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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的不想说话了。
咬着牙戳着饭粒,谈什么恋爱,看我考个大学给你们看看,她又不是没考上过!
吴婶看林溪咬着唇低着头戳饭的样子,以为她是在难过,就有些心疼。
刚刚方大富过来的时候,她探了探脑袋,是听了一点点子东西在耳朵里的。
不过在饭桌上,她也不好说什么。
等吃完饭,吴婶收拾了碗筷厨房,回自己家之前到底还是不放心林溪,上了楼找林溪说话。
她道:“小溪,梁先生的话虽然不好听,但他那都是关心你,那些港人外国人哪里可信,你生得这样漂亮,谁知道他们撺掇你出国留学是安了什么心?你一个姑娘家,要是在外面,人家对你起了歹意,可怎么办才好?”
“吴婶,我不会去留学了。”
林溪看吴婶很担心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忙跟她澄清道。
“那就好,”
吴婶握了握她的手,慈声道,“小溪,我知道你心里苦,不过梁先生这个人,我看虽然看着有点凶,可能没那么体贴,也不会哄人,可小溪,过日子要那些花里胡哨的做什么?你手上有这么多钱,那些花里胡哨的男人才不可靠,跟这样的男人过日子才安心。他说话是不好听,但那也是关心你。”
林溪:……
莫名其妙的,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也还好。”
并没有什么不体贴。
他们这种情况,他对她算是很好,很仁至义尽了。
林溪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这闷气生得有些无理取闹。
他又不喜欢她。
不过,如果他喜欢她,会怎样?
林溪和吴婶在房里说话。
另一边陈野也去找梁肇成说话。
陈野进了梁肇成房间,坐了一会儿梁肇成才回来,刚洗完澡,拿着毛巾擦头发。
陈野看他,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梁大哥,你有没有觉得我姐怪怪的?”
“怎么了?”
梁肇成的手一顿,抹了一把,就停了擦头发的动作,看陈野。
“我就是觉得她怪怪的,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不高兴。”
梁肇成没出声。
陈野好像也不需要回答,低下了头,看地上的灰尘,像是自言自语道,“这几天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不再理夏家人,赶走了她妈还有周家人,看起来也很好,我本来还是很高兴的,可是今天早上她突然就给我买很多的东西,从衣服到鞋子,什么都给我买,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我就突然想起来……”
“我想起来那时候我妈,她出事之前,也是这样的,本来她对我爸对我爷爷奶奶,都特别好特别孝顺,我爸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可突然有一天就变了,对他们特别凶,原来她不是不怎么管钱的,突然就跟我说钱,让我以后防着我爸,给我塞钱,还给我买很多东西,可没几天……她就出事了。”
他说到这里停了停,默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梁肇成,道,“我姐也是这样,以前她一点也不在意钱的,现在她竟然开始拿着笔天天算账,找人预支租金,给我买衣服,一整天兴高采烈的,然后晚上突然又跟我说什么留我一个人,不舍得我,梁大哥,你说我姐是不是生了什么不好的念头?”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的,眼角还带着一丝残留的水光,眼神中带着平日里绝对不会出现的落寞和惶恐。
梁肇成石头一样的心这会儿也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虽然不算疼,但到底有点感觉了。
他伸手拍了拍他,道:“不会,她不会有事的。”
她眼睛里的生机,他不会看错。
只不过……难不成她真想去留什么学?
他心里闪过不悦,但还是跟陈野道:“你们今天出去,她给你买的东西多,还是给她自己买的东西多?”
陈野一愣,脑子里闪过昨天林溪的大包小包,张了张嘴,道:“给她自己。”
“嗯,你看,”
他慢慢道,“她要是想走什么极端,用得着买那么多东西给自己?你不是说她下午一直都在房间里折腾她那些衣服吗?我看她那个折腾劲比你的求生欲还强。”
陈野:……
他的嘴一下子咧开了,之前面上的脆弱和彷徨一下子消失殆尽。
只要他姐不会有事就好。
她想折腾什么就折腾呗。
第二天是周日,中午姚安国一家人要过来吃饭。
吴嫂早上不过来,早餐是梁肇成准备的。
一大清早,陈野和林溪都满血复活了。
梁肇成身上还是低气压,哪怕他一早跑了步,回了洗了澡换了衣服,本应该清清爽爽的,也遮不住全身的低气压。
林溪像是忘了昨日的纷争,大大方方的吃早餐。
上午十点多吴婶就过来做饭。
林溪帮了一会儿忙,十一点没到就上楼去了,换了一条浅紫色连衣裙白色荷叶边衣领的连衣裙下来,平常头发都是扎着的,这会儿也放了下来,简简单单,穿在她身上却又格外的好看。
“好看吗?”
林溪问吴婶。
吴婶就笑呵呵道:“好看,好看,小溪你长得好,稍微打扮一下啊,就格外的好看。”
关键是这精神头好,一看就让人欢喜。
她知道今天梁肇成有客人过来,还担心林溪不能好好招呼客人既落了梁肇成的面子,又让梁肇成的朋友低看了林溪,这下看林溪竟然肯打扮,精神头也好,就格外的欣慰。
煲了开水正在冲开水的梁肇成都转头多看了她一眼。
且说一下姚安国一家和姚琴这边,还有这饭局是怎么回事。
姚安国以前跟梁肇成在一个部队上,不过他比梁肇成年纪要大些,在部队待的时间更长。
他比自己妹妹姚琴要大了十岁,前头十几年都在部队上,后面退了伍服从转业安排到新安搞建设,也就是在姚琴才几岁时就离家了,所以跟自己这个幺妹并不太熟。
倒是他妻子方兰原先是他们家邻居,算是看着姚琴长大的。
姚琴虽然认定林溪和梁肇成长不了。
可问题是现在婚事是真订了。
赵北说,“姚妹子,成哥既然已经订婚了,你就赶紧打消别的想法,不然成哥绝对会让你哥把你领走,到时候谁都不好看。”
这事梁肇成还真做的出。
而且以她哥的古板,知道梁肇成订婚,说不定不用梁肇成说,就会直接逼她搬走。
但这事也瞒不住。
她哥用不了几天肯定会知道的。
她不想搬走。
所以她想来想去,咬牙决定还是先发制人。
她不敢跟她哥直接说,就先找她嫂子,道:“嫂子,梁大哥小时候就在林家住过一段时间,林家对他有恩,这婚事又是林奶奶临终前求梁大哥的,梁大哥不得已才答应下来。”
“这个林溪,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
说着她就仔仔细细把林溪跟夏向远青梅竹马的“爱情”跟她嫂子说了,道,“夏家出事,林奶奶就逼着林溪跟夏向远分手了,让她跟梁大哥订了婚,但嫂子,这其实就是乱点鸳鸯谱嘛,果然林奶奶一去世,梁大哥回了北城,林溪就又跟夏向远在一起了,只是林溪性格一向柔弱,梁大哥回来她也不敢跟梁大哥说,但嫂子,纸包不住火,这事早晚要闹出来,以梁大哥的性子,这婚事到时肯定是要解除的。”
方兰听得又是吃惊又是皱眉。
直觉上她就不太相信自己小姑子这话,可奈何姚琴很能说,那曲折动人的爱情故事和林溪哭哭啼啼的性子说的,听得方兰脑壳子疼。
但她还是道:“这事到底是怎么样,咱们可不清楚,可不管怎么样,梁肇成现在都已经订婚了,将来解不解除那是将来的事,现在你可不好掺和什么。”
“我会掺和什么?”
姚琴挽着大嫂胳膊,道,“大嫂,他们那婚事,不用我掺和什么怕不是几天也都要解除了,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劝劝我哥,别一听这事还没问清楚内情就逼我搬走。”
方兰没办法,只好当晚就简单把梁肇成订婚的事跟自己丈夫说了说,没说什么夏向远的事,只说,“老人家去世了,家里只剩下一个小姑娘和一孩子,大概是不放心,就把她托付给了梁肇成。要我说,不管这婚事到底如何,那小姑娘跟梁肇成怎么不合适,可订婚了总是事实……可就是琴琴现在一门心思钻了进去,安国,你要不就见见梁肇成,直接问清楚,这样琴琴这边,咱们也好看情况怎么劝她。”
这便是姚安国约梁肇成的由来了。
姚安国还是很希望梁肇成做自己妹夫的。
上次爸妈来了一段时间,听了梁肇成的情况,也看了照片,虽然没见到真人,但也觉得这个女婿不错。
妹妹老家的工作都辞了,特地跑到新安来,还跑到了梁肇成楼上去住,这事都闹一年了,突然他就跟别人订婚了,姚安国心里也不舒服,家里那边也不好收场。
姚安国约了梁肇成之后,想了想,又找了自己妹妹,仔仔细细问了问她林溪的家庭情况,生母继父还有夏家的事,自然问的一个不漏。
他敲了敲桌子,道:“夏家这事,对普通人来说是大事,对肇成来说算不得什么难解决的事,他要帮她,用不着订婚。”
第30章 他喜欢我啊
门敲响的时候,林溪正在跟吴婶一起摆果盘。
切的一片一片的苹果梨西瓜,还有葡萄,林溪摆弄一下,就变成一盘盘花的造型。
“哎哟,你这样,谁还舍得吃哦。”
吴婶惊叹。
林溪笑,道:“先看着心情也好。”
吴婶心里又喜又忧又怜,只希望来的这姚家一家人别吃相太难看,欺负了林溪。
这孩子可真太单纯善良了。
吴婶住在隔壁村,她儿子媳妇在这边工厂里上班,就在隔壁村租了个房子,她原先给儿子媳妇带孙子,后来孙子上学了,她在家闲着没事,就经人介绍给林家做家务洗衣做饭。
她给林家做家务也有一年多了,经常跟林奶奶聊天,对这些租客熟得很,所以当然也知道姚琴爱慕梁肇成的事。
对姚琴一家人过来做客也做了十足的提防。
门一敲响,林溪顿了手,转头往门口看,吴婶就道:“小溪,你坐着,婶子去开门。”
梁肇成原先也在看林溪摆盘,看吴婶开门,也跟着过去了。
林溪拿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叫了一声梁大哥,梁肇成顿住脚步回头,林溪走上前去,很自然的挽住了他的胳膊,抬头冲他笑了一下。
梁肇成一呆。
胳膊上柔软滑腻的触感传来,先是胳膊,然后整个人也麻了麻。
他下意识想要抽开手,林溪却是整个挽住,靠在他身边,他一抽,就碰到了她胸前……心尖都是一颤,没法动了。
林溪看着他,道:“我们一起过去接他们,好不好?”
盈盈的目光,他抿了抿薄唇,最后还是说了一声“好”。
林溪长了一张娇软无辜的脸,那样盈盈的目光,他想的是,她可能是害怕。
毕竟姚琴有那样的心思,上次她还有了退缩之意,现在姚家一家人上门,像是示威般,她向自己求助,他不能甩开她。
他不知道对林溪来说,家里办宴会待客,不管是她或者是她妈,迎客的时候都会自然挽住爸爸的胳膊,这只是一贯的习惯。
真没想那么多。
两个人往前走了几步,那边门已经开了。
姚琴先进来,后面跟着姚安国和方兰。
姚琴先是带着笑的,一进来目光就寻找着梁肇成,等寻找到,笑容更大了些,可目光一落在两人挽着的胳膊上,笑容一下子僵住。
姚安国和方兰也看到了两人。
也有些诧异。
不管他们信不信自家妹子的话,可姚琴说了那么多,对他们总有影响。
柔柔弱弱哭哭啼啼。
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不喜欢梁肇成被逼着才不情不愿的订婚。
很怕梁肇成,两个人完全不搭。
梁肇成也不喜欢她,只是迫于林奶奶临死的请求才答应。
可他妈的是面前这两人?
小姑娘小是小了点,但雪肌玉肤眉目如画美得人眼前一亮,挽着梁肇成,亲昵甜美,一个娇美,一个高大,站在一起犹如一对璧人……不,梁肇成黑了点,谈不上璧人,但看着真的是天造地设,说不出的般配。
而且梁肇成什么时候能让个小姑娘挽着胳膊了?
不过等客人进来,林溪就放开了梁肇成。
“肇成。”
姚琴和姚安国面色都有些难看,反而是方兰反应最快。
她笑着招呼了一声,然后目光看向了林溪,笑道,“听说你订婚了,这个就是你的未婚妻吗?可真漂亮。”
她这话是打招呼,也是在提醒姚安国和姚琴。
她这一眼,就知道小姑子没戏了。
她伸手握了握梁肇成的手,就把手伸向了林溪,自我介绍道:“我姓方,叫方兰,在三医院上班,也是安国同志的爱人。”
林溪很大方的伸手跟她握手,笑道:“我姓林,叫林溪,方姐叫我小溪就可以了。”
说着就招呼了大家一起去桌前坐。
姚琴的心里就跟火烧一样。
她看到桌上的水果拼盘,越是好看她越是觉得刺眼。
等看到上茶的吴婶,终于忍不住道:“咦,是吴婶啊,小溪,你妈不在吗?听说你妈和你继父他们在找房子,这是怎么回事啊?听说他们准备以后都留在新安了,那怎么你们家自己的房子好好的不住,干嘛要出去找房子啊?”
自从知道林溪跟梁肇成订婚,姚琴都格外关注林溪的事,自然没错过周家一家人要搬走的事。
据说房子都找好了,这两天已经在搬了。
林溪手上的茶一顿。
其他人原先说话的说话,喝茶的喝茶,表情和动作也都是一顿,皱眉的皱眉,不悦的不悦,或看向了姚琴,或看向了林溪。
林溪拨了拨茶,看着姚琴一笑,道:“对,因为我们家房子租金比较贵,原先临时过来,就暂住在我们家这儿,但现在长期要住,肯定要找一个便宜点的地儿的。”
姚琴嘴张了张,她没想到说到这事,林溪竟然一点也不尴尬,就这么坦然的说出来。
这样子,尴尬的反而就是她了。
她讪讪的,道:“那不是你妈吗?前面几个月不是还一直给你洗衣做饭照顾你吗?你还跟她要租金啊?”
她其实这句也不是故意要找茬了。
就是不自在,话赶话就嘀咕了这么一句。
这事说出来,该尴尬的怎么也不是她不是?
可是林溪一点没有家丑被揭的不好意思。
她继续笑,理所当然,理直气壮道:“当然要租金啊。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姚琴姐,你说如果你嫁人了,后来又再嫁了,二十年不联系,二十年回来,会带着后夫和后夫生的几个儿子女儿一起住到前夫家里去,还不给租金吗?”
姚琴:……
她脸一下子涨红。
这是什么话?
有这么打比方的吗?
方兰在对面看到自己小姑子被噎的样子差点笑出来。
小姑子大专毕业,还是学文学的,伶牙俐齿,酸理一堆,她也不是说不过她,奈何她在家里是老幺,受公公婆婆宠,以前她经常被她说得头疼,现在看她吃瘪,可不是觉得好笑?
可丈夫还在旁边黑着脸,她也不好明着笑,忙低头喝茶,掩饰了。
姚安国可不是生气?
他人还可以,就是护短得很。
觉着林溪这么诅咒他妹妹实在是说话太不知轻重了。
他沉着脸道:“前夫是前夫,女儿是女儿,这怎么能一样?”
“这怎么不一样?”
林溪对着梁肇成板着的脸有时候会不自在,对着别人可完全没有心理障碍。
她道,“这是十几二十年没联系的生母和她后面嫁的人那一家,那明天什么七大姑八大婆过来,再后天梁大哥的弟弟妹妹或者其他什么亲戚过来,我是不是也要长期免费给他们住?且不说我们家房子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是我跟我弟两个人的,就算是我一个人的,也没这么做事的吧?”
这话又戳了姚琴一下。
因为当初姚琴刚刚辞职来新安的半年,就是住在姚安国和方兰家里的,一分钱房租也没给。
这事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对着林溪那张理直气壮的脸,就是觉得她不对,可话好像也不知道咋说。
姚安国直皱眉。
他现在是真的觉得这姑娘配不上梁肇成了。
他刚还想说什么,旁边的吴婶却是插话了。
她冲着姚琴就“噼里啪啦”道:“可不就是这个理,小姚,你还小,没成家,又一直住在外面,可能没人教你这些个理家的道理。我跟你说,亲是亲,理是理,得要分清的,就像你,来了新安,不也是在外面租房住?要是一直住在你哥嫂家,肯定也不成吧,要是成家了,更不可能带着你男人孩子一起住在你哥嫂家的道理,就算你哥嫂人好,你也不能这么做,这哥嫂家,娘家,再嫁了人,就又是一个小家,不能拖家带口住在别人家,吃别人家喝人家的,你以后可得记住,不然就算是再亲的亲戚,早晚也要翻脸。”
姚琴:……你,你什么意思!
好像她就是那样的人,要赖在哥嫂家赖在前夫家白吃白住一样,她脸都气白了。
她气得不行,一转眼还看到林溪娇滴滴地问梁肇成,道:“梁大哥,你们公司也不能这么干吧?”
“嗯,”
姚安国护短,梁肇成也护短。
姚安国觉得林溪和吴婶一唱一和,欺负他妹子,还咒他妹子类比林溪她生母,又是再嫁又是吃娘家住娘家的。
可梁肇成还觉得姚琴有毛病,脑子有病,回头要让姚安国直接领走,以后也不会再请他们一家来做客。
他直接道,“公司有明确的章程,不跟着章程,就会起乱相,公司开不下去,是个家也要败。”
林溪就笑。
姚琴觉得她那完全是得意的笑,不仅得意的眉毛翘了起来,连尾巴都翘起来了。
狐狸精的尾巴。
开场有些尴尬,姚琴被气着了,姚安国也不高兴,但后面吃饭气氛却又还好。
因为后面方兰明显比开始更热情了。
她跟吴婶相谈甚欢,对林溪也十分亲切,林溪觉得这个嫂子人不错,方兰在医院上班,说说医院里面的趣事,就是跟饭点才回来的陈野,都能聊上几句。
吃完饭方兰知道自己丈夫还有话要跟梁肇成说,就跟姚琴说想去她那边看看,就拖着姚琴离开了。
方兰姚琴一走,林溪陈野也上楼去了。
吴婶去了厨房收拾碗筷。
客厅里就剩下了梁肇成和姚安国。
两人说了一会儿姚安国所在集团新项目的事,姚安国就问道:“伯父身体还好吧?”
梁肇成没跟他说过家里的事,但梁肇成的父亲级别高,不管是他们集团高层还是部队旧领导,很多人都认识,这次梁肇成父亲住院这么久,他再有心打听,辗转总能打听到一些消息。
“嗯,还可以,已经稳定了。”
梁肇成并不想多谈家里的事,只简短道。
姚安国便也没再说了,只是道:“听琴琴说,你和小林是在林大娘去世前订婚的,你帮林大娘操持了后事才回北城的,当初怎么没带小林一起回去?”
他顿了顿,还没等梁肇成出声,就又接着道,“是不是因为这婚事只是权宜之计?我听说她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因为那个恋人家里出事才分开的,肇成,如果你想帮她,完全可以帮她解决她那个恋人家里的事,对你来说,这并不是难事。”
梁肇成脸已经黑了。
他站起身,冷声道:“听说,你听谁说的?姚安国,你知道你在对着我说些什么吗?那是我未婚妻,也是我媳妇。你当着我的面在说些什么东西?”
姚安国面色一僵。
“肇成。”
“那是因为他喜欢我啊。”
姚安国感觉到梁肇成的怒气,悚然一惊,刚想说句话转圜一下,身后就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林溪从楼梯上走下来,转到梁肇成身边,挽了他的胳膊,看着姚安国笑道,“因为他喜欢我,才跟我订婚的啊。至于你妹妹跟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觉得她是不是脑子有些不正常啊,或者是妄想一些不该妄想的,就跟你们胡编乱造抹黑我……可是姚大哥,不管她怎么抹黑我,我都还是梁大哥的未婚妻,你为了你妹妹过来梁大哥这边,挑拨想让梁大哥跟我解除婚约,这不是很好吧?”
姚安国:……
他垮了脸,转头看向梁肇成。
他不可能跟个小姑娘吵架,也不可能当着梁肇成的面训他的未婚妻。
“两天之内,让她搬走。”
梁肇成道,“安国,还请你以后管住她的嘴。”
姚安国看出他是真生气了。
他看着林溪理直气壮地挽着梁肇成的胳膊,似笑非笑挑衅似的看着他,莫名一惊,原先的各种情绪褪去,冷静恢复过来,才惊觉自己被自己妹子忽悠了一通,在一直以来都希望梁肇成做自己妹夫的驱使下,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姚安国的脸白了又红,然后狼狈地跟梁肇成和林溪道了歉,离开了。
梁肇成从林溪的怀里抽出了胳膊。
林溪:……
她本来还在看着姚安国离开的方向呢,回过神来,回头看他,再看看自己的胳膊,想到先前她为了摁灭姚安国的气焰随口乱诌的话,道,“刚刚我就是胡说八道,不,也不是胡说八道,我是听到你跟他说的话,才故意那么说的。”
“这次就算了,”
他板着脸道,“以后在外面不要再动手动脚,这对你不好。”
动手动脚?
林溪就是一呆,她动什么手动什么脚了?
第31章 人狠话不多
林溪莫名其妙地看梁肇成,可是两人目光对上一会儿,他定定看了她一眼,竟然微微别开了眼。
然后林溪就看到他耳根有些可疑的红。
说可疑,是因为他黑,她也不确定。
但她心里还是蓦地一动,想起每次她挽上他胳膊时,他一刹那的僵硬……是说这个吗?
想到这个,她想起他胳膊强劲又热烫的触感,心里竟又涌起一阵麻麻的异样。
她坏心眼一起,伸手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然后抬头看他,道:“是这个吗?可是你不是一直说我是你媳妇吗?是你媳妇,挽一下你胳膊怎么了?”
梁肇成:……
他真的是被她惊住了。
下意识就想抽手,可是林溪是故意的,就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还挑衅似地抬头对着他笑。
她的手软软的小小的,又温软又有些凉,虽然是用力了,但其实也就是像小猫的爪子一样用力,他要是真想抽,一抽也就抽走了,可是他看着她狡黠的笑,大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眸光潋滟,小脸粉嫩,小嘴微微张着,唇色嫣红,不像他的皮肤永远粗糙干燥,她的唇上水润,像花瓣一样,还有水蜜桃一样的色泽,像是只要一咬,就能滴出水来……他没再抽手,反而是反手一握,整只手就包住了她的手,另外一只手抬手搓了搓她的脸颊……
林溪脸上一阵生疼。
她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心头一惊,那一刻心都差点跳了出来,手猛地一抽就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然后惊慌地往后退了两步,脸上像是要烧起来,还有点疼,应该是他搓的。
他?
她?
“哎呀小溪,你脸怎么这么红?”
吴婶从厨房洗完碗筷出来就见到林溪站在桌子旁,面上红得不正常,吓了一跳,忙过来伸手探她的额头,林溪还没从刚刚的混乱中反应过来,一时就没能让开。
吴婶一摸,更是吓一跳,道,“哎呀,这么热,这是中暑了吗?你快喝点水回屋躺下,我给你再煲点消暑茶。”
林溪也不好解释,支吾一声,道“没事,没事,可能就是太热了”,但怕吴婶看出端倪,就又说了一句“那我上楼去休息一会儿”转身就飞快上楼去了。
梁肇成原先还沉着脸,这会儿看她逃似的上了楼,看也不看他,嘴角倒是往上翘了翘。