娘单纯的样子又有些说不出口。
她一转念,道,“这样啊,也是,小溪你们住的院子那么大,找信得过的人住过去既能安全些,也能多一些租金。那你那边应该还有房子吧,要不我也住过去?房租贵点都不要紧,你那边环境本来就比出租楼好,出租楼这边人多又吵,我住着其实还挺不习惯的。”
林溪:……
这位姐姐几乎都没有遮掩脸上对她那个领了证的先生的爱慕。
对她也是完全无防备,或者说完全没怎么在意她……
话还是说清楚吧。
林溪咳了一声,认真脸,道:“姚姐姐,我们那个院子是不出租的,梁大哥搬过去也不收租金的……我跟梁大哥已经订婚了,他以后会一直在那边住。”
其实还领证了。
姚琴脚下的步子刹停,好险没被高跟鞋给绊上一跤。
“小溪,你开什么玩笑?”
“不是玩笑,是真的。”
林溪很认真,也尽量让自己真诚,道,“是我奶奶临终前定下的,不过奶奶过世后我病了,梁大哥忙着奶奶的身后事,没几天梁大哥家里又有事,去了北城,所以这事我自己也不敢确定,没对外面说,这次他回来了,我也就不用瞒着大家了。”
姚琴一副遭了雷劈的表情。
昨天梁肇成是突然回来的,她并没有得到信,所以昨晚上她回来得晚,都不知道这事,还是先前出门的时候遇到赵北,赵北看到她欲言又止,告诉她的,但也只告诉了他梁大哥回来了,还搬去了林家主院那边,却提也没提他跟林溪订婚的事。
……难怪她就觉得他表情好像有点古怪,原来是因为这事吗?!
这也太荒谬了。
姚琴心里闪过一阵的愠怒。
气这荒谬的订婚,也气赵北瞒了她,让她现在十分狼狈。
“小溪,你不是还跟夏向远在一起吗?”
慌乱中,她终于抓到了重点,“你跟夏向远在一起,怎么还能跟梁大哥订婚?”
夏家是出了事。
她之前也听说过林奶奶让林溪跟夏向远分手的事,但就林溪软绵绵的性格,她觉着等林奶奶去世,两人根本分不了。
而她这段时间她也的确看到过这两人私下还有来往。
所以先前她听赵北说梁大哥回来搬到了林溪的院子里时根本没太往心里去,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她也可以搬过去,这样两人接触的机会就更多了,不像现在,虽然是楼上楼下,但房间个个独立,租客众多,根本就没有接触的机会。
……她完全没往林溪和梁大哥两人身上去想。
因为她觉得梁大哥根本就不可能看上林溪,两个人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订婚?!
简直是一道天雷。
“没,已经分了。”
林溪看到了姚琴一脸大受打击的模样,她觉得应该给她点时间让她自我修复一下,免得情急错乱之下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她瞅了一眼外面的大马路,就道:“姚姐姐,前面我要拐弯了,回头见了。”
说着不等姚琴反应,就快步拐了林夏村村头大石柱,溜了。
林溪逃离了姚琴逼人的视线,回头看后面没人影了才放慢了步子。
这真要命,没想到还有一个租客喜欢姓梁的,也不知道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希望不是“自己”破坏了他们,回头还是跟梁肇成确认一下吧。
这样想着,她就把这事暂时放开了,转而观察周边的环境。
……这也是她今天出来的目的之一,就四处溜达一下,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抱着这样的目的,到中学十几分钟的路程,林溪逛了四十多分钟,把周边的小卖部,菜市场都定位了一番才到的学校。
她对学校没什么记忆,不过也不急,学校五层楼的教学楼很明显,她就走过去,沿着一楼走廊走了一圈,就在中间找着了教师办公室。
一路上碰到了好几个人,大家都笑眯眯地叫她“林溪”,看来原身在学校给老师们的印象还挺不错。
她便依着原来想的策略,看到一些老师样子的,就乖巧的叫“老师”,另外一些年纪大些,也看不出来是老师还是校工,或者教师家属的,她干脆就带了点害羞的笑着动一动口,看着像是叫人,其实也没人听到她叫了个啥,一路顺顺利利,半点差错都没出。
现在是暑假,办公室里只有两位女老师在办公,一个年纪大些的老教师,另一个是个看起来大概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教师。
林溪敲了敲门进去,叫了声“老师”,两人听到敲门声就已经回头往门这边看,看到林溪,年纪大些的老教师就笑着喊了一声“林溪”,道,“快过来坐一下,今天怎么跑到学校来了?”
老教师姓魏,正巧就是林溪的班主任。
她看到林溪很高兴,只以为林溪是路过顺便就过来看看她们的。
林溪高一成绩还好,但到了高二就开始下降,到了高三更是经常缺课,成绩就别提了,不过魏老师以前就是这公社中学的老师,七十年代就在这教的,以前不比现在,十里八乡的事都知道一些,所以也对林家的事知道不少,也知道林溪高二成绩下降高三缺课是因为林爷爷林奶奶先后生病去世的缘故,所以对这个安静乖巧的小姑娘一直很怜惜。
林溪看到老教师看自己眼神的温柔甚至称得上慈爱,猜她应该是自己的老师,就乖巧道:“老师,我过来是想问问高三复读的事情,之前因为家里的事,高考也没能好好看,就想着能不能再读一年,明年再试试考一次。”
魏老师和中年女教师都有些意外。
魏老师笑道:“当然是没问题的,你学籍在咱们学校,我给你记录一下,到八月底你过来报一下名就行了,不过要交上五百五十块钱的复读费。”
林溪忙谢过魏老师,答了魏老师一些话,又收了一堆的复习资料这才谢过离开了。
等林溪离开,中年女教师却是转头跟魏老师道:“这孩子倒是有心了,可是就她那成绩,就是复读也没用啊。”
中年女教师正正是林溪最差那科数学科的老师。
就以中年女教师看,她那数学,简直是无可救药,其他科也只是普通,再复读都没用。
魏老师和蔼的笑了一下,道:“她原先是没什么心思和精力在学习上,现在有心,就算考不上大学,多读点书也没什么不好。”
这一片开放拆迁家家都是暴发户,不少的人都染了许多的恶习。
她很高兴见到林溪眼神还是这么清澈,奶奶过世之后想到的也是回来读书。
好的心性在她看来,比上不上得上大学更重要。
中年女教师听了却是摇了摇头,不过也没说什么。
被说“就是复读也没用”的林溪可没想到这会儿她都离开了,老师们还在讨论自己。
她从出了办公室一路上想的都是……要五百五十块钱的复读费。
她记得她最开始清点自己的存折和现金时,一共有四百二十五块五。
昨天又拿了二十块钱让陈野出去买了点东西,就只剩下四百零五块了。
还好是复读费是八月底报名的时候才交,她能收八月一批租金,够了。
不过到时候陈野也要开学,要学费书本费吧,还有这一个半月的生活费,还有这两天她翻过“林溪”的衣橱,不管是风格样式还是情感上,她都不想穿那些衣服,想要去逛街买一买呢……林溪郁闷。
她捏了捏钱包,还是得赶紧把周家人赶出去,还有把之前拿出去的钱要回来。
第14章 要官宣了
林溪回来的时候顺便去菜市场买了一些菜回来。
反正也不差这几十块钱了。
买了菜买了肉还有鸡蛋水果,一共就花了十几块,还好。
她觉得自己到了这里可怕的生活总算是拨开乌云见天日,看见晴朗和未来的希望了,好歹要庆祝一下。
晚上梁肇成和陈野回来就看到了丰盛的晚餐。
陈野看到穿着围裙的林溪,无法无天的小黑炭很有些感动。
他姐不是不会做饭,他奶奶卧病很久,家里虽然请了钟点阿姨每天给做饭,但他姐也经常会自己煮些东西。
不过这感动在尝了尝桌上卖相还不错的菜之后一下子就烟消云散,味道实在不行。
陈野面上古怪,道:“姐,你以前做饭不是还可以的吗?”
林溪扫一眼桌上的饭菜,夹了一筷子蒸茄子,试了试,叹了口气。
味道的确一般。
其实她做饭真的还可以,她以前自己有一套公寓,她妈送给她的礼物,说女孩子应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地方……整天出去吃也很闷,所以偶尔她也会自己做饭,不过都是懒人做法,她擅长各种蒸菜,豉汁排骨,南瓜蒸排骨,咸蛋肉饼,或者随意搭配,土豆丝毛豆蒸肉碎,洋葱蒸鸡翅什么搭配着一起蒸的都试过,试的多了,味道都还可以了。
可现在别说那么多可供她选择的调料,就连最简单的蒸锅或者电饭煲都没有,还是煤饼炉子。
第一顿饭,可以想见有多手忙脚乱。
她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把手伸了出来,道:“一段时间没做饭,手生了,你就将就着吃吧,你看,我手都被蒸伤了,疼死了。”
林溪可不是那种受伤了自己就藏着忍着背后委屈的人,因为藏着忍着有什么用呢?那是真的没人会在意。
她妈是从小就鼓励她说出自己的感受,虽然,说了她妈也就是拍拍她,道,“看,说出来了是不是好受些?说出来了这件事也就结了,女孩子就要大大方方的。”
她手上的确红了一片,手背到小手指的部分。
她的手又细又白,那一片红的,真是格外显眼。
可陈野从小就在外面打架,脸上身上常年挂彩的不要太多,看到他姐这么理直气壮地伸出手来,一副“我受了大伤”的表情,嘴角抽了抽,但这样的姐姐他还是喜欢的,所以忍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你这也是伤”,改口道:“哦,那吃饭吧。”
说完低头扒了一口饭,然后一下子捂住嘴,吐出来,瞪着林溪,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不过目光看到她脸上的黑灰,再扫到她手上,咬了咬牙,又一言不吭的低头继续去扒饭。
林溪瞅着他表情不对劲,问:“吃到石子了?”
“没有。”
陈野闷声道。
那是怎么了?
看他吃饭吃得难受的样子,林溪低头看了看卖相也不怎么好看的米饭,夹了一筷子往自己嘴里试了试,然后……脸一下子僵住了。
默默吐出来,道:“我再去回锅煮一下,煮成稀饭也成啊。”
夹生。
叹气,这真的不能怪她。
没有电饭煲,只是个普通的铝锅,第一次煮,就跟没煮过饭的也差不多。
梁肇成早吃出米有问题,只是一直没有出声,陈野跟林溪的互动,也一直在旁看着,等到林溪站起来说把米回锅煮一下,他才站起来,道:“你坐着,我去吧。”
他拿了自己和陈野的饭碗,林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那晚饭,端起来默默跟着去了。
虽然将来是要离婚的,但人也是要讨好的,毕竟要仰赖他……甚至将来她要是读大学,很可能去别的城市,那她不可能让陈野一个人住在这一个大院子里,那可能就要请他一直在这里住下去,当然要好好相处,培养革命友情。
革命友情培养好了,很多事情也好商量。
反正这个人硬得跟个石头一样,看她的眼神半点没把她当个女人,她也不担心他喜欢上她。
梁肇成进了厨房,把饭放下,先开了炉,扇了扇,开大了火,这才把饭锅端过来,把饭倒到锅里,加水,摊平……林溪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等他把饭一起松了松,这才想起来他竟然把三碗饭都同时倒进了锅里,一起重新煮了。
她张了张口,可最后又吞回了话。
都已经一起煮了,再说出来,没有任何用处,还矫情,唉。
她看着他利落地做着所有事情,隐隐约约的火光,表面有些坑坑洼洼的蜂窝煤炉,破旧满是岁月色彩煽炉子用的芭蕉扇,还有这个穿着军绿色背心,蹲着身子,调整着煤炉火势,有着宽阔肩膀和遒劲肌肉的高大男人……林溪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恍惚。
梁肇成干完活起身回头就看到一直默默站在他身后的林溪,他的目光在她脸上的黑灰停了一下,再落在她的手上,问她:“用冷水冲过吗?”
“啊,”
林溪听到他的问话,缓过神来,顺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反应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道,“没事。”
但被烫伤疼是真的疼。
梁肇成看她现在有些呆,之前也明显不知道在发什么呆的样子,竟然好脾气的没有厌烦。
他以前是很不喜欢这种样子的。
他道:“一会儿我给你拿点药涂上,这两天别自己煮饭了,其他的事也叫我或者小野来。”
“药?搽了会痛吗?”
她记得杀菌的药涂起来都很疼。
“不会。”
他看到她每次看一眼自己伤口就龇牙咧嘴一下,好像很疼得样子,脑子里再晃过小野想嫌弃又忍了的表情,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然后就真的笑了一下
林溪愣了一愣。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笑,褪开了原先的沉闷严肃的冷色,整个人亮了很多,却也丝毫不减桀骜刚劲的气质。
这样更吸引人了。
……这个男人,不考虑太过强势的性格,不考虑现在背后这些复杂的事情,要是在她还是乐溪的时候遇上,说不定会喜欢上的吧?
她还从来没有恋爱过呢,唉。
她闷闷的“嗯”了声。
不过想到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她必须承认这人其实真的挺不错。
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人感觉实在,可靠,沉甸甸的,让人心里踏实,这种感觉她还从来没在别的人身上感受到过,是乐溪的时候也没有过。
原身真的可惜了。
如果她没有受感情左右,左右摇摆,受人算计,嫁给这个人,应该会是个不错的归宿的。
“为什么你不想娶你爸想让你娶的那个人啊?”
林溪觉得自己先前失神了很久,有些笨拙,想了想,像是随意问道,不过问完又补充道,“这个要是有些不想说的原因就算了,我就是想知道梁大哥你对自己妻子的要求,我想了解一下。”
毕竟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还是这么复杂的关系,她愿意多了解他一些,这样也便于相处。
梁肇成却是又误会了。
误会她是想知道这些,想要努力配合他做好他的妻子。
他神色更温和了些,道:“不用担心太多,少胡思乱想,在家照顾好自己,有事跟我说就行了。”
林溪:???
她茫然了片刻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在告诉她对她的要求?
林溪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也不需要她再说什么,他又说了一声“走吧”,就出去了。
他出去之后就从他房间里拿了一盒黑乎乎的药膏给她。
伤的只是手,不是脸,林溪也没啥不敢用的,用手直接舀了一块出来涂上,手上立即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竟然还挺舒服,就是味道有些冲。
“这是什么药?”
她好奇地翻了翻小瓶子,上面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以前在边境的时候本地诊所配的药,边境蛇虫鼠蚁多,咬了搽上很有效,对擦伤烫伤也有用,这个已经几年了,回来之后放着一直没用过。”
他道。
林溪又多问了几句,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手上搽着黑漆漆有些臭的药膏,凑合着吃完一顿饭,梁肇成跟陈野一起收拾碗筷的时候,林溪从橱柜上拿了一盒点心,是梁肇成从北城带回来的吉香居的茯苓饼,她问梁肇成:“梁大哥,我能拿这个送人吗?”
梁肇成扫了一眼,随意的“嗯”了一声。
那些都是家里的保姆阿姨塞到他行李里的,他回来拿了两袋烤鸭去了公司,剩下的就都给林溪处理了。
倒是陈野看到林溪把点心拿出来说要送人,脸上露出些不爽和不屑的表情来。
这段时间林溪有什么都要拿出来送去张秀梅那边给周美珠还有周家宝一份,陈野已经不爽很久了,他不稀罕东西,但不乐意林溪送给那家人。
林溪看见,笑了一下,道:“小野,你帮我把东西拿去送给村后头的三奶奶和支书大伯家好不好,就说是梁大哥从北城带回来的,我让你拿过去给他们尝尝的,说我跟梁大哥已经订婚了,是奶奶临终前订下的,之前因为奶奶过世,梁大哥又回了北城,就一直没跟长辈们说,改天我一定上门跟他们请罪。”
林夏村原先住的都是林家和夏家人,都是林家宗族和夏家宗族的人。
林溪家这边林溪虽然没有叔伯叔祖父伯祖父什么的,林溪爷爷却还有个堂嫂在,就是林溪说的这位“三奶奶”,村里人都叫她三老太太,还有村支书夏东田,林爷爷林奶奶生前,跟他家关系也不错。
这两天林溪已经把这些关键的信息都摸了摸。
“另外顺便也说一声,就说这两天周家人打算举家搬到咱们市里,过来想要住到咱们家院子的事,但因为奶奶临终前不放心咱们俩,嘱咐了让梁大哥搬进来住,所以没办法,只好拒绝周家人了。”
陈野一下子阴转晴,眉毛都扬起来的时候,林溪却是又看向了梁肇成,有些不好意思。
……她一边说着不适应,要保持距离甚至要解除婚姻关系,一边却又拿着人家的东西特意去各家宣扬,“我们订婚了”。
其实原本她也没想对外宣扬这件事,可是早上被姚琴抓住了问,她就估计,要是不“宣布”一下,外面窥探的,流言的,明里暗里过来问的肯定不知道有多少,还有周家和夏家人,他们各有心思,但一样的心思肯定都是希望搅黄自己跟梁肇成的“婚约”,不先下手为强,谁知道他们会说出什么话来?
所以“官宣”一下还是挺重要的。
另外这也是为接下来“送”走周家人造势,以周家人的性子和原身那个梦境的提示,就算她跟梁肇成“订婚”了,就算梁肇成搬到了她院子里来住,他们想的肯定也不是要走,而是继续赖在出租楼里怎么算计自己,让自己跟梁肇成反目吧。
林溪问梁肇成:“梁大哥,能这么说吗?”
说着又解释了一句,“今天出门遇到姚姐姐,她跑过来问我你搬过来的事,我就跟她说我们订婚了,我想着这事还是直接跟村里人说开比较好,免得他们背后揣测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陈野听到“姚姐姐”三个字,立即转头去看他梁大哥的脸色。
梁肇成神色没有半点变化,他只是看了林溪一眼,道:“嗯,应该的,你什么时候过去,我陪你一起。”
林溪被他这一眼看得浑身都有些不对劲了。
她别开脸去,跟陈野道:“别收拾了快去吧,老人家睡得早,去太晚了不礼貌。”
心里却在骂自己没出息,到底怎么回事,她一个还挺开放的现代姑娘被个九十年代的男人看了一眼竟然会不自在。
不就是长得帅了点,气质独特了一点吗?
虽然前世的确没见到过这一型的。
第15章 小野的杀伤力
陈野多犀利一孩子,当然看出了他姐和他梁大哥之间气氛的些许不寻常,他瞅瞅他姐,再瞅瞅梁大哥,应和了一声,道,“那我先去了”,推了碗筷就出门了。
林溪再过来给梁肇成一起收拾碗筷。
梁肇成却是道:“放下吧,我来就行了。”
林溪“唔”了一声,道:“梁大哥,这里有那种煤气罐和煤气炉子卖吗?那样煮饭也能方便点,煤炉子我不太会生火,火力也控制不太好。”
今天折腾了很久才生上火。
“有,回头我打电话让人送过来。”
他道。
“会不会很贵?”
想到自己那剩下的四百零五块,再扣掉今天晚上买菜花的钱,应该就剩下三百九十来块了。
看家里都没有,可能现在煤气罐煤气炉子应该挺贵的。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还是算了,反正我做饭也不多,以后再说吧。”
梁肇成瞅了一眼,却是没多说什么。
林溪又想到姚琴,先前因为小野在,她也不好多说,这会儿小野出去了,她就又道:“梁大哥,今天姚琴姐,我感觉她好像有些别的意思……我不知道她跟你的情况,所以也不好跟她解释太多,要是你觉得她误会了,想跟她解释,可能你自己跟她解释一下比较好。”
梁肇成手上顿住,再抬头看林溪,就看到她刻意摆出的“真诚”“真心实意”“我没有别的意思”的表情。
他突然有些好笑,这已经是他今天跟她说话时,第二次觉得好笑了。
他道:“不用,她跟我没关系。外面没有人能过来质疑你,以后不管什么人来找你说什么,你都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话。”
顿了顿,着重道,“你才是我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