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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瞅着她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耸了耸肩。
等楼梯上的声音都没有了,楼下再传来开门带门的声音,林溪才转头看陈野的房门,果然她就看到开了门,站在门口的梁肇成。
她先前就注意到了半掩着门里面好像有一个黑影,她的直觉果然没错。
一会儿楼梯口又传来声音,吴婶上了来,冲着林溪道:“我看那个小姚怎么不对劲,小溪,她有没有欺负你?”
不过她说完转眼就看到了站在陈野门口的梁肇成,声音戛然而止,狐疑地看看梁肇成,又看林溪。
林溪恍若不知。
她摇头,道:“没有,就是她大哥让她这两天搬走,她自己不舒服呢。”
“嗯,那就成,那就成。”
吴婶道,“那我就先下去了。”
转身又下去了。
林溪看看吴婶的背影,再看看梁肇成。
显然先前她跟姚琴的话他都听到了,面色沉沉的,也看不出他心里想的什么。
不过林溪也没打算跟他解释。
她有些散漫地踢了踢桌脚,道:“她说我自私自利精于算计,你早晚会看穿我,到时候,我就捆不住你了。”
谁想捆住他呢?
他别总把领证挂在嘴上就行了。
梁肇成本来也生气。
可是他之前是生气姚琴那个神经病。
可这会儿她这么一番态度,显然是根本就不把姚琴那话放在心上,也根本就不在乎他怎么看她,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婚事最后能不能成……他看人目光如炬,这一点他还是很清晰地看了出来。
就像他之前很清晰地看了出来她的确根本不在意夏向远。
以前他是不知道,至少现在是。
也是因为这个,他才坚定了这个婚事,没有排斥她的亲近。
可在两个人发生了之前的事之后,她这个态度显然激怒了他。
心里就像有火在烧。
“不是跟你说过告诉他们我们领证了吗?”
他压着怒意道,“那样还会有这么多事吗?我跟你说过,告诉别人我们领证了,外面的那些人我会处理。”
他知道她对夏向远没有意思了。
但他介意别人张口闭口就把她跟夏向远放在一起,说两人青梅竹马,说她喜欢的是他,跟他订婚就是被逼的。
一想到心里的怒气就止不住。
林溪愕然。
她当然看出他很生气。
就在两个小时前他还按着她亲呢,那还是他妈的她的初吻,她还喜滋滋地回味,可一转眼爱慕他的女人说她自私自利算计他,他还黑着脸跟她发脾气,全是她的错了?
果然是没法沟通。
跟这样的人怎么过日子?
就算她觊觎他的身体也没必要受这个气吧?
她瞪着他,咬唇再咬唇,然后生气道:“捆不住就捆不住呗,难不成跟你婚事不成就该是被人看笑话的事?莫名其妙。”
不就是都觉得她考不上大学就只剩下嫁他一条路吗?
她伸脚踢了一下凳子,不想再跟他说话,转身就往自己房间走。
梁肇成:???
他上前伸手一把拽住她,压着怒气道:“林溪,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现在这样了,是不是还是一门心思的就想解除婚约,那你之前是干什么?”
看到手下被抓住的她受惊似地看他,大大的眸子盛满了慌张,那张脸……终于又提醒他她年纪还小,妈的,年纪还小。
他再忍了忍,道,“我知道你年纪小,我也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不过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但想要解除婚约,不,你想要离婚,以后想都不要想,其他的事情你任性一点我可以随你,可是这事上别再跟我闹。”
第34章 翻身
她年纪小,他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这事上别再跟他闹。
林溪看着他,抿唇。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现在要是跟他吵,也吵不出什么结果。
因为两个人的脑子根本就不一样。
不说出生背景生长环境,两个人可是隔了三十年啊,在这个飞速发展日新月异的时代,隔了三十年,是什么概念?
她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垂眼,看着他紧握着自己胳膊的大手,低声道:“你握痛我了。”
声音软软的,小小的。
原先盛怒中的梁肇成听到她这个声音,看到她低头,露出的那一截那怒火也好像一下子淡得只剩下蓝色的冷焰。
他略松了松手,但却还是没有放开她。
林溪却是在他松手之后,就抽开了胳膊,道:“我有些累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小溪。”
他叫她。
可是她根本不想听他说话。
林溪回了房。
这回梁肇成也没再追上去。
林溪回到房间,看着身上的裙子,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但后悔之前的事吗?
那倒也没有。
不尝一尝,她可能会不时心里动一动,尝过了,也就算了。
虽然可能捅了麻烦,但麻烦就麻烦呗,她又不怕麻烦。
……其实就算是他脾气差,到底知道他的人品,也是有些有恃无恐。
她长吐了口气,转头看到书桌上的课本,索性抽了本书去看书去了。
高考,高考,还是考大学吧,而且看这些旧书也很有意思。
她捧了书,原先那些事情也就放了一边去。
她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
姚琴两天后就搬走了。
在搬走之前,她也试图堵了梁肇成一次。
可是梁肇成根本懒得听她说话,扫了她一眼,直接就绕道走了,弄得姚琴满腔准备好的话一句都没说不出来,两天后姚安国带着妻子方兰叫了车过来接姚琴,彼时是上班时间,梁肇成不在,他就跟妻子一起特意去了林家院子里一趟,姚安国板着脸,方兰就笑着跟林溪客气了一番,还送了林溪一套医院内部推荐的护肤膏。
接下来的日子安静也平稳。
周家人和姚琴都搬走了,夏家人那边自从那次遇到夏向远,还有夏美莲来找过她一趟之后也没再来找过她。
陈野照例每天早出晚归地疯玩,吴婶每天过来帮忙做家务洗衣做饭,林溪也没别的事,到了八月学校就有补习班,她索性就报了补习班,每天去学校上课去了。
至于梁肇成,他也是真的忙,自从有吴婶过来,他也不用回来做饭了,林溪特意晚起一点,有时候一天都不用见到他。
她心思都放到了学校上,新的学习,新的老师,新的同学,跟前世都不一样,但也有一种古朴的质感,很有意思,她还迷上了给现在的生活,遇见的人和风景画画,心境越发的平和。
这样越发的不在意梁肇成了。
几个星期后。
一天在公司赵北跟梁肇成道:“成哥,夏树槐进局子里去了,据说是帮人藏毒卖毒,那一窝子设赌的人都被抓了。”
夏树槐就是夏向远的那个赌鬼父亲。
梁肇成看赵北。
赵北就继续道,“最近夏向远一直在外面很少回家,回来也多是去找夏老冬,我看夏树槐进局子他很冷静,像是早就知道似的,而且看他好像跟公安局那边一个公安还有些关系,我想这事是不是跟他有关,成哥,要我去查查夏向远吗?以前倒看不出来,最近总觉得这小子有些不简单。”
夏老冬就是之前夏向远找的老地主资本家。
梁肇成默了一默,道:“去查吧。”
事情并不难查。
尤其是夏树槐进局子之后夏向远连遮掩都没有再遮掩。
没过多久,他和夏老冬就一起做了几笔生意,外人并不知道是什么生意,总之是拿到了不少钱,他把之前家里从亲戚那边欠的钱都还了,虽然没能买回他家里的旧宅,也重新租了房子,不过不是在林夏村,而是在新区,原先沙湾公社那块,就那边,夏老冬从政府那里拿回了他家的旧厂房,两人合伙,在那边办了一个厂子。
这天周六,赵北又跟梁肇成汇报,道:“他们走地下一些渠道,把夏老冬家当年藏的一些旧物给卖了。然后也是夏向远搭的桥,找了关系把夏老冬家的一部分旧厂房弄了回来,那些厂房虽然说早说了发还,但因为一些手续问题,说了也没能落实,是夏向远帮忙疏通了。成哥,我就是奇怪,这个夏向远,他之前并没有什么特别,现在怎么突然就这么神通广大,什么人都认识,什么渠道都能搭上了。还有这厂子,听说他们是打算开服装厂,这机器还没买回来呢,竟然就已经跟港商搭上了,出资给他们提供机器,说是要一起建立一个什么品牌。”
因着这事,梁肇成心里有些堵。
一开始还能压得住,后面就站了起来,索性早回了家。
周六下午三点多的时间,这个点吴婶吃完午饭回了自己家,下午五点才过来做晚饭,陈野照例应该是不在家,林溪周六只上半天课,这会儿应该是在楼上睡觉。
所以这会儿应该是家里很安静的时候。
不过梁肇成回来,却发现家里竟然有客人。
何桂芬,夏向远的母亲。
林溪笑眯眯地招呼何桂芬,两个人有说有笑,竟然是还挺和睦的样子。
……这一幕让梁肇成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
彼时他住在林家出租楼,平时也很少见到林溪,两人不过算是认识的陌生人,见到面最多也就是她规规矩矩的叫他一声“梁大哥”,而他就是点个头。
但那个时候她就是跟夏家人来往很多,很亲近,犹如一家人。
梁肇成进了屋,林溪很自然地笑着跟他打招呼,何桂芬面上的笑容却是一下子尴尬僵硬起来。
她冲梁肇成点了点头,就跟林溪道:“小溪,那我走了,有空你到我家里来玩,向远……”
她说着又看了一眼梁肇成,止了话,又道,“婶子在那边也闷得很,平时中午你放学也可以不用回家来,就直接到我们家来吃饭就成。”
夏家搬到旧公社那边,就在林溪复读的中学附近,一条大街上拐弯,走路就几分路程。
林溪笑眯眯应下,但还是道:“家里离学校也很近,吴婶每天都会给我和小野做饭,就不麻烦婶子了,不过有空我会去看婶子的。”
何桂芬连说“好好好”,拿了桌上的盘子就离开了。
梁肇成面色可见的发沉。
林溪问他:“梁大哥,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最近这段时间,周六周日他都很少在家的。
因为这段时间两个人的相安无事,林溪对他也放松了许多,不特意去想领证那件事,各自有各自忙的事,他平时对她也没有任何干涉,就真的像家人一样相处,竟然还是很好的。
梁肇成没出声。
林溪看他面色不好,也不知道是外面的事,还是因为何桂芬的事,毕竟以前他好像说过让她不要再跟夏家人来往。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跟他解释一下,道:“何婶是过来给我还钱的,以前他们家情况不好,我借过她们一些钱,没想到何婶还记得这些,今天都给我送过来了。”
还特意带了一盘子以前“她”爱吃的白糖糕,对“她”的亲切疼爱也没有作假。
这让林溪对她的印象都改观了很多。
人性本身就是很复杂的吧。
梁肇成看了一眼桌上的白糖糕。
何桂芬临走的时候还带走了桌上的盘子,他当然看出那白糖糕应该是她拿过来的。
他冷声道:“夏家的事很复杂,夏树槐进了局子,事情应该是夏向远做下的,我能知道,外面总有人也能知道,很难说没有人不会想要报复他,离夏家远些,见到他们也绕道走。”
林溪一惊。
她从上次见过夏向远之后就觉得她不对劲。
夏家最近一系列的事情更让她觉得不对劲。
跟原身的记忆和梦里的情形根本对不上,当然原身梦里后面到死也没再出现过夏向远,也或许这些事原身梦里的那一世也发生了,夏家也翻身了,只是夏向远已经不在意原身。
这段时间,从那一次见面到现在已经一个月,夏向远从来也没找过她,不就是证明吗?
可是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这么厉害的吗?”
林溪轻声道,带了满满的困惑,“能把夏树槐和那些人弄进局子,还能这么快就走出了困境开了厂子……那之前是怎么回事?”
她终于又想起了哪一块不对劲。
夏树槐赌博再卖楼还赌债再被人追债追到到处躲,事情并不是几天的事,是在她来到这里半年前就发生的事了,可夏向远怎么什么都没做,这一个月就能做出这么多动静?
想送人进局子就能送人进局子吗?想搞到起始资金就能搞到起始资金了吗?
之前夏家不是差点连饭都吃不上了吗?
梁肇成看着她,听她带着些困惑又回忆般地说“他这么厉害,之前是怎么回事”,那心火就又慢慢烧了起来。
这段时间她对他冷淡躲着他他当然知道。
不过他事情忙,暂时也不想逼她,就也把这事暂时放一边去了。
可不代表他没有感觉。
就在林溪投身于学习和画画,觉得跟他相安无事,享受岁月静好的时候,他这边心火却是已经积累了很长一段时间。
只不过是定力好,一直压制着而已。
第35章 就这样
何桂芬还钱这事是跟夏向远商量过,钱也是夏向远拿给她的。
平时夏向远都是早出晚归,就是在家也都是关了门在自己房间工作。
但这天何桂芬回来却看到自己儿子正坐在堂屋里喝水。
何桂芬叹了口气。
这段时间他像变了一个人,除了各种在外奔波,提都从来没提过小溪,她跟他说起来他也从不接话。
但越是这样,越是在意吧。
她柔声跟儿子道:“阿远,钱我拿给小溪了,那孩子还是那么心善,待我并没有什么不同,也没有问我你爸还有家里那些事。”
丈夫赌博把家给败了,后面又犯了那样的事被抓到局子里,家里虽然好些了,但外面的人看她的目光还是异样的。
她道,“向远,妈相信你,咱们现在的日子已经好起来了,我是说如果,如果可能的话,你能不能试着再挽回挽回小溪?”
说着她顿了顿,道,“向远,我知道你对小溪之前要跟你分手那事可能心里还有疙瘩,可你从小看着她长大,知道她的性子,她是她奶奶一手拉扯大的,再没有其他亲人长辈,她奶奶病成那样,要求的话她不可能不听,可就算这样,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恨不得不认识咱们,能离得有多远就多远,可小溪也没嫌弃过咱们,暗地里一直给咱们送钱送东西……那时候我也是被逼急了眼,还一直为难她,其实,她也还只是个孩子,奶奶又去世了……”
何桂芬说着鼻子就有些酸。
但她说这些主要还是为了儿子。
为了给儿子一个台阶下。
这一个多月以来,她生活历经这么多大变,儿子虽然好像厉害了,但却也让她觉得遥远陌生得厉害。
这让她很不安。
夏向远默了默,道:“你过去,看到梁肇成没有?”
他这段时间很忙,但间隙里其实也从来都没漏过林溪的情况。
没听到她跟梁肇成结婚离婚的消息,倒是听到她生母和周家人搬出了出租楼住去了棚户区廉租房。
然后她去了复读高三。
这一切都跟他记忆里的不一样。
何桂芬小心看了儿子一眼,叹了口气,道:“看到了,不过我看他们并不是那种关系,向远,这事我觉得你可以直接找梁肇成谈一谈,我总觉得他们的婚约有蹊跷,或许本来就不是真的……”
“谈什么谈!”
“砰”得一声,门被撞开,夏美莲冲了进来。
她恶狠狠地冲她妈道,“妈,我不是跟你说过,林溪她根本不是以前在咱们面前表现的那样,那天我去求她,她整个人都变了脸,我求她看在我们家过去待她不薄,哥过去对她有多好的份上帮帮咱们,她是怎么对我的?直接泼了我一身水,将我打了出来!”
她说完就转头看向夏向远,恨恨道,“哥,你别再被她蒙骗了,她根本就是个无情无义的骗子狐狸精,过去骗了你十几年,你一出事她就一脚把你踢了,现在都已经跟那个姓梁的住到了一起,谁知道两个人是不是早就睡到一起了!”
“美莲!”
何桂芬面色大变地制止她。
那边夏向远却是冷淡地看了一眼夏美莲,并没说什么。
只不过就这一眼,却让夏美莲从心底生了寒意,住了口,但心里却是更恨了起来。
恨林溪。
夏向远却并不想搭理夏美莲。
他想的是别的事。
他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小时候的林溪跟自己妹妹一直好得像亲姐妹一样,虽然自己妹妹并没有表现的那么喜欢她,但小溪却是真的对她好。
美莲去找她求她,她竟然泼了她一身水,将她打了出来。
他想到前世她的结局,他妹妹对她做的事,还有这次他回来之后她的改变,她身上发生的事……他很难不怀疑,她是不是跟他一样,也是从后世回来的?
不过她就是在前世也很早就死了,跟他肯定不一样。
之前他一直忙,在夏家事情解决之前,也不想再去找她。
或者他下意识也一直都在等她跟梁肇成分开的消息。
且说回林家院子那边。
夏向远在想林溪的改变的时候,林溪也在困惑之中。
不过她对夏向远的事情没有那么在意,只要他不来纠缠她,不纠缠于过去,对她也没有恶意,她就愿意把过去那些事都画上句号。
所以她很快回过神来,然后就感觉到了梁肇成面上的怒意和身上的低气压。
她立时便醒悟过来自己当着他的面说想夏向远的事有些不妥。
她斟酌了一下,就跟他解释道:“我只是对这些事情有些意外,不过你放心,先前我跟何婶说的话完全是客气话,我是不会再跟他们家有什么牵扯的。”
梁肇成看她。
她的眼神清澈态度坦然的不能再坦然。
他心里的那种烧灼感就慢慢缓了下去。
她对夏向远的确是无意了。
即使夏家已经走出了困局,迫使他们分手的理由不在。
他转身走到壁橱给自己倒了杯水,连着灌了好几口。
林溪侧头看他,就看到他应该是大热天从外面回来,头发还有身上衣服以及胳膊上都有些湿意,越发的突出宽阔的肩膀和健硕的身材。
这会儿喝水,喉结滚动,有汗水沿着他硬朗如石锋般的下颌上滑下来,林溪的心莫名颤了颤。
他真是长在了她的某根心弦上。
……林溪突然就想到两人那次的亲吻,和他怀抱着她那种炙热又窒息的感觉。
她都有一段时间没这么注意过他了。
那次的争执的确让她有些受惊,她很不喜欢那种被强烈束缚的感觉。
可是这一个多月相处下来,她也得承认,其实他脾气也没有那么差,也并没有她以为的会怎么管着自己。
梁肇成五感敏锐,喝水的时候就感觉到她一直在看着自己。
他放下水杯,看向她,道:“这段时间学校生活习惯吗?”
“嗯,挺好的,”
林溪点了点头,道,“我很喜欢,老师同学都很不错,功课也没有那么紧。”
这里的高三跟她前世高压的重点高中生活,简直是轻松到不能再轻松了。
“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我。”
他道。
林溪侧头,莫名其妙就问了一句:“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这一段时间她并不是如他所以为的躲着他避着他。
或许最开始两天有一点,但后面她是发现他对她更冷淡,眼里看她完全没有一点温度,或许那次亲吻也只是因为一时被她挑衅想压服她罢了,她的心也就淡了,后头也努力把心思都转到了学习和体验新生活上。
两人对视了几秒,林溪就有些不自在地别开了脸。
他长得太过凌厉了些,眼神太沉也太锋利,让她心动又有些心颤。
一个多月前她还有些自信,挑衅他,撩他,看他会不会为她改变,但显然她那一套在这样的男人那里没有用。
她怀疑,就算两个人睡了,他可能也不会变一点点,眼里的温度也不会升上去一点点。
他没有答她,她也没期待什么答案,道:“厨房里吴婶煲了陈皮海带绿豆沙,你去喝一点吧,我上楼睡一会儿去。”
“小溪。”
她刚踏上了台阶,他却又叫住她。
林溪手扶着墙壁回头看他。
他走过去,就站到了她面前一步远处,看着她,道:“我之前也感觉到我们不合适,但因为责任,我必须对你负责,周家人搬走了,夏家的事也解决了,我在这里,不结婚,也可以保证你和小野的安全,你是想要这样吗?”
林溪一愣。
她看着他。
因为站在台阶上,两个人的身高差距就没有那么大,她抬头就不用抬得那么辛苦。
她看着他刀刻般的五官棱角,单眼皮略微向上显得十分冷漠也会让人觉得薄情的眼角,鬼使神差的,她就冒出了一句,道:“我想要你喜欢我,可以吗?”
说完她就???
脸一下子烧起来,脸猛地别开,真是没脸见人了。
而且这真的就是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嘴比脑子还快,就说出来了。
不过反正脸也没有了,冲动之下她又转回头来,对上他诧异的目光,伸手抓住他的胳膊,道:“我是说,我不希望你看到我的时候想到的只是包袱或者责任,如果我们没有这种关系,你看到我,会不会想要跟我在一起,想要亲我?”
她说着就抓着他的胳膊,踮脚亲了亲他的唇,道,“我就会想要这样。”
梁肇成想的是他当然不会。
他又不是好色之徒。
不是他的人,他怎么会跟她有任何牵扯?
他一向对女色没什么感觉。
既没感觉也没那么多感情。
可是这会儿他却又是真的想亲她的。
这一个月来,他不会让自己去想那刻失控的感觉,但那种滋味却像是压制的火山,她不撩还好,他能压得住,但这会儿她软软的亲过来,他还怎么忍得住?又为什么要忍?
她的话音刚落,就被他捞到了怀中,狠狠的压住,从唇到耳侧再回来,像是在发泄着什么,林溪觉得自己几乎快被他吃了。
她觉得有些痛,又酥麻得厉害,觉得满足。
她掐他。
他身上的肉太硬,掐得她手疼。
她好不容易寻到缝隙,侧了脸,带了些喘息娇气问他:“你喜不喜欢我?”
梁肇成:???
他不回答她,林溪就不高兴,再掐他,道:“你这一个月都不理我,我也不想理你了,你又来惹我。”
梁肇成:这不是胡搅蛮缠强词夺理吗?
但他突然觉得,他是极喜欢她的。
现在在他怀里,这样娇滴滴的模样。
所以明明已经知道不合适,但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忍了,这并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第36章 转变
他喜欢她。
现在她这样在他怀里,脸颊绯红,眼角含情的跟他撒娇埋怨,像是抓着他的心在挠着。
可是要怎么说?
他说不出来,但是手上和亲她的动作却温柔起来,不像原先那么粗暴,竟是带着一些宠溺,有一些缠绵起来。
他如此,林溪就受到了鼓励,却又不满足他的态度,越发耍赖起来,道:“你说你喜不喜欢我?还是只是因为责任,要是我没跟你领证,你看也不会多看我一眼,别的人跟你领证了,你也会这么亲她?”
梁肇成觉得她胡搅蛮缠。
这都是些什么问题?
可是这会儿他也知道不能说她了,他抱着她,揉搓了一下,道:“别闹了,你乖一点,以后我会疼你。”
这一句话已经是他的极限。
林溪的脸一下子红起来。
虽然她自己也看不到,但感觉到了。
她是真的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出来,但这一句真真戳到了她的少女心。
尤其是从他这个人,他的嘴里说出来,真的让她有些晕眩,她拽着他的衣服,蹭到他的下巴,被他的胡须刺到,微微刺痛和酥麻,满腔都是他强烈的气息,娇声道:“要怎么疼我?像现在这样吗?那我现在乖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